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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棺有奖-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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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涯反手指向自己,“又是我?!”看到无为认真地点点头。他忽地手起掌落,继而在对方一脸震惊中,抓着昏死的乞丐,丢到无为脚边的草垛,轻松地拍拍巴掌,“给,随你处理。”
无为睁大眼睛,一时语塞。不知是该说有涯出手太重,还是该夸他机智?见对方神气十足地立在一旁。他无奈地笑笑,扶正乞丐。一手结印,按在对方眉心。
霎时,看到一幅人神共愤地画面,一场残忍的虐杀。一只黑色的异兽,孤身奋战,撕扯下一片片七零八落的残骸,鲜血染红了满山花草。挑起这一切的为首者,更是被啃噬至面目全非,身上没一块好肉。一名穿着灰色长衫的僧者来到,亲手埋葬了一具衣不蔽体,浑身是血的尸体。
日沉月升。无为并没有修正乞丐的意识,也没有抹去对方这段记忆。他带着更多的疑问,一言不发地回到客栈。
没有了那些邪魔外道,客栈里面恢复悠闲,只有三三俩俩的食客。无为正心不在焉地吃着饭,猛地想起来,“那群人真的上峋山捉鬼去了!”
“瞧这样子,应该是的。”有涯看了看四周,低声问道,“我们要去吗?”
无为倏然又想起从乞丐那里看到的景象,他连忙灌下一大碗茶水,“去做什么?看死人?我没兴趣!收尸?没那义务!超度?你又不会!”
有涯听着,这话里意思不太对,试探着问道:“你是不是看到了很不好的景象?”见对方没反应。他道,“就说嘛,这种通过切入他人意识,窥探对方过往记忆的招数,真的很流氓了。你堂堂三乘界最上乘的尊者,以后不要用了。”
“嗯。”无为闷闷地吭声,“你说的有道理。”
闻言,有涯反倒是不知道怎么接下文了。他暗自思忖着,眼看时近三更,无为到底有没有想通?是否需要再加把火?
与此同时,有那么二十几个人,手持兵刃,借着月光,渐渐爬上峋山,靠近山顶一座寺庙。悟谌对着一众人,比划一通手势,大家会意地点点头。三五一组,由不同方向,贴近外墙,依次纵身翻入院里。
而在峋山寺中,大雄宝殿内,四门大敞,烛火摇曳。供桌上放着一袭鲜亮的袈|裟,一顶亮闪闪的五佛冠。两人端坐在蒲团上,闭目打坐。
没一会儿功夫,凌修竹好似坐不住了。他先是眯缝着眼睛,瞧一瞧旁边老僧入定的人。小心翼翼地动一动身体,不料还是被对方察觉。他不好意思地笑笑,好奇地问道:“心竺,你今晚为什么将大雄宝殿的门全都打开?这种天气,不觉得有点儿冷吗?”
心竺淡淡地言道:“因为稍后会有不少人来访。殿门大开,象征着佛法广大,不会拒人于千里之外。”
“又是半夜三更来敬香的吗?”凌修竹被一阵冷风袭身,不禁缩了缩脖子。
“非也。是来……”心竺缓缓睁开双目,看向凌修竹,“他们是来找你的。”
凌修竹疑惑地问道:“找我做什么?我认识他们吗?”
“也许是寻你忏悔,为过往作恶赎罪吧。”
闻言,凌修竹更加好奇了。可看到心竺又阖上双目,他只好把疑问吞回肚里。时不时张望着昏暗的寺外,到底是什么人来找我,又对我做过什么错事呢?
作者有话要说: 为啥多一章呢?因为突然收到站短,被告知字数不足。
☆、096
时过三更,万籁俱寂。
当悟谌带着一众人,摸黑前行,以三面加攻之势,悄然靠近大雄宝殿之外的时候。
院中忽然亮起几盏灯笼,恰巧照得他们一干人,无所遁形。
“糟糕!打草惊蛇了!”所有人立即提高警觉,齐齐望向四门大敞,烛火透亮的殿内。
心竺身披袈|裟,立在大殿中央,双手合十,对着众人称一声佛号:“阿弥陀佛。几位施主,一路走上来,辛苦了。”
净丰看一眼内中,顿时咋呼一声,“啊!师兄,你骗我!这里明明有两只!”
“咦?”凌修竹瞧着为首的人,忽地眼前一亮,“我想起来了!前天晚上,是你穿一身黑衣来寺里。又鬼吼鬼叫地离开。好像是说……是说,你看到了鬼?!”
“小公子说得没错!”悟谌上前一步,“咱们今儿就是来捉鬼的!”他说着,一手指向凌修竹。
“胡言乱语!”凌修竹反驳道,“峋山寺乃佛门清静地,只住着我和心竺,哪里来的鬼?!”
悟谌盯着凌修竹,目光凛冽,幽幽言道:“鬼,是看不见他自己的!”
乍闻此言,凌修竹不知怎的,就想低头看看自己。可头还没低下去,就被心竺一手拖起下巴,提醒道:“敌众我寡,不可掉以轻心。”他立即一脸防备地看着一众人。
悟谌一记未得逞,狠狠瞪心竺一眼,“小法师,倒是很有心。”
一旁的净丰等得干着急,大刀在手中颠倒个一两下,不耐烦地嚷嚷道:“我说师兄啊,你还跟他们掰扯什么?直接开杀啊!”
心竺不紧不慢地言道:“禅门净土。小僧奉劝几位施主,莫要在此地动杀。须知出佛身血,当堕无间地狱,永生永世,求出无……”
“我听你在放屁!”净丰大喊一声,“小的们,谁拿到人头,重重有赏!”
话音甫落。一众人举起手里的利刃,哇呀呀地冲进大雄宝殿。
“跟着我。”心竺拉着凌修竹,不慌不忙地步步后退。带到察觉后腰已经触及桌沿儿,再看殿内围一圈儿持刀拿剑的人。他站直身形,对外称一声佛号,随即只手一挥。
砰的一声。大雄宝殿的所有殿门,同时无风自合。一众人面面相觑,全都没了注意。
“中计了!”净丰大喊一声,扑向紧闭的殿门。下一瞬,便像被什么击中似的,嗖地缩回手。他转身奔向尚能面不改色的悟谌,“师兄!这什么情况?!你怎么还能站着一动不动?他们……他们全被关里面了!”
悟谌丝毫不担心,反而对净丰安慰道:“净丰师弟,放宽心。你不是常说,手上那些弟子,个个凶狠善战吗?里头那俩,不过是两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何需你如此紧张?”
“你!”净丰急得团团转,“师兄,到这时候,你就别再蒙我了。里面那个小和尚,一看就不是普通人。这班兄弟跟着我出生入死,我能不担心吗我!”
悟谌瞥他一眼,“那又如何?别忘了,是你一声令下,他们一股脑儿冲进去。我还没怪你连累我手下弟子送命,你倒是先埋怨起我来了?!”
这一说。净丰霎时想起来,错在一身。他冲着悟谌干笑两声,“师兄。嘿嘿嘿……我看您一点儿不着急,是不是已经有了注意?说来听听,说来听听。”
“很简单。”悟谌吊着眼角,伸出一根手指头,“就一个字,等!”
☆、097
无为躺在床上翻腾半天也没睡着,一手托腮,斜眼瞧着似乎是睡着的有涯。伸出一根手指头,戳戳对方脸颊,继而嗖地趴下装睡。眼角瞄着对方无意识地动一动,却没有睁开眼。他小心翼翼地撑起上半身,磨蹭到对方跟前,笑吟吟地在有涯唇边亲上一口,“醒醒,醒醒。别装了。我在这儿烙饼,你能睡着就奇了。”
有涯偷偷一乐,故作一副无奈地模样,“这半夜三更的,你不睡觉,是想做什么?”
“上山!”无为索性坐起来,一手扯着有涯的胳膊,“走走走,跟我上峋山。”
终于憋不住了?有涯暗自腹诽,口中却学着无为之前的腔调言道,“上山做什么?看死人?你没兴趣!收尸?咱没那义务!超度?我……”
还没说完,无为已经毫不客气的一巴掌打在有涯肩头,“我们去看别人被超度!”
“啊?!”有涯一脸茫然,“谁啊?”
是谁在超度,又是谁被超度?峋山寺内,大雄宝殿中传出此起彼伏的诵经声,一阵阵,一道道,萦绕于整座古刹。
守在殿外的两个人,相视一眼,同时提高警觉。净丰谨慎地看向依然紧闭的殿门,“师兄,里头怎么突然念起经来了?这听上去可不止两人,少说十几二十个声音。”后者沉思一瞬,“事有蹊跷,静观其变。”
此时,正中的殿门缓缓打开。只见殿下席地而坐着一众僧者,皆是双目微合,口中吟颂不断,诵经声便更加清楚的传入两人耳中。悟谌面上骇然失色,足下不着痕迹的退后两步,出言提醒道:“净丰师弟,内中有异,请小心应对。”
净丰仔细一瞧,可不正是他和悟谌手下的弟子们。只不过,现在的他们,个个好似货真价实的出家人。景象颇为诡异,扰得他一阵心烦气躁。偏偏耳边又有不停的经文咒语,他不由得双手抱头,痛苦难忍,大声喝道:“别念了!吵得老子脑仁儿疼!都给我住口,拿上你们的刀剑,站起来!给老子杀了那两个小崽子!”
他自觉声威足够让人胆怯,最起码能够喝令那些手下人。然而,当净丰的声音出口时,却是被诵经声完全盖过。他霎时瞪大眼睛,转身望向悟谌,“师兄,他们这是怎么了?在念地什么经?!”不待后者回答他,一道声音先一步开口。
“此咒名《拔一切业障根本得生净土陀罗尼》。”心竺双手合十,虔诚地言道,“如能日日恒尔,菩提芽生,即灭四重、五逆、十恶诸罪。令在生之时,不为一切诸邪鬼神之所恼乱;命终之后……”他语气轻缓,一边说着,一边依次在每一个人的头顶抹上一记。
而凡是被摩顶过的人,无一不是慢慢垂首,身体失衡地倒在地上。乍看上去,倒像是太困,念经念到睡过去。
“喂!你做了什么?!”净丰大惊失色,“他们怎么全都倒在地上了?!”
心竺一字一顿地言道:“命终之后,往生无量寿国。”
与此同时,悟谌随手捞起一名昏过去弟子,在其脖颈探一探,继而一脸惊愕,“死了?!”净丰一听,登时怒吼一声,“小秃驴,还我弟子们的命来!”
☆、098
净丰怒气冲冲,提刀直奔心竺,却在一步跨出之时,见对方不紧不慢,抬手翻掌。两人之间的平地,倏然燃起熊熊烈火。眨眼间,蔓延至脚边,使他硬生生僵住身形,“什么鬼名堂?!”
“若再向前一步,便会堕入地狱业火之中!”
话一出口。净丰稍有踌躇,继而瞪着眼睛吼道:“小秃驴,你当老子是吓大的?!”他衣角往腰上一别,“老子现在就迈给你看!”说罢,作势抬起一脚,才将伸向前,忽然察觉一阵烈焰着身。他连忙缩回腿脚,手中不由得渗出冷汗,转身看一眼悟谌,“师兄,眼前就两小崽子,咱俩一人一个如何?”不待后者说话,他抢话道,“我选那个有头发的!”说着,一手持刀指向躲在心竺身后的凌修竹。
不知道凌修竹到底是人是鬼,悟谌本就暗自斟酌了半晌,也没能拿定主意。此刻忽闻净丰言语,心知对方定然以为捡到便宜。殊不知真正棘手的,正是看似无害,柔弱好欺的凌修竹。他自然乐意,“那便有我先为净丰师弟开路。”
悟谌说完。一手解下身上的袈|裟,扬手向前一抛。缓缓落下,竟似罩住地上火焰。净丰一看,自觉机不可失,面露凶相,挥起大刀,踩着袈|裟,一步踏上前。
心竺脸上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神情,也不忙着应招,而是反手遮住凌修竹的双目,“别看。”他自己也偏过头,避开视线,口中默默吟诵着经文。
只闻大雄宝殿里,发出一声凄厉地惨叫。净丰倒在火海中痛苦地打滚儿,“啊!悟谌!你害我!你害死我啦!老子在地狱里等着你……”
虽然有心竺提醒,可凌修竹听到对方的叫声,闻到空气中焦灼味道,一双眼睛还是禁不住好奇地往地上瞄。把净丰拼命在火里挣扎的景象看得清清楚楚,然而,结果却如心竺所言,求出无不得。他面色骇然,不禁打个寒颤。一手不由自主地抓着心竺。后者有所察觉,安慰似的拍拍他的肩头。
悟谌眼睁睁看着净丰被火烧死,烧成灰烬。他面带讥笑,对心竺言道:“小和尚,你造杀了!佛祖不会再收你了!”随即,手中化出一杆沉重的锡杖,往地上一杵,“弟子们,还不快快醒来!”
话音甫落。在地上倒着的一众死人之中,陆陆续续有人站起来,但都是双目无神,面无表情,一副死人相。他们各自拿起一柄利刃,身形摇晃,一步步走上前。
“啊!诈尸啊!”凌修竹大叫一声,“这么多鬼!我们快跑吧?!”
“何须惊慌?”心竺悠悠言道,“大地再广,无非佛土。”他转身拿过供桌上的五佛冠,郑重戴在头上,双手合十,声音洪亮地称一句佛号。两人周身霎时凭空出现四名金刚护法,个个怒目切齿,手持法器。
大殿里面顿时打得昏天暗地。悟谌站在站团外,冷眼盯着内中。见心竺置身四大金刚之中,盘膝而坐,不停颂念经文。他看出些门道儿,将注意力转移到其后立着的,面色泛白,一脸惊慌失措的凌修竹身上。
凌修竹听着经文入耳,没了往日的静心,反倒是令人一阵头痛欲裂。眼看大敌当前,又不敢叫心竺停下。他不禁俯身蹲在地上,艰难隐忍。
悟谌此刻却已瞅准机会,只手拽下锡杖上的一只圆环,掷向凌修竹。后者不慎挨上一招,闷哼一声。垂首瞧见一物套在自己身上,已是越收越紧,渐渐嵌入皮肉里。
心竺察觉有异,猛然睁开双目,嗖地起身,只手拉住凌修竹身上的圆环。哪知这样一拉扯,圆环竟是直接穿透凌修竹的心口,带出一个尚在微弱跳动,却不似人会有的心脏。
亲眼看到自己的心脏离体,挂在圆环上摇摇荡荡。凌修竹早已吓得面如土色,瞠目结舌,话都说不出来。但他只顾盯着自己的心,并未发现,亦同样在逐渐虚化的身形。忽然,身上多了一件袈|裟,他茫然地看着心竺,正欲开口询问。
不料,心竺猝不及防受到一记重击,口吐鲜血,栽倒在凌修竹身上。头上五佛冠倏然坠地,摔得粉碎。引动原本与多名中阴身混战的四大金刚,皆是齐齐停手,如出现时一般,又依次凭空消失。
而正往山顶赶的无为,突然察觉先后四道光芒窜入夜空,抬首赫然看到异象。他面色一变,“糟糕!”不由分说,拉着有涯一路狂奔。后者其实心中比他还着急,暗自嘀咕,可千万别错过了!
不过,那四道光芒是什么情况?有涯还真不清楚。他只知道,就算都死了,也应该是三个才对。想来想去想不通,他虚心问无为,“刚刚从峋山寺里窜出来的那几个,是什么东西?”
“四大金刚!”无为边跑边解释道,“心竺身上有两样法器,其中五佛冠之中蕴藏着四大金刚,能够时时护持其主。可现在他们弃主而去,说明五佛冠很可能已经损坏!”
有涯了然地点点头,追问道:“另外一样呢?可是心竺身上那件袈|裟?”
“没错!”无为点点头,“在初见时,我便暗中观察过那件袈|裟。发现它能够护住心竺不受外力所伤。此两件法器皆是心竺耗一身修为铸成。倘若一旦卸下袈|裟和五佛冠,心竺不堪一击。”
“这就过火了吧?”有涯言道,“再说谁会把自身所出的法器乱丢?”才说完这句话,猛然想起来,才见着四大金刚弃主,他连忙闭嘴。
“所以,你知道我的担忧了?”无为瞥他一眼,脑中又一次想起之前所见的景象,笃定言道,“凌修竹其实早就死了!”
“啊?!”有涯故作一脸茫然,“你说什么呢?那凌修竹,分明是个活生生的人!”
无为唉叹一声:“离了心竺,它不过是一缕残缺不全的主魂!”
“你给我下套儿啊?”有涯挑眉言道,“只有主魂,哪里来的凡身?!”
大雄宝殿之内,悟谌见此情况,心知正如自己所料一般。他仰天狞笑,一手指向浑身是血的凌修竹,“果然是这样!我就说,当初明明亲自确认过,你小子怎么还能活生生站在这里!原来如此,原来不过是托命于一只畜生!哈哈哈哈!不知你现在,到底是人是鬼,还是狗呢?!”他故意把最后一句拉长腔调,饶有兴致地看着凌修竹。见后者眼中露出赤红,咬牙切齿地瞪着自己。
“啧啧啧!”悟谌一副惋惜状,摇首言道,“才说两句,果然就显出你的畜生原型了!”他又对心竺问道,“小和尚,今时今日,此情此景,是否有后悔自己当初慈悲心泛滥?!”说罢,又是一阵奸笑,笑声穿透大雄宝殿,穿过峋山寺,响彻在夜空下地峋山。
笑声传入无为耳中,他伫足在峋山寺外,“我一直很奇怪,凌修竹若真死了,是如何能够破除中阴身及鬼身的限制,住在梵刹之中。而现在,我终于知道原由。”他望着内中惨象,黯然言道,“是心竺一直用自己的修为与怂怂的生魂,附在凌修竹的主魂。我们之前见过的凌修竹,其实是那只异兽,或者说怂怂,就是凌修竹!只不过,现在什么都不剩下了。”
无为说罢,一步迈入大殿,对神情呆滞的心竺询问道:“法师是否需要帮忙?”
☆、099
未曾料到,会突然杀出来两个人。悟谌转身望去,不知这两人是何时出现在大雄宝殿门外,出现在自己身后。他一脚踩着心竺,对来者质问:“什么人?多管闲事?!”
无为头也不抬,更不去理会悟谌,只顾盯着趴在地上,神情黯然的心竺。他故作轻松地道一句:“看这情况,是需要援手咯。”说着反手拍拍有涯,“哎,你还愣着做什么?救人啊!”
此话落进悟谌耳中,他登时又提高三分警觉心,一手抓过锡杖,足下狠狠踩心竺一脚,低沉着声音警告:“我劝二位别管闲事,现在离开峋山寺还来得及!”
“可以!把你脚下那尊佛还我!”无为一手指向悟谌足下的心竺。也不知这小法师,到底是毫无招架之力了,还是心如死灰破罐破摔了?
“佛?!”悟谌看一眼自己脚下,仰天一阵狞笑,“好一尊残破不堪的佛啊!哈哈哈哈!啊!”他一时得意忘形,眼前已是一道银光闪过。定睛一看,对方手上不知什么时候化出一杆罗汉棍,奔着他的脑门儿劈下来。
无为忍无可忍,率先出手,一棍子招呼过去。见悟谌避开棍稍,不得不退后两步。他对有涯言道,“趁现在,救人!”后者猫腰上前,俯身去抓地上的心竺。
悟谌反应迅速,手中锡杖向前一探,逼得有涯闪身躲开。继而画个半圆,矗在心竺身上,“哈哈哈哈!就这点儿能耐,还妄想救人?!”
无为心中倏然窜起一阵怒火,却不是对悟谌,而是冲有涯吼道:“你躲什么?!”后者踌躇一瞬,严肃地说道,“你试一下就知道。”
“哼!”无为瞥他一眼。倒提手中施无畏,纵身上前,撩起棍稍。
与此同时,悟谌反手握紧锡杖,截住对方棍稍,用力向下压。
两人各持武器,一阵较劲。无为惊愕地发现,无论使出多大力道,都没办法抬起施无畏!反倒是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施无畏下坠。他一手悄然结印,点在顶端,本想偷袭对方。岂料,一招还没等出去,他却是好似被什么东西拉住,整个人猝不及防地趴在地上。
悟谌见机不可失,手中锡杖一转,倒头就砸上无为的脑袋。后者立即一个懒驴打滚儿,险险避开。
而就在这个时候,有涯也寻到机会,把心竺拉到一边坐下。对无为关切地问道:“你怎么样?!”
“好得很!”无为一个乌龙绞柱,面向一脸得意洋洋的悟谌,重新架起招式。头也不回地对有涯狠狠嘱咐道,“把他顾好!少操心!”话说得好爽,可他就是没想明白,刚才是什么东西?!怎么自己就莫名奇妙摔个狗|吃|屎?!
当无为手持施无畏,再一次与悟谌手中的锡杖交锋。他猛然发现,原来问题正是出在这杆兵器上。这非但不是一般的武器,而且被注入极大的灵力,能够与施无畏相抗衡。甚至会在他使出三乘界功法的时候,令出招者受到反噬。
有涯看到那边久攻不下,心中不免担心。这若是无为死心眼儿,不知道避其锋芒,要打到什么时候去?他瞧一眼心竺,焦急地问道:“那个妖僧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杀你们?!”后者一脸呆滞,不言不语。
“喂!大师啊!你醒醒!”有涯使劲儿摇晃着心竺,“有没有什么办法?!那边快顶不住了!”
话音甫落,无为一招失利,被悟谌一脚踹出老远,摔在两人旁边。他横了有涯一眼,抓起掉出来的镇邪卷,一边揉着胸口,一边忿忿言道:“你个乌鸦嘴!咳咳……那只眼睛看到小爷……顶不……”
他话还没说完。悟谌已是抢攻而来,手中锡杖直击无为。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三人面前忽然一道金光划过,适时挡开锡杖。
随着嘭地一声响。悟谌身形一晃,失手丢了锡杖。
无为一个鲤鱼打挺蹦起来,大喝一声:“机不可失!打!”
然而,半空中一个稚嫩响亮地童声却道:“打什么打!进棺材啦!”说罢,一顶纯金的大棺材由半空扣下。三人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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