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恐-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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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唯独想不到政府不但接受了白雪，并且依然让他担任要职。
　　许航在黑色向日葵的代号也是独狼，之后的战争中许航毫不留情的充分发挥出了他作为武器的作用，在巴勒斯坦时许航执行了多次的暗杀任务，完成的异常出色，俨然已经成为了那位政要紧要关头第一个想到的人。他甚至说了，有独狼在的地方每一次出门都像是在度假，从不必担心有去无回。
　　这是时隔一年之后，许亦凛第一次从森恩口中得到的有关许航的消息，在此之前他甚至不知道许航已经离开基地一年之久，他以为许航一直在他身边，没想到他却是上了战场。
　　许亦凛对于病毒的研究早已经突破了初步了解，他在严格遵守森恩的学习计划的同时，同时还掌握了现代网络的程序公式。森恩发现，如果说文森特是对于生物学和病毒学非常有兴趣的话，那么许亦凛的兴趣所在则是计算机网络与仿生物学，一个人就算再怎么全能，他感兴趣的东西说到底也就只有那几样。
　　接下来的一年时间，许亦凛没有再得到有关许航的任何信息，他只知道许航从中东回来了，并且继续执行各种不同的任务，在他十五岁生日那天，森恩调取了一段录像作为生日礼物交给了许亦凛。
　　那是一段在宾馆房间内录的视频，昏暗的光线下，两个男人从门外一路亲昵到房间内，他们一边往床边走一边解西装领带和衣服，两人才刚滚上床，其中一个男人突然就浑身瘫软，了无生气的躺在床上，他的脖子被拧成了夸张的角度。
　　另一个男人擦了擦嘴，从冰箱内拿出水漱了十几次口，随后捡起被脱掉的白衬衫随意的套在了身上，暧昧的光线下，男人坐在床上，点了一支烟，又细又窄的腰身在衬衫下露出来一段，仿佛在无言的引诱。
　　视频到此为止，少年坐在电脑前，有些长的头发在脑后扎了个马尾，薄薄的流海斜划过眼睑，黑色的眸子钉死在男人的脸上。
　　常年待在不见天日的实验室使他的皮肤异常的白，因为睡眠不足而有点明显的黑眼圈给少年增添了一种独特的乖戾感，他看了一会，然后用手支着下巴，换了个姿势继续看，就这么静静地一言不发，一个短暂的视频被他看了不下七八十遍。
　　森恩给他放了一天的假，而他整整一天都待在自己的房间，不停地在看那段视频。
　　“怎么样，够有料吧，独狼的身材真不错，上过战场之后变得更野性了。”
　　在他面无表情的看完第五十遍的时候，森恩拿着啤酒进来了，少年的脸色并不好看，甚至可以说说是有点怒意。
　　“他们做了吗？”
　　森恩扯起嘴角伸出食指摇了摇，“你怎么能这么想他，这是他接的第一个和同性恋搅和到一起的任务，你看，完成的很出色，而且他可以接受和同性接吻。”
　　少年的眼神越来越锋利，他的拳头握的不能再紧，这画面让森恩看的大为舒心，许亦凛也有吃瘪的时候。
　　眼前这位已经不是两年前他刚刚看见的那个小孩，他的心智与智慧增长迅速，对于社会的体系已经有了完整的了解，就连身高也猛地抽条到了一米七。
　　不愧是拥有着最优质的基因，以前就很精致的脸长开了之后更加令人移不开视线，依稀还可以找到几分稚气的影子，但这也仅仅限于他在发呆或者神游的时候，一旦眼神回来了，周围的气场足以冻住所有人的声带和气息。
　　以前那个小孩形象不知道跑到了哪里，不过两年时间而已，他就已经发育到让人认不出来，少年青春期的快速成长在他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每天晚上因为长高抽筋被痛醒的次数绝不在少数，偏偏他总是黑着眼圈揉腿，还一副心情好的不能再好的样子，难免让人觉得有点诡异，不过那个时候他的表情难得的很有少年活泼的感觉就是了。
　　森恩越来越难以与他交流，至少在他不想说话的时候，森恩基本上管不了他，他不要命的疯狂汲取自己传授给他的知识，这让狠劲让森恩一想起他当年说的“你们会付出代价的”就觉得后怕。
　　只是再锋利的爪牙也是有弱点的，许亦凛的弱点未免暴露的太明显了，这让组织一度认同当初控制住许航是一个多么明智的选择。
　　森恩坐在了一边的椅子上，他看着画面上的内容，又看了看许亦凛的脸色，开口说道。
　　“怎么，热了？要不要给你找个女人？好像不对……男人？你喜欢独狼这样的对吧，仔细找找应该能找到像的，找个□□尝尝鲜也不错，你看起来应该有这个能力了，你是上面那个吧？我再多给你放一天假，要不要把这事给办了？”
　　许亦凛没有说话，他关掉了视频，然后平静的走到门边。
　　“出去。”
　　森恩露出微笑，边点头边站起身。“你就等吧，我敢打赌，除非你以后下药把许航捆起来扔到床上，否则你这辈子都上不了他。”
　　森恩走到门边的时候，凑近了看着许亦凛帅气的脸。“对于正常男人来说这种事情的恶心程度超乎想象，不过用你的外表的话，再努力一点看起来还是有希望的。”
　　“走。”
　　许亦凛冷漠的说了一个字，表情从头至尾就没有变化过，森恩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停下脚步，很认真的看着许亦凛的眼睛。
　　“嘿，男孩，我来这里找你是有事的，上次和你说过的让你想一个代号你到底想好了没有，下个星期你就要开始执行任务了，没有代号的话我就让他们给你随机生成了。”
　　许亦凛靠在了门框上，一串单词从他的嘴唇里吐了出来。
　　森恩拿笔记下了，眼角带着笑。“我以为你会取和野兽有关的代号。”
　　许亦凛瞥了他一眼，声线毫无起伏。“你会这么认为是因为我爸爸的缘故吗？”
　　森恩耸了一下肩，一副谁知道的样子。许亦凛将他手里的本子拿过来，然后写了一些东西上去。
　　“在中文里面，方舟这个词如果前后调换一下位置的话，和航字很接近。”
　　“方舟……所以说还是因为他啊。”森恩拧紧眉，看着纸上漂亮的钢笔字体，仔细琢磨着。
　　“你管不着，现在可以离开了吗？”
　　森恩拿过许亦凛手里的本子，做出ok的手势。“我马上走，组织统一制服不久之后就会送过来，我想你穿那个的话或许还不错，黑色，显高。”
　　一听到高这个字许亦凛的表情就变了，他怒目看着森恩，而森恩赶在他发作前离开了房间，门外依稀能够听见森恩说话的声音。“放心，你长到一米八不会有问题的，你爸一米七九，我说的是实话，你争取长得比他高一厘米。”
　　门关上之后许亦凛沉默的在门边站了一会，然后进了浴室，周围响起了水声，过了一会儿，水声中夹杂了一点急促的呼吸声，一只修长漂亮的手死死的按着浴室的壁砖，少年的头靠在手背上，另一只胳膊在快速的撸动。从许亦凛第一次梦见自己用那张照片的姿势后入许航并且有了欲/望的感觉之后，他就开始尝试自己解决生理问题，每一次都是，如果不想着许航的话，他就会兴致缺缺，甚至一点念头都没有。
　　爸爸……许航……
　　这两个称呼都会让他更加激动并且为之疯狂，许亦凛大口的呼吸着浴室里充满水汽的空气，脑子里的那段视频又开始重复上演。他幻想扯开许航的领带和衬衫的人是他而不是别人，他想到了两个人倒到床上去之后，他吻遍许航的身体，留下一个又一个的印记。就像他给自己留下的印记一样，深刻而痛苦，无法被磨灭。
　　攀顶的瞬间，许亦凛浑身肌肉绷紧，他大口喘着气，背部线条是少年独有的纯洁而暴力的色气。他的脑子里全是男人点了一支烟的画面，男人的腰很勾人，勾的许亦凛短时间内无法放下这个画面来思考其他的任何事。
　　我还要多久才能再看见你？
　　我想你了。
　　你想我吗？


第44章　/4//：第四十四章
　　第二年中旬，许航对于组织指派的任务已经能够轻车熟路的完成，他没有从森恩口中得知任何有关许亦凛的事情，几次问询都被告知这属于机密。
　　两年多的任务做下来，许航认识了不少人，其中最熟的是一个代号叫海蛇，许航第一次的巴勒斯坦之行就与他一起参加，两人之间的合作还算是有默契，但是出于组织的规定，他们都不知道对方在组织里究竟扮演着一个怎样的角色。
　　沙漠里夜间的温度极低，一队装载着军火的车队在这里行驶，车开到前方时有一个胎瘪了下来，有人走下来检查，于是整个车队都停了下来。
　　在这种地方绝对不能落单，否则一定会发生不好的事情。那个检查车子的男人看着钉进轮胎里的铁钉条，心里突然一紧，他用带着浓重地方口音的英语大呼：“快走！有埋伏。”
　　但是现实却没有给他这个权利，周围响起了枪声，而且愈演愈烈，激战已经开始，之前开口喊叫的那名男子早已死在血泊之中，鲜红的血液被流动的沙漠吸收。
　　枪战中掺杂着粗鲁的近战，大约十来分钟之后，地上躺了二十多具尸体，每辆车里的原先坐着的人都被扔了出来。
　　“呼叫炮塔。”
　　一个头上缠着头巾的男人坐上了驾驶座，他爬上车之后旁边的副驾驶很快也爬上来一个男人，通讯设备的频道稳定之后，他收到了回复。
　　“这里是炮塔。”
　　“我是海蛇，任务进行到第四阶段，请马上派支援机来实施运输过程，gps定位现在开启，完毕。”他对着通讯器说话的同时，转过头伸手去拍了一下坐在副驾驶的许航的手臂，与沙漠色系相同的作战迷彩的袖子上方，一朵黑色向日葵中心部位闪烁起了淡淡的红光，gps系统开启。
　　“炮塔收到，支援机三十分钟后将会赶到，完毕。”
　　他们正在抢劫军火，根据小道消息得知一批价值不菲的军火将在凌晨两点左右通过这里，于是组织派了人埋伏，并且做好了后续的一系列准备。海蛇是一个二十多岁的美国人，金发碧眼相当张扬，喜欢留络腮胡，长相英俊气质粗野，是个很招女人喜欢的男人。他关了通讯器之后爆了个粗，然后把腿架到了方向盘上，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根已经皱巴巴的烟叼在嘴里。
　　“噢，要来一根吗？”他像是突然想起了自己旁边还坐着一个人，马上抬起屁股从口袋里摸了起来。
　　“不用，我有，谢谢。”许航抖了抖自己手指间夹着的烟。
　　每辆车里坐着两个人蹲守，海蛇把烟点燃，顺便帮许航也点着，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闭上了眼睛。
　　“伙计，你是个很厉害的人。”
　　“你也一样。”许航把烟叼在嘴里，面无表情的对他比了一个拇指，海蛇看见之后笑了笑，满怀心事的靠在了车椅上。
　　“这很有可能是我们最后一次一起做任务了。”
　　“为什么？”许航不解的瞅了他一眼，海蛇长叹了一口气，然后用更惬意的姿势躺在小小的车座里。
　　“我突然想起了十五岁那年第一次和我女朋友车震，就是在这样一个深夜，天上有很多的星星，真他妈的浪漫极了。”
　　“所以说你不能和我出任务的原因是因为你要去和你女朋友车震了？”
　　海蛇挑了挑眉，不认同却也不否认。
　　“如果运气好的话，我还可以见到她，如果运气不好的话，我会死的很惨，非常惨，惨绝人寰，惨无人道。”
　　许航吐出一口烟圈，然后抖了抖落在靴面上的烟灰。“不理解你在说什么。”
　　“独狼，你以前是军人吧？”海蛇突然把话题转移到了这上面，这是他们第一次谈论对方的事情，许航愣了一下，点头。
　　他以为海蛇不会涉及到这个话题，因为感染者对于组织的命令向来都是百分百执行。
　　“我看出来了，我以前是海豹突击队的，fuck，我一直在想你到底是日本人还是韩国人？”
　　“我是中国人。”许航对这个问题无语了一把，很正经的纠正了他的错误。
　　“通过这两年的观察，我发现你好像不会被组织控制，所以和你说应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至少你和那些没大脑的僵尸人不一样。”
　　“你想和我说什么？”许航知道这个男人身上有很多秘密，但是如果他不主动说的话许航也不会去问，因为在这个黑暗森林里，知道的越多就代表处境越危险。
　　“我只是想告诉你我的名字，我叫托马斯·胡德。”托马斯把嘴里的烟拿开，起身擦了擦车窗上因为呼吸而产生的水汽，因为这层雾气阻隔了他看星星的视线。
　　许航平静的看着他，没有说话。
　　“如果我死了的话，我希望有人能记住我的名字，哪怕多一个人也好，你是个值得尊敬的战士，我不希望你以后有一天突然想起我的时候脑子里冒出的只是一个虚假的代号。”
　　“我叫许航，曾经在中国军区的猎鹰特种部队服役。”许航伸出拳头，托马斯扬起嘴角，伸出拳头和许航的拳头碰了碰。
　　“我好像听说过猎鹰……”托马斯眯起了眼睛，“三年前，全队罹难。”
　　“因为病毒的缘故，我变成了幸存者。”许航毫不在意的看着车前方，仿佛往事已经变得无足轻重。
　　“所以你因为病毒的再造之恩，加入了恐怖组织？”托马斯的语气里似乎带上了嘲讽的意味，许航冷笑一声，将这讽刺意味置之不理。
　　“我们当年会被感染病毒从一开始就是组织计算好的，以至于我后来加入黑色向日葵，也都在他们的计算之内。”
　　托马斯皱起了眉，神情异常的凝重。“这我真没听说过，可是如果你是被算计的加入了组织，为什么你会心甘情愿的帮他们杀人？”
　　“那么为什么你会不受病毒限制在这里和我讨论这些事情？”许航平静的反问，从一开始他就觉得很不对劲。
　　“那是因为老子现在已经站在生死线前，无所畏惧，但是具体原因我还不能说，不过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的，说不定就在明天。”托马斯挤了挤眉眼，话锋一转，继续起刚才的话题。“你到底为什么会这样？”
　　“因为我儿子。”许航垂下眼睑，手指将烟送到了嘴里，这一口他吸了很长时间，制服上臂那朵黑色向日葵仿佛在无言的嘲笑。
　　“他们用我儿子的监护权威胁我，他是个不一样的孩子，我绝对不能将他一个人放在组织，要是让他彻底被组织控制的话会出大问题。”许航侧目看着托马斯，“那么你呢？你为什么要来？”
　　托马斯跳下车去环顾了一下四周，然后又钻回了车里，带入了一身冷气。“我只能告诉你，我后来的编制是反恐部队。”
　　托马斯的眉眼很深邃，此时更是带入了坚定的力度，让人无法质疑他说的话。“你猜猜我为什么要来。”
　　许航的眼睛渐渐睁大，手里的烟被揉的粉碎。“你是卧底。”
　　托马斯转过头坐直了身体，头疼的按了按太阳穴。
　　“在我看来，你没有泯灭人性，不喜欢战争，你并不支持组织里做的那些见不得人的黑暗交易。”
　　“你不觉得你现在说这些话很危险？”
　　“这已经是最安全的地方了，而且我快没有时间了。”
　　“但是你说这些是没有意义的。”
　　“不，有意义。”托马斯靠近了许航，压低声音严肃的说道。“无论是军人还是普通人，为大家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从来都不会太迟。”
　　许航近距离的看着托马斯的眼睛，他的睫毛因为长期潜伏在沙漠还粘有灰尘粉末，眼神是一名军人特有的肃穆与血性。
　　“今天这些话你可以当做没有听过，或者你可以和我打一架，把我绑回去，不过我觉得你不会。”托马斯坐回了座位上，又将腿架到了方向盘上，许航眨了眨眼睛，使干燥的眼睛湿润了一点。
　　“你说的有道理。”车内沉默了一会，许航突然开口说道，托马斯侧过头看着许航，而一直在摆弄收音机的许航感受到他的目光之后，又点了点头。“我是真的这么认为。”
　　“无论怎样这件事都不要再提起，现在组织的审查越来越严格，卧底很难再继续待下去，为了有一席立足之地，他们看起来往往会比一般人更坏。”托马斯看着天空遥远的星体，双手交叉在胸前。“你要很费劲去看才能看得清楚。”
　　这是许航与托马斯的最后一段交谈，支援机来了之后，他们分别上了两架不同的直升机。
　　就在第二天清晨，许航接到了一个新任务。
　　托马斯说过的话很快就应验了，因为组织内其他的卧底将托马斯已经暴露这个消息传了回去，而托马斯在出行中正好接到了这个消息，他不能再回组织，所以他在那天晚上劫持了直升机逃离。
　　直升机在当天凌晨被击落迫降在雨林地带，他藏匿在雨林的某处，坠机的时间与许航接到任务的间隔不超过24小时，许航这次领到的任务就是将他找出来。组织内部正在进行第二次大清洗，这次的内部人员透露情报事件让高层大为恼怒。
　　许航的新搭档是一个老熟人，对于许航来说，他真的是一个很熟悉的人，只不过他一直对自己的面部有修饰，所以许航没有认出这个人的脸。
　　他穿着组织内部人员的统一制服，手臂上方有一朵黑色向日葵，这次没有带墨镜，所以许航第一次清楚地看到了他的脸。
　　“我是森林，这次任务中你的搭档。”
　　记忆在瞬间回到了多年以前一个炽热的夏天，许多的画面陆陆续续的组合在了一起，许航看着这张没有被任何东西修饰过的脸，嘴角扯了起来。他想起来了，这个人他的确是在哪里看见过，没有记错的话，他姓穆。
　　穆文修，他的名字是穆文修。许航呼出一口气，总算想起来了。
　　“我记得你。”许航笑了一下，“是你把许亦凛带到这里来的。”
　　“那天早上给你送血液的人也是我。”说着男人从怀里拿出了一个玻璃瓶，里面装满了红色液体。“想来一瓶西瓜汁吗？”
　　许航接过了那个瓶子，里面的液体很明显是人血。
　　“我说的是很久以前，很久以前我就记得你了。”
　　穆文修嗤笑一声，然后转身打开房间的门。
　　“那你一定是在梦里见的。”
　　在梦里吗？许航收敛了笑容，如果记忆是梦境的话，那的确是在梦里见过。
　　那是多年以前的梦，那时许航正在参加猎鹰大队特种兵选拔，传言猎鹰部队里有一个战神，他强大聪明，是无人能敌的老A。好像每个军区里都有这么个存在，那天早集合，天还没亮，四周灰蒙蒙的，许航看见那个不可一世的教官突然军姿立定，然后对路过这里的一个人敬了个礼。
　　许航特地多看了几眼，那个人的脸很严肃，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庄严感，长相说不上多特别，但是挺拔的身高和强大的气场让他看起来比那些条件出众的男人更有吸引力。
　　他听见教官说——
　　穆少校。
　　他仿佛只存在于那天凌晨的那个梦里，许航后来变成了猎鹰部队的一员，但是从那以后，他再也没有见过这个人。


第45章　/45/：第四十五章
　　雨林潮湿不堪，蚊虫居多，参与此次任务的人一共有十二个，穆文修是头儿，他和许航分别带领六人寻找托马斯的踪迹。许航给每个人都分配任务之后就开始单独行动，他们从坠机地点的附近开始搜寻，一般来说想要出雨林都得沿着有水的地方走，而托马斯出现在河流附近的可能性非常大。
　　急行军两个小时，许航终于找到了一条非常醒目的大河流，他一边在这附近寻找托马斯，一边注意着四周是否有毒蛇猛兽出没。
　　事实上许航自从来到组织之后就没有任务失败过，他执行过为数不少的任务，每一次都完成的很完美，因为接到第一个任务之后他就被告知了任务失败后会有的下场——
　　那几乎是一次必死的鸿门宴，到目前为止从那个里面活着出来的人屈指可数，而每个进去的人无论死活最后都能够为组织带来一笔巨大的收益。
　　重大任务失败的人要被送进圈内颇负盛名的地下角斗场，领取惩罚进去后会被安排三十次角斗，上午三场，下午三场，晚上三场，凌晨三点还有一个午夜场，这安排会被持续三天，而一般的人通常都在第一天就死亡。
　　许航不愿意冒这个险，所以他一直都很拼命的执行任务，他不能让许亦凛担心，他绝对不能死在孩子前面。
　　可这次任务第一次让许航感到了为难。
　　他握紧军刺，穿梭在雨林的植被中，皮肤时不时会被划伤，而伤口在划伤后又以可见的速度疯狂愈合。
　　在一个巨大的热带雨林中找到一个有心隐藏的海豹突击队成员无疑等于是在大海捞针，但是许航也是反恐部队优秀特种兵出身，他的侦察能力不输于任何人，并不是一点找到的可能性都没有，更何况他们这边还有十二个人。
　　与其说许航在担心自己是否能够找到托马斯，不如说他更担心托马斯真的被找到了该怎么办。从一开始许航就没有站在组织这边，在这种关键时刻，他不可能会倒打一耙绞杀自己人，但是组织的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