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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源惊梦-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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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水笑着看他,道:“我想画小苍山的四季图,把春天时的小苍山送给你。”
花落给他喂了一口芙蓉糕,脸上笑开了花,看着画上的小苍山,道:“流水小公子兰心蕙质,想必是要把另外三幅画送给他们三人当谢礼了。”
流水手起笔落,道:“知我者,花落也。”
他又点了一颗红樱桃,笑着望向花落:“不如我们一起画?”
花落拍拍手,道:“正有此意。母亲刚才还在跟我讨论回礼的事情,我说回来和你商量,你竟都想好了。”
流水道:“山有四季,春天的小苍山是我们的,夏天的小苍山给洪罗王,秋天的小苍山画了给三皇子,冬天的小苍山送给山公子,如何?”
花落道:“你想得周到。我最喜欢春天的小苍山,其他几人都由着你安排便是。”
再过几日便是除夕,两人想着在除夕之前能画出来,因此第二日也没自己去丞相府取灯,只派了人去。山灵毓不放心,便让双城给他们特意送过来。流水谢过双城,又问候了山灵毓,才提着灯回到书房继续作画。
两盏策马天涯的灯,两个仗剑观花的少年,一左一右挂在书房两侧,照着他们静夜作画的身影。
小苍山四季山景图,两个人画了七日七夜,终于赶在除夕前两日送了出去。
两个人累得趴床上呼呼大睡,房间的门忽然被拍得噼噼啪啪。洪罗王嚷道:“开门开门,日上三竿还在睡,拉去边关改造!”
流水扛不过他手脚口并用的魔咒,眯缝着眼开了门倒床上继续睡。
洪罗王把他拉起来,道:“别睡了,别睡了!我且问你,那卡山石里的王八是怎么回事?明明是夏天的画,怎么画了只春天的王八!”
流水一听,闭着眼睛止不住笑起来,瞌睡都笑没了。
洪罗王推了他一把,道:“问你话呢?说,你们俩谁干的!”
流水倒在床上笑得直不起身,一个劲推花落。花落头埋在被子里,闭着眼道:“这叫有虚有实。”
洪罗王一掌拍在床头柱子上,道:“狗屁的有虚有实,那王八怎么回事,上面怎么会有我的名字!”
花落一本正经道:“那是乌龟背上的纹路,你眼花,把虚的看实了。”
流水笑得肚子疼,彻底睡不下去了,爬起来趴桌子上喝水,一不小心呛了一大口,咳嗽个不停。
洪罗王一边用力给他拍背一边道:“瞧瞧,这就是现世报。”
流水被他拍得喘不过气,缩到了桌子底下求一息生机。
花落一脚踢开洪罗王,把他从桌子底下拉起来,用衣袖给他擦了擦脸,小声道:“出息,这点事就沉不住气。”
洪罗王耳朵多尖呀,听得清清楚楚,嚷道:“承认了吧,总算承认了吧!我不管,你们要重新给我画一张。”
花落指了指流水的眼睛,再指了指自己乌压压的眼圈,道:“看看,我们七日七夜不眠不休给你画画,元气大伤,命悬一线,你好意思?”
洪罗王道:“谁让你乱画一通。”
花落叹口气,坐在凳子上气定神闲喝了杯水,道:“除了那只王八你不满意,别的地方可还顺心?”
洪罗王想了想那个烈日晴空下在小苍山山顶拔剑起舞的将军,着实英姿飒爽,威风凛凛。嘴角勾起点了点头。
花落瞟了他一眼,老神在在道:“画画讲究机缘,画笔落下了,那丝灵气也入画了,脑子里再寻不到,再画一张,便不可能画出好画来。”
洪罗王道:“那你把那只乌龟给我□□。”
流水道:“怎么拔?”
花落道:“洪罗王,谁看那张画会去盯着一只只露出了一个背的乌龟看,还牵强附会把纹路硬说成是你的名字?”
洪罗王皱着眉头,道:“似乎有点道理。”
花落见好就收,转头道:“将军府的请帖前几日就收到了,一直没回你,我和流水都要去的,要不要做什么准备?”
洪罗王道:“准备什么?你们小小年纪还想上去比划比划不成?”
花落斜了他一眼,神色间有明目张胆的嫌弃。
要打架的姿势。
流水赶忙道:“我们就是去看看,怕有什么规矩讲究,到时候不懂闹了笑话,先问问你。”
洪罗王道:“没什么讲究,有彩头。上去的人都有红封,赢了的人挂个花赏点金银什么的。军中四季无聊,年底办个比武大会就是图个热闹,激励人心。若是有好苗子也挑上一两个来年好培养。”
流水道:“怪不得将军府二十多年来那么深得将士们爱戴拥护。”
洪罗王嘿嘿笑,贼兮兮道:“你小子想不想去边关走一遭,来年封侯拜相指日可待,也别想着仗剑天涯当大侠了。”
流水道:“王侯将相,江湖草莽,山野小民,各有各的路。我的路在剑上,不在朝堂。”
花落看了他一眼,仍旧闲闲的喝茶。
洪罗王啧了一声,道:“真不知道你跟着高隐士之前都学了些什么,一年的朝堂策论也没把你的脑子拧过来。”
流水喃喃道:“师父教的吗……”
他眼中有一丝怅然。
花落拉了他的手出去,道:“洪罗王,你还是回去看着那只王八闭门思过吧。”
听到花落的语气,洪罗王一拍头,果然是只画了他名字的王八!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支持。
明天见。
第40章 第 40 章
将军府今年的规矩改了,彩头也变了。
不管是不是将军府的人,收到请帖的都可以上高台比武,成了亲的和没有成亲的分开。成了亲的彩头如往年一般,只多加了些金银。没成亲的彩头加了个将军府出面说亲,并备上丰厚贺礼,家里有女儿的都可以来看未来女婿。
将军府一下子热闹了。
达官贵人坐堂前,平民百姓立墙头,洪罗王带着一众小小少年坐下面,里里外外人山人海。
花落道:“这是谁突然出的主意?”
洪罗王烦躁道:“还不是我娘那些常来往的各府夫人,成天就想给儿子女儿找人家,脑袋一热把主意打到了这上头。”
花落笑嘻嘻拉着流水悄悄道:“看洪罗王的样子可能是要成亲了。”
流水道:“洪罗王,还没问过你生辰是什么时候,过完年你多大了?”
阿勿和山灵毓也拿了余光朝这边望。
洪罗王道:“一整年你都不问现在来问,流水你就坏心眼吧,过两年你们谁都跑不掉。”
花落道:“你什么时候上台比武?”
洪罗王气呼呼道:“我不上!”
花落道:“这是好事呀,你头两天来我家,我娘还怪我没留你,说想好好看看你来着。”
洪罗王道:“你少编排我,反正我今天不上去。”
流水道:“不上就不上呗,拿酒来,我陪你喝两杯。”
洪罗王道:“仗义!”
丫头把酒端上来,将军夫人不干了,抢过他手里的酒杯,道:“各位小公子是来喝酒看热闹的,你就别跟着凑了,一会儿还要上台比武呢!”
她端了酒,朝阿勿和山灵毓敬了一杯,道:“谢过三皇子送来的梅花,谢过山公子的花灯。今日人多,我家这个小子又不懂待客,若是怠慢了,还请二位见谅,多喝酒,一定玩高兴了。”
几个人客气一番,回头早不见了洪罗王和花落流水的踪影。
将军夫人气得跺脚,着人满将军府去寻。
有小厮来给山灵毓回话,山灵毓听了嘴角微扬,对阿璧说了几句,阿璧便跟那小厮去了。
阿勿道:“他们可是有了主意?”
山灵毓道:“且等着看这是要出什么花样。”
事实上他们三人没想着要出什么花样,不过就是想让洪罗王稍作伪装,好叫他娘找不到,可以安安心心去看高台比武。
洪罗王一个英气勃发的小将军要如何伪装着实让人伤透了脑筋,流水才想到了山灵毓身边的伪装好手阿璧,派人去请了来。
阿璧今天是一身红妆,他仔细端详了一番洪罗王,洪罗王感觉被他看得发毛,老想着往后躲。
流水把他推出去,道:“洪罗王,你好好让阿璧看看该怎么装出去。”
阿璧道:“小将军若是喜欢阿璧这身装扮,阿璧也是可以做到给你如此打扮一番的。”
洪罗王道:“不必!不必如此费心,只要稍稍乔装一下,让我娘看不出来就行。”
阿璧想了想,道:“你若还是英武男儿装,将军夫人光是看你的背影想必也能把你提出来了。要不就给你扮个粗汉子,你等会儿举止糙些,说话再粗些,应该也过得去。”
洪罗王道:“行!扮老头子都行。”
花落道:“老头子不行!哪个没点身份地位的老头子进得了将军府。就扮一个差不多的粗汉子,反正今天这样的人也多,没人抓着你来仔细分辨。”
说干就干。
将军府今日架的两个比武高台,已经成亲的人在校场的高台比武,由洪将军带着众位男宾正正经经看着。
洪罗王三人仍旧回到了各府操碎了心的夫人们扎堆的这边,这次实在是因为这边年轻高大的汉子多些,洪罗王在这里没那么打眼。
花落和流水坐了之前的位子,洪罗王自己找地方去了。
洪罗王穿了一件厚袄子在衣袍里面,看上去肩背厚实了一圈。大手大脚在人堆里窜来窜去找了个不起眼的空位大剌剌坐了喝酒,见流水在人堆里望他,便朝他晃了晃酒杯。
流水给花落指了指洪罗王的方向,花落看着他一个眉目英挺的大好儿郎扎在一群糙汉子堆的样子直乐。
洪罗王之前坐的位置现在坐了一个锦衣华贵的公子哥,大约十七八岁年纪,头发披下来一大半。他本不爱和这些小孩子扎堆,奈何被家中亲娘派人架了过来,说正中的位置,好看人,其实是想让他被人看得方便些。
大冬天的不耐烦,还扇了一把扇子,可见火气冲天。
流水拉着花落往后靠了靠,才堪堪躲过那乱窜的风火流星。
洪罗王朝流水这边挤眉弄眼的时候,正好就被这位扇扇子的公子哥看见了。他挑了挑眉,在几个人身上来回看了看,指着流水道:“小娃,那边那个是你兄长吗?姓甚名谁,何方人士。”
流水想了半天,最后确定,这个小娃应该是叫他。他自小习武,个子已经很高,手中还拿了一把长剑,一直觉得自己很大了。于是心里有些不乐意搭理这个人,假装没听到,继续和花落靠着头叽叽咕咕打趣洪罗王。
扇扇子的公子哥见流水没搭理自己,准备拿扇子敲他的头。
山灵毓抬眼见了他的举动,沉声道:“刘公子,冬天扇子该收回去了。这么冷,你自己不怕,旁人也受不住。”
刘公子这才仔细看了看周围坐了些什么人,收了扇子,略微勾唇笑了笑,道:“竟是三皇子和山大公子在此,失敬。”
阿勿略微点了点头。
山灵毓转而对流水道:“我这里有火炉,你若是冷了,便过来烤烤。”
流水知他为自己撑腰,笑眯眯道:“没事,我不怕冷。花落手里暖和着呢,我若是冷了就扰他。”
山灵毓道:“也好。”
花落随意抓了流水的手捂在自己的手心,道:“山公子费心了。”
山灵毓脸上笑容不变,道:“都是同窗,应该的。”
阿勿道:“流水,洪罗王今日是不上场了吗?他若不去,不知要少多少乐趣。”
流水道:“他现在不宜见人,随他吧。”
阿勿笑道:“行!也是难得。”
刘公子见他几人你一言我一语,早知对刚刚那个小娃有些轻慢了,笑眯眯道:“流水小公子是吧,刘某唐突了,还请别放在心上。”
流水道:“刘公子客气,流水不知公子所为何事。”
刘公子道:“无甚大事,就是想问问刚刚向你举杯的可是你的兄长。”
流水道:“敢是公子看错了,流水无兄长。”
刘公子笑了笑,喝酒看比武。
将军府架高台比武看功勋,那么多达官贵公子,有无军功的将士都来捧场,风华正茂的小将军不见人影,将军府的人里里外外都找遍了。将军夫人亲自来问过花落和流水几人两回都无功而返。
流水有些心虚,悄声对花落道:“我们这样是不是闹过了。”
花落不以为然,“正正经经的比武论功勋洪罗王可能还愿意去出出风头过过瘾,如此这般一大堆丈母娘看女婿的排场,他不愿意来也不能怪他。我们也没把他藏着,端看他自己出来不出来。”
流水打眼看了看,洪罗王不知逃到何处去了。
他把手里剥好的一把松子儿一点一点给花落喂过去,道:“要不我们回去了。我也觉着洪罗王不上场便没什么好看的。”
花落细嚼慢咽,把他手里的松子一颗一颗吃完了,才慢悠悠道:“回去罢!”
将军府实在太热闹了,小厮都找不见,他二人又不想惊动将军夫人,便与阿勿和山灵毓打了个招呼,自己去找养马的马厩。
穿过校场,这边高台上比武正精彩,引得阵阵欢喝。流水跟着叫了一声好,花落见了往日里常跟着洪罗王的小厮,拉住他道:“小六,你去把我和流水公子的马牵到后门,我们要回去了。”
小六哭唧唧道:“花公子,你可见了我家小将军,小六若再找不到他,夫人得把我的皮揭了。”
花落道:“我这会儿也找不到他,所以才回去了。你家夫人宽厚得很,不必担心。”
他想了想,道:“罢了,你跟我说马厩在哪儿,我们自己牵去。”
小六给他们指了个方向,一叠声地告谢。
流水啧了一声,道:“造孽哟!想想洪罗王就算上去了被哪家看上了应该也没什么罢,原也不必这样躲着的,他怎么就这么不愿意呢!”
花落漫不经心道:“许是有心上人了罢。”
说完他的心忽地下坠,顿时有了些不安。如何便随口说了这话?
流水用惊奇的目光看着他,“什么是心上人?”
花落面上镇定非常,一手轻轻点在他的心口,一本正经道:“便是放在这里的人。”
那般正经的模样,花落也不知自己是希望流水能懂,还是不想流水懂。下坠的心顿时更沉了。
流水看看自己的心口,想着往日里花落听花唱歌听鸟说话的种种本事,惊讶道:“这里也可以放人吗?”
花落并没有发现流水的异样,只顾着心惴惴。手指尖颤了颤,飞快收到身后握紧,肃然道:“当然。”
流水完全沉浸在奇人异事的想象当中不可自拔,诧异非常,大声道:“洪罗王在这里放了一个人,我怎么没看见?”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支持。
明天见。
第41章 第 41 章
有几个离得近点的人都被他这一嗓子喊得看了过来,花落哭笑不得,拉着他飞快朝马厩走。
流水满脑子都是“心上人”的事情,顾不得旁人的眼光,一个劲儿问:“花落,我怎么没看见?你是怎么看到的?哦,不对,那人长什么样子?”
花落见他问得奇怪,好笑道:“你怎么神叨叨的,我也是瞎猜罢了,从何处得知那人长什么样?”
流水顿时不好意思起来,他想着花落能听懂小苍山的鸟儿说话,能听见小苍山的白云吵闹,便以为他也能看到自己看不到的人或者别的什么。
花落看他神情便知道他在想些什么,道:“那都是小时候的事情了,你都想些什么呢。我刚刚信口胡说的,谁知道洪罗王究竟有没有那么一个心上人。”
花落自己也不知为何方才会说出那样一句话来。心底有些烦乱,而身边的人竟然还是如此懵懂,顿时有些恼自己的心急。面上仍旧是一副波澜不惊的平常样,只盼着身边这个懵懂少年不要刨根究底。
流水跟着花落一路点着头,也不再问了,只在脑子里乱七八糟想。忽然撞到了花落的背上,见花落在唇边做了个禁声的动作,拿手指了指不远处马厩里草垛上坐着的两个人,轻身闪到树后面。
流水看得分明,其中一个是装扮后的洪罗王,笑得恣意。另一个没见过,看个头似乎比洪罗王大一些。两个人交头接耳说着些什么,一脸抑制不住的笑意漾着光。
洪罗王似乎很开心,有着他们那个年纪的少年温柔飞扬的模样,散发着春日里混了阳光的干草香。一点都不像平日里那个咋咋呼呼的洪罗王。
花落低声道:“那是李老将军家的小公子,李默蹊。”
流水点头。
草垛上两个神采飞扬的少年不知说了什么,哈哈大笑,一拍手倒头躺在草堆里滚来滚去,笑个不停。
流水道:“他们真开心!”
花落:“是啊!”
流水:“他们一定是好兄弟,洪罗王和他在一起看起来比跟我们几个在一块儿快活多了。”
花落:“……”
果然,身边这个少年是不开窍的。
花落一颗惴惴的心有了几分安定,看看一无所知盯着草垛上两个人看的流水,不知为何又生出一丝怅然。
草垛上的两个人滚到一块儿,花落和流水都再看不到他们的脸,笑声也停了,就那么躺在草堆里一动不动。
流水道:“他们怎么了。”
花落背在身后的手指收了收,低声道:“不知。”
流水道:“我们要不要过去看看,是不是笑得背过气了。”
花落拉住他,“再等等罢。他们都是习武之人,不至于。”
两人便这样傻兮兮等着,也不知在等什么,却没有一个人想走开。
校场上再次传来一阵响亮的喝彩声,草垛上的两个人终于慢慢坐起来,各自低着头不言不语。
流水提着的心放了下来,对花落道:“总算没背过气去,我们去牵马罢。”
花落叮嘱道:“就当我们是刚过来,什么都没瞧见,知道不?”
流水看着花落严肃的神色,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还是点了头。
注意到有人过来,草垛上的两个人终于抬起了头。
洪罗王拍了拍身上的乱草,道:“你们要回去了吗?”
花落笑着道:“原来你在这里,将军府都找翻天了。将军夫人总把我们当成一路作案的同伙,那眼刀子都快把我们飞死了,再不逃怕小命不保。”
花落平日里对洪罗王并没有这么好言好语,流水暗暗砸了咂舌,好像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洪罗王道:“今日是我怠慢了你们,改日我再登门赔罪。”
花落道:“我们几个不必如此客道,在家好好过年罢!”
他抱拳看向李默蹊,道:“李公子,告辞。”
李默蹊点点头,见他二人走远了,才对洪罗王道:“他二人都看到了。”
洪罗王笑笑,道:“他们还小,也不是不知分寸的人,不必担心。”
李默蹊双手撑在身后,身子朝后仰了仰,勾了唇,懒洋洋道:“我从不担心。”
洪罗王拍了他一巴掌,笑道:“去你的。”
李默蹊拍拍屁股站起来,飞身上了一匹马,回头看了他一眼,温声道:“边关见。”
花落和流水回了太尉府,刚进门花落便被小厮请到太尉夫人院子去了。
流水一直在想着花落说的话,似乎隔了一层纱,明明要想清楚了,却怎么都看不分明。
他整个人都有些心不在焉,看不进书,便窝在书房里写写画画,脑子里突然出现了两个少年谈笑风生的画面。
他想起来洪罗王对之前那张画的不满,重新铺了张纸,决定画一个不一样的洪罗王。
这是他之前没有见过的洪罗王。
一个眉目温柔的明亮少年,一个淡淡的笑就像看见了整个春天。
洪罗王当是喜欢春天的吧。他落笔时新添了许多开得明艳的花朵。
两个少年坐在开满花朵的青草地上,谈笑间神采飞扬,双目灼亮。春风吹拂着,绕在身边的花朵一朵一朵漾开来,说不尽的欢欣甘甜。
流水怔怔地望着画上的两人,那层隔着的纱好像吹开了一个角。
花落不知何时站在他的身旁,见他呆望着画傻笑,微微提起了心,指了指画上两个人的眉眼,道:“这便是看心上人的眼神。”
那层纱忽地被春风吹散,心上人分明站在眼前。
流水睁了一双明亮的眼看向花落,道:“真好看。”
花落眼睛还在画上,心事重重道:“嗯,真好看。”
流水放下笔,捧起花落的脸,望进他的眼睛,认真道:“花落,你今天很是不同。”
花落任他望着。
流水缓缓道:“花落,我好像知道了些什么。”
花落的心颤了颤,道:“什么?”
流水道:“心上人。”
花落目光微缩,小声道:“……什么?”有些发哑的嗓音在心尖上擦了一下,开了惊涛骇浪的花。
流水道:“花落,今日我看着洪罗王和李公子两个人在草垛上的模样,总感觉十分眼熟,那画面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和你说的话缠绕着不肯放过我。提笔作画时我好像看清楚了一些事情。方才看着画上两个少年眉目间自然而然流淌出来的笑意我才发现,你看我的时候也是那般神情。”
花落被他捧着的脸都发烫,往后缩了缩,“是……是吗?”
声音小小,像只小苍山受惊落地的小松鼠。
流水笑眼弯弯,把他拉过来一些,一字一顿道:“花落,便是那一刻,我知道了,你是我的心上人。”
花开成海。
花落唇张了张。
流水笑眯眯点头,道:“嗯。”
花落也笑了,开出了春天的花朵。
流水道:“所以……,花落。我是不是你的心上人。”
这个简单直率的少年,想清楚了一件事便立马去做,连表白都是如此单刀直入。是如此的率真可爱。
花落欢喜地把他抱起来,道:“是!只有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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