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飼灵-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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嬷嬷急忙推开门,身后一群侍女,当她们靠近之时,也吓得花容失色。
小屠钰跌倒在地,而箱子里的满满的蟑螂爬了出来。
整整一箱。
他已经吓懵了,脑子魔怔了。
当他醒神时,已有一人死于非命,倒地不起,压死了地上爬行的蟑螂。
从房内各个角落走出来的杀手们,毫不留情的掩杀着众人。
霎时,满地的人尸与压扁了的蟑螂,血染红了它们,还有些扭动着,爬上尸体。
像是在替杀手们的得逞而欢呼着。
这是他平生以来,第一次见到死亡,而且还是如此少有的死法。
从此,这一幕深深的刻在屠钰那幼小的心灵里,难以拔除。
嬷嬷趁着混乱,忍着害怕,抱起小屠钰往外跑。
她知道,现在不是懦弱的时候。
小屠钰已然吓得话都不敢说一句,紧紧抓着嬷嬷的衣裳,脑海里不停倒放着那残忍的一幕。
“爹爹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啊……”小屠钰发憷问道。
“少爷,别怕,我这就带你去找将军。”嬷嬷踉踉跄跄的逃遁着,仍不忘慰安屠钰。
“嬷嬷,我们会不会再也见不到爹爹了。。。。。。”
正说着,他的眼泪就噼里啪啦的往下掉,呜咽:“嬷嬷,我害怕。”
“不会的,嬷嬷一定会让少爷见到将军的。”嬷嬷坚定道。
话落,四周已围满了杀手,他们身上隐隐约约的带着血腥味,刀尖滴血。
嬷嬷心中一惊,无路可退。
她早已慌不择路,怎么会不怕,只是她明白,她缩了,屠钰跟她都得死,但就算死,她也要保住年幼的屠钰。
杀手提刀上前,每一步都稳稳落地,声响极大,搥鼓心脉,如同死神。
对于杀手来说,一个弱女子跟一个牙都没长齐的小毛孩,根本如捏死蚂蚁一样简单。
眼见刀落下,嬷嬷将怀中的屠钰给抛了出去。
屠钰懵然的跌倒在地,见血溅起,映入眼帘。
“嬷嬷。。。。。。”屠钰失神的喃喃道。
领头的杀手收回了刀,看了看瘫坐在的稚童,向身后的手下摆了摆手,后而匿去。
屠钰茫然的爬到嬷嬷的尸身前,静静的坐在尸体的旁边,伸出小手,握着那渐失温度的手,贴在脸颊上:“嬷嬷。。。。。。你是不是也不要我了。”
与此同时,屠铭麟闻声赶来,见到的就是遍地血迹,尸首,唯一活下来的稚童,却是傻傻的发着愣。
他站在屠钰面前,眼神复杂的看着这个儿子。
“爹爹,嬷嬷是不是跟娘一样,不要我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他边询问边落泪:“我没有闯祸,我很听话了,爹爹不理我就算了,为什么连嬷嬷都要走,嬷嬷她不动了。”
“起来!”屠铭麟忽而厉声道。
他的语气过于峻厉,以至于屠钰吓得一抖,嚎声大哭。
屠铭麟皱紧眉头,呵斥:“哭什么哭?还想当个懦夫不成?”
“死个人,至于哭成这样?死人,你迟早要见的,杀人更是你要做的,你生为将军长子,上战场杀敌,保家卫国,这就是你一生的职责。”
“现在倒好,死了个下人,你哭得跟个丧家犬,我屠家可容不下你这种懦夫。”
“嬷嬷她不是下人!”屠钰撕心裂肺哭喊着。
“我讨厌你们,不喜欢我,直接掐死我算了,干嘛留我这么大,我跟嬷嬷走。”
他哭喊着,把嬷嬷系在腰间的帕子扯走,塞进怀里,从地上爬了起来,往院子里跑。
屠铭麟错愕,随即恢复冷厉的神情,道:“来人,抓住他!”
自己也快步追上。
从手下的手上,把屠钰揪了过来,对上一双倔强的泪目,眼里满满的不甘,似曾相识,同他的生母一样倔强的眼眸。
他心中轻叹了口气,放下准备刮屠钰耳巴子的手,将屠钰扔给一人,命令道:“把他关起来,过几日带他去边关,吃吃沙子。”
夜间,被关在厢房的屠钰缩在床榻上。
他不知那些尸体怎么样,也不知嬷嬷的尸首会怎么样,但在他眼里,屠铭麟就是个恶人。
冷漠无情。
他不再想承认这个人是他的父亲。
就这么,一个五岁的孩童在这场死亡中,懂得了仇恨与不甘,还有那深深的落寞。
他从怀里拿出皱巴巴的帕子,垂下眼帘:“嬷嬷,我好想你。”
死亡是什么样子的呢?
小屠钰常常躲在墙角听着下人讨论着,据他了解死亡是能让人永远消失的东西,能让所有人慢慢忘了你,甚至只剩下一座孤坟。
他时常在想若是这样,他才不要得到死亡,被所有人忘记,那是多么悲哀的事啊。
“嬷嬷是不是得到死亡了?可我不想忘记嬷嬷。。。。。。”
几日后,屠铭麟返回边关,拎着年幼的屠钰上马,与他同骑一马,对他道:“待你再长大一些,你得学骑马,现今先学武。”
小屠钰憋着一张脸,硬是不吭声,心里念念叨叨:“嬷嬷说过小不忍则乱大谋。”
他不理睬,屠铭麟也没计较。
领着屠钰上了路。
小孩子终究是小孩子,他按耐不住问道:“你把嬷嬷弄哪去了?”
屠铭麟道:“该去的地方。”
“是孤坟吗?那样的话,嬷嬷会很孤单的吧。。。。。。”屠钰垂下眼帘喃喃道。
屠铭麟不语。
“那那些黑色人呢?他们欺负嬷嬷和侍女姐姐她们了。”
屠铭麟:???
黑色人?
“已就地正法,小孩子话不要太多。”
随即举起马鞭,轻甩,扬长而去。
屠钰偷偷回瞄了一下渐渐远去的京都。
何时归?
几日后,风沙四起,细沙迷眼。
由于屠铭麟常年驻守的边关,才换来这太平盛世,每往团圆之日,家家户户张灯结彩,而这些保家卫国的血汗男儿,更是有家不能回,保持警惕,捍卫着子民。
一到边关,屠钰就被屠铭麟扔在了军营里,自己去商议要事。
屠钰握紧手中的帕子,自言自语道:“嬷嬷,是不是成大器,就能帮你打那些欺负你的人了。”
“他说就地正法了,可就地正法是什么意思啊?是也进了孤坟了吗?那我以后成了大器,去撬他们的孤坟!”
若是被屠大将军知道了自己的儿子,立志成器后,要去挖坟,恐怕。。。。。。
气得不轻啊。
外头窸窸窣窣的脚步逐渐靠近,屠钰猛地抬头,迅速将帕子囫囵塞进怀里。
一人掀起帘子,道:“少爷,将军让在下前来指导你,请吧。”
话是说得客客气气,然而哪里有请的意思,那人径直拎起屠钰出了军营,也不管不顾手中稚童的挣扎,走到校场,将乱动的屠钰往地上一丢。
道:“我姓廖,唤我廖师便是。”
“在这里,没有什么少爷,有的是习武之人,你到了这,叫你声少爷,也只是看在将军的份上。”
“如今,我奉将军之命,教导你,自然不会顾及小不小,孩不孩的。”
他说的很是明白,可惜了,对于一个稚童,屠钰听得一头雾水,但还是乖巧的点了点头。
“哑巴?”廖师冷冷道。
他抽出藤鞭,挥的一下,就把屠钰露在外面小嫩手抽出几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屠钰倒吸一口气,火辣辣的痛感侵占他的知觉,他哇的一声,号啕大哭。
他一哭,廖师愈发用鞭子抽他,每一下,都打到软肉上,疼痛难忍,屠钰哭着跑开,但廖师可不会让他走。
廖师甩着藤鞭,将跑开的屠钰抽了回来,屠钰一屁股摔坐在地,而廖师的鞭子却不曾停下,依旧鞭打不止,他紧紧的抱住脑袋,紧咬幼齿,无声落泪。
。。。。。。
算不上一尘不染的校场上,一小儿那身细皮嫩肉的身躯已破绽开来。
委屈,无助,恨意占据他的心间。
廖师居高临下道:“战场上,管你老弱病残,通通绞杀。”
“点头?你哑巴了?连句话都不会应?”
见屠钰还是硬死不吭声,他冷笑了一声:“还挺倔的呵。”
他收回藤鞭,背对着屠钰,道:“今日就不必进食了,看你能倔多久。”
说完,廖师拎起屠钰,将他扔回帐中,再丢了一瓶膏药在屠钰面前,道:“自己擦,从今往后,你得学学生存法则。”
“别指望将军会心软。”
“而你,一天不从,不听令,则受罪一天。”
扔下这几句话,廖师离去。
屠钰捡起瓷瓶,眼眶红肿,水雾氤氲,却是泪已流尽,无可再流。
“嬷嬷啊,我不是他儿子吧。”
时间飞快,已是三年后。
邻国宣战,敌军攻打,屠将领军,御敌卫国,战争打响,一触即发。
城墙之上,旗幡飘扬,弓手拉絃,城墙之下,两方戎行,黑鸦如蚁。
号角声一起,两方开战。
屠钰偷偷趴在墙角观望着,小小年纪的他依旧不改那倔得要命的脾性,愈是强迫他,他便愈加倔。
因此,他也没有好苦头吃,日日被打,已是家常便饭的事。
就连冷静的廖师都被他气得稳重都丢了,时常骂道:“死性不改,简直不撞南墙不回头。”
而屠钰后来学会了呛他:“南墙是什么?我又长得不渗人,为什么要去撞?难道廖师经常撞?哦,难怪难怪。”
难怪你长得这么歪瓜裂枣,原来是撞南墙撞出来的哦!
廖师气晕。
他踮着脚尖,远远的见着屠铭麟是如何在战场上英姿飒爽,用兵如神。
这时,他才想起自己的父亲还是位受百姓爱戴的将军。
屠铭麟把自己的时间全心全力放在了保家卫国上,因此鲜少归京,与屠钰渐渐疏远。
而他的富态日子,也是他的父亲拼命换来的。
如此想来,屠钰霎时对屠铭麟的不满,有些消散了。
就在将胜之时,城内却火光四起,叫喊声不绝如缕。
屠钰望去,只见大批人马扼杀着城中百姓,这是有人叛变了。
他急忙的跑下城墙,一人拽住他。
他回头一看,是廖师。
廖师拽着屠钰往着反方向走,道:“我奉将军之命,前来护送少爷平安出城。”
“那他怎么办?!”屠钰道。
“为国捐躯,这般的作古,将军也是如愿了。”廖师掩盖住眼底的悲痛,轻描淡写道。
“我不要,你让他跟我一块走啊!”屠钰挣扎着。
尽管他对屠铭麟再有怨言,那也是他唯一的亲人了。
“说什么孩子话!将军百忙之中抽空给你找了后路,你还不知足!”廖师怒骂道。
“那他怎么不给自己找啊!干嘛给我找啊!凭什么啊?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屠钰哽噎着。
廖师边骂骂咧咧边扯着屠钰走:“你本来就不是三岁小孩,你是八岁!既然你那么明白自个是个小孩,就乖乖听你爹的。”
“你放开我,别管我啊!回去帮他啊!”
“你这臭小子真是倔,还是不肯叫他一声爹。”
正说着,廖师拖着毫无反抗之力的屠钰进了一个门,推开了一道暗道,把屠钰往里面一丢。
道:“走吧,别再回来了”
顺手丢了茄袋过去,转身就走。
“廖师,是有人想杀我。。。。。。想杀他吗?”
那句即将说出来‘爹’的话,他还是咽回去了,终是忘不了屠铭麟对待嬷嬷那件事的态度。
“这不是你该管的,将军自有分寸,只是。。。。。。唉,后会无期了,我真没见过像你这么死心眼的小孩。”
话落,他关上了暗道,开了口,余音缥缈。
“别再回来了,这天。。。。。。是要变了。”
屠钰愣愣的瘫坐在地,连茄袋都不拿,爬了起来,用力拍打着关上的门,直至麻痹流血。
他眼里的泪打转着,转头往前跑,手里紧拽着帕子。
脑中不停蹦出对话。
“天煞孤星,天煞孤星呐!必将克父克母,靠近者不得安宁啊!”
“闭嘴,你这江湖骗子!少爷别信,他唬你的呢。”
“如有虚言,天打雷劈,此子必将带来无限灾难,堪比邪世啊!”
“说什么混账话!少爷,走吧。”
“嬷嬷,什么是天煞孤星?什么是邪世?”
“少爷……”
他边奔跑着边落着泪:“什么天煞孤星,我才不是。”
或许是心中作祟,他跑出暗道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听屠铭麟的消息。
当他听到下落不明,可能死于战场时,他默默的流着泪。
漫游无主的行走着,直至大雪纷飞之时,国破。
他跌入雪中,任凭雪掩盖自己,却是不再哭泣。
帕子早已不翼而飞,丢失在这苍白的世间之中。
屠钰心中失落:“嬷嬷啊。。。。。。世间再无温暖了。”
与此同时,雪面上一似墨梅的油纸伞,由着一身着黑裘的男子撑之而来……
作者有话要说: 开始狂更模式……
☆、假象
风停了下来,黄沙也不见踪影,他正站在一道峡谷面前。
幽暗而阴惨的谷道,周边毫无生物。
屠钰愣神的伫立着,垂下眉眼,喃喃自语:“终是回不去了啊。。。。。。”
往事随风,任你牵肠挂肚,也无济于事。
登时,他望了望谷道,定了定心,向里头走去。
豁然开朗,没进来之前,看着这里面,是一片漆黑,进来之后,却是明亮。
走了较长的一段路,没有尽头。
屠钰也没想问傲,夜间时,他说过黎原谷最忌讳透露,谁也不知道透露完后会怎么样,只知可怕至极。
这种可怕的感觉都是黎原谷给他们留下的阴影。
就连他自己都有少许阴影了,尽管嬷嬷本就是将死之人,但他仍是过不去那道坎。
之前都有傲的指引,如今,他是不敢让傲指引,生恐傲会被惩戒。
“钰,你也在这啊。”熟悉的声音响起。
屠钰心中一喜,笑道:“师兄。”
一袭白衣的公良逸出现在他身后,笑着凝望着他。
屠钰凑近道:“师兄,你刚到吗?”
公良逸点点头:“是啊,走了老长了,腿脚不行了,快给为兄按按。”
屠钰笑了笑,道:“师兄可有碰上什么东西?”
“你这个东西算吗?”公良逸道。
屠钰道:“哦。”
静默,公良逸皱了皱眉,道:“你不想说点别的?”
屠钰抬眼,冷言冷语:“说什么?”
“哟,你小子还挺横的。”公良逸呵呵道。
“脱掉这层皮,你不配。”屠钰目光冷冽,厉声道。
从这人出现时,屠钰并没有在他身上找到一丝熟悉感,以往屠钰见到公良逸,都有一种见到亲娘的激动感,会放松警惕,乖乖跟着公良逸走。
自幼时,玄屈都不怎么管他,干脆直接把他扔给公良逸,只有练习时,才会拉屠钰出来。
大他两岁的公良逸从小就带着他吃喝玩乐,钻研修练。
好歹他也是被公良逸带大的,他怎么会认不出公良逸,对于公良逸,他早已刻骨铭心了。
跟这人说上三言两语,屠钰就已然确定这是个冒牌货。
‘公良逸’抱着臂道:“哈哈,脱?我本生这样,为何要脱?”
“本生?”屠钰忽而有种不好的预感。
‘公良逸’咧嘴一笑,直言道:“是啊!杀了我,你才能继续前行。”
杀了他!
屠钰心中一震,让他手刃披着公良逸皮囊的怪物,不是他不敢杀,而是他对着公良逸这张脸,他下不去手,无论真假,他都没法下手。
那种感觉,仿佛就是真的杀了自己至亲至爱的人,就算是假的,午夜时分,他也会做恶梦,脑海里浮现出自己手刃师兄的画面。
那张脸,痛苦着,挣扎着。
好似他真的是杀了那人似的。
心中会惴惴不安,生怕真的实现了这幻想,这就是为何,出去后的人,心有余悸的原素之一,皆因他们还杀了最为重要的人。
哪怕是假的,心中都会留下阴影。
“这……”屠钰咬紧牙关。
‘公良逸’森森一笑:“不舍得下手了吧?可我舍得。”
他伸出手,抓向屠钰。
屠钰擒住他的手,冷声道:“你不怕我真的杀了你?岂不是得不偿失?”
“不过一死,迟早的事,何为惧?”他定定注视着屠钰道。
“好。”屠钰眯了眯眼道。
他一拳将‘公良逸’揍入地上,硬生生砸出了个石坑。
“钰,你为何要这么做……”
屠钰心中一颤,就这么一秒,他就被‘公良逸’反砸了一拳。
那人拥有着公良逸的模样,声音,方才,屠钰忍着不愿,将他揍了一拳,那人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虚弱的用公良逸的口气质问着屠钰。
才使得屠钰分了心,受了这一拳。
屠钰擦了擦嘴角的血,还未擦干血迹,又受了一拳。
‘公良逸’目光慈爱,语气温和道:“惯你这么久,也该打回来了。”
“那也轮不到你来教训。”屠钰结了一道带着强劲的灵力的一掌击向‘公良逸’的心口。
一掌将他打入岩壁中。
就算公良逸要教训他,扁他也好,那也得让公良逸本人亲自来,怎么又能让一个冒牌货,来打着公良逸的旗号,说来教训他。
屠钰不服,他定要将这副皮囊给扯出来。
不管是不是顶着公良逸的皮囊,他就算连公良逸整个人都给学了过来,他也改变不了,他不是公良逸,他也不是屠钰最重要的人。
这个事实他永远改变不了,因为他只是个专门演变的生物,那屠钰又何必对他心生怜悯,杀了他又如何,他并不是真正的公良逸。
不忍看这张脸?那么就让他没了这张皮囊。
没了皮囊,他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毕竟他可是占着皮囊,窃取人的不忍之心,来打败对手。
往往他们演变的,就是对手心目中最为依赖的一个人。
屠钰下定决心,灭了这家伙,他若退缩,他就是真的再也见不到真正的公良逸了。
所以忍小取大。
他干脆利落,一掌击了过去。
岩壁上掉落的石块,砸在地上双目瞪大,倒在血泊之中的‘公良逸’。
屠钰靠在岩壁,有些烦躁的抓了抓头发,他已经把这东西给扼杀了,但面对那张熟悉的脸,他还是害怕的。
这东西极其容易杀掉,主要还是看参赛者下不下得了决心。
“没事的,公良逸会在前面等你的。”傲出声道。
“嗯。”屠钰没什么心情,胡乱应了句,不再看那具尸体,慌不择路的往前走。
走了好一段路,屠钰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陷入迷雾中。
氤氲了四周,使人看不清身旁的情况,更别说路。
与瞎了没什么不同,只是瞎了面对的是一片黑暗,而此刻面对的是白雾,跟未知的威胁。
屠钰打起精神来,既然视觉被封了,那他便用听觉来行动。
修仙者,意味着你遇到的危险,会比普通人高得多,五感经常是会被对手给障住了,所以,一旦踏上修仙路,就得被封掉五感,从一开始的封一感,到五感完全封了,为的就是习惯这种看不见,听不见,摸不着的日子。
屠钰先前被整整封了一年多,在什么都感觉不到的情况下,活了一年多。
早就敏锐至极。
没了看觉,他就用听觉来判断。
屠钰闭上双眼,静静聆听着四周。
很宁静,只剩下风声,呜呼呜呼,寒风直直从后衣领钻入后脊背,屠钰径直出伸手,掐住在背后吹冷气的鬼魅。
轻轻一握,那在手中挣扎的鬼魅,便消散而去。
黑暗之中,屠钰震出一圈一圈灵力,四周尖叫声连绵浮起。
“数目不少。”屠钰心想道,想来他现在四周都是看不见,不计其数的鬼魅潜伏着,他们随时都会威胁到他。
人多力量大,鬼亦是如此,他只身一人,若是来了一万,五万,他或许还能抗得住,若是超出了这个数,他可就不能保证了。
所幸,先解决掉,以免到时涌出更多的鬼魅,让自己落到一个死路的下场。
而且他发现,阴气在不断的加重,鬼魅的数量在增多了。
他一时也找不到鬼魅涌出的源头,止不住这源源不断的鬼魅。
只能大开杀戒,杀出一条血路来。
凑上来的鬼魅,无不想撕碎这活人,分食掉,奈何他们未靠近,就被屠钰灭了。
屠钰心知这不是长久之计,便睁开双眼,聚了一颗火球,往上方猛然一扔。
“砰!”
绚丽夺目的火星子,在半空中缓缓构成烟火般的圆圈,如同星辰陨落,金光闪闪,不过,昙花一现。
一阵鬼哭狼嚎,白雾一瞬间被火光照明,屠钰这时才看清了自己的处境。
如他所想,他正被望不完的乱七八糟的鬼魅包围着,被扼杀的鬼魅已然消散,而新的鬼魅不断涌入进来,屠钰迅速环顾了一下情形。
略起,飞奔着,一掌拍散某一边堵着去路的鬼魅。
一排过去,被击到的鬼魅随之消没,腾出了一条路来。
屠钰气势汹汹的冲到一洞口前,洞内还不停爬出鬼魅。
他扔了颗巨大的火球进去。
……
“咳咳。”
屠钰擦了擦脸上的灰尘,从背后还在不停爆炸的鬼魅群中,淡然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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