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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潮:黎明纪年-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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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高文没有松手,这一次他不由分说地拧过克鲁的下巴。
他们接吻了,高文第一次主动亲吻了一个人。
不迷茫,不犹豫,他咬住克鲁的嘴唇,咬住克鲁的舌头。他吞咽着彼此的唾液,放任体内汹涌的感情让肌肉紧绷,让皮肤燥热。
克鲁用一种病态的方式让他体会到爱情的存在,而现在,克鲁必须且只能属于他一个人。
克鲁的后背疼痛不已,被高文长出鳞片的手指磨蹭,血和伤口更是不堪入目。但他却无力抗拒,他的脑袋和耳膜在被啃咬的一瞬间炸开。
高文把他当成自己辅助将近四年,可今日却是他得到高文的第一天。
那天晚上克鲁确实没有留在海怪家,只是高文随克鲁来到了章鱼家里。萨鲁和婕德都很惊讶,他们万没料到已经将近一年没有和高文来往的克鲁,直接就让高文送到了门口。
甚至,在他的房间里过夜。
他们没有做ai,即便高文觉得周身的皮肤都在燃烧。
他为克鲁后背的伤痕上药,再用几乎把对方骨头捏碎的力道从后面抱住克鲁入睡。
海怪是嗜血的,在最初石板裂成四块时,海怪的先祖就体现出其嗜血好战的一面,更不用说他们和需要血祭的利维坦沾亲带故。那些基因沉睡在身体里,就等着有朝一日被激发出来。
也正因如此,高文才能周旋于畜生之间,才能于巨怪的袭击中脱险,才能在年纪轻轻之时看到海蛇家遍地的尸骸却没有晕厥,也才能镇定地坐在巴罗当年的位子上,认真地思考下一步该怎么办。
华德的稳重和冷静压制了高文的本性,而此刻嗜血的因子却被克鲁唤醒和激发。
高文也是第一次认识到自己强烈的征服欲和占有欲,认识到他决不仅仅想要保护克鲁,他还想将其压在身下,想让其跪在脚边,想其shen吟,求饶,被自己赐予浑身的伤痕后,却也只能乞怜他的治愈与宽恕。
雷尔即使再了解高文,也未曾给过他那么强烈的刺激。那不是因为不懂,而是因为雷尔害怕。
正如他当年对高文说过的一样——克鲁终将变得极其凶狠与残忍——而他还有没说出口的后半句,那便是他担心高文成为帮凶,在握住权力的一天,把仗义化作好战,把热忱变作嗜血的欲望。
高文根本按捺不住自身的欲求,躺了一会又把克鲁翻过来。他用力地抚摸着克鲁的身体,舌头化成信子深入克鲁的喉管。他太想要了,他几乎无法维持人形。
而属于人的某个器官早就硬得发痛,在克鲁的触手和小腹上磨蹭。
他颤抖地要求克鲁变成人形,要不就跳进海里,他们以兽态的方式结合。他一定不会抛弃克鲁,但他不知道他还是否有耐心熬到克鲁与他真正于海边宣誓的那一天。
但是克鲁没有答应。他用触手捆住高文的腰,将他翻过来压在床铺上。床铺已沾满了血迹和药粉,扬起的微风混着浓浓的药味和血腥。
“还不到打破规矩的时候,再等几个月,”克鲁说,他的头发披散在高文的两侧,借着月光,他能看到高文兽态的竖瞳,“那我将把往后几十年的生命,全部奉献给您。”
这是克鲁对高文许下的誓言。他宣誓忠诚,宣誓坚贞。而他也从那一刻开始,即使于往后的时光中背叛了无数人,却独独未曾背叛过高文。
TBC
第96章 (52)意外的杀戮(上)
克鲁第二次来访加雷斯和特里斯坦的小屋,是在开学几个月之后。
他仍然带了一篮子的卷海带,依然什么都没有说。他开开心心地看着畜生们把它吃光,只是现在连加雷斯都看得出克鲁的欲言又止。
他的触手发抖得厉害,好几次都愣愣地出神。加雷斯和特里斯坦叫了他几次他才迟迟地反应过来,但却始终没有把话题拐到正事上。
“他怎么还没有下定决心?”等到夜晚克鲁离开之后,加雷斯问特里斯坦。
“快了,”特里斯坦说,咳了一口痰吐在草地上,又把盘子丢下,踹踹旁边吃饱喝足就趴着昏昏欲睡的一头畜生,“把东西收了,斯科维德。”
那畜生迷糊着睁开眼,嘟嘟囔囔地站起来,懒洋洋地去收拾屋前的狼藉。
他是畜生中人类化最好的一个,所以之前让加雷斯干的活,现在就落在了他的肩上。加雷斯也得了清闲,成天拉个吊床懒洋洋地躺着。
特里斯坦觉着这样下去不行,再这样加雷斯就从一个有用的畜生变成一条废掉的咸鱼了。
所以——也许有点活干也是好事。
加雷斯追着特里斯坦往屋内走,“他要下什么决心?他都来找我们两次了,这……”
“杀人的决心。”特里斯坦磕了磕烟,递给加雷斯。
其实这段时间不仅仅是加雷斯,特里斯坦也从未放松警惕。从克鲁第一次来找他们吃晚饭开始,他就能从克鲁眼中看到以前雇佣他们的人经常出现的神色。那恨意隐藏得很深,但却逃不过特里斯坦的细心。
而这一回克鲁再来,恨意几乎都要藏不住了。他的目光是闪躲的,思维和行动产生了一点点的不合拍。说明放在心里的事情很重,让他没法和现实协调。
“杀什么人?”加雷斯问。他向来对特里斯坦的判断坚信不疑,他撸起袖子,摩拳擦掌,“我要帮忙,我要和他一起——”
但他话还没说完,就被特里斯坦踹了一脚。特里斯坦打断了谈话,让他帮自己把酒拿来。
特里斯坦把窗户打开,一边喝酒,一边看着深蓝色的天空。
今晚夜明星稀,晚风清冷,吹得人十分精神,特里斯坦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真是干活的好季节。
特里斯坦说的是对的,因为克鲁并没有让这一阵冷风过去,在当月的月末,又来了一次。这一回和上一回没有什么不同,仍然是海带,晚餐,颤抖的触手和闪躲的眼神。
斯科维德甚至还在晚餐间和克鲁聊起来,用他那蹩脚的语言,艰难却又十分兴奋地把字眼一个一个挤出来。
他混的是章鱼的血统,只是他变不出八条触手,也无法完整地化作章鱼的模样。即便被救赎药剂治疗,他也仅能从腰部左右各伸出两条。
克鲁的触手和他的触手握在一起,看上去就像朋友之间的示好一样。只是今晚克鲁喝得比平日几次都要多,所以也跟着斯科维德手舞足蹈。
那天晚上克鲁离开之后,加雷斯仍然很八卦地问特里斯坦这一次又有什么发现,克鲁已经走到什么地步了,距离确定杀人的决心以及意图谋杀的对象还有多远。
可特里斯坦的回答却出乎加雷斯的预料,只见特里斯坦用力地咳了一声,道——“他已经杀了,但好像事情却没完。”
或许特里斯坦对海民不甚了解,但他相信人都是一样的。他们所反应出来的慌张,镇定,释然与绝望,无论放在陆巫还是海民,即便是普通人类的身上也万变不离其宗。
纵然克鲁仍然颤抖着,但他似乎比前两次来访松懈许多。说明事情办了一半,只是出现了一些计划外的东西,让他不懂如何继续。
“我们必须帮他了,”加雷斯说,“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杀了人,那他肯定不知道怎么处理。别忘了是他才让我变成现在这样,如果我不能在他需要帮助的时候——”
特里斯坦啧了一声,不满地瞥了加雷斯一眼。看来加雷斯无论是做畜生还是做海民,永远都学不会沉住气。
再说了,特里斯坦压根不觉得把勤劳朴实的加雷斯变成现在成天只知道甩条蛇尾半死不活躺在床上的完整海民有什么好处。
他走出屋外,看着送克鲁到道路尽头的斯科维德慢慢折返。
过了好一会,特里斯坦突然说,“你得再等等,小章鱼说不出口是因为担心我俩受牵连,但……比起我们受牵连,总有人更担心小章鱼的安危。”
是的,特里斯坦的话在三天后应验。来者不是别人,正是高文。
而高文开口的第一句话,便是——“我需要你们帮我做一件事,帮我……杀一个人。”
当时特里斯坦正抽着海烟,霸占了加雷斯的吊床。他斜眼望着高文,好一会才慢腾腾地从床上坐起来。
然后他抻了抻腰,朝高文招手,笑了,“我的价格很高的,你知道的吧?”
高文的脸色阴沉,犹豫片刻后,用力地点了点头。
事情到底如何发展成这样,还得从几周前说起。
两周以前,就是克鲁从断崖岛东边小屋回学校的第三天,他等来了自己梦寐以求的机会。
但有时候我们对某一件事报以极高的期望,并以为事事考虑周全时,它总会出现预料之外的变数。
在此之前,克鲁认为自己会把戴尔和杰洛斯引到偏僻的角落。可以是宿舍尽头的房间,可以是海城学校后院的礁石滩。这两个地方晚上都没什么人,如果他们想要进一步对他进行侵犯,他便能在那里干掉他俩。
说到底克鲁一点也不希望律法帮他伸张正义,他只想要这两人的命。那汹涌的仇恨没有一刻不在灼烧着他的心脏,以至于他对两者是否被投入大牢压根不感兴趣。
他的心头只有杀人这一条路,而他也为谋杀做了充足的准备——他解读出了戴比第二条自创的咒语。
那咒语能让章鱼形体巨大化,也就是激发体内更原始的基因。
当克鲁变回原形的时候,确实比人类的形体大一些,但绝对到达不了巨大、硕大的程度。古章鱼血统已经被杂交很多次了,所以形体远不如先祖的庞大。
但戴比在手抄书中说,她认为那些基因不是被过滤了,而只是沉睡而已。它沉睡在海民身体的深处,因为多年的不表达,让人们忽略了它的存在。
而她的咒语和药剂,便是让它们苏醒和表达的关键。
药剂并不是重点,因为只要买得到原材料,以克鲁配药的技巧来说根本不成问题。他连比这复杂上好几倍的鬼草毒剂都能配制出来,巨大化药方的步骤还不及其三分之一。
除却配药,其实更重要的是喝下药剂之后配合咒语的念诵。
克鲁能够知晓那些咒文的发音,但他却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模样。
他选择在一天深夜,于自己的后院小池子里进行了第一次试验。他几乎是以背水一战的心情灌下药剂,而戴比的手抄书就放在池子边上。虽然已经把咒语背熟,但仍然担心一旦自己害怕起来,很有可能头脑一片空白。
事实也确实如此。
喝下药剂时并没有太多的感觉,只有胃部一阵翻腾,随后后脑勺一阵一阵抽痛。不消半秒,他的双眼立即模糊起来,甚至看不清手抄书上的字。
但还好,他有所准备,于是马上张口念咒。可那咒语还没出口一行,他就哇地吐出了一口黑水。
黑水里还掺杂着血丝,就像挤破内脏之后混进去的一样。
他没敢停止,抹了抹嘴便继续咒语的运行。
海民的咒语都很长,基本上以十行咒文为伊始。而戴比的巨型咒又更长,足足有两页纸那么多。
因为海民动用的是自然之力,所以在念咒中停止是十分危险的行为。他们的身体很有可能因自然力量进入却没有顺利输出而被反噬,炸裂和自毁时有发生。
所以当克鲁感觉到心脏一阵绞痛时,浑身一震,赶紧把咒语接上。
但那咒语的力量实在让人难以忍受,仿佛在他肚子里装了一个活物。那活物左右蹬踹,一会冲上胸腔,一会又不停地往下身挤。
与此同时,周身的骨骼也好像被火焰灼烧,人类的骨头一寸一寸地随着灼烧溶解,再以一种莫可名状的方式让身体变得越来越沉重。
他念一会,又shen吟一声,然后再念一会。
他感觉那咒语变得无比漫长,周身的不适又令他头晕目眩,几近发狂。有好几次他都不得不中途打断,绝望地认定无论自己怎么坚持,都不可能在肉体被摧毁之前把两页纸诵读完毕。
可是如果不念完,他就真的被炸毁了。
他知道那骨头燃烧的感觉并非幻觉,而是骨骼真的被寸寸蚀毁,它们在他的皮下随药剂溶解,再以一种难以理解的方法延展着皮肤和内脏。
克鲁满头大汗,这比高文的二十鞭来之更甚。
到了最后他甚至只能在心里头默念,强忍剧痛集中着注意力,将咒文的最后一个字节读完。
那一刻他一松懈,整个人栽进池子里。
这是他第一次释放咒语,但很可惜他没有看到咒语的效果。
因为栽进池子里之后便晕了过去,再醒来时只能见到池子边都是水,后院的灌木丛一片狼藉,而自己房间的窗户更是被砸烂了,玻璃碎了一地。
他仔细地检查着身体,发现手臂和触手都布满了伤痕。那些伤痕应该就是捣毁周围景观所致,但他对捣毁的过程却一点印象都没留下。
于是他又在第二周周末回到家中时,再一次作出了尝试。
这次尝试他加快了念咒的速度,希望意识能清醒地维持到念完咒语的一刻。可惜仍然没有成功,依旧是念完之后便彻底晕厥,而第二天周围到处都是被狠厉的力道伤害的痕迹。
他有些不服气,毕竟两次了他都没有被咒术杀死,虽然每次恢复原形之后他都精疲力竭,像在海里一刻不停地游了三天三夜一样疲倦,但他认为自己最终是可以驾驭它的——他已经驾驭了一次戴比的咒语,他还可以驾驭第二次。
是的,戴比的研究成果是为章鱼家留下的,克鲁是章鱼,他就有扛住咒力的潜力。
在他第三次回到家中,并于深夜在后院念咒时,他终于成功了。
他经历了先前两次抽筋扒皮的疼痛,疼痛过后他又栽进了水中。可是这一回他入水之后却睁开了眼睛,他狠狠地咬着自己的嘴唇,以把嘴唇咬裂为代价维持着最后一丝意识。
而当他在水中静躺了几秒钟后,周身的疼痛竟然化成一股暖融融的力量把他包围。
他沉在水底,却能透过水面看到星空。
而当他试着摆动触手——没错,他的触手凉凉的,根本不似浸没在池水里——于是他终于发现,这个小池子竟然无法把他装进去。他的触手仍然摊在岸边,被习习的晚风轻柔地吹拂着。
他歇息了不知道多久,从池子里爬出来。那一刻他竟然只需要站在池子边上,不用跳起也不用攀爬,便看到围墙外面的树林和蜿蜒的小路。
然后他又转过身来,借着屋子二楼的玻璃窗,看到了他章鱼的脑袋。
在看清自己容貌的刹那,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没错,他变得无比硕大而丑陋。可是当他试着挥舞触手,他的触手撞到了池子边垒起的石桌时,他只感觉到轻微的疼痛,而那小石桌子竟被他的触手劈烂。
他惊呆了,同时又欣喜若狂。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体内的古章鱼血统蕴藏着这样的秘密,也不知道他竟能释放出如此的力量。
他的模样丑陋至极,已经没有人脸的他竟从嘴边延伸出四条尖利的牙齿。他狰狞可怖,张牙舞爪,他微微地张开口想发出声音,但从自己喉管泄漏出来的竟然是低沉的如吼叫一般的闷响。
可他喜欢这样的自己,是的,他十分喜欢。
他着迷地盯着玻璃窗里凶神恶煞的怪物,最终不由自主地用触手轻轻地抚摸反射出来的景象。
但他没有控制好力道,二楼的玻璃窗也碎裂了。
婕德和萨鲁住在二楼左边的房间,因为破碎声而被吵醒,手忙脚乱地冲到了后院。
他们也惊呆了,这也是他们第一次看到这副模样的克鲁。
他们根本不知道也不敢想象克鲁对自己做了什么,当下小章鱼的模样像古海兽一般令人后脊发凉。可克鲁的眼神仍然出卖了他,在克鲁转过头来,低头睥睨着萨鲁的刹那,萨鲁立即认出那就是自己羸弱而无用的弟弟。
这一次,克鲁尽情地享受着巨大化带来的喜悦。直到觉得体内的力量已经无法支撑,他才念诵了第二段咒语,让自己变回原形。
从始至终萨鲁和婕德都没有离开,婕德紧紧地依偎在萨鲁怀中,而萨鲁始终警惕而惊恐地瞪着克鲁。
但克鲁什么都没有做,在恢复瘦瘦高高的模样后,默不作声地从目瞪口呆的婕德和萨鲁面前走过。直到回到了自己的房里,他才大口地喘起气来。
他狂喜不已,把自己蒙在被子里也没法浇灭体内的亢奋。
于是他又在第二天在学校的宿舍重复了一遍,直到脑门撞在了宿舍的天花板。然后在第四天又重复了一遍,开心得在礁石滩边手舞足蹈,再跳进海里,追赶着发光的鱼群。
他很想把这个消息分享给加雷斯和特里斯坦,可莫名地,当看到他们安逸地待在小屋里吃吃喝喝时,那话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他不能打破两个老猎人得来不易的安逸,正如他不能把这件事告诉高文一样。仇恨是他一个人的仇恨,而解决问题也将由他自己来。
所以他离开了,他独自怀揣着令人激动的能力,静静地等待海鳄兄弟的靠近。甚至他还会主动走过两兄弟经常经过的走廊,以求在自己生出害怕的情绪之前,将一切推至不可退缩的境地。
此刻的他相信自己已经可以扛过变形时的疼痛,而他也在等待中坚定着另一个想法——他能干掉看上去强壮结实的鳄鱼,不论是一条一条来,还是两条一起上。
那机会来临的前一天,他站在被自己劈成一堆碎石块的桌子前。他的目光从树桩抬到高高的围墙,再越过围墙,看到绵延到天边的小路。
小路的尽头就是海城学校,而他将在礁石滩,完成他巨型化后的第一次的处刑。
只是一切都不如想象的顺利。
克鲁不知道高文第二天会来找他,不为别的,就为这几日不见想要来看一看克鲁。高文觉得自己和克鲁的关系总算有了决定性的改变,所以或许克鲁愿意让他来探视了,也愿意和他一起走在校园里。
克鲁也不知道第二天杰洛斯要去看一场校内的术法比赛,而戴尔却不乐意。所以他没有等到两条鳄鱼,而是只等到了一条,只有机会干掉一条。
可最令他没有料到的是,实际上在他巨大化之后一切就不受控制了。他的触手搅在戴尔的脖子上,却是另一个人扎穿了戴尔的胸膛。
TBC
第97章 (52)意外的杀戮(中)
其实那天晚上克鲁不知道自己会遇到戴尔,他当时正想着再做一遍巨大化的练习。自从杰兰特离开后,他的宿舍再也没有分到多的室友。所以整个卧室都是他的,只要关好了门,便可无所顾忌地施展法力。
正巧,这一晚有一场校内的术法比赛。其实它只是学生之间的相互挑衅,就在学校的西面的小池塘里。
杰洛斯一定要去,而戴尔却不感兴趣。戴尔向来对术法不在行,几乎所有科目都是压着线过。可自从杰洛斯知道参赛的还有海鳗兄弟后,说什么都要现场去羞辱他们一番。
于是两兄弟就这么分开了,碰巧在戴尔酒足饭饱、大摇大摆地回到自己宿舍的途中,他碰到了同样急匆匆从走廊另一头往宿舍走的克鲁。
克鲁心头一惊,却强忍住掉头就跑的冲动。
这一年眨眼就过去,再过两个月就是期末考核,之后大家都为毕业后的选择奔走,更不可能待在学校。
克鲁家在海城岛,鳄鱼家却在血石岛。如果等到大家都离校后他再动手就难上加难,还得冒着更大的被发现的风险。
克鲁咬紧牙关,决定不放过这次难得的机会。
他的身子不停地发抖,也不敢直视戴尔那双不怀好意的眼睛。但即便如此,他还是在与鳄鱼相遇的这几步中,把自己的计划快速地在脑海中过了一遍。
现在他包里有药剂,喝下之后可以有半个小时的溶解时长。只要在半个小时之内找到适合的空旷地,念诵咒语就可以了。
但因为此刻是晚饭过后,走廊尽头的房间并不适合即将发生的事,毕竟同期不是集中在操场观看比赛,就是回到宿舍忙碌。他等会一定会和戴尔扭打,那弄出的动静小不到哪里去。
所以,当下的礁石滩是最适合的。
操场在西面,礁石滩在南面。不仅如此,还隔着几栋高高的教学楼和一片宽阔的沙滩。
礁石滩晚上没有照明,毕竟学校没有在那里设立码头和渡船,但有一片小林子在礁石滩后的一块小矮崖上。倘若两人的打斗发生在礁石滩的小林子里,即便是失声尖叫,或许也没人听得见。
当戴尔拦住克鲁的时候,克鲁把头低得很深。
戴尔又糙又粗的手指已经揪住了他的衣领,而他的脚掌也踩在一条露在袍子外的触手上。
克鲁努力地组织着语言,最终断断续续地说——“不要在这里……我、我怕被人看见……”
戴尔对这个建议一点戒心都没有,他只是稍微愣了一下,便咧开嘴,欣然应允。
他认为克鲁不可能反抗,但他也不会放过再次品尝美味的良机。虽然家里的势力越来越表明下一任领主不可能再由他们家担当,但他确信——高文是不会要一个脏东西的,而羸弱漂亮的克鲁最终的命运,大概还是会落到他们两兄弟手里。
他们先下手为强是对的,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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