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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海间-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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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刀自身断裂的缘故,那些实现心愿的主人多半会嫌弃他,然后将他再度抛弃。”
“所以,他一直再被人抛弃着。”
“而胭脂刀的最后一位主人,传言是个姓晏的姑娘。她无父无母,因家中贫寒,小小年纪就给一户人家买走当童养媳。”
“晏姑娘过得也不好,没多长时间就自杀了。而她临死前的愿望,是让欺负她的晏家人遭到报应。”
“胭脂刀为晏姑娘,要杀光了欺负过她所有人。于是,他凌迟了买下晏姑娘的人家,五口人被活生生削成白骨。也正是因为胭脂刀过于手段残忍,引来了一位法力高深的云游道士。道士为了村民着想,将胭脂刀封印在枯井。”
报春燕双目一亮,忽然道:“是不是江小姐偷了枯井里的胭脂刀,许了愿望?”
“不排除这可能。”但沈泊如话锋一转,垂眸看向报春燕,又道:“你也知道,大椿是上古神木,一般妖怪根本接触不到。而且大范围驱使疫鬼,也不是妖怪可以做到的。”
“更奇怪的是,如果事情真如我们所想。天底下能治瘟疫的灵药千千万万,胭脂刀为什么要给江燕婉大椿?八十日一过,死者复死。这不像是报恩,倒像是报仇。”
本来就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报春燕更显迷惘,慌乱道:“那,那神君,我们现在该做什么?”
沈泊如轻笑:“去胭脂井看看吧,没准会找到什么有意思的东西。”
时至黄昏,夕阳余晖穿过天际棉絮一般的云层,将它们染成深浅不一的玫瑰色。
夕照晚霞。
沈泊如牵着报春燕,来到了城南处胭脂井的位置。城中盛传井底锁着恶妖,周围居民早已搬走,只留下几间半坍塌的房屋。他们跨过半人来高的蓬荆乱草,吓得一众麻雀振翼而逃。
沈泊如见井沿边搭着一条长长的旧麻绳,忙走过去看。他拾起绳子,发现上面沾染的尘土很少,应该是最近才被放在这里的。
看样子,最近有人下去过。
沈泊如探出头向井内望去,这口枯井极深,黑黢黢地看不到底。阴寒的气息扑面而来,叫人脊骨发冷。
报春燕一时好奇,双手扒着井沿,伸长脖子往里面看。她突然打了个寒颤,忙离开那口井,道:“神君,我感觉到这里面藏着很不好的东西。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心里突然好难过。”
报春燕说的,沈泊如也感觉到了。仙神的五感敏锐,最容易觉察到生物的情绪与善恶。这口枯井中残存着不少执念,其中有不甘和憎恨,但更多的是一种近于绝望的孤独。
沈泊如闭上双眼,扶着井沿叹息一声。心想,这些应该是那把胭脂刀留下的执念。
片刻,他平静道:“我要下去看一看。”
报春燕觉得自己也是神仙,应该和跟沈泊如一起下去查找线索,但她又害怕,不好意思开口,声音细若如蚊哼:“我跟着神君。”
沈泊如笑着摇头,他知道小姑娘不敢,于是说道:“你留在上面就好,万一有什么人过来捣乱,还需要你帮我拦一拦。”
报春燕看着沈泊如的笑容,不知为何,心中忽地生出一股勇气。她攥紧双手,应道:“神君放心,我不会让任何人靠近的!”
沈泊如依然在笑:“拜托你了。”言罢,他左手一撑井沿,飞身跃入深井。报春燕赶紧扒住井沿伸头下看,井内黑暗一片,她望不见沈泊如的身影,用力喊了声:“神君,你小心啊!”
胭脂井极深,报春燕的声音在里面层层回荡,传到沈泊如耳边时,已然听不清了。他落在井底,伸出一根手指。猛然间,一簇小小火苗在他指尖燃起。虽然火苗很小,但光芒足以照亮整口井。
沈泊如看见,自己左侧的井壁上,有一个不规则的大洞,看样子是被人从外面强行破开的。洞口幽深,长长如甬道一般,不知通向何方。他想了片刻,踩着满地枯叶尘埃,弯腰走了进去。
明明没有风,他指尖处的小火苗忽而摇晃一下,光芒也黯淡了许多。沈泊如见状,抬起右手拢住火苗,继续往前去。
借着昏暗火光,沈泊如发现青石砌成的光滑洞壁上,刻满了密密麻麻的文字。因为年代久远,大部分变得模糊不清。不过连蒙带猜,还是能知道大概的内容。
洞壁上,讲述的是一个早已灭亡的古国的故事。
古国名为西王母国,位置大体在泾川回山一带。国中人皆信仰一位虎头豹尾的神女,号西王母,并且认为女国主为神女托生,遂冠以神名,也称为西王母。
在他们的传说中,西王母是掌管瘟煞与刑法的神。每当春季,女国主便会带上狰狞的虎头面具,与类似于豹尾的装饰物,双手各持一柄翠玉长刀,在神像前祈求百姓平安、国运昌隆。
女国主所持长刀,一把名为“天之厉”代表瘟疫与灾难,另一把名为“五残”象征杀戮与刑罚。
这两把刀自西王母国建立之初便已存在,被百姓视若神明,供奉在庙中,只有祭祀时才会使用。
后来,西王母国亡。异族人攻破王都的那日,最后一任西王母怀抱天之厉,从破败城墙上跳下,殉国而死。
她临死之前,说:“我不信供奉了千百年的神女会抛下她的子民,今我以血为祭,若神刀有灵,我希望这些屠戮我臣民的异族人,不死于战乱,而是以痛苦的方式死于瘟疫。”
女国主的血溅满了翠色刀身,将它染成了绯红的胭脂色。不久,她的愿望灵验,那些善于征战的异族人全部因瘟疫暴亡,死状凄惨。
人们因此称天之厉为妖魔,并将其打断,镇封在泾川之下。此后过去千载,唐朝时,一路来自西域的马队在去往长安的路上途径泾川,无意间挖出了天之厉。
那些商人将断刀合在一起,打算买个好价钱。期间几经流转,被一名富商当成古董带到了邺城。
洞壁上的故事,自此结束。
其实后续也不难想,结合邺城中胭脂刀的传言,这把刀曾经帮几个人实现过愿望。不知何缘故又被抛弃,最终到了晏家姑娘的手里。
沈泊如猜测,洞中文字应该是封印胭脂刀的人所留,以此告诫闯入者,不要将这把妖刀放出。他觉得有些可惜,那个人费了这么多心思,这把能引起瘟疫的刀,还是被取了出来。
沈泊如继续向洞的深处行去,不多时,他就来到了最里面,八根婴臂粗铁链从三面石壁上延伸下来。借着微弱火光,他看到铁链上刻着密密麻麻的文字。
文字样式奇特,笔画圆润,不同于方方正正的中原文字。看样子应该是泾川那边用来镇封妖刀的咒文。
沈泊如心思一动,想要拓印咒文。奈何手边没有趁手工具,只得咬破手指,抻平长袖,将咒文临摹下来。
胭脂井外,报春燕抱着双腿,靠着井沿坐着。此时夜色已深,她见沈泊如许久没有回来,不免担心起来。
报春燕几次想下到胭脂井里,但转念又想到沈泊如临行前的嘱托。眼下情况特殊,万一真有什么妖魔鬼怪靠近,她留在上面,也能帮着挡一挡。
初春时节,正是乍暖还寒时候,夜风吹来,报春燕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她缩了缩身子,低头往手心哈了口热气。
“小姑娘。”
一个清亮的男声,突然传到报春燕的耳朵里。
她闻言抬起头,忽见身前站着一个年轻的男人,白衣秀带。他看上去约莫二十五六的年纪,嘴角微往上扬着。虽是天生一张笑脸,但那眼神锐利,温和笑意下似藏着一把随时可能出鞘的刀。他头发用根碧玉簪松松绾起,有几缕没梳上去,垂在鬓边,看上去有些不修边幅。
她不知发生了什么,愣愣地瞧着这个莫名其妙出现的青年:“你是哪个?”
青年上下打量报春燕,眨了眨眼,笑道:“我找沈秋。”
报春燕听他提到沈泊如,立刻警觉起来,站起身问道:“你找神君做什么?”
青年思考片刻,笑道:“哎,小姑娘,我找沈秋。你放心,我是好人。我是与他同吃同睡的老相好,他的亲亲相公,来找他再续前缘的。”
这话怎么听怎么不像好人。
作者有话要说:
大椿能活死人的说法,是我编的。
第4章 泾川刀(4)
报春燕觉得这人满口胡言,一定是个疯子,气道:“这三界谁不知道神君脾气好,样貌好。喜欢他的男男女女海了去了,你算老几?!”
青年闻言也不生气,而是笑嘻嘻地说道:“那些人都是没胆子的的怂包,顶多口头说说,过个干瘾罢了。不像我,有贼心又有贼胆,被拒了几十来次,还能把人追过来。从今儿开始,我就是老大了。”
他看了几眼胭脂井,又问:“我的阿沈是不是下去了?”说着扶住井沿,就要往下跳。
“你好不要脸!”报春燕哪能让他下去,一把扯住青年衣袂。可惜她人小,比不得他力气大,瞬间被拽了下去。
报春燕想把青年拉上去,他自然不肯。这两个人互相拉扯,以至于落地时双双大头朝下,摔了好大一跤。
沈泊如听到动静,举着指尖的小火苗,从洞口探出头向外看。倒在地上哎呦呼痛的青年瞧见沈泊如的身影,忙站起身,拂去头顶上的枯枝落叶,规规矩矩地行了礼:“江移舟见过神君。”
短短几个字,江移舟说得很慢,一字一顿。但不等同于令人生腻的拖长音,反而倒有些严肃认真。
沈泊如乍见故人,双手颤了颤,他扭过头看向一旁,眼睫低垂。因站在阴影处,旁人也看不清他脸上是何表情:“你怎么来了?”
江移舟仍维持着那个恭敬谦卑的样子,温声道:“我在人间待了许多年,对人间比较熟悉,想着神君总有用得着我的地方,过来帮帮忙。”
报春燕一惊,这姓江的在地面上的表现,分明就是个混混,而见到神君就温文尔雅了,居然还有两副面孔!她担心沈泊如上了这登徒子的当,气急败坏道:“神君,你可别听他花言巧语!这人图谋不轨,他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他说,他说。。。。。。”
江移舟笑眯眯地看着她:“小姑娘,我之前说了什么?”
报春燕涨红了脸,她一个姑娘家家,又是当着沈泊如的面,怎么也说不出“同吃同睡的老相好”“亲亲相公”这几个恬不知耻的字眼,被气得直跺脚。
沈泊如好歹和江移舟有过那么一段,老夫老夫,知道江移舟是个什么烂德行,狗嘴吐不出象牙,最会说污言污语,兴致来了能将人活活气死。他叹息一声,牵了小姑娘的:“既然来了,就一起往里面看看吧。”
报春燕神色稍缓,她对江移舟做了个鬼脸,看向沈泊如:“神君都找到了什么线索?”
他两人边说,边走入井底洞穴。江移舟却没有动,像蜡像一样杵在原地。
沈泊如忽然顿住脚步,侧过头用余光瞥了一眼身后那个姿态谦恭的身影,朗声道:“走吧。”
江移舟这才欢欢喜喜地跟了上去:“哎,走!”
沈泊如的心情有些复杂。他看了眼跟在身后的江移舟,想说什么,迟疑半晌却没有说出口。
他只是想问一问江移舟,这些年过得好不好?
不过依照江移舟的脾气,就算这几年穷得要饭,也会嬉皮笑脸地回答:这些年过得十分潇洒快意。
左右都是一句废话,也就不必问了。
他们三人正看洞壁文字时,走在后面的江移舟却停下了脚步。沈泊如觉察到他的动作,回头问道:“怎么了?”
江移舟笑了笑:“神君没感觉到吗?前面有东西来了。”说着,他自袖中取出张黄符,猛地甩向身前。
两张黄符瞬间燃烧起来,极速向前冲着,映照四周。
在离离光芒的映照下,许多类似于人影的东西显现出来。它们没有腿,飘荡在几人身前。
沈泊如的确没有感觉到这些东西的存在,因为体内混沌元气的流失,他的神性亦在日渐衰败,五感也不似先前敏锐,而且会越来越迟钝。他担心江移舟看出自己快进棺材了,忙道:“只是些不入流的小东西,一时没有在意。”
报春燕小声道:“这些就是疫鬼吗?”
沈泊如道:“不是。它们只是普通的疫气,没有意识,也没什么攻击性。。。。。。不过疫气出现的地方,必有疫鬼。”
正在此刻,忽然,一股黑气从洞壁中窜了出来。它有一张老人的面孔,与一双竹竿子似得胳膊,指甲也很长,像是黏在手上的十根细筷。
它枯槁如朽木的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张开口,就像一只捕猎的苍鹰,霎时对着沈泊如扑了过去。
沈泊如立在原地,神情依然是淡淡的。就在那怪物扑来的刹那,他手里凭空多了一把长刀,瞬间将它劈成两半。
刀是银白色的,很亮,仿若一缕月光。
沈泊如提醒道:“小心。”
他刚刚说完,许许多多黑雾自两侧洞壁冒出,迅速凝成人形,这些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他们无一例外,都有着皲裂如枯树的皮肤,以及长长的指甲。
他们死死盯着沈泊如和他那的把刀,张口中发出尖利的吼声,用力挥动双臂,对着几人扑去。
“这些就是疫鬼了吗!”报春燕用双手遮住眼睛,直往两人身后缩:“现在怎么办啊,太多了!”
电光石火间,沈泊如将手中的长刀往上方轻轻一抛,只见雪色长刀悬在几人头顶,如陀螺般旋转起来,自上而下散发出一片淡金色光幕。光幕如一堵高墙般挡在几人身前,那些黑色疫气一碰到它,便会消弭散去。
沈泊如的佩刀名为朝生,与其主同应天地初开时第一缕光而诞生于归墟,南海沧浪所化,诸天妖鬼皆辟易!
报春燕见状,这才敢探出头,喊道:“姓江的你往后退退,别沾上疫气!”
“没关系,我不怕这个。”江移舟觉得自己不能龟缩在后,怎么着也得拿点本事出来。他旋身而起,衣袂烈烈翻飞,右手上有一道银白光芒凝聚。
周围疫鬼见状,亮出长爪,如虎狼般向他扑去。
数不清的黑色疫气迎面而来,江移舟只是扬起了手里的白芒,它们随江移舟的动作,对准黑色雾气的脖颈与腹部回旋劈下,华光灼灼,霍如羿射。
数只疫鬼哀嚎一声,灰飞烟灭。
而位于后方的沈泊如,则拿出了两张桃木符,他手腕一甩,将其中一张丢出:“接住!”
江移舟并没有急着去接桃木符,忽见光芒闪跃,他手中白芒形态拉长,眨眼间变成一把亮银色的长丨枪。
他右手握住枪杆,就势向前横扫,恰似回风卷落秋叶,顷刻震开身边的一众疫鬼。
江移舟用左手两指夹住沈泊如扔出的桃木符。一条浅白色的细细光线忽而显现,将两人手中的桃木符遥遥链接起来。
凭借这根光线,沈泊如的身影瞬时出现在江移舟的旁边。
报春燕不免担心起来。
她看见沈泊如单手结印,数不尽的繁复咒文,随着他手势的变化渐渐浮现在幽暗洞丨穴。
被咒文照射到疫鬼们发出凄厉的哀嚎,一张脸都处变得扭曲可怖起来。
沈泊如走近一只疫鬼,弯下腰,瞧着狼狈的它,微微一笑:“说吧,你们为什么来邺城?”
他的声音很轻,也很温柔。
但那疫鬼却是在一个劲地发抖,它抬起眼,惶恐道:“我们有眼不识泰山,大人饶命啊!神君有令,我们也是迫不得已才来的这里!”
沈泊如直起腰,笑问道:“神君?邺城什么时候有了位神君?”
疫鬼抬头看了一眼沈泊如,又看了一眼江移舟。它好像在害怕什么,犹豫片刻,低下头不发一言。
江移舟嗤笑一声,举起长丨枪,明晃晃的枪尖直指它的脖颈。他脸上满是轻佻的神色:“你说不说?”
疫鬼连连叩头,哆哆嗦嗦地说道:“这位神君以前是西王母的佩刀,受过世人供奉的,能消除天下瘟疫病症。这可是我们疫鬼大克星,他的命令我们这些小妖怪哪敢不听!”
报春燕大字不识几个,听疫鬼的叙述,这才知道胭脂刀的来历。她满脸不安神色:“神君,我们现在怎么办?”
沈泊如叹了口气:“我收了你的报酬,这件事自然要管到底的。人间有句俗话,叫做‘杀人偿命,天经地义。’这把刀私自降灾,导致邺城疫情肆虐,就凭这一点,我也不可能放了他。”
沈泊如又问疫鬼:“你们知不知道,这把刀一般会在哪里出现?”
“不知道的。”疫鬼急忙开口,道:“两位大人。。。知道的我都说了,我们是不是可以离开了?我们保证,马上离开邺城!”
“不忙,清干净邺城的疫气再走。”沈泊如缓声道:“我负责解决燕晋两地的妖鬼怪事,说起来邺城也在我的管辖范围。你们下次再想来的话,需要与我商量。”
疫鬼们听了这话,齐齐打了个寒颤。它们话也顾不上说,同手同脚地离开了枯井。
疫鬼事毕,几人同向外走。
沈泊如道:“我想找一找关于胭脂刀与晏家姑娘的记载。我好奇这把刀经历过什么,从受世人供奉的神物,沦为招致灾祸的妖怪。”
报春燕道:“胭脂刀和晏家姑娘的事情,邺城的人基本都知道。记载他们的古书也有很多,根据他们改编的志怪传奇更是不少,很好找的。”
江移舟道:“阿沈,现在太晚了。即使想找,书铺子也没有开门。等明天一早,我陪你一起去找吧。”
沈泊如瞧了瞧他,又很快别过眼去:“恩。”
江移舟看见沈泊如这个反应,低下头,笑了。
报春燕瞧他笑得二不兮兮的,心觉奇怪,敢情这姓江的还是个傻子?
作者有话要说:
《山海经·大荒西经》记载:“有人,戴胜、虎齿、有豹尾,名曰西王母”。《山海经·西山经》又提到:”西王母居住在玉山之山,其状如人,豹尾虎齿而善啸,蓬发戴胜,是司天之厉及五残。“
关于里面的厉和五残,都是凶星名,代表了自然灾害与刑罚。西王母在最原始的记载中,是个掌管瘟疫刑罚的神。
还有古籍中描述的那个西王母形象,头戴羽毛装饰什么的,更像远古某部落的女酋长。
第5章 泾川刀(5)
他们回到了客栈。
沈泊如走入二楼自己的房间,他才要关门,江移舟忽然出现在他面前。
江移舟一只手顶着门不让他关,挑眉笑道:“阿沈,我们多年未见,正巧我也没地方睡,不如我们今晚叙叙旧情?”
沈泊如注视江移舟,脸上露出了一个令人如沐春风的微笑,并用力关上了门。
江移舟“哎呦”了一声,似乎是被门打到了鼻子。他拍拍门,说道:“只是盖着棉被纯聊天。”
沈泊如没搭理他,躺在床上,才说闭眼休息,忽听隔壁房间传来江移舟和报春燕的交谈声。
客栈隔音不好,沈泊如听见小姑娘迟疑地问了句:“姓江的,你真是神君的老相好吗?他怎么会瞧上你这个登徒子?”
江移舟笑道:“你喜欢过人吗?”
报春燕声音一下小了许多:“没有。”
江移舟“啧啧”两声:“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就已经开始肖想神君。他可是我从小自大的心仪对象,论起相好的资历,谁比我老?”
报春燕:“。。。。。。”
“至于他为什么瞧上我?就凭我缠了他这么多年,他可有说赶我走?”
沈泊如听江移舟的语气还颇为得意,心里极为恼恨自己这个软蛋脾气。
他正心烦意乱,又听报春燕“噫”了一声:“那你们在一起了多久?”
“没多久,也就千八百年,几块农田变海的时间。”
报春燕惊呼:“这还不长吗!”
江移舟道:“不长。我当初跟他说好,一万年起,就算天塌了都要死一块。”
“那,那。。。那你们为什么还要分开?我听说这几年,神君都是一个人待在南海的。”
沈泊如呼吸一窒,隔壁也突然安静了下来。
许久之后,江移舟才开口:“嘿——我说你这个小姑娘会不会唠嗑,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人间还有夫妻吵架回娘家的。”
“我这次过来,就是找我家阿沈再续前缘的。所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我这一次要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报春燕语气绝望:“你说这话的时候能要些脸吗?你是不是对‘洗心革面’这个词有什么误解?”
江移舟笑着问:“你觉得神君性子如何?”
报春燕认真道:“好极了。”
“那我呢?”
报春燕毫不留情:“烂透了。”
江移舟乐道:“所以我这样子正好与他相配,天生一对。”
只是听声音,沈泊如就能想象出此时的江移舟定是一副眉飞色舞的得意样子。
报春燕更加绝望,语气都麻木了:“你说这话的时候能要些脸吗?。”
江移舟道:“之前我还以为你是个腼腆姑娘。如今才发现我看走了眼,你怎么这么多问题,这么喜欢听八卦?快滚去睡觉!”
接着,便响起了门轴转动的声音。隔壁彻底安静下来。
沈泊如躺在床上,心乱如麻。他撩起袖子,看右臂上的那道咒痕。咒痕的颜色比前几天又深了几分,已经变成了苍青色。
离死又近了一步。
他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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