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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来之锦绣人生-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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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的道理。
话虽如此,寒笙嘴角却是挂起微笑,他轻手轻脚的用一旁的毛毯裹住苗可,然后将他整个人抱在怀中。
苗可似乎重了不少,抱在怀中没有那日初遇时那么轻,可在寒笙面前,他觉得苗可依然十分瘦小。他这个年纪的男孩子,不该这么瘦弱才对。
寒笙将苗可抱回他的房间,细心的为他盖上被子。明知道在这样智能调温的房间中,就算苗可什么都不盖也不会感冒生病,但是寒笙还是不由自主的这么做了,说不出原因的,他总想对苗可好一点,再好一点。
苗可的睡相十分规矩,不打鼾不打嗝不说梦话不梦游,就这么安安静静的躺在船上,呼吸均匀,胸膛有规律的一起一伏,寒笙伸出手,轻轻抚上苗可的脸颊,拇指轻轻抚摸苗可细嫩的皮肤。
谁也看不透寒笙在想什么,他的眼神深邃,深不见底,墨色的眼珠中平静无波,不起一丝波澜,他望着苗可的睡颜好长一段时间,然后收回手,转身离开。
房门被轻轻带上,许是听到声音,睡梦中的苗可侧侧身子,继续沉睡。
第二天一早,窗外叽叽喳喳的鸟鸣唤醒睡梦中的苗可,刚刚睡醒的苗可有那么一刻钟的神游状态,他目光呆滞的盯着窗外好一会,才彻底清醒。
呃,我怎么在自己房间里?
苗可努力的回忆昨晚发生的事情,好像他是在替阿尔法爷爷守门,然后……然后自己就睡着了。
苗可囧,自己怎么就做出这样子的事情呢。明明是给大少爷守门,没想到还得让他把自己送到房间,真是没脸见人。
苗可龟速的洗漱完毕,才下楼准备吃早饭,本来还想对寒笙说声谢谢的,结果一早晨没见到寒笙的人,遇到阿尔法爷爷的时候他才知道,寒笙有事外出,一大早就离开了。
见不到寒笙的人,苗可反而松掉一口气,想到昨天那个缠绵的吻,苗可的脸上浮起一丝红晕,若是真的面对面的和寒笙沟通,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落荒而逃。
正想着今天做点什么事情好呢,寒凝偷偷摸摸的拿着一包东西溜到他身边,像做贼一样。
怎么了?苗可歪着头,用眼神问道。
“苗可,帮我个忙好不好?”寒凝可怜兮兮的双手抱在胸前,恳求苗可的帮忙。
苗可点点头,示意寒凝继续。
“我不小心把寒昕最喜欢的西装给弄破了,你帮我补一补好吗?嘤嘤,这件西装好贵的,全星际的限量版,我又不敢问大哥要钱,你刺绣的功夫这么好,补个衣服应该不成问题吧?”
苗可接过寒凝递过来的西装,看了看寒凝弄破的地方,对寒凝点点头。他从口袋中取出一个小本,在上面写上几行字。
“裂开的地方比较大,不怎么好补,不过我可以绣上一只鸟,一个小时就能弄好。”
“能补好就行,哈哈,苗可,我真是爱死你了!”寒凝给苗可一个大大的拥抱,咧着嘴跑开了。“我去拖着寒昕,一定不能让他在你绣完之前发现,不然我就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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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等下还有两章
☆、第 18 章
目送寒凝离开,苗可回屋取了针线,准备为寒昕修补西装。寒昕的这款西装是纯白色的,上面没有一丝多余的杂色,布料摸上去柔软舒适,但是苗可却看不出材质,只是凭借感觉知道这是一种动物的毛发,而且数量十分稀少。
苗可的直觉十分准确,寒昕的西装乃是融雪兽的皮毛缝制而成,柔软舒适,而且防御强劲。
融雪兽是一种十分奇特的荒兽,自身等阶不高,能力却是十分强大,它能够与冰雪融为一体,或者幻化成漫天的雪花,根本无法捕捉,就算有人侥幸捕获到融雪兽,它也会在被捕捉的那一刻选择融化,成为一滩水渍。
本来这种神奇的生物人类是无法得到它的皮毛的,只不过每年秋季的时候,融雪兽都会进行一次换毛,人们就用捡来的融雪兽的皮毛来缝制衣物,因为融雪兽数量十分稀少,整个星际只有人迹罕至的南极洲有,而且仅仅十余只,所以它的皮毛十分珍贵,这也是为什么寒凝买不起的原因。
苗可生在苗家,见惯色彩斑斓的衣物,一旦面对这种纯色的外套,他整个人都有种不太协调的感觉,倒不是说讨厌纯色,只不过不是特别喜欢罢了。就像是面对白纸,人们总有在上面添染自己喜欢的色彩的欲丨望,苗可也不例外。
苗可的世界是五彩斑斓的,他手中的绣线亦然,思来想去,苗可决定在寒昕的衣服上绣一只孔雀,这也是蜀绣中常见的图案之一,苗可绣起来十分得心应手。
因为西装破裂的位置在左胸胸口到半条左臂,这么长的裂口,用孔雀细长的脖颈遮掩再好不过,而且色彩斑斓的孔雀与纯色的西装产生的冲突感让人无法移开眼睛,必然会和主人一样成为众人的焦点。更何况,寒昕的气质和孔雀还有那么一点点的相似,好吧,最后一点才是最重要的,苗可就是觉得寒昕是一只骄傲的孔雀才会想到在他的衣服上绣孔雀的。当然,苗可这点小小的坏心思他自己知道就好了,偷着乐这种东西最喜欢了。
苗可在房间中稍微绣了一会,觉得房间中太过沉闷,有些压抑。以前在后山的时候,他总喜欢一个人在溪边,双脚泡在溪水中,一边感受自然的风光秀丽,一边飞舞手中的针线,完成祖婆婆给他布置的一件又一件绣品。
他抬头看看窗外的景色,外面阳光明媚,风和日丽,微风徐徐吹来,轻轻撩动树梢上的嫩叶,沙沙作响,鸟雀在枝头蹦来蹦去,欢快的叫唤,唱着自己的歌,苗可迫不及待的想要出去。
他端着针线盒“蹬蹬蹬”的跑到外面,放下之后又“蹬蹬蹬”的跑回房间搬出一把椅子,放到树荫下面。坐在树下,感受自然清新的气息,苗可有种又回到后山的感觉,无比怀念,但是他也知道,以往的种种都已经是过去,它们早已变得遥不可及。
苗可摇摇头,摒弃心中的杂念,不再去想那些过往,专心致志的开始绣自己的孔雀。
张怀德来到寒家的第一眼,就看到树下全神贯注的苗可,少年的表情专注认真,像是在对待自己最珍爱的宝物,张怀德不由对苗可生出几分好感。
少年拿着针线,在一件白色衣物上缝补,脚边还有一个打开的针线盒,张怀德本来没有多想,以为少年不过是在学习刺绣,毕竟,在当代,刺绣也算是一门高深的艺术,想要学习的年轻人不在少数,张怀德自然也认为苗可是其中一员。
只是苗可的技艺纯熟,双手龙飞凤舞却丝毫不乱,这让张怀德不由多看了几眼,随后,张怀德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这个少年的手法……
张怀德按捺住自己激动的心情,悄悄走到苗可的身后,安静的观看苗可的刺绣。
苗可的孔雀才刚刚开始绣,首先,他选用的是能勾勒整体形状的晕针针法,晕针是是一种有规律的长短针,分全三针是长短不等的三针;二二针是两长两短的;二三针是两长三短的针。各种针脚都是密接相挨着的,每排的长短不等,但针脚是相连的,交错成水波纹;全三针适用于倾斜运针的绣面,向□斜的先由短针到长针;从□斜的先由长针到短针。二二针适用于小面积的部位。二三针用处较广,凡正面或稍倾斜的绣面都适用此种针法,绣花、鸟、虫、鱼、人物、走兽不仅易于浸色,而更能事物的自然和真实感。
整体形状勾勒出来之后,苗可开始为孔雀着色,色彩是孔雀最为出彩的地方,恰当的着色能让平平无奇的事物顿时变得灵气十足,尤其是孔雀这种色彩较重的刺绣图案。
苗可先为孔雀的羽毛着色,因为羽毛的面积十分大,闩针比较容易施展。闩针是一种短的针脚,一般用在绣好的绣面上是为了更能体现色彩调和,按绣物的具体需要用二二针或二三针闩,一般只用两色。深的闩浅色,浅色闩深色。此种针法适用于绣山水和孔雀羽毛等以体现其真实和色彩。
因为苗可打算绣一只白孔雀,所以可以直接在上面使用闩针平铺羽毛上面的图形,一勾一画之间,苗可已经替孔雀绣好羽毛。
孔雀修长的脖颈和头部使用撒针这种方式刺绣,运用一种稀疏不规则的针脚撒上去,隐约的显现一种色彩。
现在剩下孔雀身上最难绣的两个部位,头顶的花翎以及面上的眼睛。花翎的绣色最为复杂,看起来不过两三种颜色,实则不然,绣工往往要添上□种绣线在能让花翎看起来更加完美,这种时候,就是蜀绣技艺中拓木针的天下。
拓木针是有规律的长短针,每层的色不一样,而是缝插针,头一层是长短的密针,长的柘木在短针内,第二层柘木在长的内,二层以下是稀针盖在第一层上,第三层的针脚需搭在第一层的线上,这种针法可以浸色,多用于绣花卉翎毛。
此时,苗可的额上已经出现细密的汗珠,精神高度集中的刺绣耗费他的心神,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灵力的来回涌动也给他的身体增加不少负担,苗可感觉自己的身体有点抖,但是他不能停手。
苗可的刺绣与别家的刺绣不同,讲究的是一气呵成,中间不能停顿,若不然,绣品就会失了灵气,变得毫无价值。
还剩最后一只眼睛。
苗可咬咬牙,伸手将手中的绣线换成黑色。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一幅绣品的好与坏,除了看他的针法已经之外,最重要的就是眼睛。苗可想着寒昕同寒凝打闹时候的样子,下针迅速,三两下,就替孔雀绣好眼睛,顿时,整只孔雀变得灵气十足,栩栩如生,它的眼睛好像在溜溜的转动,不时看你一下,羽毛像是在动,你会担心稍一不注意,它就会展翅飞走。
绣完孔雀的苗可松掉一口气,整个人放松不少,浑身上下也没有那么难受。苗可以为这是绣完作品的原因,却不知道,凝结在他周围的灵力渐渐散去,不再通过他的身体才是真正原因。
而苗可身后的张怀德早已经被深深地震惊住!他不可思议的瞪大双眼,盯着眼前绣好的绣品,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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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要累死了,晚上还有一章,我真是活该!
☆、第 19 章
如果说普通人一眼看到苗可的刺绣,第一眼会去看他所绣出的图案,那么观看苗可整幅刺绣经过的张怀德,注重的就是苗可所使用的刺绣针法。
苏绣针法43种,分别是32种基本针法:齐针、正抢、反抢、迭抢、平套、散套、集套、擞和针、施针、接针、滚针、切针、辫子股、拉梭子、平金、盘金、打子、结子、拉尾子、鸡毛针、绒、格锦、编针、网绣、水纹针、桂花针、挑花、松针、戳纱、打点、乱针、扣绣;5种辅助针法:扎针、铺针、施毛针、旋毛针、刻鳞针等;6种变体绣针法:迭绣、穿珠、帘绣、钉绣、贴绫、虚实针等。
张怀德以为这些针法已经涵盖世间所有刺绣的针法,没想到今日的所见所闻彻底颠覆他的认知。刚刚苗可使用的那些针法,没有一种是他见过的,可以叫得上名字的针法,还有苗可刺绣的速度,更是令人惊叹。
这样一幅孔雀刺绣,任何人来绣都要花上一两天的时间,就是他自己,至少也得花上一个上午才能绣完,而眼前的这个少年,居然只花了一个小时就做完,而且用的还是他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针法,这样的速度,这样的技巧,真的是天纵奇才!
张怀德难掩眼中的狂热,他尽量用自己最为平稳的声音干咳一声,引起苗可的注意。
“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若是在大街上被人这么问,一定会把对方当成猥琐的怪蜀黍怪爷爷,偏偏张怀德长得一副慈眉善目的样子。苗可回头,就看到一个和蔼(?)的老爷爷在对自己微笑,苗可下意识的回应他一个微笑。说是老爷爷有些过了,张怀德不过五十几岁,保养的如同四十岁的中年人,只不过他总喜欢捉弄人,常常戴着假胡子四处招摇撞骗,骗骗无知的小辈们逗乐。
孙子孙女不在身边的张怀德瞬间就被这个无害的笑容秒杀,笑的这么好看,一定是男孩纸。张怀德萌生出将这个小家伙收为弟子的想法,这个念头一出现,就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无法遏制的在张怀德脑海中滚来滚去。不过,他得先搞清楚是谁教这个男孩纸的刺绣才行。
“小朋友,谁教你的刺绣啊?”
尊老爱幼是传统美德,听到长辈的问话,苗可小朋友乖乖地从口袋中拿出他的小本本,在上面写上三个字。
祖婆婆。
张怀德笑得十分开心,“那小朋友带我去见你祖婆婆好不好?看你绣的这么好,你祖婆婆绣的一定更加出色。我也会刺绣,想跟你祖婆婆学习学习,你看行吗?”
苗可没有说话,刚刚还面带笑容的眼睛瞬间黯然下来,泫然欲泣。老成人精的张怀德一看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不由惋惜。他伸手摸摸苗可的头,给与他安慰。
张怀德又发现另外一个问题,从刚刚开始,苗可一直没有说话,同他的对话也是在纸上交流,难道说,这个少年不会说话?
他心中升起一股疼惜的感觉,小小的孩子,竟然遭受这么多苦难,他的日子一定不好过。
张怀德开始脑补,小小的孩童与祖婆婆相依为命,只能依靠卖些刺绣来维持生存。祖婆婆毕竟年事已高,还是撒手人寰,留下年幼的孩子孤苦无依,最终被人贩子卖到寒家当仆人。吃不饱,穿不暖,还要忍受其他下人的白眼,强烈的心理自卑让他再也无法开口说话。
脑补过头的张怀德没有发现旁边有人靠近,直到那个身影颤抖着声音叫出他的名字。
“阿德?”
阔别多年的声音让张怀德如遭雷击,整个人呆在原地,僵硬的无法动弹,直到那个身影出现在他面前。
“阿尔法?!”
他不可置信的盯着眼前的男人,如同做梦一般。
“你不是已经……”
死了吗?后面三个字张怀德没有说出口,他以为这个男人已经死在那场战争中,所以才会回家娶妻生子,过平凡人的生活。没想到时隔三十多年,他居然又重新出现在他面前。虽然时间已经让他不再是当年英俊潇洒的样子,但是张怀德还是依稀能看出他当年的影子,含情脉脉,温文尔雅。
如果说阿尔法并没有死的话,那他这么些年怎么不来找自己,自己这些年的生活岂不是一场笑话?
他去了哪,他和什么人在一起,他过得好不好,他,还爱不爱我……
张怀德脑海中乱成一团麻,下意识的,他想逃离,如同他之前一直在做的事情,逃避,远离事情的真相。而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如同一只受惊的兔子,他一路狂奔,用丝毫不符合他这个年龄的速度逃向他的飞行器。
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不能呆在这儿,要是继续呆下去的话,他怕自己会崩溃。本以为他已经忘记这个男人,却不曾想到,他还能有机会再见他一面。
只不过,桃花依旧,人面全非。
等到飞行器起飞,惊魂未定的张怀德才稍稍放下心来,然后他惊讶的发现自己手中拉着一个人,回过头,就看到苗可瞪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默默的望着他。
……
张怀德默默的放开自己还在拉着苗可的手,有些尴尬的干咳两声:“那个,小朋友,你要不要到我家去玩?”
苗可:……
目送着飞行器逃难一般离开寒家上空,阿尔法的眼神晦涩难明。他倒是不担心苗可有什么危险,那个人,一向是嘴硬心软,又特别喜欢脑补,知道苗可不能说话,一定又脑补出无数可怜小白菜的版本了吧。不过苗可跟着他倒也不错,那个孩子喜欢刺绣,跟着他也许能够学习到更多的东西,总好过一个人瞎摸索。
像是想起什么似得,阿尔法看着地上的针线盒笑得十分温柔。
他弯腰捡起地上苗可不小心丢下的白色西装,在任何人都看不到的地方,脸上突然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能再次见到你,真是太好了,阿德。你兑现你对我的承诺,已经实现你的梦想,看吧,没有我,你依然生活得很好。这本来是件令人高兴的事,可是我为什么高兴不起来?难道时间过去这么久,我的心也开始变得僵硬了吗?
一滴眼泪,落在阿尔法的脚边,等他抬起头来的时候,又恢复到所有人认识的那个可以依靠的忠实管家。
原谅我当年骗了你,阿德。
阿尔法转身,抱着寒昕的西装回房,再也没有回头看天空一眼。既然是已经做出的决定,后悔就没有任何意义。
我,大概是,不后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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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最后一更,我总算知道什么叫做不做死就不会死了,日更是个好习惯,我还是保持好了,⊙﹏⊙b汗
☆、第 20 章
苗可终究还是跟着张怀德来到张府。说起来,这还是苗可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次出门,一路上,他盯着飞行器外面的各种景象,好奇不已。
各式各样形状的飞行器,高耸入云的摩天大楼,奇形怪状的宠物,偶尔还会有几个人影从旁边风驰电掣一闪而过。神奇的世界仿佛是现代版的大观园,而苗可则是年轻版的刘姥姥,从电视上看到是一回事,真正亲眼见识到又是另外一回事,直到飞行器降落在张府,苗可任然一脸意犹未尽的样子,浑身上下的兴奋劲尚未缓过来。
张怀德命人把苗可带到自己的工作间,自己却没了踪影,苗可闲来无事,开始四处打量这个当代刺绣大家工作的地方。
张怀德的工作间十分宽阔,里面摆满他自己的绣品,花鸟,人物,山水,苗可细细观赏张怀德的绣品,对他使用的针法技艺十分好奇。苗可知道张怀德绣的是苏绣,但是他对苏绣的了解仅仅是点皮毛,祖婆婆教在教他蜀绣针法的时候提到过一些,不过也仅仅是一些罢了。
苗可对那些从江南水乡里走出来温婉的苏绣十分向往,也曾想着,等他长大了,就去江南走一走,看一看,看看那小桥流水人家的小巷尽头,温婉的江南女子素手执针,纤手引线,在如诗如画的烟雨天里,为心爱的人绣出一副思念的手帕。
只可惜,苗可的愿望注定已经无法实现。
尽管苗可对苏绣不甚了解,但是凭借他多年的刺绣功底,他能够看得出这些绣品的价值。当然,这里的价值指的是绣品的文化价值以及艺术价值,至于它的商业价值,苗可表示,那是什么,能吃么?
艺术是什么?
艺术,是一个人的价值观念,最能够反映人内心深处最真实的东西,真正懂艺术的人,能够从一部作品中看出作者的内心,以及他想要表达的东西。
而张怀德的绣品,是一种艺术。
苗可并非是什么艺术家,对于张怀德的作品,他看不出太多内心深处的东西,他只能够看看针法,学学绣线着色,想一块吸水的海绵,从张怀德的绣品中学习他尚未接触的事物。
而在苗可学习知识的时候,他却能感受到绣品中那股浓浓的后悔。孔雀展翅欲飞,却停枝驻足,回首张望;锦鲤戏水,畅游江河,却频频洄游,年复一年的日夜等待,最让苗可觉得难受的是一副鸳鸯戏水绣,色彩斑斓的鸳鸯头顶却是一头白。绣品空白处用红线绣着一行诗。
鸳鸯织就欲双飞,可怜未老头先白。春波碧草,晓寒深处,相对浴红衣。
莫名的,苗可的眼睛有些酸涩,似乎有什么液体想要喷薄而出,被他硬生生忍住。他强迫自己移开视线,却发现在这块鸳鸯戏水绣旁边,放着一方未绣完的绣品。
苗可本来以为这是张怀德正在绣的绣品,于是他十分好奇的拿起来,结果被这块绣品的主人深深折服,为他高超的刺绣技巧据一把同情泪。
这怎是一个“烂”字可以形容的啊!不得不说,这是苗可见过最破烂的绣品,没有之一。
针脚蹩脚,绣线歪歪斜斜,着色更是惨不忍睹,苗可都能想象绣者扎针时无数次扎到自己手指的悲惨经历,不由默哀两秒。他端详着绣品,努力辨认上面的图案,半晌,苗可像一只泄气的皮球,放弃自己的打算。原谅他,他实在看不出这团密密麻麻,形状怪异,有点像一坨大便的东西是什么东西。
不过,有一点他已经确定,这肯定不是张怀德的作品,那位老爷爷就算是初学,也不会绣出这样一幅作品。只不过这也让苗可更加好奇,这样一幅作品,为什么张怀德会留在自己工作的地方呢,而且保存十分完好,像是在刻意维持绣品原来的样子。
苗可百思不得其解。
“绣的很烂,对吧?”
张怀德的声音从门口传来,苗可回头,看到张怀德正一脸怀念的看着他,准确的说,是看着他手中那副烂到家的绣品。
“我让人准备了一些茶点,过来休息一下吧。有人说过,我家的茶点是他吃过最好吃的东西。”
苗可正打算将手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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