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飼灵-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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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别告诉我,你的眼泪是在伤怀。”明骄甯道。
“父亲误会了,孩儿是在。。。。。。在,在为自己感到蒙羞,有如此的生母,也为父亲感到不平。”
他的语气支支吾吾了起来,在外人眼里,他不过是在害怕,而在屠钰这里,则是伪装。
将自己伪装得恇怯,见势所附,故作害怕,说话吞吞吐吐。
“歪理,哼。”明骄甯不再理会他,径直离开。
众人随上,匆匆与跪地的明深擦肩而过,无人敢扶他,更多的是无人想与这种草包有所交集。
唯有一人,伫立站他跟前,道:“起来吧,人都走光了,你也只敢在我面前嚣张气焰。”
明深抬头,搭上明祎伸来的手,泪目汪汪的望着他:“尽量与我保持距离吧,兄长,我不想连累你,事成之前。”
“无碍,别人只会认为我是可怜你。”明祎道:“但并不是,其实我是。。。。。。”
“兄长,别说了,我们是兄弟,亲兄弟,那夜是喝多了。。。。。。忘了吧。”明深打断道。
他的话语很是真诚,只可惜了,这般的欲擒故纵,是为了勾起明祎更加强的占有欲。
正所谓,求之不得,寤寐思服。
“忘了?”明祎拉起他,注视着他的泪目,道:“我会给你一个解释的。”
“什么解释?”明深问道。
“事成之后,我会亲口告知于你。”明祎叹了口气:“我知道的,你心里是有我的,再等等,我会给你金钱,地位,以及我触手可及的一切。”
。。。。。。
深宅的夜,天黑诡宁,暗藏杀机,不亚于宫。
明深抱着一坛酒,坐在院中的石凳上,望着辽阔的黑夜。
“哼,你小子不会真对你那兄长动情了吧?”乌琨不请自来的坐在明深的对面,皮笑肉不笑道:“你在难过吧,你母亲死了。”
“你觉得,这世上还有真情可言?”明深低头笑了笑,又望向天际,道:“对于我来说,情是羁绊,是阻碍,是会毁掉一切的罪魁祸首。”
所以,情这一字,我‘高攀不起’。
乌琨默认,今夜他是趁着无人,才得以混进来。
“话说,我们第一次见面,那日的夜。。。。。。也是这么黑吧?”明深道。
“你真别扭,心里不好受吧?瞎找话讲。”乌琨道。
他可明白明深在想什么,他虽的确厌恶生母,只因他的生母不过也只是为了当上明府的女主人,二姨娘没背景,也不太受明骄甯的青睐,于是,在他幼时时常受驯养,但毕竟还是生母,相依为命过,感情多多少少还是有的。
至于明祎,刚开始接近他也不过是为了多个垫脚石,只是这明深,恐怕已动了情,毕竟明祎对他是真的好,没有人对他这么好过。
但这也不影响他对权力的觊觎。
在他眼里,什么都不及于权力。
“什么难过,不过就是心里犯贱,喂,你可不能说出去,我还想找个好人家过日子呢。”明深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两个碗,把酒倒满上。
“你还是别祸害好人家了吧。”乌琨一口气喝完酒,哈了口气。
明深摇头笑了笑:“明日就是明骄甯的祭日了,愿明祎这个蠢才能干成这番事。”
“嘴上叫蠢才,心里叫小甜甜吧?”乌琨打趣道。
“别说了,我与他本无可能。”明深皱了皱眉。
乌琨适可而止:“明日,明骄甯会前往淮辽,垠艮山是必经之路,想要歼杀他,必须从垠艮山的山道上将他伏击,垠艮山土匪多。”
“就算有人追究查起,不过为明骄甯乃土匪所杀,那些土匪在垠艮山上驻扎已久,想要拔起,不易。”
“明祎已与土匪做了勾当吧?”
明深道:“他已与寨主谈协,到时,土匪会与明祎的人联手杀掉明骄甯。”
乌琨道:“明骄甯身边必有高手掩护,况且他自身的功夫也不差。”
“放心,一日一点药,持续几年,还怕他到时不会运不上气?”明深笑道。
他顿了顿,继续道:“我想明骄甯定留了一手,到时你暂时别出手,我可不想把你给赔进去。”
“好。”乌琨道。
次日,正房夫人的斋堂集满了人,这是要给明骄甯洗礼。
正房夫人一身素衣,诚心诚念的诵着经书,明骄甯伫立着,其余人跪在后头。
明深缩头缩脑的低着头。
屠钰深感无奈,可能对于明深来说,懦弱不仅是一副面具,更多的是发泄心中的情绪,他若一开始就在明骄甯面前展露峰角,恐怕早已毙命,毕竟明骄甯是个喜欢把握的人,把所有的一切把握在手里,他才有踏实感。
过于高于他的,早已碾杀,哪怕明深在他面前多么废物,他还是依然提防着明深,暗中让人盯住明深,可见他很疑神疑鬼。
明深就这么盯着自己的手看,屠钰不知道他心里正在盘算着什么。
忽而,一只是伸了过来,握住他的手。
他抬眼看去,是明祎。
明祎同他一般的跪着,正好跪在他身侧,而明祎身上的华服很是宽大,恰好遮住了两人紧握的手。
屠钰:。。。。。。
明祎见明深看来,向他弯了弯眼,手紧紧握住他,示意他放心,一切备好。
明深愣了愣,随后露了一个笑容给明祎。
屠钰:我为什么要插足在他俩中间。。。。。。
很快,经书念完后,正房夫人刚歇了口气,明骄甯却冷不伶仃道:“你可知罪。”
“老爷这是。。。。。。何意?”正房夫人疑惑不解。
明骄甯瞥了明祎一眼,屠钰随着明深的目光,在正房夫人眼中精确的捕捉到一丝慌乱。
有猫腻。
“这么多年,当个胆小鬼躲在这斋堂里,贪生怕死这么多年,也该够了吧?”明骄甯讥笑道。
“妾身不是很明白,老爷可否说明些?”正房夫人道。
明骄甯冷笑一声:“明深虽是生性懦弱,但好歹生得像我,也有点二姨娘隐隐约约的模样,倒是。。。。。。明祎,跟你生得像,却没有一处与我相同,你说,够明白了吗?”
此言一出,众人吃惊,明祎更是惊愕不已,明深余眼偷瞅了他一眼。
依照明骄甯所说,他是笃定了明祎非他亲生儿子,否则,按他以往对明祎的态度,断不会将他跟明深这个‘废物’相提并论,而他先前说正房夫人躲着不敢见人,也是说她犯了错,还从未承认,瞒着所有人,生下了这个私生子。
这也就是她为何生下明祎,就吃斋念佛,足不出门,与世隔绝的原因了。
她是在忏悔,却也不敢说出,毕竟明骄甯眼里是容不得一丁点沙子的。
话放得那么明白了,正房夫人战战兢兢跪下道:“老爷,妾身什么都不求,求您看在妾身的爹的份上,放过祎儿吧,妾身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明祎似乎没有过多的惊讶,有的只是不甘。
这时屠钰才明白,明祎如此肆无忌惮的对待明深,恐怕是早已得知自己与明深并非亲兄弟了,所以他昨日才会对明深说,会给明深一个解释,想来,这个解释就是血缘关系了,而明祎本是想在杀掉明骄甯后,告知明深,到时便可权人双得,在他眼里,明深也不过是无权无势的懦弱男子,掀不起什么风浪,收明深,对他而言,简单。
只是,他没想到瞒了这么久的事,居然被明骄甯揭发了。
明深垂着脑袋,到了这一步,他也该想明白了。
“夫人说笑了,放了祎儿,岂不是放虎归山?留后患?”明骄甯笑道。
他的笑毫无真诚,绵里藏针。
“况且,最近,祎儿可是在千方百计的想着要我的性命,如此的狼子野心,我怎能放心的放了他,你说是吧?祎儿?”
明骄甯似笑非笑着,目光投向明祎。
“老爷,这是祎儿年幼不懂事,恳请老爷放过祎儿吧。。。。。。”夫人哀求道。
“明祎,你可有话讲?”明骄甯道。
“无话可说,你作恶多端,死有应得。”明祎悻悻道。
明骄甯冷哼:“明深,听说你同这个杂种有所来往。”
被指名的明深抬起头来,吞吞吐吐道:“毕竟是兄长,多多少少有些。。。。。。来往。”
“十二,你说。”明骄甯再次转矛头。
十二姨娘款款道:“这事说出来,真是有伤家风呀,二姨娘填江那天,奴家本是出来散散步,谁知撞见了两位少爷的。。。。。。私情。”
“奴家就站在树下,瞧着他俩紧紧相拥,好似一对苦命鸳鸯呀。”
“这其实也没什么,只是。。。。。。”十二姨娘轻捻起纱帕,眉目转了转。
明祎不耐烦道:“只是什么?”
十二姨娘捂嘴:“哎呦,凶什么嘛,就是时常看到二位少爷暧昧不清呐,谁知会不会是。。。。。。”
断袖之癖。
众人联想到之后,目光诡异的看着两人。
“瞎说什么?我不过是可怜他,明深这种懦夫,哼,与这种鼻涕虫相提并论,当真是恶心到我了。”明祎丝毫不在意,面露厌恶之色。
“好,明深,你可承认?”明骄甯道。
明深哑着声道:“承认什么?”
“你暗中勾结明祎。”
“父亲多想了。”明深语气平平:“正如他所说,我不过就是一个鼻涕虫,包括在父亲,姨娘,所有人眼里。”
“我也的确如此,我也时常痛恨自己的懦弱,但这个已深深刻在我的秉性里。”
说着说着,他又开始掉起了眼泪,他的眼泪似乎永远流不完,片刻,他呜呜的大哭了起来。
明骄甯皱紧眉头,他很不喜欢这个儿子,成天哭哭啼啼的,没完没了,他不再想搭理明深。
“来人,押着这母子,还有。。。。。。明深,前往淮辽。”
☆、私欲
这时,从天而降了十几名黑衣人,拔剑直杀,温热的血散漫在眼前。
顿时,所有人乱了起来,尖叫不止,拼命往外跑,人人互不相让,一窝人尽是挤在门口。
明深趁着混乱,从地上爬了起来,躲在柱后。
只见那些杀气腾腾的黑衣人皆对着明骄甯下手,而明骄甯被他的手下护着,他身边的人,功夫自然不低,打起来,叫黑衣人无从下手,明骄甯毫发无损。
而明祎不知从哪里抽出来的剑,直直逼向明骄甯。
看样子,他是想鱼死网破。
带去淮辽,死路一条,垠艮山是必经之路,而垠艮山上早已布了天罗地网,怕是竖着进去,横着也出不来了。
明骄甯想来是算好了一切,准备将计就计,让明祎自食其果,死在自己人的刀刃之下,顺便带上他的生母与明深,只是没人能明白,明骄甯是否真的要将自己唯一的儿子送上断头台。
毕竟明骄甯已不比当年了,也不一定还能有儿子,就算有了,说不准儿子还没养大,人就去了。
明祎使起剑来,还是有模有样的。
屠钰想:这人必然练过家子,而且功底不差,难保不准明骄甯的脑袋真的就这么被他砍下了,他先前那般诋毁明深,与明深撇清关系,只不过是为了保住明深,是个情种。
如屠钰所猜测,有了明祎的加入,很快,被护得滴水不漏的明骄甯露出了破绽,眼看那剑就要刺入明骄甯的胸口。
忽而,明深有了动作,乌琨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边,他一把拔出乌琨腰间的剑,目光寒冷的看着厮杀的人。
没人知道他想做什么,也没有人注意他,乌琨也没拦住他,转身匿于房梁之上。
明深踏过尸体,剑尖朝下,每一步都极为坚定。
而明祎的剑眼看就要穿入明骄甯的体内,却不曾想,明骄甯很是淡定的伸出两指,夹住剑刃,轻轻一折,剑断,明祎被震退了几步,可想而知,明骄甯有着功底,而且还不低。
他对着错愕的明祎微微一笑,聚起灵力,欲要一掌夺走明祎的性命。
却不想,有人先下手,一剑将明祎贯穿。
明祎错愕,回头一看,映入眼帘的是——他穷其一生最想保护的人,最爱的人。
正以剑相逼,刺穿了他的胸膛。
“为什么?”明祎怔神喃喃,少以落泪的他,终是眼角浸湿。
明深面无表情的拔出剑刃,红艳鲜血划过剑身,落地,正如同一颗心,生命失意的陨落。
他垂眼看着地上失去生命的人,眼里干净分明,并无任何过多的情绪。
“你这是何意?”明骄甯冷冷道。
明深抬起头道:“杀了以下犯上的人。”
“谁给你的胆子?”明骄甯道。
“这都不重要。”明深道。
。。。。。。
这深宅的夜,并不亚于宫廷的夜,静谧而暗藏杀机。
不知明深对明骄甯说了什么,明骄甯居然没动他。
他就这么坐在屋顶,望着黑空中的一轮明月,不是很亮,照不亮这宅院的黑。
“他死了,咽气的时候也没能明白为什么。”乌琨再次神出鬼没的出现,与他并肩坐着。
明深目光依旧不曾离开那轮明月:“明骄甯现在防着我呢,你还敢来?”
“怕什么?”乌琨不以为然。
静默片刻,明深语调落漠:“你看。”
他指着明月,自嘲的笑了笑:“自古以来,无数人歌颂着明月是多么的皎洁,其实也不过如此嘛,仔细一看,就会发现月上的缺陷,污点。”
“别跟我绕弯,我听不懂这些拐弯抹角的。”乌琨没好气道。
“我喜欢他,或许可以说成是爱吧。”明深不再看那轮被他评判过的明月。
“明骄甯能爬上今天这个位置,自然有些自保的手段,他会一掌取了明祎的性命。”
“这不是我想看见的。”
“我也没有那个能力,杀掉明骄甯,与其让他死在别人的手上,我更愿意他死在我的手上。”
乌琨叹了口气:“明祎寒了心。”
此话并无不对,换谁来,自己心心念念护住的人,忽而就在背后给你一剑,而且眼底清明寒冷,并无丝毫过多的情绪,叫人看了就心寒,含泪而去。
“人都死了,心自然寒了。”明深道。
屠钰想:的确,人死了,心的确跟着寒了。
只是谁都没想到他会真的狠得下心,当真是应了他先前的话,情对他来说,是阻碍。
现在阻碍已除,却也不知道明深下一步会做什么。
“他恨死我了吧?”明深喃喃道。
乌琨接着他先前的话,哼道:“人都死了,怎么恨?”
明深一噎,哑然失笑。
次日,明骄甯不知何意,带着明深上了前往淮辽的道路。
经过垠艮山时,安然无恙。
主谋已死,埋伏不存。
一行人踏上垠艮山的主道,连个土匪的呼吸都没感受到。
明深沉默的坐在马车上,他并没有同明骄甯一块同乘。
他掀开一条缝,看向外头,风光无限好。
酉时,天逐渐暗沉下来,片刻,风起。
天色暗淡,雷鸣交加,风雨将临。
侍从轻敲了车板门,毕恭毕敬道:“老爷,大雨将至,附近毫无人烟,并无可落脚的。”
“到哪了?”明骄甯揉了揉太阳穴道。
“刚从垠艮山里出来,正在山脚下。”侍从道。
明骄甯探出头看了看,顿了顿,道:“这附近有座荒废的庙,找一找,就在那落一下脚。”
面对着自家老爷的肯定,侍从便在附近找了起来,果真找到了一座荒庙。
侍从大喜,连忙顶着大风,回来通报。
一行人刚入庙,雨倾盘而下。
本是落日之时,加上大雨,天已然暗了下来,这庙荒废很久了,风夹着雨不停的从破碎的窗纸泼了进来,屋顶还漏着水,台上的神像早已成了烂石一堆。
作为一个道长,屠钰还是看出来了,这庙阴的很。
明深自个找了块的地,擦了擦,坐了下来,正在石像的不远处。
相对比一下明骄甯,有着侍从给他搬来不知哪来的板凳,生着火堆,烤着同样不知哪来的肉。
天差地别。
“坐那么远做什么?过来。”明骄甯似乎终于想起自己还带了个儿子出来,朝明深招了招手。
明深从一旁掇了张板凳,坐在了明骄甯旁边。
哪里还有先前装模作样的懦弱?
明骄甯也没说什么,父子就这么烤着火,侍从们忙碌着。
片刻,肉香味弥漫着,饥肠辘辘。
一行人吃了起来。
夜间,明骄甯拿着木棍探着烧得火红的木块,道:“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已经出门学做生意好几年了。”
这是明骄甯第一次跟人提起他的过去,明深有些恍神,随即低了眉眼道:“儿子不才。”
“那时候竞争大,不有点本事,就得饿死,被挡剑使,那像你们现在,又没有什么竞争,却还不知足,妄想着杀掉为父,独占我的财富。”明骄甯笑道。
明深不语,没将心里话说出来。
“觉得我残忍?”明骄甯笑悼:“等你明白了,就不会这么觉得了。”
“如何明白?我明白不了。”明深毁笑。
“你会明白的。”明骄甯道。
明深皱了皱眉,觉得明骄甯很是莫名其妙。
不仅他这么觉得,屠钰也是这么觉得,他还是继续静观其变。
。。。。。。
草丛边上有一条石块连接而成的小道,通往的尽头是一座悬在池水上方的单檐扇形亭,底部支着几根圆柱,清澈的细水潺潺洗刷着柱身,池中的数几条丹顶三色锦鲤不亦乐乎的环绕着圆柱游戏,碧绿如流水。
明深看清周围时,才发现是明府的花园。
亭上有个小小的身影,跪在地上,小孩的面前是一位身姿窈窕的女子,她正拿着藤条抽打着小孩,边骂道:“你不是很硬气吗?”“你怎么这么不听话。”“没出息要你何用?”
屠钰心中一怔,廖师也是时常这样拿着藤条追着他打的,只是无论廖师怎么打,他都是死性不改。
明深就这么静静的站在亭边上看着,二姨娘似乎打累了,狠狠的拧了小明深一把,离开了亭子。
小小年纪的明深就那么一直跪着,不哭不吵不闹,安静得如石像。
“起来吧。”一道年幼的声音响起。
只见另一个小男孩朝小明深伸出了手,是明祎。
小明深并没有搭他的手,而是静静的看着他。
明祎不耐烦的扯起他,吼道:“她打你,你就受着啊?不会告诉父亲吗?!”
他这么一吼,明深的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掉,小明深与明深两人同时掉起眼泪来。
“不能说,娘会死的。”小明深呜呜道。
明祎有些愣,眨眨眼,一把把他抱进怀里,摸了摸他的脑袋:“那兄长以后保护你好不好?”
“不要。。。。。。”小明深摇摇头,抽噎道。
“为什么啊?我不找父亲告状,二姨娘不会死的。”明祎道。
小明深抽抽噎噎道:“保护一个人很危险的,会万劫不复的,我娘说的。”
“怕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明祎信誓旦旦道:“我不想看你哭,不想看你挨打。”
“为什么啊?”小明深问道。
“我也不知道啊。。。。。。”明祎道:“可能是我就你这么一个弟弟吧。”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全部甩出来了
☆、灰烬
乍然,画面扭曲。
明祎身中剑刃,眼中满满的失意,他紧盯着明深道:“为什么?”
明深泣不成声。
“深儿,为什么?我们不是说好了吗?”明祎落着泪。
他从来都没见过明祎哭,直到他杀掉明祎时,明祎第一次在他面前恸哭,也是最后一次。
“你走都走了,还回来做什么。。。。。。”明深掩面嚎啕。
其实他杀了明祎,何尝不难过,不悔恨,只是自己一直在诓骗自己,但当明祎出现时,他终归骗不了自己了,他是真的杀掉了自己心爱的人,并且很是绝情。
他心都碎了吧。
明深这么想着,毕竟明祎哭了啊。。。。。。
明祎却道:“我是真的想和你在一起。。。。。。”
“很想,很想,明深,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就像是被你迷惑了心智一样,只想永远和你在一起。”
“我本无心抢夺明府的一切,也无心想杀明骄甯,可每当我看着你受尽欺辱,我又无能为力时,我是多么痛恨自己,所以我才想杀掉明骄甯,经营好明府,将你养在华锦中。”
“可是。。。。。。”
“碎了啊。。。。。。”明祎自嘲的笑了笑,按了按心口的那把剑刃,反手从背后握住剑刃,拔了出来,扔在明深脚下。
他的身影渐渐淡去,明深也未曾上前一步,只是原地颓丧的看着明祎消失。
“情,我高攀不起。。。。。。”明深轻笑。
。。。。。。
明深一睁开眼,就瞧见了台上的烂石堆飘浮着黑雾。
四下静悄悄,静谧的诡异。
他起身,环望了一下四周,只见明骄甯站在石堆的面前。
只听他道:“我无时不刻的在愧疚。”
“可若重来一次,我依旧还是那个选择。”
明深蹙紧眉头,他刚梦见了明祎,心里不是很有滋味,当他听着明骄甯话,这让他心里痛了一下。
只因他也是这么想的,倘若重新来过,就算再悔恨,难过,他还是选择杀了明祎,虽不是很明白明骄甯的过去,但看明骄甯现今的情形,多半也是在悔恨,他并不打算插足,直接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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