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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出魔入佛-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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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力量!
自知道因果以来,净涪从来就不信因果。
他在北淮国皇宫出生,在天魔宗长大,又从天魔宗走出,统领景浩界魔门。这么数千年的时间里,当年的皇甫成见过的遇到的事情还少吗?
因果,确实号称因成果定。但那又如何呢?这世界上,凭依力量,斩落因果的人还少吗?这个世界上,又有谁真的只因因果而得偿所愿,走到自己想要到达的地方的呢?
就连天命,也不全是全能。
我命在我,不在天,也不在因果。
净涪腾地站起,先是拾起了跌落在地上的伏魔棍,接着也不就直接回屋,而是先走到了鹿栏上,睁着那双犹自火光闪烁的眼睛定定地看了五色幼鹿一阵,才伸出手去,摸了摸五色幼鹿的脑袋。
落在五色幼鹿光滑柔亮脑门上的,不仅仅只有净涪的手,还有净涪手心里沁出的汗珠和沾染上的尘埃。
如果是别人,别说是抚摸,哪怕仅仅只是露出这样一个念头来,就能让五色幼鹿给他一个蹄子。可现在这样做的是净涪,虽然前所未有的狼狈但也前所未有地稍露锋芒的净涪。
面对净涪,五色幼鹿从来不懂得反抗。
它乖乖地任由净涪的手摸上它的脑袋,甚至还自动自发地晃动着脑袋在净涪的手掌心里蹭了蹭,感受着净涪手心里不同平常的那一点温热和他手心里透出的那依旧平稳也始终熟悉的心跳声。
这就是它的主人……
净涪也不作态,任由五色幼鹿动作。好半响后,他才再动了动手掌,最后拍了拍五色幼鹿的脑袋,自己转身就往屋里去。
五色幼鹿望着净涪来来回回提水梳洗的身影,晃悠着脑袋笑了笑,目光则始终追随着他的身影,直到他沐浴梳洗之后,重又回到了佛龛前补上之前漏下的功课。
佛前青灯下,那一个盘坐着的人影长长地落在窗棂上,也深深地刻印在五色幼鹿的眼睛里。
看得好一会儿,五色幼鹿也闭上眼睛,头上鹿角那片披洒着的五色神光涌动,自鹿角往下铺展,很快就将它整个身体包裹在其中。
随着净涪的修行开始,五色幼鹿也开始了它自己的修行。
哪怕只是幼鹿,五色鹿也知道,它的主人在快速前行。如果它不能跟上,那就只能被他放弃。
它还想陪着他的主人一起走到最后呢,怎么能在中途就被抛弃?!
绝对不可以!
第182章 本尊心乱
识海之中,净涪本尊显化出了身形,而他的面前,那一片金色的佛光中也有一尊金身佛陀若隐若现。
净涪本尊站在原地,幽深的目光盯着佛身。
佛身迎上本尊的眼神,无声叹了一口气,眉心处一条金色的线痕睁开,露出一只通体金灿的眼睛来。
“本尊,你心乱了。”
魔身、佛身以及净涪本尊三身一体,也都是净涪。但和魔身是净涪我识和当年皇甫成数千年魔道修行心得认知塑造一样,佛身也是净涪我识和如今净涪十数年佛道修行心得认知塑造。
是以魔身性格偏向于肆意偏向于随心所欲,而佛身就偏向于克制偏向于静默。不论双方性格,单就因为当年的皇甫成比现如今的净涪势强,这佛身和魔身比起来,佛身就要弱了一筹。
当然,三身真要比起来,那绝对还是本尊最为强悍。
净涪本尊微微眯起眼睛,面上神色竟有几分接近于魔身的邪肆,但他不在意,只问了佛身一句:“所以呢?”
佛身将眼睑垂落,掩去眼中那一份无奈,他也没说什么,只提了一个名字:“左天行。”
净涪本尊脸上外露的种种神色在那一刹那间统统收起,只留下惯常的平静,语气淡淡地道:“他自是他,我自是我,他与我本就不同,你何必在这时候提起他?”
佛身淡淡一笑,却没再说什么,重新隐入佛光中消失不见。
本尊自己已经警醒,他又何必一定要和本尊争着口舌之快?
不必,不必。
净涪本尊任由佛身隐入佛光,自己仍站立在原地,一动不动,他的眼睑垂落,遮去了眼底所有汹涌翻滚的情绪。等到心绪真的全数平定下来以后,净涪才盘膝坐了下来。
他也没入深定参悟,而是慢慢地平复自己的心境。
前文有言,魔修每常为魔所迷,道修总为道所惑,而佛修也常被佛所误。修行步步迷障,处处险途,谁也不能保证自己就一定能够顺顺利利走到最后。他不能,左天行不能,谁也不能!
不是曾经平安走过的路再走一遍也必定就能安全无恙的。这世上,可从来没有这样的好事!
净涪这一入定,就是三五日。而等三五日后,净涪终于推门出屋,五色幼鹿才见当日净涪不同寻常的癫狂似乎已经消失了不少。虽然还有残余,但数量不多,不会太影响到净涪。
五色幼鹿终于又壮着胆子冲着净涪“呦呦”地叫了两声,净涪先收拾了院子里几日前留下的那狼藉痕迹,然后才走到五色幼鹿身前,拍了拍它的脑袋。
五色幼鹿才晃了晃脑袋,忽然就停下来了,和净涪一起,望向了院门外。
此时,院门外的那一条小道上,刚刚自拐角处转出一个小沙弥来。
小沙弥年纪不大,也就八九岁的样子。他一路自小道那边走来,才刚在净音净涪院门前停下,就径直抬起头望向了净涪和五色幼鹿的位置。
他见了净涪,当先就是一愣,忍不住伸手挠了挠自己光溜溜的脑后。过得一会,他才醒过神来,向着净涪那边合十弯腰就是一礼,扬声问道:“可是净涪师兄?”
净涪收回手,站直了身体,合十微微弯腰回礼。
好不容易能得主人和它亲近,可就这样被人扰了,五色幼鹿很有些生气,但净涪闭关突破的时候,它就是待在藏经阁清笃禅师身边的,自然也还认得那两个随侍在清笃禅师身边的小沙弥。也知道这个小沙弥就是那两个随侍沙弥中的一个,而他会来这里,那必定是清笃禅师找净涪有事,于是它仅仅只是瞪了一眼那个小沙弥,便将这件事揭了过去。
“师弟净安,是清笃师伯身边的随侍沙弥,奉师伯法旨,来请师兄往师伯那里走一趟。”
小沙弥站直了身体,一边和净涪介绍自己,一边打量着净涪这个传说中的师兄。
真要说起来,虽然净安沙弥自几年前入寺以来就随侍在清笃禅师身侧,而这一段时间虽然净涪大多都是在闭关修行,但他来往藏经阁的次数也不少了,可净安沙弥却真的是第一次看见净涪。
见过净涪之后,净安沙弥就觉得他师弟净孔的话还真没说错。这位师兄,果然一看就不是凡俗。
净涪一听,再算算时间,大概也猜出来清笃禅师要见他为的是什么事了。他一点头,带了五色幼鹿,随手阖上门扉,便就跟着净安沙弥往藏经阁去。
净涪到的时候,清笃禅师已经等了好一会儿了。虽然有正事在身,但清笃禅师丝毫不急,照样给净涪备下了茶炉茶盏等物什。见到净涪行礼坐下,他微微颌首,什么也没说,先就挤了眉冲他笑:“来来来,先来给你师伯我煮一壶茶来……”
净涪略显无奈地看了他一眼,但还是伸手拿过茶炉和茶壶,开始煮茶。
净安沙弥是真的第一次见到清笃禅师和净涪两人相处的情景,还没走出门去呢,就忍不住回头看了坐在案前案后的两人一眼。
清笃禅师敏感地顺着视线望去,见到愣愣站在那里的净安沙弥,他急急忙忙就伸手挡去了他的视线,边还急忙忙地催他道:“净安,你还不出去,你可别忘记了,你的《佛说无量寿经》可还没有抄完呢!今天晚上晚课就要送到外寺去的,你还不回去抄,等着挨罚么!”
“快回去快回去,没什么事,不要在外面乱晃!”
净安还从来没有看见过这样活像多看一眼就要抢了他东西的清笃禅师,木木地行了礼,木木地出了小阁,木木地回到自己抄经的案前,木木地提起沾了金粉的毛笔,却怎么都没能在纸上落下一个字来。
净孔才刚刚想要提笔点墨,冷不丁见净安那副木愣的样子,又看了看清笃禅师的那个小阁,不过略想一想就明白了。他笑了一下,伸出手指捅了捅净安的手,压低了声音唤道:“哎哎哎,回神了……”
净安沙弥转过头来看着净孔沙弥,眨了眨眼睛才将自己同伴揶揄的表情看入眼里,他也压低了声音问道:“清笃师伯他,他怎么会是这样子的……”
净孔沙弥看了小阁的方向一眼,又转过头来看着他,低声问:“什么什么样子?”
“就是……”净安沙弥又忍不住伸出手去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想了半日,终于还是只能用很是粗鄙的话语来形容清笃禅师,“就是一副生怕别人抢了他的茶水去的护食模样。”
“哦……”净孔沙弥拖长了声音发出一个没有什么意义的音节,一副少见多怪模样地瞥了他一眼,然后不太在意地重新在自己的案前站稳,“你怕是没有喝过净涪师兄煮的茶吧,等你喝过你就知道为什么清笃师伯会是这么个样子了……”
净孔沙弥这么副模样,直接震住了净安。净安忍不住将身体靠向了净孔的方向,问道:“你这么说,难不成你喝过?”
他那副样子,怕是只要净孔一点头,他就能抓了净孔来逼问呢。
可出乎他的意料,净孔也是极其可惜地摇了摇头:“没……”
净安深吸一口气,话中却仍显出几分怒气来:“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净孔却又是看了他一眼,眼神活像再看一个蠢蛋,净安被他撩拨得身上挂着的佛珠都是一晃一晃的,竟只听得净孔一句:“没喝过还能没听说过么?”
就在净安净孔这一对小伙伴险些为了传说中的净涪煮的茶水闹出一股火的时候,真正将装着茶水的茶盏送到鼻端轻嗅茶香的清笃禅师却是微微皱了皱眉头,但他也没说什么,还是将手中杯盏送到唇边,抿了一口茶水细细地品。
一口茶水品完,又是一口继续慢慢品着。等到三四口后,清笃禅师才一口将杯中茶水喝完,然后就将空空如也的茶盏放到案桌上。
净涪坐在他的对面,只是垂下眼睑静坐,并不像往日那般去替清笃禅师续茶。
五色幼鹿也在这小阁中显出了身形,它的面前也摆放着一个它惯常使用的茶盏。
清笃禅师饮尽杯中茶水的时候,五色幼鹿也刚好将茶水吸入口中。然而和清笃禅师不一样,五色幼鹿摇晃着脑袋,“呦呦”地叫了两声,撒娇一样催促着净涪为它续茶。
然而净涪也只是默然静坐,没有什么动作。
“咔嚓”一声轻响,清笃禅师将阖上杯盖的杯盏放在案桌上,清湛湛的似乎能够看到人心底的目光落在净涪身上。
净涪也只是眼观鼻鼻观心地坐着,不发一言。
清笃禅师笑了一下,问道:“师侄啊,今天的茶水……”
清笃禅师话还没有说完,净涪眼睫扇动,正要抬起视线来直视清笃禅师,旁边的五色幼鹿先就“呦呦呦”地叫了几声,很不赞同地打断了清笃禅师的话,然后它脑袋一晃,茶壶提起,细长的壶嘴往它面前的那杯盏里倒去。
杯中盛满茶水,茶壶被放下,它自己去吸尽杯中茶水。待到杯盏空了,又满上,空了,又满上……
清笃禅师和净涪齐齐看着五色幼鹿动作。
直到净涪煮出来的这一壶茶水被五色幼鹿自己饮尽,它才晃悠着脑袋放下了那个空了的茶壶。
“呦……”
它伸着脖子,直直地望着清笃禅师,眼中神气满满,绝对不会让人曲解它的意思。
我主人煮的茶水很好喝的啊!你看,这不就被喝光光了吗?连一滴都没剩下呢!
清笃禅师看着五色幼鹿,脸上的笑憋了又憋,到了最后实在憋不住了,他就转过脑袋去,笑出声来。
“哈哈哈……”
五色幼鹿不明所以地望着他,又回过头来看了看面无表情的净涪,也不知道它看出了什么,竟再度冲着清笃禅师鸣叫起来。
听着五色幼鹿的鹿鸣声,清笃禅师的笑声忍不住又往上升了一个音阶。
“哈哈哈……你这鹿儿,实在是太,太有趣了……哈哈哈……”
第183章 灵会名额
等到他笑够了,清笃禅师重新坐正了身体,咳了两声清清喉咙,伸手将自己的长须长眉整理妥当,再抬起脸来看着净涪和五色幼鹿的时候,他脸上的笑意已经全数褪去,只剩下无波无澜的平静。
净涪这会儿也抬起了眼睑,那双幽深平静的眼眸直直地迎上清笃禅师的目光。
整个小阁在这两人对视的那一瞬间,竟而生出几分针锋相对的感觉来。五色幼鹿颇有些坐立不稳,它看了看清笃,又看了看净涪,最后仍旧安安静静地坐着,不弄出一点声响。
这小阁里唯二的两人压根没有在意它,仍旧一个审视地望着对方,一个则无畏无惧地直视对方的目光。
清笃禅师看着净涪,视线从他的双眼上移,在他的眉心印堂处顿了一顿,又滑落下去,再一次对上净涪的目光。
须臾,清笃禅师轻叹了一口气。
这一声叹息很轻很浅,却扎扎实实地打破了这一场短暂的对峙。这一声叹息过后,整个小阁里的气息也都缓和了许多。
清笃禅师既然率先退让,净涪也没有要得寸进尺,他垂下眼睑,收回了视线。
清笃禅师心中一笑,眼中也就自然而言地露出几分笑意,他问道:“可是因为因果?”
净涪抬起视线看了清笃禅师一眼,微微颌首,应了。
清笃禅师眼中笑意不减,声音带出了几分叹息:“我也真是没有想到,你的法眼居然这么快就能窥见因果……”
清笃禅师是真的没有想到净涪居然这么快就能通过法眼窥见因果一道,再想到净涪身上的那尊金身,眼中笑意加深,差点就要连声叫好。幸好他想起了净涪这会儿的情况,于是他便只是舒了一口气,和净涪说道:“如果是因为因果的话,我看你对自己的情况也不是一无所知,我也就不多话了。只有一点,你还需谨记。”
净涪沉默地等着清笃禅师的话。
但见清笃禅师稳稳地坐在案后蒲团上,长须长眉自然垂落,那双睿智的眼睛慈和地看着他,一字一句地道:“此世间诸般,皆是因缘,不应强求,自当随缘。”
净涪沉默了一瞬,双手合十向着清笃禅师一礼。
清笃禅师不知道净涪有没有真的将这话听了进去,但他其实也不太在意,这个年纪的小弟子么,只要能够醒悟,哪怕一时入了迷障也不打紧。毕竟没有谁能够无风无雨一路顺顺畅畅地在修行的道路上走下去。
迷障和魔障,何尝又不是一种修行?
点了净涪这么一句后,清笃禅师便随意提了一句正事:“这一会寺里去万竹城的弟子已经确定了,除了你之外,另有七人,你若空闲了便见一见,没空闲的话那就算了吧。”
净涪点了点头。
在来藏经阁之前,净涪就已经猜测出走这一趟藏经阁,约莫为的就是这一件事了。
因为净涪在上一次竹海灵会擂台赛上夺下了魁首,所以妙音寺便多了三个参加竹海灵会的名额,净涪自然而然占去一个,剩下的七个,就分散给妙音寺里的青年一辈杰出弟子。
如果不是净涪修的是闭口禅,凭他的威望和修为,他必定是妙音寺这一次参加竹海灵会诸弟子当之无愧的领军人物。但因为净涪自身的状况,所以情况就有些不同了。
净涪并不在意。
在他离开藏经阁后,净涪一向清净的禅院里很是热闹了一番。七位拿到竹令的师兄或三五成群,或两两结伴,又或是独自一人上门拜访。但凡他们上门来,净涪也都客客气气地接待了,不特意疏远,也不刻意亲近。
如此几番过后,净涪干脆就取了闭关的木牌挂在院门门扉上,自己只在屋中静坐。
那七位师兄能得到妙音寺中诸位禅师和尚的认可,拿到参加竹海灵会的竹令,确实是妙音寺三十岁以下的出众弟子。净涪看过了几回,虽然他们确实各有各的闪光点,可真要说起来,还是比不得净音和净思,甚至连净尘净罗都很有不如。
净涪勉强招待过几次后,实在是没了那个耐心,他现在在妙音寺里的状况又和当年皇甫成在天魔宗状况大大不同,完全不需要他委屈自己去和他们结交来为自己改善待遇,他又何必?
听闻净涪闭关的消息,那七位妙音寺沙弥面面相觑,最后还是各自散去。
他们早就听说这位声名在外的小师弟好静,少与人结交,是以对于净涪这会儿的闭关,其实真的没有多少人感到意外。唯一有些担心的,也就是不知道净涪能不能赶得上竹海灵会的时间。
如果净涪闭关错过了时间,误了竹海灵会,那他们身上的压力可就……
虽然也拿到了竹令,可这些沙弥其实都清楚自己的实力,他们确实想去会一会各方天骄,但并不真的就指望自己能够如同净涪师弟那样一举夺下魁首。
这等事情,他们真办不到,还得净涪师弟来啊。
妙音寺这边定下七位弟子的名额速度极快,但其他各处,特别是道魔佛三门之外散落在景浩界各地任由各方势力争夺的那些竹令,却始终没有浮出水面。没有人知道,这些竹令到底有多少是真正的落到了年龄适宜的修士手上,又有多少还在各处隐匿。
甚至连那些拿到了竹令的修士也不知道。
沛县云庄的程家大宅院里,程沛对着镜子理了理自己身上简朴的着装,伸手拍了拍自己腰间挂着的那个储物袋,又摸了摸袖中暗藏的那一个储物袋,再看看亵裤边上那一个隐秘的储物袋,终于忍不住问司空泽道:“师父,这样真的就可以了?”
司空泽坐在碎片上,晃悠着脑袋道:“可以了,走吧,再晚一点,你就真的拿不到竹令了。”
程沛最后看了一眼镜子,想了想自己身上那三个储物袋里装满了的那些阵盘,也觉得自己是尽了全力去准备了,便就要转身往外走。可他心里实在没底,边走还边问司空泽道:“师父,如果我抢不过,你会帮我么?”
面对这第一百另一遍的询问,司空泽也不晃悠脑袋了,他直接给了程沛一个白眼,道:“要我帮忙的话,那你拿到了竹令也没用!”
程沛熟练地拐出程家,压根没回头看一眼,不过转了几转,便就隐入了人群中,消失不见。
“可拿到了竹令,我就可以去竹海灵会了啊……哥哥见了我,必定很惊喜……”
司空泽毫不留情地戳破他的幻想:“是见你上了擂台还没和对手耍过两招就被扔下台去的那种惊喜吗?”
程沛也不和司空泽守师尊弟子之间的规矩,直接反驳道:“可我现在已经是炼气大圆满了啊,当年和哥哥他争夺擂台赛魁首的那个左天行,他当时不也就炼气大圆满的修为吗?我和他比起来,又差到哪里去了?”
司空泽没见过现下的这个左天行,但左天行的赫赫威名,他如何不知道?更甚至,在他的记忆中,他和后来的左天行也很有几次合作。对于这一位道门最顶尖的骄子,司空泽是打心眼里佩服的。
如今他这个天资确实不错但和左天行比起来还是很有一段距离的小弟子居然要拿自己和左天行比?而且还不只是一次两次!
司空泽已经不想再来和程沛班扯了。
司空泽的沉默并没有打击到程沛,他反而很高兴地笑了两下,得意洋洋地继续和司空泽说道:“我是不知道你为什么那么看好左天行啦,但左天行是我哥的手下败将,这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你要反对,那好!拿出个事实来啊!”
对此,司空泽真的无话可说。
程沛“嘿嘿”两声,见好就收,免得真的惹怒了司空泽,到时候不好请他出手。
待出了城镇的门口,程沛来到一处拐角处,拿出一个纸鹤往上一抛,一道灵光闪过,一只体态舒展的白鹤就出现在他面前。
程沛给白鹤喂了一枚灵石,翻身就上了灵鹤。
灵鹤震翼而起,一道灵光自灵鹤顶上飞出,护持程沛周身。
程沛熟练地一拍灵鹤鹤顶,心神一动,灵鹤带着他化作一道白光掠过天际,向着他早先确定的方向飞去。
程沛坐在灵鹤背上,手上托着一只罗盘,罗盘指针不时划动,指向其他不同的方向,可他只是谨慎地掐诀,并没有要灵鹤转向的意思。
灵鹤带着程沛走了三天三夜,期间程沛还给它喂过五次灵石,一人一鹤才终于在一处山坳坳里停了下来。
程沛收起重新化作纸鹤的灵鹤,谨慎地看了看山坳坳那阴暗的深处,深吸一口气,最后再问了一次司空泽。
“师父,如果我危急,你会带我走么?”
司空泽这会儿也不和程沛争,他坐得笔直,极其认真用力地回了程沛一个字:“会!”
程沛吐出那口长气,再不犹豫,紧握了手上的罗盘就往山坳深处走。
第184章 众僧出发
大半个月过去后,程沛才衣衫褴褛一身狼狈地从山坳深处走出。还没有往外行出多远,也顾不上地上那阴冷冰寒的积雪寒霜,程沛就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
鹅毛一样的雪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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