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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医道修仙-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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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修凡迟疑道：“可我对于培植灵药一窍不通。”
“没关系，我教你。我这里有培植灵药的心得，到时我连同阵法一起给你，只要你答应帮我研究培植灵药就好。”方小雅道。
“也好，多谢。”谢修凡沉吟片刻，问道，“方师妹，你可具有木系灵根？”
谢修凡记得，在上一世时，这方小雅虽也以培植灵药而出名，但其成就也并没有太耀眼。
看来他的重生，还当真改变了不少事情，不但救下了原本会死的人，更是使方小雅在培植灵药之上，有了如此惊人的研究成果。如果没有他，乔瑞清不会被引入归一剑宗，更不可能认识方小雅，别说是帮她研究培植灵药了。
这显然已经是逆天改命，干扰正常的天道运行，必定会受到天道反噬。可这反噬到底会落到谢修凡的身上，还是会落到那玉佩中的神秘强者的身上？至少谢修凡现在还是好端端的，并没有受到任何损伤。
“我……我是火系单灵根。”方小雅低下头去，十分沮丧的样子。
谢修凡闻言默然，既没有木灵根，便注定无法修炼医修功法。
乔瑞清瞥了谢修凡一眼，又看了眼方小雅，收回视线。
没过多久，一个十四五岁的黄衣俏丽少女提着篮子走过来，她将竹篮往地上一放，掠了谢修凡、乔瑞清一眼，对方小雅道：“晌午了，这是午饭，快来吃吧。你也别一天到晚对着灵田，你不闷，师姐都替你闷。”
方小雅露出了笑容，拉了拉黄衣少女的手，撒娇道：“不是有林师姐你嘛。”
林师姐没好气瞪了她一眼，在地上铺了块白布，将竹篮中的饭菜放置在上，招呼谢修凡与乔瑞清也一同来吃，并告诉方小雅道：“东边有一亩灵田出了点问题，灵田里的灵药全都蔫了，你一会儿去看看。”
“知道啦。”方小雅笑道，两眼弯弯。
吃过了午饭，方小雅便随林师姐离开了。
谢修凡与乔瑞清留在灵田边，继续输送木系真元，二人相对无言。
不久，方小雅驭着御风术，如狂风般卷了回来，来不及喘口气，踟蹰着对二人道：“你们能不能随我过去看看，那些灵药受了锐金之气的损害，我想你们应当能使它们尽快恢复。”
谢修凡怔了怔，治疗受损的灵药，相比治疗人的伤势，也不知是否能得到同样的收获。
第34章 三十四、改进复春术
抱着这样的想法，谢修凡同意了方小雅的要求。乔瑞清也是不假思索地答应了下来。
在方小雅的带领之下，他们被带到了东面的某处灵田前，林师姐早已等候在这里。
谢修凡看过去，只见这片灵田中的灵药果然已经萎蔫，甚至隐隐透出枯败死气。方小雅道：“就是这里了，本来以法阵也可以让它们慢慢恢复，但还是你们的治疗法术见效更快。”
乔瑞清点了点头，没有多话，上前一步，打出几个法诀。就见近十道青色光芒，如同雨滴般飘飞出去，分别落到了近十株不同的灵药之上。
紧接着，便见这近十株灵药略略有所恢复，变得精神了几分。
谢修凡不由愣了下，乔瑞清所施展的法诀似乎并没有什么变化，为何竟有这种效果？将木系真元巧妙地分散开来，实际上这道法术中的生机之力，加起来根本没有增多。这乔瑞清不愧是神木谷出身，有前辈医修言传身教，远非谢修凡可比。
可乔瑞清究竟是如何做到这点的呢？谢修凡仔细观察起来。
乔瑞清瞥了谢修凡一眼，继续施法。
乔瑞清没发话，方小雅却率先沉不住气，焦急道：“谢师兄，它们就要枯死了，你怎么还不施展法术？”
谢修凡无动于衷，依然目不转睛地观看乔瑞清，十分专注。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这乔瑞清与他是对立的关系，下次再在他面前施展这种法术，还不知会是在何时。他必须抓住这次机会，看清楚他的施法过程，将其中技巧偷学过来。
方小雅又催了几遍，谢修凡依然如若未闻。林师姐道：“罢了，别管他，他毕竟修为不高，有他没他都一样，有乔师兄在就好。”
“不是，林师姐，他很厉害的，你别瞧不起他。”方小雅跺了跺脚，为谢修凡辩解。
“好吧，既然你为他说话，我便收回刚才的话。”林师姐挑了一下眉，摊手道。
谢修凡依然观察着乔瑞清施法的每个过程，目不转睛。在众人眼中是这样的景象，他就像傻了似的，一动也不动，盯着乔瑞清看。
乔瑞清见他始终没有动作，也不再时时去关注他，专心施法治疗那些灵药。
良久，终于，在乔瑞清的法术之下，所有的灵药全部恢复了过来，变得精神抖搂，生机勃勃。
“太好了！乔师兄，多谢你！”方小雅由衷地谢道。
谢修凡直至此时才终于回过神来，皱起眉头，若有所思。
方小雅与乔瑞清向林师姐告辞，便动身返回之前的灵田。他们二人走出老远，方小雅偶尔回头，发现谢修凡仍站在那亩灵田前。
连林师姐都已经离开了，谢修凡却依然未动，在沉思着什么。
方小雅只好隔了老远喊话：“谢师兄，你还站在那里做什么？你不是说好了，要帮我增快灵药成长吗？”
谢修凡转头看了他们一眼，道：“你们先去，我稍后便来。”
方小雅只好同乔瑞清先行返回。
谢修凡又小立片刻，开始掐诀施展复春术。
其实复春术的本质，只是将木系真元凭此打出，其运用法门千变万化，应不拘一格才对。不过，谢修凡经过观察，发现乔瑞清刚才的法诀，其实还是略有变化，多了道将真元分化开来的法诀。
人的智慧是无穷的，在修真法诀的技巧应用之上，必然会随着时间在慢慢进步。而《木灵谱》年代久远，加之也并不重视修炼初期，导致谢修凡不但毫无防身手段，连治疗法术的运用也不如其他医修。
谢修凡方才一直陷于沉思中，便是在参照乔瑞清的法术，考虑应如何改进复春术。
而现在，他终于有了些头绪，当下开始一道道法诀地试验。不知试了多少次，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眼见太阳已经西斜，终于，又一道新的复春术中，他成功做到了分化木系真元。
谢修凡长舒了口气，脸上露出了几分喜色。他在灵田边小立片刻，正要转身离开，却忽而想起自己还未能验证之前的猜想，治疗受损的灵草，是否也能够使他的修为得到增长？
他的目光掠过身旁的这亩灵田，这里的灵药正好是现成的试验对象，何必舍近而求远？他神识一扫四周，发现没有其他人，于是俯下身去，选中了最近的那株灵药，捏住它的叶子，手指甲划下。
顿时，就见这叶片之上出现了道划痕，不过……这样的伤似乎还不够。要既不造成无法复原的伤，又能使自己在治疗它以后，感觉到较为明显的变化，应当怎么做呢？正想着，他却觉隐约有一股恐惧难过之感，袭向他的心头，谢修凡不由一惊，神识飞快地掠过四周，只见附近并没有其他人。
难道……谢修凡的目光落到了眼前这株灵药之上，慢慢睁大了眼睛。
他将手缩回来，果然没有再感觉到任何情绪，难道真的是它吗？
谢修凡微微阖目，试探着探出神识。果然，他能感觉到眼前这株灵药的情绪，只是它还未完全生出灵识，只有最基本的感觉和情绪而已。
这些得天独厚的灵药，与凡草有所不同，先天便有修炼得道的可能，或许那些圣木族的妖修中，便有灵药修炼化形而来的。也因此，在最初还没有灵识的时候，这些灵药就已经有了初步的情绪，和最直接的感觉。
谢修凡施法治好这株灵药，果然，它恢复了平和愉悦，丝毫没有记仇。甚至，它还在为谢修凡那亲切的气息，而愉快欢欣。
原来，激发了血脉之后，他竟然还多了这样的能力，这是谢修凡完全没有想到的。
谢修凡又施展了数次复春术，将木系真元洒遍了每株灵药。他探出神识，只觉这里每株灵药都是无比的喜悦，向他传来亲切喜爱之意。
他一时竟是难以再下手伤害这些灵药，对着它们沉吟了片刻，转身离开了。
此时正值傍晚，待回到方小雅做试验的那片灵田时，他看见方小雅等人正在吃晚饭。方小雅看见他回来，连忙挥手喊他过来：“谢师兄，你回来得正好，一起吃吧。”
林师姐无奈地摇了摇头，也不好说什么。乔瑞清唇角微勾，也没有多话，只是斜睨了谢修凡一眼。
谢修凡上前来坐下，向方小雅告了声罪：“抱歉，没能实现承诺，待晚上再补回来。”
“那你可不能再食言，当然，你就算食言，我也拿你没办法啦。”方小雅嘀咕道，“我又不能跟你翻脸。对了，你的法术也该练习完毕了吧？”
“嗯。”谢修凡点了点头，并不意外。方小雅必定是回去找过他，因此看见他在练习法术。这法术他在未来迟早会用，倒也不担心被人瞧见。
“谢师弟，其实，你既想学那法术，直接向我提出便是。”乔瑞清微笑道。
“不敢劳烦乔师兄。”谢修凡淡淡回应，向他请教？乔瑞清既站在吴长老这边，会真心教导他？
乔瑞清笑了笑，没说话。这套法术虽然不难，可当初他也学了整整一天，才算是完全掌握，如今竟一转眼就被谢修凡给偷学了过去，还被他改进运用到自己的法术里。
说心里没有任何不平衡，那是不可能的。谢修凡仅凭偷学，便能学到这种程度，怎能不教乔瑞清心中有些失衡？
他方才的表现虽胜过谢修凡，可那又能怎样？谢修凡也未免潜力太过可怕！令他只觉得随时都有被超越的可能。
不过，乔瑞清心中也明白，如果当真入了谢修凡的圈套，陷入没有止境的嫉恨，容易陷入迷障无法走出。他定了定神，很快压下心中情绪。
乔瑞清拜入归一剑宗的目的，其实并不是为了打压谢修凡，而是在听了吴长老所言之后，决定利用归一剑宗，获取更好的修炼资源。
第35章 三十五、上归一峰
现在既然唐宗主打算破例收医修为徒，那么，他当然要抓住这个机会。只有拜一宗之主为师，他才能得到得天独厚的修炼条件，偏偏观那位唐宗主的态度，此刻正在他与谢修凡之间摇摆不定。现下谢修凡挡在了他的面前，那他就只能设法除去这个障碍。
一宗之主收徒必然谨慎，只有最优秀的才能够获得唐宗主的青睐，他既不想被谢修凡取代，便必须要处处比谢修凡强才行。
吃过了晚饭，那位林师姐告辞离开了。
谢修凡等人则仍留在灵田边，方小雅时刻观察和记录着，谢修凡与乔瑞清则往法阵中输送木系真元。一直到夜色已深，他们才约好了第二天见面的时间，纷纷各自返回住处休息。
三天以后，终于，方小雅欣喜地拍掌道：“大功告成，我终于培育出三十年灵药了！”
方小雅早将交付给两个报酬准备好，谢修凡与乔瑞清取了报酬。方小雅高高兴兴地向他们告辞，去向人汇报这个消息了。
谢修凡看了看获得的两枚玉简，方小雅的那份培植灵药心得，详实无比，面面俱到，其中还记载有不少她的独到见解。
而另一枚玉简中，刻录着方小雅的那个法阵，可增快灵草成长速度。
这两样收获，相比这几天的辛劳，清晨出门，半夜方归，委实是丝毫也不亏。
谢修凡将这两枚玉简收好，此时，乔瑞清还没有走，正在上下打量着他。
这几天，偶有弟子过来求医，明明有两个医修在前，可几乎所有人都无视了谢修凡，选择了乔瑞清。而谢修凡竟对此没有任何不满，这就不由得乔瑞清对他高看了几分，同时也心中更加忌惮他，这是个值得令人正视的敌人，而他们目前也根本没有握手言和的可能。
乔瑞清忽而微微一笑，转身离开了。现在，他只需尽可能提高自己的名望与修为，全面胜过谢修凡即可。
谢修凡没去理会他，皱眉沉吟片刻，也离开此地回了自己的住处。距离核心弟子之试尚有近半年的时间，若前往凡人界历练，万一生了什么变故，耽搁了行程导致无法如期返回，就难免错过了核心弟子之试。
不过，若是留在宗内，修为进展难免变慢，加之还有乔瑞清在。之前宗内只有他一个医修，没有人与他争抢伤患，现在吴长老弄来这乔瑞清，乔瑞清处处比他强，谢修凡几乎被压制到尘埃里去了。
要想办法改变现状才行，谢修凡因为出身背景，先天之上处于弱势地位，若想使自己在弟子中的地位高于乔瑞清，就必须在医道造诣上高过他才行。
谢修凡思考片刻，整理了下衣饰，决定先到归一峰去一趟。叶玉茗曾说过，有疑问可前往归一峰找她。
他推门走出去，神识掠过周围，忽然想起一事。上次见到张杨，张杨竟依然还在记恨前事，这明明都时隔半年了。
谢修凡走过去，在张杨的屋前停步，敲了敲门。
门内没有动静，但分明屋内禁制为开启状态，神识无法探入，显见屋内有人。谢修凡稍加沉吟，道：“张杨，时隔半年，你也该冷静下来了。我不希望你陷入魔障，为区区小事而耿耿于怀，只会影响修行。”
屋内没有声音传来。
谢修凡沉默片刻，又道：“若你还想在将来有朝一日，实力胜过我，一定要多多注意心境的淬炼。”
屋内终于传来了张杨的声音：“你都没道歉，我怎么原谅你？那我不是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你自己再好好想想吧。”谢修凡摇了摇头，他自认问心无愧，不曾有错，违心向他道歉，不也是在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你！”其实这时的张杨，即便有气也消得差不多了，但他死要面子，不肯低头服软。再想到谢修凡如今实力远远超过他，他就更觉颜面扫地。
该说的也都说了，谢修凡开始动身前往归一峰。
归一峰距此地有些距离，他驭起御风术，足足半个多时辰后，才终于抵达宗内核心所在——归一峰。
就见归一峰犹如凌天宝剑般，直入云宵，其上怪石嶙峋，有瀑布飞流直下，如同九天银河般，又似白色锻带倒挂在那里。谢修凡还没有走近的时候，便听得水声轰隆，待近前之时，更是有清凉之感扑面而来。
不过，瀑布之下，有人在练剑，谢修凡定睛看了看，发现这人十分眼熟，原来竟是少宗主君非奕。
只见君非奕一剑又一剑斩向瀑布，专注非常，他的剑法看似平常，可这平静之下，却像是暗藏着致命危险，令人只觉有森寒之意透体而来。可即便是这样的剑法，那瀑布每每被拦腰斩断，旋又续接而上，却并没有受到他的影响。
可君非奕丝毫也不懈怠，依然一剑剑斩向瀑布，边挥剑，边思考着什么。
谢修凡见状，也不便上前打扰，直接绕到另一面。这里有几只仙鹤，自顾自地踱步，十分傲慢的样子，理也不理会他。
归一峰四面徒峭，无法攀爬，普通炼气期弟子若要上山，便必须依靠这些仙鹤。他走过去停下，正要选一只仙鹤。却见其中一只个头格外大的，与他对视片刻后，忽然朴棱着翅膀飞起，爪子将他一抓，便极快地飞向高空，如同利箭般盘旋而上。
谢修凡被它倒提着，绕着归一峰急冲而上，只觉五脏六腑都似乎被翻转了过来，连眼睛也几乎无法睁开。这仙鹤像是在故意耍弄他似的，时而俯冲，时而笔直向上，速度快似闪电。
过了许久，他突然觉得那爪子松开了，旋即向下急坠而去，谢修凡心中一惊，只听四周传来善意的笑声。
“不错啊，竟然没有被吓得屁滚尿流，比某些人可强多了。第一次上归一峰，都难免被那位老祖宗戏耍的，只要你通过了它的考验，以后再来就不会再为难你了。”
谢修凡安全地后背着地，当即松了口气，爬起来。就见一队巡逻弟子正站在不远处，正纷纷满脸笑意地看着他，目光中流露出赞许之色。
“见过诸位师兄。”谢修凡很快镇定下来，向他们问清楚了叶玉茗的洞府所在，便告辞离开了。
不多时，他便来到叶玉茗洞府前，在外喊了数声，便见洞府禁制开启，里面传来叶玉茗的笑声：“谢师弟，你怎么弄成这副样子，披头散发的，衣服还又脏又乱，好不狼狈。不会是被老祖宗给害的吧，怎么样，被带到那么高的地方，有没有被吓破胆子？”
叶玉茗话音一转，安慰道：“不过，你也别记恨在心，老祖宗没有恶意的。它是前代一位宗主留下来的护山灵兽，它的辈份可比咱们高多了，连师父见了它也得恭恭敬敬。”
谢修凡微微笑了笑，整理了头发和衣服，他对这位老祖宗也有所耳闻，来之前岂会没有心理准备？他岔开话题，道：“叶师姐，我有些事情想要询问，是关于核心弟子试验。”
“嗯，你说。”
“核心弟子试验的内容，不知叶师姐能否稍稍透露一二，只需大致方向即可。”只要知道了这些，接下来的半年内，他也将能有具体的努力方向，对这半年时间内的修炼计划作出详细安排。
“这……这考核内容，嗯，很复杂。包括对宗门是否忠诚，道心是否坚定，心性又是如何，在危险中能否自保，等等，总之试验会根据你的才能而定。有的时候，同一类型的，比如说你和乔瑞清，会被安排到同一……啊，我不能再多说了，总之，不想输给乔瑞清的话，你就要多多努力。”
“原来如此，多谢叶师姐。”谢修凡再三表示谢意。
叶玉茗挥了挥手，道：“你谢我干什么呀，也许以后你就要成为我的五师弟了呢。对了，现在获得提名的又增加了些人，不算上弃权的那些，还有四十多人。”
归一剑宗选拔核心弟子，并不看每个弟子的实力，而是此人的潜力或是独特才能。所谓潜力，对于剑修而言，其标准是炼气期即初步领悟了剑意；而独特才能，则是指在炼丹、炼器等等方面极为出色。
前文提过，若想获得提名，得到参与核心弟子考核的机会，必须通过三位宗门长辈的认可。这些有权提名的宗门长辈，包括部份声望极高的筑基期长老，以及所有的太上长老。他们中的每一个人，都不是那么好说话的，只有确实符合条件，或是绝对的出色，方有机会获得他们的认可。
谢修凡本身不算有独特才能，只是因其医修身份，在剑修宗门中较为另类罢了。而他之所以能获得提名，全是由于唐宗主格外破例。
“不知已经弃权的，又有多少人？”谢修凡又问道。
“弃权的大概有二十余人，还有一个失踪了。本宗数万名弟子，死上一两个普通弟子是常事，追查之后毫无结果，便只好作罢。”
“多谢叶师姐告知。”谢修凡再次谢过。
“行了，我被你谢得鸡皮疙瘩都出来了。”叶玉茗夸张地长叹了口气，“好了好了，你还有什么疑问吗？就趁此机会一口气向我提出来吧。”
谢修凡想了想，觉得没有什么疑问了，于是向叶玉茗告辞，准备返回。
他仍然乘坐着仙鹤下峰，这次因不是那位老祖宗，没生什么变故。
下峰之后，只见瀑布之下，君非奕依然在练剑。
第36章 三十六、火灵之毒
谢修凡正要离开，却见君非奕又一剑斩落，剑光划向瀑布，刹时间，就见那瀑布断开，竟然足足停滞了数个呼吸，如同被冻结住了般，稍后才终于恢复了正常。
君非奕收剑而立，顿了片刻后转身，目光落在谢修凡身上。
既然对方都看过来了，谢修凡也只好驻足，施了一礼，道：“见过少宗主。之前纪江那件事，多谢少宗主解围。”
君非奕愣了一下，微微点头，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变化：“不必客气。”他抬头看了看天，道，“师父收徒只看潜力，你未必会输给乔瑞清。”
谢修凡道：“是，多谢少宗主。”
“你改修医道，是为了谢师叔吧？不过，谢师叔的伤，连筑基期的医修，也多半束手无策，你……”
谢修凡闻言，不由打断他的话：“少宗主，你难道知道当年……”
君非奕也将他的话打断：“你修行，是为了什么？”
谢修凡不假思索：“当然是追寻大道。”
“那么，若仇恨转化为执念，你又当如何？”
谢修凡一呆，也明白自己方才的表现，显然有些着相了，恨之深，仇之切，他绝不应当为其所控制，而应反过来成为它的主宰。
“多谢少宗主提醒，我不问了。”谢修凡施礼谢道。
“不，我们人类所对应的是人道，并非灭绝人性，断七情六欲，而应是去恶除邪，保持心境的纯净与坚定。”
并非灭绝人性，断七情六欲？不错，确实应当如此，可这个度却是必须把握好，不能反沉溺于此，反为其所控，心境必须保持澄明，谢修凡定了定神，谢过君非奕的指点。
君非奕点了点头，不再多言，驭起剑光，向归一峰上飞掠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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