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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压到我尾巴了-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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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做了件错事。”傅季珩低头,接着抬头,“皇兄,在宁王回来之前,我找到一封密诏……却没有拿给你……”
  “哦?”傅季瑛装作惊讶,“那是什么?”
  “父皇留下来的遗旨,要把皇位传给废太子的儿子。”傅季珩抬头,孩子般的目光灼灼,“那时我可能被鬼迷了心窍,居然觉得是你……”
  “是朕不遵旨意,夺了皇位,还杀了废太子的孩子?!”傅季瑛大惊失色,“珩儿,你怎能这样想!当时废太子的孩子已奄奄一息,我们怎可能想到,他还在宫外有私生子,现如今朕找到傅明炎,不也带他回来,难道你怀疑是朕篡位?难道我们兄弟……”
  “臣弟错了!臣弟再不会这样了……”傅季珩眼泪涌出眼眶,声音越来越低,更不敢去看傅季瑛似是心痛似是责问的神情,起身欲跪。
  然而他没有真的跪下,迎接他的是一个带着烤栗子香气的拥抱,傅季瑛先他一步起身,将这个矮他半头的弟弟拢在怀里。
  “我们是兄弟,朕永远不会怪你。”傅季瑛声音低沉,让人分不清真情假意,“珩儿,朕先前根本不知道有此事,朕今夜同你回府,将圣旨取来看看。”
  “恩!”傅季珩心里放下大石,抹去眼泪去拉傅季瑛的手。
  皇帝出宫向来声势浩大,可大概与裕王太过亲厚,傅季瑛吩咐不要声张,单单乘了裕王府的车驾一同离去,二人进府也没有寒暄,直接奔向书房。
  “那日,臣弟为入桐送行,取出了父皇赏的酒。”傅季珩话到一半,眼神瞬间有些黯然,接着突然转移话题,“入桐是兰梓清兰大人的字,他已经死了……臣弟不会再插手许家的事,还请皇兄彻查!”
  “此事朕会彻查,不会牵连别人的。”傅季瑛急急安抚他两句,目光里有些藏不住的焦灼,“遗旨在哪里?”
  “遗旨就在放酒的匣子里,臣弟没给别人看过。”傅季珩翻开木匣,扳动里面底衬,衬扳缓缓从底部脱离,傅季瑛低头眯眼,直直锁着那只木匣。
  然而在衬板之后,居然空无一物!
  “这不可能!”傅季珩大惊,吓得退了半步,开始在书房乱翻,“我绝对没给别人看过的,皇兄,也没人根本进我的书房!我发誓……”
  “可能是你记错了。”傅季瑛安抚着拉住他手,眼神中掠过一丝黯然,“珩儿,朕相信你,待东西找来再给朕看,今日咱们喝了些酒,都早日休息吧。”
  傅季珩说出多日凝结在胸的秘密,年轻面孔上满是舒心,亲自将傅季瑛送出府门。
  傅季瑛上轿放下轿帘,眉宇间微笑瞬间消失,他右手放于腰际,紧紧扣住腰间佩剑上繁复的镂空花纹。
  花纹逐渐嵌入他皮肉,留下道道红痕,然而傅季瑛仍旧在用力,似是完全不觉着痛。
  裕王长大了,再不是当年踮着脚也拉不开弓的小孩子,他宫里有做太后的亲娘,宫外有做将军的舅舅,而自己只是个孤家寡人,没错,真正的孤家寡人。
  他有什么理由不留下密旨兴风作浪?有什么理由对自己俯首称臣?难道只因为他们是兄弟?
  傅季瑛有些想不通。
  此刻轿子路过燕王府,傅季瑛抬手示意侍卫止步,右手在空中虚晃两下。
  “皇上。”暗处紧随的锦衣卫迅速过来,附耳侧听。
  傅季瑛拢袖,问:“燕王府里的息痛膏,白雪鹤……白大人都有按时送去?”
  “恩。”锦衣卫点头,“白大人的家人都有来卫所找卫大人领,也都按时送去了,燕王只是谢恩,没说别的。”
  “也就是说他本人没去。”傅季瑛低头,多疑的性子又开始揣测,“除了第一次外,他从没见过燕王用息痛膏?”
  “对。”锦衣卫回答,声音中有些颤抖,“白大人没进去过。”
  “没胆子。只吸一次,不会上瘾的。”傅季瑛剜了他一眼,低声狠厉道:“你去盯着燕王用一次,如果中间敢眨一次眼,朕保证你的头和身子再睡不到一张床上!”


第51章 元宵节  01
  燕王府外,小雪涟涟。
  “这天……可真冷啊。”
  白福按照白雪鹤的吩咐送来自制的息痛膏,老管家拉着他坐进门房,客气的递去一杯茶。
  “现下还不到王爷睡觉的时辰。”老管家指指窗外,“下雪了,白管家喝杯茶,暖暖身子再进去。”
  “哎,谢谢您。”白福接过茶杯浅浅抿了一口,却忍不住皱了眉头。
  “我们王府没啥好东西。”老管家不好意思笑笑,“这茶的确陈了些。”
  白福客气笑笑,却还是放下茶杯,茶水确实不咋地,至少比他们白府来的清苦。
  片刻后,门前传来一阵响动,似是有人在急急扣门,老管家放下茶壶茶点指向门外,“我出去看看。”
  白福点头,也收好盒子起身,准备去见王爷。
  就在此时,他看到一队人马穿着绣麒麟的黑色锦袍,腰间坠着金镶玉腰牌,快步向燕王所在的内室走去。
  白福虽然没什么武功,却也能勉强听出那些人脚步极轻,他也跟着提起脚步向内室而行,他们急匆匆走了几步,又在内室门前的花圃后停下。
  白福吓得倒吸冷气,急忙躲在石柱后。
  为首的青年人拿出白色手帕蒙住口鼻,身后人也跟着照做,武装完毕后他又道:“不如咱们抽签,选个人进去得了。”
  “拉倒吧!”身后人将手帕系牢,确保口鼻皆被掩盖,“皇上都说你没胆子,就吸一次,不会上瘾的。”
  “这玩意儿要是上瘾,就一辈子戒不掉了。”青年人耸耸肩,还是道:“罢了,不进去也是死,一起去吧。”
  说罢,他们继续向前,白福蹑手蹑脚起身,继续跟在身后。
  到达内室后,他们便立刻将带路的老管家与其他下人赶走,接着轻轻扣门,过了好一阵,燕王才披着斗篷出现在门前,有些病恹恹的面孔上带着微笑,却明显的露出倦意。
  自被软禁以来,白福就没见过燕王,看到他如此虚弱,也不免有些心酸。
  为首的青年人也不答话,只是松松行了个礼,便半推着燕王走进室内,接着他们紧紧掩好门窗,白福便再看不到了,只是透过米黄窗纸,能隐约看见些烟气。
  白福似乎觉得出了什么事,他立马收好自己带来的息痛膏,急匆匆向白府赶去。
  “就是这样,一伙子黑衣人进了王府。”站在白雪鹤面前,白福急切着连说带比划,白雪鹤坐在床边半靠着软枕,小黑蛇就钻在软枕下,软趴趴露出半截小舌头。
  “他们穿着黑衣裳,衣角绣着麒麟。”白福回想一阵,歪头皱眉,“小的还以为是锦衣卫,可没见过这种打扮,他们走到门口,还掩住了口鼻。”
  “锦衣卫还会打扮的叫你看出来。”白雪鹤又气又笑,忽然道:“你说他们进内室以前,还用手帕掩了口鼻?”
  “没错。”白福点头,将息痛膏盒子放在桌上,颇为得意的邀功道:“虽然他们没穿锦衣卫的衣服,可小的就是觉着不对,所以将东西拿走退了出来。”
  接着他静静停下,等着白雪鹤夸奖。
  “快去备车。”白雪鹤却难得收住笑容,指着桌边木盒道:“去燕王府!”
  被忽视的小蛇从枕后露出脑袋,圆眼睛翻了个白眼。
  没得到夸奖的白福很是委屈,但依然抓紧去马棚套了辆车,白雪鹤未穿大氅,只虚虚披了件外衫便夺门而出,白福不知出了何事,只是按照吩咐把车赶得飞快,在翊善坊宽敞平整的道路上划出无数雪屑。
  白雪鹤掀起轿帘,终于看见燕王府门上悬着的红灯笼,灯笼上半覆着雪,用浓墨写着“平安”两个隶字。
  他正正衣领快步下马,手中捧着皇上御赐的木盒,木盒上镌着一对仙鹤,展翅欲飞。
  此时风雪更急,让白雪鹤微笑的面孔泛起一阵嫣红,他硬撑着挺直腰杆走向内室,先前的锦衣卫还没走,三五成群绕在王府门前。
  白雪鹤无视他们,恍若无人走进燕王长居的书房,书房简陋,只在门上悬了块牌子,上书“思退斋”。
  “白大人?”锦衣卫看到他过来,上前抬手拦住,客客气气低头道:“您怎么过来了?”
  “我来为燕王送东西。”白雪鹤明知锦衣卫什么都知道,却还是故意笑得神经兮兮,“皇上的旨意,你们不必知道的一清二楚。”
  “我们过来,也是为这件事。”锦衣卫掩了口鼻,只露出一双眉眼,“也是皇上吩咐,希望大人不要为难……”
  单这一个眼神,白雪鹤已看出他心底里的怯意,虽然这里都是精挑细选出的皇家亲卫,视死如归,可息痛膏令人上瘾,一生一世都难戒除,这种滋味比死更难熬百倍,又怎能不令人生畏。
  “若不是你们打小报告,对皇上讲本官不曾来过,现在又哪用得着深夜赶来?”白雪鹤笑容满面,语气却带着不容置辩的确凿,“现在我亲自送息痛膏进去,你们在门外等着,皇上若问,就说我是在你们之前来的。”
  “可是……”锦衣卫自是万分为难。
  “难道你也想染上这玩意儿?”白雪鹤指指书房,笑容冷艳,随手将手中木匣翻开,“这息痛膏令人上瘾,可以说是无孔不入,却又价值千金,皇上会将这玩意儿赐给我,却不见得也会赐给你。”
  夜浓如墨,烟膏亦黑如墨染,根本不可能分得出究竟是什么。
  面前的锦衣卫目光牢牢锁着在白雪鹤腰间烟枪上,他沉默片刻,终究在门前轻轻扣了三下,里面的锦衣卫如蒙大赦,迅速退了出来。
  “多谢了。”
  白雪鹤笑笑,托着木匣继续上前,掀起衣摆“咚”的一声于门前跪下,“参见燕王千岁。”
  书房内毫无动静,片刻后传来一个极为低沉的音色,“你进来吧。”
  白雪鹤适才起身,推门入内。
  书房内紫烟缭绕,燕王傅季珏正一动不动坐在太师椅上,白雪鹤也顾不得再次行礼,他赤手掀起香炉,自木匣中抓起一大把烟膏掷于香炉内。
  “哧”的一声拉长后,淡紫色烟气断开,息痛膏的异香逐渐被荀落自塞外得来的霸道烟膏所掩盖,气味激烈,傅季珏坐在太师椅上被呛到说不出话,只拼命用眼神示意白雪鹤掩住口鼻。
  息痛膏不同于其他烟膏,它烟气极细,如同水流般无孔不入,进而氤氲全身,最终麻痹大脑,令吸食者百痛全消,刹那间飘然若仙。
  所幸息痛膏点的时间还不很长,烟气完全消弭后,傅季珏只是迅速咳嗽几声,并未出现更为剧烈的不适,但依旧一动不动。
  白雪鹤欺身上前,适才发现他手脚都被人捆在椅上,所以一直动弹不得,只能不停干咳。
  白雪鹤皱眉,牙齿于下唇上咬出血痕,一面为他拍着后背,一面解开手上绳索。
  自绳索松开那一瞬,傅季珏猛然挺身,将白雪鹤护在自己怀中,接着以手紧紧捂住他口鼻。
  “雪鹤。”傅季珏声音很轻,小心翼翼道:“你别管我,待我松开,你就出去。”
  “王爷,不必了。”白雪鹤尽全力甩开他,面孔上哭笑不得,“我又没事。”
  “怎么没事……”傅季珏气息奄奄,却还是带着几分严厉的斥责道:“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
  “方才那是息痛膏,能叫人上瘾,可我已用别的烟膏将它压住了。”白雪鹤干咳几声,半跪下为傅季珏解开脚上绳索,笑容有些发苦:“王爷您吸得不多,应该没什么大碍,还好我来的及时。”
  “什么叫没什么大碍!”傅季珏气的颤抖,伸手打开那双放在自己足踝的双手,“这东西是什么本王再清楚不过,只要你沾上一点,就……”
  傅季珏猛地捉住他双手,因激动而颤抖的声线随着顿住,接着伸另一只手探上眼前人腰际,一把拔下那只镂刻金子镶嵌宝石的富贵烟杆。
  傅季珏怔住,刹那间对一切心知肚明,又不可置信。
  “所以不用担心我,王爷。”白雪鹤微笑,继续解开剩余绳索,接着缓缓起身,为傅季珏倒了杯苦茶,“我已经沾过这东西,又怎么可能会再上瘾。”
  “所以你说什么都不肯走?”傅季珏声音缓缓,咬牙切齿,恨到后及至反而变作苦笑,那精致如工艺品的烟杆过于纤细,竟瞅着像一段骇然的白骨。
  “因为你根本离不开这京城。”他的话音颤抖,“雪鹤,是我对不住你,如果不是我劝你读书认字,劝你参加春闱,哪会有如今这样的事……”
  “王爷,其实并非是你想的那样。”白雪鹤打断他,伸手掀起自己衣袖,雪白皮肤上伤口…交错纵横,这些伤口都不深,但足以让傅季珏惊讶到停下刚才的话题。
  “息痛膏的确销骨侵髓,但是可以一点点戒掉的。”白雪鹤指着伤口笑,“现在除了有时会晕倒,基本没什么大碍,我也不会在想原来那样时时想着它,如同具行尸走肉。”
  傅季珏第二次不可置信,呆呆顿住。
  “当时王爷入狱,我又是王爷的下属、至交,皇上当然会让我招供。”白雪鹤豁然一笑,“他用了很多方法,打我,不给我饭吃,可我天生就是贱骨头,怎么可能怕这些。”
  白雪鹤从小就被花匠打骂,被柳家少爷打骂,是燕王一直偷偷鼓励他,告诉他有一天能成为人上人。
  人活这一世,哪怕注定是真小人伪君子,也总要有那么一次磊磊落落,像个男人。
  哪怕只有一次。
  所以天牢里日日夜夜的打骂折磨,他都决定咬牙挺过去,甚至下了必死的决心。
  “所以他就逼着你用息痛膏,逼着你上瘾?”傅季珏追问,一直对外孱弱无光的眼眸透出些光芒,似乎带着恨。
  “对。”白雪鹤低头,声音渐渐开始颤抖,脸上露出八百年都没有过的不安与羞愧,“那时候,我是真的很想死。我被息痛膏熏了整整七天,看不见一丝光亮,最后皇上把刀扔给我,看着我笑,让我捅自己一刀就一了百了,我也这么动手了。可是当刀子插/进胸腔我就开始害怕,所以求皇上放我条生路……”
  傅季珏靠近他身体,接着搂住他肩膀,示意他别再说下去,接着一下又一下抚过他后背。
  “所以王爷。”白雪鹤沉默许久,开口,“我的确欠你良多,可我也在努力的还,至少此刻皇上对你不再软禁,你也的确没有为息痛膏所制。”
  “本王知道。”傅季珏也跟着沉默,眼神中恨意更深,片刻后沉声问:“所以你挑拨皇上与许家,想要放我出来。”
  “不是挑拨。”白雪鹤解释:“阮先生的好友曾是兴山县令,他死前留下讯息,引我去查煤矿。”
  “所以矿难一事,真是许家所为?”
  “我不知道。”白雪鹤诚恳摇头,“阮金死前,用血在墙上画了两点,是我将它连起来,也是我借锦衣卫威慑找来小贩串供,一口咬死那是‘许’字的一半。”
  “那第二次矿难,你被埋在矿里。”
  “这件事倒不是我做的。”白雪鹤眼中没有半分疑惑,反而隐隐有些兴奋,“也许真有奸党兴风作浪,但有了奸党,反而会让皇上对许家生疑,对裕王生疑。”
  此刻傅季珏深吸口气,突然转变话题:“方才锦衣卫来,就是皇上起了疑心,他们会不会回去报告?”
  “不会的。”白雪鹤摇摇头,“他们也害怕息痛膏,早就想走了,而且他们都知道我吸食此物,所以才放心离开,如果回报,他们也是擅离职守。”
  他说完这句话,才发现傅季珏的声音变得坚定而低沉,一扫先前的困顿疲惫。
  他抬起头,俏丽面孔上浮上几分惊喜,“王爷……”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因本王而除了许家,与突厥的战事该如何收场?”傅季珏声音突然提高,一把揪住他衣领,接着声音渐渐沉下去,“雪鹤,本王思忖很久,觉得我们虽然无辜受屈,可心中终是不能没有家国。”
  “王爷,我心中不仅有家国,更有天下。”白雪鹤笑意更盛,唇角飞扬,如春花烂漫,“区区突厥,若是王爷亲自带兵呢?”
  “怎么可能?”傅季珏苦笑,接着摇摇头,“皇上绝不可能放我兵权。”
  “那好。”白雪鹤却伸出小指,如孩子般露出舒心笑意,“我与王爷做个约定如何?如果有一日,皇上准了王爷带兵,王爷就必须不再日日消沉,有冤报冤,有仇报仇。”
  傅季珏怔怔,低头望向自己的手,手指间留着无数细碎伤口,那是多年习武征战,被武器划伤所致。
  白雪鹤的话音带着诱惑。
  兵马,征战,以及,不被人盯着的真正自由。
  “好。”傅季珏最终还是点头,伸手勾上白雪鹤小指,随即牢牢捉住他手,盯着那双弯弯眼眸威慑,“反正你不再需要息痛膏了,如若不成,你一定要听我的话,远远离开京城,再也不回来。”
  白雪鹤抬头微笑,露出一排整洁白牙,更衬出那张脸俏丽无双,晃得人移不开眼。
  “王爷英明。”


第52章 元宵节  02
  白雪鹤出门时已将近凌晨,一抹日光正冲破灰蒙蒙天际,初雪过后,天气万分晴好。
  王府的老管家端着东西出来,白福也打着哈欠跟在一旁,老管家虽什么也不知道,也知道是白雪鹤将那些人不尊重王爷的人赶走,所以发自内心的感谢道:“多谢白大人帮忙照顾王爷,劳累一夜,为您准备了些早点。”
  那早点不过馒头稀饭,跟白雪鹤平日吃的精致点心天上地下,白福挑眉笑笑道:“多谢老管家了,我们回家吃吧。”
  白雪鹤确有些饿,刚想去过馒头来咬一口,就看到一只小胖蛇蹲在树叉上,时不时吐吐舌头,盯着馒头的圆眼睛拉平,看起来不太高兴。
  冬天是没有蛇的,白雪鹤自然知道这蛇是从哪来的。
  于是白雪鹤收回手笑笑,“走吧,咱们回去吃,正好理理衣服,准备上朝。”
  说着白雪鹤转身至门口上车,小胖蛇也跟着跑下来,延车帘缩进他衣袖。
  天寒地冻,所幸白福已放了许多炭盆在暖阁,衣服送来门一关好,小胖蛇就从他衣袖里钻出来,变成坐在桌上翘脚的苍华。
  比起小黑,苍华不知法力高出多少,他不仅可以连衣服一同变化,手里甚至握着半个苹果。
  苍华放下苹果,眼神有些木木的,过了片刻后凑过去,欺身贴上白雪鹤身体,将他拢在自己怀里。
  白雪鹤不知发生何事,片刻后停顿一下,问:“方才你在门外?”
  “是呀,我都听到了。”苍华小心抬手,有模有样的摸摸他后背,就像原先白雪鹤安慰他时一样,“不好意思啊,我先前催着你走,还觉得你……”
  “觉得我很倔,比驴还要倔。”白雪鹤笑笑,倒没有甩脱这个怀抱,他将头低下去,把下巴放在苍华身上。
  “如果是我受了委屈,一定不会同你这般忍下去。”苍华将手放在他肩,“还有那个……我原以为那只是烟,却没想到,它能让你上瘾,受这么多年的苦。”
  “如果没有它,我可能早就死了,你也见不到我,没了这份心疼。”白雪鹤摇摇头,笑的不以为然,“不是死就是活,我放过死路走向活路,有什么好心疼。”
  “可是现在你有我了。”苍华放开他,接着拍拍胸膛。
  “是。”白雪鹤点头指指自己,“你要帮我。”
  “你要我怎么做?”苍华立刻回答,两眼直勾勾盯着他,仿佛刀山血海都可以去。
  “我要你……”白雪鹤卖个关子,进而浅浅一笑,“我要你继续做你的王爷,什么都不要管。”
  苍华愣住,猛的捏住他肩膀,进而大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不相信我?”
  “你吵的我脑壳疼。”白雪鹤笑的云淡风轻,进而难得的叹了口气,低头看自己脚尖。
  不是不想依靠,只是虽知道苍华无所畏惧,心地更是干净的如一张白纸,可无论如何,他只是一个局外人。
  一个与他人生完全无干,真真正正的局外人。
  “我不是不相信你。”白雪鹤松开他的怀抱,向后退了半步才道:“人世间的事,终究要用人间的方法来解决。”
  “人世间是什么办法?”苍华目光灼灼,手指划出一道水痕,生生将木桌刻出深深痕迹,“你恨那个人,我就去杀了他。你便痛快了,再没有委屈。”
  “然后呢?”白雪鹤笑的有些苦涩,一口气说了一串,“你杀了那个人,却有天下人指着那个人活,我痛快了,自不在乎别人死活,那燕王爷呢?你方才既然听到他说的话,就应该明白,若是为了他牺牲家国,他又怎么能真的自由?”
  苍华许久没有说话,许久许久,年轻面孔上满是不可置信,进而有些酸苦。
  只有在人间,一个人才会为了另一人无限忍耐,忍苦忍累也就罢了,现在甚至要忍去心底的仇。
  之前他从未来过人间,更从未遇到什么难事,即使面对蛰伏千年的妖神,也是提剑而上,无所畏惧。
  无怪乎那些游历过人间的神怪,都感慨人间事千丝万缕,涩苦心酸。
  他适才发现,自己并不万能。
  “好。”苍华点头,伸手覆过他的手,“我答应你不去插手,可我已经是这个宁王,也没有退路了,你也要答应,让我一直护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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