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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门男寡-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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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铭:“……玩过。”
  “姜淮”:“一样的道理,他就是最大的鲨鱼,任何小鱼接近他都会吃,哪怕他自己并不想吃。”
  尤铭点头:“解释的不错。”
  “姜淮”轻咳了一声,一脸骄傲。
  尤铭:“姜淮的魂魄呢?”
  “姜淮”:“我把他送到黄泉路才走的。”
  尤铭怀疑的看着他。
  “姜淮”连忙说:“您问小凤,她看的出来,她知道。”
  尤铭:“行吧,我回了,你准备就用姜淮的身份?”
  “姜淮”连连点头:“我现在也有点修为,能保证他这个身体十年不腐,我能用十年,您看啊,正好咱俩还能当朋友是不是?您不是说您……”
  “姜淮”捂住嘴,发现自己说多了。
  尤铭转头看了眼旁边的那团黑雾,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这团黑雾动了动,似乎有点心虚。
  “因为我没朋友。”尤铭理解了,原来这修脚鬼是江予安吩咐来的。
  尤铭除了亲人以外,没有亲近的朋友,没有可以谈天说地的人。
  亲人,爱人,朋友。
  尤铭曾经只拥有第一个。
  尤铭对“姜淮”说:“谢谢。”
  “姜淮”受宠若惊:“不用不用。”
  “那我先走了。”尤铭说。
  “姜淮”看着尤铭,又看了眼那团黑雾,小心翼翼地说:“您能给我点钱吗?”
  尤铭:“没钱?”
  “姜淮”:“我不知道他的银行卡密码。”
  尤铭:“手机支付现在绑定了银行卡,可以用指纹。”
  “姜淮”瞪大眼睛:“活人可真是厉害,现在科技都这么发达了?”
  “那您教教我呗。”“姜淮”把手机掏出来,递到尤铭面前。
  尤铭只能教他怎么用手机支付。
  “姜淮”大呼小叫,很像是刘姥姥进大观园。
  尤铭把他教会了,就去提车,结果“姜淮”还跟在他屁股后面。
  “你还有什么事?”尤铭坐进车里,透过车窗看着“姜淮”。
  “姜淮”:“……我不会开车。”
  “刚刚你不是给我那些老同学打好车了吗?”尤铭奇怪道。
  “姜淮”小心翼翼地说:“那是姜淮死之前就订好了的。”
  尤铭:“上来吧,你住哪儿的?我载你过去。”
  “姜淮”连忙攒上车,比猴还快,不过只敢做后面,进去了还感叹:“吃饭的时候我怕那位没认出我,把我吞了,才凑近那位打了个招呼,差点没把我吓死。”
  “凑近点我都受不了。”“姜淮”心有余悸地说。
  原来“姜淮”吃饭的时候凑近自己是跟自己旁边的江予安打招呼?
  尤铭看了眼副驾驶座上的黑雾,那种不寒而栗的感觉依旧还在。
  但是没有之前那么严重了。
  尤铭觉得自己的适应能力还挺强。
  尤铭装成不在意的样子问:“那他……什么时候才能有实体?”
  “姜淮”:“您爱鬼……”
  尤铭:“你还是说爱人吧,爱鬼听着有点别扭。”
  “姜淮”连声道:“听您的,您爱人,他需要把压制住自己吞噬的鬼和煞,不被它们影响,才能凝结实体,不过我活了这么多年,就没见过能变成人的鬼,投胎的不算。”
  “您爱人要是能成,那就真是鬼王了。”
  尤铭:“鬼王?”
  “姜淮”:“不是那个鬼王……是鬼里头最厉害的。”
  尤铭:“我觉得他现在就挺厉害的。”
  “姜淮”:“……”
  真是猝不及防吃了一口狗粮。
  黑雾似乎也荡漾了起来。
  “姜淮”住在半山别墅,尤铭把他送到门口:“当人的时候就别吃鬼了,免得被道士收了。”
  “姜淮”点头哈腰:“是是是,您说的对,不过现在有真本事的道士没几个了,要是真碰上了,那就只能算我倒霉。”
  尤铭:“那我走了,你要是有什么事就来问我。”
  “姜淮”站在路边朝尤铭挥手,脸上一直带着笑。
  尤铭把车窗关上,问道:“能说话吗?”
  黑雾没有发出声音,空中浮现了几个字。
  尤铭想了想:“别误会,我的意思是我开车,不方便看你在写什么。”
  “要不你用我手机打字,然后语音播放一下?”
  “现在科技还是挺发达的,不会说话其实也没什么。”


第十四章 
  城市的夜晚灯火通明,路上车子川流不息,霓虹灯闪烁,夜生活才开始。
  尤铭把车窗摇下一个小缝,他现在还能看到江予安,这露水用一次能持续三个小时,江予安一动不动,身为一团黑雾,他的表现稳重极了。
  “你以后会有实体吗?”尤铭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问道,“到时候怎么跟你爸妈说?”
  黑雾播放手机语音。
  机械男音响起:“会有办法。”
  尤铭:“还需要多长时间?”
  “很快。”
  尤铭有种自己在跟siri聊天的感觉。
  尤铭想问江予安的死因,但转念又觉得他们的关系似乎还没有亲密到那个份上,江家父母讳莫如深,可能江予安的死因有什么秘密。
  等到了尤家门口,露水的时间已经过了一大半,一小瓶露水,还是省着点用吧。
  毕竟看见黑雾,和看不见其实也没有太大的差距。
  尤铭回家换了鞋子,阿姨让尤铭喝杯热牛奶再睡觉。
  “郑阿姨,我爸妈呢?”尤铭捧着牛奶杯问。
  阿姨:“先生和太太去医院了,要去看你大伯和大伯母。”
  尤铭没什么表情。
  阿姨叹了口气:“我就没见过你大伯母那样的亲戚。”
  郑阿姨在尤家待了二十多年,尤铭也是她看着长大的,虽说是雇佣关系,但其实也跟家人没什么两样。
  尤铭转动着牛奶杯。
  阿姨:“你也别想这些事了,都交给你爸妈去办,他们再坏也得讲道理。”
  “就是闹上法院,先生和太太也没有义务去管。”
  尤铭叹了口气:“我爸心软。”
  阿姨:“太太可不心软。”
  “快别想这些了,你早点睡。”阿姨低下头,准备把客厅收拾一下。
  尤铭看向阿姨,忽然发现阿姨的头顶有一团红色的雾气,颜色不深,他想起了“姜淮”所说的话,红色雾气代表有血光之灾,但是只在头顶的话没有生命危险,颜色越深越惨。
  “郑阿姨,您最近没遇到什么事吧?”尤铭问了一句。
  阿姨笑了笑:“我能有什么事?好着呢。”
  尤铭看着她的眼睛:“真没有?”
  郑阿姨笑容有些勉强:“还能有什么事?老问题了。”
  尤铭:“您儿子又找您要钱了?”
  郑阿姨:“有什么办法?我生的,我的债。”
  郑阿姨当年来到尤铭家的时候刚生完孩子没有一年,丈夫下岗,公公婆婆又都是农民,家里也没几亩地,就过来当保姆,自从她当了保姆以后,丈夫也不工作了,一家人就指着她的工资过日子。
  她没有学历,不敢离开尤家,一家的生计就担在她一个人的身上,要不是没有办法,谁会抛下自己的孩子不管,在别人家干二十几年的保姆?
  儿子长大后跟她不亲,跟自己老爸一样,只知道摊手朝她要钱。
  “他最近来省城了?”尤铭问道。
  郑阿姨吃惊:“你怎么知道?我谁也没告诉啊,先生太太那我都没说。”
  尤铭:“他这回又找你要多少?”
  郑阿姨:“他说想留在省城发展,跟女朋友也谈了五年了,让我给他买套房。”
  郑阿姨叹了口气。
  她的工资每个月都打回老家,自己只留一点点,因为尤家包吃包住,她除了偶尔买几身衣服以外没什么花销,但自己也没存下钱。
  因为长久的两地分居,丈夫在外面有了女人,她发现以后也忍了,她是传统女性,为了孩子,怎么也得保持一个完整的家,而且她迟早是要回老家的,在老家,离了婚的女人就要遭受别人的指指点点。
  丈夫也不敢跟她离婚,毕竟家里的钱就靠她挣。
  他们的婚姻总结起来就四个字:凑活着过。
  尤铭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就说:“他是成年人了,大学也毕业了,饿不死。”
  郑阿姨:“我知道,但是……他是我儿子。”
  为人父母,尤其是母亲,除了极个别以外,都深爱着自己的孩子,尤妈妈也一样,哪怕自己舍不得吃舍不得穿,只要是给孩子花钱,眼睛都不会眨。
  郑阿姨朝尤铭笑:“别说这些了,不是什么大事,你快回去睡吧,明早想吃什么?”
  尤铭:“白粥配小菜就行了。”
  郑阿姨慈爱的看着尤铭:“好。”
  尤铭回了房间,关好门窗以后才问江予安:“郑阿姨这个血光之灾,有避开的办法吗?”
  机械男音:“有。”
  尤铭的目光变得尖锐起来。
  如果既定的命运可以改变,那么是不是说,以后他爸妈要是有什么问题也能避开?
  尤铭问道:“什么办法?有我可以做的吗?”
  江予安:“破财,送灾。”
  尤铭:“前一个我知道,送灾怎么说?”
  江予安:“红包放在路边。”
  尤铭:“……跟恐怖片很像。”
  “不行。”尤铭否定了。
  他虽然只在意自己身边的人,但还是有行为处事的道德底线。
  尤铭:“破财吧。”
  但这个破财只能破郑阿姨自己的财,尤铭送钱给她都不行。
  尤铭查了会儿孤儿院和福利院的名单,大型孤儿院和福利院都有社会爱心人士的捐赠,有些小的则只能靠国家帮扶,小型的孤儿院和福利院不管是收到的捐赠还是社会资源都不多。
  他列好了表格,选好了两个,准备第二天给郑阿姨看看。
  “我睡了。”尤铭躺在床上,露水的时效过了,他看不见江予安的黑雾,只能看见一支悬在空中的手机,他眼睛已经要睁不开了,迷迷糊糊地说,“晚安,明天见。”
  尤铭闭上了眼睛。
  等他熟睡后,被子才被掀起来一角。
  黑雾自觉的躺到了尤铭的身边。
  新婚夫夫,就是要睡一张床才对嘛。
  翌日清晨,尤爸爸他们还没回来,尤铭被阿姨叫醒,洗漱之后去餐厅吃饭。
  “您看看这个。”尤铭把列好的单子交给郑阿姨,“这是我昨晚看好的,您可以捐赠。”
  郑阿姨本来在一边拖地,她有些茫然。
  尤铭:“我看您这几天精神不好,听说破财可以转运。”
  郑阿姨明白了尤铭的意思,局促道:“我也没多少钱……”
  “小铭,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们给我的工资挺多的,但是我自己……”
  尤铭:“几块几十块,上百上千都行。”
  郑阿姨:“那我……捐两百?”
  尤铭点头:“网上有捐款通道,您把钱转给我,我去捐。”
  郑阿姨当然不会怀疑尤铭会图她两百块,她知道尤妈妈对尤铭有多宠爱,当年生意刚起步的时候,尤妈妈自己穿着的是几十块的衣服,都非要给尤铭买几百上千的。
  虽然尤铭身体不好,但是是在蜜罐子里长大的,父母无微不至的爱护他,关心他。
  越是想这个,郑阿姨就会愧疚。
  她没带过自己的儿子,没给过儿子多少关爱,她能送回家的只有钱。
  尤铭帮郑阿姨捐赠了两百以后,自己也捐了两万。
  他的零花钱总是存着,尤妈妈也没有收过,这些年下来也有一笔存款。
  但毕竟不是自己挣得,尤铭也从没有大手大脚的花过。
  准确的说,他就没花过什么钱。
  郑阿姨洗完碗以后就接到了儿子的电话。
  “我就在你工作的小区门口。”儿子的声音又粗又凶。
  郑阿姨拿着手机的手都在抖。
  “你出来,咱们说说买房的事。”
  郑阿姨用手捂着手机,怕尤铭听见,小声说:“妈跟你说过,妈这边也……”
  儿子:“你出来,你不出来我就不走,爸不管我,你也不管我,你们想逼死我吗?别人从小就跟在父母身边,我从小有爸没妈。”
  郑阿姨:“我出来,我出来。”
  毕竟是上班时间,郑阿姨要先给尤铭打招呼,尤铭只是说:“您就在小区门口跟他说,要是有什么事,门卫就在边上,或者我陪您出去。”
  郑阿姨连忙拒绝:“没事没事,他是我亲儿子,总不可能打我。”
  她把自己的银行卡拿上,里头还有几万块钱,她准备把这钱都给儿子,让儿子再多给她一些时间,毕竟现在六十多平的房子首付都要三十多万,她现在拿不出来。
  郑阿姨的儿子叫周俊,他在小区门口等的不耐烦了,看到亲妈出来,第一句话就是:“你存了多少钱?都给我,等我结了婚,你也好早点抱孙子。”
  郑阿姨把银行卡递给他。
  周俊脸上有了点笑摸样:“里头有多少?妈,我就知道你厉害,毕竟在有钱人家当保姆,都这么多年了,他们肯定要给你涨工资。”
  郑阿姨局促道:“里头就六万五。”
  周俊的脸黑了:“就这么点?你钱呢?”
  郑阿姨缩着脖子:“以前给家里打钱,每个月我自己就留一千,其他的都给家里了。”
  周俊:“你在人家家里当保姆,他们包吃包住,这么多年每个月一千,算二十年,你也该有二十四万的存款,你是不是不想给我钱?”
  郑阿姨:“不是不是,你以前生病,还有家里换房子,我都再给钱了……”
  周俊:“你就是不想给我是不是?我就知道,你在大城市享福,怎么还记得住老家的老公和儿子?我爸说得对,你太自私了!”
  郑阿姨去拉儿子的手:“小俊,妈不是,妈在存钱,你给妈点时间。”
  周俊伸出手,准备把郑阿姨推开,他没有掂量力气,要是真推了,郑阿姨肯定要被推倒在地,后面就是台阶。
  但是——
  周俊重心不稳,手刚伸出去,自己用力过猛,脸朝下摔了下去。
  额头砸在台阶上,砸了个头破血流。
  作者有话要说:小铭在升级了。


第十五章 
  郑阿姨的儿子摔破了头,进了医院,二十多年没请过假的郑阿姨头一次请假,她得过去照顾儿子三天,尤铭给她批假以后,她说尽好话的走了。
  她需要这个工作,一旦失去,整个家庭都会崩塌。
  一个只知道找妻子要钱的丈夫,一个还没有工作和收入的儿子,娘家的父母兄弟,需要供养的公公婆婆,重重地压在这个中年女人的身上,不给她任何一个喘息的空档和机会。
  而她也只能背负着这些重担活下去,至于值不值得,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尤家现在只剩下尤铭一个人了,如果算上鬼的话,那就是两个。
  这是尤铭头一次独自一人在家,他拉开家里所有的窗帘,让阳光直射进来,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温水,从书架上拿了一本书。
  尤爸爸自诩是个文化人,不承认是暴发户,总买许多书回来,但他只是买,不看。
  后来买书就成了他的习惯,他买书买两种,一种就看着就很有年代感的,古董类型的,他等着这些书升值,到时候有收藏家出高价来买,一种是装帧的非常漂亮,一看就高大上,各种工艺往上堆的书。
  反正无论是哪种,他只负责买,不负责看。
  尤妈妈不知道说了多少回,家里都快没地方放书了,尤爸爸依旧死性不改。
  按他的话说就是:“我这是好学,你不鼓励我,你还批评我,周同志,你这是思想觉悟有问题。”
  后来尤妈妈索性就不说了,但是不帮尤爸爸整理,也不让阿姨帮忙,尤爸爸发现家里确实没地方堆,也没时间去清理灰尘,迫于无奈放弃了这个高雅的爱好。
  但家里的书没卖也没扔,只有尤铭会看。
  尤铭现在拿在手里的,就是一本看起来“年代久远”的古董书,麻绳装帧,看上去古朴老旧,封皮是靛蓝色,里面的纸因岁月泛黄,保存的并不算好,可能再要不了几年这纸就碎了。
  上面的文字全是繁体字,封面上写着《方术》,只有这两个字,再没有其他的,没有作者,也没有出版社,很像是地摊文学。
  但地摊文学对尤铭来说也是有趣的,他坐在落地窗边,阳光落了他满身。
  竖排繁体,对尤铭来说阅读并不算简单,他已经习惯了横排简体的阅读方式,一开始他看得很慢,每一个字都要看的认真仔细。
  书里写了很多东西,可没有任何介绍。
  不介绍“方术”是什么,但详细书写了甲骨卜,筮卜以及厌胜等等,并且还有配图,文字全由毛笔书写,字体端正,下笔有力,绘图清晰。
  因为是文言文,表达方式十分简洁,尤铭一边在脑子里把繁体转成简体,一边还要翻译文言文,然后再用自己熟悉的简体字和大白话记在自己的笔记本上。
  等尤铭看完前几篇关于甲骨卜和筮卜的文章后,他合上书,却忽然发现天已经黑了。
  他几乎是全身心投入在书里,竟然没有感觉到时间的流逝,这是他上大学写论文的时候才有的经历。
  郑阿姨不在,尤妈妈打来电话说他们明天才回来。
  尤铭把郑阿姨做好的饭菜热了热,吃完饭后洗好碗筷,收拾了厨房,换上运动衫,准备在小区内跑跑步。
  以前他看见晨跑或晚跑的人,总是有些羡慕。
  在平常人眼里觉得普通或麻烦的事,在他看来都是珍贵的。
  就在他准备出门的时候,放在柜子上的手机悬浮起来,机械男音在室内响起。
  “学了方术,你就不是世俗人了。”
  尤铭莫名:“我只是看书,没准备学,而且这个应该也不是看书就能学会的吧?”
  方术是从巫术演化来的,但跟巫术也有区别,方术也有其科学的一面,有医学,有植物药物分辨,也有八卦占卜,是古代文化和科技的大杂烩,从商周时代起就有,但在现代属于“边缘文化”。
  只有学者会研究方术。
  而真正的修习者,尤铭甚至都怀疑早就没有了。
  更多的是吃香的风水师和神棍。
  风水只是方术的一个小分支,真正精通方术的人,从各种意义上来说都是全才。
  而且这还不是靠努力就能学会的东西,没有天赋的人终其一生可能都踏不进它的门槛。
  “你已经会了。”
  尤铭一愣,笑道:“我没有。”
  “跟你承认与否没有关系。”
  尤铭:“我还是更愿意当一个世俗人,每天吃吃喝喝,赚钱养家,生活会更简单。”
  他其实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理论知识学习就能懂,但实施和理论明显是两码事。
  “你学了,就能看到我。”
  尤铭站在大门口,他还穿着拖鞋,此时他已经看不见江予安了,毕竟露水只有一小瓶,需要省着点用,他问道:“你希望我学?”
  “你的身体,离开我,就会回到以前。”
  尤铭垂下眼眸:“在你身边我才能一直像个正常人一样生活?”
  机械男音:“对。”
  “你会离开我?”尤铭忽然问道。
  机械男音没有感情:“如果我需要长时间修养。”
  尤铭明白了什么:“书也是你放在书架上的?”
  江予安没有否认,他默认了。
  尤铭不想变回以前的样子,他像等待腐烂的枯骨一样终日躺在床上,读书的时候也只能住在学校附近距离医院最近的小区里,多数时间都是在自学,然后去参加考试。
  他呼出的每一口气,里面都充满了死亡的气息。
  如果他没有成为过正常人,或许他觉得那样的日子也没什么。
  但他现在已经是正常人了,他能走在阳光下,能跑步,能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尤铭:“我会去买龟甲和蓍草。”
  “如果我学会了,我有什么能为你做的吗?”
  江予安没回答。
  尤铭笑道:“等我学会了,估计就知道能为你做什么。”
  他走出了家门,在徐徐晚风下跑步,小区有池塘花园,占地面积很大,这样一个高档的别墅小区,虽说里头住着的是跟尤家差不多的暴发户,但不管是修建还是绿化,都是很高的水准,设计的时候请的还是中外建筑师跟园林设计师一起合作。
  搬到这里这么多年,尤铭也是第一次有闲心观察和欣赏。
  小区里夜跑的人不少,晨跑起不了床,白天又有事,大多都是选在晚上跑步,不过跑步的一般都是老年人,毕竟中年人和年轻人都更愿意去健身房。
  尤铭一出现,老头老太太们就被他吸引了目光。
  他坐在那休息,就有爷爷奶奶凑过来问他。
  “小伙子,你多大了?住哪边的?以前怎么没见过你?”
  “你有女朋友吗?”
  “没有的话我给你介绍一个,我孙女,长得漂亮,现在在自家公司当总监,以后……”
  尤铭哭笑不得,谢绝了他们的好意。
  做长辈的总是为儿女的终身大事操碎了心,虽然儿女们并不一定想在这个时候有一个伴侣。
  就在尤铭挨个拒绝的时候,余光却看到旁边一个老太太正对着池塘喃喃自语,池塘不浅,毕竟这个池塘有完整的生态系统,所以边缘上都安装了护栏,不管是大人还是孩子,只要不故意攀爬,就绝对不会摔下去。
  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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