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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木-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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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今天还挺开心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赶紧切掉毒瘤吧。
  以及,关于鬼使的属性问题。
  文砚之是双严cp粉,讨厌严恒睿。
  严恒睿站冥鬼,因为文砚之讨厌他,所以他也讨厌文砚之。
  严青冉觉得他们两个脑子有病,一直吃瓜看戏。


第105章 小人
  墨昀在地上晕晕乎乎趴了一会儿,再睁开眼时却见到书怀和那杯子精面对面坐着,聊得正开心,立即酸味上涌,摇摇晃晃地跑过去,围着书怀转了两圈,突然变回人形,扑到书怀背上,将下巴搁在对方肩头。被他这么一压,书怀险些倒下去,正欲从他臂弯里钻出来,却被他扣得死紧,只好维持着这个姿势,努力挺直腰板坐着,但墨昀实在太沉,青年男子的分量不是书怀轻轻松松就能扛起来的,最后书怀没能忍住,铆足了劲一把将墨昀掀翻,勒令他到洞府另一侧面壁思过。
  若是墨昀知道书怀是为了观察存雪而把他赶走,心中大约会极端愤懑不平,不过到目前为止他还对此一无所知。赶跑了给自己找麻烦的墨昀,书怀将注意力重新放回存雪身上,他饶有兴致地听着严恒睿和存雪的对话,感谢思霖为自己提供了一个看热闹的机会。不仅有声音还有色彩,并且如同身临其境,实在是千载难逢的体验。
  但对于严恒睿来讲,他们这次的谈话应当不算愉快,书怀发现他贼心不死,还想着夺现在这个太后的权,谁知道他是怎样设想的,一没根基二没臣子,就算真的赶走了太后,他如何建立一个新的王朝?就不说他的治国方案还是不是八百年前那一套了,倘若当真如此,那他怕是要被民众口诛笔伐,就算掌管国家,也掌管不了多长时间。
  风仪当初把他放走的时候,指不定答应了他什么,书怀想着等回了冥府就去问问风仪,可这家伙大概不愿意说。
  存雪一定也觉得严恒睿的想法不现实,他从一开始就是想利用严恒睿而已,当看到他和严恒睿在一起的那时,书怀就摸清了他的意图,而存雪究竟作何想法,普天之下只有严恒睿自己拎不清。他们两个的合作,用书怀的话来讲就是“两个小人凑一窝”,这样的两个人合谋去做一件事,多半是做不成的,因为他们的计划进行到一半时,就要开始互相猜疑,紧接着就是针锋相对、反目成仇,昔日的盟友也就成了敌人。如今他们正进入了相互猜疑的阶段,离分道扬镳已经不远了,书怀乐得看好戏,他想知道是严恒睿更能恶心到存雪,还是存雪更能恶心到严恒睿。
  狗咬狗,一嘴毛。不管是谁更恶心,只要别恶心到自己,书怀都会觉得有趣。
  抱着看好戏的心态,书怀急得抓心挠肝,恨不得代替严恒睿去掰存雪的嘴让他讲话。由始至终,全是严恒睿自个儿在这里叭叭叭地讲,他滔滔不绝,口若悬河,书怀听得头都大了,存雪却仍然坐在他对面安安静静地喝茶,犹如一只孵蛋的老母鸡,没有危险绝不挪窝。从他偶尔抬起眼帘投过来的视线当中,书怀隐约看出了一点嘲讽,一点鄙夷,还有一丝无奈,能把一位天神逼到这份上,严恒睿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看着存雪的表情,书怀深切地体会到什么叫做人不要脸天下无敌。严恒睿就是那种厚颜无耻的家伙,他打遍天下无敌手,能让鬼使不舒服,还能让天神之首无可奈何,虽然他不过是一只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多久,但能把存雪烦得不舒服,也算是他这一生中可圈可点的成就。
  “我上次和存雪那厮长篇大论的时候,我们还在南海。”书怀又听了一会儿,不禁开口,“当时我都没有把他说成这样过……这严恒睿可真有能耐。”
  “你口中的存雪,就是这位天神?”思霖道,“脸皮厚到一定程度,就能百毒不侵、刀枪不入,严恒睿已然修炼到了这种境界,你我还差些火候。”
  “差出来的不是一点半点,天壤之别啊。”书怀感叹,“世间怎会有这样的人呢?——这下好了,今日回到冥府以后,我和鬼使之间又多了谈资。”
  原本乖乖罚站的墨昀听到存雪的名字,立刻警觉地转过身来,盯着书怀脸上未褪的笑意看了许久,再度蹑手蹑脚地向他走去。书怀看戏看得入迷,没留心墨昀正在接近,只道背后刮来的是风,冷不防手腕被捏住,当场惊呼一声,猛地睁开了眼。存雪骤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咬牙切齿的墨昀,小狼崽打翻了醋坛子,正要磨刀霍霍向书怀:“你背着我在搞什么?”
  “我何时背着你搞小动作了?”书怀梗着脖子反对他的说法,“是你背对着我,不是我背对着你。”
  “那也是你赶我去的。”墨昀把他从地上提溜起来,拖到洞府一角,看样子准备严刑逼供,“你到底在看谁?”
  书怀眼看他真急了,连忙和盘托出:“当然是在看存雪啊,你不是都听到了么?”
  墨昀瞪着双眼,一时无话可讲,此人还说严恒睿厚颜无耻,殊不知在墨昀看来,他的脸皮厚度和严恒睿也没差。瞧着小妖王越来越阴沉的脸色,书怀心里犯嘀咕,想着自己到底是说错了什么话,战战兢兢不敢再张嘴,好不容易斟酌好了词句,刚要哄一哄墨昀,猝不及防又被思霖那边发出来的声响吓了一大跳。燕苓溪早就不在看书,亦被他们这里的响动吸引了目光,此刻三双眼睛齐刷刷望向思霖,杯子精睁开双眼,一脸若无其事,貌似任何事也不打算透露。
  书怀突然来了胆量,一扭身就从墨昀身边逃走,像条滑溜溜的泥鳅。墨昀伸手抓他也没抓住,眼看着他又跑到了那只杯子对面坐下,登时七窍生烟,憋着一股气也来到思霖身旁,想看看究竟是何物能让书怀这般入迷。如今的墨昀已经在怀疑存雪会做迷魂汤,想那冥府的孟婆也会做一大锅一大锅的汤,喝下去就能忘却今生旧事,干干净净地迎来新的开始,存雪的迷魂汤却不是这样,他把自己的汤给人咕嘟咕嘟灌下去,对方竟会追着他跑,什么山盟海誓,什么深情不渝,全都抛诸脑后,忘得不能再忘。如此精准的打击,难道不比孟婆汤更厉害吗?他神通广大,就连墨昀也险些中了他的招。
  思霖对着墨昀眨了眨眼,将两手置于膝上摊开,一边还说着玩笑话:“拉住哥哥的手,带你们去看好戏了。”
  一旁的书怀不遗余力地给他拆台:“我比你年纪大,我才是你哥,你说反了。”
  墨昀哼哼两声,什么也没有说。假如刨除燕苓溪,此间的确数他年纪最小,他抓不到任何可以反驳的点。
  说完那句话以后,书怀就安静了,现在不是严恒睿自己在唱独角戏,如今正唱着的换成了存雪。有一段时间没听到存雪传播那一套歪理,书怀还有些不适应,他继续往下听了一会儿,本想重新感受一遍存雪的论调,结果越听越觉得怪异。
  “这是存雪?”墨昀心直口快,代书怀抛出了他心间的疑问。
  “是的吧。”思霖回答,“有谁那么大胆,敢于假冒天神?况且他身上的灵气很强,你们从他的灵气,应当可以分辨出他的身份。”
  “当真恐怖,我觉得要变天了,这也太可怕了些。”书怀毛骨悚然,盯着存雪的脸企图从上面看出一朵花来。
  他多少猜到了思霖刚刚为何突然搞出那么大动静,估计严恒睿当时就在与存雪商量夺取他人躯壳的事。这家伙想要效仿思霖,杯子精也知道他是跟自己在学,由于心虚,所以大吃一惊。书怀听存雪的意思,是不愿意帮严恒睿做这等事,这可真是奇怪,在书怀的印象里,存雪永远都是那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恶人,谁能想到他还有底线?但这就自相矛盾了,他之前明明在暗中操纵权贵,刻意引导他们残害平民,怎会突然良心发现,摇身一变就变成关爱凡人的正派仙君?书怀拧起眉头,感到此事另有隐情,存雪极有可能又在暗中谋划什么,否则他不该是这样的态度。
  脑内灵光骤然一闪,书怀蓦地想起风仪就是不愿伤害凡人的那一类,难道存雪尚未死心,想要争取风仪,来个里应外合,把冥府彻底击溃?可风仪一直在冥府里头呆着,又有冥君亲自看管,纵然宫翡不在,他也绝对没有去和存雪见面的机会,书怀还是认为他未曾与存雪合作,依现下情形推断,多半是存雪在为争取风仪而做准备。
  这就能说得通了,与其花费力气,满足一个无关紧要的严恒睿,不如创造机会,取得人仙的信任。然而存雪不管与谁结盟都是那样,结果必不可能有所改变,他从一开始就只想着利用盟友,人界在他眼里亦是棋子,风仪早已看穿了他这一点,怎会闭着眼跳进他挖好的坑?书怀冷笑,觉得存雪眉间的忧虑来得完全有道理,就让他一直这样忧虑下去吧。
  “宫翡这几日去做什么了?那天文砚之出事的时候她也不在。”书怀突然问墨昀,“青湄最近怎的也不来?”
  “据说是找到了东海龙君的踪迹。”墨昀顿了顿,又道,“她和青湄都去北海帮忙了,走得匆忙,来不及与你说。”
  书怀“哦”了一声:“无妨,你才是妖族之王,这些事情,她告诉你就可以了。”
  两厢沉默半晌,墨昀悄声嘀咕:“你这句话怎么酸溜溜的?浸了多少年的老陈醋?”
  “你想多了,这句话普普通通,酸在何处?”书怀摸索着伸出手,在墨昀腿上掐了一把,成功让小妖王收了声。
  眼看存雪不帮自己,严恒睿也有些急切,书怀认为他这就叫鬼迷心窍,不过说起来,鬼的脑子都比他好使许多,最佳的范例便是冥君与鬼使。人果真还是需要适当发泄一下的,无需太频繁,偶尔宣泄宣泄情绪即可,憋得太久了总会出问题,严恒睿就是一个前车之鉴,他和存雪讲话,三句不离皇位,好似他还没有亡国,朝中真有那么一把金光闪闪的椅子等着他去坐。
  思霖咳嗽两声,掩饰自己的心虚,他深知书怀了解到的内情只会比他多,而不会比他少,先前趁着书怀不在,晚烛和他多说了两句,那次谈话的内容激发了他对书怀的敬畏之心,他终于发觉书怀是个很神奇的存在,对于这样的人,几乎没有什么可以隐瞒的。书怀察觉到对方的手有些轻微的颤抖,猜到了他在想什么,略一思索,决定安抚他两句:“你无需紧张,就算你不做那事,他离亡国也不远了。”
  话音刚落,思霖就猛地一震,书怀眼前的画面扭曲了一下,转瞬间又重新恢复了正常。思霖深深吸了口气,又将它缓缓吐出来,此时此刻他那颗心就像是在惊涛骇浪当中颠簸的一艘小船,随时都有被击溃的可能。书怀不会读心,但他有些过于聪明,被他说中的事太多了,这让思霖有些害怕。
  鬼知道他和墨昀相处的时候,是否也会这样。
  “他们谈不拢了。”书怀丝毫没有察觉到思霖状态不对,还幸灾乐祸地观察着存雪面部那点细微的变化。在他看来,严恒睿马上就要将存雪激怒,如果他再不住口,存雪马上就要发飙了。
  也不知严恒睿是不是受到了他们这边的影响,书怀刚想着他再不闭嘴就得死,他就真的闭了嘴。存雪就这样和他面对面坐着,脸色难看得很。
  静悄悄地坐了半晌,严恒睿道了声得罪,率先起身回房,而当他经过屋内那面铜镜的时候,眼尖的书怀望见他的神情,顿时笑了出声。一切正如书怀所料,严恒睿和存雪就是谈崩了,闹得个不欢而散的下场。存雪精心谋划了许久,结果一再发生意外,破坏了他原本的计划,他现在估计都要气疯了,没当场拔出长刀,将喋喋不休的严恒睿砍翻,也算是他脾气好。
  小人和小人商量事情,一般是没有好结果的,存雪和严恒睿的实例摆在面前,就是铁证如山。
  “一直听见你们吵吵嚷嚷,让别人睡个午觉都不行?”晚烛的声音传来,含着浓浓的倦意。书怀睁开眼看向洞府外面,但见日头偏西,于是又开始给晚烛拆台:“你睡个午觉,一下子睡到太阳落山,当真视百年若一日,光阴虚度亦不悔。”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晚烛怒了,一个鲤鱼打挺弹起来,伸手就要去抓书怀的衣领,想把他提起来让他给自己赔罪。书怀连忙起身,一弯腰从晚烛手底下钻过,朝着不远处的大门奔去,晚烛愣了一瞬,拔腿便追,墨昀眼看他俩不告而别,满怀歉疚地代他们向思霖说声抱歉,思霖只道无妨,刚刚说完,就见墨昀转身也跑走了。
  偌大的洞府转眼又变得冷冷清清,不过安静一点也好。思霖叹了口气,转头看向燕苓溪:“又耽搁了一下午……你可是饿了?现在要吃些东西吗?”
  “随意。”燕苓溪一双眼眨也不眨地盯着他,脸上不带笑意,思霖心里无端有些发毛。
  倒是不知这孩子又听到了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开学,希望室友是正常人。


第106章 心悸
  灯姑娘最近煞是烦恼,原因无他,那姓燕的少年每日缠着她问东问西,不停打听思霖过去的种种,她其实很想问对方为何不直接去问思霖,但是面对着一个孩子,她不好意思太凶,只能一边暗自心烦,一边认认真真回答燕苓溪的问题。
  最近北海那对兄妹一直在冥府呆着,足不出户,晚烛只道他们又在偷懒,而宫翡神神秘秘地消失了,晚烛不清楚她去往何处,总而言之,她再次被推出来带孩子了。实际上她只喜欢小姑娘,她宁可带十个八个雪衣,也不愿意领别人,然而冥君下了命令,由不得她不愿意。她每天早晨别别扭扭地出门,抱着自己的灯来思霖的洞府窝着,随后躺在床上荒废一整天,当真是虚度光阴。
  燕苓溪问晚烛的那些问题简直莫名其妙,且不说思霖的过往与他有何关联,单说他鬼鬼祟祟避开思霖询问的行为,就足以使晚烛怀疑他别有意图。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能做什么?他不过是凡人而已。晚烛对燕苓溪没有什么警惕之心,他随便问问,晚烛就随便说说,余下的细节,他不问,晚烛便不回答,留给他自己去猜。
  书怀和墨昀依旧每天在皇城中晃荡,时不时去那位老人家里做客。老人消息灵通,皇城中发生过什么,他都能多少知道一些,书怀虽然不明白他从哪里搞来那么多消息,但也乐得听故事,从来未曾深究过。
  他们在皇城里头,晚烛和燕苓溪便跑到洞府门外,而思霖在屋内独坐,眼前所见俱是存雪的一举一动,双耳之内倾注的皆是严恒睿和存雪交谈的声音,晚烛和燕苓溪谈了什么,他半点儿也不了解,因此他失去了制止晚烛的最佳时机。
  只有燕苓溪自己知道,他都问到了些什么。
  他所获悉的不算很多,亦不算很少,一直以来萦绕在他心间的谜团终于解开,他总算明白了为何思霖会找上自己,原来这个开始,便是一个错误的开端。
  尚未见过冥君的燕苓溪此时此刻感到心情复杂,他说不上来自己心里是何种滋味,只能用“复杂”二字来概括。世间多少难言的情绪,全都包含在这两个字当中了。他忽然开始觉得是自己拖累了思霖,仔细想想,却又觉得不对。世事千万种,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越是深究,便越觉得疲惫。
  身在皇城当中的书怀突然感到鼻子痒痒,猛地打了个喷嚏,惊醒了趴在他膝盖上睡觉的墨昀。那一双狗耳朵警觉地竖了起来,疑心是发生了什么险情,待到看清眼前揉着鼻子的书怀,他才放下心来,小脑袋一歪,继续酣睡。
  “别睡了。”书怀嫌他太懒,伸手把他晃醒,“打一出冥府你就在睡,今日又不去别的地方,你变回人身陪我走一走,难道还能把你累死不成?”
  “不知怎的,不想动。秋天到了,多吃多睡,该贴秋膘。”墨昀眼皮都懒得抬一下,语调也懒洋洋的,活像几百年没睡过觉,逮着今天一气睡个够。
  书怀怒极反笑,伸手一拽墨昀的狗尾巴:“过年又不宰你吃肉,你贴什么秋膘?别找借口了,起来陪我走走。”
  小黑狗哼唧哼唧半晌,拗不过书怀,只得跳下地变回人身,那双眼仿佛睁不开似的。他揉了揉眼睛,发现眼皮还是打架,干脆就闭着眼把书怀一牵,叫人带着他走。书怀对他瞪了半天的眼,发现这家伙是铁了心要假扮盲者,顿觉无奈,只好牵着他的手,带他在大街小巷里拐来拐去。
  路上不乏有好奇者向他们投来探询的目光,书怀转了几条街,最终忍无可忍,勒令墨昀把双眼睁开。墨昀嘿嘿地笑了起来,顺从地睁开双眼,书怀再一看他,哪里有半点儿困倦的样子?
  “你就成天闲得没事干。”书怀不知道还能说他点什么,只得软软地训斥一句。
  墨昀皮糙肉厚,这句话砸到他身上不痛不痒,他甩了甩手臂,说自己走得脚疼,想回思霖的洞府歇一歇。
  既然是脚疼,那甩手臂作甚?书怀懒得揭穿他了,横竖他在外面也不肯好好地陪人转悠,干脆回思霖那边,满足他的好奇心,让他多看存雪两眼。
  之前在心中暗骂存雪的还是墨昀,现在又换成了书怀。然而存雪并未做特殊的事情,这一切归根结底全是因为他们对存雪的好奇。说实话,书怀有时候觉得自己偷窥存雪的一举一动仿佛不太好,但转念一想,特别的人需要特别的对待,存雪恰恰就需要这类特殊待遇。如此想着,书怀就想通了,沉重的心理负担一下子全部消失,如今他们每天去找思霖,都颇为默契地围坐在一起,暗中偷看存雪。
  天神若是知道他们在做这等事,非得活活气死,气死之后再气活,气活之后再气死,这般反复个百来回,方能凸显出他内心的愤怒。
  晚烛对他们的做法十分鄙夷,她不屑于关注存雪的行动,书怀认为她胸无大志,只盯着眼前那一亩三分地,她也压根不辩驳,横竖这家伙只是说说而已,和他相处得久一些,便能习惯他的作风。
  她不来正好,书怀就让她看着燕苓溪,他们三个大男人围成一团,做一些神神秘秘的事。
  再回到思霖的洞府时,晚烛和燕苓溪果然在门外,近几日天气稍暖,光照强烈,不过外面有风,吹得人浑身都凉飕飕的,这一大一小便坐在外头吹风,秋高气爽,直叫人心情也爽快了些。书怀站在门口,扫了晚烛头顶那片落叶一眼,装作没有看到它的样子,问道:“怎的不睡觉了?”
  “老娘爱睡就睡,不睡就不睡,你屁话怎就这么多。”晚烛还是老样子,说话夹枪带棒的,似乎想用这些大棍棒将书怀砸死。书怀才不管她这个,耸了耸肩就走进去了,墨昀跟在书怀身后,冲着晚烛咧了咧嘴,晚烛没搞懂这家伙又在笑什么,直到过了些时候,燕苓溪突然伸手,从她头顶取下一片叶子,她才知晓墨昀发笑的缘由。
  本想冲进洞府里面把书怀揪出来打一顿,里面却那样安静,晚烛纵然不给书怀面子,但也要给思霖面子,她把那片叶子丢掉,继续有一搭没一搭地和燕苓溪对话。
  他们说着说着,就扯到了冥府,扯到了严恒睿,扯到了冥君。
  书怀在屋内找水喝,分心注意着外面的动静,恰好听到他们说这个,于是停了手下的动作,支起耳朵偷听。听了一会儿,感觉不太妙,他匆匆灌下一杯水,跑到门口将脑袋探了出去,努力摆出一副严肃的神情:“这种话题不好谈的,冥君眼观六路耳听八方,长清家那个妹妹还能帮他偷听偷看,你说话须得注意着些。”
  这话看似是讲给晚烛听的,同时也是在警告燕苓溪,在书怀的注视之下,少年别过了头,不敢与他的视线交汇。他聪明得很,能听出书怀话中深意,哪里是冥君会听到他的议论而给他定罪,不过是知道的事情越多就越危险罢了。
  他能够明白书怀的意思,晚烛却没想到那么多,她翻个白眼就要跟书怀顶嘴,然而后者赶在她没开口之前,就缩回了脑袋。再去洞府里头看,他和墨昀已经坐在思霖对面,一人握住思霖的一只手,与之共享视野。晚烛满腔怒火发泄不出,将自己的肚皮都气得溜圆,燕苓溪在她身后也不敢讲话,低下头默默钻进屋内拿了本书去读。
  又开始无聊了,晚烛只好睡觉,而当她闭上眼,却又能清晰地听见书怀等人不断唠唠叨叨。也不知燕苓溪究竟是如何在这种嘈杂的环境当中看得下去书的,至少晚烛是睡不好。她翻了个身又睁开眼,幻想着自己把书怀踩在脚底下,在对方背上一蹦一蹦。
  完全不晓得她内心所想的书怀,正饶有兴致地偷听存雪和严恒睿讲话。现在这两个家伙的合作渐近尾声,至少作为旁观者的书怀是这么认为的,而那两位当事人能不能清楚地认识到自己的处境,尚不好说。
  最近他们的谈话次数的确在减少,这便是分道扬镳的开始,书怀暗自偷笑,心想将他们逐一击破就简单些了,只要严恒睿没有跟在存雪身旁,那怎样对付他都可以。
  想着想着,书怀突然又念叨起了风仪:“你说风仪在冥府睡了那么久,他到底还想不想做天帝了?”
  “他抢着要做天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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