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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抚养-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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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峻棋差一招,只能暗自忿忿咬牙。他质问袁勤为何不干脆做了纪蓉,袁勤冷笑道:“我想做不做就不做。”周峻气红眼睛,轰他走了。
时节早已入冬,胡不归先离开去寻找道士墓所在。一月后便是李正林寿辰。G城的冬天算不上太冷,但对灵魂损伤且有冬眠欲望的时蒙而言,简直恨不得每天缩在温室里躺尸。张措忙着处理绘星的事,纪蓉带着纪离告别几人回老家安定。
张措每日回家,都能看见时蒙裹着厚厚的毛绒毯蜷在沙发窝中,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电视。张措熬了姜汤让他喝下,时蒙枕着张措的大腿打呵欠。
商场一路顺风,生活平淡得跟水一样,时光正好。张措买了一大堆碟片回来观摩,时蒙在旁边看综艺,张措盯着笔记本里一堆嗯嗯啊啊眼睛都看直了,偏偏时蒙还不解风情地蹭他大腿。
电视中爆出一声大笑,笔记本中跟着放出句呻·吟,十分的相得益彰。
时间不等人,春宵一刻值千金,张措抢走时蒙手里的遥控器,翻身将他压在身下。时蒙恼道:“做什么,我刚看到精彩的地方!”张措幽声道:“闭嘴。”
时蒙举起双手,张措俯身在他耳边说:“时蒙,你说男人之间怎么做?”时蒙迷茫道:“不知道。”
两个没经验的人面面相觑,张措一咬牙,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过了这村就没这店。根据一年来的视频学习经验,张措埋下身去。
风吹夜凉,窗外喧嚣正好。
作者有话要说: 我简直。。。。。。是个好人!
☆、道士
翌日清晨。
时蒙一脚把张措从床上踹了下去,张措趴住窗沿,困意未消,小兄弟照常升起。张措哀怨道:“时蒙,你踹我做什么?”时蒙脸一赧,全身疲软无力,他低声道:“腰疼。”
张措憋住笑,爬到床上把他抱进怀里,慢慢地揉捏他腰间。
“时蒙,昨晚舒服么?”
“。。。。。。”
“你怎么又踹!”
“。。。。。。”
“吃了我的蛋,你就是我的人了。”
“张措你——”
“什么?”
“我饿了。”
等两人收拾齐整端在餐桌上,已过了九点,张措找了垫子让他垫在身下。时蒙一脸困倦,边打哈欠边说:“你外公何时生日?”张措一拍巴掌:“再过两日便是,我今天先去与袁馨挑衣服,你去么?”
时蒙看一眼窗外,今儿有太阳,算是个暖冬天气。他点点头:“行吧,我和你去。”张措帮他找了套普通不显眼的衣服穿上:“越少人注意才好。”时蒙将帽子扣在脑袋上,在帽檐下翻翻白眼。
袁馨人长得漂亮,和张措走在一起显得很是登对。时蒙低垂脑袋一言不发跟着他俩,尽职尽责地扮演贴身保镖。袁馨不喜欢人跟着,就他们三人在商业街摇来晃去。
回头率一比一的高,店员忍不住说:“你们真般配。”袁馨羞涩一笑,张措表现得风度翩翩:“谢谢。”
在人不看见的地方,袁馨抬起高跟鞋一踩张措,张措倒抽一口凉气:“怎么了大小姐?”袁馨将秀发拂至耳后:“不小心。”
张措:“。。。。。。”
说完袁馨去拉时蒙,想摘掉他的帽子。张措眼疾手快一把握住袁馨的手腕:“别摘。”袁馨挑眉,嫌弃地说:“怎么,就不能让我养养眼?”张措摇头。
袁馨把包摔他怀里,挽起时蒙的胳膊,笑眯眯地说:“小弟弟摘帽子让大姐姐看看呗。”张措抱着袁馨的包包翻白眼。女人的香水味极淡,但入鼻不难闻,甚至有些蛊惑的味道。
时蒙环视四周,他们正在公园的林荫道处,人迹罕至。时蒙点了点头,然后将帽子摘下,袁馨伸手揉捏他的侧颊,感叹道:“手感舒适。”时蒙面色寡淡,平静的任由袁馨拿捏。
袁馨朝张措说:“李老爷子寿辰你打算带他去么?”张措看着时蒙,他比袁馨高,为了让袁馨能碰到他的脸,特意将脑袋垂下来。袁馨攀住时蒙的胳膊,把他整个儿当大型人体跟宠了。
“去,不知道为什么,看不见他就难安心。”张措望着时蒙说,袁馨嘴角抽搐:“死基佬,好肉麻。”张措笑了笑,袁馨放开时蒙低声说:“你以后想怎么办?”
“等继承了李家我就同你离婚,然后带时蒙到国外结婚。”张措答,袁馨嘟了嘟嘴,不置可否:“那祝福你们,不过你知道我的条件。”张措欣然道:“没关系,到时候你尽可以带袁勤离开。”
“谢谢。”袁馨由衷道,时蒙拍了拍袁馨的脑袋。她怔愣,拿开时蒙的手:“小弟弟,别拍,长不高的。”张措冷酷道:“你已经不长了。”袁馨摊开手:“听说女人怀孕能长个子。”
张措耸耸肩,朝时蒙挤眼睛。时蒙面无表情道:“好像是真的。”袁馨挑衅地看张措一眼。
张措:“。。。。。。”等等为什么时蒙你知道这些!
“不说了,我明天飞一趟巴黎,后天你来我那儿接我。作为准孙媳妇儿,我得好好表现。”袁馨眨巴眼睛,张措笑着说:“那行,后天见。”
·
李正林的寿辰定在枫叶酒店举行,市内名流也请的差不多。
袁馨一袭盛装,张措站在她身边,器宇轩昂。时蒙在台阶下的花坛后靠坐着打哈欠,张措和袁馨在酒店入口处迎接宾客。想不到袁勤竟然一下车就看见了他,他将保时捷停在时蒙面前。
袁勤放下车窗,时蒙皱眉看他。袁勤下车,他想靠近时蒙,但对方明显摆着一副拒绝的模样,袁勤恼道:“你犯不着这么戒备,我今天只是来参加李老爷子寿辰。”时蒙撇过头不再看他。
袁勤还想再接近他,张措一眼就瞄见他,从台阶上走下来,朝袁勤伸出右手:“袁哥,进去说。”袁勤忿忿地瞪向张措,伸出左手与他交握:“妹夫,我想和时蒙说几句话,不如你先上去迎接客人。”
袁馨一人应付不过来来往的客人,她拼命朝张措使眼神。张措望向时蒙,显然是担忧他,时蒙朝他摇头:“无事,你去忙。”张措瞥一眼袁勤,重回到台阶上。袁勤冷笑:“他还真把你看得紧。”
时蒙不太想看见他,索性闭上眼睛打盹。袁勤在他身旁站了一会儿,自觉无趣,随同其他人一起进入酒店。等所有宾客都进场后,天早黑了下来。时蒙是被冷醒的,他打了个哆嗦,张措神情疲惫,正将一件毛毯披到他身上。
袁馨朝他俩挥手:“进去了!”
张措朝时蒙笑笑,把他两手握住哈了口气,互相揉搓一番。时蒙把毛毯摘下来抱在怀里:“你去吧。”保镖不能进场,时蒙只能留在外面等。张措捧住他的脸,在他额头上亲一口:“你要是嫌冷,就先回去。”
“我无事。”
张措挽起袁馨,G城名流中的一对金童玉女便款款出现在众人眼中。时蒙走到门边,保安警惕地盯着他。玻璃门后张措与袁馨携手并立,明晃晃的灯光下,他们与在场那些他并不认识的人相谈甚欢。
时蒙看了一会儿,闲极无聊,裹着毯子溜回车上睡大觉。
等时蒙一觉醒来,天都亮了,他想下车看张措忙得怎样。不过张措倒是很快就拖着袁馨出现了,袁馨困得倒在张措身上,全靠对方扶着走。时蒙打开车门。袁馨兜头栽进去,睡得不省人事。
张措坐到驾驶座,时蒙问:“忙了一晚?”张措朝他笑了笑,斜斜地倒在时蒙身上,摆摆手说:“可不是,老太爷倒是先离场了,留着我和袁馨应付那帮子人。”时蒙道:“那你歇会儿。”
张措点点头:“别乱跑。”说完秒睡。
等事情都处理好之后,时蒙收到郑昌平的短讯,要他准备准备下午同他出趟门。时蒙原本不想去,不过想起上次郑昌平免费给了他一把疯狗,何况张措需要郑昌平来与袁勤抗衡。他回了个好。
下午张措将他送出门,让他自己小心。郑昌平在楼下等他,车上还载着赵师傅和王志。赵师傅闭目小憩,时蒙坐到副驾驶座:“怎么没带你那帮兄弟?”郑昌平哈哈一笑:“带你一个就够了。”
目的地在青山公园山脚下,郑昌平驱车七拐八拐,上坡下坡,几个弯道后终于到了。原来是一帮子人在弄野外烧烤,水声潺潺,山间松叶苍绿。郑昌平向他解释,这一次聚会相当于小型拍卖。
这种拍卖不用交高额税费,只用带几个信得过的人和足够的现金,省时省力。郑昌平对赵师傅十分尊敬,将车挺稳后还特意去叫他,赵师傅睁开眼睛,四人一同往聚会地走去。
卖宝的人叫杨铭,他见到郑昌平,热情地喊他:“郑哥。”郑昌平笑逐颜开:“看看你丫今儿有什么好货。”杨铭道:“保管有您满意的。”这话都是客气,真有没有还得看杨铭有啥。
王志殷切地喊了声:“杨哥。”杨铭点头:“郑哥你这是在重点栽培王志?”王志忙摆手:“不是不是,杨哥说笑了。”郑昌平呵呵笑道:“王志机灵,我把钱放他身上,等一会儿好付款。”
杨铭和郑昌平有说有笑进了院子,参加这次聚会的还有另外三人,也是G城数一数二的倒卖古玩的老板,看来几人早就认识,相谈甚欢。等聊够了,杨铭朝他的人招招手,几人把宝放到展台上。
“老规矩,”杨铭说,“走现金和美钞。”
“第一件。”杨铭捧起一块乳白玉石,不过大拇指指头大小,雕刻为四方形,切割齐整,看上去更像是现代工艺。郑昌平笑着开玩笑:“老杨,你别拿现代玩意儿唬我么。”杨铭摇摇头:“这是我从一位高僧手中买下的,化学鉴定表面它大约是一千三百多年前的遗物。”
自杨铭将那玉石捧出,他就死死盯着它,垂在腿侧的双手紧握成拳。王志率先发现他面色优异,扯了扯时蒙的袖子:“怎么?”时蒙摇摇头,在郑昌平身后说:“买下它。”
郑昌平一愣:“比这好的多的是,非要这么一破烂做什么?”
“买下它。”时蒙重复道,郑昌平怪异地看他一眼。
赵师傅上前从杨铭手中接过玉石,放进手心观摩:“质感温润,软玉,像和田但又不是和田。”其他的鉴宝师傅纷纷接过来琢磨,最后全都朝雇主摇头。
杨铭道:“开胃菜嘛,千年前能有这工艺,就冲这个,底价五万。”
其他三人选择放弃,郑昌平迫于时蒙催促,心想这也不算什么特别贵的玩意儿,开口道:“五万我拿下。”赵师傅一吹胡子,好像不理解郑昌平的想法。郑昌平看也没看那石头一眼,让人甩进时蒙怀里。
时蒙将玉石紧紧捏在手心。一下午又拍了不少大件。郑昌平没什么看上的,赵师傅吹着胡子说:“今儿白跑一趟。”郑昌平不置可否,倒是王志把时蒙的反常看在眼里记在心底,转身把这消息通知了袁勤。
拍卖结束后,时蒙特意找到杨铭。杨铭看没见过他,怕对方是个不得了的大人物,语气诚恳道:“有什么事?”时蒙摊开手心的玉石,正是最先拍出去的那块,杨铭惊讶道:“怎么了?”
“你从哪位高僧手中得到它的?”时蒙认真地问,杨铭见这小子帽下长相不错,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友好地答:“了然和尚,城外寒山寺的高僧。高僧化缘时将它卖给我,你尽可以放心。”
时蒙皱了皱眉:“我闻得到,恶心的气味。”杨铭听他出言不逊,忍不住说:“香火气咋能说是恶心呢?”时蒙摇摇头:“不是香火气。”
他转身走了,道士的味道,才这么恶心。
☆、了然
王志瞅着时蒙离开杨铭,才敢上前问一头雾水的杨铭:“杨哥,他问你啥了?”杨铭甚觉莫名其妙,道:“他问我玉石从哪儿来的。”
“那玉石工艺确实不像一千年前的,”王志赞同道,“谁卖给您的?”杨铭瞧他一眼,看怪人似的,说:“你们怎么了这是,别是我捡漏了吧,那玉石还有什么蹊跷不成?”王志忙摆手:“瞧您说的,过您手中的宝就没有漏的。”
“所以那玉石到底咋来的?”王志锲而不舍地问,杨铭斜睨他:“寒山寺的了然和尚卖我的。”
王志:“这和尚也卖东西?”
杨铭:“和尚咋就不能卖东西了?”
王志摸着后脑勺走了。
·
“袁哥,我看那玩意儿不是一般的石头。”王志坐在袁勤对面说,袁勤吸了口烟,吐出一圈白雾喷到王志脸上,王志立刻站起来,动也不敢动。周峻坐在办公椅上,他们正在周峻的办公室商议。
“屁话。”袁勤将烟头按进烟灰缸,周峻沉声道:“你们说的时蒙到底是什么身份。”袁勤眼神暗了几分,咬牙切齿:“没有他,张措绝得不到刘东的资料。”在绘星的惨败让周峻记忆犹新。
本来他和刘东拟定好了全部计划,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结果却败在一个女人手上。周峻眉头紧拧:“什么意思?”袁勤把事情经过给周峻说了一遍,周峻十指相抵,手肘撑上梨木办公桌:“你的意思是,那时蒙不是一般人?”
“我看他像个妖怪。”袁勤寒声道,周峻挑起眉头:“这世上还真能有妖魔鬼怪不成?”袁勤看着他:“不然我当时浑身那种撕裂一样的痛怎么解释?”
周峻没说话,靠回椅中,袁勤说:“要想办法把时蒙从张措身边弄走。”王志缄默不语,周峻颔首:“这事你看着办吧,如果你真能证明他妖怪的身份,要把他弄走也不是难事。”
袁勤:“什么意思?”
周峻冷笑一声:“周老太太迷信,绝不会让这么一个妖物留在他身边。”
袁勤快慰道:“那样最好。”
“不过你打算怎么做?”周峻冷冷地说,袁勤站起身:“去找了然和尚,既然那妖怪那么在乎那颗石头,想必那和尚知道些什么。”
·
青山公园朝南,寒山寺朝北,袁勤亲自驱车前往。他先找到寺庙的主持捐了一笔不小的善款,才提起此行的目的。主持让僧弥去将了然请来,又特意清了间厢房供两人交谈。
袁勤开门见山:“大师可还记得你曾卖予杨铭的四方形玉石?”
了然不过四十多,听闻此言两眼放光:“施主可是发现了什么?”
袁勤心道这人果然知道不少,谦敬道:“您可认识时蒙?”说完抬笔在黄纸上写下他的名字,了然垂眼,眼角抽动,极力压制他的激动:“施主可曾听过狼妖一说?”
袁勤僵愣:“他真是妖怪?”
了然不置可否,一脸高深莫测,顾左右而言他:“上古神族灭亡后,曾遗留三大天降神族,落地为妖。北地昆仑,有象征天地的元姓天鹰,南海潜渊,有象征万物的玄氏玄龙。”
“天地万物都占齐了,”袁勤无语道,“那所谓的墨狼又是什么?”
了然轻飘飘地说:“要驱使这天地万物顺序向前,还缺一样东西。”
“。。。。。。”袁勤心道这和尚废话真多,面上却伏小做低道:“大师请指教。”
“时间。”了然淡淡地吐出两字:“天地玄黄,因时而行。南北间的腹地处有墨狼,居桃源深处,避世独行,墨狼性情孤傲,不屑与凡人为伍。墨狼族隔百年都会生异象,墨狼通体玄黑,化为人形后与人无异,唯独那异象,全身雪白,是一条白狼。”
“这与时蒙又有何关联?”袁勤诧异地问,了然摇摇头,轻轻抬手,示意他安静地听:“墨狼姓时,象征光阴,而三百年前墨狼族已灭族,朝廷以除灭妖魔为名率军围攻桃源。”
“不瞒施主,带领军队的人正是贫僧先祖。”
袁勤惊骇:“照你所说墨狼是天降神族,他们伐神难道不会遭天谴?”了然摇摇头:“不,那时墨狼生了异象。他们族中有一条白狼,白狼乃天生祸害,先祖所行正是伐妖除魔。”
袁勤垂首深思,“据先祖记载,三百年前,最后那条白狼,其名为——”
“时蒙。”
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有人低声道:“了然师叔,有施主想寻你问禅,他说他名为时蒙。”
·
话说时蒙拿走玉石回到G城后,胡不归正在张措家中等他。
时蒙问:“张措呢?”胡不归嫌弃道:“在公司。”时蒙似乎放下心来,疾步到胡不归身边,将玉石放进他手心:“你看这是什么?”
胡不归震惊道:“墨狼族族长的信物。”时蒙深深吸了口气,在他身旁坐下:“从寒山寺一个叫了然的和尚手中来的。”
“我正想告诉你一件事。”胡不归放下玉石,望向他:“道士墓我只寻到大致方向,但机缘巧合倒是发现了道士的后人,三百年间一路南下,最后一代似乎因家境贫困去做了和尚。”
“凭我的能力只查到这儿,至于了然是不是那个和尚,你可以让张措去查。”时蒙点了点头:“我给他打个电话。”
张措接到电话后二话不说安排齐襄去查,没多久便确认了,寒山寺当年的确收过这么一个小孩儿,法名了然。时蒙和胡不归动身朝城外寒山寺去。
想不到听说有人正与了然交谈,时蒙和胡不归便站在大雄宝殿前等了然出来。胡不归看时蒙一眼,轻拍他肩膀:“找他问出他先祖墓地所在就行了,别乱来,这里毕竟是佛寺。”时蒙没言语,神情寡淡,俯视着稀落的香客们。
·
袁勤与了然的谈话戛然而止,袁勤道:“大师,不能让他们知道我来这儿。”了然皱起眉头:“施主,恕我直言,你认识那条白狼?”从他说出时蒙的名字,袁勤对了然已是深信不疑,他简单讲遇到时蒙后发生的事说了遍。
了然深思片刻答:“施主,不知你可愿助贫僧一臂之力,这白狼,不能存于世上。”袁勤犹豫道:“我很愿意帮助您除妖,不过大师,您能只将他关起来么,我自有对付他的方法。”
了然眼睛微眯:“施主,看来您似乎被那白狼迷惑了。”
袁勤心头一颤,闭嘴不言。了然长长地叹一口气:“好吧,等贫僧先见过那白狼再说。”袁勤道:“多谢大师,大师可曾听过周峻。”
了然眉毛一扬,显然李家那么出名,周峻这么个人他是听过的。看来这是个俗僧,袁勤低声说:“大师若能助我们将时蒙关住,事成后必有一笔香火钱捐给寒山寺,若大师不嫌弃,我们将善款交予您,您再酌量处理行吗?”
这话的意思是,我们把钱给你,你想怎么用都行,开心就好。你把钱全收入囊中,我们也毫无微词。了然是一个聪明的和尚,当然明白他的意思,眉开眼笑道:“还望施主助贫僧降除妖魔。”
袁勤从小门出去了,了然走到大雄宝殿前,时蒙几乎一瞬间就闻出他的味道。胡不归按住他的肩膀,时蒙按捺住血脉里的躁动,“我闻得见那恶心的味道,在血脉里,灵魂深处。”时蒙低声道。
“我们只要问出道士墓下落就好。”胡不归道:“若他愿意帮我们这个忙,那再好不过。”
时蒙点了点头。
了然见到两人,愣了愣,脸上挂着温和的笑:“请问哪位是时蒙施主。”时蒙道:“是我。”“那这位是?”了然看着胡不归问,胡不归笑了笑:“我是时蒙的朋友,姓胡。”了然点头:“不如随我到厢房再谈吧。”
进入厢房后,时蒙开门见山道:“大师,我们有事相求。”
胡不归把事情原委清楚地说了一遍,与之前了然告诉袁勤的差不多,只是少了一套伐妖除魔的大义言辞。了然点点头:“我知道了,先祖因伐灭墨狼族而留下记载,他的坟墓后人也是知晓所在的。”
“以便我们时时去祭拜。”了然沉静道:“将近春节,贫僧恰好要回乡一趟,不如到时施主与我一道前去吧。”
时蒙诚恳道:“多谢!”了然微微一笑:“举手之劳罢了。”
了然祖上传下来一张地图,地图上画出了当年那道士的墓地所在,他作为家中最后一代自然拿到了那张图。二十多年来,了然多次去祖先坟中寻找财物,无意中发现三百年前祖先从墨狼族中偷来的书籍记载。
墨狼族用法术加成,纸页经久不腐,了然这才明白三大天降神族的关系,以及当年伐灭桃源的真相。白狼异术,记载里传得神乎其神,了然和他祖先相同,也很想搞明白所谓的令凡人与妖怪趋之若鹜的玩意儿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两人与了然约好时间后便回到张措家,胡不归边抽烟边说:“你不觉得奇怪么?”时蒙点头:“凡人似乎把祖先墓葬看得很重要,他就这么轻易允许我们翻开那道士的坟墓?”胡不归不置可否:“都说和尚慈悲为怀。”
“走一步是一步吧。”时蒙吸了口气,天气愈加凉了,枯黄的梧桐叶飘飘晃晃从嶙峋的枝干上落下来。
☆、挖坑
了然下山去见了袁勤,周峻在酒店订了一桌,在场只有袁勤,周峻,王志和了然四人。周峻对了然很是恭敬,席间还提起周老太太信佛,了然表示十分乐意与她讲禅。
四人胡言乱语一阵,才慢慢提起时蒙的事。了然端茶饮了一口,面带微笑道:“春节时我会带他随我回乡下一趟,到时候你们可安排人伏击,先祖墓中结构复杂,易于制住这妖怪。”周峻心里想,这俗僧还真挖过自家祖坟。
他面上还是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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