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太子修仙记-第2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皇帝想起那灰飞烟灭的蒋兴易,皱眉道:“为何?”
太渊道:“那西南可有妖魔?若没有,我怕是不能参合进去的。父皇,我如今已经不能轻易插手人间之事了。”
皇帝想了片刻,道:“你只去看看实情为何,回来告诉朕就够了。别的都不用你出手,朕知道你夜行千里不在话下,一来一去,比朝廷派去的大军要快得多。何况,渊儿,你自会有高人相助的。”
太渊奇异地看他半晌——难道皇帝以为,若真有一个乐重深,他会来管当今这些闲事吗?一个朝廷,总会有这样那样的麻烦,若都要前朝皇帝去管,那倒不如换个人去坐那龙椅。
皇帝以为太渊在奇怪高人在何处,他便道:“你梦中所见,传你道法的仙人,朕那日也梦到了。他告诉朕,他会在你为难时,祝你一臂之力的。”
太渊于是笑道:“那儿臣便去看一看。”
皇帝走后,邢列缺立马道:“西南那边,事涉天道,你可不许去。”
太渊抬手扫开了窗,风顿时卷着雪涌进了屋中,他慢慢道:“若在这样的天气里露宿街头,一定会很冷。”
邢列缺一听便知道,太渊这是担心战事起,百姓会流离失所,他急道:“可这也许正是天道所定。天下大势,总有几分运道的,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总归是躲不过去的。”他看太渊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便道,“要去也是我去,你在家里等我。”
——太渊去了怕是会忍不住出手相助,他就不一样了,他是天生的仙人,天生没有和凡人的共鸣。他去看一看,是一定不会出手的。省得太渊惹来这方世界的天道这个大/麻烦。
邢列缺站起来,幻化成威风凛凛的老虎,转身便要向风雪中奔去。只是忽然间,他的眼前一片漆黑。
太渊伸手托住他软软倒下的身体,将他抱到榻上,轻轻摸了摸他光滑的毛,笑叹道:“你去难道就不会出手相助了吗?不,你若真的全心待我,恐怕会忧我所忧。到时候,你若有什么,我又要如何是好。”他给邢列缺盖上被子,又在屋中设下禁忌,便轻声道,“所以,还是我去吧。你睡一会儿,我便回来了。”
眨眼间,太渊消失在了屋子中。
屋内暖香袅袅。
更衬得屋外的风雪,越发寒冷。
☆、第五十八章 百目
边城已破。
满眼尽是仓皇与杀戮。
这是一场全无防备的战役——不管在是心理,还是在行动上。
战场之上,因为生锈的刀械,而变得狼狈无奈,死亡的阴影很快使得边军人心惶惶。
百目族人却越战越勇,甚至还可以清楚看到,他们混合了见到鲜血的兴奋与紧张。
这场战役,边军几乎看不到胜利的可能。甚至连主将都已生出了逃亡的心思。
太渊紧紧地锁住眉头,俯身拾起一把已经断掉一截的锈刀,它的上面还沾着不知是谁的血液。
也许是因为谁也想不到西南会出事,西南边军的刀械竟然大多已经生锈。
难道不应该是北边出事吗?毕竟北边一直才是朝廷的大患呀——有许多的人几乎在同一时间想到这个。
不过是安宁二十年而已,许多人便觉得,西南自此已经是了无烦忧。
太渊面沉似水。
他将那柄断刀放到了袖中。
前世他的帝王生涯实在太过短暂,他那些理想中天下太平百姓安乐的画面,还没来得及看到便已经无暇所顾。
他心里那一点遗憾,是对未能亲自将天下治理得盛世清明所带来的。
当听到皇帝说百目攻城时,这曾经的一点遗憾立刻涌了出来。
这江山,曾是他的江山!
他曾为它费尽心力,夜不能寐。
难道他真的能只是“看看”吗?
不,只要他来到这里,就绝不会只是“看看”。
也许这是最后一次。
为了曾经的自己,去做这件事。
而此时,看着这样的战场,太渊的心里,却再无波澜。
那个前世的帝王早该烟消云散,他终究不能永远守护这风起云涌的天下。天下间,沧海桑田,它需要新的守护者。
——是不断地涌现出的新的守护者,而不应该是他这样,已经不能算是一个“人”的“人”。
有些事情,总要放下。
而人,也始终只能依靠自己。
但这一次,他将代替曾经的那个帝王,用不应该使用的力量,再最后守护它一次。
太渊的眉心渐渐渗出一滴紫金色的鲜血,这是他自紫府元神中所逼出的鲜血!
他的四周,不知有多少人奔来跑去,甚或倒下,再不能起来。但这些人全都看不到他。
他指尖轻弹,这滴紫金色的鲜血便化为透明的水雾,向四周无限蔓延开去。
于是,边军那些腐朽的兵器,渐渐放出寒光,有如新铸。不知是谁第一个发现了,紧跟着,战场上的人都惊讶了一瞬。连空气似乎都有一刻为之停顿。
这是天降神迹!
“我们有神人相助!”不知是谁第一个喊了出来。
很快,有一些之前只顾逃命的百姓,拿起了地上变得崭新结实的刀械,将它狠狠地朝敌人挥去。
一些已经打算逃跑的兵卒也终于又燃起了斗志,连那将军似乎也看到了胜利的希望,重新策马向前。
人们于是嘶吼着,开始奋力拼杀。
而百目族人,心里升起了止不住的恐慌——这种在何处都能称之为神迹的事情,无法不让他们恐惧。
但太渊已经不能去等待战争的结果——天边隐隐轰鸣的雷声,骤然变得近在耳边。
一个前所未有的惊雷,陡然自天际滚落下来!
太渊早有准备,他抬起手臂,伸开五指,然后在惊雷落下时,飞速握紧手掌,带着手中紧紧压制住的九霄紫雷,闪身朝远处处掠去。
因为北面将会是援军来的方向,他急忙一折身,拐了个弯,跑到一处无人的深山里。
感受到天雷的威压,此处的蚊虫走兽都跑了个干净。太渊再也压制不住,手中的惊雷似乎随时可以破出他的掌心。
就在此时,九霄之上,第二道巨大可怖的雷,顷刻间以一种碾压的姿态朝他涌来。太渊抬手,将掌心中的惊雷朝第二道雷扔去。两道同样骇人的惊雷陡然砸到一起,竟然绽放出了刺眼的白光。
一阵让人耳鸣的轰响过后,这两道雷终于消散在了天地间。
然而这不过是初初开始。
这一日,不知有多少西南百姓听到了那不断轰鸣的雷声。此时正是冬季,冬日之雷,在百姓眼里,是不详的征兆。更何况,西南竟然下起了百年难遇的鹅毛大雪。
然而,他们却不知,这些不详的雷声,才是代表他们能够继续安宁的象征。
天上不知自何时起,下起了鹅毛大雪。
太渊趴伏在一片地上,他的四周是一片洁白的落雪,他的前面出现了一处巨大的万丈深渊。那些还带着焦枯味道的泥土,渐渐被白雪覆盖。
太渊也终于看清了那团黑雾中的画面。
蒋兴易教导百目族王子;他助王子夺了王位,成为百目王;他挑起百目王的野心,教他进宫中原,从而坐拥天下;最后,他献上了中原的地图!
原本,百目只要破了这道防线,就能顺着东边的大道长驱直入。从而和朝廷派来的援军碰上,或胜或败,都在两可之间。
因为除了这条大道,他本不该认识其它的小路。在西南,即便当地居民,也少有能认识百里外的道路的。一般百姓,可能一辈子也不会迈出村落一步。在这里,三十里地之外的人,便会如天外客一般陌生。
但偏偏有一个蒋兴易,他将地图给了百目人。
原本,百目族没有顺着援军和朝廷的想法走大道,百目族因为有蒋兴易的地图,而选择了崎岖的山路,直直朝京师的方向赶去。援军和百目族岔开,一听说叛军去了京师,又急忙回援。这样就使得沿路有无数百姓流离失所,甚或重伤惨死,最终使中原元气大伤。
而如今,太渊面前的刚被惊雷劈裂的绝壁深谷,正正地阻挡住了百目族的脚步。除了这条山路,别的地方俱都是丛林密布,猛兽当道。他们若还想从小路走,即便烧去林木,恐怕也会遇上无数野兽。何况在这样大的雪天里,火势怕是不会蔓延。这样援军也许很快就能截住他们。
——怪不得,如果只是一个边城的战败,天道如何会落下这许多的惊雷。
太渊终于知道,曲应知说和他的身份有关是什么意思——一国之国祚,当然和他的太子身份有关系!
他也终于知道蒋兴易为何会魂飞魄散——他欲要说出百目侵扰中原之事!
这是事关乐氏江山,天下苍生的大事。
一个国家的兴衰,正是天道气运的关键!
天道即是自然的化身。
天下本应自然而然地兴起战乱,中原本应自然而然地衰败经年。谁想,太渊搅乱了自然,自然当然不会放过他!
曾经,他凭借对自然的感知,拥有了超乎常人的力量。
而如今,是自然对他的惩罚。
他被自己所能拥有的力量所反噬!
他越厉害,反噬就越严重。
他忍不住咳了起来。
一片素白的雪地上,很快落下了红色的血迹,氤氲开来,如一片盛开的红梅。
正在此时,他听到一个人自远处飞快地赶来。
“好浓郁的灵气!”来人裹在精致的斗篷里,语调兴奋地笑道,“看来,我今日的运气真是好得很。”
那人伸手,便是一道狠厉的掌风。
☆、第五十九章 英雄救美
太渊闭着双目,不断有雪花落在他的身上。
脑海中,是一幕幕过往的画面。
——他以杀证道,飞升到了仙界。
——他渐渐认识了邢列缺。
——邢列缺慢慢地对他产生了情愫。
他们的相识,是平淡的,他们的熟稔也是平淡的。也唯有他下界历劫这次,有些许不同寻常。他没有想到,邢列缺会毫不犹豫地跟了下来。
和飞升后的记忆比,那些曾经的,或豪迈,或狠戾,或痛苦的记忆,似乎都像是别人的了。它们于如今的他来说,像是隔了一层水雾,又像是隔了这样一场飞舞的大雪。
那身披锦衣斗篷的人的一掌,眨眼便要落在他的身上。
太渊却似乎无知无觉。
那人感受着太渊身上充裕的灵气,志在必得地伸出另一只手,便要抓起太渊。
就在这一瞬间,一头威风凛凛的老虎,悄无声息地将那人扑倒在地。
是邢列缺来了。
伏在地上的太渊,露出一个笑容,他霍然睁眼,漫天的风雪顿时迅疾地转动着,卷向那人。
那人实力了得,竟一翻身,挣脱了邢列缺的压制,飞快后退。打着旋儿的风雪,飞速地剐蹭掉了那人的一片衣衫,那人再不敢大意,挥手一掌,便将那团风雪打散。
太渊闲适地站起身,轻轻拍落身上的雪花,面前的风雪顿时聚集起来,以比刚才更加凌厉的态势,向那人袭去。
邢列缺更是配合得当,一声虎啸,甚至震得那人身形晃了一下。
那人见情形转到如此地步,再不敢贪恋那丰厚的灵气,转身,遁入了茫茫的风雪中,逃离了此处。
邢列缺冷冷地“哼”了一声,骂道:“一身臭味,还想吃我家太渊的灵力。若不是我的力量被天道压制,保准让你将小命留在这!”
“他已经跑远,可听不到了。”太渊的声音极为轻。
邢列缺立刻跑到他身边,恶声恶气地说:“你不是要抛下我吗?现在还不是得靠我。”
太渊刚刚露出一个淡笑,身形便立刻萎顿了下去。他趴在邢列缺的背上,叹道:“是,全是我不自量力。如今还要求九天多多担待,宽宥我一二。”
邢列缺立刻收起了怒气,小心翼翼地扭头看他,道:“其实……我也没生气的。你坐好,咱们先回家去。”
太渊费力地坐在他的背上,笑道:“刚才若不是我虚张声势,那人可不会走得这么痛快。这样看,九天,我是不是很聪明?”
邢列缺身形飞快地奔向京城,似乎不过几步之间,他已经驮着太渊到了九天书院的山脚下。他放慢了脚步,昂着头道:“若他不走,我也能将他拿下。”
山道两边的梅林开了花,不断有冷香迎面而来。太渊心中安宁无比,他看着那些粉白的花朵,道:“这还是它们第一次开花。”
邢列缺扫一眼两旁的梅林,这些他曾经吵着要的梅树,如今却挑不起他半点兴趣。他忧心忡忡地问:“你觉得现在怎么样了?”
太渊伸手招来一枝开得正好的梅花,他指尖轻捻,这枝梅花便团成了一个圈。他将梅花环戴在邢列缺头上,仔细端详了一下,赞叹道:“九天这样一打扮,果然更显活泼可爱。”
邢列缺差点急得跳脚,他深吸一口气,道:“我在问你的伤势!”
太渊轻轻从他头顶捋到脊背,道:“不过是要养些时候,没什么大碍。倒是九天,若下次遇到那人,可不能大意,更不能和他相抗。你如今实力被天道制约,那人却是靠吸食妖气来修炼,虽来路不正,却本事超群,颇为厉害。你万万不要去拿命相拼,若损伤了仙骨,才是得不偿失的。”
邢列缺傲慢地道:“我知道。我才不会和你一样,拿命去玩呢。”
太渊继续给他捋毛,道:“可是之前我也不知道,此事竟会关乎国运呀。九天,你快些原谅我吧。我身上可真是难受得厉害,你还要我心里也难受不成?”
邢列缺闷头走了几步,道:“嗯,那我原谅你了。”
太渊轻笑道:“九天真是大度。”
邢列缺翻了个白眼,道:“今天也算是我赚了,英雄救美的日子,可不是天天能过的呢。”
太渊捏着他的老虎耳朵,道:“说来,还要告诉你一件事。之前的记忆,我已经全部都想来了。”
邢列缺四爪打了个滑,头上的梅花环掉了下来,想起在温泉时,自己说的那些两人“恩爱的曾经”,支吾道:“……是么?”
太渊放开他的耳朵,揉捏着他的脖子,感觉邢列缺的毛都有些直立起来了,便道:“我想起,那时我心中便对九天感觉不同,所以时常想和你单独呆在一起。”
邢列缺窃喜道:“真的?”
太渊点头,认真道:“自然。和你独处时,是最轻松的时候。”他心里那些因杀戮而起的,无人得知的暴躁,似乎在遇到邢列缺时,便能烟消云散了去。
或许最开始他只是觉得邢列缺很有趣,可是渐渐地,他的心里也难免生出了一些异样的感情——任谁被邢列缺那般热忱相待,也再难冷漠以对。
邢列缺暗暗松了口气,心想,太渊该是已经忘了他在温泉里吹的牛了,便乐呵呵道:“我和你在一起,也最最开心,比和爹爹在一起还要开心呢!”
太渊笑着轻轻拍了他头顶一下,道:“这话你可不要再说,免得邢天君使出十八般武艺来整治你。”
邢列缺不在乎道:“本来就是嘛。他天天不在家里,今天和这个仙子好了,明天和那个仙女在一起了,真是天天有的忙。我又哪里有空和他在一起开心?”
太渊听到这,不知该怎么说才好——邢天君确实不负风流之名,整日里忙于花丛之中,和自己儿子相处的时间,自然会大大减少。
一条山路,走得再慢,也会有尽头。
很快,邢列缺便驮着太渊回到了九天书院中。
他站在书院门口,回头往山下望了一眼,仔细回味着刚刚这条小路上的对话——太渊这也算是对他表明心迹了吧。
——他们果然会两情相悦!下次见到爹爹,可要好好跟他显摆显摆。
——嗯,还要好好谢谢花齐眉和锦山呢。这一路的梅花都是他们种下的,花种的本来就好,花开的时候也很是好。
——好想跑到山里,大吼两声呀。
太渊奇怪道:“怎么了?”
邢列缺赶紧扭回头,一脸正经道:“没什么的。”然后他有小声咕哝道,“我就是心里很开心啦。”
他的声音虽然很轻,但太渊与他离得那么近,自然听得一清二楚。
太渊不由露出一个会心的笑意来。
☆、第六十章 先帝
深不见底的深渊边缘,忽而又出现了一个人。
他正是那刚刚离开的身着斗篷的人。
只见他小心翼翼,近乎虔诚地趴在地上,轻轻地一层层拨开一片地方的落雪。
还是鲜红的血迹,终于露了出来。
——这是太渊的血迹。
他凑近血,将之吸进嘴中。而后如饮琼浆玉液般,闭目回味了半晌精进的修为。
——好久没有吃到这么纯粹的灵气了,这世上,妖多修士少,整日里吸取那些腥杂的妖力,他早就厌烦了。
——只有修士灵力,才是他愿意吸取的。
他看了看在银装素裹中,显得漫无边际的峡谷,有些可惜地摇摇头,终是放弃了将这天险补上的打算。
他可不能直接得罪天道,这道峡谷,就是那傻子得罪天道的下场。
那九霄紫雷何其厉害。
若是他,可没有把握能扛得过去。
他这次来边关,不过是为了亲自查看蒋兴易布下的局,究竟能不能成功。结果,这万无一失的计划,竟被太渊给打乱了。索性他尝到了这万中无一的灵力,也算不枉此行了。
他抬头看了看不知有多高的天穹,心中可惜——只因有这天道,他便不能直接插手边关之事。
借蒋兴易的手,实在是迫于无奈,那奸臣在他活着时便百般弄巧,如今竟还想利用旧日的主人。实在是活得不耐烦了些。
熟不知,他自己才是被利用的货色。若没有他这样祸国殃民的奸贼,他还真不知晓,这世道要如何乱起来呢。
斗篷人似有若无地摇了摇头——若不是那太渊,这天下便能大乱,世上便会妖魔丛生,他便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妖力来修炼了。
可惜。
不过,能有一个蒋兴易,就能有第二个。他不过是多等些时日,他还等得起。
太渊倚在榻上,翻阅着《九州妖异图志》。
他的身体里有一种灵力枯竭的难受。
若他早知需要付出这样的代价,不知道还会不会去那边关。
索性,体内干涸的生机正在一点一点复苏。
太渊刚刚安抚住了,头一次在他面前暴跳如雷的邢列缺——邢列缺自然是在因为他灵力枯竭的事情生气。他有些疲倦地放下了书。
趴在房间另一头的邢列缺,立刻扭头看了他一眼,又转回脸去,对着墙道:“难受就躺下,也不知哪里来的那么多闲心去操。”
太渊将书放在枕边,安静地躺下。
邢列缺忍了半晌,终于忍不住转回头,看到太渊乖乖躺好,才满意道:“这就对了,凡事可别逞强,比你厉害的人多了去了。有什么大事,让那些人去操心就行了。”
太渊笑道:“是邢天君说的?”
邢列缺搓了搓爪子,哼唧道:“是我爹嘱咐我的。那又怎么样,我现在说给你听,就是我说的了。”
太渊忍笑道:“很有道理。可是在凡间,我应该就是那个最厉害的人吧。有些事,我不去管,还有谁能去管呢?”
邢列缺利落地转头看墙,冷哼道:“我说不过你。但是人间的事,自然应该他们自己去管。你去管,就是多管闲事,再说也没人知道,也没人说你好。你图什么呢?”
太渊见他这下被逗得有些真恼,便低声叹道:“我也知道这次是我莽撞了。九天,这事再无下次。人间总会有自己的英雄豪杰,那些事也不是我能全都管起来的。这次不过是完成一桩未了的心愿,以后你便让我管,我也不会去管了。”
邢列缺继续看着墙,道:“重点不在这里。”
太渊看着他,眼神柔和,道:“是,我不该不告你身体的情况。可我是怕你担心啊。”
邢列缺这才扭头看他,道:“我担心是我的事,你说不说就是你的事了。反正你什么也不愿意告诉我,我才懒得管你呢。”
太渊道:“俗话说置之死地而后生,我因此而修为精进,也是因祸得福。九天就不要再气恼了吧。”
邢列缺低头,枕在两只虎爪上,没有搭理他。
太渊便又温声道:“我如今冷得很,九天,你上来帮我暖暖可好?”
邢列缺眯着眼睛,好好思量了半晌,方才慢腾腾爬到床上,挨着他躺好。
太渊知道,这桩事在邢列缺这里,算是彻底翻过去了。他心里不由长出口气——邢列缺再不松动,他可真是不知该怎么去哄他了。
过了一会儿,燕映书端着一碗灵气充裕的滋补汤药,轻轻地进来。
太渊看邢列缺似乎睡着了,便在他身上画了一个隔音的符咒,自己起身,坐到桌边。
燕映书小声道:“我还以为你也睡着了呢。”
太渊道:“那吸取妖气的‘人’,我已经见到了。只是那时我伤重,他趁机逃了。”
燕映书问道:“那书上也找不到他的名字?”
太渊道:“找不到。”
燕映书道:“是谁?”
太渊道:“乐蘖。”
燕映书顿了一顿,才道:“先帝?”
太渊点头道:“正是他。不仅如此,连百目反叛的事,背后都有他的影子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