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舌尖上的魔族-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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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能解释得通，眼前这头小魔物，为什么长了一张和魔王一模一样的脸了，额，虽然是微胖版本的初生小魔物，但是，作为伴侣，纪珩对于楼金羽的相貌轮廓不可谓不熟悉，一见之下，自然一切都明白了。
不过，问题是——
“你……楼大哥，就是你父王曾经说过，借助魔物的本源力量催生出来的小魔物，化形期会需要很久，阿晋，你怎么这么快就化形啦？”
“这还不是怪你？”楼晋气急败坏地鼓起了一张肉包子脸。
“我？”
“就是你！父王让你揣着我，你就老实揣着便是，作什么要吃那提阿奴肉？”
“什么……什么提阿奴？”
“就是那个长的呆头呆脑的鱼！”
“那个、那个不可以吃吗？”
“你是饿死鬼吗？看到什么都吃？你自己吃便吃了，做什么要带着我一起吃？你不知道初生小魔物不可以吃提阿奴的肉吗？”
“等等阿晋，那个什么提阿奴的肉，是不是吃了对你不好？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的？”事到如今，纪珩哪里还不知道自己是做错事了？而且还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让原本应该十几年甚至几十年后才化形的太子殿下提前“出世”了，这、这孩子不会出事吧？
想到这里，纪珩再也按捺不住，急忙跑过去，也不顾小魔物的小小挣扎，蹲下来抱着小魔物便是前前后后、上上下下一顿乱摸，差点把太子殿下的毛都摸炸了，这才小心翼翼地握住了小家伙的小手，一脸担心愧疚地看着他。
“阿晋，对不起！我、我真的不知道那个提阿奴的肉不能带着你一起吃，我应该更谨慎一些的，对不起！我、我没有孕育过小魔物，这些我都不知道……”越想越愧疚，就像那些怀着孕，因为一时嘴馋吃了不干净的烧烤，结果却害得肚子里的孩子跟着感染了病菌的孕妇一样，此刻，纪珩的一颗心已经快要被浓浓的愧疚和自责淹没了。
虽然阿晋浑身上下都找不到一丝伤痕，可是，越是这样，纪珩的内心便越是惶恐，因为他知道，有一种病，外表是一点也看不出来的，越是这样伤在脏腑的病就越是可怕，很多绝症都是这样的，阿晋他……他不会是没救了吧？
“对不起……阿晋，对不起……”纪珩低下头，眼泪大颗大颗地落下来，几乎沾湿了小魔物柔软卷起的发丝，手上触摸到小家伙柔软冰凉的皮肤，突然发现，刚才光顾着着急检查小家伙的身体有没有受伤，竟然忘了这小家伙都没有穿衣服的。
他就这样在这里待了很久吗？他到底在这里等了多久？
“阿晋，你等一下！”纪珩抬起手背，胡乱擦了擦眼泪，解开披风，想都没想，便脱下了自己贴身穿的、用上等魔蚕纱制成的内衣，带着体温的魔蚕纱立刻被套在了楼晋身上，小家伙虽然脾气有点大，但个头却不大，纪珩的套头内衣，给他穿上正好能盖到脚背的位置。
看到小家伙穿上自己的内衣，袖子脱下来和水袖一样，纪珩噗嗤一笑，又忍不住红了眼圈。
他曾经预想过无数次他和楼大哥迎接属于他们的小魔物的那个瞬间，他们拼尽全力，不过是为了让他们的孩子在出生的时候，能生活在一个和平的世界里，享受着最舒适的生活。
可是，这一切，好像都被他给搞砸了。
抽了抽鼻子，将拖下来的袖子给卷到小家伙手腕的位置，又替他整理了一下衣服下摆，发现小家伙的屁股蛋还光着，纪珩顿了顿，取下披风，伸手幻化成爪，锋利的爪子割破披风内衬，从里面取了一块三角形的软布，两头一系，给小家伙临时做了一条小内裤。
做完才想起来，他好像可以从行宫里拿取东西来着？
第86章
于是，接下来的一切都变得简单了。
行宫里还留着纪念小时候穿的衣服，魔物们一旦跨越了力量的边界，便会成长的非常快，有时候，运气好遇到了不得了的大机缘，从小魔物到大魔物，不过是转瞬之间。纪念在被赐予爵位和封地的时候，属于这个爵位的力量，也被一并作为赏赐灌注到了他体内，就像是上古时期得到了某种点化的山间精怪一般，一夜化形！
因为长的太快，以至于原先明妈妈给纪念做的那些衣裳，一夜之间就小了不能穿了，不过，纪念和他哥一样，是一头勤俭持家的好魔物，这些衣料上好的旧衣服他就算穿不上了也没舍得扔，都好好存放在哥哥的行宫里呢。
虽然那个讨厌的魔王总是说等他长大成年了，就不能赖在王后的封地了，得去他自己的封地，但！是！纪念用实际行动告诉了魔王，对于中二期的幼年魔物而言，什么叫“我听得懂但是就是不想做”。
将所有自己的东西放在哥哥的行宫里，就好像自己还和哥哥在一起一样，这是纪念版的“非暴力不合作”。
这一刻，纪珩真的特别感谢纪念的这个勤俭节约的好习惯，因为他可以把弟弟穿小了的衣服拿来给阿晋穿呀~
于是，楼晋第一次见到自己的另一位父亲的时候，对父亲的第一印象就是：这头魔物怕不是有病吧？
谁会跟个傻子似得，对着虚无大喊：“我想要行宫寝殿偏殿第二个房间卧室右手边第三排柜子第一格里面的大箱子”的？
然后，更让楼晋无语的一幕出现了。
一口巨大的箱子，不知道从哪里突然出现，重重地掉在了地上。
楼晋：→_→
这还没完呢~
“太好了！我还要行宫厨房库房里的魔兽肉松，再要一钵魔麦面糊糊，要刚做好的，还有厨房那个雕刻了上古魔兽头像的柜子里面藏的树蜜糖果罐子。”
于是——
伴随着一阵叮铃哐啷、噼里啪啦的落地声，无数零碎东西从天而降，太子殿下差点被一口巨大的魔晶石锅给砸中！
“这个……这个技能其实我也刚刚领悟，可能不太熟练，不过能有这些东西就不错啦~” 纪珩也没做过别人的父亲，不知道怎么才算是一个合格的父亲，但是，不能让自家小魔物饿肚子，这个道理他还是懂的。
将那口纪念藏着自己小时候穿的衣服的箱子打开，翻到箱子底部，找出了几件大小差不多的内衣和外套，给楼晋把刚才临时做的乞丐装换了下来。
因为不知道楼晋到底在这里等了多久，又饿了多久，纪珩甚至来不及问他一些事情，快速拿了一个小碗和魔兽骨头磨制而成的调羹出来，盛了半碗魔麦面糊糊，又拆开一桶魔兽肉松，舀了两勺和糊糊搅拌在一起，用调羹舀了一点试了试温度，发现温度不会烫着楼晋了，这才递到楼晋嘴边——
“阿晋，先吃点东西吧？有什么事情，咱们吃饱了肚子再说好不好？”
“哼~”楼晋轻哼一声，只可惜魔兽肉松和麦面糊糊的香味太过诱人，小家伙的傲娇并没有支撑太久，食物的诱惑终于超过了赌气的念头，低下头，施舍一般地微微张开了小嘴。
真是和王上一样的性格呢~嘴上说着不要，动作却非常的诚实来着~
纪珩肚内偷笑，面上的表情却愈发的恭敬，他们家王上就吃这一套，想必眼前这小家伙也是吧？
果然！
兴许是纪珩“恭敬”的态度取悦了小家伙，又或许是真的饿坏了，接下来的时间内，楼晋非常完美地展示了他作为一头吃货的基本素养：他把纪珩“召唤”来的所有魔麦面糊糊和魔兽肉松全部吃完了！
“阿晋和纪念一定会成为好朋友的！”傻白甜爸爸纪王后欣慰地看着吃饱喝足的太子殿下。
虽然他很想亲昵地搂住这小家伙亲两口，再听他软软地叫自己一声父亲或者爸爸，但是，一想到这小东西之前的态度，纪珩忍了忍，决定先解开小家伙的心结再说。
一见面就发火，还提前“出世”了，不用说，这个黑锅得他自己背着了。
“阿晋，你方才说，你是因为我吃了那个什么提阿奴肉，所以才提前出世的，能告诉我为什么吗？还有，你刚出生……怎么好像什么都知道一样？”
“哼！当然是因为本殿下是魔族太子！”楼晋一点也不想承认这么蠢的魔物竟然是他另一位父亲，但是，那个很强大的父亲好像很宠爱眼前这个父亲，他要是趁他不在欺负这个胆小鬼的话，说不定会被狠狠揍屁股什么的，他不怕疼，但是很怕丢人，想想还是算了！
小大人一般地暗暗叹息一声，楼晋板着一张肉嘟嘟的正太脸，无奈地看了一眼纪珩——
“我生而知之，父王在孕育我的时候，同时也将魔族的传承一并赐予了我，所以，我会知道许多你们这样的魔物都不知道的事情。”
“这大约是上古时期的传说了，久远到连父王都快要遗忘了。”
“相传，上古魔物初生的时候，那时候魔界和人界的界限还没有现在这般分明，于是，便有耐不住寂寞的魔物们，偷偷潜入人类的世界去，伪装成人类的模样生活在那里。”
“不过，魔物终究是魔物，即便伪装得再像，超乎寻常的寿命是骗不得人的。那时候，有一头男魔物，爱上了一个人类，然而，属于魔物的血脉，却不是寻常人类脆弱的身体可以承受的。”
“那被人类所孕育的小魔物，甚至来不及长大，便和那人类一起死了，痛失至爱的男魔物埋葬了深爱的女人，却将那还残留着一丝力量的小魔物带回了魔界。”
“可是，那个小魔物，不是还没有出生吗？”
“是啊，所以王族的传承里记载，说是那男魔物不知道得了何种机缘，于沙漠冰泉寒潭中，寻到了一种神奇的水生魔兽，那男魔物剖开了自己的心脏，将尚未孕育完全的小魔物放在自己的身体里，吃了那魔兽的肉，慢慢将小魔物养大了。”
“那个水生魔兽，就是你说的阿提奴？”
“是的。”
“虽然不知道，你们究竟是如何寻到了上古传说中才有的魔兽，但是，我确实是在你吃了阿提奴的肉之后，才会这么快就长大的。”
“那，等等！这是不对的！阿晋，你老实告诉我，你现在究竟如何？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你能跟我出去吗？我带你去找你父王，他一定有办法的！”纪珩都快急哭了，这种法子听起来就很不靠谱，就像前世他奶奶每次提到那些转基因和催熟瓜果的感觉一样，强行用药物催熟长大的东西，能不出问题吗？瓜果尚且危险，更何况小魔物呢？
楼晋好半天都没有再开口说话，看样子还在生气。
“还是不舒服吗？要不、要不你把我的力量吸收了吧？你父王给了我魔后的力量，据说仅次于魔王之力，有了这些力量你就会好了。”纪珩拉起了楼晋的手。
“我又不是魔后，这力量你自己留着吧！哼~这么弱，也不知道那老东西究竟看中你哪里了……”楼晋别扭地抽了抽手，发现纪珩握得很紧，稍微挣扎了两下，终究还是没有把手抽回去。
“我不是怪你随便吃东西让我突然长大，”太子殿下哼唧着解释道，“我本是父王以本源之力孕育而生，诞生的时候，也必须由父王亲手从虚无中释放，这是属于血脉的羁绊。”
“可是，父王却将我寄放在你这里，我本可以等到父王归来再出世，没想到你却误打误撞，吃了提阿奴的肉，我提前长大，却得不到父王的召唤，只能等在这里。”
“那我进来这里，是因为你的召唤吗？”纪珩仿佛想到了什么，有些期待地看着楼晋。
“我才没有召唤你！”太子殿下炸毛，有些羞恼地甩开了手，“我就是叫你进来，告诉你一声，别再整天吃提阿奴肉了，你再这么吃下去，我在这里变得越来越大，你、你就会受伤啦！”
矮油~儿子还是很挂心自己的嘛~
纪珩有些得意地想。
不过，考虑到这小子和他爹一样死要面子的臭脾气，纪珩很艰难地忍住了笑意，拿出了毕生的演技，十分真诚地看着楼晋，认真道谢道：“阿晋，谢谢你！多亏有你，不然我这么嘴馋，肯定早就出事了。”
楼晋终于露出了一副“你总算还没蠢到家”的欣慰表情，拍了拍纪珩的胳膊，好像一个小老头一样对他说道——
“以后别再乱吃东西了，好啦，我在这里等父王，你回去吧。”
“我回去？那你一个人在这里怎么办？这、这不行！”纪珩可以假装恭敬哄自家孩子，可是，真要把这么小的楼晋一个魔物留在这个什么都没有、甚至连个说话的魔物都没有的地方，他怎么可能放心？！
“你要真不放心，就赶紧出去带我去寻父王吧，父王已经从前线回来了，你把我的事情告诉他，他会知道怎么做的。”楼晋有些不自在地扭了扭小身板。
小小的一个，明明是担心纪珩的安全，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将自己召唤进了这个奇怪的地方，却又要装作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简直反差萌！
不过——
知道儿子没有什么大问题之后，纪珩终于开始关注到他最好奇的问题了。
“阿晋，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你、你一直都在这里吗？要是我没有吃那个提阿奴肉，提前让你出生，你是不是要一直待在这里一直等到正常出生的时间？”一个魔物孤零零地在这种地方呆十几年，想想就很可怜啊，好心疼~
“这里便是我的牢笼。”
“牢……牢笼？”纪王后结结巴巴地看着自家儿子。
“每一头魔物在出生的时候，都会觉醒属于自己的天赋技能，我的天赋，便是‘囚禁’。”楼晋抿着嘴，微微得意地昂起头，“只要我的力量不断强大，便能囚禁更多的魔物，如果我愿意的话，这些魔物会永世被囚禁在这里，不老不死、不生不灭。”
太凶残了！！！
纪珩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等等！
所以说，他和楼大哥的儿子，领悟了自己的天赋技能之后，第一个囚禁的魔物，就是自己这个亲爹吗？
这可真是“实力坑爹”的典范了……
父子俩在儿子的牢笼里交流情报的时候，外面，行宫里从魔王到王太后已经急疯了。
楼金羽终于还是查到了问题的所在。
提阿奴肉，这个存在于传说中的水生魔兽的肉，竟然真的还存在于魔界之中？！
“都怪我，要不是我把这提阿奴肉带回来的话，阿珩也不会误吃了这肉，现在怎么办？”王太后十分自责。属于魔物的天性，教会他们，只要吃了没有死掉的，就是可以吃的食物，所以，魔物们一直以来判断食材是否可以放心食用的唯一标准，就是给魔兽试吃，吃了没死的，便是魔物们也可以吃的食物了。
可是，大家都没有想到，这个世界上还有一种东西叫做“副作用”。
食材本身或许没有问题，但是，对于某些特殊体质的魔物而言，有时候无毒的食材也可能对身体或者灵魂造成巨大的伤害。
就比如说在人类世界，野山参是种名贵的滋补药材，大闸蟹也是一种昂贵的上等食材，可是，这两种东西，都是不可以让孕妇过量接触的，前者会引起气盛阴耗，加重早孕反应、水肿和高血压等，后者更是会引发早期妊娠出血甚至流产。
是她太大意了！
现在想想，这些年魔界胎生小魔物越来越少，又有多少是因为误食了不该吃的食物，才导致小魔物流产或者出生后太过虚弱而夭折的？
楼金羽没有说话，只是紧紧地握着纪珩冰凉的手，贴在颈畔，一遍又一遍地试图温暖他。
一切都是他的错，母后是因为疼爱纪珩，所以才四处为他搜罗好吃的食物的，这没有错。
错的是他！
他不该在一切都没有明朗的时候，就贸然将孩子塞给纪珩照顾，说起来，纪珩自己还是个刚长大的孩子呢，对于王族的一些传承也不太清楚，自己尚且懵懂，又怎么能让他照顾一头王族的小魔物呢？
楼氏能成为王族，和寻常魔物，自然是有许多不同之处的。而这些，都是曾经作为人类的纪珩所不能理解的。
甚至于，像是提阿奴这种只存在于上古时期的古老魔兽，连他都要在王族的传承记忆中搜索许久，才能找到关于这种魔兽的一些传说。
连他都是如此，更何况对于王族传承没有丝毫印象的纪珩呢？
纪珩是传承了属于魔后的力量，可是，有力量，不代表有传承。
对于王族来说，魔后是不需要参与王族传承的。
“阿珩，我们……我们不要他了好不好？”无声地用嘴唇温暖着纪珩愈发苍白冰冷的脸，楼金羽觉得自己已经快要到崩溃的边缘了。
曾经，楼金羽以为失眠是世界上最痛苦的事，可是现在，他想，如果有什么办法能让他的阿珩醒来，好好地活着，他宁愿永世不眠！
这一瞬间，他突然不想要什么小魔物了。
他绝对绝对，不可以承受失去阿珩的代价！
哪怕是为了太子！
太子殿下：→_→
“你快点出去吧！别在这里磨蹭了！我这牢笼不是好待的，时间久了，会消耗神魂和力量的。”楼晋抿抿嘴，伸出肉呼呼的小手，毫不客气地推了纪珩一把。
纪珩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睁开眼睛的时候，突然感觉外面好像下雨了。
不对！这不是雨水，是泪水！
呆呆地看着楼金羽泪流满面的样子，纪珩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楼金羽：（⊙ o⊙）！
被王后看到了自己泪流满面的样子，好丢人！
不管怎么样，醒了就好！
狂喜瞬间代替了丢脸的感觉，楼金羽紧紧抱住了自家王后，钢铁一般的怀抱，差点把瘦小的纪王后给勒得断气！
“咳咳~”
“阿珩你没事吧？”
“哥哥~”
“快！魔医呢？快点给王后看看！”
偌大的寝殿内顿时乱成一团，纪念凭借灵巧的动作，以平生最快的速度挤到了哥哥的床榻上，看到楼金羽终于松开了哥哥，立刻扑上去上下一气乱摸，发现哥哥依然活的好好的，顿时红着眼圈紧紧抱住了纪珩。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王太后不好意思挤上去，站在后面仔细用神识感受了一下，发现纪珩的神魂依然完好，顿时松了一口气。
对于他们魔物来说，肉身损毁或者破损了，还可以慢慢修补，可是，一旦神魂受到了创伤，想要恢复就非常困难了，而且造成的力量损毁也是很大的。
“阿珩，到底怎么回事？你突然晕倒，神魂消失，身体也逐渐冰冷……”楼金羽想想就忍不住后怕，这种种症状，感觉就和将死之魔一样，他完全不敢再回想这几天发生的这些事情，“你整整昏迷了七日！”
“楼大哥，我没事，先让他们下去吧，你和母后留一下，我有事情要和你们说，很重要的事情！”
“哥~我也不能留下来吗？”纪念委屈巴巴地抱着哥哥。
“纪念乖~等一下我会告诉你这几天发生的事情的，但是现在，哥哥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关系到咱们魔族的未来。你先喝小黑哥哥出去等着好吗？帮我看着门，别让任何魔物靠近。”顺手塞给弟弟一个任务，纪珩知道，只要是他需要纪念帮忙的时候，纪念是绝对不会拒绝他的。
果然，听到哥哥要自己帮忙看着门，纪念立刻便乖乖跟着黑水魅一起出去了，可想而知，以他的本事，整个行宫也别想有任何魔物能靠近他的寝殿了。
“阿珩，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楼金羽对于魔界的未来没什么兴趣，他最关心的是纪珩的身体。对于寿命漫长的魔物而言，在哪里生活不重要，重要的是和谁在一起。从这一点上来说，纪珩对于楼金羽而言，基本上相当于他的大半个世界了，或许更多。
“我没事，楼大哥，我这次晕倒不是因为生病，是因为我不小心吃错了东西，所以好像阿晋一下子长的太快了，阿晋这孩子担心我继续吃那个鱼肉，哦，就是叫做提阿奴的魔兽的肉吃的太多了，会对身体不好，所以才用自己的力量把我召唤到了他的牢笼里面。”
“牢笼？”
“那孩子的天赋是囚禁？”
王太后和魔王对视一眼，心里已然掀起了惊涛骇浪。
囚禁，这个已经在楼氏王族消失了数千年的天赋技能，又要重现天日了吗？
“果真不愧是未来的太子殿下啊~”王太后感慨道，想当年她生下楼金羽的时候，也曾被大祭司评定为天赋惊人的魔物，可是，和楼晋觉醒的天赋相比，楼金羽的天赋就有些不够看了。
不过，楼金羽的思维模式，似乎还没有和他亲娘同步。
“逆子！竟敢囚禁自己的父亲！”楼金羽怒道。
纪珩：“……”
“等等楼大哥，现在最重要的问题不是这个啊！”纪珩着急地试图坐起来，“阿晋已经长到足够大了，而且他一头魔物在那个牢笼里呆着很可怜啊，他还那么小，楼大哥你赶紧把他弄出来吧？阿晋说只有你才能把他弄出来！”
“还有，那个叫做提阿奴的魔兽，虽然肉很好吃，但是好像正在孕育小魔物的魔物是不可以吃的，这样贸然把孩子强行催生，对孩子好像不太好吧？你赶紧下一道法令，再附上提阿奴的画像，让准备孕育小魔物的不要随便吃这种兽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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