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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异]暗面的法则-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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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苏长安,白墨有些担忧地想,他不知是算运气好还是不好,自己极为强悍不说,整个中队这两年都没出过什么大事。苏长安只看到过猎人受伤,从来没有应对过死亡。
死亡对于苏长安来说,从来都是一个极为陌生又极为熟悉的东西,是一个概念。苏长安在各种资料里读过,在每分每秒里做好面对死亡的准备,甚至在模拟场里,他自己也死过。
但是他从来没有真正地见过身边的队友的死。
苏长安的情绪很稳定,这在白墨的意料之内,只是他整个人都有点呆呆的,仿佛被人戳了麻筋一样。
白墨远远看到丁一带着先锋队的人回到了限制区,他拉住苏长安,说:“回神了。丁将军回来了。”
苏长安打了个激灵,好像突然睡醒一样看向白墨,然后他顿了顿,猛地转过身向丁一跑去:“将军!”
白墨一把没拉住他,赶紧跟了上去,苏长安跑到丁一面前,将九条名牌交到丁一手上,丁一沉默着,郑重地接了过来。
“丁将军,白墨苏长安小队在执行回援任务的过程中,发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线索,随时准备好向组织汇报。”苏长安说。
苏长安一向闲散,对着丁一,第二面开始就叫丁老大,几乎没再叫过“丁将军”。
丁一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说:“先回去吃点东西,等待我的联络。”
“是!”白墨和苏长安一起说道。
回到别墅,两人依然立刻回了房间,洗过澡后开始吃东西。
“长安,”白墨终于闲下来,跟苏长安商量:“你说要跟丁一汇报,汇报什么?”
苏长安咽下一大口鸡肉,说道:“你可能没有看到。在回援的过程中,我清楚地看到,几乎是在我们接到命令的时候,他们十个就已经被完全包围了,如果是蚀虫散兵无意间出现在附近,不可能数量多、级别高,而且他们绝非零零碎碎出现的,而是突然、有预谋的出现的。”
白墨神色凝重了。
按照蚀虫的行动规律,在阴月的围剿中,几乎所有的蚀虫都会被先锋分队强大的猎人全开的气场吸引,即使有散落在周围的,也应当是零碎出现,数量不会很多,级别更不可能太高。而这一次,苏长安看到三十头蚀虫几乎是同时窜出来,并且最少级别也在三级以上。
“你有什么推断?”白墨问。
苏长安沉吟片刻,说:“我只能推断,这些蚀虫有指挥。至于这指挥的是……”
“你的意思是,有蚀兽?”
“我不知道。”苏长安很谨慎地说:“我对蚀虫的了解,实在算不上多,也就是最近突击看了些资料。会不会有其他的原因,以前的阴月里有没有过这样的情况,我都不知道。所以我想,只能尽可能把我看到的告诉丁一。”
“怎么告诉?”白墨问。
实际上,苏长安也很发愁。怎么说?总不能说自己看见了,因为照常理,他是不可能看见的,至少不可能看得那么完整。实际上,要是能让幸存的猎人来说,是最好不过的了,但是那天苏长安也看到了,幸存的猎人是个刃。
“总之,就说是我们赶到以后看到的吧。幸存者是刃,应该是除了战友们一个接一个突然消失,什么都没看到,希望组织不会找到他对口供。”苏长安说。
说了会话,苏长安困到不行,然而,就在他昏昏欲睡的时候,通讯器尖锐地叫了起来。这是组织的紧急呼叫,这种呼叫伴随着短暂电击,即使你在深眠或是昏迷中,都能把人叫醒。苏长安被电得浑身一哆嗦,从床上弹了起来。
“苏长安,立刻到分队训练场。”丁一的声音前所未有的严肃。
“是!”苏长安回答道。
白墨也已经醒了,两个人一起走下了地下室。
☆、战损
苏长安和白墨走进训练场的时候;并没有意识到会是这样的场景。
等着他们的不只是丁一和林森,还有张硕、肖元帅;以及另外小十个他有点眼熟但是不认识的人。
苏长安看了一眼白墨;但是白墨却没看他。
白墨正盯着训练场里的人,明显的有些紧张。
苏长安赶紧收回的目光;能让白墨都紧张起来的人;说不定就是将军级的人物。蓦地;苏长安觉得场中的气氛压抑了起来;让他猛地有了点受审的感觉。
“长安;白墨;坐。”最先发话的是丁一,他指了指控制室里的两张椅子。这两张椅子,在那十来个人的正对面,苏长安压抑的感觉更明显了。
“过多的介绍就不做了,”张硕站起来说道:“现在这里的除了你们认识的肖元帅以外,是十二个先锋小分队的队长们。”
张硕说的很平静,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盯着苏长安,苏长安呼吸一滞,突然觉得,说不定他不该跟丁一说他发现了线索。
“今天凌晨,我们的十二个限制区域同时遭到高等级蚀虫袭击,两百多名队员仅八名幸存,幸存的三名眼全部重伤无意识,现在,你是目前唯一看到了情况的人。”张硕说。
苏长安惊呆了。
本来,他是打算把看到的情况说一半留一半,免得引起怀疑,但是现在牵着两百来条人命,他不敢隐瞒。
“将军,三名幸存的眼什么线索都没有吐露吗?”苏长安问,他一边拖延着时间,一边思考着怎么过这一关。
“没有,救援赶到的时候,他们都已经重伤了,是被刃拼死护着,才没有被吃掉。”张硕说。
苏长安暗叫不好,每个限制区都有救援的小队,但是张硕刚才说他看到的是唯一的线索,那么就意味着,还是有眼看到了当时的情况,但是他们看到的,已经是战斗的尾声,所以无法提供什么有用的信息。
如果不是自己得得瑟瑟地告诉丁一有线索要汇报,很可能迎接他和白墨也就是一个例行的查问,绝对不会是如现在一样的三堂会审。
但是,这一次蚀虫的在限制区的出现的确太不同寻常,一次的袭击就损失了200多名珍贵的猎人。苏长安绝不希望因为自己的隐瞒而给猎人带来不必要的损失,他只能尽量不惹人怀疑。
苏长安沉思了片刻,仔细回忆了当时的情况,然后说:“当时,白墨带着我赶往限制区,我在大约1公里外看到了许多蚀虫。”
“1公里为就能看见?”一位将军难以置信地说。
“二、三级的蚀虫虽然体型稍小,但完全伸展也是巨大的,当天晚上能见度很好,我们所在的那个限制区正是江边,景观照明很多,所以在很远的地方,我已经能够看到轮廓,只是很不清楚。”苏长安说。
那位将军看了丁一一眼,似乎是在求证,丁一点了点头。
“继续说。”张硕说。
“再近一点,我就发现,那些蚀虫并不是我们平时轮值是那样,由远及近,一个接一个被猎人的气息吸引出现,他们几乎是同时出现的,一出现,就直接包围了限制区。”苏长安加快了语速,没有给别人插话的机会:“贪狼的射程只有800米,距离越远精度越差,所以我一直在催促白墨快点。一进入贪狼射程,我就停止前进开始设计,白墨单独前进,以最快的速度赶往战场。”
白墨接着说道:“等我赶到的时候,限制区还剩下两个人,其中一个在战斗结束后死亡。”
“就是这样。”苏长安说:“我之所以告诉丁将军有线索要汇报,是因为事后我觉得很奇怪,因为我真的看到那些蚀虫是一起出现的,而且出现的方位是事先排布好的,他们一出现,就已经对限制区形成了合围。我觉得这种情况不同寻常。”
“你为什么如此肯定?”又有一位将军问道:“我们分队赶去救援的猎人只在限制区看到了2头蚀虫,当时我们的限制区虽然没有了猎人,但并不能肯定一定是被蚀虫吃了。”
苏长安冷哼了一声。
“将军,不是被蚀虫吃了,难道训练有素的猎人会在事关重大的阴月围剿中自己玩失踪,把蚀虫留在限制区等待和蚀虫的大部队会合?”
“没规矩!”丁一赶紧斥责苏长安。
“我们限制区,回援的猎人也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他们到达现场的时候,一头二级蚀虫正准备吞掉最后两名猎人。我并非质疑苏同志的说法,但是你能看到如此多细节,确实不简单。”一位年近40,看上去非常沉稳的大叔缓慢而镇定地说。
“我只是把我看到的告诉大家而已。”苏长安说:“并非我自夸,年轻一辈的眼中,我是最强的,对蚀虫我非常敏感,而白墨,年轻一辈的刃中,他是最快的。我想正是因为如此,我们领先了一步。”
这话,已经说的非常不客气,几乎是在跟各个分队的队长们叫板:你们派出回援的小队,之所以没有看见,是因为他们不够强、不够快。
这话一说出口,几个将军脸色微变。丁一急的头上青筋直爆,他实在搞不清楚,苏长安虽然大大咧咧,但绝不是一个自傲清高的人,今天吃错药的不成。
只有张硕和肖成青,对视了一眼后,露出沉思的神色。
白墨知道苏长安不过是想转移将军们的注意力,让他们不要在“原因”上过于纠缠,而把精力集中在对策上。
“各位将军,”白墨说:“长安说的,只是我们小队遇到的情况,到底是不是十二个小队都遇到一样的情况,目前谁也说不清。现在距离晚上的战斗也不过十几小时的时间,我们晚上该怎么办,会不会有昨晚事情重演的可能?我们希望将军们能给我们一些对策。”
在场的将军们谁都没有接话,连丁一都不再用不解而责备的目光频频瞪他们。
最后,肖成青挥挥手,对两人说:“就到这里,你们回去休息吧。”
苏长安和白墨回到别墅,实际上,苏长安攒了一肚子话要说,他一面担心戏演的力度不够,一面又担心戏太过,结果,被白墨往床上一摁,在一分钟内进入了深眠。
然而,在地下的训练场,肖成青却怎么也无法静下心来休息。
他把一干晚上还有战斗的猎人们赶回了别墅睡觉,自己则在苏长安他们战前训练的场地转悠。
他看得出来,虽然前一晚他们损失惨重,但是将军们并没有完全相信苏长安,他们觉得,苏长安说的那些话中,或多或少,总是有一些哗众取宠的。
一个眼再强,也不可能在一公里以外就看清楚蚀虫的分布情况。
但是很奇怪,肖成青却完全相信,他甚至觉得,苏长安能做到的,比他说出来的要更多。
十年前,也曾经有一个人给过他这样的感觉,后来,这个人成了他心中的一道疤,在岁月中越磨越粗粝,却从未消失过。
肖成青从一个小猎人,一路成为组织十大元帅之一,他觉得他的诀窍就是相信直觉。
十年前,他的直觉对了,然而结果该算好还是算坏,至今他也无从评述,现在,他的直觉会不会仍是对的呢。
肖成青走到训练场边沿,找了把椅子坐了下来,揉了揉发酸的双腿。
他已经老了,他可能已经不再敏锐,这一次,也许他的直觉是错误的吧。
“所有参与猎人,围剿期间不得讨论战场细节。”这是组织针对阴月围剿的一项特殊规定。这里的“细节”,包括的内容很多,比如我们分队的阵亡情况。
所以,当傍晚十分,苏长安和白墨被通讯器叫醒,来到基地开会的时候,他们发现夏春秋和程北显然并不知道蚀虫歼灭200余猎人的事,接着,张硕和他的眼带着另外八个人,也走进了训练场。
“最新指令。”丁一平淡地说:“我们分队将和张硕将军的先锋分队,以及两个支援小队合并,限制区取消,我们全力围歼扩大方向上的蚀虫。注意,今晚蚀虫级别可能提高,两个小分队仍然保持行动的相对独立,沿用各自预先演练的战术。在配合上,演练已经来不及,到时候所有人听我和张硕的指挥,队员之间频道全面开放。明白了么?”
“明白!”
在晚饭期间,十六个人聚在了一起。十六个人,已经达到了一些中型别墅的猎人人数,其中的大部分都是第一次见面,为了指挥方便,张硕和丁一给大家编了号,舍弃名字。丁一分队是A组,三个眼分别是A1、A3、A5,三个刃是A2、A4、A6,张硕的分队是B组,也按照眼和刃分了B1到B6,支援的两个小队,则是C1到C4。
战斗地点,还是定在了河边。B组和C组都没有在那个区域战斗过,所以吃饱喝足,十六个人在模拟场里转了一圈,讨论了一些基本阵型,然后回到别墅整理装备,保存体力迎接晚上的战斗。
直到这个时候,苏长安才开始有时间想一想他仓促应对一个元帅和十几个将军时,是不是漏洞百出。
“丁老大一定生气了,将军们肯定也觉得我讨人嫌了。”苏长安坐在客厅的地板上,一边擦枪一边说。
“不用管他们。”白墨正在客厅另一头的窗户下面静坐调息,听见苏长安说话,他吐出含在嘴里的一口气,说:“猎人本来就或多或少有些怪癖,而傲慢是最不讨人嫌的一种了,猎人有猎人的骄傲,将军们能理解。”
“但是我不骄傲。”苏长安反驳,顿了顿他又泄气了:“算了,如果能隐瞒我眼睛的问题,那我骄傲就骄傲吧……”
白墨站起身,走到苏长安身边坐下,看着他整理细碎的零件,金属的光泽在修长的指间若隐若现,突然问道:“你觉得,如果告诉将军你眼睛的异状,怎么样?”
苏长安抬起头,有些惊讶地看着白墨。
“你的眼睛,不管是进化还是变异,不管出于什么原因,结果是他大幅提高了你的攻击效率,让你变得更强,如果能告诉组织,研究进化或者变异的原因,不是可以让更多的眼受益?”白墨说。
苏长安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这一瞬间,他突然觉得心情十分复杂。有点生气,有点伤心,也有点失望。
人都有各自的立场,这一瞬之后苏长安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是,白墨现在和他在一起,但是当一个想法在他的脑海里已经存在了许多年,你还真不能指望一朝一夕让他摒弃过去,你能做的,只有好好的、明明白白的跟他解释清楚。
“我不能这么做,”苏长安声音平静地说:“我知道你希望组织里的猎人都能变得更强,消灭更多的蚀虫,我也这么希望。但是首先,你在组织那么多年,我查过无数资料,从来没有这种情况的先例。而且我眼睛的异状出现的时间不久,我也没有长期将它用来战斗,是福是祸尚未可知。”
“其次,我还是很在意程老爷子的话。他叫我藏拙,为什么?还有关于老爷子口中的“旧事”,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他那么耿耿于怀?这眼睛目前对我来说就像是作弊器一样便利,战斗中简直像是开了外挂,这种能力会不会给我带来危险?”
“最后,只是一种感觉,我觉得我眼睛的异状没那么简单,说不定就是个大祸患。在查清楚十年前的事情之前,我绝不会让别人知道我眼睛的异状的,我也希望你别告诉别人。”苏长安说到这里,突然非常烦躁:“我是一个凡人,我是自私的,我不想被当做小白鼠被研究,以期造福更多的眼。我就想好好活着。”
白墨没说话,但是在非常短暂的一瞬,苏长安发誓,他看到了白墨眼中一闪而过的失望和不以为然。
“我眼睛的情况,你和别人说过吗?”苏长安问。
“没有,你那么藏着掖着,我怎么可能告诉别人。”白墨回答。
“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你敬仰的那些将军们。”
之后,直到战备的讯息响彻别墅,他们都没有再提起这个话题。
苏长安想,这不能怪白墨。
即便是放在两年前,如果白墨发现有一种方法能让眼的能力大幅提升,他一定会马不停蹄地报到研究所去,如今,为了他,白墨已经做出了巨大的妥协。
最近,苏长安变得越发贪心,他总是觉得,白墨为他做出的改变还不够。就像温饱了的人想要奔小康,苏长安总是希望,在白墨的心里,他才是最重要的。而且最近他也的确有了这样的错觉。
然而就在刚才,苏长安发现这些不过是他自欺欺人的幻觉罢了,在白墨的心里,他的身份永远是一个背负着血债的猎人,自始至终,他将和他的七杀一起走在这条没有终点的道路上,直至死亡的那天。
苏长安终于发现,白墨永远都是一头野兽,终极的追求永远是肉。以前他吃生肉,茹毛饮血,后来自己出现了,帮他把肉煮熟,调制得香喷喷,让他食指大动。但是如果有一天,没有了自己这个厨师,白墨仍然能吃着带血的生肉,好好的活下去。
☆、雪白杀机(一)
在一闪而逝的想法之后;苏长安自己动手,把他自认为经典的比喻埋葬了。
他已经不能改变白墨的过去了;而现在;白墨显然愿意为了他做出更多的改变,既然这样;他总该学着知足的。
白墨爱他;这就够了;苏长安告诉自己。求得太多;说不定会弄巧成拙。既然白墨那么恨蚀虫;那么;陪着他多杀一些也就是了。
集合的讯息响彻别墅,苏长安和白墨来到训练场,苏长安能看出队伍中四位将军脸上隐约的忧虑神色,被隐藏的挺好,于是,除了他和白墨作为知情人有所察觉,另外十多个队员仍然一切正常。
围剿已经过去了三天,每个人脸上都带上了疲惫,即便从围剿开始前近一个月,组织就开始命令大家昼伏夜出,改变作息习惯,但是连续的通宵高密度、大强度的战斗仍然极大地消耗着猎人们的体力和精神。
这一次的阴月围剿,蚀虫的数量大大出乎猎人的预料,但是等到蚀虫的数量达到巅峰,就会开始很快回落,标志围剿战斗的结束。十天,是围剿的极限,实际上大家都在期待,前面数天的高烈度战斗能让这场围剿速战速决。
十一点半,猎人们最后一次检查装备,白墨帮苏长安调整身后武装带的位置,在那一瞬间,苏长安突然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他从未相信过第六感这样的东西,他一直觉得,这是女人们才有的玩意儿,但是那一瞬间,那种黏腻的、阴晦的感觉突然从四面八方向他压过来,几乎是在一瞬间,苏长安就出了一身的冷汗。
苏长安犹豫了一下,终于转向丁一和张硕,说:“丁将军、张将军,我建议每个眼再多携带两个基数的弹药。”
“怎么了?”丁一有些惊讶地问道:“目前每个眼携带的弹药已经按照八百头蚀虫的标准衡量了,几乎到了负重极限,再多携带弹药,会影响行动。”
苏长安咬了咬嘴唇。眼是普通人,两个基数的子弹实在不轻,再加在已有负重上,确实很困难。
“那我申请多带弹药,我能背动,行么?”苏长安说。
丁一并不知道苏长安体制特殊,他略带担忧地看着苏长安,说:“长安,不要有心理负担,你已经非常强了。”
“同意。”张硕突然插了进来,他转向大家说:“有余力的眼,每人多携带两个基数的子弹。”
“老张?”
“无论长安是为什么提出这个建议,但是弹药不嫌多。”张硕转向丁一,以一种息事宁人的口气说道。
虽然张硕这样发了话,但是实际上,有余力再背两个基数子弹的眼除了苏长安,还真没有。就在所有眼都决定放弃多背子弹的时候,张硕从他的搭档背上卸下两条弹袋背在身上,然后示意自己的搭档再去申领子弹。
上校齐飞已经和张硕搭档四年,他知道,自己这位搭档虽说被称为组织的鹰派,但最是沉稳细致,他觉得应该做的,绝对不是多余的事。
有了张硕的榜样,十六人的小队中,每个刃都帮自己的搭档背了两个弹袋,苏长安自己申领了两个基数的贪狼子弹之后,又叫白墨帮他背了两个基数的标配双枪子弹。
此时,基地里的猎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十六个猎人,带着多得异乎寻常的弹药,出发前往战斗地点。
从基地到他们的战斗地点,并不是很远,但是一路上,苏长安心中不详的预感却越来越强烈,离战斗地点越近,那种来自于未知方向的压迫感就越强烈。
在距离战斗地点大约两公里左右的地方,队伍弃了车,从这里开始,他们徒步靠近,一边寻找合适的掩体。
然而,在白墨刚刚带着苏长安攀上一栋高楼的时候,苏长安在一瞬间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在街道上行进的时候,被建筑阻隔,自己又心烦意乱,苏长安根本没有使用眼的能力去关注远处的情况,而此时,从高处远眺,就在他们昨天开始战斗的地方,冲天的灰气几乎遮蔽了夜空。
几乎是本能的,苏长安哗啦一下顶上了贪狼的弹匣。
“怎么了?”白墨问道。此时,C组的两个小队也上了楼顶,苏长安给白墨递了个眼神,没说话。
这个距离太远了,即使在这么高的地方,要想看清两公里外的情况,普通的眼很难做到。但是苏长安知道,只要再往前进几百米,至少丁一一定能注意到蚀虫的异状。
果然,还没过5分钟,苏长安就在通讯器里听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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