锈色星球-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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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你，我终于可以去见科妮了。」
　　「你一死这里就会被攻击，而且……我还以为我们是知己。」查恩有点伤感，他知道科妮是「特别」的人，但没想到在她心里，他一点影响力也没有，宁愿去死也不愿陪着他……
　　「我不会把秘密告诉不重要的人。」
　　「那就跟我一起活着吧！」
　　一直而来，她一心只想着完成任务便去陪科妮，那是因为除了科妮便没有其他所重视的东西，但现在她意识到，这世上还有舍不得的人在。
　　首领笑得绚烂。「好的。」
　　第一次见她笑得这么美，查恩觉得很高兴。
　　「妮亚。」竹梓突然说。
　　「还有别人在吗？」首领及查恩四周张望。
　　「不是，我觉得你有个名字比较好，名字是存在过的证明，人死后也能继续记挂着她。」
　　「说得也是，谢谢你，芙妮妲。」
　　妮亚很喜欢这名字，科妮、芙妮妲、妮亚，她们的名字都有同一个字，感觉像家人一样。
　　「不用客气，但在外面请叫我竹梓，妮亚。」
　　对于芙妮妲这个久违的称呼，竹梓心感惆怅，要到甚么时候她才能做回「芙妮妲」？或者一生都得做「竹梓」吗？

　　战争　（一）

　　除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外，竹梓把五年前叛乱的真相全都告诉了伊卡修。
　　为了研究资料而做到这种地步，研究内容肯定不是好东西，是夺位的好把柄。
　　「晚上我派人来接应你们。」伊卡修说。
　　「不，我们要留下来阻止战争。」
　　「别人的窝里斗，你最好别掺和。」他记得她说过「锈□□」内分成了两派。「真相还未大白。」
　　「我知道，但我不能扔下妮亚就这样走掉。」
　　「随便你。」
　　双方通话结束。
　　「妮亚是首领也无法说服他们，你有甚么办法吗？」安洁说。
　　「还没想到，可是没有她的话，我今天也见不到爸妈。」竹梓说。
　　「可是战争不是闹着玩的，还是叫冰块脸来接我们吧！」
　　见竹梓默不作声，安洁激动说：「我是担心你！我是机械，只要芯片没坏就还能修理，可你不同！」
　　「又不是芯片没坏掉就行，机械跟人类一样，不是永远不会坏的！」
　　竹梓想起那个四肢被切除，还被淋腐蚀性液体的智能人类，那苟延残喘的模样，不是比死更难受吗？
　　「如无意外的话，我不会比你先死。」
　　「当然啦！我才不要看着你死。」
　　她的家人全都先离她而去，如果安洁敢比她早死，她一辈子都不原谅他！而且还要找个帅哥给嫁了，气死他！
　　突然传来好大的声响。
　　「发生甚么事了！？开战了吗？竹梓，快走！」
　　「是研究所那边，快走！」
　　到达研究所门前，那围墙竟开了个大洞，犯人肯定是与妮亚对峙的科奇诺。
　　「你想干甚么？」妮亚怒愠。
　　这里有着她与科妮的回忆，找死！
　　「上次还未决胜负。」科奇诺说。
　　「我知道了，换个地方。」真是死心不息。
　　走到没太多建筑物的中央，两人打了起来，四周越来越多人围观。
　　竹梓正在想办法阻止他们，安洁及查恩则替妮亚打气。
　　这时有人轻拍竹梓，下一秒便被打晕带走了。
　　「竹梓，你看，妮亚占上风了。」安洁想拉竹梓的手，却抓空了。「竹梓！你在那？」安洁慌张大叫。
　　刚才明明还在一起，竹梓不会不吭声便走开。
　　安洁走出人群，用内置的微型通信器致电竹梓，却被挂断了。
　　安洁急得团团转。「啊！竹梓肯定出事了！怎么办？对了，冰块脸！」
　　＊＊＊＊＊
　　竹梓缓缓张开眼，房间内的窗廉全都拉起来了，只靠着昏暗的灯光照明。
　　竹梓手脚被绑，记起了自己被打晕的事，眼角余光有一残影，昂头一看，看见艾维希坐在单人沙发上。
　　「你为甚么要捉我？」
　　竹梓现在明白了，打晕她的人是他的内应。
　　艾维希笑得愉快。「你心知肚明吧！芙妮妲。」
　　竹梓的心漏了一拍，这事不是王子们都不知道吗？「那是谁？我叫竹梓，你抓错人了。」
　　「还装甚么？我不介意帮你弄个伤口，来证明你是人类。」
　　「那跟你认错人没关系，快放了我！」
　　艾维希笑了起来。「垂死挣扎的人永远那么有趣。」
　　「你想干甚么？」
　　艾维希走到床边，近看她像毛毛虫般无力挣扎的样子。「你还有用处，我不会对你怎样。」
　　「克拉拉……「狩猎者」的制作者，她真的是犯人吗？」
　　「当然……不是啦！」
　　看见竹梓不甘的表情，艾维希感到很满足。「她只是替死鬼。」
　　竹梓气愤。「就为了你那无聊的野心而杀了她吗！？」
　　「嗯。」艾维希笑得像个天真的孩子，完全不觉得把玩具玩坏有甚么问题，坏掉再买不就好了吗？为甚么要生气？「还有那个刺客的「主人」是我，视频也是我寄给她的，网站的更新也是我做的，全部都是我、做、的！」
　　「你到底想干甚么？引发战争对你有甚么好处吗？」他疯了！
　　「那很有趣不是吗？人类你推我撞的只顾着自己逃命，就像五年前一样，多么的忠于本能。」
　　「你知道五年前的事？」
　　「那件事有谁不知道，如果你是指当中的「黑幕」，我知道啊！毕竟我的母后正受宠嘛！她知道的事我也知道。」
　　「「黑幕」是指甚么？」国王的研究吗？亚兰博士因何而「赎罪」吗？
　　「不、告、诉、你。」艾维希坏笑，像个恶作剧得逞的孩子。
　　「你为甚么要告诉我这些？不怕我泄露出去吗？」
　　「随便你，反正我的计划已到尾声，谁也不能阻止了。」
　　「我说，你到底想做人类还是智能人类？」
　　「我是智能人类。」她现在是「竹梓」，才不会让他套话。
　　艾维希也不介意她继续否认。「那你想过变成人类吗？」
　　「那是不实际的事。」
　　不论是智能人类想变成人类，或反之，都是不可能实现的。
　　「我也这么觉得，所以我无法理解那些想变成人类的智能人类，明明智能人模拟人类优秀，为甚么还会有那么愚蠢的想法？」
　　「你想说甚么？你是想当王吗？」像那些科幻片一样，由「机械人」来统治人类？
　　「如果那有趣的话。」
　　竹梓还想说甚么，却被艾维希打断了。
　　「闲聊到此为止，该干正事了。」

　　战争　（二）

　　艾维希直接打开门，走进两房相连的别的房间里。
　　艾维希同时联络了伊卡修和瓦讷曼，立体视讯画面一分为二。
　　「竹梓在我手上，一星期之内带「锈色/区」首领来交换，逾期便杀了她，告诉父王的话也杀了，先到先得，两位加油！」
　　艾维希自说自话完便挂线了，留下两人在大眼瞪小眼。
　　两小时前收到安洁的求救电话，还在想办法的伊卡修，没想到艾维希竟然自动投案。
　　「公爵，这事就交给我吧！我们内讧就正中他下怀了。」伊卡修说。
　　「那敢劳烦王子，由我来吧！」瓦讷曼说。
　　艾维希那小子真不是干大事的料，当初真不应该把捉芙妮妲的事交给他！净给他添乱！
　　「公爵，他是想搞战争，首领一踏出那地方，他便有借口攻击那里，你想要的就是这些吗？」
　　「我会在交易完成后，立即通报给国王，我不会让战争发生的。」
　　「那现在通报给父王不就好了，「芙妮妲」就这么重要吗？」比起战争她的命更优先吗？不，重要的是研究资料吧！
　　「国王把这星球交予了我，我便有责任回报他，这事希望王子不要插手。」
　　伊卡修关掉漆黑的立体屏幕，冷笑一声。
　　怎么可能不插手，尤其知道了「芙妮妲」是这么有价值的筹码后。
　　既然谈不拢，那就只好看谁先下手快。
　　伊卡修闭上眼细想了一会，便致电给安洁，只响了半声安洁就接了。
　　「你想到办法了吗？知道是那个天杀的抓走了竹梓吗？」
　　「是艾维希干的……」
　　「甚么！？是那个智能王子吗？他为甚么要抓竹梓？」
　　「艾维希想利用她来交换首领，所以……」
　　「不行！不能把妮亚交给他！竹梓不会答应的，不如这样，我们先发制人把竹梓救出来不就行……」
　　「闭嘴，听我说！」被打断两次谈话的伊卡修不爽地低吼。
　　「……你说。」
　　伊卡修一口气说出计划。
　　「你能办得到吗？」
　　「我会说服妮亚的。」只要能救竹梓，要他做甚么都可以。
　　＊＊＊＊＊
　　伊卡修、安洁来到艾维希所在的酒店。
　　伊卡修的侍从马可敲门，应门的是对方的侍从。
　　「除了伊卡修王子及安洁，其余不得进入。」
　　「你们在这里等着，把东西给他。」伊卡修说。
　　待两人进去后，对方的侍从接手了一个用黑布包裹着的长形物体，便把门关上。
　　「伊卡哥你真有效率，才三天就捉到首领，公爵也上年纪了，做事变得畏首畏尾的。」艾维希坐在沙发上道。
　　「竹梓在那？快放了她！你没对她怎样吧？」安洁说。
　　「别急，来陪我聊聊天嘛！」
　　「废话少说，竹梓到底在那？」
　　「艾维希，你现在收手还来得及。」伊卡修说。
　　企图挑起内乱，就算是王子也难逃重责。
　　艾维希轻笑。「装甚么？你不是正在协助我完成这埸盛大的战事吗？除掉了我，你日思夜想的王位就肯定是你的了。」
　　「父王虽然宠爱你，但也不会胡涂到把王位传给你。」
　　话虽如此，但他的确是个威胁，虽然不知道他为甚么要做出这种自我毁灭的蠢事，但还真是帮了他一把。
　　「天知道，我的母亲不是当王后了吗？」艾维希对侍从勾勾手指。「打开。」
　　侍从打开黑布，露出了妮亚安静的睡脸，然后把她抱到艾维希隔壁的坐位，按下肚脐的位置开启电源。
　　「你好。」艾维希向刚睡醒的妮亚打招呼。
　　妮亚扫视了四周一眼。「竹梓呢？」
　　「真冷静呢，你是自愿来交换她的吗？」
　　妮亚点头，瞪着他。「快放了她。」
　　「她在房间里。」艾维希指了指那扇紧闭的门。
　　安洁第一个冲了过去，打开门，看见竹梓被绑在椅子上。
　　「安洁！」
　　「竹梓！」安洁帮她松绑，看见她手腕上的淤青，心痛地骂道：「混蛋！都淤青了！」
　　「我没事，谢谢你来救我。」
　　「冰块脸和妮亚也有来救你，我们快点走。」
　　瞄见两人走出来，伊卡修转身离去，安洁拉着竹梓快步跟随。
　　「等一下，妮亚她……」竹梓看见妮亚坐在沙发上，并没起来的打算。
　　「走吧！」安洁使劲拉她走。
　　一脸疑惑的竹梓回头再看妮亚一眼，门便被关上了。
　　妮亚为甚么不走？难道她打算一个人对付他们吗？还是说伊卡修与妮亚制定了甚么计划？
　　既然安洁没反对，她相信他的决定，安洁不会做出令她伤心的事。
　　现在跟他们离开就好，妮亚不会有事的。
　　离开了酒店，坐上了银白色的磁浮车。
　　「可以说明一下了吗？」竹梓说。
　　「你放心，妮亚跟查恩已被冰块脸送走了。」安洁说。
　　「那刚刚的是谁？」
　　「那是……」安洁回忆起了三天前的事……

　　战争　（三）

　　伊卡修把计划解释清楚后，安洁便去找妮亚。
　　妮亚与科奇诺的战斗，以妮亚获胜结束，但也受了一点伤，查恩陪她回北边的研究所休息。
　　「安洁，你来得正好，帮妮亚看看伤势。」查恩说。
　　「不用了，只是手臂的皮肤被烧伤了。」受伤的本人倒是不怎么在意。
　　「那可以叫安洁帮你换，都见骨了。」
　　查恩说的「骨」是指机械骨架。
　　「在那之前，请你救救竹梓。」安洁诚恳地说。
　　「她怎么了？」妮亚说。
　　「她被智能王子抓了，要用你来交换，当然不是要牺牲你，只要你的记忆就可以了。」
　　「你是要做「复制人」？」查恩说。
　　「嗯！没错。」
　　「但妮亚一离开这里，贵族就会攻击这里，而且妮亚的记忆泄露出去，他们不就知道竹梓根本没有甚么研究资料，再说你会造「复制人」吗？」
　　要复制记忆，也要制作出「□□」，这可是需要专业技术及时间。
　　「这个冰块脸……大王子会搞定。」
　　「三王子之后又来个大王子吗？你们是他的内应？」
　　「正确来说，是合作关系，复制了记忆后，他会用私人飞船送你们走，这样便不用担心出关被查。」
　　「没有其他办法了吗？怎么感觉每个人都想要引发战争？」
　　「……说实话，我只要竹梓及我认识的人没事就行。」
　　他不是圣人，没好心到要拯救所有人，也没这个能耐，连最重视的人也救不到，还说甚么其他漂亮话。
　　「我知道了。」一直沉默的妮亚说。
　　「真的吗？谢谢你，那我通知冰块脸，他晚上便会来接应我们。」安洁高兴地通知伊卡修，他原以为要做到下跪甚么的来请求她。
　　「你不是守护这里五年了？就这样放弃可以吗？」查恩说。
　　「我留在这里是因为想见芙妮妲，现在已经见到了，而且她被抓也是因为我，所以我要去救她。」再说她是科妮的女儿，怎可能不去救她。
　　「我明白了。」查恩尊重她的意愿。
　　既然这里由她而生，那随她而灭也无不可吧。
　　到了夜深。
　　伊卡修事先收买了监察室的人员，让他停下「锈色/区」门前的飞行监视器一分钟。
　　安洁他们看准了守门人换班的时间，便伺机逃出去了，然后乘上伊卡修的磁浮车赶往「外壳工厂」。
　　在车内，妮亚把一直紧抱着的包裹交给安洁。
　　「这个请你亲手交给竹梓。」
　　安洁看了眼包裹里的东西。「你放心，一定。」
　　外壳工厂。
　　机械师及程序员照着伊卡修的要求，赶制妮亚的外皮、修改了某些要植入「复制人」的记忆。
　　得知竹梓是芙妮妲的记忆及「复制人」计划的事已被删除，修改为她自愿去救竹梓。
　　而身体是用现成的刺客型，原本妮亚这型号已决定大量生产，但因为发生了叛乱事件而终止。
　　反正艾维希没有见过妮亚，应该能蒙混过去。
　　一切完成后，便把一人一猫送走了。
　　回忆结束。
　　「就是这样了。」安洁说。
　　「那他知道了……」竹梓看着安洁，指了指前坐的伊卡修。
　　「嗯。」
　　竹梓沉默，终究还是被发现了自己的身份，伊卡修也是王族，当知道了真相之后，难保不会背叛她，要不现在就解除合作关系？
　　「我想要的是王位，有你在，父王才会有所行动，所以我不会出卖你。」像看穿她的想法，伊卡修突然说。
　　「为了权力，不惜杀了自己的父亲？」
　　「弱肉强食是这世间的真理，弱者只能选择服从，这就是权力。」
　　「你不是有个很崇拜你的弟弟吗？权力并不是一切。」
　　除了权力，这世界还有其他很美好的事物，为甚么不停下来看看？
　　「所以才更要得到权力。」伊卡修灰蓝的眸子里充满了坚定。
　　＊＊＊＊＊
　　伊卡修一行回到公爵府，乘坐私人飞船走了。
　　飞船里。
　　「我们现在回布雷克特星，直接面对父王，挖出他的秘密。」伊卡修说。
　　只要查出国王在研究些甚么，便真相大白了，只是直接面对国王，危险也相对增加。
　　「这个给你。」
　　竹梓接过免子头形状的发夹，抽了抽眼眉，他是那根筋不对了，竟然送东西给她？
　　「这是GPS。」
　　原来是GPS，她还以为他的良心觉醒了。
　　「父王想得到的东西，不择手段也要得到，可能很快就会对你下手，这个是保险。」
　　竹梓把发夹戴上，事到如今也不容不得她退缩了。
　　伊卡修本还想她可能会抱怨几句，但见她一脸毅然的表情，不禁赏识了几分。
　　「我们会来救你的，放心吧。」
　　「那还真是谢谢你。」
　　难得伊卡修会说这么窝心的话，但反正就是叫她放心被抓吧！
　　交代完事情，两人均回船舱休息。
　　竹梓打开房门，便看见安洁坐在椅子上拭擦着甚么。
　　「你在做甚么？一进飞船后便溜走了。」
　　「竹梓，快过来。」
　　竹梓走过去，安洁双手把两个银色小罐子交给她。
　　「这是爸妈墓前的……」
　　「是妮亚给我的，她拜托我要亲手交给你。」
　　竹梓伸手接过小罐子，想起了他们的笑容、温暖的拥抱，但如今却变得这么冰冷。
　　人类，真的好脆弱。
　　竹梓苦笑。「安洁，其实我一直不想离开小屋，除了不舍得弗迪之外，因为我害怕调查真相。」
　　她想知道父母抛下她的理由，但又怕知道事实在逃避着，五年前父母突然死了，温柔的保母安洁也死了，如果她调查真相，现在陪在她身边的安洁会不会又……那她就真的变成一个人了……
　　安洁站上椅子抱着竹梓。「我会陪在你身边，你不是一个人，不管发生甚么事，我一定会保护你。」
　　「嗯。」竹梓回抱他，虽然是冰冷的机械身躯，但竹梓觉得很温暖。

　　战争　（四）

　　公爵府。
　　得知伊卡修擅自离去的事，瓦讷曼立即联络「锈色/区」的内应，命令他潜入原研究所找寻妮亚。
　　发现研究所空无一人后，瓦讷曼气结，他命令内应煽动刚交战完的科奇诺，再挑战妮亚，让妮亚受重伤，然后伺机抓走她。
　　但科奇诺却没行动，在他打算派入有实力的智能人类时，竟被伊卡修捷足先登了。
　　「可恶！这两个兔崽子把战争当游戏吗！？」
　　瓦讷曼联络了国王，告知了他这一切，艾维希正在酝酿战争、伊卡修找到疑似芙妮妲的人，却不合作。
　　国王沉着地听完，只说了一句。
　　「阻止不了战争，你就死在那里。」
　　瓦讷曼无力坐在沙发上，只怪他小瞧了这两个王子。
　　「公爵！大件事了！」侍从顾不上礼仪，直接就开门大叫。
　　「甚么事？」眉头紧锁的瓦讷曼烦躁说。
　　「你看这个！」
　　两人看着立体屏幕上的特别现场直播新闻。
　　「处刑台上的是艾维希　。布雷克特三王子，及五年前的叛乱主犯，型号为XY－ZERO的实验体。」记者说。
　　然后镜头转向艾维希。
　　「各位！这名五年前杀害了众多无辜的研究人员的叛乱分子，今天由我亲自判她死刑！让那些含怨的灵魂得以昭雪！」
　　艾维希的致词得到台下人民热烈的支持。
　　艾维希举起雷射剑，往被手铐扣住的妮亚的颈项挥去。
　　妮亚使劲把手铐扯断，快速用下手臂撞向艾维希的手腕，没想到她有这一手，艾维希松开了手，妮亚抢过雷射剑，一脚踹向艾维希的肚子，然后攻向台下的人群，顿时血花四浅，尖叫不断，人们互相推撞、践踏，场面一片混乱。
　　瓦讷曼对侍从说：「快派人镇压！」
　　「是！」侍从立即通知警察局。
　　「你是想重演五年前的悲剧吗？」智能人类的叛乱……
　　锈色/区。
　　智能人类都看到了妮亚的叛乱，战斗型的都兴奋叫嚣着，纷纷踏出「锈色/区」。
　　「大家跟随首领上吧！」为首的科奇诺说。
　　他就说吧！战斗型的原始本能是杀戮，事隔五年妮亚的本能终于又觉醒了！
　　能再一次看见那神圣冷酷的身姿。
　　而非战斗型的少数人躲藏起来，希望能逃过一劫，大多数则从工厂里捡起武器加入战斗。
　　人类对于这场突如其来的战火，只能逃走，全都拥向了机场。
　　警察局出动了全部的警备智能人类，但气势上却不敌对方，很快便被压制。
　　而艾维希在侍从的护送下，走到附近的高楼的天台，俯瞰着这混乱的场景。
　　艾维希狂笑了起来。「尽管闹吧！制裁那些愚弄我们的人类！能支配我们的只有我们自己！」
　　就在伊卡修与安洁带走了竹梓后，被留在酒店房间的艾维希与妮亚。
　　「我无法理解为甚么你要帮助人类，你喜欢人类吗？」艾维希说。
　　「没甚么感觉。」妮亚无表情道。
　　「智能人类明明就比人类优秀，但却要受他们支配，你不觉得不合理吗？」
　　「没有人类便没有我们。」
　　「你是说我们被当成玩具对待是应该的？」
　　「我只是在陈述事实。」
　　艾维希轻叹口气。「你真无趣。」他按下她的开关，妮亚闭上眼眸就不动了。
　　「真听话呢！好可疑。」
　　「锈色/区」最强来到敌阵竟然毫不反抗？
　　然后他命人向妮亚输入了「有人用剑攻击你，便杀光人类」的程序，顺便查看了她的记忆。
　　然后发现了她的战斗方式有种违和感，就这种程度就是最强？
　　他叫内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