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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徒弟每天都在自杀-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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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生源满意的笑了笑,道:“沉儿,这百蕴灵芝,还是你用了最为合适,你和清让一向亲厚,想必他也是乐意给你用的。”
沈星沉站在原地,却没有去接那玉匣,他一直看着谢清让,半晌,嘴唇动了动,
“师弟……”
谢清让手一松,转身离开。
玉匣跌落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
金生源摇摇头,看了眼自己的徒儿,伸手一抓,将那玉匣抓到手里,道:“沉儿,还不过来?”
沈星沉垂眸,走过去接过那玉匣,绷紧了唇,道:“多谢……师父。”
金生源笑呵呵的摆摆手:“徒儿啊,看开点,凡事,事在人为嘛,为师还盼着你成为双系天灵根,为我栖霞派争光呢,还记得我以前怎么教导你的吗?哈哈。”
沈星沉眸色深了许多,师父教导——修真界,实力说话。
等到他有了实力,一定不叫师弟再受欺辱。
他捏紧了手里的玉匣,心慢慢的硬了起来。
金采灵偷偷的躲在内堂,透过镂空的装饰看着外面,待看到沈星沉接过那玉匣,不由得心中冷笑。
她背过身,靠在墙上,身体慢慢的下滑,坐在地上捂住了脸。
眼前浮现出谢师兄转身离开时绝望落寞的背影,脆弱的仿佛一碰就会倒,却独自一人强撑着离开了这里。
泪水从她的指缝中不断的流出,压抑的哭声断断续续的响起。
她从来没有这么悔恨过。
她以前不懂,时至今日,才明白当初师兄心中的苦闷。
这诺大的门派,真是虚伪,冰冷透了。
这整个门派,只有她和那小鬼两个人是真心喜欢师兄的。
但是只有那小鬼,是全心全意对待师兄的。
她害死了那唯一一个,全心全意爱着师兄的人。
第23章
谢清让踉跄着回到小竹峰,最后一点理智和骄傲支撑着他没有倒下。
他推开门,无力的跌坐在地上,胸口强咽回去的鲜血再也压制不住,全部涌了上来。
谢清让捂着胸口,不断的咳血,血液顺着嘴角流下来,染红了衣衫。
他眼泪也一起落了下来,倚在门上,枯坐到天明。
阿寻……
他的阿寻,再也不会回来了。
他睁着胀痛的眼,呆呆的盯着房内的拐角。
那里不会再跑出一个笑的灿烂的孩童扑过来抱住他。
这房间里也不会再有一个小尾巴总是尾随着他,跟在他身后师父长,师父短的说着话。
也不会再有一个小赖皮鬼,一到晚上就抱着枕头偷偷溜过来找他撒着娇要师父抱着睡。
再也不会有了……
他闭上眼,挡去刺目的光,轻轻的咳嗽几声,却扯的整个胸腔都剧痛难当。
这样剧烈的疼痛反而唤醒了他。
他取出一瓶丹药,全部倒进了嘴里。
汹涌的灵力强硬的修补着体内的伤。
可笑的是,最致命的伤,不是从众修士包围圈中逃出时被打在后心的伤口,而是回到门派后,惊怒交加,绝望悲愤之下的心脉受损。
但是他还不能倒下。
他还有仇没有报。
徒儿的死,他不能再听信这些人的一家之言,他一定要自己调查清楚。
有冤报冤,血债……血偿!
**
李秀合御着法宝飞行,心情美美的哼着小调。
这次的秘境之行收获不错,呵呵,自从谢清让那小子倒了霉,他就万事如意了。
一想到谢清让没了宝贝徒弟气的修为倒退,险些跌落金丹,至今走不出心魔,修为难以寸进,他就高兴。
都两年了,哈,谢清让最好一辈子都走不出来,这些所谓的天之骄子啊,呵呵。
心志这样脆弱,能有什么指望?
说到底,笑到最后的,才是赢家啊。
他志得意满之下,更加觉得天朗气清,惠风和畅,到处一片好风光。
高高的飞在天上,只觉得这山河都尽在脚下。
突然的,斜刺里飞出一道剑光。
李秀合骇了一跳,好在他也算经验丰富,下意识的躲开。
那剑光却如影随形的转头跟来,李秀合大喝一声,一拍上丹田,眉心飞出一柄弯刀:“去——”
随着他的动作,弯刀缠上那淡青剑光。
他本以为这是哪个剑修看他孤身一人想要打劫,心中只是冷笑,这剑术,可称不上多好,想打劫他,还差点火候。
他双手掐诀,口中念出串串咒语,不断的使出法术,配合弯刀进行攻击,誓要将这不开眼的小子反杀。
下一瞬,那剑光却猛地一散,让他的所有攻击落在虚处。
李秀合大惊,怎,怎么会?
那剑光散开后,在空中化作无数星点,下一瞬,毫不停歇的雨点一般砸下来,拖出一条细细的尾线,如万千星光朝着他坠落。
只不过,这星光却是淡青色的。
他面色一变,狰狞的喊道:“是你!谢清让——你要残害同门?!”
此时他已经认出,这剑光不是剑修发出,而是法修的本事,这万千星光,正是谢清让的成名绝技——瑶风碎光。
来人根本不答他的话,不发一语的上来就打,虚晃一招之后,紧随着就是无可避免的杀招,显是下定决心要将他斩杀了。
砰——
李秀合的身体从空中落下,砸在地上发出一声巨响,遍体鳞伤的好不可怜。
他睁着眼,惊恐的看着那青色的身影走近。
“谢,谢师弟……”
谢清让冷冷的看着他,一剑刺入他的丹田,半透明的的剑尖正扎上李秀合的金丹,狂暴的风系力量搅的丹田一片血肉模糊。
“你这样的垃圾,我早就该杀了你。”
李秀合吓的涕泪横流:“不不,谢师弟,放过我,求求你……”
谢清让剑尖再度往里推入一点:“告诉我,当年害我徒弟的人,还有谁?”
李秀合忙喊道:“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
谢清让冷笑一声,手下用力一推,剑尖整个儿扎入了金丹。
“小人之言,不听也罢。”
看他如此,就知道他打算胡乱攀扯以求活命,谢清让没耐心和他拉锯,见他如此,便直接使用了最残忍的搜魂之法。
“本想饶你一命,放你去投胎的,现在……呵,你自求多福吧。”
搜魂之法用过以后,魂魄还剩多少,他可不能保证。
第24章
谢清让站在原地,看着已经没了生息的李秀合,伸手一指,原地一个深坑凭空出现,将他的尸身掩埋。
从李秀合的记忆里,他清楚地获知李元一是怎样计划着杀死阿寻,嫁祸给小师妹,令自己和掌门一脉反目,最终借刀杀人的除掉自己。
谢清让提着剑慢慢的走着,这件事,归根结底,起源于小师妹的恶念。
他苦笑,可若真让他因此杀了小师妹,他做不到。
原谅……他更做不到。
那怪自那天他回到宗门,小师妹都没有出现在他面前一次,想来,她也是心中有愧的,觉得无颜面对自己。
罢了……只要她不再出现在自己面前,就只当是师兄妹缘分已尽,两不相干吧。
**
时间一晃,又是六年。
今日,乃是栖霞派每年招收新弟子的日子。
沈星沉独自一人来到后山的幽水峡谷边上,慢慢的飞下去。
峡谷深处只有一条冰冷死寂的幽水河,两边是寸草不生的悬崖峭壁,这里很黑,勉强有几丝光线透入,起不了什么照明作用。
借着这光,能看到那峭壁之上,竟然搭着一栋竹屋。
小小的一间,鸟笼子似的,悬空在悬崖深处。
“师弟……”他看着那竹屋,远远的唤了一声。
屋内无人应答,他却不肯走,一脸坚持的站在原地。
良久,似有一声轻叹响起,竹屋的门慢慢的打开。
沈星沉身形微动,来到那竹楼之前,抬脚迈入。
“师弟。”
他定定的看着屋内身着月白色衣裳的人影,又唤了一声。
谢清让神情冷淡的看向他:“师兄来找我,可是有事?”
他推给沈星沉一盏茶,直入主题。
沈星沉端起茶碗,苦笑一下:“何时有幸,能再喝到师弟亲手泡制的清茶?”
而不是每次来,都只得到一杯待客用的盖碗茶。
谢清让垂眸不语。
“师兄言重了,一样的茶,一样的水,并无甚区别。”
片刻之后,他淡淡的道。
沈星沉眸色深深的看着他,忽而发问,轻声道:“师弟,你可是怪我?……”
回应他的是一声冷笑。
谢清让毫不掩饰自己的尖锐。
他知道自己心魔已深,可他就是走不出来,他忍不住怨,忍不住恨,忍不住迁怒所有人。
他守在这里,让这方寸之地将自己牢牢困死。
沈星沉握紧了拳,一股怒气涌上心头,看到谢清让漠然的神色,又有些颓然的松开。
不该是这样的,他的师弟不该是这样的。
只是一个徒弟而已,他为何就是走不出来?
“师弟,你何时才愿意离开这里?”令人难堪的沉默之后,他最终又开口问道。
谢清让道:“我在此思过,怎能轻离?”
“你明知道那不过是托词,只要你愿意,你随时可以出去。”
听到他这样说,谢清让无声的笑了一下,笑容惨白,他没有回答沈星沉的话,反而道,
“师兄,传说幽水河,其实是地府的冥河在人间的支流,死在幽水河里的人,尸骨会永远的沉在河底,灵魂和河水融为一体,永坠于冰寒不得超生。你说……传说是真的吗?”
“我的阿寻……”
“他还那么小……我怕他受不了那个冷,要是我不在这里陪他,他冷了该怎么办?”
沈星沉一贯持重的声音显得有些激动:“师弟,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你要报的仇也报了,你难道要让它困住你一辈子吗?你的一生,难道是为了……”
他停顿一下,吸了口气,继续道:“难道是为了他而活吗?”
谢清让眨了一下眼睛,睫毛轻颤,似有泪光闪过,却一闪而逝。
没有人明白,他来到这个世界,格格不入,孤独一人行过数十载,阿寻的出现,给了他多么大的慰藉。
那是一个幼小的生命,完全的依赖他,信任他,喜爱他,视他为生命中的唯一。
正是因为有了阿寻,他才觉得在这个世上有了家,有了羁绊。
阿寻是他的责任,也是他的支柱。
是他所有感情的寄托。
不止是阿寻在依赖他,他也同样依赖阿寻。
他就是——不能没有阿寻。
沈星沉见他不答,周身的气息反而开始变得狂暴,就知道他心魔又开始作乱。
“师弟,是我失言了,你若是觉得待在这里能让你获得平静,那你就待在这里吧。”
回答他的依旧是一片沉默。
沈星沉无奈,道:“我今日来,其实是有一件事。”
谢清让抿了一下唇,道:“何事?”
“今日新晋弟子测试,来了一个单风系天灵根的少年,他想拜你为师,师父令我来问问你的意思。”沈星沉斟酌着,慢慢的道。
“师弟,他简直天生就是要当你徒弟的,你……你再收一个徒弟,也许……”
剩下的话他没有说出口,他们却都懂。
谢清让冷了声音:“我不想收徒。”
沈星沉皱了皱眉,劝说道:“何不先看一眼再做决定,也许你会喜欢他的。”
谢清让道:“我以为,掌门可能并不想他拜入我门下。”
虽然从属性上来说,拜他为师自然是最合适不过,但是掌门总是不满他对门派不够忠心,怎么会愿意这么个好苗子浪费在他身上。
沈星沉对他的不敬也只是轻轻抖了下眉毛,只当清风过耳,道:“他一心想拜入你门下,拒绝了师父想要收他为徒的提议。且,你的心法最为合适,为了门派的未来,师父总是会选择利益最大的。”
听得沈星沉堪称推心置腹的话,谢清让也只是沉默了一瞬,然后端起了茶碗。
“师兄,请。”
却是直接端茶送客了。
第25章
霍寻闲庭自若的站在大殿之上,不论旁人怎么劝说,他就一个说法——仰慕谢真人已久,只愿拜入他门下。
金生源暗自皱了下眉头,深觉这小子不识抬举,若不是难得一见的变异风系天灵根,哪里有脸面出动门派这么多元婴化神的大长老和太上长老来收徒?
偏生他还不乐意,非要拜入谢清让门下。
恃才傲物,目中无人!
“谢师侄杀害同门,自请在幽水峡谷思过,不肯踏出一步,现下恐怕无心收徒,你如此天资,何必非要强求,平白耽误了自己修行。”还有长老依然在苦心规劝。
他们门派来一个这样的天才不容易,多费些口舌也值得。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我愿意从普通的弟子做起,相信谢长老会看到我的诚意的。”霍寻笑着拱拱手,不卑不亢的道。
开什么玩笑,他怎么可能会拜别人为师!
他态度虽然很好,但是说来说去就是不肯听劝,铁了心要拜谢清让为师,
有些涵养不够好,心胸不够开阔的长老已经拉了脸,满心的不悦,这小子,当真是不知好歹。
金生源摇了摇头,刚巧沈星沉迈步进来。
“师父,我已问过师弟,他的确无心收徒。”
霍寻仍是微笑着,脸色都不带变一下。
师父不愿意收别人,肯定愿意收他,只要让他见到师父,一切好说。
金生源见他一副坚持到底的模样,心中思量着,他这样的资质,拜入谢清让门下自然是最合适的,搞不好人家就是冲着这个来的,毕竟谢清让有自己传承的事也不是什么秘密,风灵根少见,好的功法也不多,为了功法特意上门拜师完全有可能。
否则的话,这样的天资,又不是如谢清让一般懵懂不知被自己领进宗门,去哪个大门派不是被当做宝贝一样收入门下。
其实……
若是以前,以谢清让的性子,让他交出功法也是早晚的事,可是现在谢清让生了心魔,性情十分乖戾,再不肯听人言的。
罢了,让这小子碰碰壁也好,若是真能哄的住谢清让,那也算是他的本事。
思及此,他温和的笑了笑,勉励道:“既如此,那你就先当个记名弟子,能不能被清让看中,收入门下,就看你的本事了。”
他说罢,又想起了什么似的:“说来,清让原也有一个弟子,爱若掌珠,名字倒跟你一样,只是姓氏不同,可能你们真有些缘分也说不定,哈哈。”
他本意只是想告诉霍寻谢清让不肯收徒的原因,谁知霍寻听了这话,竟然喜上眉梢:“果真如此吗?那可真是太好了。”
金生源一噎,只当他真以为他和谢清让有缘,摆了摆手,不想跟他多说。
沈星沉淡淡的扫了一眼过来。
霍寻毫不畏惧的与他对视,给了他一个露齿的灿笑,修长俊丽的眼睛,眼尾微勾,好看至极。
沈星沉心下一顿,有些疑惑,觉得他眼底似乎带着深渊般的冷意,再仔细一看,分明是黑白分明,透彻无辜。
他有点看不透这个少年,心下便有些不喜,只冷淡的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霍寻也不在乎,仍是笑着退下了。
**
是夜。
霍寻趁着夜色的掩映,偷偷来到小竹峰前,试探着触了触禁制。
下一瞬,禁制果然如他想象中一般开放。
他弯起眼睛笑了笑,不是那种面对外人时看似真诚实则虚假的笑意,而是发自内心的高兴。
师父果然没有更改禁制,唯一开放的人只有他,即便他不在了,也一如往昔。
他站在那栋熟悉的竹楼前,有些激动的推开门。
他走到自己的房间,一切都跟以前一模一样,窗沿上挂着的红色羽毛编成的风铃是他和师父第一次相见时吃掉的那只大肥鸡的羽毛做的,他的碗碟,衣被,玩具,零零碎碎,凡是想的到的孩童该有的他都有。
都是师父亲手做的。
到底是多么的三生有幸,才让他遇到这么好的师父。
霍寻在屋内转了一圈,鼻子有些酸,他抹了把脸,关上门走了出去,跑到后山的树林里,挖出了当年和师父一起埋下的那坛酒。
然后抱着酒,赶往幽水峡谷。
暗夜下的树林格外可怖,他却丝毫不觉,风驰电掣的赶到悬崖前,然后纵身一跃。
小心地控制着自己的身体慢慢落至峡谷底部,这里黑的伸手不见五指,月光完全照不进来。
一想到师父因为他,一直幽居在这不见天日的地方,他就又感动,又愧疚,心里难受的不行。
他放出神识探索着来到那鸟笼子似的竹屋前,小心的触了触禁制:“师父……”
谢清让从打坐中醒来,蹙了蹙眉,这是那个所谓的想要拜他为师新晋天才弟子?
呵,霍寻?
算算剧情,主角也是该来了。
只不过,他记得主角拜入他门下的伪装是单木灵根来着,现在居然变成了单风灵根?这剧情的惯性也未免太大。
他再度闭上眼,不予理会,反正他死了主角都不会死,乐意在外面挨冻那就冻着吧。
要他收徒,那是绝不可能的。
他此生只会有阿寻一个徒弟。
霍寻惨兮兮的在外面守了大半夜,算算时间,外面可能已经快天亮了。
他不禁有些哀怨的瞅着那竹屋,师父的心也太狠了,他一个筑基都不到的小可怜,师父竟也忍心就让他这样冻着。
再这样下去,他真的要坚持不住了。
“师父……”他再度触了触禁制,不甘心就这样离开。
眼看着他已经被寒气侵蚀的脸色发白,摇摇欲坠,却还是不肯离开,谢清让也没有打开禁制让他进来。
霍寻见他如此,心里反倒挺高兴的,师父越是对别人不假辞色,就说明他越是重视自己。
他更加不肯离开,咬着牙硬抗,就是晕,也要晕倒在师父身边!
第26章
然后他就真的晕了。
并且晕的十分彻底,身体一软就向前倒去,眼看着要坠入幽水之中。
然后他就真的坠入了幽水之中。
刺骨的寒意钻进身体里,他依然一动不动,任由冰冷的河水漫过口鼻。
他的嘴唇已经发白,脸上血色尽失。
谢清让无奈,只好把他捞了上来,然后准备把他送上去躺着。
霍寻灵敏的一个翻身,抱住他的大腿,仰起头看着他。
“师父,不要赶我走,我是阿寻啊。”
谢清让变了脸色,怒意勃发的踢开他:“我不管你是听到了什么,再敢让我听你提起阿寻,我绝不会放过你!”
主角再怎么心狠手辣,狡诈阴险,那都是他自己的事,可若是他想要利用阿寻来做什么,他无论如何都不能容忍。
霍寻死死的抱住他的大腿不肯撒手,看到他气的眼睛都泛红了,仿佛下一瞬就要跟自己拼命的样子,忙喊道:“后山,第三排,第四棵松树,探花酒!”
谢清让愣住了,不敢置信的看着霍寻。
霍寻仰着头,浑身湿淋淋的,脸色白的像纸一样,更凸显出他分明的眉眼,清晰又漂亮,五官瘦削立体,原本挥之不去的邪肆气质也因着这般可怜的模样淡化了许多,湿漉漉又充满依恋的眼神真如当年一样。
谢清让再顾不上思考其他的东西,忙半跪下来将他贴在脸上的湿发抹至脑后,捧着他的脸仔细的端详他的五官。
似乎的确有几分相像,只是他对阿寻的印象,还停留在那个灵秀可爱,精致的像瓷娃娃一样的小小孩童之上,一时间跟这个俊美邪气的少年有些对不上。
霍寻冲他露出一个笑容,
“师父,十年之约,我没有失约。”
他说着,取出那坛尘封了十年的美酒:“我来和你一起喝酒。”
谢清让红了眼眶,却叱道:“都十年了还没筑基,也不知道早点回来。”
霍寻侧过头,脸颊在他手心蹭了蹭,低眉顺眼的微笑道:“是,阿寻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
谢清让把他抱进怀里,慢慢的收拢胳膊,直到紧的再无一丝空隙:“回来就好……”
不管你是什么身份,回来就好。
他声音里脆弱的哭腔太明显,霍寻顿时熄了撒娇的心,紧紧的回抱住他,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才能安慰他,笨拙的不知所措,心里跟惯了铅一样沉的难受。
谢清让静静的抱着他,下巴磕在他的肩膀上,眼泪慢慢地流下来混入他原本就已经湿成了一片的衣服,留下点点更深的水渍。
霍寻也安静的回抱他,不再试图去多说什么,只想就这样一直被师父抱在怀里。
他已经回来了,他再也不会离开师父。
许久,谢清让才勉强收敛了一些自己的情绪,被大喜大悲所占据的大脑恢复了一点清明。
他摸了摸霍寻的后脑,慢慢的放开怀抱,眼睛盯着他细细描摹他的五官。
“阿寻长大了,竟同小时候差别这样大,我险些辨认不出。”
霍寻笑了笑,道:“师父可是嫌弃我现在的模样,刚才差点没一脚把我踢出去呢。”
他略去了被强行扔进血池换血,重塑经脉皮骨的苦痛经历,不想让师父再为他难过。
可是谢清让又怎会不知他受了苦。
原著中主角出场就是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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