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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出魔入佛-第3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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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不觉间,这两兄弟便摒住了呼吸。
  顺着陈四儿、陈五儿身上的因果线,净涪佛身看向了因果线牵系的另一端。
  那一个方向,离他们这个屋子不远,甚至就在陈家范围内。
  净涪佛身没急着询问陈四儿、陈五儿,将那个位置记了下来,便就凝神,仔细地察看过他们兄弟两人的脸色。
  室内昏黄的烛火只是照出了一小片地界,朦胧得极其考验人的眼力,尤其是这烛火的烛光会遮掩去些色彩,叫人更难以分辨。
  但这层层阻碍放在净涪佛身身上,却是完全不够看,尤其是在他睁开了佛眼的这当口。
  所以当净涪佛身凝神的时候,他便轻易地将陈四儿、陈五儿两人看了个仔细。
  虽然家中没有更年长的男丁支应门庭,一整个陈家更是只剩下了他们兄弟两人,但不得不说,陈四儿将他们兄弟俩照顾得还算安好。
  陈四儿、陈五儿的脸色都是红润的。哪怕此时他们两人因提及家中哀戚往事而稍显颓丧,也压不去他们兄弟两人身上的那股精气神。
  可见,纵使家奉劫难,自身寿元不长,他们两人也没被毁了去。
  以净涪佛身眼力,他察看过一阵,心中便已经有了答案。
  “你们请的是谁?”
  听得净涪佛身问话,陈四儿又打点起了精神,答复了净涪佛身两个沙弥的法号。
  想来也是,若不是因缘巧合,以陈家这样的家底,能请得动妙定寺的哪一人过来帮他们察看。
  不是就说妙定寺的僧侣见死不救,没有出家人的慈悲心肠,而是说没有门路,陈家这样的事情连传到妙定寺那边的机会都不会有。
  净涪佛身没点头也没摇头,只问道:“他们就只说了没有办法吗?”
  净涪佛身问的后续,陈四儿并不知晓,他只是摇了摇头。
  当时请求妙定寺的沙弥们前来察看的,并不是他,而是他的大兄。
  陈四儿低了头下去,“……是大兄请的僧人,这里头的事情,也都是大兄带着二兄、三兄忙活,我那个时候……”
  他那个时候年纪也还少,顶不了什么事,也就是陈家只剩下他们几兄弟,几位兄长自觉没能陪他们到最后,为陈家计,为尚且年幼的两位幼弟计,他们才将他带在了身边,处处教导。
  也由此,让他知道、学到更多的本事,以求日后在他们这些长兄离去后,他能带着幼弟安身立命。
  净涪佛身看了,便知道陈四儿的话有所隐瞒。
  他并没有生气,而只是淡道:“看来,你们陈家其实也是有所取舍的。”
  这一句淡淡的话语,在此时幽寂无声的夜里,震得陈四儿、陈五儿心神混沌,昏头转向的什么都想不明白。
  “……你……什么意思?”
  陈四儿从嗓眼里挤出这么几个嘶哑的话音来,像极了无边暗土世界里那些日夜挣扎沉沦的残魂们的声音。
  陈五儿也是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净涪佛身收回目光,他眼睑低垂,声音却依旧平静,“若我没有想错,你们的那几位兄长中的其中一位,是离开过一段时间的。”
  净涪佛身的这个说法,本是需要得到陈四儿确定的疑问,但这会儿净涪佛身说来,却更多的是笃定。
  陈五儿听得这句话,当即抬头,望定了在他左近的陈四儿。
  陈四儿的脸色煞白,身体也是近乎抽搐的颤抖。
  都不再需要陈四儿的回应,陈五儿就知道了陈四儿的答案。
  是真的。
  在那一段时间里,他们的那几位兄长中的其中一位,曾经离开过陈家。
  陈五儿虽然年幼,但他真不傻,他猜到了那位兄长的去处。
  他该是……曾经跟随着那两位沙弥去往妙定寺了。
  陈四儿没能稳住他的身体,但即便如此,他也还是拼尽了最后的那一丝力气,挣扎也似地道:“可他最后回来了……他回来了的……”
  大兄他……
  他回来了的……
  而且……而且便是他……他也像其他陈家一样,在三十生辰那一日……
  净涪佛身叹了一口气,还又低唱了一声佛号:“南无阿弥陀佛。”
  这声佛号声里,到底都有些什么,陈四儿、陈五儿两人心中各有体悟,净涪佛身概不理会。
  事实上,净涪佛身自己唱出这一声佛号的时候,心中并没有太多的意味,就只是那么地唱了一声佛号而已。
  在净涪佛身看来,陈四儿当年的那几个兄长既然知道这里头的情由,却还是任由事情发展到今日,那么这些岁月里头的所有损耗,都该是他们自己背负的因由。
  此间因由是要演化成业债,还是要成为他们陈家自此一飞冲天的翅膀,端看世事演化,人心决断。
  但不论最后会是个什么结果,也都怨不得其他人。
  净涪佛身唱过那一声佛号之后,便就此安静了下来,再没开口说些什么。陈四儿、陈五儿谁都没有说话,所以这一时间,屋里就彻底地安静了下来。
  三人在这一片死寂中对坐了半日,才有陈四儿开口来问。
  “……净涪师父,请你告诉我……这到底都是怎么回事……”
  陈四儿始终低垂着头,不想叫人看见他此时的脸色。
  但事实上,他也就只能勉强瞒得过陈五儿而已。
  净涪佛身自可不提,陈五儿哪怕再年幼,也是跟陈四儿相依为命着长大的,如何还能猜不到这时候陈四儿的心情?
  只是他知道陈四儿不愿叫人看破,便也就只当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而已。
  净涪佛身看了他一眼,也只停顿了一瞬,便也就将他所猜到的那些过往都跟陈四儿说道了起来。
  “若我没猜错的话,你们身上都种有一种蛊虫。”
  蛊虫。
  陈四儿、陈五儿都是第一次听说过这样的一个名词,但即便是如此,他们中也没有谁打断净涪佛身的话语,去询问些别的。
  净涪佛身倒是好心,虽陈四儿、陈五儿两人没张口,他也简单地将所谓的蛊解释了一遍。
  听得这所谓蛊虫的出处,陈四儿、陈五儿同时张了张嘴,可即便如此,他们两人谁也没有半个字出口。
  净涪佛身明白他们想问的是什么,也没拖拉,直接跟他们两人说道:“你们身上的蛊,应该也不是别的什么人特意种落在你们身上的,而该是机缘巧合。”
  机缘巧合……
  哈,机缘巧合?
  陈四儿只觉得荒谬,但他还是克制住了自己,没作声。
  净涪佛身如何还能没看见他们兄弟两人的脸色?
  他站起身来,对陈四儿、陈五儿问道:“介意让我在陈家中行走吗?”
  陈四儿、陈五儿同时摇了摇头。
  净涪佛身就很顺手地擎了那一盏油灯过来,起身往外走。
  陈四儿、陈五儿连忙跟上。
  净涪佛身擎着油灯,出了他们所在的那一间屋舍后,就转过一条条门廊,来到一处门户紧闭的屋舍外。
  陈四儿、陈五儿一直跟在净涪佛身后头,此时见净涪佛身停下脚步,也都抬起头来,看了一眼面前的这间屋舍。
  两人的脸色当场又更白了。
  作为陈家的主人,他们比净涪佛身更明白这一间屋舍的主人。
  或者说,是曾经的主人。
  因为他已经不在了。
  净涪佛身回头看了陈四儿、陈五儿一眼,问道:“可以进去吗?”
  陈四儿僵着脸点头,但在净涪佛身等了一小会儿后,他才仿佛回神也似地从身上摸出一串锁匙来。
  陈五儿抿着唇,往侧旁行过了一步,拉住了陈四儿的衣襟。
  这衣襟上缀着的力道不大,却真正地拉住了陈四儿的心,叫陈四儿不知道坠落到什么地方的那颗心有了实感。
  他定了定神,才忙乱地扒拉出其中一条锁匙,上前几步,打开那扇门户的门锁。
  推开门的那一刻,有尘埃被拂动,随风轻飘飘洒落。
  那灰尘落在陈四儿眼眶中,刺激得他当场便掉了几滴眼泪下来。
  也就是在夜间,天色暗沉,才没叫其他人看见这一幕。
  正是因为想着没人看见,所以陈四儿就没有多此一举地做些什么,他状若无事地往后退了退,让出位置来。
  净涪佛身没多看他,单掌向着前方礼貌地探了探身,便抬脚跨过了门槛,走入了这一间尘封了数年的屋舍。
  陈四儿、陈五儿都跟在他后头,也走了进去。
  入得里间之后,净涪佛身只是扫了一眼,便向着那床榻跨出了一步。
  当然,他也就象征性地向前迈了一步,然后就看向了陈四儿。
  眼角上还残留了些痕迹的陈四儿感觉到了什么,抬眼望向他。
  净涪佛身都没多话,只问了他道:“檀越可还记得些什么吗?”
  记得些什么?
  他是该……记得些什么吗?
  他没问出声,只拿目光凝望着净涪佛身。
  净涪佛身面不改色,仍只淡淡地回望着他。
  那目光、那神色中,自有一股叫人信服的笃定。
  陈四儿目光渐渐放长放远,再接着,他却是浑身一震,真像是想起了些什么似的。
  陈五儿正要问他些什么,就见陈四儿几步走过去,在那张空荡荡的床榻床头某个位置上一按。
  “啪嗒。”
  一声轻响之后,一个暗格打了开来。


第611章 过往1
  暗格里收着一个木盒子。
  净涪佛身往那边扫了一眼,便就收回了目光。
  那个木盒子做工相当粗糙,上头还冒出了不少的木刺,明显就是新手做出来的。
  陈四儿看见这个木盒子,却又一次红了眼眶。
  定定望得那个木盒子半响后,陈四儿方才伸出手去,也不拿什么锁匙,只简单地拨弄了一下,便将那木盒子打了开来。
  原来,那个木盒子居然连个锁都没有。
  那个木盒子体积不算太大,但因为内里装着的东西,倒是显得它空间太大了。
  它里头,也只装了一封薄薄的书信以及一个巴掌大小的玉瓶而已。
  陈四儿看了一眼那木盒子里头装着的东西,又停了一会儿,才将东西取了出来。
  当然,他先拿出来的,还是那一封书信。
  纵然此时烛火昏暗,但陈四儿还是能够看见那封面上熟悉的字迹。
  “吾弟亲启。”
  他将书信捧出后,原本是想要先奉给净涪佛身看过的,但他才刚转过身去面向净涪佛身,净涪佛身便冲他摇了摇头。
  陈家的事情,已经猜到了来龙去脉的净涪佛身心里已经有了把握。更别说,这件事净涪佛身插不插手,可还在两可呢。
  陈四儿见净涪佛身拒绝,他也就没再坚持,而是自己抽开了信封。
  陈四儿看信的时候,面无表情。但一直拉着他衣角的陈五儿却知道,他兄长这心里……
  心情复杂到他都很难辨认。
  无奈何,陈五儿只能一直紧紧拽住陈四儿的衣角,用那一点微不足道的力道来证明自己的存在。
  无论如何,这一刻,他总是在的。
  陈四儿很快看完信,又再闭上眼睛一小会儿,才睁开眼来。
  眼神复杂地瞥过一眼那只巴掌大小的玉瓶之后,陈四儿又伸手拍了拍陈五儿的脑袋,才跟净涪佛身说道起了信封里他兄长留下的话语。
  陈家这件事里头的情况,还真跟净涪佛身猜测的差不离。
  若说意外,陈家这件事在最开始的时候,也真的就是个意外。
  这件事最开始那会儿,陈大陈一元也相当的摸不着头脑,也很迷乱。尤其是事情发生得太突然,而当时的陈一元年纪也不太大,掌握的信息本就不多,还要应对一连串的丧事、乱事,就更是抽不出身来调查事情的因由。
  这样的忙活和混沌,直到陈一元陪着叔父、兄弟等人来到现在的这个陈宅落脚,才算是告了一个段落。
  陈家那时候死了那么多人不说,便连他们这些幸存者们,也没能完全地放下心来。
  谁又知道,这样的劫难会在什么时候降临到他们身上来呢?
  不论是为了亡者还是为了生者,这件事情也总得调查个水落石出。
  当时陈四儿的父亲忙活陈家内外事务,还得照料妻儿,分身乏术,所以这样的事情,就落在了当时半大不小的陈一元这两个相对年长一点的年轻一辈身上。
  也实在是那时候的陈家无人可用,左右还没个帮衬,才叫陈一元带着弟弟将事情接了过去。
  陈一元当时的年纪确实不大,但他到底是陈家陈四儿这一辈的嫡长孙。
  嫡长孙是一家、一族乃至一姓的承重孙,若能顺利长成,几乎是板上钉钉的未来族长,所以陈一元自幼受到的教育,就远不是他的几个弟弟,乃至是他一众叔父可比的。
  家族教导兼耳濡目染,再配上陈一元本身的资质,所以当时的陈一元虽然年纪不大,但手段也不容小觑。
  所以结果就是,他潜心翻查了一年余之后,终于叫他排查出了些许端倪。
  一年多的时间,并不短,但叫一个半大小子在几乎没有任何线索的情况下,摸索着翻找出些许端倪来,已经是很了不得的了。
  起码陈四儿说道这里,哪怕是他自己心情复杂至极,也依旧难以自抑地流露出了几许钦佩。
  净涪佛身听着陈四儿的语气,倒也没有反驳,而是配合也似地点了点头。
  陈四儿、陈五儿看得见净涪佛身的这番动作,心里也都既酸又涩。但很快的,陈四儿就打点起了精神,继续将事情的后续说道出来。
  陈一元领着自己弟弟排查出端倪的时间,恰是陈四儿他娘亲先撒手归去半年的那一段时间。
  那段时间里,当时的陈一元以及陈家剩余的子侄,都清楚地感受到了人世间的人情冷暖。
  不单单是当年家族交好的亲朋,也不仅仅是邻里左右,还包括陈家本族。
  那一段堪称重创了他们认知的年月,便连现在的陈四儿,也还是有所记忆。
  说到这里的时候,陈四儿自己的声音都不自觉地黯淡了下去,显出了几分压抑来。
  净涪佛身没说话,还就只是安静地听着。
  陈一元领着两个弟弟负责调查陈家的这一场无头灾祸,好不容易查出些许端倪,可为了护持剩下的这些弟弟,陈一元没有贸然去接触那些端倪指示的所在,而是选择了暂时将它封存,等他们有所依仗再说。
  而这所谓的有所依仗,便是寄托了陈一元希望的妙定寺。
  自此之后,他费尽心力要跟妙定寺的僧侣搭上关系。
  这里头所谓的费尽心力,陈一元在信中并没有如何着笔,只记载了结果。
  结果就是,他交了两个对他相当友好的沙弥为友。
  他也请得那两位沙弥替他查看过陈家的情况。
  不过那两个沙弥虽有心,却也因自身修为的缘故,而力有未逮。但为了襄助陈家和陈一元,那两个沙弥也将他带上了妙定寺,请寺中师兄帮忙查看情况。
  陈一元去到妙定寺,见到的不单单只有寺里的那些沙弥、比丘,还有大和尚。
  从大和尚的口中,陈一元终于知道了陈家所遭遇的这一连串灾厄的真正缘由。
  蛊虫。
  他们陈家血脉的身上,不知什么时候,种上了以血脉饲养的蛊虫。
  妙定寺的僧人确有说过倘若陈家需要,他们可以帮忙拔除陈家血脉里的那一条蛊虫。
  倘若是别的蛊虫,妙定寺或许还会摸不着头脑,更别说直言可以帮忙了。
  当日桃枝在妙音寺统辖的地界内下蛊,妙音寺上下一时不也不敢轻动吗?
  可当日妙音寺上下因为桃枝一时束手,是因为那一整片界域里的蛊虫是有主的蛊虫,只要桃枝心念拿定,催动蛊虫,便是妙音寺的大和尚齐齐出手,也不能保证能保得住所有被种下蛊虫的百姓。
  但陈家人身上的这一条蛊虫,又不一样,它是无主的,且还在沉睡。
  倘若妙定寺的大和尚出手,是可以在那个时候就将它解决了的。
  但在这个选择的岔路口上,陈一元沉吟了一番,竟决定了先将此事放置一侧,待他与叔父商量过后,再做决定。
  这本是应有之义,妙定寺的僧人们便就这样放了陈一元离去。在陈一元离去之前,他的两位沙弥友人还给他求了一道护持,可将他体内的蛊虫暂时安抚下去。
  离开妙定寺回归陈家之后,陈一元也就真的去见了陈四儿的父亲。
  当时陪同的,还有算是稍稍年长一点的陈家男丁,陈四儿的另外两位兄长。
  但出于种种考量,他们谁都没有叫去陈四儿。
  陈四儿说道到这里的时候,脑海里也不由得翻动记忆,寻找到记忆里那仿佛相当平常的一日。
  但即便是已经有些模糊的记忆,陈四儿也还能从记忆里的画面中发现了一点不对劲。
  那一日,粗看平常,但这会儿陈四儿细看,却也能发现——那一日前后的日子里,陈家的气氛其实也是发生了些细微的变化的。
  陈四儿难免又停顿了一下。
  陈五儿看了看他,又抿着唇瞥向净涪佛身,见他脸色、气息俱都平常,不像是生气的模样,便就又低下头去。
  陈四儿缓了一拍,才又继续。
  他说的话语断断续续,净涪佛身也耐心听着,直到半夜过去,才算是将这一整件事情说了个囫囵。
  净涪佛身没看任何人,他微垂着眼睑,在这一片暗夜的寂静里,简单地归纳总结了一遍。
  陈一元知道了最大的根由,身上又有来自妙定寺的护持,算是有了倚仗,便也就相当干脆利落地向当日他都不敢动手的那些端倪出手了。
  而他翻找的所得,也就是同样被封在木盒子里的那一个巴掌大小的玉瓶。
  当然,那玉瓶子里封存着的,也就是他们陈家人身上流传着的那些蛊虫尚在沉睡中的母蛊。
  他们陈家人身上的蛊虫是那一条母蛊分化出来的子蛊。
  母蛊不知缘由力量衰弱,以致沉睡。他们陈家人身上的那些蛊虫,便就是不断吞噬陈家人的血肉精华乃至寿元等一切有形无形物质,供养母蛊,好让母蛊延续乃至清醒。
  而最初这一条母蛊的来历——却是翰林院。
  或者说,是翰林院里的一部不知名古籍。
  他们那个在翰林院中任职的祖父,也不知是从翰林院的哪一个角落翻出来的这么一部不知名的古籍。他翻出来也就罢了,那古籍上的文字不是常用文字,他也看不懂,给原样放回去也就是了。


第612章 过往2
  他偏偏不。
  也不知这是命定的劫数还是什么原因,哪怕他祖父看不懂那古籍,也对那古籍爱不释手,甚至还将那古籍偷偷从翰林院中带出,拿回了陈家。
  原本只是将古籍带回陈家放着,不去自习翻找的话,也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毕竟那古籍在翰林院中也放了那么多年了,一直没人动他,不也没见翰林院里头来来往往的人有什么不妥?
  可是陈四儿他祖父不甘心啊。
  哪怕他看不懂那古籍,也无处寻找能够帮助他破译古籍上记载内容的线索,他也还是没有放弃,反而每日里总将这部古籍拿在手上把玩。
  这样日日把玩着,就招来了祸患。
  他惊醒了一直沉睡在古籍里的一条蛊虫。
  也就是此时被封存在陈四儿手上那只玉瓶的那条母蛊。
  当然,那条母蛊没能完全醒来,只稍稍有了点本能。
  可单就是这一点本能,就足以叫陈四儿他祖父吃不完兜着走。
  蛊虫自发分化幼蛊,以陈四儿一家的因果为牵系,附着在他们的亲属上,吞噬他们所有一切有形、无形的物质作资粮,喂养母蛊,以补全母蛊的不足,好让它真正地在沉睡中醒转过来。
  净涪佛身看了一眼陈四儿手中的那只玉瓶。
  陈四儿、陈五儿这会儿也都各自望着那只玉瓶入神,没有谁注意到净涪佛身的这一记目光。
  当然,净涪佛身也只是看了那只玉瓶一眼而已。
  这一眼看过之后,他也就将目光收回来了。
  说起来,净涪佛身对蛊之一道,也算是有些了解。
  蛊,多是用毒虫所制的一种制胜手段。有形的,诸如蛇、蜈蚣、毒虫等生物,无形的,诸如各地天然形成的毒气、人体自然运转而成的恶气乃至是人心阴暗之处滋养出来的恶念恶意等,都可成就蛊道修士手中的底材。
  亦即是,此等种种,皆可为蛊。
  而以陈家人体内这蛊虫的一众反应来看,它最初的成形,应该是后者。
  以人的血、肉、精、气、神为食,滋补自身,还是以因果牵系的方式传递子蛊的,除了以无形之物炼制而成的蛊虫之外,还能是什么?
  也就是以这些无形之物炼制而成的、沉睡的、无主的蛊虫,也才会叫陈一元等人起了那样的心念,想要以他们自身为饵食,将这一条蛊虫诱化成他们陈家之物,可以为他们陈家的人所掌控罢了。
  不过这样炼制蛊虫的手段,在景浩界中已经算是失传了,便连身负蛊道传承的桃枝都没使出过这等手段,更别说其他人。
  净涪佛身知晓的,其实也就是些描述,真要见过这样的蛊虫,这会儿其实也是第一次。
  当然,哪怕是头一回见识到这样的蛊虫,净涪佛身也没有多心动就是了。
  他要制敌致胜,有的是神通手段,用不着再去修持这个。
  但净涪佛身也知道,他不如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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