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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门男寡-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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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铭只能扶着江予安的胳膊往前走。
“可以拉我的手。”江予安轻声说,“你不觉得现在的姿势不舒服吗?”
不知道为什么,尤铭听见“姿势”这两个字的时候觉得异常暧昧。
但是他努力克制自己不要多想。
大概是他自己淫者见淫。
尤铭:“我觉得还好。”
江予安极轻声地叹了口气,充满了遗憾。
这个小区有别墅区,也有公寓区,公寓也全是复式公寓,小区占地面积非常大,尤铭站在传出哭声的那栋楼下。
“已经要完工了。”尤铭摸着墙壁。
楼梯的扶手也安装好了,电梯还没有安装。
只能靠两条腿走上去。
尤铭难得爬那么高的楼梯,一栋楼有四十八层,尤铭爬到一半就气喘吁吁,跟在他身后的江予安气定神闲,看着尤铭爬的幸苦,还十分体贴的问:“我背你上去?或者抱,都可以。”
尤铭:“不用了,谢谢,我自己可以。”
好在尤铭身体恢复的不错,爬上顶楼的时候才没有脱力。
顶楼天台的护栏是早就装好的,夜风吹过,尤铭摸了摸手臂,鸡皮疙瘩全起来了。
他转身去拿江予安接过去的包:“谢谢。”
江予安问他:“谢我什么?”
尤铭认真答道:“谢谢你帮我拿包。”
江予安:“还有呢?”
尤铭抬头看他:“谢谢你让我中奖。”
江予安:“还有?”
尤铭眨眨眼睛:“谢谢你陪我过来?”
江予安叹了口气:“你再想想。”
尤铭想到了:“谢谢你救我的命。”
江予安勾起一抹无奈的笑容。
尤铭知道自己肯定没答出江予安想要的回答,但他实在想不出来了,只能先在自己的眼皮抹上露水。
他睁眼看去,原本以后屋顶大约会是鬼魂密集的景象,突入起来的惊吓却让他无法抑制地后退了一步。
眼前的不是几个鬼魂,也不是一群,而是一个庞然大物。
它有庞大的身躯,看在尤铭眼里是灰色的,鬼魂在它的身体里面发出哀嚎。
它有一颗巨大的头颅,但不像人,也不像兽,宛如一团强行黏合的烂泥,脸上布满了褶皱,除了嘴以外,没有其余的五官,它的嘴有五层,每一层都有人类的牙齿,密密麻麻镶嵌在上面,不断地蠕动。
“这就是煞。”江予安说道。
尤铭咽了口唾沫,这比鬼可怕。
至少鬼还是人的样子,哪怕是死时的样子,也比煞好看。
江予安:“没想到会这么快。”
尤铭小声问道:“它看不见我们?”
江予安轻笑:“它没有眼睛。”
尤铭:“那它怎么吞食别的鬼魂?”
江予安揽住尤铭的肩膀,让尤铭站在自己身后:“那是它的本能,但只能吞食比自己弱小的鬼,没有害人的能力,但再过几天就说不定了。”
“你要练手,也不能用它。”江予安安抚道,“乖。”
尤铭:“……”
不知道为什么,尤铭觉得江予安有点像保护欲旺盛的家长。
江予安走向庞大的恶煞,恶煞没有神志,它只会无止尽的吞食,直到消散为止。
但在消散之前,最弱小的煞都比普通的恶鬼强大。
江予安站在尤铭身前,从尤铭的角度只能看见江予安的背影。
转瞬之间,尤铭都没感受到究竟发生了什么,就看见恶煞尖啸着想要逃跑,连它身体里的鬼魂都是一脸惊恐绝望,它想离开天台。
可惜江予安不会给它那样的机会,尤铭只看见江予安抬起了一只手,恶煞就像是遇见吸铁的铁器一样,无论它怎么挣扎,身体都分为几股,从江予安的指尖被吸收。
尤铭后退了一步。
只是一步而已。
江予安却已经回头了。
他的眼睛变成了纯黑色,没有眼白,黑的没有一丝杂色。
尤铭忽然觉得江予安陌生的让他恐惧。
这时候他才清楚的意识到,江予安不是人。
他本来就不长的指甲因为拳头紧握陷进了手心的肉里。
他克制着自己的恐惧,克制着逃跑的欲望。
但直觉告诉他,江予安比恶煞还要强大而恐怖。
恶煞的尖啸声慢慢从尤铭的耳边消失,它那庞大的身体化为灰雾,被江予安吸收进身体。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尤铭觉得江予安的皮肤没有之前那么苍白了,虽然也并不能算得上是红润。
尤铭站在原地,和江予安四目相对。
恶煞消失了,最有一缕黑雾流进江予安的指尖,一切都恢复了平静。
江予安眼中的黑色慢慢褪去,眼白重新出现。
江予安转身朝尤铭走来。
尤铭身体的本能告诉他,面前的人很危险,他应该逃跑。
但是他抵抗住了这种本能,直直地看着江予安。
江予安站在他面前,尤铭能看到他身上萦绕的黑雾,他身上的阴气大盛,即便还没有走近,尤铭就感受到了他身上森森的凉气。
不知道是不是尤铭的错觉,他觉得江予安看着他的眼神充满了难以描述的情绪,好像下一刻就会把他吞吃入腹。
尤铭以为自己的声音会发抖,但他说话的时候,语气却异常沉稳:“江予安,回去了吗?”
江予安看着他,看得久了,尤铭更加不自在。
“我还以为你会害怕。”江予安低笑,他抓住尤铭的手,冲尤铭说,“就不走楼梯了。”
尤铭刚想问“那走哪儿?”
就被江予安把着腰,推到了天台的栏杆上,尤铭坐在那上头,重心不稳,身后的凉风飕飕地刮来,尤铭:“……跳楼?”
江予安:“会像蹦极一样刺激。”
尤铭向下看了一眼,冲江予安说:“那我就跳了。”
江予安轻声问:“不害怕?”
尤铭:“以前就想去蹦极,一直没机会。”
他高中的时候,一直很想像别的同学一样,去蹦极,去坐过山车,但是他没有机会,父母也不会同意。
“感觉什么都吓不住你。”江予安双手放在尤铭两侧的栏杆上,下巴放在尤铭的肩膀处,他问,“你只要相信一件事,我不会伤害你。”
江予安的手覆上尤铭的眼睛,低声说:“你刚刚看我的眼神,让我很受伤。”
尤铭正想说话。
江予安的手挪开,他的脸出现距离尤铭的脸只有两厘米。
眼里倒映的是尤铭的眼睛。
他轻声说:“怎么补偿我?”
尤铭:“……”
怎么感觉江予安在故伎重施?
尤铭正想再去吻江予安的额头,就在他快要碰到的时候,江予安头一抬,两人的嘴唇触碰到了一起。
仅只是单纯的嘴唇相触,没有任何深入。
尤铭表情和动作都十分呆滞。
江予安轻咬尤铭的嘴唇。
尤铭有些不知所措,他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江予安却在此时温柔又蛊惑地说:“闭眼,张嘴。”
第二十八章
尤铭的大脑是懵; 他闭着眼睛,把主导权交到了江予安手中; 就像大海上的小船; 随浪起伏; 全不凭自己做主; 他能听见粘腻的水声,这种感觉很奇特,他的舌根也有些疼。
不知道持续了多久,当江予安和他分开; 尤铭恨不得马上跳下去。
他的嘴唇轻微发肿; 水亮,尤铭刚想抿唇,江予安就已经伸出了手,大拇指摩擦着他的嘴角; 轻声问他:“疼不疼?”
尤铭转移视线:“不疼; 我们还跳不跳?”
江予安也坐到栏杆上,手放在尤铭的肩膀上; 带着尤铭一起朝后仰去。
尤铭:“……”
尤铭甚至都尖叫不出来,在急速落地的过程中嗓子就像被掐住了一样,全身的力气都卸了,整个人陷入一种极端的恐惧之中。
直到他的脚落在实地; 都有些回不过神。
蹦极……他再也不蹦极和跳楼了。
这个项目不适合他。
尤铭和江予安离开工地; 半夜尤铭只能叫网约车。
江予安上车的时候; 尤铭明显感觉到车内的气温下降; 而且是大幅度的,能够体察出来的下降。
司机估计也发现了,不停的通过后视镜看他们俩。
司机喃喃自语:“怎么忽然变冷了……”
尤铭没说话,司机再三向后看,忍不住问:“兄弟,外头降温了?”
尤铭:“可能是吧。”
司机没问了,踩下油门开车。
直到停在目的地门口,尤铭和江予安一下车,司机说完“请给我五星好评”就飞速开车跑了。
跑完就给朋友打电话。
“我今晚接了两人,这大半夜了,特别诡异,他们一进来车内气温就下降,一出去就回升,你说,我是不是撞邪了?”
“都长得挺好看的……是啊,太好看了,而且还不是整容脸,肯定有问题。”
“我要不要去求张平安符?我以后还是不夜跑了,这谁受得住?”
尤铭蹑手蹑脚地回房间,直到房间的门关上,外面鸦雀无声,尤铭才松了口气,他担心父母发现他半夜出去,到时候又免不了要一阵宽慰,他也不想让他们担心。
等他转过头,就发现江予安在脱衣服。
尤铭:“……”
鬼需要脱衣服吗?他的衣服是实体还是幻化的?
更何况江予安脱的很慢,似乎就等着尤铭来欣赏,他的胸腹肌紧实流畅,肩胛骨漂亮的如同男模,锁骨线条延伸到肩膀,胯部微微前倾,性感的不可思议。
尤铭有些移不开视线。
他欣赏美,男人的美,女人的美,他都能欣赏。
江予安的手放在皮带上,轻笑道:“好看吗?”
尤铭迷迷糊糊地说:“挺好看的。”
说完他就发现不对了,眼神立马清明起来,认真地说:“虽然我们结婚了,但是鉴于我们之前没有情感上的交流和接触,我认为我们应该慢慢来。”
一步到位不符合尤铭的恋爱观念。
江予安问他:“不想看?”
尤铭诚实地说:“想看。”
江予安勾唇:“那继续看下去就好,这里只有我们,谁也不会发现。”
尤铭义正言辞:“你不用再说了,我去洗澡换睡衣,出去了这么久,我有点累了。”
江予安只能看着尤铭拿着干净的睡衣进浴室。
他站在原地,无声的叹了口气,裤子也不脱了,瞬息之间就换好了睡衣。
尤铭洗完澡出来,身上都是沐浴露的香气,他的头发微湿,穿着的睡衣有些大,松垮的挂在身上,带着他自己都感受不到的慵懒,他用浴巾擦拭着头发,正想去拿柜子里的吹风机,就被江予安从背后抱住了。
江予安的手滑过尤铭的发梢,尤铭的头发瞬间干了。
人形吹风机,头发好伙伴。
尤铭:“谢谢。”
江予安揉了把尤铭的头发:“不客气。”
尤铭爬上床,头一沾上枕头,几乎瞬间就睡着了。
唯有江予安睡不着,坐在一边看着他。
江予安伸出手,想要触摸尤铭的脸庞,就在要碰上的那一刹那,江予安收回了手,他的手太冰了,他怕惊扰尤铭的睡眠,江予安只能看着他,目光恍若实质般爱抚着尤铭的脸。
他是鬼,他难以走在阳光下,如果他不变得更加强大,就永远无法出现在人前,无法光明正大的拉起尤铭的手。
江予安的目光逐渐阴沉起来。
他一想到有朝一日,尤铭发现他不可能跟一只鬼纠缠一辈子,转而跟别的男人或女人共享一生,哪怕只是虚无的幻想,都让他嫉妒的双眼赤红。
不会有那么一天的。
江予安低下头,极轻的用嘴唇去触碰尤铭的额头。
他不会让那一天到来。
谁要是碰了他的人,他不敢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来。
他还保持着意识和人性,这不代表他真的就是人了。
直到天亮,第一缕阳光照进屋内,江予安才消失在房间里,但临走之前,他还是记得给尤铭留下了礼物。
尤铭赤着脚踩在地上,拉开窗帘,让阳光洒满房间,又环顾一周,在桌上发现了江予安留下的礼物。
那是一块玉雕,雕的是一个小人,尤铭凑近了仔细看,发现雕的就是他自己。
连发丝都栩栩如生。
不过形态并不怎么好。
小人闭着眼睛,嘴唇微肿。
尤铭几乎是瞬间就想到了晚上的那个吻。
不知道为什么,原本应该感到窘迫的尤铭嘴角不受控制的上翘。
“小铭!吃饭了!”尤妈妈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尤铭下意识地把小人放进在的睡衣口袋里,手紧紧握着。
“就来。”尤铭说。
饭桌上,尤爸爸跟尤铭说:“爸把原本厂房旁边的厂房买下来了,只需要重新买设备,价格也不贵。”
尤爸爸还是不愿意去吃曾经熟人的亏:“我就不把以前的厂房买回来,我气死他!随便他拿去干什么!”
“我还把你几个叔叔重新聘回来了,工人大多也还是原来的。”
尤爸爸面色红润,精神很好:“咱们做自己的牌子,爸都想好了,咱们还要成立一个营销部门,我看做品牌都要打广告!”
说起自己的事业,尤爸爸有一大堆话,说都说不完。
还是尤妈妈让他打住:“吃完饭再说,你口水别喷的到处都是。”
尤爸爸:“我喷口水了吗?!我从来不喷口水!”
尤妈妈一脸嫌弃:“下回我给你录下来。”
尤爸爸:“那你半夜还打呼呢?我说什么了吗?”
尤妈妈:“你别给我扣屎盆子,你半夜磨牙,这么多年了我也没说过你。”
尤铭在旁边默默喝粥。
他还是不要提醒父母,其实他们两个半夜都打呼噜磨牙,二重奏的声音很大,他在门外都能听见。
吃过早饭,尤爸爸信心百倍地出去了,他得把设备看好,之前厂房的设备都挺老的,一直没有更新换代,这次正好买新的。
尤妈妈则是让尤铭陪着自己去看房。
“总不能一直住在你朋友这。”尤妈妈小声跟尤铭说,“虽说每个月给房租,但那点房租……在市内也只够租个套二,还不能是市中心,你朋友人好,但咱们也不能一直占人家便宜。”
“等房子看好了,搬的时候请你朋友吃个饭,再包个红包给人家。”
“这样礼数做到了,也不会显得太生疏。”尤妈妈,“这事你听妈的,你爸那脑子想不到这些。”
尤铭:“都听您的。”
尤妈妈脸上带笑:“其实这一遭也有好处,你爸终于硬下心不管你大伯他们了,你生病的时候,你爷爷还不停的打电话过来,让你爸掏钱,你被推进手术室的时候,你没看到你爸的样子……他头一次吼你爷爷。”
“也算是因祸得福吧。”尤妈妈感叹道,“不用再管那些蝗虫了,咱们以后就好好过自己的日子,救急不救穷,斗米恩,升米仇。”
尤铭和尤妈妈逛了一下午,他们看的都是精装好了的别墅,不过不在以前的小区了,尤妈妈想买在江父江母的小区,价格比原来的小区贵一倍。
他们当年买的时候,人均工资不到一千块钱,那边的别墅就要八千一平了。
现在江父江母住的别墅是两年前才交房的,一平五万。
之前住的别墅是两层,这边的别墅是三层,一层一百六十平,还有地下一层和二层,加在一起也有两百多平。
买下来就是三千多万。
尤妈妈:“儿子……要不然还是看看别的吧。”
尤铭说:“精装修,可以直接入住,我们现在就买这样的最合适。”
尤铭了解自己的妈妈,尤妈妈喜欢大房子,她对大房子有执念。
哪怕一个人住几百平的屋子,尤妈妈也不会觉得空荡冷清。
“当年买房子的时候,因为缺钱才买的原来那一栋。”尤妈妈说,“妈一直想住大房子。”
尤铭笑着说:“就买这套吧,正好和江叔叔他们当邻居,而且也送花园,小区里还有高尔夫球场。”
尤妈妈早就动心了,此时一副“其实我不同意,但我还是听儿子的”的表现,说:“你中的彩票,你决定,妈支持你。”
第二十九章
新买的别墅自带家具; 精装修,打的招牌就是拎包入住; 没住人之前别墅带的花园还有专人修剪浇水,尤妈妈看哪儿都很满意; 至于之前在仓库里的私人用品和杂七杂八的小家具; 在挑拣之后能用的继续用; 不能用的尤妈妈就捐了。
搬家那天请了江家父母和尤爸爸的几个老友过来暖房。
尤爸爸的那些朋友; 不是真朋友的都断了联系; 这几个老友虽然没什么钱,但在尤爸爸困难的时候也愿意伸出援手。
对尤爸爸来说; 真就是真情可贵了。
江家父母来的最早; 尤妈妈让郑阿姨先招呼; 她自己要大显身手,做一桌子菜出来。
郑阿姨又回到了尤家,被辞退以后; 郑阿姨去了中介公司挂牌,倒是去了一家; 但那家不好伺候; 不是把她当保姆; 而是把她当仆人; 动辄就是吼人骂人,家里还有个小皇帝; 小皇帝不爱吃饭菜; 只爱吃油炸食品喝可乐。
她做的菜小皇帝不吃; 她要挨骂。
强迫小皇帝吃,继续挨骂。
要是小皇帝吃了嫌不好吃,还要挨骂。
所以尤妈妈一给她打电话,她就马上辞了手头的工作,又回了尤家。
更何况她也挂念着尤铭,看到尤铭的时候没忍住,抱着尤铭还哭了一场。
尤爸爸的另外几个朋友都是他的高中同学,也是从老家奋斗出来的,现在在省城也有车有房,还在工作,不过都等着退休了,有两个已经抱上孙子了,准备申请提早退休,在家颐养天年,含饴弄孙。
尤爸爸整晚都很兴奋,他原本一只脚已经陷进泥泞里了,没想到这么快就能出来,一会儿说自己的创业的时候有多艰难,一会儿说自己的儿子也多乖巧。
他说的全是让他感到幸福的事,化身复读机,翻来覆去地说。
江父江母离开的时候拉着尤铭的手,再三嘱咐两家住在一起了,平时就要更多走动。
江母是真喜欢尤铭,觉得自己儿子要是活着,哪怕真要跟尤铭在一块,两个男人过日子,她也同意。
“老尤啊,那我们就先走了。”尤爸爸的朋友后头才离开,被尤爸爸送到门口的时候还说,“你运气比我们都好,你可要惜福!”
尤爸爸傻呵呵地笑。
朋友又说:“对了,忘了跟你说件事,就上回,赵志文不是找你借了钱吗?你这回出事,没找他还钱?”
尤爸爸一愣,显然把这件事给忘了。
朋友:“虽然不知道他找你借了多少,但是你那时候困难,哪怕还几万几千也好啊,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而且你不知道他在后头说的多难听。”
尤妈妈站在一旁,态度强硬:“他怎么说的?”
朋友:“……我就这么一说,你别生气,不然还成了我的不是,在后头嚼舌根。”
尤妈妈:“老樊,这么熟的熟人了,咱们什么关系,跟他赵志文什么关系?你说,我们和赵志文的事,不牵连上你。”
朋友:“那我可就说了,他跟人喝酒,说老尤是凯子,有点钱就自以为了不起,找他借多少就给多少,还不用还,老尤落魄了,说老尤活该,挣那么多钱,肯定有不义之财,有钱就该全捐出去。”
“我说了啊,那我先走了。”朋友出了门还说,“以后不来往就行了,他肯定也没脸再跟你们来往。”
尤妈妈黑着脸走回客厅,脱了鞋盘腿坐在沙发上。
尤爸爸看了尤铭一眼,一副求救地模样,虽然被朋友在背后说坏话很伤心,但是妻子生气,这就很恐怖了。
“老婆……他说他儿子买房就差十万,我当时也不知道他这么看我的,就想借给他应应急。”尤爸爸小声说。
尤妈妈面无表情:“借条写了吗?”
尤爸爸:“……”
尤妈妈深吸一口气:“从哪儿转的账?”
尤爸爸:“……柜台转的。”
尤妈妈又说:“凭条有吧?他打电话找你借的钱还是发的短信?”
尤爸爸掏出手机,手忙脚乱地一阵翻:“有有有,我没删。”
尤铭看了一眼,好家伙,尤爸爸有三百多条未读短信,拉到底,三年前的短信都没删。
……尤爸爸到底是慎重还是太懒所以忘了?
尤妈妈:“把短信截图发给我,凭条给我,我去找他要钱!”
尤爸爸小声说:“就十万。”
尤妈妈冷笑:“尤华强,你长本事了是不是?咱们之前手里头只有四万多,还要还债,那时候这十万对咱们来说就是救命的!你现在钱多了,觉得十万是小钱了?”
“现在的钱是小铭的!”尤妈妈,“说句难听的,小铭不给你这钱,你一分都拿不到!”
尤爸爸怂了,他在妻子面前从来没敢硬气过:“那我先给他打电话。”
尤妈妈:“打什么电话?!我现在就去找他!”
“我让他当着我的面跟我说清楚!什么是凯子!”
“说我老公是凯子?”尤妈妈气得不行,“他也不看看他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尤爸爸狗腿地坐在尤妈妈身边,拍着尤妈妈的背,安抚道:“老婆,不气,咱不气啊,我去找他,我去,你就在家休息,浇浇花看看电视,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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