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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鬼事-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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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宝懂何雨泽的意思了,他把有点凉的脚伸被子里暖着,边擦头发边探出身喊了一句,“鞋子脏了,我不穿那双。”
何雨泽顿了顿,去包袱里拿了双干净的放在床下,然后出去叫店里伙计换水。
李宝穿了鞋下床,继续站起来擦头发。头发太长,坐在床上擦完的话,被褥垫子都要湿掉一半。何雨泽吩咐完店小二回来,看见李宝正在努力擦头发,于是洗过手,拿了一块毛巾过来帮忙。
二人一起把李宝的头发擦到半干,然后找出梳子来梳。头发梳顺了,水珠滴滴答答地流在地上,湿了一小块地面。李宝用内力把头发上一部分水珠蒸干,何雨泽就帮忙把剩下一部分也蒸干。正当何雨泽打算把李宝的头发给束起来的时候,伙计过来通知说水已经换好了。
“去吧,去吧。我自己会弄。”李宝推了推何雨泽说,想了想又补充上半句,“弄不好我等你来帮忙。”
何雨泽听李宝这么说,答应一声,拿了干净衣服去洗澡,李宝提醒他,“别忘记带鞋。”
“带了。”何雨泽在屏风后回答道。
等何雨泽洗好澡出来,二人在何雨泽的头发上,重复了一遍刚才的操作。
头发太长,洗澡后弄干头发会很费时间。不过俩人一起动手的话,就要快上一些。夏天擦干头发的速度快慢不要紧,但是冬天就不同了。有时候天太冷,擦头发花得时间太多的话,头发就会冻住。二人一起生活到现在,已经形成了冬天时,互相帮忙打理头发的习惯。
其实李宝曾经因为嫌麻烦,把头发剪短过。但是被师父看见后,师父就每天风雨无阻地揍他五六次,一直持续到他头发长好了才罢。因此,李宝如今才留着这么一头麻烦的长发。
等他们俩人收拾好自己,再出门的时候,果然就不像之前那么引人注目了。这时候已经到了饭点了,客栈的楼下坐着许多吃饭的客人,何雨泽看了眼店里客人桌子上的饭菜,犹豫再三,还是没有跨出门去逛街。
二人点了菜,何雨泽带着李宝找了角落的一张空桌坐下。何雨泽闻着周围食物的香味,抬头看见李宝无神的双眼,突然有些好奇。
“你都闻得到什么?”
“……你觉得呢?”没想到何雨泽突然这么问,李宝怔了怔,好笑地反问。师弟突然的孩子气,真让人反应不过来。
“闻的出有些什么菜吗?”何雨泽不泄气地追问。
李宝翻了个白眼,道:“闻不出来!”气味全都混在了一起,除了越闻越饿之外,他最多只能分辨出一两道菜。
“啊,这样啊。”何雨泽眼中有了笑意,看着李宝吃瘪,他心里莫名有些自得。
“咚咚。”李宝敲了敲桌面,拿手指着何雨泽,道:“师弟你适可而止啊——”
“好。”何雨泽听话的点头答道。可是李宝听着,却不知为何有些憋气。
忽然,何雨泽和李宝的表情却都变了。刚才他们打趣之间,到底谁也没生气,但是在一童稚的声音下,心中却有了许些不快。
“娘,那边有个瞎子。”
“不许这么说!”
“他就是瞎子嘛!臭瞎子!”
“你、你这孩子,闭嘴!”
小孩子嚷嚷起来,“瞎子瞎子瞎子,白长了眼睛的瞎子!唔唔唔——”
这声音嚷得整个客栈的人都听见了,母亲似乎情急之下堵了孩子的嘴,却随后倒吸一口气,桌椅板凳响成一片。而后孩子哭闹起来。
“哇——你推我!我摔倒了!你推我,你这个贱人!我要爹爹!哇啊哇——我要爹爹!”
李宝猜,是母亲捂了孩子的嘴,之后被咬了,吃痛之下不小心推到了孩子,然后孩子就闹起来。嗯,也可能不是母亲,毕竟没谁家孩子骂母亲“贱人”的。
事情被李宝猜得八九不离十,而小孩子在饭馆里吵了一阵后,便闹得人人都朝他们母女看了过来。那个年轻妇人脸上,顿时青一阵白一阵的。她拽过孩子拦腰抱着,跑出了客栈。
这场闹剧,待那母子俩离场后,角落的这一桌便获得了诸多关注。李宝虽然没有笑容,但是脸上的神情还算平静,倒是对面坐着的何雨泽眼中有些怒气。
“师兄……”
李宝挑眉,随即笑了笑,道:“我没事。”
“瞎子你当然没事,你看看人家母女俩为你闹成什么样子了?”一嘲讽女声在斜后方的位置响起。
何雨泽憋着的火气一下子被引燃了,他噌地就站了起来,可还不待他发作,就听对桌有人搭腔。
“小丫头,你这话就没说对了。那种熊孩子,不尊重他人不尊重长辈,现在不教以后有得他受的。”是一个粗犷的男声。
女子一拍桌站起来了,“怎么说话呢?他一个小孩子,看见什么说什么有什么不对!那做母亲的才是拎不清,为了一个外人居然推自己孩子!”
男人嗤笑了一声,不说话了。
那女子态度越发嚣张,“怎么?说不出话了吧?臭瞎子,趁早滚远一点!”
李宝听着声音,说完这句话后,那女的就出去了。
“师兄你生气吗?”何雨泽低头看李宝,似乎平静地问。这是暴风雨前的平静,只要李宝点头,他就绝对要去给那个女的一个教训!小孩子不懂事就算了,但是大人也不懂事,就有些过份了。
“我不和白痴生气。”李宝安慰何雨泽道。
何雨泽听了,心里突然松快了一些,他神情回暖,慢慢坐下。可还不等他说些什么,附近一张桌子上,就传来了一阵爽朗的笑声。
“哈哈哈,英雄所见略同,小兄弟我请你一杯酒!”那个帮忙搭腔的男人拎着自己桌上的那壶酒,大马金刀地走过来,给何雨泽和李宝一人到了一杯。
他此举,颇有些安慰的意思。
他看这两位,年纪尚轻而且面生,衣食不缺又有些功夫在身,想必是哪门哪派出门历练的弟子。唉,路经他们这里,居然先后被小儿、蠢人侮辱,真是够倒霉。
何雨泽想说自己不喝酒,却见李宝已经端起酒杯,说道:“请。”语罢一饮而尽。
山谷里没有酒,何雨泽不会喝酒,李宝自然也不会。但是这个人刚才帮他们说过话,现在又过来安抚似的请喝酒,不喝那就有些落人面子了。
李宝想得有点多,何雨泽没想这么多。但是看着李宝都喝了,他也只能有样学样。可是何雨泽却没有李宝那种,第一次喝酒不呛到的天赋,他呛得把酒都咳出来一半多。
第13章 十三
“哎,小兄弟不会喝吗?怎么不早说!”那人咋咋呼呼地说着,就去拍咳个不停的何雨泽的后背。
“大哥你也算为我们说话,就为给你面子,这酒也得喝。放心,我们没事,男人谁不会喝两杯。就算第一次喝,也不至于一杯就倒。”李宝一杯酒下肚,脸上瞬间就起了潮红,但好歹意识还算清醒。
“是大哥没留意,真是对不住。”那人说着,手还在拍着。
李宝听着那声音,都替何雨泽疼得厉害,连忙拦道:“大哥,我师弟他没事了,不用拍了,让您受累了。”
“这有什么,没事就好。”那人总算停了手。
何雨泽五脏六腑差点给拍出来,这会儿直起身,还得给人家道谢:“多谢。”他满脸涨的通红,连青紫的印迹都盖得看不清,不知道是酒上了头还是咳嗽咳的,可能两者皆有。
那人看见何雨泽这副模样,顿时更加愧疚,拍着胸脯道:“小兄弟你们放心,今天你们给我面子,喝我这一杯酒,就是我震元凯的兄弟。以后有事尽管找我,大哥罩着你们!”
震元凯心中惭愧,冲动起来就跟二人认了兄弟。不过虽说是这话脱口而出,没过脑子,但震元凯说完话一想,也没觉得有什么。这两人看着就不是要久住的样子,短短几天暂住,应该不会惹出什么事来。
李宝脑子里打了个转,冲震元凯一抱拳,道:“小弟李宝。”
何雨泽没想认个大哥,但是,他师兄认了,于是何雨泽也一抱拳,道:“小弟何雨泽。”话里语气口吻还算正常,何雨泽想,无论李宝又有了什么打算,他应该没扯了李宝的后腿。
“哈哈哈,好!两位弟弟,我在衙门当差。平日里要找我,就去衙门和门房说一声找震捕头,我就知道了。”震元凯爽朗地笑着,给这两个刚入镇的外乡人说了自己的身份。
“我们路过此地,就在此间客栈栖身。大哥找我们,只要来客栈就是了。”李宝也不含糊,热情地说。
三人好似一见如故,震元凯把自己的饭菜挪来李宝这一桌。三人边吃边聊,最后走得时候,震元凯还给李宝他们付了饭钱。李宝再三推辞也无用,只好暗暗记住,下次找机会请回来。
二人饭前喝了酒,虽说谁也没有丢人的在饭桌上倒下,但是吃完饭送走震元凯之后,就有些撑不住了。何雨泽还咳出来了半杯酒,而李宝是整整地喝了一杯,所以李宝率先就撑不住了。
眼睛看不见,头又晕的厉害,送走震元凯之后,李宝扯着何雨泽衣袖站稳,“水师弟,带我回房间。”
“师兄,你也头晕吗?”何雨泽听见李宝叫他小时候的称呼,脑袋闷闷的也无法思考,不知怎么地就笑起来了。
“我快晕了。”李宝说得是实话,送走震元凯之后不过稍稍松懈了一点,喝下去的那些酒就开始发作了。不过一会儿的功夫,他就从头昏到了天旋地转,哪怕手里还扯着何雨泽的衣袖,他也觉得自己快要飞了……他感觉自己双脚悬空……
何雨泽猛地伸手扶住往前倒的师兄,他把李宝一只手搭在自己肩上,扶着李宝穿过大堂,朝楼上走。
何雨泽边走边笑,“你尽管逞强啊,李包子,还师兄呢……心眼再多有什么意思,竹篮打水还不是空,你就是个筛子……”
“……水师弟,我可听着呢。我就算是个筛子,也是你师兄!”李宝基本上已经分不清上下了,但是何雨泽的脑袋就在他脑袋边上,怎么可能会听不见他说自己什么。
“好好好,筛子师兄……”何雨泽乐呵呵地道。
“什么筛子,本大侠大名李包子,小名李宝!”李宝举起手嚷嚷着,何雨泽刚好已经走到了门前,拖着李宝就进屋关门。虽然何雨泽头也晕的厉害,看起来酒劲也上来了,但是他还有一些认知,知道李宝在大庭广众之下吵闹,是一件很丢人的事。
其实李宝也知道自己大声嚷嚷丢人,但是在酒的作用下,他颇觉得丢人是件挺有趣的事。大概就是这样。
何雨泽把李宝拖进房,再搬到床上,给他脱了鞋子和外套,再盖上被子。然后自己呆坐着傻笑了会儿,打了个哈欠,也倒在床上睡了。不过鞋没脱外衣没脱,而且还是睡在了被子上。
另一边,某条不算热闹的街道上。
文初秋抹着眼泪,扯着自己谩骂不休的小儿子走在路上,忍着路边人们的指指点点,死死低着自己的脑袋。心中抹消不去的心痛、后悔,提醒着她曾经到底做下了一个什么样的决定。她简直难以想象,如今的一切,竟然是她当初苦苦求来的。
“家”到了。
推开吱呀作响的院门,跨进那怎么收拾都破败寒酸的院子。
文初秋关上门,放开自己小儿子的手,去给院子一角的鸡鸭水盆加水。现在这个家日子过得贫苦,男人是个不会操持家计的,婆婆也在她过门后再不管家事……仅靠她那点针线活,可能一家人一年到头都不会有点油水,所以她自己卖了姑娘时喜欢的一点首饰,买了两只鸡两只鸭来养。等下了蛋,既可以开荤又可以卖钱。
在她忙活的时候,儿子还在骂着。她不能动手打骂,不然那人回来了,便又是一顿打。可好生劝说也是没作用的,这孩子根本就不听她说话。明明是自己生的孩子,如今却似她是他的奴仆一样,还教不得管不得。文初秋任由那孩子骂着,给鸡鸭加完水,便表情麻木的去洗泡在水桶里的衣服。
手上机械地搓洗着衣服。文初秋回忆起自己做姑娘时的日子,渐渐走了神,连儿子的谩骂声什么时候消失,院门开了又关,都没注意到。
她记得那时,她还是文府未出阁的三小姐。作画、刺绣、看书、下棋,或者和姐姐妹妹们一起玩闹打发时光……虽说偶尔也会感觉到乏味烦闷,但多半还是快乐的。柴米油盐各项花销不用她操心,做饭洗衣更是下人老婆子的事……
但自从乞巧节时,和姐妹们走散了,遇到那个人之后,一切就都不对了。
他相貌俊秀、为人温文尔雅,仅那一次见面,就害她遗失了自己的一颗心。在他的帮助下,她找到了失散的姐妹,却自那天起,就害上了一种名为相思的病。她抓住每一次出门的机会,在当初遇到他的地方逗留。终于得以再一次遇到他,然后得知他也一直对自己无法忘怀,她一下子就深陷爱河。
他们相爱了。她想要嫁给他,而他也前来提亲,但是因为他的家境,她的父母不顾她的恳求,拒绝了他的提亲。她被禁足了许久。当她心灰意冷,觉得他们已经没有可能的时候,他狼狈地出现在了她的窗外。那一夜,她无法拒绝他。而那之后,她的苦难便开始了。
先是父母大怒,给她找了一户人家,匆匆说定了亲事;后是她半路逃婚,在夜里冒着宵禁被抓的风险,寻到了他家;接着说了亲的那家人和她家的人,一起合力抓捕他与她。
他们被迫搬到了现在住着的这个小镇,她也从此过上了被婆婆嫌弃刁难,丈夫动辄打骂的生活。后来生了个儿子,她本以为日子会好过一些,却没想到只是更糟。儿子在丈夫婆婆的教养下,根本不当她是娘。
这一切,全都是因为当初她错付了一颗真心。
第14章 十四
家里没意思,余思睿便自己出了门,打算去找东边的二狗子玩。而出门前,他也完全没打算去和自己娘亲打声招呼。
出门前一直骂人,出门时也不打招呼,但余思睿他不是特别讨厌娘亲。他只是不喜欢她,而且觉得有这个娘亲很丢脸而已。奶奶骂娘赔钱货、破鞋、害人精,爹爹也总是骂娘贱人。他还不是很清楚这些话的意思,但他知道娘肯定是个坏人,肯定做了很多坏事,奶奶和爹才会那么骂她。毕竟奶奶和爹爹可是好人,他们对他可好了。
对了,娘还总是挨打。他做错了事的时候也会挨打,但是娘挨打的次数比他还多。经常做错事情,连他都不如的人,哪配做他娘亲。
余思睿蹦蹦跳跳地走在巷道里,口中哼着奶奶教他的歌谣,对不时擦肩而过的街坊邻居根本不打招呼。而那些左邻右舍的大娘大伯,爷爷奶奶,看见余思睿也没有什么好脸色,甚至个别几个还转身回屋,“嘭”地一声把门关上了。
余思睿对于这些,不仅不以为耻,面上的表情反而更加自得。
余思睿一路走到东街的巷道里,这里大白天的时候往往空无一人,等到了晚上,才会逐渐热闹起来。在没有宵禁的偏远小镇,花街柳巷,便是当地最大的财富流转之地,同时,也是一众偷鸡摸狗的宵小,好吃懒做的乞丐的容身之地。
东街是一条繁华的街,但是东街避人的巷道,就是小镇内最寒酸的巷道。巷道内的屋舍是破陋不堪,旁人若是误入此地,说不定还会以为这里早已废弃。余思睿站在其中一座房屋前,正打算推门而入,忽然被人捂住了口鼻。他拼命挣扎中,苦涩的粉末被迫吸入口鼻,整个人很快便失去意识,昏睡过去。
一个遮头挡脸的男人,用胳膊夹着不再动弹的小孩,左右张望了一下,便迅速钻入错综复杂的巷道深处。
与此同时,镇上最好的客栈最好的房间中,童玉正在打坐纳气,香炉中助人心静的香味,笼罩住整个房间。不知多久之后,童玉睁开眼睛,吐出一口浊气,面露失望之色,她的境界依旧停留在原来的地方。
她这次悄悄溜出来,除了想回家看看之外,主要就是为了突破瓶颈。可是如今已经出来了半个月了,她不但没敢回家,而且还一直卡在瓶颈,不得寸进。
而且她今天的状态特别不好。
童玉抬起粉拳愤愤地捶了下地板,想到了今天吃早饭时遇到的事情。那个小孩,那个母亲,还有那个瞎子!孩童无辜,那个母亲因为一个外人,和自己的孩子起冲突,真是太不应该了!那个孩子只是说了句实话而已!
记忆中的一幕幕浮上心头,童玉顿时气血翻涌,费了好一番功夫,才把自己情绪以及内力平复下去。她小时候,也是因为外人,而数次被自己的母亲教训,甚至被远送他处,长年不得回家。
练功练不下去了,童玉走到窗边远眺。这家客栈是小镇内最高的建筑,天字一号房在顶楼,视野绝好,从窗户可以俯仰全镇。小镇主要的街道成十字形状,恰好将小镇分为东南西北四方。童玉所在的客栈在西边偏南的位置,她站在花架旁的窗子边上,可以看见东北方位。
东边是小孩家所在的位置,但是因为那边家家户户的屋舍都很相似,童玉穷极目力,也找不到他家的具体位置。往北两条街,则是瞎子他们所在的客栈。童玉废了一些功夫,在许多客栈中认出了瞎子住的那家。
那家客栈的小笼包,是这座小镇中的特色。她今天去那里就是专门为了尝鲜的,可惜最后没等到上菜,她就跟着别人出去了。那个女人打孩子,她不跟出去看看,根本不能放心。
童玉回到刚才打坐的长榻上,从长榻上方的窗户探出头去。
往南瞧,看见朴素的衙门。衙门一如既往的冷清,这个小镇少有案件发生,连偷盗都不多见。而西边,是大气富贵的宅院。多见可供游玩庭园,和上档次的琴棋书画楼,这边是富人居住的地方。
童玉看着那些庭园,不由地出了神。一滴泪不经意地从眼眶滑落,渗入窗台消失不见。
她家的庭园,比这里所有的庭园加起来
都要好。
她想家了……她已经很多年没能回家了。
而似乎自从离家的那日开始,她的时间就仿佛在怨恨中停滞了。她的身体在长大,如今已经及第,但童玉每一次在梦中看见自己,都还是那个梳着双丫髻的小女孩。
当年她被母亲送去习武,之后便再也没回过家。只在逢年过节的时候,家人会来门派中看她,但也从不提带她回家的事。而自从去年除夕后,父亲和爷爷奶奶他们,已经一年都没来看她了……
家里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她很担心,可是……她不敢回去。
但她又已经从门派偷跑出来,犯了门规,在境界突破前回去的话,肯定会受重罚。不能回家,也不能回门派,她现在是真正的无处可去了。
童玉在这边伤神,而衙门内,并非像童玉所看到的那般清闲。正如同,这个小镇并不是她所以为的,夜不闭户的和平之地。
震元凯吃了午饭回衙门,才和弟兄们闲聊上几句,就被县太爷叫了过去。
“来、来、来,你看,”县太爷抖着手指着案上的文件,“隔壁县上个月丢了十一个小孩,这个月封了半个月的城,小孩没丢,然后刚一开城门,就又丢了俩。现在他们怀疑偷小孩的人是流窜犯案,而我们县离他们最近,又没丢小孩,所以认为犯人在我们县。现在要来我们县查案抓人!”
“这……”震元凯一时没有明白县太爷是什么意思,刚抬了抬头想要问,一卷卷宗就砸到了脑门上。
“这什么这,快去查案,还真能等到别个县的人,来我们头上拉屎啊!去查,犯人在我们这儿,就抓起来,犯人没在我们这儿,就找出可以证明这件事儿和我们无关的证据!”
震元凯弯腰拾起卷宗,顶着县太爷的口水连连点头,然后迅速退了下去。
出了门,震元凯站在紧关的门外,皱着眉揉揉脑门,看着手上的卷宗,思索着:偷小孩?人贩子吗?可是偷这么多小孩,哪个人贩子有那种能力出手?
震元凯看着卷中上列出的失踪小孩的名单,长叹了口气,道:“作孽啊……”
天上浮云翻滚,一阵寒风吹过。
刚刚搓洗完衣服,甩着手上的水,站起来的文初秋冻了个哆嗦,忽听院门被推开,她回头一看。是婆婆推门进来了,婆婆白了一眼文初秋,端着一张慈祥的笑脸,叫唤着:“乖孙,思睿,快出来,看看奶奶给你带什么回来了。”
文初秋木着脸去晒衣服,对于婆婆对她的百般不顺眼,已经习惯了。
婆婆在屋子里院子里转了两圈,没看到余思睿人,顿时横眉竖眼,噔噔噔走出来,叉着腰就指着文初秋骂道:“孩子呢?我孙子呢?你这个赔钱货,每天闲在家里,还连个孩子都看不好吗?快说我孙子去哪了!”
婆婆说着,还动起手来,一手扯着文初秋的头发,抬脚就踹。
文初秋疼得叫了两声,才惊觉她也不知道余思睿去哪了。文初秋心里咯噔一下,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那感觉甚至让她顾不得和婆婆拉扯,挣脱开来。虽然儿子不听她的,但是到底是她的骨肉。
“思睿——思睿——”文初秋跑出门在小巷两头叫唤了两声,没听见答复,忙去敲邻居的门。
“开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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