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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迷被迫渣遍修真界-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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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块儿巨大屏幕上视角十分多样,随着镜头的推进,进入了那幻境的宫殿内部,在那深处找到了一个妖艳欲绝的女魔修,女魔修坐在梳妆台前,红衣飘飘,一面梳妆一面问镜子:“铜镜啊铜镜,谁是修真界最美的人?”
  铜镜浮现出一张丑陋的人脸,谄媚的笑道:“是您啊,我亲爱的掌门夫人。”
  魏寒空顿时怀念的笑了笑,想起一件小事,小时候的事:某位特别依赖他的小哥哥和他讲了个奇怪的童话故事故事,然后颇渴望地说‘以后我好了,可以找很多人来演戏吗?我听戏听不太懂,让他们演点儿好玩的给我看,好吗?’
  小时候的他是从来都不拒绝小哥哥的,一边躺在小哥哥的腿上,翘着二郎腿吹牛,一边豪气道:演演演,到时候我可是城主,全城的人都给你,敢不配合我就揍他!
  小哥哥淡淡一笑:那我就是导演吧,你是投资人。
  他不解:什么捣眼?
  小哥哥摇头:不知道……就是忽然想到这个词了,我脑袋里也乱乱的,但是个好词。


第62章 062
  魏寒空没有看巨大屏幕上表演的到底是什么,回过神来; 表演基本完毕; 落幕是掌门之子躺在棺材里被另一个修士吻醒的画面; 魏寒空顿时眼睛里都浮现出微妙的笑意,心想这等孟浪的剧情,真是想不出是顾北芽这样看着腼腆保守的龙能想得出来的。
  表演落幕; 报幕员小堂领着众位演员谢幕,行礼之际特别欢喜的看向主台上的小师叔,一下子就对上了小师叔漂亮赞许的眼神,那小模样就别提有多神气了!
  哪怕莫名其妙看完的人不在少数,但觉得还挺有意思的修士也很多; 大家热闹了一场,津津乐道这奇妙的表演形式,连之后还有生死斗都忘却了; 像是专程过来看表演的一样。
  小堂做了个手势; 身兼数职的他让演员众先行离开,随后又屁颠屁颠的跑到顾北芽身边去,看了一眼坐在顾北芽身侧的魏修士,说:“小师叔,您觉得如何?”
  顾北芽自然是觉得很好的; 他煞有介事的从袖中拿出一个章子; 盖在少年递过来的册子上; 说:“再接再厉。”
  小堂明亮的眼里除了小师叔; 再没有旁的; 点头说:“是!这章子已然是集满了,小师叔什么时候给我们下个剧本?”
  顾北芽想了想,说:“等过几日,镜山门的选拔弟子大会结束,我们就继续下一个节目,回去让他们都吃顿好的吧,小堂,辛苦你了。”
  郁堂脸颊微红,又是一个鞠躬,脖子上一个明显高品阶的玉戒顿时从衣领里掉了出来,色泽莹润,散发着体温,被一条细细的红绳子拴在脖子上,晃啊晃,直接晃到魏寒空的眼底……
  魏寒空这时候才发现,顾北芽手上的戒指所剩无几,送了一半儿出去。
  仔细算一算,萧万降、柳沉冤、自己、面前这个小堂,才四个,还有一个呢?
  然而这个问题,目前无解,魏寒空没有理由平白无故的去问顾北芽,也没有资格去好奇,他现在的身份是某个傻子少城主的家仆,特地来此完成与顾北芽的约定,顾北芽的私事,与他无关。
  是的,无关。
  至于为什么前两日要那样对待顾北芽,和他差点加深关系?
  魏寒空也没有答案,只是觉得顾北芽似乎很想要自己那么做,所以就顺势而为了,更何况他是真的想要看看,顾北芽到底会因为自私自利的想法,做到何等地步!
  没错,只是想要看看顾北芽的真面目罢了,除此之外绝无别的意思!
  就像他在无数的日日夜夜想起这个人,也只是恨他而已,没有别的意思。
  “好好好,大家静一静。”同样看完节目的萧坊主虽然觉得这种开场十分儿戏,但既然小芽喜欢,那真是没有谁能够阻挡小芽继续热爱他喜欢的事情,“接下来,有请魏修士与宫修士进行比武,生死有命,可投降,投降之后立定胜负,不得再有异议!”
  围观的修士们都还在讨论之前挺有趣的戏剧——他们不知道这个能称之为什么,但是既然和戏差不多,都是有剧情的,那便成为戏剧吧——听到这话,又立即来了精神,一个个屏息凝神,看着台上明显和顾观音有一腿的魏寒空又瞬间移动到比武场上,像个听话的工具人,让干什么就干什么。
  “嗯?宫修士呢?”有人终于想起了今天的另一个主角。
  “不知道,好像从一开始就没有发现他在。”
  “不会是逃跑了吧?”
  自西面传来一句冷声:“呵,我宫思欲怎会逃跑?!”说罢,众人望过去,便见天上飞来一个深色的人影,此人踏着虚空,背上背着宝剑,双手展翅一般张开,宽宽落地,然后一个没站稳,脚似乎被什么绊了一下,差点摔一跤。
  “哈哈哈哈哈!”
  众人忍不住笑,但又顾及宫思欲身后的赤月门和宫家,自然又慢慢收敛了。
  宫思欲面色涨红,半张面具下的眼睛瞪着始作俑者魏寒空,笑得勉强:“魏修士,何必做这样小偷小摸的举动,咱们比武还未开始呢。”
  魏寒空没理他,看了一眼台上的萧坊主,萧坊主也没有为宫思欲主持公道,斥责魏寒空做小动作的意思,视而不见的说:“好,既然比武双方都到场了,不如就此开始!”
  话音一落,萧坊主身边的小弟子便敲响了手里提着的铜锣。
  随着锣声一声重响,比武场上瞬间张开一张红色的结界把比武场上的两人圈在其中!
  只见人人都极为看好的魏修士没有先发制人,一招毙命,倒是宫思欲猛然拔出长剑,气势如虹!
  观者中,有偷偷留下来观战的郁堂身披灰色斗篷坐在其中,以玉戒掩藏身上气息,一言不发的盯着场上两人,耳边则是一对赌鬼的对话。
  他的右手边是个捏着红色票据的老修士,老修士紧张的抖着腿,一双三角眼紧紧盯着场上的魏寒空和宫思欲,在看见宫思欲先出招的时候,表情的喜悦藏也藏不住,和同伴说:“我们赢定了!”
  同伴是个年老的老妇,老妇人身体庞大,满脸横肉,也是喜笑颜开,说:“老头子,我就说宫家绝不可能丢这么大个人,他赢定了吧!”
  红色的票据代表投注的是上品灵石,一块儿上品灵石十分难得,用来赌,郁堂深以为是很愚蠢的行为。
  更何况现在一招都还没有下去,就笃定赢了,的确是疯狂的赌徒无疑。
  可场上的情况根本不如那对赌鬼夫妻修士像的那样简单,只见宫思欲一剑下去,地面瞬间裂开,但却被魏寒空轻易侧身避开,随后又以无人能看清的速度出现在宫思欲的背后,一掌击在宫思欲的后背上!
  宫思欲闪躲不及,一口鲜血差点喷出,但又硬生生咽了回去,转身要与魏寒空正面对决,却又根本找不到魏寒空到底在哪儿,魏寒空就像是耍着他玩一样,以金芝鬼步出现在结界内的任何一个地方,给与宫思欲最基础的□□打击,远观去,就像是一个看不见的怪物在暴打宫思欲一样,宫思欲一个人站在那里不停的被打得毫无反击之力,直到忍无可忍耗费周身所有灵气,发动大招道:“神仙轰!”
  “嗬!是宫家的独门绝技!”
  “当年宫家老祖宗这一攻击,直接伤了魔尊的本体,威力不可小觑!”
  “我知道!原本以为是需要元婴以上才能发动,他居然现在就可以?!”
  但众人的惊叹根本没能维持多久,巨大的金色冲击力量被魏寒空抽出‘绝尘剑’的黑光瞬间吸入其中,声势浩大的神仙轰就这么连个屁都没放就没了……
  “你!”宫思欲不敢置信,连一贯维持体面的自信都裂开,怒道,“这不可能!魏寒空,你哪怕是化神期也不可能拥有这等威力!这可是我老祖宗留下来的攻击符!”
  魏寒空冷淡说:“比武便是比武,废话多。”
  宫思欲咬了咬牙,他准备了十几张老祖留下来的珍贵的攻击符,想着可能用个两三张便能定下胜负,倘若实在不行,再吃姬恒那老贼给他的丹药,毕竟姬恒那老贼是不可能那么大大方方就给他能够越级的丹药,一定是有副作用,或者什么他无法接受的代价!
  “这不公平,魏寒空,你就那把剑厉害,有本事你不用!”
  魏寒空眼里划过一抹轻蔑,将自己的剑随意朝着顾北芽的方向丢去,绝尘剑的刀刃便迅速破风而去,滑过顾北芽右侧的发丝,‘叮’的一声刺入身后巨大的雕龙石壁上,入石三分。
  魏寒空手握剑鞘,说:“好。”
  宫思欲也干脆摘下自己那半张面具,露出画着图腾的上半张脸,面具落在地上,图腾瞬间微微发光,蔓延去了整张脸:“好!”
  观战的郁堂顿时一惊,忍不住询问身边的老修士,说:“那是什么?!”
  老修士眼睛贼亮,笑道:“是原石藤!只会寄生在木灵根的修士身上,一般为了保护被寄生的宿主存活,会在瞬间爆发出强大的力量支持宿主越级杀掉敌人!只是原石藤早已灭绝,居然又出现了!”
  郁堂‘切’了一声,说:“也还不是自己本身的力量,有什么好自豪的……”
  老修士笑道:“这位小友你就不懂了,修真界,本身就比的不是自身的力量,是综合,是你的运气、天赋、人脉和财富,要想飞升,这些缺一不可。”
  “呵,那刚才宫思欲还让魏修士丢掉剑。”
  “那是他自己愿意的,自大罢了,干宫修士何事?”
  郁堂心里依旧不屑,要他说,宫思欲这人瞧着就让人不舒服,定然不是因为喜欢小师叔才来这里的,郁堂不希望这样的人做小师叔的道侣,可魏寒空赢了,郁堂也不舒服,这人周身都是一股子看不起别人的味道,好像天底下所有人都欠他钱一样,又自大,别人随便激,一下,就能达到想要的结果,这不是蠢是什么?!
  可被郁堂认为是蠢货的魏修士却在下一秒毫无意外的逼近宫思欲,一个剑鞘刺入那眼睛,力道之大无法想象!
  “啊啊啊!!”
  宫思欲似乎被抡到地上,才反应过来自己的眼睛成了个窟窿,他所有的招式全部被压制着,原石藤更是发挥不了任何作用,萎缩着缩了回去,全场哗然!
  其实,这是场根本毫无悬念的比试。
  金丹期与化神期的比试,根本不需要期待什么反杀,在修真界,只是差距一个阶层,便会被无情碾压,只是宫思欲的背景给人了丰富的想象,结果却没有改变。
  “我认……”
  随即宫思欲话都没有说完,众人便见魏修士轻而易举旋转了一下自己那插如宫思欲眼中的剑鞘,宫思欲的身体便瞬间炸成血色的粉末,膨胀在整个结界之中!
  郁堂惊讶地长大了嘴巴,无法控制的将这样压倒性的强大刻在脑海里,心中有无数的渴望,渴望自己也成长为这样厉害的人物,他知道他可以,他明白只要自己愿意,一定也可以!但却到底是克制住自己,摇了摇唇,拉低兜帽,离开此地。
  ——小师叔说过,他们不可以修炼。
  郁堂是受兄弟们所托前来观战的,等回到他们的翡翠庄,兄弟们一下子全都围了过来,其中扮演掌门之子后妈的女修士更是推开所有人站在最前面,问说:“怎么样?!怎么样?!谁赢了?!”
  郁堂在兄弟们期待的眼神里,说:“自然是魏修士了,他可是化神期修士。”
  女修士‘哼’了一声,转身回去,裙子转了个圈,坐在桌子上,双腿晃了晃,说:“化神期有什么了不起,小师叔喜欢一个人,又不看修为的,他就很喜欢我,我就只是炼气一层。”
  “御花,少在那儿臭美。”郁堂白了自己兄弟当中唯一的姑娘,不过在他眼里,这位姑娘可能比男人还男人,是万万归不到女人那一类的,“今天你表演的时候,自己乱改台词我还没有找你算账呢,还好小师叔不计较这些。”
  名叫御花的性感少女发育夸张,比在场所有少年都要成熟,乍一看去仿佛二十四五岁了,实际不过才十七,正是美好的年纪,却在这里和郁堂吵架说:“你管我!小师叔都不管我,你管我!”
  “那是小师叔人好,懒得理你!”
  “你给我过来!今天老子不打断你的腿,我就不叫御花!”御花拍案而起,眼里是一闪而过的红光,“要不是老子答应小师叔要听话,你信不信我一掌下去,你可能会死!”
  御花手指头上醒目的玉戒顿时刺了她一下,她立即反应过来自己这样暴躁不太好,情绪波动太厉害了,于是深呼吸了一口,又自觉的坐下,说:“算了,小堂,你和我说一下,那个要和小师叔成婚的人,到底是什么人?哪个门派的?有钱吗?多少岁了?有我好看吗?”
  “说实话,如果小师叔想要道侣,为什么只找男修士呢?女人不好吗?”
  御花说话的时候,大部分小魔修们都不敢插嘴,只有郁堂能冷淡的嘲讽过去:“小师叔找谁都和你没关系,好好演你的戏就是了,一会儿还有大餐呢。”
  “我不想吃大餐,我出去一趟,你们吃吧……”御花说着,又不管不顾的跑出去,没两下便用传送符消失不见,连郁堂都来不及阻止。
  等御花离开,有兄弟表情古怪的找到郁堂,搓了搓手,用袖子擦了擦鼻涕,老实巴交的告状说:“小堂,最近御花好像和一个扫地的走得很近,那扫地的老头总是和御花说一些让她修炼的话,你看……”
  郁堂身为整个小魔修团队的班长,立即皱眉,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怎么回事啊?怎么不早和我说?!”
  那兄弟又耸了耸鼻子,说:“御花不叫我们告诉你,说你老在小师叔面前撅着猴子屁股,看着就讨厌,告诉你就是和你一国的,会被打的!”
  郁堂愣了愣,心里有些难过,却梗着脖子,说:“她才是猴子屁股,对了,你能不能认出来那个扫地的长什么样子?我去见见他,看他安的什么心!全镜山门都知道我们是不修炼的,他说那些话,是想要我们犯规吗?!”
  小兄弟见壮,抿了抿唇,嘟囔道:“小堂,可我听御花说,咱们都是天生的修炼苗子,小师叔这样拦着,是生怕我们占了镜山门其他弟子的资源……他并不是担心我们误入歧途,只是担心镜山门的弟子……”
  郁堂脸色一变,一拳打在这人脸上:“闭嘴!你以为你在说什么?!以后你再说一次,再跟着御花胡闹,再说一句小师叔不好,小心你的舌头……”
  小兄弟顿时哭丧着脸,眼泪到处流:“你光打我,有本事打御花去啊!你就不敢打她!”
  郁堂看着地上打滚撒泼的兄弟,还稚嫩的脸上掠过一丝愧疚:“好了,对不起,但是以后不要那么说了。”说着,他将小兄弟拉起来。
  小兄弟却还是扁着嘴巴,很委屈的说:“可我觉得那个扫地的,说的很有道理嘛,小师叔是救了我们,可是他也关着我们,不让我们乱跑不是吗?我看,他就是把我们当成动物宠物,一种玩意儿了……外面的传言……都没有错……”
  郁堂摇头:“够了,你还想吃拳头吗?”
  小兄弟立即躲开,说:“你就知道护着小师叔,可小师叔又不是半魔,我们才是,他和我们怎么可能是一条心?我现在越来越不信了,你还信?”
  郁堂点头:“我信!”
  小兄弟哼了一声,一边转身一边说:“你和御花两个都被小师叔笼络了,自然是向着他说话,御花喜欢他,你喜欢御花,还把小师叔当爸爸看,当然是不会违背小师叔的意愿,小师叔也最爱你和御花,就我们没人管……大概活个四五十岁,就这么作为顾北芽的宠物,默默无闻地死掉……”
  “小堂,我就问你一句。”小兄弟说道这里,忽然又想起什么,回头小声问,“你记不记得当初魔界大门打开,这个修真界的人有多害怕?”
  郁堂沉沉的看着他,没有回答。
  “那天我非常开心,因为你是我的兄弟,我才和你说实话,我希望有一天,魔界大门再此打开,他们踏平这片土地,让我们从此抬起头来,不要再这样寄人篱下,小心翼翼的,为了能够活着,去取悦别人……小堂,你呢?”
  郁堂闭上眼,说:“你最近太累了,余宵,我们当时来到这里的时候,觉着活着就好,我没有变,你也不要变。”
  余宵许久之后,才‘哦’了一声,跑着离开,而郁堂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决定还是追着御花去看看,那个扫地的混蛋日后再揪出来好了。
  这边谈话并不如何愉快,等郁堂追着御花的气息到了天鸢宫去后,发现这边的气氛也十分胶着。
  那御花十分混蛋的正腻歪在小师叔的身上,发育夸张的地方毫不客气的挤着小师叔的手臂,脑袋歪在小师叔的肩膀上,正笑地特别欠揍的看着喝茶的魏修士。
  ——靠!她以为小师叔在这里,魏修士就不敢杀人了吗?!
  化神期修士动动手指头,御花这种等同于凡人的半魔就会死的好不好!
  “小师叔,以后我需要叫魏修士师娘吗?”
  郁堂在这里冷汗直冒,却听妖娆的御花有恃无恐装着天真无邪,这么问道:“哦,对了,师娘,听说你在比武的时候直接让对手灰飞烟灭了,那真是太血腥了,小师叔讨厌暴力,以后要改呀,像我,我就从来不使用暴力,都是以德服人。”
  郁堂:生死决斗,你特么来试试以德服人啊!
  “小师叔!魏修士,不好意思,御花她总是这样,口无遮拦的。”郁堂没有法子,即便恨不得也暴打御花一顿,却还是出言相救。
  哪知御花根本不领情,凤眼上挑着,说:“我说的是实话嘛,小师叔从小就教育我们,不要打架,打架是野蛮人的运动,我们要融入世界,而不只是融入修真界,要时时刻刻的居安思危,要想象一下倘若某天这个世界没有了灵气,该如何生活,不是吗?”
  顾北芽笑了一下,没有反驳。
  魏寒空看了一眼顾北芽,嘴角勾了一下,继续喝茶,心里却是似乎又对面前的玉观音陌生了几分,想他到底什么话是真话,什么话是假话?
  是喜欢他强大,还是喜欢这半魔的弱小?
  还是说每个人在他心里,都不过是小丑,无所谓什么强大弱小之分,没有什么好看丑陋之分,他高高在上游戏人间,只是无聊,所以翻手为云覆手雨地准备让这个修真界做出一些小小的改变,看看未来会走向什么结局?
  不过,这样说或许也过于片面,起码魏寒空认为,顾宗主在顾北芽心里还是有一定地位的,毕竟眼泪的温度,不会作假。
  比如当年顾北芽哭着求天枢掌门放过顾宗主时候的眼泪……
  比如和他见面时,他明明什么都没做,却委屈的哭出来的眼泪……
  再比如把他弄疼的时候,要落不落的泪水……
  有意思的是,从前顾北芽什么都看不见的时候,总是很平静坚强,但能看见这个世界的时候,却很爱哭。


第63章 063
  是因为小时候看不见这个世界的复杂; 所以没有那么多伤心事情; 脑海里最让他难过的只有自己的自由,和现在比起来; 如今他所看见的事情更多,想得更多; 也就让他为难伤心的事情越多,所以才会哭?
  还是说没有任何原因,只是刚刚好总是哭的时候被他撞见?
  “郁堂,你带着御花先回去吧,我和魏修士还有话要说。”顾北芽领着今日的得胜者魏寒空来到自己的山头,所为并非别的事情; 而是想要坦诚相告他认为需要魏寒空知道的事。
  “对了; 魏修士的同伴们正在侧厅休息,不如小堂你和御花帮我招呼一下他们。”
  郁堂还是第一次接到这种任务,疑惑之际; 连带之前放在御花身上的注意力都分散了出来:“可是……”单独让他和御花这样的半魔人去接待修士; 恐怕会让有些反感他们种族的修士们感到被怠慢。
  “没有可是,去吧,没有关系的。”顾北芽知道郁堂在想什么; 可如萧坊主所说,如果这魏寒空一行人都是妖修的话; 那妖修和半魔人也算是半斤八两; 谁也不要嫌弃谁。
  郁堂心里有些领会; 知道小师叔是让他放心; 告诉他等会儿要见到的人绝非一般修士,于是拉着还腻歪在小师叔身上的御花就要走人,说:“那好,小师叔,我和御花先去招待客人,如果一会儿还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
  “嗯,去吧。”顾北芽目送两个少年出去,看着房门被小堂关上,才将目光与看起来好像有些疑问的魏寒空身上,睫毛微微下垂,不如之前在比赛场上瞧着凌然高贵,反而温和了一些,散发着羸弱不可经受一丝风雨的单纯,“魏修士,今日多谢你按照约定,做了该做的事情。”
  “顾小师叔此话差异,我并非是帮你,只是单纯看不惯宫思欲罢了。”魏寒空死不承认自己是因为顾北芽才会杀了宫思欲。
  “好,就算这样,也是应当感谢的。”顾北芽说着,伸手出来,细长白皙的手腕上是血色的玉镯,手心随即更是出现一个宝盒,古朴淡雅,花纹简单,但一打开,里面竟是装满了璀璨的上品灵石,颗颗大小一致,打磨得犹如鹅卵石一般,“这只是我的一点心意。”
  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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