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医道修仙-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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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道境！
　　以他现在的实力，怕是难以实现。他目前仍需全力推演生死道境，设法悟得生死玄关。
　　
　　第196章　一九四、大唐
　　
　　解决了藤蔓之事以后，君谢二人便离开了大荒原，前往大唐修真界开始历练。
　　在大唐修真界，除去无数林立的小宗门，尚有七个超级大宗的存在。他们协同大唐皇族，共同统治着这大唐修真界。
　　这八大势力掌管着几乎全部的传送阵，除了他们，也没有别的宗门有足够的财力去建立传送阵。
　　谢修凡将自己所在位置传回宗门，让他们一旦被那未知势力找上门来，便将自己的消息转告于他们。
　　大唐地域几乎没有仙凡之分，随处皆可见到修真者，这里有魔修亦有道修，还可偶尔见到妖修出没。
　　谢君二人在大唐慢慢游历过去，并未曾使用过传送阵。
　　如今他们更需磨练心境，而并无其他特殊目的，道并不能随意可成，还需用心去感悟。至于那觊觎《木灵谱》的势力，他们暂时还没有任何头绪。
　　在大唐，这里金丹、元婴几乎随处可见，就像大白菜一样毫不值钱。至于元神、炼虚、通玄，则相应的数量剧减。能否进入元神期，还需看道心与悟性，达到元神期以后，便是一种质的改变，如同陆地神仙般拥有莫大神通。
　　二人元婴期的修为丝毫也不引人注目，只是君非奕一直将气运隐藏起来，使自己看上去与其他人差别不大。
　　这日，经过一座普通的小镇时，二人暂且在一家小客栈里住下。
　　忽然间，太岁向谢修凡汇报道：“小凡，我打听到不得了的大消息了。”
　　谢修凡微一怔：“说。”
　　“附近出土了一个洞府，有人在里面得到了《木灵谱》。”
　　谢修凡震惊了，他猛然站起身来。
　　据当初妖圣森林的前辈们说，《木灵谱》确实并不仅仅存有一份，各地修真界均有其副本存在。而谢修凡所得到那块玉佩，自然才是真正的正本，其他的则只是复制而来的副本罢了。当然，正本与副本的内容应该是并无差别的，目前除去极少数几人，无人知晓那个大唐势力的目的所在。那个势力在暗，而他们在明，谢修凡也不敢撕破脸面，再加上也还不明真相，也不敢冒然直接将他们的意图宣扬出去，以免对方狗急跳墙。
　　“那《木灵谱》如今已经流落到谁的手中？”谢修凡立刻追问。
　　太岁道：“据说那个得手的人不敢私留，就直接给送到附近明诚商盟的拍卖会里去了。现在有不少人去附近的玄阳城凑热闹，都在等着三个月以后的大型拍卖会。这个大型拍卖会好像是一年才会有一次，所以要等到那时《木灵谱》才会被拿出来拍卖。”
　　明诚商盟，这是大唐最大的商会，虽然自身并不参与任何争斗，但据说其背后却是大唐八大势力，八方均可从这商盟中分得一杯羹。不过，他们自己的修士若看中了什么宝物，却也还是要通过正常渠道加以购买，只是或许会稍微优惠些罢了，否则一旦有一方打破平衡，其他七方恐怕均不会善罢甘休。
　　“很好。辛苦你了。”由于太岁的成长进度太缓慢，谢修凡如今已是格外注重于培养它，以及其他那些灵药，诸如车马芝和从五行门中所得的灵药。
　　亏得有方小雅那增快灵药成长的法阵在，辅以谢修凡自己如今的木系真元，他的培养结果也颇为可喜。
　　太岁如今隐藏于地下之时，就连元神初期的修士，都未必再能够发现它的存在。它就仿佛完全与下方的大地融为一体般，令人根本无法轻易察觉其存在。
　　至于车马芝，它距离成长为中品境界，倒还差上一些火候，还需要进一步的培养方可。
　　既得了这么一桩消息，谢修凡与君非奕稍加商议，当即便决定前往玄阳城。
　　不过三天以后，期间略略经了些波折，二人便是顺利抵达玄阳城。
　　玄阳城如今已经有不少修士闻风而来，幸亏谢君二人来得早，此地的洞府以及客栈均还未满。
　　他们当即挑了家客栈，在这里租下了一间房。
　　时间匆匆流逝。
　　期间他们并未闭关，倒经常去各处酒楼、茶铺光顾。
　　如今城中修士云集，难保会有修为极高的修士出现，他们也不敢再令太岁随意探查了。
　　在大唐修真界，这里各种修真资源极其丰富，可相应的，也导致结丹、元婴较易成就，自然质量也就有所下降。有些修士即使拥有结丹、元婴期的修为，可也未必就心性、心志便强悍到了哪里去，但是对于这样的修士而言，到了面临元神大道时，自然便将会大大吃亏了。
　　通常可以见到的情况是，有些背景雄厚的修士直到面临将要进阶元神时，才终于急了开始感悟大道。
　　
　　第197章　一九五、生死轮回
　　
　　半年以后，客栈中。
　　谢修凡皱眉道：“原来如此。如《木灵谱》这样的逆天功法，一界之中至多只能有一人修炼，如有其他人修炼，则将受到天道反噬。因此，即使有多份《木灵谱》，最终也只能有一人修炼有成。周天道祖他……难道他修炼的并不是《木灵谱》？”
　　如今，拍卖会早已落幕，当初在拍卖会中，《木灵谱》落到了一个神秘黑衣修士手中。那黑衣修士修为极高，至少也有元神期以上的修为。
　　在一路的追捕之中，这黑衣修士终于不敌。在被围上以后，他所作出的选择，却是将《木灵谱》以低价交易出去，最终，这《木灵谱》落入了百木门手中。
　　百木门正是大唐七大宗门之一，他们立刻着手安排弟子修炼。然而，那名被选中的弟子在修炼以后，却是遭到了反噬，据他自己言：“一旦开始修炼，就像受到了四周万物的排斥一样，好像要被排斥出这个世界。”
　　于是，这名弟子只好中断修炼。
　　至此，对于这其中原因，所有势力均是心知肚明。很快这一消息人尽皆知——原来早已有人修炼《木灵谱》有所成就，此人的身份目前还无法推知。
　　众势力的目光转移到了最初获得《木灵谱》那名修士身上，从他身上一路追查下去，却并未有任何结果。
　　根本查不到有其他人修炼了《木灵谱》。
　　他们又开始将目光放到其他修真界中，与大唐相邻的大秦，北面的冰原、东面的外海，南面的大荒原、落月湖、南荒、妖圣森林。
　　要前往其他修真界调查，自然并非朝夕之间的事情，短期以内还不会有任何结果。
　　但是，谢修凡仍然感应到极其强烈的危机感。一旦他是《木灵谱》修炼者的身份传出去，他所面临的恐怕不是死亡，便将是命运为人所控。
　　如今《木灵谱》内容也不再只有谢修凡一人知晓，谢修凡再也没有任何倚仗和优势可言了。纯木体质者并不难寻，只需杀死谢修凡，自然能再有别的人修炼。
　　都说天无绝人之路，可谢修凡所面临的处境，与绝路又有什么差别？
　　修炼《木灵谱》者，除了能够复活死人，又能拥有较强的实力，其他的一切与普通医修并无太大差别。
　　也就是说，谢修凡唯一的作用，便是替这些人复活死人。可是，每复活一个死人，他便将会受到极其可怕的天道反噬，届时他就会像那些可怜的炉鼎一样，被彻底吸干而死去。
　　届时何谈复活母亲？更何谈大道有成？
　　如今，大唐那个未知的神秘势力，已然知晓他修炼了《木灵谱》。若是他们将他的身份宣扬出去，并祸及归一剑宗的话……
　　正道宗门倒还好说，不会轻易滥杀无辜。可是，那些魔修们却不会讲仁义道德。
　　后悔当初选择修炼《木灵谱》了吗？可谢修凡转念一想，却又心中绝无半分悔意。
　　如果他当初并未选择修炼《木灵谱》，有上一世的修炼经验，应当也能很快筑基成功，届时也当有望为父亲治好伤势，毕竟天下医修并非只有谢修凡一人。
　　可是，这样一来，不但那因果道法会被浪费，他也不可能有望复活母亲了。除非他另找其他人选，代自己修炼《木灵谱》。但这修炼《木灵谱》之人今日所将面临的局面，也不会与他有多少区别，届时谢修凡能袖手旁观吗？
　　最重要的是，从当初周天道祖的话中，可以推知他之所以留下《木灵谱》，自然有其一定的用意。这《木灵谱》或许会在未来起到极其关键的作用，也将是彻底改变他这命运的契机。
　　只有推翻天道，再重新建立新的天道，这一界所有人的命运才会被改写。他也不必再在天道的平衡及恢复之下，所受到的进阶阻力越来越大，最终不可避免地走向死亡。
　　思及此，谢修凡的心定了下来。
　　不只是谢修凡想到了自己的处境，君非奕亦想到了这一点，他面色凝重，伸手握住谢修凡的手：“我与你同进同退。”
　　谢修凡点了点头，微笑道：“好。”
　　一切果如谢修凡所料，不久以后，便突然传出了消息，修炼《木灵谱》者，正是归一剑宗谢修凡。就连谢修凡的相貌等等信息，以及他身边的亲朋好友，也全部为人所知。这其中自然包括君非奕。
　　此时，谢君二人已经双双施展幻灵术，悄然离开了玄阳城。
　　他们二人的元神修为，在那两种灵药的辅助下，已经是日益的强大。再加上二人还时不时双修，这更是滋养助长了他们的元神。
　　二人的元神境界均已达到元神初期。不过，由于境界所限，他们还并没有真正进入元神期，因此还并不能元神遁入虚空去感悟天道。
　　当然，这些年以来，二人的修为自然也大有进益，已经双双达到元婴后期。君非奕自然修炼极快，而谢修凡随他行走天下，一路上也多有救治他人的机会，因此修为进益并不比他慢。
　　如今，除非是炼虚期或通玄期的修士，就连元神期的修士都无法看穿他们的真面目。
　　但是，大唐修真界之中，炼虚、通玄修士虽不多，但也绝对不少。那一消息传出以后，谢君二人果然在不久以后，遭到了几次围剿。
　　幸亏二人均是战力惊人，又有通灵鼠相助，谢修凡还有治疗之能，这才得以险险逃过追杀。
　　这日，刚从一个魔道宗门的追杀中逃离，君非奕忽然停住脚步，一动也不动。
　　谢修凡微感错愕，略加观察，骤然睁大了眼睛——这……他不会是突然顿悟了吧？
　　谢修凡猛然倒退一步，他隐隐从君非奕的身上，感应到一股极强的恶意，难道是他突然领悟到了恶之道吗？
　　先前那姒玄前辈曾说过，善恶法则，由正之道与恶之道而来。若是君非奕能在悟得正与恶之后，这才进阶化神，他届时的战力必将远胜同阶！
　　如今追杀他们的人中，多为魔宗弟子。此前在大荒原，他们也多次见识魔修。君非奕能在今日突然顿悟，或许也正是因为这长期的观察。
　　谢修凡不由暗暗感叹，果然是同人不同命，他至今也依然未能领悟生死道境。是他还不够聪明吗？绝对不是，他分明已经感觉到，自己已经隐约触摸到了生死道境的影子，但是，它就是不来就他。
　　是他太过心急了吗？不，他已经不急了。
　　这些年来，他无数次深思君非奕的经历与心境。谢修凡也终于在某一日领会到，道，绝非是可以求来的，越求它只会距离你越遥远。求道之心不能太过迫切，不能太过功利。
　　得之我幸，不得，亦问心无愧，只需由小入大，由细微之处见真意。
　　不为提升实力而悟，也不为求道而悟，只是为悟而悟，不争不急，心必须归于止水无波。
　　就在此刻，君非奕忽然无知无觉地扑过来，一下子将谢修凡按倒在地，手掐在了他的脖子之上。
　　谢修凡一时愕然，君非奕力道极大，时紧时松，仿佛正在挣扎着什么。谢修凡只觉脖子都将要被掐断了，一股极强的恶念冲入他的元神中，他只觉几乎要心神失守，为此走火入魔。
　　可以想见，君非奕此时只怕也命悬一线。一旦他不能清醒过来，不能彻底掌控恶之道，他也将会面临走火入魔，甚至爆体而亡也是有可能的。
　　谢修凡不由有些担心，同在这股恶念的笼罩下，他又不得不勉强谨守心神。
　　这恶意越来越强，谢修凡虽极力挣扎，仍未能推开君非奕。君非奕体质较他强大不知多少，单拼肉博他不是君非奕的对手，谢修凡也不敢真正伤他，以免打断了他的顿悟。
　　谢修凡只感觉已经处于窒息的边缘，生死只在一线之间，他的意识开始浑浑噩噩起来。
　　君非奕忽然撤去一只手，撕开他的衣服，连前戏也不做，便直接贯穿了他的身体。
　　谢修凡为那恶意所影响，已经神智不清，极力地坚守着心神，以避免走火入魔，身体则根本没有半分感觉。如果不是他复苏能力极其强大，这时他早已被君非奕给掐死了。
　　忽然之间，就在这生死沉浮之际，某一个瞬间，谢修凡只觉突然突破了瓶颈，一个全新的世界在他面前展现了出来。
　　原来，他之前所见到的生生死死，都只是以旁观者的立场，体会还远远不够深刻。虽然生死道境他已经理解极深，可是，既未曾亲身体会，又怎能真正揭开生死之奥秘？
　　他不是君非奕，没有天道气运相助，不能够一再突然顿悟。想要悟得大道，便需身体力行，亲自做到。
　　谢修凡隐隐感觉到，自己仿佛正处于一种极其奥妙的境界中，他的身体仿佛飞向了茫茫虚空。
　　初生的婴儿刚刚诞下，发出喜悦的哭声，这是生。
　　杂草的种子埋入地下，一棵嫩芽破土而出，这也是生。
　　……
　　垂垂老矣的老者坐在椅上，面含微笑沐浴在阳光中，慢慢闭上了眼睛，灵魂进入轮回，这是死。
　　战场之上，军士们浴血冲杀，无数的人倒下，这是死。
　　……
　　种种生死、世间百态仿佛全部展现在他的面前。
　　不知过了多久，谢修凡终于睁开了眼睛，便见到君非奕失了魂般，正坐在他的旁边，他的目光中充满愧疚自责痛苦。
　　谢修凡微感疑惑，这才彻底从方才玄奥的情境中回过神来，想起之前的事情。他定了定神，坐起身来，安慰道：“罢了，好在我命大，并没有被你给掐死，你也不必再自责了。不过，你为什么想要杀我？恶之道，难道要杀尽一切亲人好友，才能够真正成就恶之道？”
　　
　　第198章　一九六、正恶标尺
　　
　　当时，君非奕在顿悟之中，一直在思考着，恶之极致究竟是什么。
　　杀尽天下一切正义之辈？不错，这是恶。
　　毁掉整个世界？不错，这也是恶。
　　……
　　但有心中的正义之道相平衡，君非奕很快将这一道道恶念控制住，将它们收归己用。
　　唯一控制不住的，只有……
　　君非奕向来不与人深交，一直以来，与君非奕因果纠缠最深的，只有谢修凡一人。君非奕对他容让，为他付出，为他牺牲自己的利益，一切均以他为先。谢修凡虽也在尽全力回报他的感情，但终还是力有不及，他一直都是君非奕的累赘包袱，一直受到君非奕的庇荫，如今更是连累了君非奕，令他几乎一直在被追杀。
　　一味付出而没有对等的回报，君非奕以前是心中无恶，只以自己的处事原则去对待他，所以只知付出而不会求取回报，心中也没有任何的不平与不满。但自今日知恶，他竟然开始对谢修凡产生恶意，想要从他身上讨回自己所失去的一切。
　　杀了他？不，不对，他不能死。现实中，原本谢修凡即将被他掐死，在这一瞬间，君非奕松了手。但与此同时，谢修凡也在这一瞬灵魂出窍，感受到了真正沉浮于生死间的滋味。
　　应该凌虐他，折辱他，惩罚他，让他尝到痛苦的滋味……
　　但与此同时，君非奕心中的正恶之间的斗争也越来越激烈，恶在无限放大，正也在极力相抗衡。
　　如此不知僵持了多久，正义之道渐渐形成一柄冲天利剑，这一瞬间，君非奕忽然明悟到。领悟恶之道的真义，并非让他自身为恶，而是心中应有一柄正与恶的标尺，扬善诛恶。
　　至此，正之道、恶之道终于相联系起来。
　　君非奕也总算清醒过来，等他醒来时，就看到谢修凡满身血迹，衣服被撕烂。他紧闭着双眼睛，一动也不动。
　　竟然对谢修凡做出了如此不可饶恕的罪过？君非奕顿时只觉天昏地暗，连以死谢罪的心都有了。他心中痛苦万分，如同刀绞一般，原本刚刚建立的道心，这一刻几乎彻底失守。
　　他浑浑噩噩地坐在原地，任由罪证留在那里，没有动手去消灭。如果不是心志极其坚定，知道自己此刻所应当做的，不是走向自我毁灭，而应当是恕罪，他这时只怕早已走火入魔。
　　一直到谢修凡醒来，他依然动也不动地坐在那里。
　　而谢修凡刚刚领悟生死道境，此时心境澄明，心情极好。即使他很快发现自己状况不对，身上衣服被撕烂，地上还溅了些血迹，也并没有多少的触动，只是付之一笑。
　　谢修凡清理干净身上血迹，从储物戒指中找出干净衣物换上。也许曾经受到过伤害，但是他强大的复苏能力，早已将种种伤势消灭得一干二净，他也没有感觉到任何的不适。
　　对于谢修凡那一问，君非奕唯一给出的回答是：“对不起……”他忽然抽出除恶剑，倒悬剑身，让谢修凡握住除恶剑的剑柄，一剑刺入自己的胸口。
　　谢修凡震愕万分，想将手抽回来，但君非奕牢牢握住他的手不松开。除恶剑亦是极力想要退离，极度不愿伤害自己的主人。
　　“你疯了？我并没有怪罪之意，相反，我还应当感谢你，如果不是差一点被你杀死，我也不会明悟生死道境。”见君非奕的手微松，谢修凡立刻将手抽回，同时拔出除恶剑，搁置在一旁，出手为他治疗伤势，并继续安慰道，“三师兄，我明白，你是不会真正伤害我的。不管当时做出怎样的举动，都只是一时失去控制，我能够理解。你让我击伤你，这也并没有任何意义，你无需自责也不必恕罪，我们仍如以前一样便好。你能够包容我，难道我不能包容你吗？”
　　君非奕注视了谢修凡片刻，良久，终于点了点头，神色也变得柔和起来：“开始进阶吧。”
　　虽然他心中依然愧疚，但要补偿也非朝夕之事，只能日后再慢慢来了。
　　在大唐，灵气无比的充沛，但没有灵脉分布的地方，仍然不宜作为进阶之地。而有灵脉分布的地方，自然大多早已被高阶修士占据，或是需要极高的价格租赁。
　　他们虽然屡遭追杀，但却也因此获得了不少修炼资源。大唐的宗门修士大多身家丰厚，虽然谢君二人暂未遇到拥有芥子空间的修士，不过却得了不少其他收获。
　　这些却是足够他们用于进阶了。
　　进阶期间的自然又是遇到种种艰险，君非奕先一步进阶时，正好有些魔修追踪而来，谢修凡只能独力应对，极其勉强才终于撑到君非奕进阶完毕。
　　而之后谢修凡进阶时，不但来了更强的修士前来追杀，二人为了抵御天劫付出了不少代价，几乎连性命也给赔上了。
　　若非谢修凡用出了当年凤奕赠送的保命金羽，他只怕已经被天雷劈得连渣也不剩了。
　　进阶到元神期之后，便可元神出窍，遨游太虚。但这种元神出窍，却与魂修又有所不同，魂修达到元神期后，即可神魂凝聚为实体，独立而存在，如正常人类没有太大区别。
　　而元神期这种元神出窍，则是借助这种悟道时的玄奥境界，飘荡在天地之间，观察世间百态。
　　当初君非奕元神出窍，足足花去了五年时间。
　　而谢修凡这一次，所花去的时间却比他还要更长，他始终没有苏醒过来。君非奕只能一直在旁守候，等待他的归来。
　　谢修凡的元神悄然遁入了虚空，越飞越高，不知将要飞向何方。忽然间，他只觉一股无形的引力吸来，他呱呱坠地，变成了一个刚刚出生的婴儿。
　　由生至死，谢修凡开始体会他的七情六欲，以及诸种人生百苦。他追寻着这道灵魂，一次又一次的轮回转世，他往昔的记忆越来越淡，几乎已经彻底遗失。
　　他忘记了自己是谁，也忘记了自己的目的，忘记了自己想要做什么。
　　第一世，这个婴儿长成一个普通少年，他跟随父母务农耕田，老实本份。长到十八岁那年，他娶妻生子了。儿女们渐渐长大，也纷纷各自嫁娶。少年的父母渐渐老去，终于重新归入轮回，但是他们的血脉的延续，却是依然留存于世。而少年自己，却早已在一次离家的途中，英年早逝，惨死于山贼的手中。
　　第二世，他从一名小兵，逐步成长为一军之将，他杀人如麻，小儿畏之如虎。在与敌国的交战中，无妻无儿的他战死沙场，重新归入轮回。
　　第三世，他本长在大富之家，但不善经营，坐吃山空，强抢民女，无恶不作，被官府流放，病死在流放路上。
　　第四世，他是身有武艺的武夫，但家中贫寒无比，于是被迫走上杀人如麻之路，落草为寨，成为了山贼。最终，他死在官兵的围剿之下。
　　第五世，他变成了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