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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息网游之六道-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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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完汉国教的课，谢君衣收拾东西准备去吃饭，刚出门就被徐子珊喊住了。
徐子珊是学习委员，是个聪明且敬职的小姑娘，此刻她却匆匆忙忙，眉眼间满是慌乱。她停在谢君衣面前，脚却不停地摩挲着地面：“谢老师，晓琪晕过去了。”
“啊，她现在人呢？”谢君衣先稳住徐子珊。
“班长带她去医务室了。”徐子珊的面色流露出深深的忧虑。
谢君衣有点无语：“学校医务室跟兽医似的。”
他掏出手机给岳棋打电话，岳棋过了好久才接，可以听得出他那边很吵，但一会儿就清明了。他应该是出去接了。
“喂，谢老师，没事了。”岳棋的声音趋于平静。
“嗯，刘晓琪醒了？”
“对。”岳棋揉揉眉，“刚醒？”
“我等会儿过来。”谢君衣挂掉电话，就带着徐子珊向医务室走去。
事情比谢君衣想象的要好得多，刘晓琪坐在椅子上还能和医护人员聊聊天。谢君衣跟医生了解了一下，刘晓琪晕倒是因为低血糖。
低血糖这件事可大可小，通常表现为虚汗，脑晕，眼冒金花，颤抖，烦躁等，像刘晓琪这种晕倒的也不在少数。
“现在的年轻人为了减肥这个不吃那个不吃早饭去了晚饭也省了，把身体搞垮了看你们怎么办。隔壁那谁谁，就因为减肥过度送医院了，你现在只是低血糖晕倒还算轻的了！”医生毫不客气地数落了刘晓琪一顿，直说得小姑娘耳朵根都红了。
“好了好了，要不要拿点药？”谢君衣出来解围。
“不用。”医生坐回她那张宽大的沙发椅上去，“按时吃饭就成。”
“听到没，徐子珊你以后看着她点。”谢君衣叮嘱徐子珊，而刘晓琪微只不可闻地应了一声。
出了医务室谢君衣要请他们吃饭，但是刘晓琪想回寝室歇着，徐子珊就陪她回去了，浩浩荡荡的四人队伍瞬间变成了两人开小灶。
他们俩去了最近的二食堂，岳棋要了烤肉饭，谢君衣则是黄焖鸡米饭。二食堂的饭煮得还是不错的，谢君衣慢慢吞吞拨动米粒，问岳棋：“刘晓琪怎么晕倒的。”
岳棋吃饭的手一顿，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嘴：“下课老师先走了，我在收拾东西，就听到女生尖叫刘晓琪晕倒了，具体什么情形我也没看到。”
“刘晓琪也不胖啊，为什么要减肥？”谢君衣有点纳闷。
“减肥是女人一生的事业。”岳棋索性放下了筷子，看谢君衣吃。
“你怎么不吃了？”谢君衣看着岳棋盘子里还剩了一大半的饭。
岳棋摆正碗筷，淡淡的说：“食不言，寝不语。”
“……”谢君衣觉得有点消化不良，他居然被自己的学生教育了。
但是谢老师不会这么简单地放弃：“你这样是浪费粮食。”
“我会吃完的。”岳棋轻轻笑了，又举起筷子。
“……”
谢君衣觉得自己受到了伤害，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好好的一顿饭吃得食不甘味。
岳棋下午还有课就回寝室休息，至于谢君衣则回办公室备课。
谢君衣算是A大老师中最空闲的一批，一周两大节课，如果不是还有个班主任的闲职在身，他简直就是个标准的家里蹲。博士的时候他研究音韵学，倒是整天上山下乡深入农村。谢君衣有点怀念当时的生活了，看看现在，不是备课还是备课。
现在的小孩儿都精得很，上课不改内容根本不听。一大节课两个小时，备课起码得是其两倍，时间经不起挥霍，一晃就是一个下午。
北京时间五点半整，谢君衣伸了个懒腰，准备回家。
这时候隔壁的李老师笑呵呵地拦住了谢君衣：“小谢啊，等会儿有事没？”
“没有，李老师找我有事么？”李老师平时就很照顾谢君衣，因此谢君衣对她也很敬重。
李老师对谢君衣的回答很满意：“晚上来我们家吃饭吧，你王叔有点事儿想跟你说。”
免费的晚餐不蹭白不蹭，谢君衣屁颠屁颠地就去了。
然而，这一晚的经历让他想把自己的嘴缝起来。
王叔是在的，也是有话对他说的，就是多了个大妹子。
女孩儿约二十岁，穿了条红裙子，长发瓜子脸大眼睛皮肤白皙，一副男生们争相追求的清纯女神样。
谢君衣一开始只以为凑巧来了客人，还怪不好意思的，等他上了桌，积攒已久尴尬癌彻底爆发了。
全程都是李老师在说话，王叔只是打个酱油偶尔帮腔一两句。
李老师说：“小谢啊，你也老大不小了，该找个女朋友了。”
她再说：“我这侄女啊长得好看学习成绩也不错，B大的，可有人追啦她都看不上。她就喜欢有文化涵养的。”
她又说：“小谢年纪轻轻就博士毕业了，现在是A大的老师，仪表堂堂，前途无量。”
谢君衣正在喝汤差点被呛到，李老师你这胡说八道的本领真不是盖的。
对面的小姑娘忙给谢君衣递纸巾，谢君衣接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姑娘的手，姑娘的脸腾地就红了。
李老师觉得有戏，撮合地越发殷勤。
谢君衣苦笑一声，还真是承蒙李老师看得起自己。他咽下嘴巴里的鱼，一本正经地说：“李小姐很好，但是我目前还不想找女朋友。”
一句话成功让气氛冷却。
小姑娘的脸色有点不太好看，李老师赶紧包圆：“女朋友还太早了，可以先从朋友做起呀。”
王叔也开腔：“不急不急，这才刚认识，小姗啊试试这个玉米笋，你阿姨做了好久的。”
用饭完毕的两个年轻人在长辈的威逼利诱下交换了手机号码和微信号，李老师又让谢君衣送李姗回家。
谢君衣有点不太能接受现在的长辈的开放态度，他长这么大连小姑娘的手都没摸过几次，现在直接跃升到送女生回家，真是不怕他兽性大发，把人家给办了。
他是一个有原则的gay，不出柜也不代表他愿意伤害一个无辜的女孩子。
从李老师家出来要经过一段小巷，谢君衣跟李姗没有什么交流。等到了路口，谢君衣给她叫了辆出租车并且掏了车费。
李姗似乎有什么话想说，但最终也没讲，她的表情隐在黑暗中影影绰绰看不清。
“李小姐再见，到家了说一声。”谢君衣就此跟他人生中第一位相亲对象说再见。
他自己则是一路溜达回学校，鼻息间充斥着冷冽的空气，走着走着就跑了起来。跑回A大正好九点半，有学生陆陆续续地下晚自习三三两两勾肩搭背地离去，谢君衣看着他们，突然觉得很羡慕。学生时代有些最美好的感情，而这些情怀在社会上磨砺两三年就会消失殆尽。
现在的他抛弃了琴棋书画诗酒花，想得更多的是柴米油盐酱醋茶。悲哀么，人总要经历这一步。
“谢老师？”是个女孩子的声音。
谢君衣回头一看，是余秋盈在叫她。小姑娘扎了两个麻花辫，笑起来甜甜的，“谢老师怎么在这里吹风，不冷么？”
“不冷。”谢君衣活动了下有些僵硬的面部表情：“你们电竞社过辩论没？”
余秋盈闻言就嘟起了嘴开始碎碎念：“没有呢，都上交资料这么久了也不给个准信。”
“那就再等等。”谢君衣深知A大的行政效率，他们在小事上就特别磨叽。
“嗯嗯，谢老师我先走啦。”有人叫余秋盈，她跟谢君衣道了个别就向女孩们奔去，灵活得像只小麻雀。
滴滴，手机响了。谢君衣从内口袋里掏出手机，是长安棋局的私信：
【长安棋局】：夫人，在干嘛
扑棱，又是一只小麻雀飞进谢君衣心里。
作者有话要说： 下午翻旧书，把《精神科医师》又看了一遍，很残酷的现实题材编织出一个无法定义的故事。我对这方面挺感兴趣的，可能因为我迷恋猎奇的东西。最喜欢的可能还是《天才在左，疯子在右》，买过弗洛伊德好几本书然而不怎么能看下去，果然我还是喜欢故事性强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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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谢老师打滚卖萌求包养~~~
☆、【二十】跟宠
【露华重雪】：刚下课
谢君衣望望天有点冷，他就把手机揣进口袋里先回家。
洗了个热水澡，谢君衣穿上毛绒绒的家居服盘腿坐在地上，角落的暖气片散发着慵懒的热度，烘得他昏昏欲睡。
他却要强打起精神跟两个人斗智斗勇，一个是长安棋局，一个是李姗。
李姗九点半不到就给谢君衣报了平安，只是谢君衣没有开微信就没看到。李姗大概是觉得谢君衣高冷不可攀，还多发了两条，用的都是软萌的语气。
谢君衣一看乐了，这小姑娘难不成真对他有意思。他斟酌了一下，发了三个字过去：
【小楼一夜听风雨】：那就好
【李姗】：谢老师你名字真好听，我可以叫你君衣么~
【小楼一夜听风雨】：叫谢君衣就行
【李姗】：哦
意料中的一个结尾，谢君衣没什么心情去揣摩李姗的心思，小姑娘的心深似海底针。他忙着跟长安棋局聊天。
【长安棋局】：夫人回到寝室没
【露华重雪】：到了
【长安棋局】：摸摸，别冻到
【露华重雪】：好，你也是
谢君衣的嘴角不自觉地扯出一个弧度。
同样一款游戏，有的人玩的是情节，有的人玩的是感情。恋爱婚姻系统真的是个很微妙的东西，不仅衍生出众多的818，还给网恋找了个看似合理的外衣。那些最后奔现修成正果的情侣不算，大部分人还是今天一个亲爱的明天一个宝贝，换cp如流水，更有甚者直接出轨婚外情。女孩儿心思细腻，容易喜欢上对她好的人并且产生依赖心理，谢君衣没想到自己也有。
【长安棋局】：上游戏么？
谢君衣看了看时间，十点有余就回：
【露华重雪】：太晚了吧，你明天不用上课？
【长安棋局】：一二节没课，你上来我给你个东西
【露华重雪】：嗯，那好
谢君衣上线的地点在洛阳，刚下过雪，远山隐在一片白茫茫中，偶尔有几只鸟停在枝头叽喳两声。谢君衣感觉有点冷，就从装备栏里找出一件厚实的斗篷披在身上，他实在不明白为什么六道要模拟四季变化连温度都走纪实风格，都不替玩家考虑一下负重大了会影响躲避速度。
谢君衣站在一棵树下等长安棋局，那棵树虬枝错节，积了不少雪，在阳光的照射下慢慢地融化成水，闪闪发亮。
扬州和洛阳相距近千里，长安棋局用了传送符，得在小黑屋度过十秒的读条时间。十秒后，他被传送到洛阳城门口。
自家夫人就在那城门旁的树下。一头紫发松松地绾了个髻，身上披着白色的长斗篷，领口处一丛茸茸狐毛，她仰着头看树上的雪看不清表情，有融化的雪水落到她裸/露的皮肤上，冻得她打了个寒噤。
长安棋局的心里滋生出一种莫名的情愫，他大步走到露华重雪面前，伸手拭去落在她脸上的雪水。
“你来得好慢。”谢君衣本来只是单纯的吐槽，但是冻久了声音有些沙哑，这句话落到长安棋局耳朵里就有了撒娇和嗔怪的味道。
长安棋局揉揉他的头，笑着说：“想我没？”
“……”谢君衣在心里咆哮，调戏他是要付费的。
得亏长安棋局见好就收，才没有让谢君衣暴走。他交易了一个蛋给谢君衣，一个圆滚滚布满花纹的蛋。谢君衣感觉自己的脸上落满了黑线：“这是什么？”
“我们儿子。”长安棋局对答如流。
“噗。”谢君衣不客气地喷了长安棋局一脸口水。
长安棋局淡定地抹抹脸，说：“这是高级宠物蛋，孵化出什么不一定。”
“还要孵化……”谢君衣脑补了一下自己蹲在蛋上面，过个把时辰就嚎一嗓子咯咯哒，一股恶寒油然而生。他毫不犹豫地把蛋塞回长安棋局怀里，一板一眼地说：“我才不孵。”
“哈哈哈哈哈。”长安棋局抱着蛋笑得欢快：“不用你真孵。”
“真的？”
“君无戏言，如假包换。”长安棋局把蛋放回谢君衣手里让他拿着，然后又变魔法般地拿出一个软垫。他教谢君衣把蛋放在软垫上，此刻蛋上方出现了计时条，75个小时。
“好久诶。”谢君衣心急了。
“两三天而已。”长安棋局捏了把谢君衣的腮帮子，软软的手感很好：“你该下去睡觉了。”
“我明天不用上课。”谢君衣答得飞快，他开始对这个蛋有小期待了。
“不上课也快下线。你们女生不是要睡美容觉么？”
我又不是女的，谢君衣翻了个白眼，不过长安棋局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就乖乖下线了。
“晚安。”谢君衣给长安棋局留了条私信。
对方很快就回了，亦是“晚安。”
**
岳棋陆陆续续来找过谢君衣两三次。谢君衣不得不承认岳棋是个天赋很强的学生，点拨几句他就能做出相应的调整。
演讲比赛在周五下午举行，谢君衣作为围观的吃瓜群众挺晚才去，当时岳棋已经讲了一分来钟。他捡了个位子坐下，检查自己这些天来的训练成果。
岳棋表情自然，动作得当，唯一欠缺的就是内容的流畅度，有几处磕磕绊绊，但这也不妨碍他的整体发挥。
最终他得了二等奖，一等奖是新传院的女生，自然没得比。谢君衣趁着他们上台领奖的空当就离开了礼堂，岳棋捕捉到了他的背影，略显单薄的身子套着件黑色卫衣，和随便一个普通学生别无二致，但他已经是A大的老师了。
人生与人生真的有很大的不同，有的人含着金汤匙出生，有的人则在贫穷与疾病间摸爬滚打，即使是死亡，有的人迎着鲜花与露水，有的则静默地在土里腐烂。
但是不论看着多么圆满的人生，都会有他的坎坷与困难，正如平静的海面也藏着汹涌的暗流；同样的再破碎的人生也有其微小而确定的幸福。
谢君衣目前的幸福就是提前离场蹲在宠物蛋前看他的小宠物破壳。75个小时的计时快要结束，蛋整体呈现出青色的光芒，黑色的花纹变得更加繁复和厚重。
当进度条归零的那一刻，宠物蛋的整体都被刺目的光芒笼罩住，谢君衣情不自禁地闭起了眼睛，等光芒消散才张开。没有预想中四溅的蛋壳碎片，软垫上卧着一只湿漉漉的小家伙，凌乱的羽毛紧紧地贴在一起，露出小豆般黑黝黝的眼睛和稚嫩的喙。
这是，山鸡？
谢君衣提溜起小家伙的爪子想看看它的属性，小家伙则生气地叫了两声，旋即它发现这样并没有用，只好垂着翅膀装死。
【玄凰：神兽，1级，天赋值887，飞宠、战宠两用，绑定级数不限。】
【系统：请您给宠物命名。】
谢君衣瞅了瞅小家伙畏畏缩缩的样子，决定叫它“小姬”。
【系统：请您先绑定宠物。】
蛋疼，居然不是直接绑定的。这种神兽级别的宠物绑定都要靠放血，谢君衣掏出匕首在自己手腕上割了一刀，伤口马上涌出鲜血滴在小姬身上，小姬的身上涌起一层淡薄的血雾。虽然谢君衣把痛值调到了最低，但这并不代表他看着自己的血流出来没反应，他很心疼自己要嗑多少红药才能补回这些血。
谢君衣差不多掉了1/5的血系统才提示绑定成功，此时的小姬嫩黄的喙变得坚硬，也长出了新的羽毛，流光溢彩煞是好看。
想不到你是这么一只妖艳的玛丽苏鸡，谢君衣嘴角抽抽。
【系统：请您给宠物命名。】
谢君衣在弹出的虚拟键盘上敲出“小姬”两个字。
从此，小姬就踏上了被嘲笑被□□的路途。
长安棋局和小蛋蛋在知道小姬的名字后笑得前俯后仰，为一只极品宝宝遇人不淑感到可惜。谢君衣也捋捋小姬的羽毛，用可惜的口吻叹息：“山鸡起码还能吃……”
小姬像是洞察了主人的意图，树起翎毛作警觉状。谢君衣撇撇嘴，把它塞回了包裹。
小蛋蛋从台阶上跳下来，冲谢君衣挤眉弄眼：“重雪，要不要跟我们去打棋子？”
谢君衣没明白她扭曲的表情涵义，愣愣地说了一个字：“好。”
“嘿嘿。”小蛋蛋奸笑两声，看向长安棋局。长安棋局没理她，拉起谢君衣就走：“走。”
“老大！做人不能这么无耻！”小蛋蛋直接跳脚。
“棋子门口见。”长安棋局朝后面摆摆手，成功安抚了炸毛的小蛋蛋。
棋子是珍珑棋局的简称。珍珑棋局本是围棋术语，金庸先生的《天龙八部》中也对此做过描写，苏星河故意摆出三四十年来未有人破过的珍珑棋局来寻找无崖子的传人，各路高手前来挑战皆败，唯独不懂棋的虚竹胡乱投了一子破了棋局。书中的棋局自然是金庸先生编造的，六道也是借鉴了这一点，让玩家在一张硕大的围棋盘上展开厮杀，特别要注意走位，以免一着不慎反成死局。
珍珑棋局以十人为上限，长安棋局他们一队纠结了八个人，大多是熟面孔。
作者有话要说： 打ichu不可自拔……
☆、【二十一】珍珑棋局
谢君衣跟着他们打酱油，也没有什么心理压力。细细想来，这还是第一次跟长安棋局一起组队打本，之前要么有事要么推辞，总没圆满过。
但谢君衣又皱起了脸，要是长安棋局看过他操作嫌弃手残怎么办，让蛋蛋她们打一顿就好了。
“夫人怎么笑得这么开心？”长安棋局突然发问。
“……”谢君衣不由自主地抬手摸摸嘴角，有那么明显么。
“明显。”
难道长安棋局背后有眼睛，谢君衣无语地看着他的背影，像是要盯出两个洞来。
“别发呆，听我说。”他们俩到副本门口走了十分钟左右，长安棋局也讲了十分钟，主要就是给谢君衣科普一下珍珑棋局。
相传围棋是黄帝无意间画下十七条横线和十条竖线发明出来的，发展至今，围棋盘变成正方形，由横纵各十九条线组成，共361个交叉点，因此分为黑子181枚，白子180枚。围棋盘上有九个星，最中间称“天元”，从“天元”出发可以找到同心的多个正方形。 中国古代围棋是黑白双方在对角星位处各摆放两子，由白棋先行，六道则是借鉴了现代围棋的走法取消了座子规则，但实际上对玩法并没有什么妨碍，毕竟围棋是世界上公认的最复杂的棋盘类游戏。倘若真按围棋规则走，六道公司早就被玩家砸了。
玩家们的主要工作就是占领九个星。玩家一人留在棋盘外作为指挥者，其余几人全上阵。上阵玩家落脚之处会生成白子，黑子由系统执行，玩家必须在黑子把白子吃干净之前占领九星，方为胜利。
写一段介绍听得谢君衣云里雾里的，长安棋局揉揉他的头，温柔道：“到时候听指挥就好。”
副本门口正正好好站了八个人，长安棋局冲他们点点头就示意开门。
大约十秒的读条工夫，谢君衣就发现自己处在一片虚空中，暗紫色和亮绿色交织纠缠成星云状，有点外太空的感觉。他们的正前方是一张宽大的棋盘，土黄色的棋盘上经纬交错着黑线。
谢君衣尝试着踩了一下，发现落脚绵实，就牵着长安棋局一步一步地走到了棋盘上。
经过商量，由软妹要逆袭当指挥者，其余九个按实力高低分配位置，于是谢君衣和长安棋局就此天各一方，各行打怪。
指挥者有特定的位置是在高处，方便观察整张棋盘的动态，棋盘四面则分别站二、二、二、三人，谢君衣和小蛋蛋还有我是神站在一起。
空枰开局，九星上立刻翻出黑子，黑子四周缭绕着光从白到黑共分九等，实力也是逐渐增长。
长安棋局在分开前给谢君衣叮嘱了两句话，其一是开局尽量多分散跑几个点。谢君衣记得清楚，认真执行，一开局就在棋盘上东跑西跑的，他踩过的地方迅速变出白子。约过了十五秒时间白子就不再出现了，谢君衣停止跑动，观察了一下附近，颗颗白子莹润如玉但团在一起，而别人的棋子较为分散。谢君衣有点窘迫，忘记要跑散了。
长安棋局说的另一句话是□□子要迅速，占领九星后不可再动。白子停止出现后就是黑子的天下，系统执黑子会将白子包围并吃掉，所以谢君衣地方团起来的白子简直就是送给系统的福利。既然一件事儿已经搞砸了，总要在另一件上找回来。他往四周察看发白光的黑子在哪里。
好不容易找到了属于自己的黑子，他惊讶地发现自己周围的白子已经开始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乌压压的黑子，像张黑洞洞的嘴。
谢君衣的内心卧槽了一下，赶紧打面前的黑子。黑子泛着柔和的白光，看着就很好欺负的样子。谢君衣发了几个大招把蓝用完了终于发现低级棋子确实好欺负，因为不会主动攻击，但是它们的血厚到令人发指的地步。
于是谢君衣不顾形象换了把刀开始砍。砍了有百来十下，谢君衣感觉自己的手都要麻木了，棋子的白光变得繁盛，棋身也出现了裂痕。谢君衣立马换了把小匕首□□裂缝里去掰，这一招很奏效，黑子的白光在爆发出耀眼的强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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