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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车漂移[无限流]-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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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柏沅挑了挑眉,“我之前很不近人情吗?”
  方里说快了嘴,急忙改口道:“那倒没有,就是看你之前挺高冷……”
  其实这个想法早就存在于方里的心里,他一直觉得谢柏沅给人的印象就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旁人出了什么事,他的第一反应也是总结经验。
  不是说这样不好,只是这样的谢柏沅看上去没那么好接触罢了。
  谢柏沅笑了笑,不过这个笑容没什么温度:“不帮是因为你永远也不会知道,你帮的是人还是鬼。”
  方里乖乖收声。
  走进房间的时候,方里没忍住,将视线投向了隔壁的207。
  207有扇小窗户,不过用的是磨砂玻璃,方里原本还想看看里面有什么不同,但这样一搞他什么也看不见。
  谢柏沅在喊他进去睡觉,方里应了两声,转身进屋了。
  在他转身后,他身后207的磨砂玻璃上,陡然出现了一个只有四根手指的手印。
  怕有蚊虫进来,睡前方里将窗户关严实了。
  夜里睡觉的时候,他仿佛听到了某种水滴声,就从自己头顶上方传来。
  滴答——滴答——
  水滴声越来越近,谢柏沅突然将人推醒。
  方里揉着惺忪的睡眼,问:“怎么了?”
  谢柏沅声音很轻很柔,有种让人不自觉放松的魔力:“起来一下。”
  方里从床上爬起来,耷拉着脑袋站在床边上。
  谢柏沅将床和桌子的位置互换,然后轻轻搂住方里的腰,让他躺在自己的身边,两人紧紧环抱在一起。
  谢柏沅轻拍着方里的背:“没事了,睡吧,晚安。”
  方里全程迷迷糊糊的,打了个哈欠:“晚安。”
  于是一夜无梦。
  第二天早晨,方里跟谢柏沅简单洗漱完,一起到一楼吃早饭。
  一楼也是四间屋子,但每间屋子之间的墙壁被打通,弄成了一个可供两百号人用餐的食堂。
  昨天带他们过来的男人说让大家八点半在楼下集合,方里他们过去的时候食堂已经人满为患,有不少打着赤膊的男人,坐在一边翘着腿粗犷又豪迈地吃早饭。
  这样的就餐环境实在称不上好,不仅背景嘈杂,还一直有股直逼人鼻腔的汗臭味。
  现在才七点半,队伍里也有过半的人下来了,大家昨晚没吃晚饭,所以对早饭格外期待。
  这里的早饭是统一分发的,每人两个馒头配一碗豆浆,豆浆甜咸都有,口味随机。
  谢柏沅和方里面对面坐下,和郭翔鸣之间简直隔了十万八千里。
  谢柏沅端起豆浆喝了一口,就皱起了眉头。
  方里正在喝自己的,无意间瞥到谢柏沅的动作,下意识问道:“你不喜欢咸的?”
  “不喜欢。”谢柏沅舒展了眉头,笑着问方里:“你怎么知道我的是咸的?”
  方里:“……我猜的。”
  他确实是猜的,他自己都觉得疑惑,似乎是看到谢柏沅皱眉的同时,自己心里就认定了谢柏沅拿到了一碗不合他口味的咸豆浆。
  谢柏沅对这个回答似乎并不满意,只是敛下眸子,不咸不淡地哦了一声。
  方里拿捏不准大佬的脾气,将自己面前的那碗豆浆推了过去:“我的是甜的,你不嫌弃我喝过的话……”
  谢柏沅没等他说完,就接过去喝了一口,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心,他下嘴的位置正是刚刚方里喝的那一处。
  谢柏沅甚至舔了舔下唇,又恢复了笑眯眯的模样:“不嫌弃。”
  方里:“……”他有种被谢柏沅调戏了的错觉,脸颊有些发烫。
  吃完早餐,食堂人已经散了大半,才有人发问:“林菲菲他们怎么还没下来啊?”
  林菲菲就是昨天那个跟着孙宏卫后面,说要洗澡的女生,两人住在312,正好在方里他们楼上。
  孙宏卫的人缘虽然不怎么样,但林菲菲的人缘还不错。
  有人道:“他们不会还在睡吧?不饿吗?”
  事实上大家心里都有另一个猜想,但这个想法太过不详,因此没人愿意主动说破。
  谢柏沅从口袋里掏出纸巾擦了擦嘴,动作优雅且赏心悦目,他悠悠道:“上去看看?万一出事了呢。”
  郭翔鸣看着他,温声道:“走,我们大家一起上去。”
  谢柏沅只是极为冷淡地看了他一眼,拉上方里缓步上楼。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顺着楼梯上去,312的房门紧闭。
  郭翔鸣上前敲了敲门,唤了两声:“孙宏卫?”
  门内无人应答。
  他又敲了两下,改叫林菲菲的名字,依旧无人回应。这一现象越发加重了大家心中不妙的预感。
  “我们破门进去吧。”郭翔鸣提议道。
  其他人点头同意。
  于是在众人的合力破坏下,门被他们撞开。
  门一打开,方里就闻到了一阵血腥味。
  他心中咯噔一声,果然下一秒就听见前面人的抽气声。
  “天啊——”
  孙宏卫被开膛破肚,上半身挂在床上,下半身虚虚地落在地上。
  他的腹部似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狠狠抓挠了一通,肠子都从肚子里挂了下来,粘稠的鲜血仍在一滴接一滴地落在地板上,发出滴答——滴答——的仿佛水滴声一般的细微声响。
  孙宏卫躺在床上,百无聊赖地玩起了手机。
  他被分到的那个室友,林菲菲,洗完澡后又说要去上厕所,还非要他发誓会站在外面等她。
  孙宏卫翻了个身,在心里啐了口唾沫。厕所外面全是蚊子,他才站了一分钟就被叮了满腿的包,当然受不住先跑回来了。林菲菲这女人简直是事儿逼转世投胎。
  就这样过了十多分钟,出去上厕所的林菲菲还没回来,孙宏卫才察觉到一丝不对。
  尤其是想到先前在盥洗室那个奇怪的男人说的话,进去的是林菲菲,这要是出了事,出来的还能是这个人吗?
  他心想,这女人如果再过三分钟还不回来,他就去厕所外面喊喊她。
  正胡思乱想着,他脸上倏地一凉,似乎有什么水滴从屋顶滴落到了他的脸上。
  孙宏卫用手抹了抹,却发现这滴“水”的触感不太对劲。
  这份略带粘稠的触感……孙宏卫将手伸到眼前,待他看清手上那抹暗红的时候,顿觉毛骨悚然。
  他第一反应便是连滚带爬地跑下床,边向门口冲边回头看自己床上方的天花板。
  这一眼让他瞪大了眼睛,天花板那里,那里有……
  他扭过头,慌张失措地转动门把手,门板却像是被人从外面锁住了一般,门板被他用力拽着,整堵墙似乎都要倒塌,然而无论他如何用力,面前这扇门板依旧纹丝不动。
  “救命——救命啊!!”孙宏卫吓得惊叫出声,脖子后感受到一阵凉风,鼻腔里闻到了一股难以言喻的腥臭。
  那团“东西”已经来到了他身后,他的耳边响起了一个女声。
  那声音似乎在哼着什么歌儿,听起来幽怨极了,让人想起那阴冷湿滑的毒蛇。
  孙宏卫很快就听清了,那声音唱的是一首儿歌,歌词是: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说谎者吞一千根银针!”
  与此同时,孙宏卫瞳孔放大,从他的腹部传来了一阵钻心的疼痛。
  接着,他闭上了眼睛,倒在地上,残存的意识告诉他自己正在被那东西拖拽回去,随着门离他越来越远,他眼前的视线渐渐被永恒的黑暗所笼罩。
  队伍里另外两个女生接受不了这个画面的冲击,直接撑着墙吐了。
  方里胃里也是一阵翻江倒海,这种活人被开膛破肚的血腥场面,无论看多少次他都接受无能。
  他突然想起昨天半夜自己听到的水滴声,现在想来,那恐怕不是什么水滴声,而是孙宏卫遇害后,鲜血滴在地板上的声音。
  有人提出了心中的疑问:“孙宏卫在这儿,那林菲菲呢?”
  看这样子林菲菲还能去哪里,要么已经在外面遭遇了什么不测,要么昨晚发生了什么,但是她侥幸逃脱。
  郭翔鸣看了看手腕上的时间,说道:“离规定的集合时间还有半个小时,不如我们分头去找找林菲菲吧。”
  这个时候其实没几个人愿意分头去找一个可能已经遇害的队友,好在现在是大白天,大家胆子还能大点。
  于是大家便开始行动,等围堵在门前的人三三两两地散去,谢柏沅依旧抱着胳膊站在门边。
  方里有些疑惑:“谢柏沅?”
  谢柏沅拉住他的手,对着孙宏卫的尸体扬了扬下巴:“你不觉得他少了点什么吗?”
  方里强忍着不适看了看那具被开膛破肚的尸体,却没发现异常:“少了什么?”
  谢柏沅道:“看他的手。”
  方里闻言,定睛看了看尸体无力下垂在身体两侧的手臂,这次很快就发现了细微的异常:“他的小拇指呢?”
  孙宏卫两只手掌的小拇指齐齐失踪了。
  方里向前走了两步,看得更加仔细了些。
  伤口的横截面并不平整,就像是有什么东西硬生生咬下了他的小拇指似的。
  方里被自己脑补出来的画面吓得打了个寒噤,回过头却发现谢柏沅抱着胳膊,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前方的天花板。
  方里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那里什么也没有。
  他忍不住发问:“你在看什么?”
  “一些水渍而已,”谢柏沅突然提议道,“我们去顶楼看看。”


第26章 下井
  顶楼是露天平台,有扇木质的小门,上面刷的油漆已经斑驳了,门板一推就开。
  这里应该是楼里的住户们平时用来晾衣服被子的地方,方里推开门登上平台,就看到一排接一排随风鼓动的白色被单。
  他们找到与312号房对应的区域,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没有收获任何发现。
  昨夜并未下雨,干燥的水泥地不像有积水的样子。
  那么孙宏卫房间里天花板上的水渍是哪里来的呢?
  带着这样的疑惑,两人回到三楼。
  刚下楼梯,他们就遇到了同样一无所获的郭翔鸣等人。
  “怎么样?”
  “一楼二楼都找过了,没见到人。”
  郭翔鸣皱眉沉思,将视线投到谢柏沅他们身上,说道:“你们刚刚去了楼顶?有什么发现吗?”
  “没有,”谢柏沅语气说不上好,但至少如实回答了:“楼顶没有异常。”
  林菲菲的那两个朋友开始小声抽泣,这只是第一天而已,好友就已经生死未卜。
  郭翔鸣安慰她俩:“别着急,在人找到之前,一切都是未知数。”他看了看手表,道:“差不多快八点半了,我们先去楼下集合,等休息的时间到了再接着找人。”
  也只能如此了,其他人对这个建议表示同意。
  八点半刚过,昨天带他们过来的男人出现了。
  他还是那副灰头土脸的模样,头戴一顶安全帽,视线从众人脸上依次掠过:“人齐了吧?”
  方里道:“少了两个。”
  男人看向他:“他们人呢?”
  谢柏沅回道:“一个死了,还有一个多半死了。”
  “……”方里在男人脸上看到了一瞬间的慌乱,“哪个房间的?我去看看。你们先到背面的空地上去,那边会有人给你们分发工具。”
  他朝着面前的楼房走去,边走边小声嘀咕:“怎么这回这么快就出事儿了……”
  “走吧,”谢柏沅出声道,“去空地。”
  “喂!你们听到他说的了吧?!”说话的是一个男人,他跟孙宏卫一样住在三楼,且就在孙宏卫的隔壁。然而昨晚孙宏卫出事他一点声音都没听见,看到孙宏卫凄惨的死状后他就整个人都不好了。“他说‘怎么这回这么快就出事儿了’,说明在我们之前这里还死过很多人啊!”
  他的室友是一位短发妹子,闻言拉了拉他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再说了。
  他甩开妹子的手,接着嚷道:“这栋楼房一定有古怪,这么住下去我们肯定都要完蛋!”
  谢柏沅看向他,神色冷淡:“你可以不住,想睡马路也没人拦你,光抱怨有什么用。”
  男人面色变了又变,不知道是被谢柏沅慑服了,还是想起了昨天带他们来的工人说的那句天黑后最好不要出门。
  呆在屋子里都能惨死,鬼知道出去了会发生什么。
  众人来到空地,果然在那里看到了分发工具的工人。
  工人从身后的大木箱中取出工具和工作时穿的服装,挨个分发给他们,让他们去把衣服换上。他操着一口熟练的地方口音:“俺们这里那待遇老好了,都放心哈,一会儿下井,是有三个老矿工带着的,你们跟着做就行了。”
  方里拿着铁镐,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以前看到的新闻,有人用铁镐杀人,基本上一锤子就能带走一个。
  换好装备后,传说中的三个老矿工才姗姗来迟。
  “我知道你们这些人大多没什么经验,”为首的那个叼着烟的老矿工说,“井下很危险,稍有不慎,透水、塌陷、瓦斯爆炸,随便一样都能带走我们所有人的命。所以下井之后,我让你们做什么你们就做什么,别擅自行动,记住了吧?”
  众人声音稀稀拉拉地应道:“记住了——”
  “哼。”老矿工丢了烟蒂,用鞋底踩了踩,“走吧。”
  井口黑黢黢的,一阵凉风吹拂在众人脸上。
  往里走几步,凉意更甚,原本还在抱怨大夏天要穿棉衣的人这时候都不吭声了。
  井里一丝光亮都没有,全靠大家头盔上的探照灯来照亮前方的路。
  前半段路时不时能看到老鼠从他们身边经过,这些老鼠个头都特别大,豆大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着微弱的光,看得人很不舒服。
  谢柏沅牵住方里的手,温声道:“小心脚下。”
  方里这才感受到自己掌心冰凉,他握紧了谢柏沅的手,应了一声:“好。”
  这边话音刚落,前面就传来一声女孩子的尖叫。
  “怎么了??”那女生的同伴慌张地扶住她,慌忙问道。
  女生跌坐在地上,不仅是腿,连声音都在打颤:“我踩到东西了,软的,像是人的手……”
  闻言大家瞬间都有了一些不妙的联想,待看清地上的东西后,又都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唉,没事,一只死老鼠而已。”
  “就是啊,这井里哪有什么人手,别自己吓自己了。”
  “好吧……”女生笑得很勉强,好在棉服穿在身上摔一跤也不会受伤。她在同伴的搀扶下继续往前走,只是心里仍然有些变扭,走几步就忍不住回头看一眼。
  开采新煤层用的工具是炸药,老矿工让大家避开,按下手中的按钮后,嘭的一声巨响,石块散落,将众人震得接连后退了几步。
  队伍里总共就剩下四个妹子,除去跟在郭翔鸣身边的长发妹子全程表现得很冷静以外,另外三个或多或少都有些害怕。
  “开工吧。”为首的老矿工一声令下,另外两个就开始抡起了手中的铁镐,其他人依样画葫芦地跟着做。
  上午半天工作完,中午有两个小时的休息时间。
  这两个小时的时间,大家都选择在一楼的食堂里随便吃了点饭菜,然后回房间里睡觉。
  天气炎热,谢柏沅进屋后就三两下脱掉了上衣,露出了肌肉匀称线条流畅的上身。
  方里看了看他的腹肌,又背过身去掀起衣服,偷偷看了眼自己平坦的小腹,在心里流出对上帝不公的饱含愤怒的泪水。
  凭什么谢柏沅看起来那么弱不禁风,关起门来脱掉衣服腹肌人鱼线样样不缺。
  “方里,你干嘛呢?”谢柏沅躺在床上,只手撑着下巴,有些好笑地看着方里背对自己的小动作。
  方里连忙转身,装作无事发生:“没干嘛……”
  谢柏沅裸露着上身,性感之余甚至有几分明里暗里的骚气。
  方里犹犹豫豫地问道:“你就这么睡?”
  谢柏沅看他有些慌张的表情,笑得颇有深意,明知故问道:“不然怎么睡?”
  方里欲言又止止言又欲,好半天才憋出一句干巴巴的直男标准回答:“不穿衣服睡,容易着凉。”
  谢柏沅:“……”
  方里看着大佬翻了个身,面朝着墙壁,一副不想再搭理他的样子。
  方里:“?”我说错什么了吗?
  谢柏沅入睡的速度倒是一如既往地快,方里在他边上小心翼翼地躺下,睡到一半被一阵尿意憋醒。
  他看了看谢柏沅安静的睡颜,又望了望窗外的太阳。
  窗外日头很大,正值午后,想来鬼怪也不会挑现在出来作怪。
  胡乱想了一通后,方里轻手轻脚地下床,往厕所走。
  他刚解开裤子,厕所里就又进来一人,是郭翔鸣。
  方里困得很,只想尽快解决完生理问题回去接着睡觉。
  可郭翔鸣似乎跟他较上了劲,从裤裆里掏出鸟后,故意挺了挺屁股,这样尿得更高更远。
  方里在心里吐槽,这人怎么这么幼稚。
  等放完水,他故意斜着眼睛看了郭翔鸣一眼,说道:“平时要多吃水果啊,注意别上火了。”
  郭翔鸣差点没脚底打滑。
  站在洗手池边洗手的时候,郭翔鸣冷不丁来了一句:“方先生跟您那个室友,是朋友关系吗?”
  方里不懂他问这话的意图是什么,但他记得谢柏沅叮嘱过自己不要和郭翔鸣说话,于是便含糊地应道:“嗯。”
  郭翔鸣接着说道:“我看你们关系好像很不错。”
  方里:“一般一般,倒数第三。”
  郭翔鸣又道:“我能知道你为什么会跟他做朋友吗?”
  方里瞅了他一眼,没说话。
  郭翔鸣坚持不懈地自言自语道:“不瞒你说,我曾经见过你的这位朋友。据我所知,他可是一个非常自私自利的人啊。”
  他脸上挂着一如既往的和善笑容,声音伴着哗哗的水流声一同钻进方里耳朵里:“跟这样的人合作,你不怕等你没有利用价值了就被甩开吗?”
  方里看着他,半晌才道:“哦。”
  方里:“你洗完手了吗?”
  郭翔鸣:“?”
  方里:“洗完手记得拧紧水龙头,珍惜水资源,人人有责。”
  说完,他顺手拧上了郭翔鸣面前的水龙头,从他身边绕过,径直走回了房间。
  郭翔鸣盯着方里的背影,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刚刚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他非但没生气,反而觉得方里这人很有趣,就像一只沉默的羔羊,闷不做声就直接挑中你软肋狠狠地顶了上来。
  方里回到房间的时候,谢柏沅还在睡。
  他站在床边,用视线描绘着谢柏沅的脸庞。郭翔鸣的那番话没给他造成什么影响,但他确实对谢柏沅身上的各种谜团感到好奇。
  谢柏沅到车上来,到底是在找谁呢?
  他又在这辆诡异的列车上呆了多久?
  看了半天,方里什么结论都没得出,最后一蹬鞋子,决定先睡一觉再说。
  他刚躺下,谢柏沅似有感应,立刻翻过身来,动作自然地搂住他的腰,宽厚结实的胸膛有规律地起伏着,满满的荷尔蒙气息。
  方里:“……”卧槽,这谁顶得住。
  下午又是跟着三个老矿工下井挖煤,好在一天下来,什么事都没发生。
  辛苦劳作了一天,等到了晚上,众人不仅饿得饥肠辘辘,各个都是一副灰头土脸的模样。
  不洗澡已经不行了,方里甚至可以嗅到自己身上的那股汗味儿。
  十四个人都要洗澡,然而两层的淋浴间加在一起也只有四间。为了照顾女生,他们便让女生先洗,男的先去吃饭,等四个女生洗完了再换他们洗。
  这样还能两两结伴,不容易出事。
  因为白天干活累,所以晚饭吃起来格外得香。
  方里就着面前的一碗肉酱,硬是胃口大开地吃下了一大碗饭。
  谢柏沅拿起他的碗,正要给他再盛一碗时,楼上传来了熟悉的尖叫声。
  方里望着碗,卑微地想,这第二碗饭估计是吃不成了。
  作者有话要说:
  沅哥:对着媳妇的信任骄傲满满地挺起了背


第27章 床下
  饭盛好了,谢柏沅将碗放下,沉着冷静地说道:“我去看看。”
  方里跟着站起身,道:“我跟你一起。”
  谢柏沅看向他,表情有些微妙:“你确定?一会儿看到什么可能会吃不下饭喔。”
  方里:“……”他怎么又有种不太妙的预感。于是他干笑道:“那还是算……”
  “那就走吧。”谢柏沅却已经不给他后悔的机会,不容分说地拉住他,边走边道:“你说得对,你确实应该时刻跟在我身边。”
  方里只当他是故意说这句打趣自己,并未多想。
  传出尖叫声的是三楼的盥洗室,众人还未走进盥洗室内,就从里面冲出来两个衣衫不整的姑娘。
  两人头发上还有泡沫没冲干净,神色惊慌,俨然一副被吓得不轻的模样。
  郭翔鸣将人扶住,问:“里面怎么了?”
  那姑娘见到众人,先是松了口气,然后便开始哭。
  早上那个被谢柏沅怼了两句的男人,叫吴宏康,见状忍不住催促道:“你们别光哭,说话啊!”
  其中一个短发姑娘抽抽搭搭地开口,说她们刚刚在洗澡,结果洗着洗着才发现水下不去,下水道似乎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
  起先姑娘们以为是头发堵住了下水道的塞子,没多久积水淹到她们脚底板的时候,她们才发现水面上飘着一层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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