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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棺有奖-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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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
无为心中一阵无语问苍天,从有记忆开始,他就没哭过,哪里知道要怎么哭?听说,人在遇到很伤心的事情之时,会痛哭流涕。他开始努力思索,自己是否有那样的时候?
首先回忆起来的,便是三乘界与两只大妖那场战事,师尊在他面前倒落尘埃。当时他的心情有悲伤,但更多的是愤怒;其次想起来的,便是他被外在弟子一次又一次地残虐,那种比一刀结果了他还要难以忍受的折磨。当时他的心情有悲伤,但更多的是心如死灰;那之后,便不再有什么印象深刻的伤心事。
一番胡思乱想,也没能翻出值得哭一场的事情。无为不免有些恼火,本来就不在意自己瞎了,偏偏这两个非要他复明。这种强加思想,让他不由得想起御龙皇。那只大妖当初亦是如此,无论如何不肯放任他死去,甚至不惜赔上自己泰半元功。难道它们妖界的修为到达一定水平,都是这种迷一样的作风?!
“不治了,不治了!”无为越想越心烦,“你俩放开!让我就这样瞎着吧。”
另外两个不依不饶,发觉无为又挣扎的厉害,同时加重手上力道。
一种对局势的无力感袭上心头,彻底浇灭了无为的耐性。他不管不顾地挣扎着,叫骂着。说得最多的就是,“我要撕了你们俩!”
听着他一阵呜哩哇啦,言语越来越难以入耳。有涯干脆又在无为身上点了两下,且手脚并用地将其死死压在床榻上。霎时,屋里只剩沉重的喘息声。
无为被制住动弹不得,喊也喊不出来,只瞪着一双无神的眼睛,死死盯着有涯。后者见他紧紧咬着嘴角,似乎在极力忍耐着什么,心想应该是气得。无论如何要先让无为复明,至于医好之后会不会杀了他,已经没闲情多做考虑了。
汩淼无意瞥见无为身上的妖封,顿时一脸愕然地看着对方,又抬首看向有涯。后者只顾盯着被压住的无为,对其它,毫无察觉。
无为忍得全身打颤,两只眼睛越来越红,终于,泪水盈出眼眶。眼前的事物渐渐黑白分明,之中还夹杂着一丝暗红。
有涯和汩淼见燄灵随泪水浮动,游弋在眼中,挣扎着不肯脱离。二者相视一眼,各自剑指凝气,对着两道红丝,向上一挑。
“啊!”无为疼痛难忍,惨叫一声,猛一运劲,冲开穴道,将一左一右两个震开。继而他双手按在身下,像只虾米似地缩在榻上,半晌没动静,全身不住的发抖。
“无为,你怎么了?!”有涯不顾身上疼痛,连忙凑上前,把无为搂在怀里,又对汩淼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儿?!”
汩淼看出这两个关系不单纯,一边揉着身上伤痛,一边不情愿的走上前,拉过无为一只手腕,探了探脉息,又翻着对方眼皮看了看,“眼睛没事了。”
“可他疼成这样?!你有办法吗?!”有涯焦急地追问着。
无为咬牙举起一只麻木的胳膊,有气无力地摆摆手,接着又把手放在身下。
有涯看他举止奇怪,明明问题出在眼睛,怎么一直捂着身下?脑中一瞬电光火石,他立即想起来,刚才压制无为的时候,膝盖好像顶到了什么?难道无为哭出来,不是因为想出什么伤心事?而是因为被……
与此同时,无为一个翻身落地,一把抓着有涯的衣襟,“我今天非撕了你小子不可!”语毕,擎手就是一拳招呼到对方面门。后者眼前一黑,再睁开双目,只见满眼都是小星星。
汩淼见这两个说打就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一个闪身躲了出去。才走出院子,远远看到小翠姑娘站在外面,手搭凉棚地张望着远处。他昂首看一眼烈阳高照,暗自赞叹,“还真是个好姑娘。”说着,换了个方向蹿了出去。再回首,倏然大惊失色。
汩淼一个俯冲,扶起晕倒的小翠,见其面色泛白,汗如雨下,应该是在烈日下晒了太久。他注意到小翠一只手上还握着块儿薄纱白方巾,小心翼翼地抽出来,攥在手上一握,对折一下,盖在小翠额头。
“呔!妖怪!还不快放开我女儿!”戚老爹老远儿就看到一身黑的妖怪,又瞧见其怀里倒着自己的宝贝闺女,顿时暴跳如雷,迈着大步冲上前。
汩淼无奈地摇摇头,一手抚过小翠神庭穴,另一手在其耳边打个响指。
戚老爹一把抢过女儿,对着他骂骂咧咧,“妖就是妖,只会欺负我们无能为力的小人物!我女儿若是有个三长两短,老汉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汩淼忍了又忍,不做解释,抬首对院中的无为和有涯一抱拳,纵身离去。
“咦?”小翠转醒,一脸茫然地望着戚老爹,“爹爹,您怎么了?谁惹怒您了?大夫请来了吗?”
戚老爹没好气地言道,“大夫没请来,你差点儿被妖怪给吃了!”
“爹爹说什么呢?青天白日,哪里会有妖怪?”小翠一脸担忧,“大夫没请来,那无为公子的眼睛要怎么办?”
“小翠姑娘,不必担心,我双目已经恢复了。”无为说着,将父女俩扶起来。
小翠一手在无为面前晃一晃,注意着对方双目果然会跟着她手势在动。“哎呀!”她惊呼一声,面上没了担忧之色,对有涯言道,“原来你就可以医好无为公子?早说嘛,我爹爹跑了一中午。”
闻言,无为和有涯相视一眼,心知内有蹊跷。
戚老爹也乐了,“没事儿就好!回来路上,我还担心请不来大夫,你们二人要怎么办?现在既然能看见了,皆大欢喜啊!”他咂巴一口烟,“眼瞅日头西沉,二位就再住一晚吧。翠儿啊,张罗点儿好菜!我去找街坊讨一坛好酒。”小翠姑娘答应一声,回到院子忙活起来。
“她是不是哪里不太对?”两人望着灶台跟前的小翠,异口同声地发出疑问。无为反手拍拍有涯,“过去试一试。”后者登时一阵呲牙咧嘴。他笑问道,“疼啊?”
有涯强行挤出个笑脸儿,咬牙蹦出俩字儿,“不疼。”那才怪。他好心好意,为了医好无为,又不是故意压到对方那全身上下唯一脆弱的地方。结果对方复明后第一件事儿,就是把他打个半死。
“小翠姑娘,可需要我们帮忙?”无为礼貌的询问道。
小翠脸上挂着笑容,回首看无为一眼,“不用,灶台上的活计,你们帮补上忙。公子刚刚复明,还需要多多休息。”
无为试探着问道,“你知道我是如何复明的吗?”
“不就是……”小翠随手指向有涯,忽地大叫一声,“有涯公子,你医好了无为公子,怎么自己脸上好几处淤青?”
有涯偷偷斜了无为一眼,笑吟吟地回到,“病号不听话,疼起来乱打……呃!”一句话没说对,后腰已被无为狠狠掐了一下,疼得他声音变了调。
小翠眨着灵动的大眼睛看了看两人,噗哧一笑,“你们感情真好。”说罢,转身继续忙活自己的事儿。
“看样子,她不记得汩淼了。”无为拧着眉头言道。
有涯点点头,“不止如此,汩淼救小翠时留下的方巾也不见了。看来是它有意抹去小翠那段儿记忆,也是为这姑娘好。”
正如两人的推测,当戚老爹再次气呼呼提起汩淼时,小翠一脸茫然,声称自己哪里见过什么一身黑的妖?只当是自家爹爹喝多了,胡言乱语。再加上无为和有涯从旁闲扯,她就更加笃定自己没错,爹爹酒上头了!
是夜,月明星稀。无为一手拿过提前留的一点儿烈酒,一手端着烛台,走到床边。
拳拳到肉,要说不疼,那是假的。尤其是身上渐渐浮出淤青之后,有涯疼得全身难受,正趴在榻上装死。眼角瞥见无为拿着烛台,往床边矮凳上一放,上面烛火幽幽燃烧,吓得他一个激灵,撑着身子躲了躲,“无为,你拿烛台过来做什么?!”
无为不紧不慢地坐在床边,毫不客气地一巴掌把有涯拍趴下,抓着对方后衣襟,向下一扯,看到其光溜溜的后背上多处淤青,心中一软。他将烈酒倒在手上,又翻掌擦着烛火划过,趁着手上火焰未灭。一手按在有涯后背一块儿淤青的地方,使着蛮力上下左右,一通推捏。
“啊!”有涯抬首一声哀嚎。慌得无为一手连忙捂住对方嘴,语气不悦,“乱叫什么?!忍着!不知道的还以为谁把你怎么着了呢!”
也不知无为是不是故意报复他。有涯整张俊脸变了形,直至对身上疼痛渐渐没了感觉,乖乖趴在床上。
见有涯蔫儿巴的趴下去,无为看得出来,这是已经疼到麻木了,松开手,一边帮他消肿,一边言道:“你就是自找的!我都说不介意瞎了,你非铁了心要我复明。”他甚至已经打算好,趁机赖上有涯,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悠闲日子。
“我不想你身上有任何一点儿损伤。”有涯闷闷地言道,察觉身后没了动作,他回首看向无为。在那双恢复明亮的眼眸中,看到难得一见的柔情流露。
无为注视着有涯良久,手上突然用力按下去,在对方将要痛呼出声的时候,俯身吻上去,堵住对方欲出口地惨叫。
☆、122
天刚朦朦亮,两人再三感谢戚老爹父女,趁着街上没什么人烟,早早离开小镇。赶在太阳最为毒辣的时候,迈进了定风城,寻一处客栈落脚。
这会儿早已过了饭点儿,云来楼的大厅里寥寥几桌客人,随意听上两耳朵,多数是在聊天儿打屁。两人挑一处较为安静的地方坐下,悠然自得地饮茶兼看热闹。
还没享受多久,偏偏有那不识趣的,吵吵嚷嚷走过来,在旁边一桌依次坐下。其中一人一边使劲儿挥动扇子,一边儿灌下一大碗茶水,抬起袖子在嘴边一抹,“我跟你们说,昨儿晚上,又死了一个。”
旁边一个接话儿,“也是个秃驴?”
那人点点头,“没错!”他说着,拍了拍旁边两人肩头,“我昨儿特地去瞧了一眼,哎呦!死得那叫一个骇人啊,衣不蔽体,全身跟被什么抽干了似地,就剩一层死皮包着骨头。现在想起来,我还头皮发麻,早知道就不去了。”他说着,一手点了点桌子,“对了,那秃驴胸口也留着一个火燄形的印记。”
经他这一放消息,有那好奇的,呼啦啦都围上来听,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听闻这人讲的死状与日前所见一名释子相同,无为抬头向有涯递个眼色,两人也跟着不动声色地听墙角。
有人摇头感叹,“真是世风日下啊,以往只听说过‘采花的’,现在可到好,连诵经念佛的和尚都不放过。”他说完,有几个人出声附和。
可也有人反驳道,“和尚也未必然是无辜。诸位想想,什么情况下会衣不蔽体?我倒觉得,是那和尚不守清规,自己惹得祸。”这话说完,也有几个认为有理,纷纷附议。
前头那人不乐意了,“这位兄台此言差异,谁人不知,自从前阵子山上两座古刹依次葬于大火之后,便频频有和尚莫名其妙死去。难道他们都是不守清规的?”他顿了顿言道,“依我看,是有什么江湖鼠辈,专挑吃素的僧人下手!”
对面的拍桌而起,“这年头儿,假和尚遍地跑,我还认为是有武林豪杰在清理释门败类呢!”
这两人吹胡子瞪眼,各执己见,越吵越凶。那个最先挑起话头儿的此时站起来,“二位莫再争辩了,不妨听我一言,犯案的很有可能根本不是人类。”
一句话成功吊起众人胃口。他饮一口茶,故作神秘地言道,“昨儿我去隔壁村送货,听到一个消息,戚老汉家女儿日前发病差点儿死过去,却被个一身黑的年轻公子给医好了,那人手法离奇,而且自称是修行数千年的妖。”
一听说是妖,众人顿时面色瞬变。坐在他旁边地问道,“照这么说,还是个救死扶伤的好妖咯?”
那人摇摇头,“不尽然,不尽然。俗话说,人心隔肚皮,何况是那难以捉摸的妖类?谁知是不是白天救人,晚上杀……哎呦!”他突然痛呼一声,一手揉着后脑勺,瞪着眼睛四处乱看,“是哪个打我?”
见他平白吃了痛,另外几个扫一圈儿店里的食客,慌里慌张地躲开。坐他旁边的一人对他说,“你惨了,你被妖怪盯上了。”另一边的也嗖的站起来,两人胡言乱语几句,撒丫子出冲客店。那人被说得双腿发抖,哪里还敢久留,连滚带爬地奔出去。
“你打他做什么?我还没听够他胡扯呢。”无为白了有涯一眼,后者闷头饮茶,咕哝一句,“扯得太没边儿了。”
正说话儿间,打外面进来一名相貌清俊的小和尚。身上系着个小包袱,手里提着一支罗汉棍,目不斜视地走到柜台,反手将罗汉棍别在身后,双手合十,“阿弥陀佛。”
客栈里一众人从这和尚进门,便一路盯过去。店老板亦瞪着眼睛,看着对方来到自己跟前,连忙搁下笔,对着小和尚拜了拜,“小师父有何贵干?”
“小僧路过此地,天色已晚,想求一间客房休息。不知需要多少钱?”
店老板伸出三个手指头,笑脸儿接过房钱,询问道,“小师父是一人住?”对方点点头。
想起一众客人方才聊得内容,店老板心中惴惴不安,这小师父孤身一人,万一在我店里出了事情怎么办?他面上生出几分愁容,后悔自己没有先问清楚就收了钱,现在也不好赶人,思前想后,婉转提醒道,“最近夜里风大,小师父务必记得关好门窗。”
无为顺着小和尚背影一路看上去,好巧不巧,对方住在他隔壁,一时不知是喜是忧。有涯小声儿嘀咕一句,“若真有什么采僧大盗,看这小和尚长得白白净净,不会今儿晚上就死了吧?”
不止他一个人这样想,客栈里其他人早已交头接耳地议论起来,纷纷猜测,这小和尚一觉睡下去,还能不能活着看到明早的朝阳。
当晚,无为立在窗边,昂首望着夜空,低声言道,“月色不错,可惜无酒。”眼角瞥见有涯的小动作,他头也不回的抬手指向对方,“退回去,守着门口!”后者委屈巴巴地向后挪了挪身形,站在门旁。
“还要等多久啊?”有涯不悦地言道,“那小和尚身上明明有几分本事,你何必多操心?”
无为动了动嘴角,将话吞回肚里。或许是其一言一行,令他想起死去的心竺,又或许因初见释子,想起曾经的自己。
外头传来一阵打更声,拉回无为的思绪。仔细数数,已过三更时分。客栈里万籁俱寂,黑灯瞎火,只有他们这间屋子里还透着亮。无为抬手一弹指,将烛火熄灭,屋子顿时陷入黑暗。他忽然发现,有涯的一双眼睛亮地有些异样,然而只有那么一瞬间,便恢复如常。
无为转首继续望着窗外,注视着月光逐渐被云层遮蔽。大概是盯着月亮看太久了,或者是因为才复明,引起的错觉吧。虽如是想着,脑海中却浮现出另一双格外透亮的眼眸。
突然间,隔壁传来一声细微地响动。两人相视一眼,同时有所动作。一推门,一翻窗,默契十足,前后脚冲进小和尚的房间。
小和尚穿戴整齐,只是身前像是被什么东西抓挠过,扯地衣衫零零碎碎。他手持罗汉棍,与对方过招。
来者着一袭火红长衫,脸上带着面罩,身法如鬼似魅。无为仔细端量着不知是人非人的家伙,良久未能看出名堂。不出十招,小和尚身中一掌,踉跄后腿。他立即补上位置,与对方打了起来,可才一接触,手掌便似被火灼烧。
“好烫!”无为甩了甩手,握紧拳头,再次攻击对手,每一下都好像是火中取碳。与此同时,有涯也上手帮忙。小和尚亦从地上爬起来,加入战斗。
对手以一敌三,心知拖延下去,对自身不利。他一双眼睛扫过三人,对着小和尚就是一掌,继而虚晃一招,纵身蹿了出去。
有涯看一眼倒地的小和尚,纵身跟着追了出去。
“喂!你……”无为一手扶着小和尚,眼睁睁看着有涯蹿没影儿,暗自嘀咕一句,“不知道穷寇莫追吗?!”他把小和尚扶起来,“你怎么样了?伤得要紧吗?”说着,看了一眼对方的身上。
只见一道熟悉的火燄印记,烙在小和尚胸膛。无为差点儿失手把人丢回地上,还好冷静反应过来,上次那是个死过的,现在这个还活着,应该不会炸。
“施主,你……”
“别说话!”无为伸出手,小心翼翼地在小和尚身上的火燄印记戳了一指头。后者惨叫一声,“啊!我心口似是有火在烧。”
“那就对了!”无为点点头,拿出一颗黑色的珠子,“我暂且一试,若失败,你别找我;若成功,那是佛祖保佑。”他说罢,不带小和尚反应过来,握着水元按在对方身上的印记处。另一手结印附着,顺逆各自滚动数圈儿。
那火燄印记当真渐渐黯淡下去,不多时,只剩一道暗红的掌印。
“算你往日功课做的足!”无为调侃一句,“我现在运功,助你消融这道掌力。”
小和尚不愿再麻烦恩人,正欲拒绝,对方已经盘膝坐下来。令他讶异的是,眼前人运起功法的手势,乃是出自三乘界,与他同出一路。尚未来得及询问,对方已经抓着他的双手,向上一抬,真气便源源不断的输送过来。他阖上双目,将真气运至中招的地方,化消身上中招的余热。
“感谢施主援手。小僧道清,乃是三乘界下天龙门的一名小小释子。见施主所用的似乎亦同为三乘界功法,不知施主如何称呼?”
果然是三乘界放出来的弟子。“我叫无……”无为猛然惊觉,强行一转,“悟宗,从梵音宗出来的。”
道清连忙起身,双手合十,“原来是转轮身,末学向师兄问礼。”
无为偷偷翻个白眼儿,暗自腹诽,“呵呵,其实是更上一层。”转念一想,好像也不对,自己目前不过是占着别人凡身,比对方还低一层。他冲道清摆摆手,“你怎么来到这里?可知道方才那个是什么?”
“末学惭愧。”道清合十言道,“末学本是为赶去与其他同门汇合,因知悉附近有采僧大盗,杀僧焚刹,想要顺路查探。可惜自己学艺不精,又起五欲。”说道最后连连摇首。
无为犹豫再三,不知是该教导,还是安慰?他心中还惦记着傻呵呵追出去的有涯,也不知道那小子是哪根筋不对,冒冒失失追出去。正在心里念叨着,从外面儿翻进来一道身影。
看到有涯回转,无为放下心中大石,调侃道,“没追上是意料之中,活着回来倒是意料之外。”他对道清一抱拳,“中招虽解,还需多多休息,我们不打扰了。”
“有劳师兄了。”道清礼貌地道谢。
师兄?有涯听一耳朵,才一会儿不见,这俩怎么成师兄弟了?
无为刚迈出步子,突然止住,转身看了看道清,又看了看有涯,“道清你出自天龙门,那你认识这小子吗?”说着,往身旁一指。
天龙门?!有涯大惊失色。
☆、123
“这位施主是有几分面善。”道清仔细端量着有涯,“不过,与小僧应是初次相见。”
意料之中的答案,没想到这小和尚居然出自天龙门。有涯两眼一黑,脑中一时乱了思绪,小心翼翼地偷偷觑一眼身边。
无为一言不发地回到房间,径自走到窗前,沉声问道,“你有话对我说吗?”良久没有听到回答,他回身望一眼不肯吭声的人,纵身跃上窗棱。眼角瞥见身后的有涯向前探了一步,“别跟着我!”无为冷冷撂下一句话,翻出客栈,三两下蹿地不见人影。
房间里寂静无声。有涯一步一步走到桌前,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上一杯早已凉透的茶水。屋内明明是一片黑暗,他却像是不受影响一般,准确无误地倒满,准确无误地端起来茶盏,缓缓送到唇边,迟疑一瞬,又轻轻放下。反复数次,也没饮下一口,就如其心中踌躇再三,始终没有作下的决定。
月光在云层与树林之间若隐若现,就是不肯好好照耀大地的每一处。无为垂首漫无目的地走着,目光注视着地上一道模糊的剪影,与其主同样孤寂。脑海中闪现着过去的时光,从借身还魂那一日开始,便有一道身影伴随左右。
由三番五次的拒绝,到说服自己接受;由坚持己见,到为其放弃舍身,再到对其毫无保留地信任。以为双方坦诚相见,原来不过自身的一厢情愿。
“被三乘界那群老家伙教导多年,小尊者居然仍有如此天真心性,是幸亦是不幸。”不知怎得,无为脑中闪过御龙皇的一句话,他自嘲地笑了,不得不说,那只大妖还真是……
轰然一声巨响,眼前满目烈焰。无为回过神儿来,方才惊觉,自己不知何时,已经一脚踏入阵中。周身火焰随风摇曳,吞噬着地上草木。虽然时逢入伏,阵中地面焦黑一片,可见非一般明火。
随着一阵狂风扫过,一尾火龙,由无为脚下蹿出,缠绕其身,将他举在半空。无为本能地运功抵挡,双眼无神地看向前方。
一道火红的身影倏然来到,起手就是一掌,落在无为胸前。
“小修者,你不是爱管闲事吗?!这会儿怎么像个死人似地?!”对方厉声言道,“本来这阵是准备给那个追我半天的,想不到那个没来,倒是把你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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