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面交易之原始世界-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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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不得了，可不能落下。
　　当然，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
　　在森林里就只有他和小神使两个人，回去部落，小神使肯定又得忙得团团转，还有那些讨厌的小崽子，老是缠着小神使，尤其是首领家的阿威，竟然还敢在背后偷偷像小神使说他的坏话，早晚收拾他！
　　胖嘟嘟的小狮崽，这会儿正在他姆妈的肚子下睡得口水滴答，忽然感觉后劲窝一凉，下意识往姆妈的肚子下挪了挪，无意识的蹭蹭，很快又睡熟了。
　　部落最近事情特别多，几乎每个人都忙得连轴转，包括这些未成年的小崽子也不例外。
　　白地瓜长势喜人，可是地里的杂草在粪肥的浇灌下，一样长得飞快，奴隶们天不亮就到地里干活，天黑透了才回去，从早忙到晚，可拔草的速度还是赶不上长草的速度。
　　为了不影响白地瓜的产量，星把抽调去烧砖瓦盖房屋的奴隶，送了一半回来，继续在田地里干活。
　　人手一下少了一半，烧制砖瓦盖房屋的速度顿时骤降，迫切想要住进新房子里的人们急得嘴巴都长了一圈燎泡。
　　首领金瞳挠了几天脑袋，终于决定将采集队的人抽调一半出来，跟奴隶们一起负责田地耕种。他的想法很简单——反正现在采集到的野瓜野果也留不到寒冬季，不如集中人手把白地瓜的产量搞起来，能不能渡过今年的寒冬季，白地瓜才是关键。
　　从采集队中抽调了人手，星把送回来的奴隶，又要回去继续烧砖盖房。
　　部落总共就只有两百来个兽人战士，最厉害的五十个跑去参加部落集会了，剩下的一百四十五个兽人战士和百十名纯人战士，不仅要守卫部落的安全，要负责整个部落每天的食物，还要尽可能多的捕捉活物，为即将到来的寒冬季做准备。晚上回到部落，还得锯木头、运送砖瓦，虽然是出自自愿，但也着实累人。
　　所有人都忙得跟陀螺似的，谁还有空去管院子里养的那些‘储备粮’？
　　野性难驯的动物们见天的打架，有些人家里的院子不够结实，被这些动物撞断木桩，冲了出去，差点上演一场集体大逃窜。万幸当时是傍晚，打猎归来的兽人战士及时发现，并制止了这场大逃窜。
　　再不管，这些‘储备粮’就真的无法无天了！
　　可是要管，也着实抽不出什么人手来。
　　就在金瞳愁得整头狮都不好的时候，小狮崽主动站出来，板着小胖脸非常严肃的表示，他和他的小伙伴们可以管好这些储备粮。
　　放了这么久的牧，小狮崽和他的小伙伴们都相当有经验了，脾气暴躁不服管教的蛮牛，如今天一亮就催着主人把它们放出圈，不用小狮崽们驱赶，自己就溜达到荒地上去吃草了，天色晚了，就乖乖各回各家各进各圈，乖得不得了。
　　新捉来的蛮牛不听话？
　　不用小狮崽他们动手，头牛自己就把它们驯服了。
　　很多动物都有服从强者的天性，在头牛的带领下，新加入的蛮牛也很快适应了每天早上出门、放风吃草、晚上回家，两点一线的退休养老生活。比起在野外战战兢兢，时刻提防猛兽的日子，现在的生活真的不能更舒心，很快，新捉回来的蛮牛就比先前胖了一圈，至于那些老资格，已经胖了好几圈。
　　不止一次，兽人战士们盯着这些膘肥肉厚的蛮牛口水滴答，新来的会觉得很恐惧，忍不住两股战战，老资格却已经习以为常，该吃草吃草，该喝水喝水，相当淡定。
　　连脾气最暴躁的蛮牛，都已经驯服，其他的诸如长角鹿、猪猡兽、矮鹿、角羊等，也很适应被放牧的生活。
　　但是，欺生和划地盘是动物的天性，随着新储备粮的不断加入，面对陌生的环境，才刚刚失去自由的动物非常恐惧，而恐惧，往往会让它们变得更具攻击性。除了恐惧，物种差异也是它们争斗的重要原因。
　　就像你把一只长牙扔进一个关满了蛮牛的圈里，蛮牛们能不排斥它，能不驱赶它吗？
　　反过来，也是一样的道理。
　　可是把这些动物都放出来，让它们自己去荒地上觅食，它们会各自找到自己的同类，划定各自的地盘，在小狮崽一众小崽子的监管隔离下，大家互不相犯。就算同族之间也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打架，也不至于像在圈里那样打得死去活来，闹得乌烟瘴气。
　　吴诺家里分开圈养的动物，给了一众小崽子很多启示。而这段时间以来的放牧经验，也很好的印证了吴诺的做法是对的。
　　以吴诺家分开圈养的动物为例子，小狮崽跟小伙伴们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最终说服了金瞳，把动物交给他们全权管理。
　　至于金瞳到底是被他们说服的，还是被他们‘缠’服的，就不得而知了。
　　本来金瞳都已经做好了给小崽子们收拾烂摊子的准备，哪知没过两天，这些小崽子竟然还真让动物们乖乖听话了。
　　如今各家的院子里已经看不到混居的动物，这家关长牙、那家关蛮牛……新加入的敢不听话，揍趴下，没商量！
　　随着时间推进，秋意渐浓，荒地上的野草已经渐渐失去了鲜嫩，开始变得枯黄。
　　白地瓜田里新长出的野草，仍然鲜嫩多汁，一筐一筐嫩绿的野草，被送到动物们面前，不知比那些结了草籽的枯草好吃了多少倍。
　　跑？
　　傻子才跑。
　　萝卜加大棒是驯服动物的不二法宝，长河部落的小崽子们在日复一日的放牧中，懵懵懂懂的琢磨了些门道出来。
　　后来，当这些小崽子长大，他们发现，其实这套办法并不仅仅对动物有效……
　　那时候，人们提起长河部落的人，往往会加上一个前缀，那些狡猾的xx。
　　现在的小崽子们还是很可爱的，一丝不苟的放牧着部落所有的牲畜，没事儿就扒拉着草丛寻找肉鸟蛋，找到了凑在一起，凑到能人均分一个的时候，让负责做饭的女奴给他们煮好，加餐。
　　自己的劳动成果总是格外的香，小崽子们从一开始三五天才能分一次赃……不，蛋，到后来隔天就能吃到。意识到肉鸟在他们的放牧下，比以前更爱下蛋了，小崽子们高兴坏了，放牧的劲头也更足了。
　　动物们虽然以族群重新划分，但是大部分动物都是属于战士们的私产，只有一小部分才是部落共有的。
　　为了避免日后出现财产纠纷，金瞳把各家的牲畜都进行了简单记录。
　　在长河部落，大巫有一间房子，里面挂满了麻绳，每一根麻绳都代表部落的一个居民。从他们诞生的那天起，代表他们的麻绳就会被挂上，他们每渡过一个寒冬季，大巫就会替他们打上一个绳结。等他们死去，大巫就取下属于他们的麻绳，将其系在他们腰上，将死者和麻绳一起埋入地下。
　　长河部落的居民们都相信，只有身上系着属于自己的麻绳，死后才能重新回到兽神的怀抱。
　　吴诺第一次见到满屋子打满绳结的麻绳时，惊讶得眼珠子都差点掉地上了。
　　满屋子的麻绳，除了绳结多少，吴诺实在分不出哪根儿是谁的。就连属于他自己的麻绳打了十九个结被挂上去后，转眼他就找不着了。
　　大巫却能准确找出来，首领金瞳也有这个本事。
　　利用这个本事，他让各家做个小兽皮包，每家选个人出来，把兽皮包拴在上面。各家有什么牲畜、有多少牲畜，就往包里放多少对应的牲畜毛发。
　　办法虽然笨了点，在没有文字更没有数字的石器时代，这无疑是最好的办法了。
　　这下，有私产的居民们彻底放心了，至于分到的牲畜肥瘦，大家并不太计较，因为在小崽子们的放牧下，今年部落的动物比历年都要肥。
　　今年的部落忙归忙，大家的信心干劲儿却比任何一年都要足，也不再像往年一样惶恐寒冬季的到来。
　　此时的他们，还不知道，吴诺这次归来，会给他们带来怎样的惊喜和希望。
　　此时此刻，吴诺正坐在白的背上，小心翼翼护着他的盐甲虫尸体，满载而归。
　　大巫他们一行人，也带着大量奴隶和物资，以最快的速度返回部落。
　　
　　第六十四章　新房子
　　
　　傍晚时分，长河部落上空炊烟袅袅，女奴们早早准备好了晚餐。
　　女奴们经过吴诺的调教，做饭的手艺早已今非昔比。
　　最近几天，战士们的收获不错，整个部落都跟着沾光，生活水平直线提升。
　　十几口大石锅里，肉多菜少吨得喷香的炖肉，是部落战士们的晚餐。
　　剔下来的兽骨，混着清理干净的内脏等边角料，加入大量白地瓜干和野菜炖好，是纯人居民们的晚餐。
　　三大锅有些泛黄的鱼汤，是小崽子们利用放牧的间隙在河里捉了鱼，让女奴们给额外做的，比起吃大人们猎取来的食物，自己的劳动成果明显更美味，哪怕女奴们熬出来的鱼汤始终有股腥味儿，小崽子们也喜欢吃。
　　奴隶们的晚餐以白地瓜干和野瓜野菜为主，炖了些兽人们生吃猎物后剩下的骨架，以及一些零碎的边角料进去，味道着实不怎么样。但是对奴隶们来说，只要能填饱肚子他们就很满足了，还能见着点荤腥，简直是再好没有了。
　　这段时间以来，大家都习惯傍晚聚在河滩上吃大锅饭，端着大碗边吃边聊，畅想未来，气氛融洽，享受着忙碌之余，难得的轻松惬意。
　　早早填饱肚子的兽人索性变回兽形，懒洋洋的躺在河滩上，任由自家的小崽子爬到身上打滚嬉戏。
　　胖乎乎的小崽子顽劣地抓着大老虎的耳朵，玩得正开心，趴在地上的巨虎忽然站了起来，胖崽子没站稳，直接从父亲的背上滚了下去，毫无防备的摔了个四脚朝天。
　　胖崽子扭扭屁股一咕噜爬起来，还没来得及控诉自己的委屈，只听头顶传来一声高亢的虎啸，紧接着，部落里的其他兽人也发出了高亢的啸声。
　　敌袭？
　　不是。
　　交易队回来啦？
　　应该没这么快吧？都没看到人啊。
　　胖崽子跟很多人一样不解，他们顺着兽人战士们的视线看向天边，银色大鸟？不对，是长翅膀的银色老虎！
　　白！
　　是白回来了！
　　白飞行的速度极快，眨眼就从天边看不清的大鸟，掠到了众人头顶，在大伙儿的吼叫欢呼声中，缓缓落到河滩上。
　　等吴诺从背上跳下来，白收拢翅膀蹲坐在地上，巨大威猛的兽形悄无声息地散发着顶级凶兽可怕的气息。尽管大家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白的翼虎形态，可还是忍不住心悸恐惧，纯人们手脚发软，四肢冰冷；挑战强者是兽人的天性，崇拜强者、臣服强者同样是他们的天性，面对翼虎形态下的白，绝大部分兽人都选择以兽形低下头颅以示臣服而不是挑衅。
　　部落的成年兽人中唯二没有低下头颅的，只有首领金瞳和他的伴侣斓。他们只是静静看着白，眼底尽是长辈对晚辈的满意和期许。
　　部落的小崽子们看到吴诺回来，高兴坏了，嗷嗷叫唤着撒丫子就朝他冲了过去，白的脸色顿时就不好看了，冰冷噬人的眼睛冷冷朝小崽子们扫过去，小崽们立马吓得脸色发白不敢动弹。跑在最前面跑得最快的小狮崽刹得太猛，没控制好力道，被石头绊了一下，胖乎乎的小身体跟个毛球似地直接滚到了吴诺面前，四仰八叉倒在河滩上，圆溜溜的琥珀色眼睛，弥漫着一层薄薄的水雾，不知是疼的还是羞的。
　　活该。
　　白幸灾乐祸地想，尾巴得意的摇了起来。
　　吴诺强忍住笑，把小狮崽抱起来，小二十天没见，小家伙沉了不少，身上的毛毛也变得更加细密顺滑绒实，摸起来手感不要太好。
　　把沉甸甸胖乎乎的小狮崽抱在怀里，挠着下巴，吴诺笑着问：“最近有没有好好听你姆妈和阿爸的话？”
　　小狮崽快速瞄了一眼，尾巴已经不摇、浑身冒着煞气的翼虎，心底闪过一丝孩子气的得意，不怕死的朝白龇了龇小白牙，琥珀色的眼睛仿佛在说：让你吓我，我就要缠着巫诺，才不怕你咧！哼！
　　白：……
　　转过头来看着吴诺，小狮崽重重点了点头，圆鼓鼓的胖毛脸认真又骄傲，嗷嗷说道：“我和斑斑他们把部落的猎物养得可肥了！现在部落所有的猎物都归我们管！”
　　“真的？”吴诺有些惊讶，部落里的小崽子并不算多，12岁以下的纯人崽子和兽人崽子加起来都不超过50个。
　　吴诺不清楚部落现在有多少猎物，但是他离开的时候，部落各家的各种猎物凑在一起也有好几百近千只，现在肯定更多。
　　吴诺看了眼不远处蠢蠢欲动的兽人崽子和披头散发跟小野人似的纯人崽子，他当初不过是被这群小家伙缠怕了，才把驱赶牲畜开荒的任务交给他们，根本没想过，这些小豆丁居然真的能够承担起为部落放牧牲畜的工作。
　　驯养牲畜、繁衍牲畜的意义，与种植不相上下。
　　吴诺原本想法的是，等过了今年寒冬季，等到来年水草丰美的时候，再考虑让部落居民驯养牲畜，现在看来，是他低估了这个世界原住民们的聪明和能力。
　　“当然是真的！”被质疑，尤其是被巫诺质疑，小狮崽非常不高兴，毛绒绒的腮帮子都鼓起来了。
　　“阿威真厉害！”
　　小狮崽瞬间多云转晴，让吴诺把他放到地上，小下巴扬得高高的，自豪极了。不远处的小崽子们当即就不乐意了，委屈顿时压过对翼虎的恐惧，纷纷撒丫子冲到吴诺面前，七嘴八舌的表功：“我也有放牧！”“我也有把猎物养得肥肥哒！”“我也有听话！”……
　　面对一群求表扬的小崽子，吴诺脸上的笑容更浓了，尤其是看到那些胖乎乎毛绒绒的小虎崽、小豹崽、小狮崽等兽人小崽子，圆溜溜的眼睛看着他，求表扬、求虎摸……天啦撸，快被萌化了，手好痒，好想摸！
　　与他的想法截然不同，白满身的煞气都快凝成实质了，冰蓝色的兽瞳盯着把吴诺团团围住的小崽子，眼神极其不善。
　　这些小崽子实在太可恶了！
　　想跟他抢小神使？
　　做梦！
　　银光一闪，如小山一般的翼虎变成了一只胖乎乎的猫崽子，任由背上装满东西的麻袋掉了一地，闪电一般，踩着一众崽子的脑袋，一头扎进吴诺怀里。
　　吴诺下意识接住他，四目相对，圆溜溜的猫儿眼竟然带着几分若有若无的委屈。
　　莫名的，吴小诺心虚了，认命抱着大猫崽子，顺毛。胖猫崽子毛顺了，尾巴重新摇起来。
　　小崽们不高兴，可是能怎么办？跟白打架？连他们姆妈阿爸在白面前都只有臣服的份儿！不过，他们现在打不过白，早晚等他们长大了……小崽子们悄悄握爪哼哼。
　　长大？哼，长大了你们这群小崽子也别想跟我抢小神使︿（￣︶￣）︿白和吴诺在森林外围的草原上，弄了些猎物，吃饱了才回来的。
　　大伙七嘴八舌的问了些今年部落集会的情况，吴诺略去发现盐晶矿和煤没提，从拍卖饰品的热闹场景，到粗盐提价，到交换了大量奴隶，以及换到了小麦种的等等事情，全都告诉了大家。
　　今年年景不好，大家都猜到粗盐可能会提价，却没想到牧原部落一口气提了那么多。
　　部落换了近千个奴隶是好事，部落现在最缺的就是劳动力，有这么多奴隶加入，大家都能轻松不少。
　　然而部落一共都才一千多人，现在一下子多了将近900个奴隶，意味着要少换许多别的物资，而且这些奴隶还要吃喝，白地瓜长势的确不错，但是最终产量有多少，所有人包括吴诺心里都没底。换这么多奴隶回来，能养得活吗？
　　不过，既然是大巫做的决定，那肯定是没错的。
　　抱着对大巫的盲目崇拜盲目信任，部落的居民们很快就把这些糟心事丢到了脑后，七嘴八舌的问拍卖项链的事儿，问小麦到底是什么，一听吴诺说小麦可以做成那么多种吃的，大家都忍不住口水滴答，顺着这个话题延伸了更多问题出来，主题歪到了九霄云外。
　　一直从傍晚聊到天色黑尽，吴诺说得嗓子都快冒烟了，在白的强势干预下，大伙儿才意犹未尽的放过他。
　　大家主动帮吴诺扛起大包小包的行李，给他送回家去，走到家门口，吴诺傻眼了，白也傻眼了。
　　房子，青黛色的砖瓦房！
　　参加部落集会之前，还只是打了地基，这才多久，竟然已经修建完毕！
　　火光下，青黛色的农家小院完全跟精美沾不上半点边，正面两间大屋，左侧两间小屋，院墙暂时还没有砌，就算以普通农家小院的标准来衡量，房子也小得可怜。
　　每间屋子都预留了门窗，不会做木头门窗，小问题，挂张兽皮就解决了，部落里大家都这么干。实在搞不定木头门窗，还出不起几张兽皮吗？星把自家的兽皮拿出挑了挑，找人把鞣好的狼皮用麻线裁一裁缝一缝，收拾妥当后，深灰色的狼皮挂起来，别说，还真挺好看的。作为一个地道的原始土著，星一点都不认为自己的审美有问题。
　　选做梁柱脊檩的木头，料子足够好，但是却没有足够好的工具来让它们变得更加美观耐用，只用砍刀斧子宰掉多余的枝条，就直接用上了，粗粝的树皮下，到处都是坑坑包包的节疤。
　　房屋的线条并不笔直，砖隙间到处都是干了粘在墙砖上的灰黑色黏土，甚至连屋顶的瓦片，都盖得不算特别好，怎么看都有漏雨的嫌疑。
　　但是，就这么一座以现代人目光来看，堪称粗糙简陋的房屋，伫立在一片石头堆、兽皮搭的房屋帐篷之间，愣是活生生从一个矮穷矬被衬成了高富帅，真豪宅。
　　在白大喵漏风漏雨的石头房里住久了，吴诺看到新房子眼睛都在放光。
　　他完全没想到，星竟然只凭他的口述、几张粗陋的图纸，就把房子给盖了起来。
　　而且盖还不差！
　　就算自己亲自监工，同样的零经验，恐怕也不会比星做得更好了。
　　意外惊喜，绝对的意外惊喜！
　　必须得好好感谢星，好人呐，大大的好人！
　　可惜星现在没在部落，他跟他手下那些人，已经在死亡之地那边搭了帐篷，正在夜以继日的烧制砖瓦。
　　亲自修筑、亲眼看到了巫诺口中的砖瓦房，根本就没有不心动的人，先前嘲笑他们被派回来戍守部落兼烧制砖瓦的战士们，看到吴诺和白的新房子以后，现在别提有多郁闷了。而星和他手下的人一想到自己能够优先住进这么漂亮的房子，寒冬季不怕再挨冻，大伙儿的干劲儿不要太足！
　　加班，必须加班！
　　吴诺和白的房子一竣工，星立马就跑到死亡之地扎根监工去了。他这次打算一次性多烧点砖瓦，把该准备的材料准备好了，等大巫他们把奴隶带回来，有足够的人手烧窑以后，再动工盖房子，一次盖他好几套。
　　星现在对盖房子是彻底上了心，干活的时候，就在脑海里翻来覆去想盖房过程中遇到的各种问题，空下了的时候，就把吴诺交给他的羊皮图纸拿出来反复看反复研究，还真让他琢磨了不少门道技巧出来，再加上有了实践的经验，哪怕吴诺看到过正版的农家小院，现在在盖房一事上都不如星有发言权。
　　在大家的簇拥下，吴诺跟白走进房子，屋外用巨木撑起的走廊，和屋内的地面只用青砖在地上铺了一层充当地板，除了卫生间预留了蹲位和洗澡的排水孔，其他房间里除了四面墙，什么都没有，床没有、灶台也没有。主卧和客（饭）厅内部面积也不大，约有十四五个平方，左侧厨房和卫生间稍小，各只有十来个平方。
　　房屋右侧没有建房，吴诺打算在那里以及院子下方挖个大地窖，等把地窖修好了，再将院墙砌起来，到那时，农家小院才算真正建成。
　　不过，眼下这样，吴诺就已经很满意了，当然，如果能有张大床那就更好了。
　　就算暂时没床也不要紧，只要有新房子，打地铺都不成问题！
　　虽然吴诺真的很想留在新房子里打地铺，但是房子刚盖好，到处都是建渣，不彻底打扫一下根本没法住人。
　　怀着满心激动和不舍，吴诺和白最后还是回到了隔壁石头屋里。
　　白继承的石头屋是他阿爸花了很多心血盖起来的，这么多年过去，在部落里都属于豪宅级别的，不知被多少人艳羡过，白大喵心里多少还是有点骄傲的。
　　可是今天终于看了吴诺所描述的砖瓦房以后，白大喵心里的那点小骄傲直接被震撼碾压成了渣渣。
　　放好行李，待众人散去，白有些意味不明的问吴诺：“诺，你们那儿的房子都是这样的吗？”
　　“有这样的，但并不全是这样的……”吴诺今天心里特别高兴，忍不住跟大猫讲了很多现代的事情。
　　白听得完全入迷了，房屋真的能建几十上百层楼那么高吗？雕梁画栋、宫廷楼阁又该有多漂亮？汽车真的比兽人还要跑得快吗？飞机真的比他飞得还高还快吗？……
　　那就是众神生活的神域吗？
　　没有冰天雪地的寒冬季，没有饥饿，有吃不完的牲畜粮食，有无数难以想象的新奇……如果小神使以后能带他去就好了。
　　“……你以后会带我去吗？”白再一次发问。
　　“什么？”
　　“你以后会带去我神域吗？”
　　看着白大喵期待中带着点忐忑的小眼神，吴诺只想抽自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