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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神大人私奔了-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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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巨大的懊恼感令得江墨胸口隐隐作痛,想抬手揉揉,却忘了还有铁链锁着,当即被嘞得呲牙咧嘴,疼得差点哭出来。
  “唉!算了算了,错过了这次,下次再问就是了。”安慰了下自己,身心具疲的江墨只觉得眼前一阵天旋地转,再次醒来时,已然是熟悉的土屋。
  动了动有些发僵的四肢,江墨翻身坐起,在床上呆楞了片刻后才缓缓回过神来。
  屋外依旧下着大雨,漏进的雨水在屋内地势低处汇聚成了一大滩水洼,被从门缝吹进的冷风一拂,泛起点点涟漪。借着屋外散落进的些许微光,江墨绕过一个个水洼,推开门栓,随着‘咯吱’一声将木门打开。
  凉凉的湿气顿时扑面而来,仿佛处在了溪水边上似的:“看来雨季是真的提前了啊!”
  皱眉思索了片刻,江墨只觉得心底愈发的烦闷,索性关门回到屋内,从角落的灶坑内摸出昨日烤的地瓜,几口吃完后便又躺回床上继续睡觉去了。
  大雨天的根本没法外出,否则这天气淋久了雨怕是得染上风寒。一切只能等雨停了再说,希望下午或者晚上雨就能停,只要再出个三五天太阳青谷应该就能成熟一部分,到时候有了食物,冬季再冒险猎一猎外出寻找食物的野兔什么的,也能勉强熬过去。
  可若是雨一直下的话……江墨不敢想下去了……
  烦闷的雨天容易使人犯困,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没几下,江墨又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整个村子的人大抵也都如此,毕竟雨天外出既不安全、又容易生病,且外出也不能做什么,除非是有紧急的事情,否则没人愿意在雨天出去。
  这一觉,江墨没睡多久就醒了,也没能再次入梦。屋外的雨一直下着,没有丝毫变小的趋势,天空灰蒙蒙的,似乎能透过雨幕看到天上翻滚的乌云。像是一只只巨大无比的怪兽在欢腾庆祝。
  时间一晃,两天过去了。
  雨依旧没停!
  咽下最后一口干涩坚硬的地瓜,江墨在屋内来来回回转了几圈。草绳编制的鞋子被泥水浸湿,松松软软的好似踩在沼泽里,黏糊糊的异常难受。
  “黑子,黑子!”
  屋外响起二愣子的叫喊声,江墨打开房门,一个黑影便顺势钻了进来。
  “我去,你家怎么成池塘了?”浑身湿透的徐庄扫了眼满地的积水,抬头一瞧屋顶上几个大小不一的破洞,雨水正哗啦啦地顺着破洞涌进来,把门槛都给淹了。眉头一拧,指了指湿得差不多的床问道:“床都湿成这样了怎么不去我家住?”
  江墨无所谓的撇了撇嘴:“今天床那头的墙才开始渗水,而且湿了又不是不能睡,跑你那去还不是得淋得一身湿,更麻烦。”
  徐庄本也只是随口问问,见江墨自己不答应也懒得管了,转而开始说起正事来:“对了,你赶紧跟我去村长家。”
  “去村长家?”江墨一边跟着徐庄在雨里小跑着,一边问道:“是去抢粮?”
  跑在前头的徐庄避开一个个水洼,以免不小心踩着稀泥滑倒摔个狗啃屎。“是,这雨短时间怕是停不了了,等溪水上涨淹了田埂,青谷就会泡烂,咱们现在得去提前收割。”
  江墨闻言,眉头不由自主地紧皱起来。现在去收割没熟的青谷,不仅块头比成熟的小些,同时煮熟了吃起来也会特别酸涩。当然,为了冬季不被饿死,吃酸涩的青谷总比挖树根吃要好太多。
  村子不大,一共也就百来户人家,两人没跑多久就到了村头老村长家。
  老村长家不仅屋子结实宽大,更有个能容纳三四十来人的宽敞院子。此时院子里已经站满了村里的男丁,甚至一些家里头有田却没了男人的女人跟十一二岁的小孩都来了。
  平日里哪家没了粮食,邻里或许还能接济接济,好歹不至于饿死,待到有粮了再还上人情便是了。可现在是涝灾,能抢回多少粮食谁心里都没数,这种情况下每家每户都自顾不暇,更别提接济外人了。
  为了到时候能分配到粮食,这些女人也只能当男人来用了,否则严冬来临时的饥饿将会夺走他们的性命!
  老村长见人来得差不多,便拄着拐杖站在屋檐下颤着声道:“天灾来临,大伙儿回家取工具去抢粮,两人一组互相照应。愿山神大人保佑我青溪村度过此劫!”说着,老村长丢开拐杖颤颤巍巍地在孙子的搀扶下下跪,对着大地虔诚地拜了三拜。
  “愿山神大人保佑我等度过此劫!”
  院子里众人齐声念叨一句后,就着雨跟泥跪下,跟着老村长对大地拜了三下。
  拜过后,众人自行组队回家去取收割装盛工具。有母亲带着儿子,有父亲带着儿子,有单身的好友结伴而行,江墨自然是被徐庄拉着组了队。
  取了石制的割刀跟藤编的背篓,江墨顶着雨在村口等来了徐庄。两人一起走到溪边,看着宽度涨了不少的水面跟湍急的水流,心脏不由得紧了紧。
  夏季的溪水平缓的时候能直接趟过去,但绝大多数时候水流都很急,因此村里人用两根木头搭了个简易的桥,平时过溪都走的桥。
  木头下面没有支柱,直接是搭在一块块凸起的石头上作为固定。两根木头的桥面勉强能供人走过去,此刻被大雨干扰着,所有人都走得小心翼翼。
  有惊无险地过了溪,江墨跟徐庄来到自家的田里,看着被雨水冲刷得奄奄一息的青谷,两人二话不说开始了抢粮。
  将收割好的青谷连着杆装到背篓里,一下下快速收割着,装满一篓后就快速返回家里,捯在屋内的角落后又返回去继续收割,这样一趟又一趟,一天下来动作快的能收割将近三分之一。
  只可惜因为下雨天暗得太快,所有人在天黑之前都回到了家里。
  因为都湿透了,没法点火取暖照明,江墨也懒得去摘取青谷,只是摸着黑把杆子靠着墙立好,免得谷子被水泡烂掉。随手摘了几颗青谷,摸回湿漉漉的床上剥了皮就往嘴里塞。
  酸酸涩涩的味道在口腔里蔓延开来,皱着眉咀嚼了几下强行下咽,快速将这顿难吃的晚餐解决掉,江墨把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脱下,把雨水拧出来又重新套上,最后往床上一躺,整个人缩在一团闭眼睡了过去。
  因为身上床上都是湿的,江墨这一觉睡得很不安稳,晚上数次被冻醒,好不容易熬到了天明,江墨看着屋外好像小了些的雨,把门掩上后一路跑到了徐庄家里。
  蹭了顿熟地瓜,烤了下火,江墨终于感觉身子暖和了些。待到天色彻底放明,今天的抢开始了。
  一天下来,虽然把青谷收了大致三分之二,但江墨也真正着凉了。
  “阿嚏!”
  回到家,把最后一篓青谷往地上一放,看着几乎堆了满屋子的青谷,江墨拍了拍有些发晕的脑袋,也没什么胃口吃东西,直挺挺的倒在床上闭眼睡了过去。
  “黑子,快开门!”
  屋外响起徐庄的喊声,好不容易睡着的江墨被吵醒,皱着眉去开门,却被徐庄一把抓住胳膊拖回了自己家。
  “我说你小子都快成年了,怎么还这么不会照顾自个?”徐庄把烤熟的地瓜跟青谷递了过来,拉着江墨在火堆旁坐下。
  手里拿着热得有些发烫的地瓜,江墨心底有些暖暖的,笑了笑后也没客气,一顿狂啃起来。
  吃饱喝足,身上的衣服也被热气烤了七成干,江墨怕把风寒传染给二愣子,本想回自己家睡,却被徐庄给拉住,强行留了下来。
  不大的床上挤两个大男人有些勉强,侧个身子都比较费劲,而且一动还会发出‘咯吱咯吱’的巨响,江墨生怕床会突然塌了。不过好在是比较暖和,磕磕绊绊睡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就又出去抢粮。
  今天的雨比起昨日更小了,淅淅沥沥的落在身上脸上,柔和极了。
  睡了个好觉,江墨精神足了些,准备一口气把剩下的青谷全给割了,到时候就可以呆在家里整理,不需要再出来淋雨,若是过几天再出个太阳,应该能赶在天气变冷之前把风寒给扛过去。
  这般想着,收割完一篓青谷后江墨直了直腰,见徐庄也刚好割完,两人便一起踏上桥往村里方向走去。
  啾啾啾啾————
  突然,一阵急促的鸟鸣声响起,紧接着两人便看到一小群鸟自不远处的林间飞出,扑腾着翅膀往这边飞来。
  江墨心底浮现出一丝不好的预感,但还来不及干什么便觉得脚下传来一阵震动。
  轰隆隆——
  紧接着,湍急的水流声在耳畔响起,由远及近,声音迅速变大。
  “是山洪,快跑!”
  走在前边的徐庄面色陡然大变,焦急地喊了声后便把割刀与背篓一扔,全力朝着岸边跑去。
  江墨一听山洪,脸色顿时白了白,但才一迈脚,下面的木桥便一阵震动,大惊之下只得蹲下身子保持平衡。
  跑在前边的徐庄被这一震,身体顿时失去平衡朝溪水里倒去。
  “徐庄!”
  江墨见状,也顾不得其它,身子往前一扑,抓住了徐庄的手。整个人死死抱住桥面这才免于被徐庄给扯入溪流,但那只手也差点被拉脱臼。强忍着剧痛,江墨用力想把徐庄拉起来,可对方半截身子已经落入溪流,被湍急的溪水撕扯着根本拉不动。
  眼看着山洪即将来袭,而自己又没办法将二愣子拉起来。江墨急得往岸边看去:“快来人啊,救命!”
  带着沙哑得不像话的声音从喉管里吼出,江墨看着岸边似乎闪过了人影,但那人影只是一晃就不见了踪影。
  心底彻底绝望,都这个时候了,就算有人怕也首先顾着自己去逃命,又怎么会冒着生命危险回来救他们。
  “黑子,快……快松手,不然咱俩……都得死!”
  徐庄看着后面急速涌来的洪流,知道自己难逃一死,想让江墨自己去逃命。
  “不!你要让我愧疚一辈子?门都没有!”江墨死死抓住徐庄的手吼道,又咬牙扯了几下,但依旧没能把徐庄扯上来。
  感受到江墨颤抖的手,徐庄突然笑了笑:“好小子……下辈子咱们还做……兄弟!”
  话音刚落,江墨就听到了背后传来的巨大轰鸣声,紧接着,湍急的水流便撞上了他的身体。
  被撞击的瞬间,江墨只觉得好似被一块巨大的岩石给砸中,巨大的冲击力让得他耳朵翁鸣,眼前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山洪沿途横冲直闯,将一切障碍物给撞得粉碎,顺带着将两人卷走,往溪流的下游裹去。
  没多久,待得洪流过后,这一连下了数日的大雨终于彻底停歇。厚重的乌云翻滚过后缓缓散开,阳光顺着云层的缝隙落下,重新照耀在这片大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  【江墨:啊,我要死了!】
【徐庄:放心吧,你小子是主角,死不了的!(灵魂状态jpg)】
【作者:嗯,山神大人下章出现!!!(撒花撒花)】

  ☆、功法

  江墨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脑子好似要炸了一样,巨大的疼痛开始苏醒,如潮水般袭来,一点点化作巨兽撕咬着每一寸肌肤。
  “呃……啊啊……咳咳咳……”惨呼了几声,江墨想要起身,却陡然发现身体居然失去了知觉,脖子以下的部位仿佛不存在了似的。
  我死了吗?
  江墨觉得自己不可能从那么大的洪流中生存下来,可面部的疼痛感却提醒着他还活着,只是除了脑袋,身体其它部位再也动不了了。
  “二……二愣子……”被突如其来的变故给吓到,巨大的恐惧让江墨有些呼吸困难,本能地呼唤兄弟的名字,可喊到一半却陡然想起徐庄是跟自己一同被洪流卷走的。如今他身体残废,那徐庄又怎么样了?
  “徐~徐庄……徐庄!二愣子!有没有人啊!有没有人?”颤着声开口喊着,一声又一声。江墨觉得自己现在能重新躺在家里,一定是徐庄或者其它村民救了自己,他现在只想有个人在自己身边让他问问情况,不管是谁都行!
  “妈妈,那个哥哥好像醒了哎!”
  “小泉,以后别靠近这里!”
  “为什么啊?”
  “没有为什么,以后不管听到什么声音都不准再靠近这里!”
  “……”
  隔着墙,江墨听着屋外传来的对话声,一颗心却逐渐沉了下去。
  “唉,真是造的什么孽,两个人一个死无全尸,一个半死不活……”
  屋外再起响起逐渐远去的声音,江墨知道那是村尾黄阿婆的声音,他张了张嘴想要叫住对方,可除了艰难地哈气以外,他却怎么也发不出任何音节。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只是一睁眼一闭眼的功夫,他的整个人生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屋外的阳光透过破洞处落下,在昏暗的屋内照出几道光圈。鸟鸣声跟路过村民的对话声隐隐约约地传来,可却没有哪怕一个人进来看看他。
  仅仅只是一墙之隔,却仿佛成了两个世界。一个喧闹,一个寂静;一个雨过天晴充满生机,一个被世界遗弃尽是绝望……
  这一刻,江墨只觉得好累,心脏从未有过的累与孤寂。他成了一个废人,被村民给遗弃在自己的屋子里自生自灭。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咳咳咳咳……咳咳哈哈哈哈……”
  江墨莫名地大笑起来,哪怕干涩的喉咙不适而剧烈地咳嗽也止不住他的笑。那种孤独、癫狂又夹杂着恨与看透之后的释然的笑。
  屋外的光芒一点点变得昏暗,直至最终整个世界彻底陷入一片混沌的黑暗之中。仿佛永恒般死寂的室内,江墨听着自己的呼吸跟心跳声,一双空洞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屋顶的某处,似乎时间已经在他身上凝固。他的灵魂已经离去,遗留下来的只是一具死气沉沉的躯壳。
  因为脖子以下没了知觉,哪怕是一天没有进食,江墨也没有丝毫的饥饿感,除了脑袋越来越沉,思维越来越迟缓外,他不再有其它的感受。
  什么愤怒、焦急、恐惧等情绪都不复存在,江墨此时此刻只觉得一片茫然。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活下去,就算活下去,他这幅躯体又究竟能干什么?
  不断地在脑子里重复着这个问题,却永远也得不到答案,只有越发的茫然好似沼泽般一点点地将他拉入无尽的深渊……
  屋外再次亮起光芒,鸟鸣声、人们的对话声、脚步声再次响起,然后又随着光芒的消失而陷入一片寂静。
  江墨的风寒本就没好,被洪水冲走侥幸未死被救了回来,可病却愈发严重了。虽然身体没有知觉,但若是有人进来一定会发现他浑身都在发着高烧,额头上的温度烫得吓人!
  今天的晚上似乎没有云,月亮透过破洞落下微弱的光亮,江墨看着那一束微光,本就晕乎乎的脑袋越发地难受起来。渐渐地,一阵天旋地转感袭来,最终,他在巨大的虚弱感下陷入了昏迷。
  感到一阵腾云驾雾般的飞翔后,江墨再次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居然又一次入梦了!
  还是那个山洞,拳头大小的珠子释放的光芒将整个洞内照得恍若白昼。
  咕噜噜——
  肚子饥饿的传出□□声,江墨这才感觉到巨大的饥饿感袭来。坐起身子,看着四肢上差不多彻底恢复的伤口,江墨试着动了动:嗯,除了有点虚弱之外都能动。
  感受了一下四肢健全的奇异感觉,江墨突然觉得自己跟这古岚宗的宗主还真是有些同命相连。一个走火入魔失了心智,一个遭遇洪水没了知觉。
  这种失而复得的感觉刺激到了江墨才平复下来的神经,这种彻底绝望之后的希望,就仿佛溺水之人看见救命稻草一般,让人下意识地想要抓住!
  颤抖着手猛地吸了几口气,江墨看见摆放在一旁的玉瓶,想起了小侍童离开之前的话。抬手一点点地朝玉瓶伸去,吃力地带动铁链靠近玉瓶。
  短短的一个巴掌的距离,江墨却累得气喘吁吁。好不容易拿到了玉瓶,也顾不上再次被嘞出血痕的手腕,拔开瓶塞倒出一粒淡青色的丹丸在手里端详了片刻。
  青色药丸只有拇指大小,表面泛着点点微光,看着很是不凡:“辟谷丹?”嘴里呢喃着药丸的名字,江墨低头用鼻子闻了闻。
  好香!
  比他闻过的最香的花还要香!
  一张嘴将药丸吞了进去,紧接着,江墨便感到腹部散出道道暖流,这些暖流顺着经脉流向四肢百骸,只是短短数个呼吸就将所有的饥饿与虚弱感彻底祛除干净。
  眼睛微亮,江墨彻底被这种神仙手段给震惊到了!
  只吃一颗药丸,就能立即果腹,而且比吃任何事物都要来得舒坦与迅速。这就是仙人们日常所食用的仙丹么!?那只要拥有神仙手段,他是否就能再次找回失去的知觉,再一次站立起来?
  这个念头一出现,便不可遏制地迅速壮大,几乎占据了江墨的所有念头。
  若能生,他绝不愿意死!毕竟这世上还有太多东西他没有见过、尝试过、体会过。
  如果有可能,江墨想求长生,去见识见识神仙们的生活是否真是如村里人所描述流传的那样能飞天遁地无所不能?还是像他在梦中所见那般步履维艰、互相算计?
  哪怕最终失败,大不了就是一死罢了,再难也不会比现在更难、更惨就是了。
  知道这次可能是自己最后的机会,若还不能找到办法,一旦梦境结束回到现实,他那副躯体根本撑不到再次入梦就会饿死、病死。
  他要修仙!
  这个念头无比的强烈,如同一团火焰在胸腔内燃烧,仿佛要将他整个人都给点着。
  将目光再次放在石壁的图案上,虽然小侍童告诉他这些图案文字只是些骂人的话,可事到如今他也没有其它路子可走了,若还不能成功,等待他的将是死亡。
  他会孤独的在屋子里慢慢死去,尸体会被蛆虫给占据啃噬,最后只剩下一具骨架。或许村民会好心的在他死后将尸体给掩埋,避免村子里因此而染上瘟疫,可无论怎样,那都不是江墨想要的结果,他不想就那么死掉,他要活下去!
  眼睛直直地看着那些奇形怪状的图形或歪歪扭扭的文字,江墨半猜半蒙,甚至幻想着通过肢体动作去模仿那些图案,可结果忙活了半天不仅一无所获,反而还被铁链得四肢鲜血淋漓。
  大汗淋漓地躺倒在石床上,心中的火热开始渐渐褪去。自嘲地笑了笑:江墨啊江墨,若这里面当真有什么秘籍,又怎么会落到你这个凡人手里?你会比那些仙人的眼力更高?
  沉思了片刻,江墨一咬牙翻身坐起,虽然觉得可能性微乎其微,可他依旧不愿意放弃。不去尝试的话,就永远不可能成功,万一真成了,他就能脱胎换骨地活下去!
  深深吸了几口气,江墨调动吃奶的气力朝着石壁爬去。锁着四肢的粗大铁链被拽动着在地上摩擦出‘叮叮铛铛’的声响,一下又一下,虽然缓慢,却异常的坚定。
  因为嘞得太厉害,四肢与铁链结合的锁扣部分被刮得皮肉翻卷出来,有些地方甚至都能瞧见白森森的骨头。可这一次江墨算是彻底地发了狠,也不顾刺骨般地疼痛,死命地咬着牙,一点点地朝着石壁靠近。
  不知过了多久,因为剧烈的疼痛,江墨浑身渗出的汗液都把衣衫给湿透了,流淌下的汗水糊住了眼睛,让他酸涩得有些睁不开。
  突然,手指触碰到了冰冰凉凉的东西。
  他摸到石壁了!
  剧烈颤抖的手掌在石壁上摸索着,江墨咧嘴笑了起来,空出的手掌在脸上抹了几把,可渗进眼睛的汗液却怎么也抹不掉。眼睛一时间看不清,江墨也不放弃,两只沾满了血的手掌不停地摸着石壁,划过一个又一个符号、文字跟图案,留下的血迹沾染在了石壁上,越来越多,越来越多。
  嗡!
  突然,其中几枚被血迹染红的符文突然亮起黑色的光芒,黑光越来越盛,最终融汇到一起,化成了一颗狰狞的鬼首。
  “桀桀桀桀……多少年了,没想到本尊残留的意识居然还能被再次唤醒!”
  耳边突然响起一阵阴森森的奇怪话语,江墨被吓得手腕一抖,惊道:“谁?谁在那儿!?”
  “咦,没想到才出来就有一具修仙者的肉体等着我夺舍,啧啧啧,居然还是走火入魔五识混乱,连三魂七魄都不全……完美,简直完美!哈哈哈……”鬼首瞧见惊慌的江墨,黑魆魆的眼洞内陡然亮起两簇绿油油的冥火来:“来吧,让本尊吞噬掉你,我会带你重临这古岚宗,杀他们个血流成长!我要让这古岚宗所有人的性命来平息怒火!”
  说着,整个鬼首就化作一道流光顺着江墨的眉心钻了进去。
  “啊————”
  脑子突然像是要炸了似的,江墨七窍内同时涌出殷红的血液,整个人看起来狰狞无比。凄厉的惨叫声自喉咙里散出,在山洞的环境内层层叠叠地回荡,若是有人在这里,一定会被这惨的叫声给惊得头皮发麻。
  而在江墨的意识里,此时此刻,他的灵魂好似正被一只恶鬼在啃噬,那种疼痛比肉体上的伤痛强烈百倍!
  可无论他怎么挣扎都无法将对方甩脱,一种深深的无力感涌上心头。
  还是……要死掉么……
  就在意识即将消散之际,江墨灵魂深处的某个禁忌被对方给触动了。
  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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