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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源惊梦-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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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年没醉过了,今夜忽然想大醉一场,将这些年日日夜夜的求而不得全都用酒送走,再用这红尘美酒为彼此添一份坚坚实实的祝愿,许一个生生世世生死相依的未来。
他凑道花落面前,轻柔浅笑,低低道:“花落公子,你醉了吗?”
花落摇摇头,又点点头,安静浅笑着看他,伸手要抱。
流水一手拿了酒坛,一手把他搂了过来。
花落不满,要抢他手中的酒,他着急忙慌把最后的酒喝尽才让他抢去。不出所料,一坛酒被摔进了烟水河的月色里。
流水喝急了些,难得有些头晕,两手搂着花落痴痴笑笑。
不知如何,他忽而伤感,幽幽道:“花落,我还记得我第一次醉酒的时候被你满山追着打,打得我从山顶滚下坡,浑身都是伤,你好狠心。”
花落手指戳了一下他的鼻尖,笑道:“活该,年纪小小就成了酒鬼,不打你打谁。”
流水瞪着他,气呼呼道:“我那时都十三岁了,如何小了。王家小子十五岁就成亲生子了。”
花落原本有些晕晕乎乎,只想借着酒劲逗逗他,闻言顿时眼睛一亮,深沉道:“说得是,的确不小了。你如今十九了,虚岁二十,也该与我成亲了。”
流水还陷在自己少时被打的委屈里,严肃道:“我在说你打我的事呢,不要岔开。”
花落不依不饶继续逗他:“你若与我成亲了,我也就不打你了。”
兴许是喝了一坛子酒,流水依旧沉浸在往日被花落打的委屈当中不可自拔,完全没反应过来花落说的成亲的事,一味哭唧唧道:“你打我打得好疼,几日都不见好,害得我门也不能出了,还被阿勿和灵毓笑话,几天过去,那些纨绔子弟都知道了,天天嘲笑我怕老婆,气死我了!”
花落笑,这不还是绕回来了吗?低声道:“那你怕是不怕?”
流水:“怕!你打人那么疼,我怕得三个月都没沾酒,后来喝酒便再也没喝醉过,多可怕。”
花落满意道:“怕就对了,你可还记得我为何打你?”
流水摇头,眼巴巴望着他,“我就记得你打我了。”
花落失笑,在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道:“你那晚去哪儿喝酒了?和谁一起去喝的?”
流水傻笑,“这个记得。洪罗王刚从塞外回来,拉着我去给他接风洗尘,说要春风十里的酒才能把他身上的土气洗干净。我多仗义啊,舍命都得陪兄弟,自然是要去的。”
花落又给了他一巴掌,道:“现在知道我为何打你了不?”
流水依旧摇头,委屈巴巴睁了一双朦胧眼,苦兮兮道:“不知道。”
花落气得啪啪啪给了他三巴掌,这么多年过去了都不知道自己为何挨打,“你小小年纪就跟着洪罗王混花街柳巷,你说该打不该打!”
花街柳巷?
流水委屈更甚,“你都想些什么呢!我就喝了春风十里的‘阳关一醉’。洪罗王说,西出阳关无故人,他在塞外特别想我,让我陪他喝个痛快。不过是喝个酒,既是好兄弟,我自然是要陪的。”
花落举起来的手又放下,干脆推了他一把,“你这么喜欢陪他,他上次来找你,你怎么不跟了他去!”
流水笑嘻嘻靠过去,道:“我跟他去做什么,陪他喝了这么多年的酒,兄弟义气早够了。”
花落道:“他那么喜欢你,你跟了他去,他也不会打你。”
流水:“不,他一个将军,天天没点正经,总带我去春风十里看美人,害我都快跟他一样臭名远扬了。师父知道了要打死我。”
师父不打你你就去了不成!
花落扬手,“我也要打死你!”
流水抓着他的手,可怜兮兮道:“我那么喜欢你,你别打我,特别疼。”
花落的酒气早已散尽。
灯下看人,耳中听声,心里翻腾。
他把流水拉过来,给他揉了揉,道:“谁让你一点不省心,天天给我沾花惹草。你说你以后还老实不老实了?”
流水:“我没有沾花惹草,我去哪儿不都把你带上了吗?我说了,那次是被洪罗王拽着,没法回去喊你。”
花落:“喊我也不去。”
流水一声长叹,看看远方的天,道:“洪罗王如今恢复了官职,整装待发去打仗,且兴奋着呢,也没空来拉我喝酒了。”
花落拍了拍他的脸,道:“酒醒了?”
流水道:“本来就没怎么醉,只是喝急了点有些晕。我说了,你那次打我之后,我喝酒就再也没有醉过。”
花落:“我听着你不能和他一起喝酒好像还挺可惜。”
流水笑笑,靠在他肩上,若有所失道:“人越大,便再难遇到意气相投的朋友。”
花落知他重情义,便把他心思往别处引,“还没问你,狗皇帝到底对你是什么心思,怎么就因为你把洪罗王贬了。”
流水对这些事似是倦极了,不知为何此时却反而还看得开一些,只淡淡道:“阿勿什么性子你不知道?洪家世代忠臣良将,功高盖主,他当时初登上位,威信不足,正好洪罗王喝醉酒在大街上跟我拉扯,他便趁势借了这个名头治他一个品行不端,压一压洪家的威风。这些年他心思越发深沉,什么事都能做得滴水不漏,和丞相周旋也不见如何落下风,你说说他是什么心思。”
花落:“如此你还大费周章处处帮他。”
流水伸手抓过小桌上最后一坛酒,撕开红封,递给他,道:“喝一口。”
优雅矜贵的花落公子抱着酒坛喝酒也带着三分雅致。
流水道:“我们几个从小一同长大,经历了那么多的风雨坎坷,情分太深,阿勿那些年也过得不容易,我不帮他看不过去。”
他喝了酒,几分怅然,“他现在心思深沉得连我都要防备试探,我哪天累了便不管他了。只要他不折腾死,就由着他去折腾。毕竟人各有命,人各有志。”
花落:“你倒是看得开。”
流水眼神幽深望着他,心道,曾经失去了一生中最重要的人,才能换来如今的这些所谓的懂得,才会这般看得开。
他不想花落难过,晃晃酒坛子,道:“有了它就容易看开了。便是看不开又能如何,我也只是做我想做的事罢了。”
花落如何不懂他那片刻的沉默,他想要什么自己便让他看见什么,也就好了。只道:“你想做什么就放手去做,你还有我。”
流水放下酒坛捧了他的脸,在他额头亲了一下,凝望着他的眼眸,道:“从来都是你最好。”
花落伸手抱了他腰,在他唇边啄了啄,见他目光含笑,深深地吻在了唇上。酒香绕在唇舌之间,绵延辗转。
笑红尘,红尘几许深。笑看眼中人,夜深千盏灯。
流水甩出几把银色桃叶小刀,昏暗处有人滚落烟水河,打碎了一河的月光灯火。
花落恼怒,要拔剑,流水一手按他手,一手扶着他后脑勺,嘴唇依旧含着他唇瓣打转。
花落任他吻着,手指一翻,打出一把绯色小剑,那人“嗷嗷”直叫,河水灌口,憋不得已破出水面,被程采采带人抓去了采薇。
流水笑着拍了他一巴掌,换一口气,道:“不老实,活该拿红绡把你捆着。”
花落道:“让他没眼色来扰我,我必让他生不如死。”
流水道:“不过是个沉不住气的小喽啰,何必跟他置气。如今下锦城闲杂人等越来越少,以后来的人就会越来越精,让采薇多加防范吧。”
花落“嗯”了一声,好好的光景就这样散碎了,闷闷道:“回去吧。”
流水趁他不注意,用红绡将他整个人缠了,笑眯眯道:“流水大侠抱你。”
花落躲过他的手,内力运转,红绡碎落,将他拦腰抱了,飞身上楼,道:“还是让为夫抱你。”
流水想起他今晚说的成亲的话,坐在床头愣了半天,对花落道:“你说,两个男子如何成亲?”
花落正为他准备沐浴的温水,闻言愣了愣,道:“管他女子还是男子,你若想成亲,怎么样都行,只要你愿意。”
流水怔怔然望向他,许久都没有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支持。
明天见。
第29章 第 29 章
花落让人调好了水温,走到他面前,看他发了一会儿呆,轻唤:“流水。”
流水定定望着他,忽而开口,静静道:“当初你坠下山崖,我也想随了你去,被洪罗王拽了上来。他拉着我下到崖底找你。不荒山那么大,我们死活都找不到你的踪迹,连一片衣角都没找到一丝半缕。他说也许你还活着,我若死了,你回来就找不到我,会难过。我那时望着莽莽山林,多希望他说的话是真的,你是真的还活着。于是我便疯狂地找你,把整座不荒山来来回回翻了不知多少遍,把山里的住户反反复复问了无数遍,没有任何人见过你。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我不知要如何寻你,要去哪里找你,整日整夜睡不着觉,天天生不如死。洪罗王拉了一车‘笑红尘’堆在我面前,说喝了这些酒就可以见到你。我听了二话不说提起酒坛就灌,越喝酒越是清醒,越是明白你生死未卜。我长那么大,第一次哭得一塌糊涂。笑红尘,红尘多可笑,我却只能哭。”
花落把他拥在怀里,手颤抖着,不知要如何为他擦去经年未干的泪滴。
流水道:“从此我便开始醉生梦死。喝完了‘笑红尘’,我又拉着洪罗王去春风十里喝‘阳关一醉’,我想着如果你知道了,一定会回来打死我。可是我在春风十里整整喝了一年的‘阳关一醉’,依然不见故人踪影。我不出阳关,也没有故人,我醉生梦死,你也不肯来见我,连在梦中都要背对着我跑远,害得我连在梦里看你一眼都不行,怎么追都追不上。那时候,我以为你再也不要我了。”
流水伏在花落肩头,不停抽泣,边哭边道:“我以为你是真的不想理我了。每次喝醉酒,阿勿和灵毓找到我,我都要把他们打一顿,我知道你看见他们又会不高兴,又会不理我。整整一年,醒了醉,醉了醒。每一次大醉时打了他们,醒来时便痛苦万分,他们却对我不离不弃,从来没有把我扔到烂泥地里任我自生自灭。”
“花落,那时候的我,一想到你,就不知道该怎么才能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一看到他们几个,我又被满心的愧疚缠着闷着就像要窒息。他们去哪里,就把我带到哪里,后来我渐渐不喝酒了,洪罗王却还是天天去春风十里买醉。有一天他又喝醉了,我去春风十里带他回家。大街上有人吹吹打打,新郎官坐在马上穿街而过,喜气洋洋。洪罗王忽然拉了我手,在大街上大喊着要和我成亲。我当时看着那一队成亲的车马,想着若是你在就好了,你在的话,我就戴着大红花,骑着白马,去迎你,与你成亲,我们会白头到老,地久天长。我们会一起并肩策马,笑看红尘。”
花落捧着他的脸,认真看向他的眼睛,道:“现在我就在你身边,你爱骑白马便骑白马,爱戴红花便戴红花,我们马上就成亲。”
流水笑着看他,道:“我还没有准备好三媒六聘。”
花落道:“我让人准备。”
流水道:“是我去迎你。”
花落:“都行。”
流水道:“让洪罗王来给我吹吹打打。”
花落:“只怕他要抢亲。”
流水哈哈大笑,道:“他不敢。如今我得见意中人,让我先喝一坛‘笑红尘’。”
花落道:“不许喝醉。”
流水拿起从船上顺便抱回来的那坛笑红尘,咕噜咕噜喝了几口,道:“不会,有你就不会醉。有你喝了笑红尘就真的能看见意中人,真的能和你一起看着红尘笑到老。”
花落给他擦了嘴角淌的酒,道:“你就是嘴巴甜。”
流水一本正经道:“又香又甜。”
花落凑过去,轻声道:“我尝尝。”
他伸出舌尖在流水的唇边舔了舔,道:“是甜的。”
流水脸红心跳,当即咬住他的舌尖,让他在自己的唇齿间缠绵。良久,他才放开花落的唇,呼吸急促,沉声道:“还是香的。”
花落紧紧抱着他,“流水,我们成亲吧!”
流水:“好。”
·
听说下锦城的野望之主白之野要成亲,整个朝堂江湖都沸腾了,不知这位怪癖的城主大人会和一个什么样的人成亲,会不会影响朝廷和江湖的格局。
下锦城中,野望七支分工有序,来往之间面含笑意,如沐春风。
大早上花落就把流水从被窝里拉出来,道:“我的流水,快起来,给你看好东西。”
流水看着一夜之间种满下锦城的桃树愣了愣,哭笑不得,道:“你这么大费周章派人去春风十里偷桃树,风言风语都传得人尽皆知了吧。”
花落道:“不过是拿了三千株桃树,又没做别的事,要传风言风语也只会说野望之主当真宠这个未来的夫人。”
秋水和长天两个分支的人还在勤勤恳恳围着桃树转来转去,他们要确保每一株移植过来的桃树都能够安然无恙,在下锦城开花结果。
流水道:“你让秋水和长天来偷树种树,大材小用,不怕被属下骂昏聩啊!”
映心恰好在一旁监工,听到流水的话,摇着头上鹅黄珠花,笑盈盈走过来,道:“流水公子,你可不知野望有多久没有这般生机勃勃了。他们听说是公子要讨你的欢心,个个欢呼雀跃,巴不得都跑了来。你看他们脸上,笑得多甜,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跟自己要成亲似的。”
花落给了她一个赞许的眼光,对流水道:“我想到一个主意。”
流水看他目光灼灼,一脸神秘得意,下意识警惕起来,道:“什么主意?”
花落捏了捏他的脸,“你这是什么表情?”
流水:“想着你可能又要做坏事的表情。”
映心在一旁用手绢子把面遮了掩嘴笑,鹅黄珠花颤颤巍巍,在头上左摇右摆。
花落道:“映心,注意你的形象,我还要给你找人家呢!”
映心大方道:“公子也不必太费心,像逢源公子那样的映心就很喜欢。”
花落对流水道:“你看看,真没想到,咱们野望一顶一的绝世高手,还藏了一颗光风霁月的待嫁之心。映心的心愿要交给你来办了。”
流水认真看向映心,见她笑得一派大方坦然,不知真假,便道:“映心姑娘,你说的是逢源还是跟逢源一般的人。”
映心理所当然道:“自然是逢源公子。”
流水道:“这事我不知当如何说,你们只当无事,且等着我唤逢源过来,你听听他的话便知道了。”
逢源正和秋水长天的人一起围着桃树打转转,忙得不亦乐乎。听见流水唤他,乐颠颠儿跑过来,额上还挂着汗,把嘴凑到流水手中的茶杯,喝了一口茶,道:“流水,白之野这回做了一件让人愉快的事,我是信了他是真的对你上心了,啧,劳民伤财,财大气粗!”
花落听了他前面的话得意地挑了眉,听了他后面的话脸都气白了。
流水看了看他的脸色,忙把给逢源擦汗的手拿下来,道:“我且问你,若你喜欢一个人,会不会也这般作为。”
逢源想了想,道:“不知道。我不可能喜欢一个人。你不是早知道吗,多此一问。”
流水道:“我见你如此欢喜,还以为你也春心萌动了,想通了,要娶亲呢!”
逢源使劲摇头,一脸嫌弃,“娶亲多麻烦,白之野要娶你,整个下锦城都在围着你们俩的亲事转,见天忙。”
流水道:“你若娶亲也忙不到你呀,你父母就为你操办了。”
逢源道:“我们修仙之人不讲究这些,我爹娘成亲的时候也就是对着天地,对着三山五岳拜了三拜。哪像你们这样又是偷桃树又是做衣裳的。”
映心的眼睛一直在逢源身上,听他说了一通,蓦然睁大了一些。实在是万千结果都想过了,却不成想是这般的不可思议。
流水不经意地朝她点了点头。
花落道:“逢源,这下锦城桃树种上了,我和流水想着不要浪费,也让野望的所有人一起来沾这个喜气,在野望办一个相亲大会,你来不来。”
流水和映心都诧异地看向他,他但笑不语,只等逢源说话。
逢源道:“这个我可没见过,我见这些天他们都那么开心,想必也是喜欢的,我自然要来凑这个热闹。”
花落道:“来凑热闹的人可都是要选一位姑娘陪着一起划船赏花的哦!你确定要来?”
逢源眨眨眼,在花落和逢源身上来回看了看,道:“为什么是选姑娘?你们俩可都不是姑娘,我要选男子!”
流水哑然,抬眼朝别处望。
逢源不经世事,从山上下来就一直跟着他,对他最是亲近信赖,虽然泡在人间烟云见惯了男女风月,心思却还是围着他打转,做事情还是看着他的言行举止来办,他也从未跟逢源讨论过男男女女的事。如今逢源在这方面竟然如此理所当然地认为自己更愿意选一个男子为伴,流水心下不免有些骇然。
第30章 第 30 章
花落神色自若,道:“都行!我们野望有姑娘也有男子,你喜欢姑娘就选一个姑娘,像你爹娘那般,还可以一起生个孩子。你喜欢男子就选一个男子,如我和流水一般琴瑟和鸣也是极好的。”
逢源皱眉,低头想了想,一脸迷惘看向流水,道:“不是划船看花吗?为什么还要成亲生孩子?我不去了。”
花落此时不知为何耐心异常好,语气轻快,道:“没有人非要你成亲生孩子,是你若和选的人划船看花之后还喜欢彼此,可以一起相处一段时间,若是双方都有意,就可以成亲了啊!”
流水想要确认逢源的心思,便接了花落的话对逢源道:“是,不管姑娘还是男子,都要看上了才成。”
逢源道:“那我不如跟你们一起看花,野望的人我全都认识,全都喜欢,就是没有看上的。”
流水想让他和映心有所交流,又不想映心觉得太过刻意,便指着远处的两个戴淡蓝珠花的女子,道:“她们两人是谁?”
逢源道:“长天的两位姜管事啊,那个衣袖扬起来的是姜翘色,那个在她旁边跟她说话的是姜翘寒,她们是双生姐妹,我都认识。”
流水又指了指一旁的映心,道:“你可知这位姑娘是谁?”
逢源这才看了映心一眼,道:“这是秋水的映心管事,她妹妹是映玉管事。”
映心笑得风清月明,“你如何知道我是映心不是映玉。”
逢源道:“我就是知道啊!野望所有的人我都能区分。”
流水见映心有些黯淡的神色,对逢源道:“逢源,相亲大会那天若有姑娘来邀请你游河赏花,你不可以说让姑娘伤心的话,要和她们一起去,知道吗?”
逢源道:“为什么?若是人人都要邀请我,我不是忙不过来了吗?”
花落干脆道:“若是人人都能看上你,你便自己选一个中意的。”
逢源点头,又摇头,道:“流水,我还是不太明白。为什么是姑娘不是男子?”
流水反问,“你看上哪位男子了?”
逢源摇头,道:“没有看上哪位男子。”
流水道:“不是所有男子都喜欢男子。这世间更多的,是女子喜欢男子,男子喜欢姑娘,姑娘小伙在一起互相看对眼成亲生子。你知道了吗?”
逢源似乎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不停地摇头又点头,点头又摇头,茫然不知所措,只用一双无辜的眼望着流水。
流水被他看得无奈,道:“好了,我知道你从来没有认真想过这个问题,现在你知道了,就去认真想想。天行有常,道法自然,切莫钻了牛角尖。”
逢源晕乎乎地找了一条船发呆。
流水对映心道:“你都听见了,逢源的心性不只像个小孩子,他脑子里想的也不是我们凡俗人间的红尘事。他虽然在春风十里和人间烟云都看过了不少男女情爱的风花雪月,但他在这方面其实什么都不懂。今日他虽然发呆困惑,但他的心终究不会在这些事情上转多久。他单纯简单,一心只想着问道成仙。”
映心道:“虽然也曾道听途说,只是没想到这世上当真有修仙之人,还碰巧被我看上。大抵这也是缘分吧。”
流水对她笑了笑。
花落道:“映心,相亲大会的事情便交给你们秋水来办了。”
映心道:“公子当真为了我要办一场相亲大会?”
花落道:“是为你,也不只是为你。野望的每一个人都活着,可是心里却是苦的。我让你们帮我去春风十里偷桃树种在下锦城,也没想过你们会如此高兴。我从来没有见过你们任何人笑得有这样开心,好像终于吃了一点甜,甜进了心里。野望的人也算是见惯了人间风月,却也真的如逢源一般,很少有人真的认真想过这些事情和自己有关。待所有桃树都在下锦城扎根繁荣了,我们就好好热闹一番,一切随缘。”
待映心走了,流水才道:“花落,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安排?”
花落道:“流水,待明年桃花绚烂,我们便成亲。待所有的事都完成了,我们就隐居。”
流水牵着他的手,道:“都依你。”
花落道:“我有了你,就有了光。野望的人总不能一直活在黑暗和绝望里,我想让他们能找到自己的归宿。”
流水点头,珍重道:“我和你一起给他们找出路。”
杀手,若不做杀手了,还能是什么?
一百多年来,他们生于野望,死于野望,终身都烙着野望的印记。如今花落想给他们多一个不是杀手的选择,究竟是对还是错,流水不得而知。他只知道,花落的愿望很美好,他要尽全力去帮花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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