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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七·书-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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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翀气急,“义父,你为何不愿与慕儿一同离开?你让慕儿回到那里,是要让慕儿讨他人欢心么?既如此,慕儿现在就死,总好过被人□□至死!”
语罢,慕翀拿过放在床上的一柄宝剑便朝自己胸口刺下去。
子皙朝他手腕处劈了下,宝剑落地,慕翀还是受了伤。
这么些年慕翀的任性和冲动,他是知道的。可慕翀的聪慧与可爱他也知道。
第一次遇到慕翀的时候,那么小的孩子,就知道抱着心善的子皙哭喊,把年轻的公子哭得心软成一片,抱着他去买糖人也不撒手,就要神仙哥哥。也就是那时候起,两人的羁绊便开始了。
慕翀痴痴望着子皙的眉眼,看他眼睫微微颤动,看他嘴唇粉润似蜜果,恨不得立刻将他扑倒在身下,让他喊自己的名字,说他永远属于慕儿。
子皙一直不说话,看着大夫给他慕翀上药又着人给小公子换上干净的衣裳,让下人给公子喂些滋补的药汤。
慕翀不允,闹着要义父亲自喂他,子皙看着他,不动也不应声。
慕翀将下人递过来的碗和汤匙一并推开,动作太大,将才止住血的伤口撕扯的又开始流血。
子皙总是心软的,他让下人重新再去熬一碗补气血的药汤过来,准备干净的衣物和帕子还有热水,又叮嘱不要声张。
子皙蹙着眉给慕翀穿好衣裳,又给他寻了个舒适的位置让他半靠着,待下人都退下了,才坐在慕翀身边给他喂药。
慕翀张开嘴接过他喂过来的汤,心想着,子皙分明是爱慕儿的,只怪那个愚蠢无能的王子比,拖累了子皙。
慕翀皱着眉头,子皙,药好苦,慕儿不想喝了。
子皙无奈,给他递上一颗蜜饯,慕翀笑眯眯地就着子皙的手把那颗蜜饯含了下去,又笑眯眯地说“有子皙在,就不苦了。”
子皙拿他没办法,只能一直陪着。
慕翀让他离开,他又何尝不想,但他不能。楚初王初登王位,灵王不知是死是活,朝中上下局势不稳,百姓惶恐,将士离心,如今的楚国内有隐忧外有祸患,他身为楚国令尹,初王身边唯一能帮他的兄弟,他责任在此,由不得他任性。
子皙不愿将慕翀牵扯进来,所以在来封地之前,他便让人将还在病着的慕翀送走,只是他没想到,这孩子竟如此执拗,竟偷偷跟了来,若不是今日有人为他献上美人,只怕他还会在暗中跟着。
子皙将慕翀劝得睡下了,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去了书房。
睡梦中的慕翀睁开眼睛,眼神里半分睡意也无。
官枞与子皙在书房商讨完事务同子皙拜别,子皙与他一同走出来,行至庭院,官枞眼神一变,朝暗处拔剑挥了过去。
暗处之人身轻如燕,脚尖点地、一跃便避过了,官枞武艺更胜一筹,不过十招,他就落了下风。
黑衣男子用手臂挡下官枞一剑,官枞欲趁机将人拿下,正是这时候,慕翀从房内出来,喊了声“什么人?”
黑衣人一跃而起,落在慕翀身前,将剑架在了慕翀的脖子上。官枞欲施招,黑衣男子喊“站着别动!否则他小命不保!”说罢慕翀脖颈便被他的剑锋划了一道。
子皙惊呼“别、别伤他,我们不过去!”
慕翀笑着安慰子皙“义父无需担心,慕儿不会有事的。”
黑衣人架着慕翀迅速逃离,很快就不见了。
18日,卯时,令尹的养子已被贼人绑去整整一日,将士来了一拨又一拨,还是没找到慕翀。
子皙立于慕翀房前望着屋内,脸色苍白。
官枞在他身后,安慰“子皙,无需担心,小公子聪慧,定能全身而退。”
子皙摇头“不,这次不同。”
官枞不明白,问他“为何?”
子皙看了眼手中的纸鹤,道“慕儿若是存了求死之心怎么办?”
“人人都想活,他为何要求死?”
“他。。。或许他说的是真的,可我从来都当他是任性不愿离开的借口。”
巳时,有人来报,说是有百姓在城外七十里处的青竹林见过几个极其面生之人,那之中似有越人,他们将竹林里的宅子给占了去。
子皙与一众将士赶到的时候,子皙看见慕翀的表姑父把身无寸缕的慕翀压在身下,慕翀眼神混浊的就要去抱那个男人。
子皙让那些人把那个男人杀了喂狗,那男人嚷嚷着不是他,是那贱货自己勾引他。子皙让人把他舌头割了,再去喂狗。
子皙总是温柔善良的,这样狠戾的子皙,是因为慕翀。
屋子里清净了,慕翀扭着腰往子皙身上蹭,子皙心疼慕翀,恼恨自己,他绝不会料到慕翀说的竟是真的。世上竟有如此恶心之人,那时候的慕儿不过几岁而已啊。
子皙跟慕翀说对不起,是义父的错,义父应该相信你的,义父应该早一些找到你的。
慕翀扭着身子喊,义父,慕儿难受得很,义父救救慕儿。
慕翀身上太烫了,子皙慌了神。
幸好,官枞很快就到了,官枞给慕翀施了针,放了血,又让下人给慕翀泡冷水,子皙不同意。
官枞看着倚在子皙怀中睡着的慕翀,欲言又止。
子皙问他“慕儿这是怎么了?”
官枞抿唇思索了片刻,望着子皙,答“被人下了合欢蛊。”
“那是什么?”
“一种。。。须得泄阳。。。即与人交欢方可续命之蛊毒。”
“除了这个,还有什么方法可解?”
“有。”
“什么?”
“死。”
银针只能暂时压制,子皙让官枞先行离开,官枞只能离开。
很快,慕翀蛊毒发作了。
子皙抱着慕翀,慕翀全身都在抖,慕翀跟子皙说,子皙,慕儿好难受。
子皙将他拥着,说,义父知道。
慕翀的呼吸越来越重,子皙的心也乱了。
慕翀哭着喊,子皙,慕儿疼,子皙亲亲慕儿好不好?
子皙很温柔,他说,嗯,好。
慕翀身上又热又烫,子皙的身子又冷又软,慕翀喊他,子皙,慕儿好热好难受,有火在烧慕儿,有虫子在咬慕儿。
子皙吻他,拿自己柔软冰凉的身子去给他散热。慕翀就变得不像十几岁的少年了。
慕翀很不温柔,只知道跟子皙索取。
子皙哑着嗓子喊慕儿,义父肚子有些难受。慕翀笑,那是因为子皙太能吃了。
子皙抓着慕翀的手指松开了,慕翀又用五指紧扣住他,子皙的粉颊上汗津津的,发丝散落,嘴唇微张。
慕翀眼神炙热,坐起来扣着子皙脑袋,像是要将子皙整个人都吞进自己身体里一般。
慕翀扶着子皙的腰,站了起来。
这山里的宅子面积不大但也是个精致讲究的,从正厅到正房到厢房,再到厨房,慕翀全走了个遍。
子皙无力地问他,你在找什么?
慕翀一手托着子皙,有些神智不清的问,义父赠予慕儿的绸缎去何处了?
子皙哄他说在正房,慕翀便又回了正房。
子皙散开的头发拂在慕翀面上,慕翀伸手摸出一把匕首将自己与子皙的一撮头发割断,系了个死结。
慕翀一手抓着它,一手摁着子皙手腕上的那个牙印,像恶狼对付无力的猎物一般去跟子皙要更多,子皙只能顺从他。
断断续续地,直到翌日午时,慕翀才让子皙趴在他身上睡一会儿。
到了酉时,慕翀醒了,子皙还在睡,慕翀便拿官枞放在屋外的干粮和果子进来,去喂子皙。子皙拍开他的手,慕翀把柿子咬了一口,撬开子皙抿着的嘴给他喂进去,红色的果汁从嘴角处流了下来,像鲜红的血,溅在两个人身上。
子皙不安的扭了下身子,慕翀身子又热了,把柿子和慕儿一起喂给了子皙。
19日酉时,慕翀抱着子皙靠在浴桶里,慕翀亲了亲子皙的后颈,那里全是淤痕。慕翀心疼极了“子皙,对不起,慕儿。。。”
子皙无力地冲他笑“无事,慕儿不用担心。”
慕翀将子皙抱回床榻,在他额头眼睛嘴角亲了又亲,子皙笑,慕儿,让义父歇一歇吧。慕翀乖巧地“哦”,便将子皙用力揽着。
过了许久,子皙问慕翀“慕儿,你为何随身带着匕首?”
慕翀说“遇着子皙之前,慕儿身上便一直带着的。”慕翀又笑了,说“呵,你送我走的时候,我偷偷地又去买了一把来玩儿。”
子皙沉默了片刻,说,子皙以后不会送慕儿走了。
慕翀笑,“子皙,慕儿喜欢此处。”
子皙说“好,日后,义父就陪慕儿在此处。”
20日,子皙离开了一会儿,回宅子的时候,慕翀正拿着匕首在划自己的手腕,子皙手上的干粮和果子全掉在地上。
子皙夺了慕翀的匕首,慕翀咯咯笑“义父没有不要慕儿。”
子皙绷着脸不说话。
慕翀抱着子皙哭“慕儿任性,慕儿不好,慕儿让子皙不高兴了,子皙不要生气,不要离开慕儿好不好?”
子皙总是不忍心苛责慕翀的,子皙坐在慕翀身上,帮他包扎伤口,说自己没有要离开,没有生气,可慕翀不信,子皙亲了亲慕翀,捧着他的脸告诉他,子皙不会生慕儿的气,子皙帮慕翀脱衣服,帮他占有子皙,帮他确认,子皙不会离开慕翀。
21日,慕翀醒来,子皙笑着把那袭绣满了繁花的锦缎和一串晶莹透亮的糖葫芦递给了慕翀。
糖葫芦放在桌上,锦缎被披铺在地上,子皙在锦缎上,慕翀在子皙身体里。
22日,城里传来消息,灵王还活着,活着回来了,来拿回属于他的一切。城中大乱,所有人都恐惧害怕都想逃,只有子皙想回城里去,慕翀抓着他不让他走,他哄慕翀,义父很快便回来,慕翀不听,子皙恼了,甩开慕翀的手就要走。
慕翀第一次对子皙那么狠,明明才十几岁的少年,力气大的惊人,子皙挣脱不开,只能任他发泄。
戌时,子皙醒了,身体被绑住了,根本无法动弹,慕翀抱着他给他喂吃的。
子皙说义父胃口欠佳,只想吃老张伯家的小馄饨,慕翀看了一眼绑着子皙的绳子,亲了下子皙额头,说,子皙,你要是离开,就是让慕儿死。
慕翀离开后,子皙挪去了窗前,朝屋外吹了声口哨,马蹄声响起,很快又听不见了。
一盏茶后,官枞出现在竹林。
亥时,子皙托官枞将初王的尸身偷了出来,将他放在竹筏上,顺流而下,让他来世做个自由随心的人。
官枞一直陪在子皙身边,子皙让他放心,慕翀还需要他。
官枞欲言又止,子皙问他怎么了,官枞只说,你俩以后怎么办?
子皙说,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吧。
慕翀在屋子里喊着要杀人,要杀了弃疾,要杀光楚国人,黑衣人跪在慕翀脚下求饶,说新王答应了的事就不会变,只要王子皙不再出现在他面前,不再入楚国,他不会动他。
慕翀拿匕首刺他的指尖,冷笑,“子比那个窝囊废,要不是看在子皙的份上,他早就该死了,弃疾那个蠢货敢把风声从郢都往这里传?若不是我不想让子皙操劳,哪里轮得到他坐这王位!”
地上的人连连称是。
慕翀踩着地上那人的手,说“姓费的,让你家新王给我安分点儿!他若是敢动子皙,我怎么让他坐上那位子的,就会让他怎么滚下来!”
子时,慕翀找到子皙的时候,子皙坐在竹林外的一片草丛里看天上的月亮。慕翀过去抱他,他抖了下,慕翀以为他冷,将他抱的更紧了。
静默了许久,子皙问慕翀,慕儿,义父捡到你的时候你5岁了吧?
慕翀笑,嗯,5岁了。
子皙又说,慕儿将要弱冠了呢。
慕翀亲了亲他,“嗯,慕儿可以娶子皙了。”
子皙像是没听见,自言自语道,你表姑父真是禽兽。
慕翀僵住了,子皙从来不在他面前提这个。
不过,很快子皙又打乱了他的疑惑。子皙主动亲吻他,还学着慕翀那样,霸道地用舌尖去顶开他的唇齿。
慕翀不太想让这样的子皙被月亮和星星看见,可又觉得这样的子皙太好看了。
慕翀把自己的衣袍解了,让子皙躺在厚厚的草丛里,他挡住了上头的月亮和星星,不让他们看到这么好看的子皙。
子皙勾着慕翀的腰,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他。
慕翀被那样的眼神看得有些心惊,急忙喊他的名字。
子皙突然笑了,很轻很美的笑了。
慕翀在子皙身后,子皙转过脖子去吻他,在他耳边说,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子时,慕翀不过是听了子皙的话抱着他去清洗,不过是听了子皙的话去帮他找一件干净的衣服过来,不过是耽搁了一小会儿才将那扇紧锁着的门打开,不过是没有起死回生的法术,不过是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半个时辰以前还在说爱他,还在渴望他,还在跟他难舍难分的人,就那么决绝地离开了他,只留下一句话,义父子皙是慕儿的,令尹子皙是楚初王的。
丑时,慕翀重新倒热水给子皙沐浴。
寅时,慕翀抱着子皙坐在竹林里说话。
辰时,慕翀抱着子皙吃早饭,把子皙嘴角处的东西擦了又擦。
午时,慕翀抱子皙去榻上午睡,发现了枕头下的一个锦囊,里面用一条红线把两人的头发死死的绑在一起,还用一块绣着鸳鸯的红布包着,鸳鸯旁边绣了两行小字:少时与君相知,白头予君同穴。
戌时,慕翀还在看红布上的字。
亥时,官枞来了,官枞从慕翀怀里抢走了子皙,慕翀要杀官枞,官枞告诉慕翀,是你逼死了子皙。
很快,子皙就被官枞带走了。
子时,慕翀开始收拾屋子,因为子皙向来喜爱干净。
慕翀把屋子里所有东西还原成子皙还在的样子,把子皙的衣服和那根绳子一同埋在了竹林里。
翌日卯时,慕翀攥着那个锦囊,跟那座衣冠冢道别,说,子皙,慕儿晚些再来陪你。
楚平王即位后,官枞辞去官职,费无忌任太子少傅,伍奢为太子太傅。费无忌挑唆平王将本该是太子建之妻的美人秦女自己娶了,将另一名女子替作秦女给太子建为妻。
美人调包事件泄露后,费无忌又挑唆楚平王与太子建离心,太子建被发配,伍奢为太子谏言,费无忌便唆使平王惩治伍奢。
伍奢死后,其子胥为人所救,逃至吴国。
楚平王十三年,平王殁,太子珍即位,是为楚昭王。
楚昭王元年,费无忌死于子常之手。在此之前,他在那间竹林的宅子里跪了一夜,哭求小公子救命,无人回应。
楚昭王四年,伍子胥任吴国重臣,位同上卿。
楚昭王十年,春,18小国于召陵会盟,商议伐楚。
同年,吴、楚峙于柏举,历经五次大战,短短十余天,吴军攻入楚都郢。
伍子胥为报父仇、兄弟仇,掘楚平王墓,鞭尸三百,莫不震惊。
身披繁花锦缎的消瘦男子坐在马车里,目睹其暴虐之态,推开下人递过来的药,手持一串糖葫芦,咬了一口便弃了。男子咳嗽不止,看着手帕上的血迹,他皱起了眉。
像那一年的郢都城,躲在楚国四王子怀里的小公子,皱着眉头说“义父,药好苦,慕儿不喝了。”
【越人歌——完】
陆一宁反复看了几遍这篇,总觉得有些说不出的感觉,翻了下评论。
【N刷这篇!大爱腹黑慕儿!大爱我可怜的子皙!但作者隐秘的情·事描写是肿么肥事?感觉作者大大很矛盾呀,不太想写又被逼无奈不得不写的感觉呀,哈哈233333】
【官枞是怎么样的人物呢?感觉好神秘好腻害的样子呢!肿么感觉他会把子皙救活呢?然后子皙什么都不记得了,跟他在一起了?】
【楼上的宝宝,不要站邪教哦!虽然我也希望子皙有个好结局,但是我觉得子皙那么善良又贼衷心的一个人,知道自己护着的人竟然逼死了自己的王,他不可能活得下去,哎!哭死我了!我再哭会儿!】
让陆一宁真正找到答案的是一个叫爱慕昔阳的粉丝发的评论。
【话说大家没发现从这篇开始,大大的叙事风格就变了吗?而且两个人之间的纠葛冲突什么的变得更多了,你看第一篇和第二篇那叫一个一笔带过呀。(来自一个看完所有故事又重新考古的迷弟所言,不剧透)】
这条评论里很多跟评,都是看完几篇故事折回来发表看法的粉丝,评论很中肯也有不少剧透的,但鉴于博主的故事并没有完结,所以那点剧透也就丝毫没影响。
陆一宁除了上班时间,一旦休息就会研究这篇,袁孟凑过来,揶揄道“陆陆,你怎么突然这么感兴趣了?不像你的风格啊?你什么样的大神之作没看过,没见你这么入戏过呀?是谁之前说人家乱写瞎编的?是谁之前一脸嫌弃的?啧啧啧。。。陆真香!”
陆一宁微愣,是的,他似乎有点儿真香了。
作者有话要说: 部分资料取自百度、豆瓣
切勿深扒历史原型
鞠躬致谢
☆、轮回道·阿满与桓儿
【轮回道三·#桓儿#】
博主:@搬运工
原作者:无名
【中平六年,九月初一。】
董卓废刘辩,议立陈留王即位,百官震惊却不敢言,同年,汉献帝刘协即位。
曹操不愿与董卓合作,遂改易姓名逃出京师洛阳。
【初平元年,春。】
元华要去出诊,小桓闹着要与他一道。
回来已是酉时,小桓眼尖,瞥见前方有人躺在河岸上,大喊,元华哥哥前面有人。
元华被小桓缠得没办法,只能将人救回家。
元华给这人治了剑伤,又发现此人似有离魂症,小桓单纯心善,便求着元华给人治病。
元华说“此人必定不是普通人家,说不定与近日所发生之大事有关。”
小桓不解“元华哥哥不是医者么?怎可见死不救?伤者身份如何与你救他是没有干系的呀。”
元华问,兄长若是救了个祸根,那又该如何?
小桓拍胸脯道,有桓儿在,必让他从善了去。
元华给伤者包扎后告诉小桓,箭伤是小事,无碍,但离魂症难治,只能缓解。片刻又说,此症迟早会发作。
小桓说,无事,元华哥哥医术精湛,桓儿细心照料,必定不让他发作。
当晚,小桓坚持要守着伤者,困极了便趴在床沿眯一会儿,元华无奈,只能陪着在旁看医书。
翌日清晨,伤者醒了,见元华给趴在自己床前的少年披衣裳,茫然问,此乃何处?你们是何人?
元华答,救了你的人。
伤者又问,他这是?
元华叹了口气,他担心你犯病,守了你一夜。
伤者不解,他认识我?
元华说,不认识,他自幼心善,见着街边流浪的猫猫狗狗都会如此,不必介怀。
小桓醒来见他醒了,大喜,眨着眼睛说,大哥哥,你醒了呀?我是小桓,他是元华哥哥,你呢?你叫什么呀?
伤者说,我叫阿满。
【初平元年,初夏。】
两个月后,元华同小桓讲,要让阿满离开,小桓不解,问他为什么,元华只说,家中无米粮养他。
小桓想了想,说“那元华哥哥你日后出诊桓儿便不同你去了。”
元华问,为何。
小桓说,桓儿去城里给人算卦看相,得了银两便可以换米粮了。
此事被阿满知道,问他,你为何待我这么好。
小桓说,阿满哥哥好看又温柔,桓儿不想让阿满哥哥饿着。
阿满问,为何不想让阿满哥哥饿着?
小桓皱着小脸想了想,说,桓儿从前听娘亲说了,喜欢谁便不能让他饿着。
元华面露不悦,道小桓孩子心性,你莫要当真。
阿满眯着眼睛笑,是元华兄当真了罢。
【初平元年,初秋,气候大好。】
小桓在前头走着,元华与阿满在身后跟着,沉默片刻,元华说“小桓自小聪慧过人,整日沉迷谋略之术,八岁那年没了爹娘,自责愧疚,便去习那些旁门左道的术法,经脉逆行,此后便成这样了。”
元华又说“我不知你究竟是何人,但小桓旧疾未愈,受不得刺激,还望你不要伤害他。”
阿满笑,你怎知我会伤害他。
元华微愠,“你莫要当我不知,你瞧小桓的眼神。。。他是我弟弟,你休想动他。”
阿满嗤笑,“我瞧他生的那样俊美,便多几眼罢了,你这个兄长未免太过紧张了,还是说,你是担心我将你的小桓抢了去。”
元华不说话,阿满追上前与小桓并肩而行。
少时,三人分道而行,元华去给一户人家的老爷诊病,小桓去集市摆摊儿,阿满给城中一户人家送蔬菜。
小桓站在街头给人算卦看相,少年个子高,样貌也俊俏,有官少爷见他生的好看,便逗他,可否做他的小倌。
小桓摇头说不可以。
官少爷又伸手给他看,说,小公子给哥哥瞧瞧,哥哥何时能成贤人。
小桓看着他摇头,说你成不了贤人。
官少爷说,你都没看,怎知不能?说罢就去抓小桓的手。
阿满正往这边走,就见小桓似是被人欺负,怒喊,找死么。
小桓拦下阿满的拳脚,说,阿满哥哥打了他好几下了,又被这么多人骂,足够与桓儿道歉了。说罢又给官少爷作揖“是桓儿失言在先,还望这位大哥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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