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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潮:黎明纪年-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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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如他昨天下午召唤出的那一个还穿着裙子的小女孩,看上去死去不超过十年。
  虽然裙子已经腐烂,只剩下一些如骷髅般的裙撑,但她的脸还是完好的,她甚至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想伸手碰一碰高文的鱼尾。
  当然,她碰不到。
  同样是因为存在的时间不够久,她还没学会怎么显形,怎么消散。她的手直接从高文的鱼尾中穿过去了,她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然后,她说了几句话。
  高文听不懂那是什么语言,只好在召唤的过程中同时使用了通语咒。
  通语咒是一种转换自身语言能力的方式。
  海兽利维坦受地狱恶魔的驱使,而恶魔拥有通晓万灵母语的能力。这种能力给了利维坦,经过多年的摸索,也由利维坦传递给了海民。
  高文先是试着对小女孩使用通语,试图让小女孩能说海民的母语。可咒术直接穿透了小女孩身体,根本不起作用。
  不得已,高文又对自己通语。于是他听懂了小女孩说的话,小女孩说——“你是谁呀,你怎么拿着三叉戟?”
  三叉戟是海怪家的武器,它没有实体,是凭借海怪自身的法力幻化而成。
  当海怪家族的人要施行威力更强大的法术或者进行准确攻击时,一般都会幻化出三叉戟以求法力和注意力更加集中。
  高文此刻也是一样。
  召唤术对他来说是非常耗力的法术,他必须幻化出三叉戟,才能更好地集中精神。
  “我是……”高文看了一眼因精力消耗而变成原型的鱼尾,本想说自己是一个海民,顿了顿,干脆笑道——“我是利维坦,海兽。”
  小女孩偏了偏脑袋,好奇地看着他,然后摇摇头,说,“不,你不是利维坦,我见过利维坦。”
  “你见过利维坦?”这么一说,高文倒来了兴致。
  他没有亲眼见过利维坦,因为他尚未参加过血祭。华德意思是等他成年之后再参加,而明年,他才将第一次亲身经历这场神圣的献祭。
  小女孩用力地点了点头,笑起来,“利维坦不拿三叉戟。”
  对,真正的利维坦不拿三叉戟。
  因为它震动翅膀便能分开海水,它张开嘴巴便能降下暴雨,它扬起尾巴便能甩下闪电,而它只要发出鸣叫,便雷声隆隆,绵延不绝。
  “那它在做什么?”高文也跟着笑了。他还没有和亡灵说过话,这一份新鲜刺激让他想把对话进行下去。
  但女孩却忧愁了起来,她的手指掰着裙摆上的花瓣,低声道——“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远远地看见它……它在一声一声地哀嚎,像打雷一样。”
  高文明白了。
  因为女孩听不懂利维坦的语言,那只听到哀嚎也很正常。
  “它好像想找人说话,它好像在担心什么,”女孩又说,她抬起头来,指着幽深的海域,“你去帮帮它嘛……你和它长得那么像,你肯定懂得怎么帮它。”
  高文还想回答什么,可女孩变得越来越透明,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小。
  高文知道是自己的法力撑不住了,于是连忙把女孩送走,以免被召唤的时间太长而自己又没有持续的法术供给,导致亡灵彻底消散,不复存在。
  本以为这只是女孩的一个奇遇,毕竟在海洋里活着,偶尔有幸能碰到常年沉睡在海洋深处的利维坦也不是没有可能。
  只是他没有想到,当他休息了半个小时之后再次使用召唤咒时,利维坦的声音便传入了它的耳朵里。
  是的,高文知道那是利维坦。
  因为他明明试着召唤更多的亡灵,可召唤咒念了几十行,完完整整、顺顺当当地念完了,周围却一片悄寂。
  他以为是自己施行咒语的过程中出现了纰漏,于是又试了一遍。
  可是当长长的导魔词念完,召唤术成功开启的光线也把高文迅速围起又迅速消散,周围还是什么都没有。
  海龟家的后院空荡荡的,只有几尊拴着铁链的石龟伫立在远处,光线不明,它们也不甚清晰。
  而正当高文准备第三次念诵咒语时,幽深的远方传来了一阵低沉如雷鸣般的声音。
  它犹如闷雷滚动,又仿若暗潮翻腾。它一寸一寸靠近,却又像海浪般一波一波远去。
  高文试着追寻声音的来源,可游了几米,却发现声音从四面八方来,却又散往四面八方去。
  他在空旷的平台上徘徊,不得已,冲着黑暗的远方喊道——“主人,是你在召唤我吗?”
  高文从来没有听到过利维坦的召唤,虽然史书上曾经记载着利维坦召唤海民的故事,但高文以为那只是故事。
  神兽如何会召唤海民呢?只有海民主动召唤神兽,祈求庇佑的份。
  所以他也不知道在出现这种情况时该怎么办,不知道该以什么方式正确地回应。
  那隆隆的闷雷继续响,没有理会高文的高声发问。
  高文又往更深处去,他游下海龟家的平台,化成了完整的兽态,继续往黑暗处沉。
  “主人……是、是你在召唤我吗?”高文又用海民语再次高声地问了一遍。
  但是海洋深邃,很快就把他的声音吞没了,和在山里喊话不同,在海洋深处喊话,甚至连回音都没有。
  他再接着往前游。
  他没有咒术球的保护,便离开了海龟家的范围。他游向更深的黑暗,很快,海龟家的灯火成了遥遥的一点。
  而雷声依旧在他周围滚动,没有远离,也不会靠近。
  于是,他第三次问——“主人,是您在召唤我吗?我是海怪家的高文利维亚坦,我听凭您的差遣。”
  可是仍然没有回应。
  闷雷一刻不停地响着,高文也继续往前游着。
  现在,他的周围只有一些发光的鱼和珊瑚丛,他不知道自己游到了哪里,后面已经见不到灯光,但他仍然不想停歇。
  虽然没有证据表明只有他一个人听到了雷声,可冥冥之中有一只手,托在他的腹部,顽固又执着地把他往深海里带。
  那只手把他带到彻底的黑暗之中后,高文终于停住了。
  他环顾四周,现在连小鱼群也见不到了。他陷入一种狭窄又虚空的境地里。
  真正的黑暗莫过于此。
  而当他打算第四次张口发问时,突然,雷声骤然加大。
  那雷鸣猛地炸响在他的耳边,好似有人绷了一面巨鼓,再费尽全力地砸烂鼓面。
  一声巨响过后,高文的耳边爆发出各种各样的声音。哭喊声,哀嚎声,怒斥声,咆哮声。
  他们用着海民的语言,却像是几十万海民同时在叫喊。
  高文马上捂起耳朵闭上眼睛,可是一点作用也没有。那些声音毫无阻隔地闯入他的耳膜,既像在他耳边说话,又像在他脑海里呐喊。
  他们哭泣着——“我错了,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原谅我好不好!……”
  他们讨饶着——“他们是我们的人,让他们留下。他们已经不属于陆地了,饶了他们吧……”
  他们发着誓——“放我们一马,我们便把命和灵魂献上,救救他,只要救了他,我永远听你差遣……”
  他们还狠狠地咒骂——“请你记住自己今天所做的一切,也请你记住,我恨你入骨!……”
  高文喊了起来,那些混乱的声音仿佛要把耳膜震碎。
  可他听不到自己的声音,只有那纷乱嘈杂的控诉一句一句振聋发聩。
  不知道持续了多久,当高文似乎要被这无垠的黑暗彻底俘虏时,所有的声音——包括雷声——骤然消失了。
  而高文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抱成一团,蜷缩着躺在海龟家的平台上。
  仿佛刚刚的一切只是幻觉,而高文从未离开过。
  “您怎么了?”一个海龟侍从似乎听到了高文的呼救,匆匆地打开门,走出平台。看到倒地的高文时,他连忙冲了过去。
  他扶起高文,摁住高文的肩膀,慢慢地用自身的法力带高文变回人的模样。
  “您……您没事吧?发生什么事了?”海龟侍从打量着平台四周,见着高文恢复了人形,便把他放下,又警惕地跑到平台边缘处向远方眺望。
  “刚才有人袭击您吗?还是——”
  “你听到什么声音吗?”高文在地上歇息了一会,站起来,有些着急地问道,“雷声,喊声,哭叫声,还有、还有……”
  高文此刻满头大汗,即便有海龟侍卫的法力协助,也因为高度紧张,两只手臂上的鱼鳞怎么都褪不掉。
  海龟侍卫想了想,然后摇摇头,道——“我……我只听到您喊了起来,我不知道……”
  “什么都没有听到?!”高文再次急切地问,甚至抓住了对方的胳膊。
  侍卫也愣了一下,他更努力地思索着,可最终还是摇了摇头,“……我听到您的喊声才进来的,除此之外,我真没听到其他的声音……”
  高文松开了他,默默地点了点头。
  莱马洛克似乎很不满意高文的决定,一个劲地想从鱼缸里翻出来。他把盖在鱼缸上的盖子顶开,狠狠地朝高文吐了吐信子。
  “高文?”卧室的门敲了敲,打开了。华德回来了,他也听侍从说高文提前从海龟家上岸——“我还以为你会多住几天,怎么了,是训练遇到什么困难了吗?”
  “不,父亲……”高文整理了一下思维,郑重地道——“我听到了利维坦的声音,它好像……是一份警告。”
  华德听罢,脸色瞬间僵了下来。
  他站在门边一会,朝高文示意,“出来吧,跟我说说你听到了什么。”
  高文戳了一下莱马洛克的胸口,把他重新投回鱼缸里。而后站起身来,随同父亲一并走了出去。
  TBC


第58章 (34)交汇的轨迹(上)
  【今日三更。一更二更马上发,第三更在今晚八点左右发,么么哒!】
  加雷斯是在一个小林子醒来的。
  醒来的时候浑身剧痛无比,脑子还混乱不堪。他想睁开眼睛,可强烈的疲倦让他连眼皮都抬不起来。
  于是他习惯性地唤道——“特里斯坦……我好疼啊,你快来看看我怎么了……”
  可是并没有人理他。
  他有点烦躁,想揉一揉眼睛。可是连眼皮都累得抬不起来,更不要说举起手臂了。
  他又闭着眼睛休息了好一会,也不知道睡着了没有,周围有些窸窸窣窣的响动,还有一些鸟叫和虫鸣。
  等到稍微恢复了一点力气,他还是懒得把眼睛睁开。
  他想,可能之前特里斯坦正巧不在旁边,在做饭或者在清点箱子里的小宝贝。但现在大概是回来了,至少该踢一踢他,然后骂骂咧咧地冲他低吼——“起来吃饭了,混小子……除了吃就是睡,养你还不如养头猪!”
  但是没有,特里斯坦没有来叫他。
  所以加雷斯试着动了动,哎呀哎呀地呻yin了几句,再叫——“特里斯坦……我疼啊,你快来看看我怎么了,我是不是废了……”
  这个时候一般情况下特里斯坦都会来了,即便再不情愿,也会把他左翻翻又翻翻,检查检查身体,然后再抹点乱七八糟的药。那过不了多久,加雷斯又能满血复活,活蹦乱跳。
  加雷斯觉得自己是落枕了,睡姿不当,导致他浑身酸痛难忍。
  是的,恢复意识的一刻,他压根没有想起自己已经经历了什么。
  而这样的情况持续到他又昏昏沉沉地睡了一觉之后,耳边的窸窣声逐渐增大时,才如洪水猛兽一般涌入他的脑海。
  在加雷斯持续猜测着特里斯坦到底在摸什么鱼时,不知触发了脑内的什么机关,无数的破碎的画面倏忽之间全部涌了进来,并迅速碰撞拼凑。
  它们的出现夹带着昏厥之际会于眼帘出现的白光,一道一道犹如闪电。
  傻子,晴天,巫师,反面,海岛,海民,还有、还有——
  加雷斯心头一惊,忽略了全身的剧痛,猛地睁开眼睛,倏地一下坐了起来。
  坐起来的一刻,他有点发懵。
  此刻他正坐在林子的中央,四周围着十几个通体伤痕的畜生。它们或坐或站,或躺或卧,有的在舔舐着伤口,有的在闭目小憩,还有的猫在草垛后面,偷偷地往林子外边望,还有的来加雷斯的身边绕来绕去,见到加雷斯醒来的一刻,眼睛里露出一丝兴奋。
  加雷斯吓了一跳,但更多的碎片涌进了他的脑海。虽然不完整,但他隐约记得他们好像从牢房里冲了出来。
  而根据畜生们以及自己手脚的勒痕来看,他大概帮这群畜生以及自己挣脱了铁链的桎梏。
  加雷斯的心脏剧烈地跳动着,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他斗胆猜测这些畜生不会攻击他,然后试着站起来。
  可惜他没能成功,他的两腿软得不行,还没起立就双膝一颤,又差点一屁股坐下。
  不过他的屁股还没碰到草尖,一个畜生就借住了他。
  那个畜生脸上全是被抓伤的疤痕,或新或旧,增生扭曲。可它却四肢着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到加雷斯后面,用背部顶了一下加雷斯,使得他好好地、慢慢地站稳。
  加雷斯惊恐不已又欣喜万分,下一秒则慌乱地四下张望。
  此刻记忆的碎片被他强行挤开了,取而代之的全是特里斯坦命悬一线的画面,生龙活虎的画面,喘着气压在他身上的画面,还有他似乎死了但应该又没彻底咽气的画面。
  他知道特里斯坦为他做了什么,而如果他真的活下来了,特里斯坦却死了,那他、他……
  看到特里斯坦的刹那,加雷斯心中的石头落了地。特里斯坦正躺在他的不远处,身边也有两个畜生守候着。
  加雷斯踉踉跄跄地跑过去,扑到特里斯坦身边。他伸手摁住特里斯坦的脖颈,试着感受他的脉搏。
  还好,特里斯坦还有气息。
  加雷斯连忙晃了晃特里斯坦,想把他也叫醒。
  但特里斯坦双唇泛白,双目紧闭。
  加雷斯赶紧把特里斯坦翻过来,刹那间刚刚安定下来的心又再次悬起——特里斯坦的后背几乎没有一寸完整的皮肤。
  不仅如此,那深深的伤口似乎已有了红肿感染的迹象。
  宵禁的通知是在今天晚饭时紧急发布的。那时候克拉夫,萨鲁,克鲁以及艾琳娜正在吃饭。
  号角声从血石岛传来,然后古碑岛和断崖岛依次响起,最后在海城岛鸣响。
  本来应该由当家克拉夫出去听警报及相关公告的,但克拉夫却扬扬手,眼皮都不抬,对萨鲁道——“你去吧,看看这帮人又弄出什么事来。”
  虽然克拉夫还是当家,但实际上家族内部大部分事情已经交由萨鲁管理。自从女儿戴比死后,克拉夫一直非常消极。
  这五年来克拉夫几乎什么都不做,前两年常常独自坐在女儿的房间里,看着那些琳琅满目的书籍和首饰。后三年则把自己关在书房中,也不知道干些什么,懒得说话,懒得管事。
  克拉夫是一个非常偏心的父亲,这一点不仅仅克鲁这么想,甚至连萨鲁都有这种感觉。
  戴比是他心头的挚爱,从戴比十四五岁起,克拉夫几乎就把所有的宠爱集中于她一个人身上。
  当然,这也无可厚非。因为戴比聪明,漂亮,她继承了章鱼家所有的优点,并将之发扬光大。
  她曾经对她父亲说,她是做领主辅助的,但她认为自己不应该只以辅助的身份存在于史册上,她不需要借助领主的光环,仅凭自身的能力便能让世人铭记。
  这话是她二十出头的时候说的,充满了野心与抱负。后来也确实如她所言,海蛇家甚至裂岩群岛最有能力的领主之一也对她喜爱不已。
  巴罗愿意竭尽所能地满足她的需求,无论是那些华贵的金银珠宝和绫罗绸缎,还是裂岩群岛根本没有而必须到陆巫世界采购的违禁药品。
  不能说她对巴罗一心一意,但她确实给巴罗很大的帮助。只要巴罗的目的和她一致,她就会倾其所有地帮助他达成愿望。
  那时候克拉夫总是说,他这一辈子有一个这样的女儿,他便瞑目了,甘心了。他没有白疼她,她也给了他无上的骄傲与荣光。
  可惜,这一切都是转瞬即逝的。
  戴比死讯传来的那一天,克拉夫的世界就坍塌了。好似一夜之间苍老了十岁,所有的神采与光华都变作皱纹与白发。
  克拉夫的灵魂仿佛也被女儿带走了一半,而另一半残存在躯壳里,谁也不知道哪天便烟消云散。
  后来的克拉夫不再说她女儿的好了,只是偶尔喃喃地重复,“太远了,走得太远了。”
  克拉夫不是任何人的辅助,妻子离世得很早。剩下的三个孩子,有一个还天生资历有问题。本以为命运眷顾,至少给他一个聪明漂亮的女儿,可他女儿却在最光鲜的年龄,香消玉殒。
  也就是在那时候起,克拉夫把无处投放的情感勉强地给了萨鲁。
  萨鲁也觉着自己得了出头的机会,拼命地博得父亲的好感。
  克拉夫也说了,过不了几年,或许是明年,或许是后年,他就会把位子让给萨鲁。
  他觉得自己已经很老了,他没有心情再继续参与繁冗的家族和群岛政务。
  他只想搬到海城岛的南面,那里有一座之前他为妻子铸造的花园。妻子埋在那里,女儿也埋在那里。而他也将往那里去,那便是他的终点。
  他知道自己不是一个好父亲,可他已经没有精力去纠正自己的错误。
  他把所有的责任推给了儿子,而所幸,似乎萨鲁还有一点点才能,能勉强撑起章鱼家。
  尽管他始终认为——“也就这样了,唉,奥///特///普///斯也就这样了,走过了顶点,必然走向没落。”
  “宵禁了,晚上十一点之后不允许海民外出,”萨鲁回来的时候,克拉夫正在跟盘子里的蛤蜊搏斗。他真的已经老了,甚至都有点嚼不动蛤蜊了,“海龟直接发布的警报,说是有些奇怪的入侵者在岛上徘徊,他们正在调查和追捕之中。”
  克拉夫应了一声,没有更多的回应,又继续埋头和蛤蜊撕扯。
  “奇异的入侵者?”艾琳娜转过头来,“陆巫吗?”
  “不知道,但好像不是巫师,是一些陆地的怪兽。”萨鲁说,“等晚上婕德回来了我问问,说不定她能接触到受伤的人——你知道,如果没有人受伤,就不会那么大动干戈。”
  婕德是萨鲁的妻子,也是杰兰特的姐姐。她在海城医院工作,经常见不到面。克鲁对婕德的印象不深,只知道她似乎是一个很厉害的医师,但偏偏这种人一视同仁所有生命,而不会认为血浓于水的族人应该优先对待。
  纵然萨鲁是她的丈夫,但她似乎和章鱼家若即若离。
  杰兰特曾经告诉克鲁,这不是特例,她姐姐对海蛇家也是若即若离。
  “那晚上的宵夜怎么办?唉……他们还会不会出来卖烤海星啊?”艾琳娜不开心地抱怨。
  “少吃点吧,吃成肥头大耳,我看谁还能要你!”萨鲁指责道,顺带瞥了克鲁一眼,不忘补一句——“不过也不一定,说不定高文审美品位很猎奇。”
  克鲁努力地忽略着哥哥的话,装作什么都没听见般继续吃。
  他知道这份警报来源何处,不用说,自然是和他碰到的那两个人类有关。
  按照他的猜测,既然说了奇异的入侵者类似于“怪兽”,必然是把这两人关到候审室后出现了意外。
  但到底是什么意外,克鲁也不清楚。
  他只是暗暗庆幸宵禁的发布——如果没有来来往往的海民,没有喧闹嘈杂的夜市,没有转个弯就可能碰见的路人,那海蛇家周围确实就只有零散的几名侍卫了。
  克鲁没有忘记自己要潜进海蛇家里,而这,或许正是一个绝妙的机会。
  TBC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三更。一更二更马上发,第三更在今晚八点左右发,么么哒!
  今日三更。一更二更马上发,第三更在今晚八点左右发,么么哒!
  今日三更。一更二更马上发,第三更在今晚八点左右发,么么哒!


第59章 (34)交汇的轨迹(中)
  【今日有三更~~~一更二更已发布,晚上八点五分左右第三更~~~么么哒!】
  那天晚上,克鲁趁着哥哥姐姐都睡下后偷偷地从窗口里爬了出来。
  他没有从大门走,也是因为不想侍从问东问西。
  和之前去海怪家不一样,如果这一回进海蛇家偷东西被发现,相信自己的兄长会毫不犹豫地把他这个嫌疑犯供出去。
  这几天克鲁总是一个人默默地吃饭做事,不和哥哥姐姐再爆发更大的冲突,也不再像那天被艾琳娜扇了耳光时那般冲撞。
  他其实还是有怯意的,但似乎克鲁的反应太出乎两人的预料了,他们需要一段时间适应,所以这几天他们倒也安分了不少。
  虽然含沙射影、指桑骂槐免不了,但却没有像那天一样直接把他提拎起来教训。
  虽然孤独,但克鲁已经孤独十几年了,他不在乎继续孤独下去。
  他想过去探望杰兰特,但又怕自己承受不住杰兰特那种冷漠和敌意的眼神。他怕自己只要见到对方,眼泪又一个劲地流不停。
  他也希望自己能好好说话,可显然他还没有强大到能在负面情绪的旋涡中维持镇定。
  他决定先把尤文交代他的事情办了。这样也有论据支撑他告诉杰兰特——我从来就没有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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