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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恐-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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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会和女孩的房间一样,只有一扇玻璃门,但这边的情况很明显不是这样的,一个三十几平的房间,四个角落里分别设有四个笼子,患者的手脚都被手铐脚铐束缚着,有的在闭着眼睛养神,有的正睁大眼睛盯着他们,眼睛浑浊而且眼白有点泛黄,瞳孔中黑色的地方开始有点发灰。
许航愣了一下,这和早期的那些感染者似乎并不太一样,最起码早期的感染者还维持着人的正常模样,但这些……看起来很奇怪。
“如果不给他们提供血液的话,他们就会陷入狂躁状态,攻击力提升,彻底失去理智。”负责人很小心的离关在笼子里的人远一点,可以看出他对这些人心存恐惧。
“所有的重度患者都是这个样子吗?”许航开口问道。
“目前表现出来的都是这样,不过就是症状的轻重罢了,最严重的患者被关在铁笼里为了出来吸食鲜血,甚至疯狂的破坏铁笼,这无疑等于自残行为。”负责人像是想起了什么画面一样,视线瞥过笼里关着的人,很快又转移开了,眼神里面充满了恐惧。
“像这样的患者全国各个隔离区加起来已经有上千万人了,如果有一天隔离区的防线被突破,感染者都跑了出来,长期过着舒适稳定的普通群众基本上就已经进入世界末日了。”
也许这就是末日的开端,末日之前,还会有一场与恐怖分子的世纪战争要爆发。
“打吧。”穆毅平静的闭上了眼睛,声音里流露出了疲惫和悲痛,这是和平时期留下的最后一枚印记。
身后的那些人也都纷纷附议,许航的视线始终集中在重度患者身上,他们真的和普通的德古拉感染者不一样,通过病毒直接传染的感染者依然维持着正常形态,看起来与普通人没有任何区别,但是通过孢子感染的这些患者,身为人的正常状态却被改变了,那眼睛的颜色很明显不正常。
这些事情应该问一下许亦凛,他一定知道是怎么回事。许航此时已经完全没有了那些儿女情长的小心思,他一心扑到了紧张的气氛上,只想早点将事情弄清楚。
第88章 /88/:第八十八章
距离东衍的演唱会开始只剩下了最后三小时,现在是下午三点,今天晚上六点半钟入场,大约七点准时开唱。一路走过来,狄秀为目前的社会环境感到不安,她无法想象如果演唱会当场有DGL感染者该怎么办,为什么当地政府会批准演唱会继续进行?
简直就是疯了……
演唱会旁边的旅馆酒店全都住满了,狄秀挺着大肚子,辛苦的要命,自从东衍无故挂了她电话之后她就有种不祥的预感,当时电话那头的人给她感觉很陌生,一点也不像东衍平时的样子,可是他们的声音确实一模一样的。
体育馆附近的购物广场巨大的广告屏上正在播放关于本世纪最严重的病毒——德古拉病毒的影响范围和其在全球导致的灾难。有那么多的人被送去隔离,社会秩序突然间紊乱也不奇怪,之后一定还会有更乱的东西出现。
对灾难敏感的人已经开始大量储备物资,做好足不出户的准备,但是对这些并不太上心的人却依然该怎么过就怎么过,尽管知道局势很紧张,但是早就在城市充满压力的快节奏中习惯了的人,对此已经麻木不仁了。
恐怖分子的病毒大范围流传又怎样?到目前为止没有一个人因此死亡,只要做好防护就可以不被感染,相比之下最重要的还是赚钱工作,如果因为这种不痛不痒的事情丢了饭碗,在这种吃人连渣都不留的社会里根本就生存不下去。
狄秀看着电视,手指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肚子,闭上眼睛。
她一直有种不祥的预感,她的丈夫可能已经遇难了。
/*/
视察结束后,穆毅他们开始和上面的人开始进行网络会议,许航找了个公用电话然后打到了许亦凛那边,但是接通的人却是罗杰斯博士。
许航问了许亦凛的情况,这才得知他枪伤开始发炎造成高烧不退,最近熬夜熬得太厉害,医生开的药也完全没有吃,处理完从黑色向日葵网络里拦截到的信件之后他就陷入了昏迷,两个小时前才醒来。
……
昨天凌晨,他给许亦凛打过电话,而许亦凛在那之前还没有昏迷。
许航下意识的伸手捂住了胸口,手指抓紧衣服,但是那种痛是无形的,让他整个人都精神恍惚。
除了父亲对儿子生病之后产生的焦虑感情,还有另一种分量极重的东西压得他快喘不过气来。
伸手扶着墙壁,把头靠在了手上,许航闭上眼睛咬紧牙关,深呼吸了几次,然后松开了牙齿。
“罗杰斯博士,我是许航,我现在在隔离区,刚才我看见了重度患者,他们表现出来的临床症状是不是和以前那些通过病毒直接感染的人不一样?”
那边听完之后,肯定的答复到。
“关于这个问题我们做过多次报告,而最近许亦凛提交上来的那份他的观点我觉得是目前来说最客观也是最深入的,之前我们做的那些都不完整,那是因为我们没有涉及到野兽人这一论点,这些感染者体内的孢子全部出自罗伊的病毒,所以罗伊算是母体,而许亦凛给出的研究报告里提到,他认为罗伊的病毒在进化的过程中很有可能获得了融合异种基因的能力,所以感染了他的病毒的人,经过某些特殊的步骤,能够变成野兽人。”
许航睁大了眼睛,与克利夫之间的对决还可以回忆起很多的画面和细节,那时他刚刚感染了罗伊的病毒,面对克利夫的时候,体内产生了某种异样的震鸣,从那个时候开始,许航开始感觉的到体内细胞的存在,他可以清楚地知道自己身体内部正在发生的事情,就像呼吸一样,这对他来说已经是很平常的事,他获得了控制自己力量输出的能力。
这一定只是罗伊能够感受到的一部分而已,他一定还有更多不为人所知的能力,许航突然进化到这种程度也只是因为罗伊把他的病毒输进了自己的身体里。
罗伊到底是怎么想的?
许航无论如何也猜不到他的思路,这一切完全无迹可寻。
许亦凛知道从感染者变成野兽人需要经历哪些步骤吗?
又想起了发烧昏迷的那个小子,许航深吸了口气,不行……胸口痛,跟碎了块大石似的,太他妈难受了,突然觉得他好惨。
“博士,许亦凛他不按时吃药你们怎么也不管管他?就由着他这么随便来?那边事情再急也别压榨未成年劳动力啊,这是犯法的!”
罗杰斯诧异的看了眼话筒,护犊子也不是这么护的吧?许亦凛自己就一点问题都没有?全都变成他们的责任了?是许亦凛非要一直待在实验室里赶都赶不走的好不好!
“许航少尉,我可以很严肃的回答你,许亦凛这次伤口恶化他自身原因所占比例非常的大,我们这边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邪恶。”
“这不是自身原因不自身原因的问题,他还是个小孩,你们那么多大人在那里,连个小孩都看不好?”
罗杰斯沉默了,他不能否认这点是他们没有做到位,可是大家都一心栽在工作上,谁有那闲工夫去关心许亦凛有没有按时吃药按时休息?都忙的不可开交。
“是,这点我承认是我们疏忽了,但也请你好好教育他,生病了就要按时吃药,我不相信他连这点常识都不懂。”
说了那也得他听啊……许航绝对是说了让他好好听医生的话的,那小子有毛病,非要糟蹋,现在好了吧?身体垮了就开心了?
许航烦躁的要死,索性把这个话题甩到了一边。
“博士,我们这边正在开会,过几天大概就要开始行动了。”
“必须开始行动了。从两个小时前统计到的数据得知,患者的病毒在今天下午开始就越来越活跃,预计很快会到达一个大的高峰期,具体时间暂不可知。”
“你说的高峰期指的是?”
“患者里面可能会出现第一批感染者,我们目前已经将那部分人武装隔离出来了,但是不能保证全世界范围内不会出现其他的感染者。”罗杰斯叹了口气,然后翻了翻手里的报表。“这些我刚才都已经向上面反映过了,暂时先说到这里,我还有事要忙,许亦凛这里你放心,我们会照顾好他的。”
第一批感染者要出现了?
许航把话筒放回了座机上,还是有点无法置信。
他并不是不能预料到感染者出现会造成怎样的下场,但是这一切都来得太快了……握紧了拳头,许航感受得到来自城市的节奏,汽车轮胎摩擦过地面,熙熙攘攘的人行道,笑声和聊天声,店铺的宣传声。这些再正常不过的日常小事,很快就会变成最珍贵的东西。
网络会议在五点整结束,统一多国情况与意见之后,联合国最终宣布,世界正式进入一级备战。
战争征候明显,局势极度紧张,已完成一切临战准备,部队时刻处于待命状态。
通告开始在电视台和各大网络传播途径强制下发,而之前制定好的有关一级备战之后对于人民群众的安排也在滚动播放,上班族等待着六点前的最后一小时,突然在弹出的广告窗口中看见了关于世界为抵抗恐怖组织的全球性病毒袭击,于今天下午五点正式进入一级备战的信息。关掉一条,很快,其他的软件也弹出了一条,打开网站首页,全部都是关于那条一分钟前发出的通报。
一批德古拉患者预计将在未来72小时后病情恶化,变成失去理智且具有巨大攻击性的食血人群,目前患者隔离工作没有做到百分百全面,所以普通群众中仍然可能存在有隐藏患者突然恶化的危险……
并不是很相信,但是心底的不安又在不断的放大,直到老板从办公室里提着公文包跑出来宣布放假然后匆忙跑出写字楼,极度不安却假装平静的气氛才终于在此刻彻底爆炸。
通报上有写,在此消息下发的三天内尽量多的囤积物资,减少外出次数,也可以选择到最近的公共避难场所进行避难,现在人们都开始疯狂的到超市和商店抢购,当地警察已经开始出面维持治安,可是混乱感却没有得到半点缓解。
一方面做城市的戒备,另一方面做捣毁黑色向日葵太平洋小岛据点的计划,军队立刻出发前往太平洋,给多年以来的对峙划下一个终结。
事实上他们正处于相当被动的状态,一切计划都赶不上变化的速度,如果没有许亦凛公布出来的消息,病毒从植入到爆发全都是悄没声的进行,人们大概会在某一天的某一刻突然被身边的人攻击,被感染之后再去继续扩大传染面,陷入一个令人绝望的循环。
当初实在是没人想得到黑色向日葵居然会发展到像如今这么大的规模,这并不是一个适合打持久战的组织,越是给他们时间,到最后就越是难以将其打垮。
原本通告上的内容已经是最后的决定,但是六点整的时候,一条从穆文修那里传出来音频文件顿时像一颗炸弹一样,在众人的心底炸裂开来。
他那里的信号极不稳定,而且音频文件被损坏的厉害,很多的话都听不清楚,里面能够辨认出的仅有,陷阱、晚、不在、歌、会不会……
经过专家初步断定,这个里面没有穆文修的声音,这是两个男人之间的通话录音,但是因为种种原因,被损坏到了这种无法识别的程度。
据点位置暴露之后各方派出侦察的人也已经被确定为失联,那天走了之后,就再也没有人回来。
第89章 /89/:第八十九章
体育场的顶面距离地面是一个倾斜的角度,东衍穿着黑色西装,坐在馆顶,风把他的头发吹的凌乱不堪,时不时会遮住眼睛,他俯视着地面,巨大的体育馆广场上空无一人,就连维持场馆秩序的保安也不见踪影。
都跑光了啊……他垂下了眼睑,眼神淡漠的看着旁边被围的水泄不通的超市和商场,皱了皱眉。
身后传来了高跟鞋踩在地面上的声音,安琪把头发撩到耳后,卷发长度刚好到下巴,她穿着一条细肩带的黑色连衣裙,嘴巴涂着复古砖红,指尖夹着一只香烟。
“没人来捧场啊,真可怜。”她在东衍身边停了下来,笑吟吟的说道,抬起手臂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缥缈而魅惑的烟带。
“不能因为没人听就随便唱。”东衍笑道,“总有一天,这次演唱会将被万人传颂,因为这是一个划世纪的时刻。”
安琪摸了摸自己的卷发弧度,有点狐疑的瞥了男人一眼。
“老实说,你会唱歌吗?我可从来没有听到过。”
东衍耸了耸肩,和安琪对上视线。
“别看我这样,其实我很懂音乐。”
安琪挑眉,对他的话不发表任何看法。
“七岁那年我被一个男人带回家,他很喜欢会唱歌的小孩,所以我经常唱歌给他听,但其实我不喜欢唱歌,我很害羞,耻于开口,可他总是很有办法能让我乖乖唱,以最痛的方式流最少的血,手段相当高明。后来,他有点腻了,于是便不止他一个人可以让我唱,所有的人都可以,我每天都很痛。”东衍闭上眼睛,仿佛陷入某种回忆之中。
“The air on my skin;and the world under my toes
微风吹拂我的皮肤,世界在我脚下
Slavery stitched in to the fabric of my clothes
奴隶的苦力织进了我的衣服
Chaos and motion wherever i go
混乱和暴动永远存在,不管我走向何方
Love i try to follow
我试着追随爱
Love will e set me free
爱会让我自由”
轻轻地唱了一段,他睁开眼睛,看向远方的目光平静的就像一潭死水。
安琪仔细聆听,歌声停止的时候,她低下头,把被风吹散的头发直接一手按到脑后,扁了扁嘴。
“你到底是有多喜欢抠自己的伤口。”
东衍低头看着手指,用拇指无聊的摩擦着其余四指的指纹。
“我经常在一人独处时自/残,呼唤着曾经那些痛苦的感受,你知道吗?人有的时候会试图让痛苦凝聚起来,并且长时间不让它离去,因为痛苦远比快乐要深刻,而那些深刻往往都会加深人的存在感,给予人活着的感受。老实说,每一分每一秒我都在想着该怎么给这个世界一点颜色看看,每次看着那些活的很幸福很满足的人我都会感到心如刀割,我总是发自内心祈祷那些开心笑着的人会在五分钟后全部死光。”
安琪捂着肚子笑了起来,她拭去眼角的泪水,黑色的眼线和嘴上的口红都被擦开了,在脸上形成了一个诡异却极富哥特美感的妆容。
“理想够伟大啊,罗伊。”
她看着那个男人抬起手,以肉眼可见的形式巧妙的改变肌肤组织和骨骼构造,最终由一个黄种人变成了一个白种人。
转了转脖子,恢复本来面貌的男人解开了西装外套的扣子,然后松了松领带。
“不是说担心来见偶像的歌迷看到不认识的人害怕,所以一定要把那个明星的身体借过来用吗?”
罗伊转过头,看着空无一人的体育馆,无奈的笑了。
“因为我以为会有很多人来……”
“你到底在悲伤个什么劲。”
“你不觉得bang的一声把很多人炸成泥巴的感觉很爽吗。”
安琪愣了一下,抿了抿嘴,开口说道。
“好恶心。”
“等到明年开春的时候在这里种满蔷薇,土地有尸体的滋润会变得很肥沃,所以花一定会开的很大一朵,你说到时候做一个大型的花墙迷宫怎么样?”
仔细想了一下那个场景,安琪叹了口气。
“你明明是个大变态,却很喜欢像童话、鲜花、玻璃这种梦幻的东西……”
“我喜欢在丑陋之上绽放的美丽,毕竟在这个丑陋的世界上仅剩的美好不多,值得被人细心呵护。”
“那你是丑陋还是美丽?”
“我是藏在花里的虫子,我的洞在很深的地底。”罗伊的眼眸中透着一点狡黠,就像是恶作剧得逞的小孩正洋洋得意的躲在墙壁后面偷看被整蛊的人的窘态。
安琪抬起手臂看了眼表,大风把她的发丝吹到了脸颊上,稍微有点挡住视线。
“六点了,主唱要开始唱歌了。”
罗伊站起身,往体育场的内部边缘后退一步,在瞬间重新变回了东衍的皮囊,笑而不语。
当她转身看向罗伊时,那个男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
下午的天空呈现出一种炽烈的红,天边有大片大片的火烧云,拥挤的人群中发出急躁而不安的喧闹声,淹没在云层里,给原本非常温暖的黄昏沾染上了都市即将陷落之前的阴霾颜色。
一幢方形的高楼上,巨大的挂钟将指针对准了六点,整点的同时,体育场里响起了温柔的音乐声。
舞台上放着一架白色的钢琴,十万坐席空无一人,罗伊披着另一个人的模样,戴着白色的手套,十指轻落,悦耳的音乐传达了出来,前奏非常的轻灵,美妙的旋律里携带着一股无法被抹去的忧伤。
狄秀站在体育馆的长阶梯前,抬头看着这个外观非常具有美感与创意的大型建筑物,里面传出来的钢琴声让她一时间愣在了原地,不知该作何反应。
外面的广场上空无一人,可以预料到里面一定也不会有人,她看到了国家发布的紧急避难消息,但是已经走到了这里,她注定无路可退。
场馆里的人钢琴弹得很好,那首曲子狄秀并没有听过,很有可能是演奏的人自己写的。迈开了脚步,她一步一步的踩上阶梯,往体育场的大门走去,体育场的前厅里一个人都没有,鞋子落在地板上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回响。
独自一人进入了入场通道,隔着玻璃,她看见看台区和内部区,转播屏幕上的画面一直没有动过,对准地面,并不是一个认真设计过的视角。
距离舞台太远,狄秀看不清上面有些什么,她往里面走了一段路程,站在内场,远远地看见舞台上似乎有一架白色的钢琴,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人正在弹奏,而音乐此时正从层次丰富的节奏中步入轻缓到仿佛即将停止的轻悄状态。
那个男人的形态特征都很像东衍,可狄秀看着他的时候,完全没有一点归属感。
她又转身看了看四周,天空刚好处于一个交界状态,一边处于夕阳中的浅色橙黄,一边是已然步入黑暗的深蓝紫色,这种华丽的碰撞尽管非常美丽,但是却无人观赏。
前方走过来一个女人,她迎着风,黑裙飞舞,微卷的发丝就像翩然的黑色蝴蝶,脸上的妆已经花了,眼神妖娆而冰凉,仿佛刚从地狱之门迈出的夜之魔女莉莉丝。
她歪着头看着狄秀,嘴角的弧度变得大了起来。在嘴唇上咬了一个小口子,鲜血渗出之后,她伸出涂着黑色指甲油的手指在自己的嘴唇上抹过,走到狄秀面前时,女人停住脚步,慢条斯理的将指尖上的红色轻轻地过渡到了狄秀因为长途跋涉所以毫无血色的唇瓣上。
“小孕妇,回家吧。”
狄秀不明所以,伸手蹭了蹭自己的嘴唇,看到指尖上艳丽的锈红。
穿着性感黑裙的女人已经从她身边走过,狄秀突然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她匆忙转身,开口说道。
“东衍呢???”
安琪听到狄秀的话之后眨了眨眼睛,她转过头,侧目看着狄秀。
“你不必再等,他已经死了。”
紧咬着嘴唇,狄秀睁大眼睛,眼泪刷的一下就落了下来。
双腿有点无法支撑身体的重量,她跌坐在地上,就在这时,一种很异常的噪音将纯净的钢琴声污染,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狄秀好像感觉到了地面在低频率震动。
她看了看四周,空旷的体育场内依然没有任何人。
安琪此时已经走上了舞台,她靠在钢琴旁边,低头玩弄着自己的指甲。
三十秒后,第一个感染者冲了进来。
很快,越来越多的感染者冲了进来,他们从体育场的各个入口大批涌进,以癫狂的姿态找着座位,狄秀惊讶的看到那些眼球发红的人像疯子一样不停地躁动,仿佛得不到解脱的怨灵。
狄秀被吓得半死,她的身边不停有感染者路过,但是不知为何,却没有停下来攻击她的,她慢慢鼓起勇气,紧盯着周围的情况,最终撒腿狂奔,逃离了体育馆。
外面的街道上有零星几个感染者正在奔往体育场,狄秀觉得肚子很痛,她边走边四处打量,走了很远,只有一家位置偏僻大门被砸坏的超市还开着,里面的物资已经被抢购一空,一扇半虚掩的门后有一个供人休息的房间,狄秀赶紧逃进房间然后将门反锁好,她的心情慌乱而紧张,屋外不断有刺耳的爆炸声和枪击声响起。
这不是在开玩笑,病毒是真的蔓延了,而且它的本来面目居然是如此的恐怖。
狄秀紧张的缩在房间里,她能够听见自己急促的呼吸声。
慢慢的,进入体育馆的人开始变少,现场大约坐了一万人。
天已经彻底黑了。
天空上盘旋着直升机,与此同时,舞台上已经亮起了灯光,一束高高的顶光照亮了钢琴独奏,现场发生的事情仿佛都与罗伊无关一样,他自顾自的沉醉于演奏,已经弹了一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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