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宠物店-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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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遥艰难道：“我们是不是来迟了？”
　　穷奇烦躁地扒拉自己的头毛：“迟什么迟！”他嗅嗅鼻子，“追啊，他们肯定还没有跑远！”
　　

第34章　魔王的怒火
　　华表很崩溃。
　　他没想到解个咒会带来如此严重的后果。
　　他是破解了一个少见的咒术没错，　但房子塌了也是真的，虽然借阅的古籍被好好保护起来，但他买的薯片，他买的家用电器，那可真都是付之东流。
　　最可怕的是他还在被追杀，华表狠狠瞪了一眼身边的毕方：“你招来的这都是些什么人啊！”
　　毕方反唇相讥道：“你以为我想招来他们吗？”
　　华表道：“难道不是你惹上的仇家？”
　　毕方冷笑，　他这人就算有成百上千个缺点也是有一个优点的，就是他做人低调，　毕竟当年做下惊天大案，还成功甩锅，如果不低调一点早就被扒出来了，　低调的结果就是相较于大部分千万年老妖，　现在还在追杀他的仇家可以说是非常少了。
　　“当然不是。”毕方道，　“他们是偷猎者。”
　　偷猎者，　三个字一出华表的表情都变了，　他虽然是个屌丝却也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
　　一般人听见偷猎者，都以为他们偷猎的是什么国家珍稀动物，但是对非人类来说，这三字一出就代表着危险。
　　他们是偷猎者的猎物。
　　国家珍稀动物因为数量稀少而被偷猎者偷猎，贩卖，以攫取大量金钱，为什么比他们更加稀少的妖魔异兽就不能卖？人类自古就有许多关于非人类的传说，这些故事给他们蒙上了神秘面纱，更不要说大部分异兽的人形还都很不错，　又有特殊能力，在隐秘的交易市场上，他们都是抢手货。
　　暗网去年数额最大的一笔交易就是被卖到中东的半妖，人类与妖魔的混血。
　　“为什么他们要找你？”华表道，“偷猎者一般不是更倾向于相貌好的，攻击力弱的？”
　　“我怎么知道？”毕方很烦躁，“北方早已被他们闹得鸡犬不宁，过去的三个月中有不少同类失踪，要不是听说南方治安好些，你以为我会往南跑？”
　　但结果是，南方治安也不怎么样，这些偷猎者还是肆无忌惮。
　　华表心想他也够倒霉的，难得解个咒，还被卷入了惊天阴谋之中。
　　现在他已经被迫上了贼船，如果毕方被抓到了且不谈，自己这个无辜人士被杀人灭口怎么办？
　　光是想想惜命的华表就要怕死了。
　　“跟着我跑！”打定主意对毕方道，“我是本地人，这里的路我熟悉，你不熟悉。”同理，追杀毕方的人应该也不熟悉。
　　毕方的表情变得很微妙：“我知道你是本地人熟悉路况。”他看了眼体力如同屌丝外表一样废到不行的华表道，“但现在是我拉着你跑啊！”
　　拉着跑都喘成这样，还是不是妖怪了？
　　华表：……
　　有点丢人。
　　他大手一挥道：“上小黄车！”
　　虽然不知道华表的意图，但毕方还是在高速奔跑中掏出了手机：“两辆？”
　　华表坚定道：“一辆！”
　　毕方心头浮现不好的预感：“你骑还是我骑？”
　　“当然是你骑。”华表非常理所当然，“我在后面给你指路。”
　　毕方：……
　　这位兄弟你还记得我只是初中生外表了吗？毕方想，活了多年又有点本事的大妖怪大多都性格古怪，比如说华表，没脸没皮成这样还真是第一次见。
　　但毕方想着，就算自己受到身形限制腿短也不可能比华表骑得更慢了，还是干脆利落刷开小黄车。
　　刚才被他们撒腿狂奔甩开的大汉终于从小巷中冲了出来：……
　　这是什么情况。
　　“出发！”华表的一只手紧紧揽着毕方的腰，车龙头下方小黄人的一双眼睛又大又亮，他见身后追来的大汉们统一举枪，从裤兜里掏出一叠黄纸。
　　“看我攻击！”
　　纸张若惊雷，他手腕一抖就猛然向黑衣人窜去，嘭的一声炸开。
　　“卧倒！”黑衣大汉出声喊道，但他低估了黄纸窜来的速度，空气中传来一阵烧焦肉的香味。
　　毕方骑小黄车，车铃叮玲玲地响，他回头看死伤一片的黑衣人还挺惊讶：“你竟然还蛮靠谱的？”
　　华表甩他两白眼：“你见过哪个阵法大师没有一点保命的手段？”
　　毕方：是是是。
　　见到华表那一手，他现在说什么都是对的。
　　小黄车一路风驰电掣，被初中生的短腿骑到飞起。
　　还卧倒在地上的偷猎者眼睁睁见他们逃跑。
　　手持手枪的黑衣人眯起眼睛开卖：“毕方朝三点钟防线潜逃，有帮手跟着他。”
　　“帮手的身份？”他判断一下道，“是一棵几千年的树，会用咒符。”
　　“会用咒符的千年古树？”听手下回复的人陷入思考，他空出来的两只手在键盘上敲击，输入地点以及关键词，就跳出了华表木的基本信息。
　　这人眼前一亮道：“一起带回来。”
　　黑衣人干脆利落道：“是。”
　　他结束了短暂的通话，盯着毕方他们离开的方向，念出一段咒，似乎是梵文又或者是其他少数民族语言，总而言之，正常人绝对无法听懂。
　　肌肉在不断涨大，原本宽松的t恤被鼓胀的肌肉撑得饱饱囊囊，身高窜上两米，皮肤变成了闪烁着金属光芒的古铜色，皮肤上有刺青似的诡异痕迹。
　　五官深刻，充满异族感，一点都不像是亚洲人的长相，也就是在几秒钟之间，这些黑衣人竟然变成了同刚才完全没有共同之处的不同人，然而配上彪悍的气质，只要是有脑子的人就会知道，这才是他们应该有的原本的模样。
　　不如说之前平庸的中年人面貌是种伪装。
　　“追！”言简意赅，随后脚一蹬竟然跑出残影，就算是小轿车跑得都没有这些人快，更不要说是被骑到飞起的小黄车了。
　　华表还在一个接着一个地打电话，他已经放弃骚扰妲己了，因为那女人根本就是关机状态！但是穷奇，他的手机是开着的，唯一的问题就是死活打不通。
　　华表是个相当有毅力的人，一次两次打不通，他就不相信自己拨打个十次二十次也打不通！
　　穷奇的手机还在叶遥手上，他们两人连同新加入的方雪婷正望着废墟无语，忽然手机铃声打断了众人的思绪。
　　叶遥低头一看，才发现华表的名字后面跟了9通未接电话，先是咋舌就他在穷奇背上的那段时间竟然能连续打这么多电话，然后又忽然意识到，华表一定知道他的房子是怎么变成废墟的便立刻接通了电话。
　　“喂。”叶遥道，“你在哪里，华表？”
　　听见不熟悉的人类声音华表先愣了一下，随后想起来这不是穷奇饲养的人类吗？关系竟然亲密到可以交换手机了？
　　“穷奇那个龟孙子是不是在你旁边？”华表扯嗓门道？
　　穷奇耳朵动了动，他好像听见自己名字了？
　　叶遥道：“是。”
　　“你开公放！”华表扯着嗓子道。
　　叶遥乖乖开了公放。
　　“操你大爷的穷奇！”华表骂道，“老子的房子都塌了。”
　　即使只是和华表隔空对话穷奇还是出离地愤怒了：“华表你再说一遍！”
　　“说你逼逼！”华表本来就不怕穷奇，更不要说现在正在气头上，“听着，老子正在被追杀，现在跑到新街口了，正对面是孙中山像，你如果不想老子死就快点过来。”
　　叶遥听他一口一个老子有点想笑，这求人的态度实在有点牛逼。
　　穷奇也是这么想的，他刚想说谁管你就听见华表道：“我这还有个大拖油瓶，火系的，他招来了一群偷猎者，说是从哈尔滨一路跟他进南京的，你管不管。”
　　这还真不能不管。
　　在听见偷猎者三个字的时候穷奇眉头就挑得老高。
　　CSS管妖魔鬼怪作乱，对偷猎者的打击比较少，倒不是因为那是他们的同胞，只不过人类和人类打游击比人类和妖怪打游击厉害多了，在处理偷猎异兽的问题上CSS的人就像是永远姗姗来迟一步的警察。
　　非人类之间虽然没有多少同族爱，毕竟他们中同种同类的真的很少，但在发现大量小妖失踪后，盘踞一方的大妖也忍不住动怒了。
　　他们中依旧存在古老的传统，大妖怪占山头，小妖怪通过供奉获得庇护，众多自治区就是因此而诞生的。
　　穷奇手下的地盘虽然称是夫子庙自治区，事实上范围还挺广，而毕方也算是攻击力很强的一方大妖，华表更是一开始就处于他肉体下的千年木头，在他的地盘上被偷猎者追杀，说出去打的是他穷奇的脸。
　　穷奇脸上露出了狰狞的笑容：“敢在本座的地盘上搞事情，胆子真大。”
　　“走吧，小的们。”他手一挥对身后两人道，“带你们去见识见识什么叫做魔王的怒火。”
　　叶遥：…………
　　你就不觉得“魔王的怒火”听起来很羞耻吗？
　　方雪婷：等等，我什么都不知道。
　　华表打通了穷奇的电话，心情相当不错。
　　虽然他狂吼了穷奇一通，但不得不说上古凶兽的战斗力还是很强的，在他的自治区中也有绝对的权威性，上一次见穷奇驱除偷猎者还是80年前，一群浑水摸鱼想要偷猎的鬼子，他们非人类碍于天道限制，很少插手人类的事，但对同族出手就有足够的理由可以好好出一口恶气，不管从东洋来的是多强大的巫女、阴阳师、沙门，来了多少，全部在南京折戟。
　　鲜红的血从人类躯体中流淌而出，染红了大地，远远比不过万人坑中牺牲国人的数量，但将所有东洋术者的尸体倒吊在城楼上也是一道引人注目的风景。
　　没人知道穷奇的手段起到了多少作用，但他无疑让那群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的日本军人受到了震撼，不敢再轻举妄动，从而保留了南京城最后一片净土。
　　我可没有插手人类的事，穷奇上了三柱香叩问天道，这是正当防卫。
　　香烟不断，意味着天道认可了他的行为，而没有背上就算是山海异兽都无法承受的因果律。
　　华表想，那好像是他记忆中最后一次看见穷奇发怒？
　　“嗯？”毕方忽然感受到了一股令人不安的气，他回头，竟然看见了一群赤脚跑得比汽车更快的大汉。
　　“卧槽！”毕方目瞪口呆，他认出了这群人的身份，他们的衣服无疑就是之前追杀自己的偷猎者，但从哈尔滨一路到南京，他们从来没有说过自己不是人类啊！
　　他原来以为领头人手上的刀已经是这伙偷猎者的最后底牌了。
　　华表被毕方闹出来的动静惊动，也回头。
　　“卧槽！”他一脸WTF。
　　“蚩尤族做偷猎者，他妈在搞笑吗？”
　　

第35章　集结号
　　九黎部落的成员拥有远超黄帝部落成员的强健体魄，　以及无比低下的繁殖能力。
　　在过去，异兽将其称为九黎人，而现在，以神话中的荣耀酋长为名，我们将其称之为蚩尤族。
　　——《亚种》
　　“你确定他们是偷猎者吗？”华表维持着暴漫脸对毕方道，“蚩尤族已经落魄到要偷猎异兽了吗？我以为他们到工地搬砖就能挣大钱。”
　　“我确定。”毕方也很烦躁，　打死他都没想到这群人竟然不是人，而是蚩尤族的，　“他们偷了一颗麒麟蛋，世界上最后一颗未孵化的麒麟蛋。”他强调，“我看见的。”
　　华表沉默一会儿道：“麒麟是蛋生？”他还以为是胎生来着。
　　毕方崩溃脸：“现在应该关注这个？”
　　他们应该先抓紧逃命好吗？
　　蚩尤族的人拥有强健的体魄，　他们奔跑的速度绝非现在的奥运冠军世界纪录保持者能够相比的，　除非是第四代人类，　谁能跑得比小轿车快？
　　但是蚩尤族可以，　所以他们被归为第三代。
　　毕方已经想要弃车逃亡了，　自行车速度再怎么快都是有极限的，因为他刚才的一阵猛骑，小黄车摇摇欲坠，车架摩擦，发出嘎吱嘎吱的呻吟，毫无疑问，这辆车已经快要到极限了。
　　毕方道：“抱紧我！”
　　华表：“啊？”
　　然后他知道为什么毕方让他抓紧自己了，因为他直接变成了原形。
　　华表：卧槽！
　　他被体态纤长的鹤吊在半空中，屁股直接坐在对方比一般鸟类大不少的躯体上。
　　华表调整了一下位置，　仙鹤不愧是神话中仙人的坐骑，飞得稳稳的，屁股下的羽毛又多又软，坐起来别提有多爽了。
　　他移动了一下自己被羽毛蹭得痒痒的屁股，在柔软的鹤背上颠了颠。
　　毕方：……
　　好想把他甩下去。
　　但让两人没想到的是，地面上的蚩尤族人竟然做出了他们刚才都没有猜到的动作，只见领头的持刀人加快速度一阵助跑，跳了起来。
　　是真跳了起来，大概也就七八米高吧。
　　毕方：＝口＝！
　　华表：＝口＝！
　　眼见着刀锋越来越逼近自己的腿，毕方都有点抖了，这这这，自己是不是应该再飞高点啊！
　　他拼命扑腾翅膀，像一只肥肥的母鸡。
　　华表：“你不是火系的吗？展现出你的攻击力啊！烧死他！”
　　毕方：“我伤还没好谢谢，而且我们喷火是要蓄力的！”
　　华表眼中就写了两个字，废物。
　　他们虽然都活了很多年，但就算是毕方，同蚩尤族打交道都是上古时期的事情了，除了那几个为了保种沆瀣一气连成隐秘家族才将血脉传承下来的蚩尤大族，这族群中的绝大部分都隐于历史长河之中，躲藏在人类视线无法触及的地方，要不然有的分支就干脆灭族了。
　　灭绝的很简单，蚩尤族是被天道放弃的种族。
　　华表更不要说，他只是一段普通的木头，本身没什么攻击力的，化成精怪之后所活的长度远远比不过上古异兽，蚩尤族的外形描述是他从书中看来的，真人一次都没有见过。
　　刚才能一语道破是因为这些人的长相太典型。
　　和书中的蚩尤族一模一样啊！
　　华表道：“他还在上升。”他强作镇定，“你的腿快被砍到了。”
　　毕方：“我知道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哐当——”
　　刀锋与刀锋相撞击的声音。
　　毕方：？
　　华表：？
　　他们两同时一低头，就发现原本差一点砍到毕方的蚩尤族头头，竟然被从半空中打了下去。
　　被一个肤白貌美看上去就蚩尤族人一半大的小姐姐打了下去。
　　自由落地运动一点都不影响苏敏的身手，她不仅不害怕，相反还愉快极了，单手持比自己身体还要大的斧头，一挥动，光是带起的劲风就能将豆腐渣工程搭建而成的小楼拦腰砍断。
　　蚩尤族人被她打吐血了。
　　“胆子还真大。”她一点都不担心对面人听不见自己说的话，即使她的话才脱口而出就消散在空中，但蚩尤族的身体机能也不是盖的，耳朵相当灵，他一定能听见。
　　果然，持刀大汉眼神闪了闪。
　　“这把刀不错。”苏敏轻快说道，“我要了。”
　　穷奇又载着叶遥和方雪婷到新街口，他们也正对孙中山像，因为刚才华表就跟他们说人在这里，当然，后来一轮疯狂追杀两人一异兽都不知道，而就算是华表也没有闲工夫一边逃命一边给穷奇打电话。
　　所以他们自然什么人都没有看见。
　　穷奇脸上写满了焦躁，偷猎者人呢，华表他们人呢？
　　叶遥已经敏锐地察觉到不对，他对懵懂的方雪婷道：“等会儿要是觉得形势不对，就直接跑。”
　　方雪婷谨慎点头。
　　叶遥又转头对穷奇道：“知道他们在哪里了吗？”
　　穷奇道：“我又不是真的狗，怎么可能知道。”
　　其实他的嗅觉比狗还要灵敏，但在逃离蚩尤族追杀的过程中，华表他们跑了非常非常远，距离打电话时说的新街口相距十万八千里，穷奇还真是找不到人。
　　但他找不到不代表其他人找不到啊！穷奇默默回头，盯着叶遥看。
　　叶遥给他看得发毛道：“怎么？”
　　穷奇道：“山海经带了吗？”
　　叶遥无语：“你看我像带的样子吗？”
　　两手空空。
　　穷奇切了一声对他道：“那你能联系上白泽吗？”
　　叶遥呆道：“他有手机？”
　　“不是。”穷奇皱眉头看向叶遥，好像在说你怎么就没听懂我的意思？
　　他道：“你上次不是成功同白泽同调，然后放大了他身上的祥瑞之气吗？那时候你在脑海中能听见他的声音对吧？”
　　叶遥道：“平时也行，但那要白泽主动和我说话。”
　　穷奇眼中惊讶之情一闪而过，他就说白泽怎么这么黏叶遥，原来很早以前就有本事建立单方面的精神链接了吗？白泽没有和他说，叶遥也没有告诉他。
　　穷奇道：“找找感觉，看看你能不能在脑子里同白泽说话。”
　　叶遥一脸为难，好像在说这怎么做？
　　穷奇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凝神静气，喊他的名字。”
　　“你是山海经的拥有者，你们之间有契约。”
　　叶遥闭起了眼睛。
　　凝神静气，喊他的名字？
　　方雪婷突然收到了启发，在刚才叶遥已经告诉她，总是出现在自己梦中，浑身上下燃烧着火焰的鹤应该就是山海经中的异兽毕方。
　　在听见名字的瞬间，她产生了茅塞顿开之感，好像困扰自己已久的问题得到了解答。
　　所以，你确实是叫毕方吧？
　　她也闭上了眼睛，凝神静气。
　　风在流动，拍打在方雪婷脸上。
　　这股风并不同刚才趴伏在穷奇背上时一样凛冽，却也不是站在坚实土地上能够有的。
　　它是属于高空的，自由的风。
　　是毕方感受到的风。
　　遥远的天空中，毕方的身体猛然一僵。
　　华表身为根埋藏在泥土下的树木，有点恐高，他紧紧抱着毕方的脖子，深怕自己来个高空坠落，自然也感觉到了对方的僵硬。
　　华表道：“怎么了？”
　　毕方的声音恍惚，似神游天外。
　　“她在呼唤我。”
　　哈？
　　＇白泽！白泽！］
　　正将脑袋埋在狗粮碗中的萨摩耶动了动耳朵。
　　虽然他头神兽，却没有穷奇那样可怕的，仿佛撑暴身体塞满每一个毛孔的自尊心，说实话其实白泽觉得当一头快乐的萨摩耶还挺不错的。
　　而且狗粮真的很好吃！
　　在脑海中突然响起叶遥的声音时，他也没有被狗粮呛到，相反一边咀嚼还能一边同叶遥对话。
　　＇是我啊，怎么了？］
　　叶遥的声音一下子就放松下来。
　　＇穷奇让我喊你］
　　沉默一小段时间，可能也要在与穷奇对话，等他再回来，就带有明确的指令。
　　＇你能知道华表在哪里吗？］
　　华表？是华表木吧？
　　萨摩耶嗅嗅鼻子，他既然在萨摩耶的身体中，身上自然就有一点属于狗的特性，就比如说敏锐的嗅觉，只要是他熟悉的人或者物，即使是千里之外，都能闻到。
　　让他想想，华表木的味道是什么样的？
　　＇他们现在在三牌楼］
　　萨摩耶想想又加上一句
　　＇高空一百米吧］
　　叶遥从白泽处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松了一口气，刚想对穷奇重复一遍白泽的话，却听见方雪婷道：“我知道他们在哪里了！”
　　她的一双眼睛又黑又亮，就像沙漠中的黑珍珠。
　　叶遥和穷奇都转头看她。
　　方雪婷道：“毕方说，他们在三牌楼广场，悬停在空中。”
　　穷奇立刻又转头看向叶遥。
　　叶遥点点头，真的，就这地方！
　　穷奇目瞪口呆：“你怎么知道的？”
　　方雪婷从他的表情中察觉出了不对，底气没有那么足了：“就闭上眼睛，凝神静气，呼唤毕方的名字。”
　　但你们之间没有契约啊！
　　穷奇忽然道：“你闭上眼睛，在心中叫我的名字。”
　　“叫我穷奇。”
　　方雪婷给他搞的有点怕，但还是照做了。
　　大概几秒钟之后，穷奇心底泛起了涟漪，微弱到不仔细听就听不见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
　　＇穷奇］
　　夭寿了。
　　穷奇面无表情。
　　叶遥和他们能够联系，是因为山海经契约，如果没有契约，联系个鬼。
　　但是方雪婷和他没有契约啊，虽然早上是签订了不平等条约没错，但那是和山海宠物店定的，不是他和定的，说白了，她和穷奇一点关系都没有。
　　那为什么能够沟通穷奇？
　　传说中的第四代人类最强进化方向，就能同世间拥有生命的万物沟通，最开始能够听见他们的声音，等能力开发到顶级，就能从活着的生命中汲取信息。
　　当她趴在土地上，甚至能够了解在这块土地上发生的漫长的历史。
　　聆听万物之声。
　　这么bug的进化者竟然和他签订了劳工协议，而且还是不可逆转的那种。
　　穷奇面无表情，CSS不和他抢人就怪了。
　　他看向叶遥恶声恶气道：“人类，争气点！”
　　叶遥：？
　　穷奇道：“你是宠物店的店主，一定要护住员工知不知道？”
　　叶遥：…………
　　有种不祥的预感。
　　

第36章　虎头蛇尾
　　“下面那小妞怎么回事？”华表抱着仙鹤脖子问道。
　　毕方道：“你问我我问谁？”他原形脖子本来就长，　梗着脖子，更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