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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出魔入佛-第3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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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疯子比起往常来真的更疯了,也更危险了。”
  “我倒觉得……他像是拿我们来做幌子的?”
  “你也有这个感觉吗?”
  那几个大修士脸色再也没有办法修饰,比无执童子的还要更难看几分。
  “那我们怎么办?”
  “退!”
  “退!”
  到底是飞升离开本土世界的大修士,他们很快就拿定了主意,甚至达成了共识,更趁着那边无执童子不防备的当口,相互扶持着远遁开去。
  几个呼吸间,便就完全消失在无执童子的感知范围之中。
  站到一半时候对手逃遁,无执童子却似乎完全没有察觉,他还是跪趴在黑色莲台上,头重重低垂着,一动不动,仿若死人。
  如果有人看见这一幕,怕怎么都难以相信这一场持续了相当一段时间,影响了偌大一片混沌海世界的乱战胜者竟然会是趴在那里的无执童子。
  他看起来明明就更像败者……
  无执童子仍然没有任何反应。
  天魔主也不在乎那些,不过他还是难得地耐心等了等,给了无执童子自己思考的功夫。
  但他的耐心相当有限,等到他耐心耗尽之后,他又再一次开口。
  “你也别说你是真的就怕了灵山里的那群和尚……”
  “我看了那么久,反而觉得你比他们那些灵山的和尚还要在乎这个小比丘呢。”
  这一句话,仿佛惊雷一样在无执童子耳边炸响。
  一时间,无执童子心头混混沌沌的,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
  天魔主无声勾唇,又停了一停,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无执童子。
  无执童子这个时候已经完全忘记了天魔主的危险,也几乎忘记了自己早先的种种计较和盘算,单只抓住一个问题反反复复地斟酌着。
  我……比灵山的那些和尚……还要在乎BOSS?
  怎么可能呢?我怎么可能会比灵山的那些和尚还要更在乎他呢?
  天魔主见无执童子心神动摇,又恰到好处地开口说道:“不过吧,这也不奇怪,你到底是从娑婆世界中走出来的,跟灵山的那群和尚有一段相同的来历,或许还真的就能看重同一个人呢……”
  “说不准的事情。”
  无执童子心里头只有一个声音在不断回响。
  “也不奇怪……”
  那个落在某一个小千世界里的小沙弥也支撑不住,稍稍挣扎过一遍之后,竟就在修持的定境里陷入了与无执童子一模一样的混沌境况中。
  天魔主看着浑噩的无执童子,心里原本升起的趣味一下子就淡了。
  他还以为能有胆子有心思挑拨他动手的无执童儿终于有了点什么不同的地方呢,没想到,还是那样的无趣。
  天魔主垂落眼睑,不再去看无执童子。
  很快就有一股深切浓重的睡意在他的纵容下浸入了他的心底,但在他即将被这一股睡意裹夹着沉入梦乡之前,天魔主还是睁开眼睛看了看下方景浩界中的年轻比丘,然后才真正地睡了过去。
  希望等我醒来的时候,你还在。
  那样才算是有趣不是?
  那一眼垂注中夹带着的浓重恶意,叫身在景浩界世界里的净涪佛身都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净涪佛身停下脚步,闭上眼睛,在瞬息间接掌过了景浩界无边暗土世界本源,探查一整个景浩界中的状况。
  只可惜,即便净涪佛身再如何仔细探查,他都没能发现丁点端倪。便连净涪佛身,都要以为他那一瞬间激起的冰寒其实只是他自己的错觉。可是,那又怎么可能会是错觉呢?
  净涪佛身探查了几番无果,当即就停了手上动作,加快脚步往前方迈进。
  危险已经出现,就是不知道会在什么时候真正降临下来而已。但现在多想无益,还不如去握紧自己手上的力量,增强自己的筹码。
  那样可能拿得住那一线生机,逃出生天。
  这边景浩界的净涪佛身加快了收集贝叶的脚步,那边混沌岛屿里的净涪本尊也被来自净涪佛身的示警惊了一下。
  但净涪本尊到底是净涪本尊,他很快就冷静了下来,开始急速思考应对的手段。
  他化自在天外天上的其他天魔童子看了看混沌海中始终跪伏在黑莲莲台上的无执童子,又看看混沌岛屿里那位呆立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年轻比丘,目光在两边不断徘徊,却不敢往殿宇中央的那位天魔主所在投去一个眼角余光。
  两边来回徘徊过后,这些天魔童子就开始频繁地交换视线,想要找出一个合适的法子让自己退出这一场浑水。
  开玩笑,天魔主都已经注意到这边了,他们不退,难道还想着自己上场给天魔主当乐子吗?
  他们又不是那无执。
  ‘怎么办?’
  ‘能怎么办?我退了。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天魔主又睡了,轻易醒不过来,而且他刚才也没说过我们什么……’
  ‘他没说过我们就能当这件事真的没发生过?你是事情见得少了吧?’
  “退?!”有人瞪了一下眼,终于忍不住在他们耳边说话道,“你要不想下一个被魔主盯上,你就退。”
  这话一出口,这一片的天魔童子都静默了下来。
  退其实也真是退不了了的。大家都不是小儿了,在这他化自在天外天上的时间也更不短,哪能没有见过这位天魔主的行事作风?既然这位天魔主已经定了无执的结局,既然他们已经入了局成为无执这场结局里的棋子,那他们就退不得。
  不单是不能退,他们还要竭尽全力让这一场棋斗演化得更加精彩有趣。若不然,下一个崩溃道消的天魔童子就会是他们!
  面对这样的一个进退两难局面,这些天魔童子们不是不后悔的,但后悔已经没用,他们能够做的就只有那么一丁点。
  这些天魔童子自己心里都清楚得很,都不需要搭话商量,当即就各自抽出了自己的部属,各自退守一角,开始慢慢按着他们自己的筹谋和算计继续这一场弈战。
  他化自在天外天上的那些事情连无执童子自己都没察觉,净涪佛身和本尊又怎么会知道?
  他们各自忙碌着。
  净涪佛身忙着收集散落在各处的贝叶,净涪本尊也忙碌着混沌岛屿中的种种布置。
  他直接就找到了左天行,将混沌岛屿中的那些事情一骨碌地推给他之后,就跟他宣布说要准备闭关。
  在净涪本尊跟他开口之初就已经紧皱起眉头来的左天行听净涪本尊说完,看他一眼,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这样突然?”
  净涪本尊答道:“我也不知道,就是忽然间心生警兆,隐隐有点猜测。这片岛屿上的事情暂时就由你自己处理了,我顾不上。”
  左天行听得净涪本尊这么说,忍不住追问了一下,“心生警兆?什么样的警兆?什么时候得到的?你觉得是关于什么的?”
  净涪本尊定睛看了一眼左天行,唇角一扬,便带上了似笑非笑的表情。
  “极其危险的,仿佛灭顶之灾降临的那种警兆。时间?不久前!至于关于什么,你觉得呢?”
  “净涪……”左天行叹了一声,颇为无奈,“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净涪本尊脸色一整,顷刻间抹去所有表情,只余下平静到几近淡漠的表情。
  “这样吗?”
  左天行想说些什么,但不论是他自己以及景浩界此刻的力量和处境,都不足以支撑他的想法。在这种情况下,便是他话说得再多,再诚恳真挚,也不过就是一句空话而已,顶不了什么大用。
  他一时就沉默了下来。
  倒是净涪本尊瞥了他一眼,说道,“顶天不过就是一死而已,还能有什么。”
  左天行摇摇头,“我死倒不怕……”
  他才刚说了这么一句,竟就在下一刻笑了一下,换了语气说道,“罢了,不过就是一起死而已。我们都尽力了也没办法,那也就只能接受了。”
  左天行这一起死,说的可不只是他自己和净涪,而是包括了景浩界世界中的万千百姓。
  也不是左天行高估他们自己,这根本就是事实。
  左天行背负着景浩界最后剩余的一点天地气运,净涪则支撑着无边暗土世界,他们一死,已经是千疮百孔的景浩界绝对支撑不了多久。
  净涪本尊听得左天行这话,转了目光过来看了他一眼。
  左天行见他表情竟难得的有些怪异,不由得问道:“怎么了,我难道说错了吗?”
  净涪本尊别开目光,“你这胃口……居然大到想要拖着整个景浩界世界给你陪葬?”
  左天行一时间真是愣住了。
  “我、我……”
  他茫茫然地哑口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反应过来。
  “你是说,世界还会有翻盘的契机?”
  怎么可能?
  就景浩界世界现如今的模样,居然还会有翻盘的契机?
  若是换了一个人跟左天行说这么一句话,左天行怕会直接挥手将人扫出去,但偏偏是净涪……
  因为是净涪,所以左天行也真将净涪的这句话听了进去,转而开始思考景浩界世界的最后一张底牌。
  其实左天行也不是真笨,他不过是一时之间没转过弯来,所以忽略了而已。等左天行认真扒拉过一遍之后,他也已经想得差不多了。
  他心中欢喜,拍手就笑了起来,“哈哈,是我说错了!是我说错了!”
  净涪本尊瞥了他一眼,又等了等,等到他笑完之后,才拂袖转身道:“行了,你回去吧,没事别再找过来,我没空。”
  左天行应了一声,沉默半响,道:“好,你自己小心。”
  目送着左天行离开,净涪本尊又看了看左右,终于另选定了一处安静地方,摆下阵禁封锁虚空,便就踏入了那阵禁中央,在那重重阵禁的护持下沉入了定境之中。
  左天行自然是要回到皇甫成、袁愁沐那边的,但他才刚靠近他们停留的地方,就惊了一下。
  他纵身一跃,急速跨过双方的那段距离,站到了皇甫成面前,仔细打量着皇甫成状态。
  “他怎么回事?”
  哪怕一个大活人忽然站到他面前,目光不断在他身上探究地打量,皇甫成竟也没有任何反应,还是低垂着头站定在原地,一动不动的,就像是木头一样。
  若不是知道净涪已经很久没在皇甫成身上动手脚了,左天行怕还会以为他们面前的这个皇甫成其实是净涪送出来的某一个傀儡呢。
  左天行问起,侧旁的袁愁沐等一众人便也七口八舌地将左天行离开之后皇甫成的变化说道了出来。
  “你走了一会儿之后,他忽然就开始不停地念叨着什么话……后来就安静下来了,喏,就是这个样子……”
  左天行皱了皱眉头。
  他倒不是觉得是袁愁沐他们对皇甫成做了什么。
  他是想到了与皇甫成大有关联的那个无执童子。
  所以……果然是那个无执童子又闹出幺蛾子来了吗?
  看见现在的皇甫成,想到刚才生出警兆的净涪以及状况极差的景浩界世界,左天行对无执童子的厌恶、痛恨又一次攀上了更高处。
  然而,正如他们自己无比清楚明白的那样,想要应对无执童子,他们手上的修为和力量根本不够。
  技不如人,哪怕再是痛恨,也只能忍了。
  左天行平定过心绪,抬手一甩袖,袖间有一条长绫飞出,将皇甫成捆成了一个木桩子。
  捆住皇甫成之后,左天行转身跟袁愁沐等几人拜了一拜,道:“多谢。”
  袁愁沐等人见左天行这般郑重,便知道是出事了,气氛一时极其凝重。
  左天行拜谢过袁愁沐等人,却没有抬头,“如今景浩界情况有变,情况更加危险……你们就不要趟这趟浑水了……还是回去吧。”
  左天行都已经明说了,袁愁沐等人又怎么不知道情况是真的凶险了。他们心中生出了一丝犹豫,但很快的,这一丝犹豫就统都被斩断了。
  “天行你说的是什么话?我们既然都已经站在这里了,怎么能就这样离开?”
  “对啊,如果我们就这样走了的话,那我们先前辛苦奔波的日子不就白忙活了吗?”
  “就是就是,天行你忽然这么说,不会是不舍得你许给我们的东西,不想给我们了吧?”
  “食言而肥,可不是什么好品质啊……”
  袁愁沐他们说得功利,但左天行又怎么能真将他们的这一份心意跟功利堆彻到一起?
  左天行沉默地站了半响,忽然团团一拜,笑道:“看你们说的,我会是那样的人吗?答应你们的,我当然是……咳……”
  袁愁沐等人齐齐发出一个单音,“嗯?”
  “当然是会给的……双倍。”如果我这一遭能活下来的话。
  后半句话左天行没说出声,袁愁沐等人也没有问。
  他们只听了那前一句话,便就一道起哄道:“好!左天行,这是你说的!”
  “对对对,你说的,到时候可被给我们抵赖。”
  “他敢!”
  一众见客难得地嬉笑了一阵,才跟着带了皇甫成的左天行一道,另外寻了地方遁入。
  景浩界中,净涪佛身敲响了一间花楼的门户,跟脸上挂满了笑意却莫名尴尬的龟公拜了一拜。
  “南无阿弥陀佛,”他问道,“檀越,不知贵宝地的柳絮阁可曾空闲?”
  “南无阿弥陀佛。”回过神后,龟公连忙给净涪佛身回礼。
  听得净涪佛身问话,他连忙回头看了一眼楼上的位置。
  这里是花楼,要是夜间,他还能通过阁楼外头挂出的灯笼判断一下阁楼里姑娘的情况,然后跟净涪佛身回话,可现在是白天。
  白天的花楼里少有挂灯笼的,龟公又怎么知道阁楼里的姑娘是闲着还是在休息?
  龟公多看了净涪佛身两眼,一边招人过来低声在她耳边吩咐了两句,一边引着净涪佛身到旁边花厅落座说话,“小师父是在哪里修行的,怎么会到我们这花楼里来?”


第649章 二十二片贝叶
  要真是净涪佛身在夜里时分找上门来,龟公或许还真有想岔的可能,但这青天白日的,又是一个年轻的僧人,龟公哪儿能随意往别的地方想?
  净涪佛身坐下,接过女婢递送上来的茶盏,先对着她点头道谢。
  虽然陷落在这花楼里,昨夜里又忙碌至深夜,女婢免不了地带着倦色,但当净涪佛身对她点头道谢的时候,女婢脸上还是亮起了一片微光。
  她快速地退了下去。
  净涪佛身收回了目光,答道:“小僧净涪,是从妙音寺里出来的,今日多有打扰,实在是抱歉。”
  听得净涪佛身报上去的名号,龟公先是一惊,随即又是一喜,他连忙站起身来,合掌对净涪佛身深深拜下,“原来竟是妙音净涪比丘当面,鄙人不知,失礼失礼。”
  净涪佛身也站起身来回礼,半响才将这龟公安定了下来。
  “不知贵宝地柳絮阁里的姑娘……”
  龟公连忙答道:“请净涪比丘稍等,鄙人这就去请。”
  其实也是他看见了楼里老鸨的衣袂,才跟净涪佛身说的这句话。
  这不,龟公这句话才刚落下来,就有从外侧走进来的老鸨接话,“快,快去请柳絮姑娘过来,可别让净涪师父久等了。”
  老鸨满脸带笑,又跟净涪佛身见了一礼。
  龟公真就转了出去,亲自往那柳絮阁去传话,不多时,就带了一个面色娇弱的姑娘进来。
  柳絮姑娘上前合掌就拜,“柳絮拜见净涪比丘。”
  净涪佛身起身回礼,又道:“檀越。”
  老鸨和龟公自然地噤声。
  净涪佛身与柳絮说得几句,才沉吟着开口问道:“不知柳絮姑娘可曾知晓小僧的来意?”
  怎么能不知道?
  柳絮都不知道自己是喜是悲,但到了这个时候,她也只能笑。
  “知道的。”柳絮一直没敢抬头,“不知净涪比丘要的什么东西?我身上……可有?”
  “有的。”净涪佛身点头,“姑娘头上那支蝶恋花的发钗……”
  净涪佛身话才刚刚出口,柳絮就已经抬手将自己头上的那支蝶恋花发钗摘了下来,拿帕子托着递到了净涪佛身面前。
  净涪佛身知道,这姑娘还是觉得自己脏,怕污了他。
  他叹了一口气,双手将那一支发钗接过。
  只看了一眼,净涪佛身就抬手摘下了发钗上的那只银蝶。
  少了立在枝头上的那只银蝶,整支发钗顿时就变得黯淡了许多。但这会儿谁也没在意它,老鸨、龟公连带着它的主人柳絮,全都紧紧地盯着那只被净涪佛身摘下的银蝶。
  净涪佛身将银蝶托在手上看了看,心中念头催动,将一道他自己的气息送入这只栩栩如生的银蝶里。
  花厅中陡然升起了一片朦胧的金色佛光。
  待到这一片金色佛光隐去,被净涪佛身拿在手上的,赫然就是一片软白的贝叶。
  看到这一片白纸,老鸨、龟公、柳絮的表情一下子全都变了。
  柳絮捧起帕子盖在脸上,嚎啕大哭。
  大滴大滴的眼泪顷刻间将丝薄的帕子打湿,晕开一大片湿漉的阴影。
  老鸨叹了一声,褪去脸上惯常带上的谄媚笑容,看着哭得不像往日好看的柳絮,难得地露出了几分感慨。
  她上前几步,环手将柳絮姑娘搂住,低低地安抚。
  若是有可能,谁不愿意做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家?可这世道,它由不得人啊……
  “哭吧,哭吧……哭够了这一场,你就不会再想哭了……日后你有的是好日子……哭吧……痛痛快快地哭着一回……”
  是真正的好日子,不是老鸨曾经拿过来自欺欺人的遮羞布。
  净涪佛身将这第二十二片贝叶收起,无声站立在一旁。
  等了好一日,柳絮的哭声才渐渐歇了。
  老鸨又拍了拍她的肩膀,低声在她耳边提醒,“净涪比丘还在等着你呢……”
  也是到了这个时候,柳絮才想起了净涪佛身。
  她连忙收声,就要拿她手上那块还是湿漉漉的帕子擦脸,却被老鸨眼疾手快地递了一块干净的帕子过来,“用这块吧。”
  柳絮也不顾忌太多,真就接了老鸨的帕子,仔细而快速地擦过脸,上前来跟净涪佛身道歉。
  “对不住,劳烦净涪师父你等我……”
  净涪佛身笑笑,只问道:“檀越可曾好些了?”
  柳絮点头,低声道:“好多了,多谢净涪师父。”
  净涪佛身又问道:“不知檀越心中可有所求?”
  柳絮脸上一变,隐隐带上哭相,偏又忍不住地想要露出笑容。
  那般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模样,更叫旁人感叹。
  “……有的。”她答道,“不知净涪师父可否帮我……帮我赎身,立个女户,让我日后能够安安静静地过个清净日子?”
  柳絮她没想要净涪佛身替她找回父母送她归家。
  因为她本来就是被她父母推出来卖的。被卖一次,便算是还了他们的生恩了,她不多跟他们计较。可再要她自己送上门去被他们又卖上一次?柳絮还没有那么贱!
  听了她的话,净涪佛身没有立时点头,还又问道:“只是这些吗?”
  柳絮苦笑一下,“我这一生,如何还能再祈求更多?”
  净涪佛身听罢,合掌低唱了一声佛号,“南无阿弥陀佛。”
  听着这一声佛唱声,柳絮心底终于有了些真实的感觉。她紧握住了那支少了银蝶的花钗,紧紧地,任由那支花钗的长翅深深地陷入她的手掌中。
  “檀越介意离开这里吗?”她听到一个声音从遥远的地方投落,回荡在她的心头。
  她还听见一个有点熟悉又似乎很陌生的声音在问,“去哪里?”
  净涪佛身答道:“妙音寺左近,檀越看如何?”
  妙音寺左近?
  柳絮自己都还没有意识到那个地方意味着什么,先就点头应了,“多谢净涪师父。”
  到得她应下来,她才愣愣地回神,去思考妙音寺左近的意义。
  一旁的老鸨看她迟缓的样子,笑着开口圆场道,“妙音寺左近吗?那真是太好了!”
  可不就是好么?在妙音寺左近定居,虽然是要背井离乡,离开了她自己熟悉的这地方,去往另一个陌生的地方生活,可对于柳絮这样的身份、经历来说,却是再好不过了。
  不说抛弃过往,她自己一个女子,到得妙音寺左近,有净涪比丘与她的这一段因缘在,怎么也能得到些庇护,真正过上安稳平静的日子。
  柳絮慢慢地笑了起来。
  那将会是她先前始终求而不得的新生。
  净涪佛身见柳絮答应,就又说道了几句,让她回去收拾行囊。
  老鸨更是当场就直言,许她将她惯用的东西带走。
  柳絮面色欣喜,真就转身回去收拾行囊了。
  眼看着柳絮离开,净涪佛身又转眼望向老鸨,问道:“不知怎样才能换去柳檀越的卖身契?”
  若是净涪佛身愿意,老鸨或者说老鸨背后的人当然是宁愿什么都不要了。可净涪佛身不愿意啊……
  老鸨心中叹了一口气,面上却还带着笑,她低声道:“我家主人,是当朝的五王爷。”
  净涪佛身点点头。
  这个他当然也是知道的。早在他过来敲门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
  老鸨见此,心中便是一定,她低声轻快地答道,“我们王爷……也只想要安安定定地过日子。”
  净涪佛身多看了老鸨一眼。
  老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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