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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旨发胖-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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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天晚上,小凤凰睡得特别早,早到连他平常出去逛街看园子戏的时间都没有了。
  星弈觉得奇怪,还以为他是病了,饭后也就推了自己的应酬,准备陪陪小凤凰。
  他走进了一看,床上人听到了他的脚步声,赶紧动了动,飞快地将手边什么东西给收进了枕头底下。片刻后就不动了,呼吸绵长起来,还刻意压出了一些打呼声。
  星弈俯身捡起来一看,见到无非是一本寻常话本,小凤凰一直没看完的一本。他又不是来查岗的,这么急着躲起来干什么?
  他双手撑在小凤凰身侧,低头垂眼问他:“干什么呢?”
  小凤凰不答话,眼睛闭得紧紧的,但是面部表情有一点细微的波动,很显然在装睡无疑。
  星弈捏了捏他的脸:“不舒服吗,睡这么早?嗯,怎么不说话?”
  他摸了摸小凤凰的额头,又解开他的衣裳,探了探脖颈和腋下的温度,都没问题。看脸色,他的小凤篁没有任何问题,甚至比起他自个儿常年熬夜、奔波劳碌的苍白脸色还要精神许多,脸色红润,眉梢眼角也看不出疲累的模样。
  小凤凰还是不说话。
  星弈纳闷着,正在琢磨,忽而就听见小凤凰轻轻咳嗽了一声,严肃地指出:“微兼,这是你主动的好机会,我现在睡着了,你可以趁机主动了。”
  星弈一下子没想起这茬,想起来后直接笑出了声:“那你说出来了,嗯?”
  小凤凰拿起被子盖住头,声音闷闷的:“那你重新进来一次。”
  星弈哭笑不得。他隔着被子拍了拍底下的人,而后道:“那好,你赶快睡。”
  他起身出了门,等了片刻后,又敲了敲门,听见里面由窸窸窣窣到彻底寂然无声后,再次推门进去。
  小凤凰果然这次装睡装得更好了,书放好,睡姿也端端正正——端正得是个人就能看出“这个家伙在装睡”。
  星弈慢慢俯身,在他耳边轻声道:“那我开始了?”
  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和温热的呼吸一起扫过耳畔,温柔又遣倦。
  小凤凰的耳根子慢慢变红了。
  星弈摩挲着他的眼尾,下颌,慢慢吻下去,眼神非常认真。好似这是一次真正的偷袭一般,吻他柔软的嘴唇,吻他一睁开便明艳照人的眼睛,期待着他醒来——
  等他的心上人醒来。
  ————————————————————————————————————————————————————…
  小凤凰被他半是拖半是拎地按在怀里,双手不得不往后撑住床榻,手忙脚乱地想要扒住床沿。然而床沿离得太远,他抓了个空,又被星弈死死地握住了,往前拉到自己怀中。
  这个吻是强势的,带着威压、教训他的意味,可小凤凰在慌乱中抬起眼睛看上去,又发觉星弈眼中照旧带着那一抹含笑的揶揄,就好像……好像知道他这是个拙劣的激将法,而并不在意。
  他其实并没有想到星弈会真的亲上来。凑得太近,他只来得及看清星弈眼中那一抹笑意,而后整个人吓得紧紧闭上了眼——浮黎元始天尊,这个身份到底和他认知的微兼是不太一样的,到底是哪点不一样,他也说不清楚。或许是不记得他的星弈让他觉得有些陌生,试探来试探去,也不知道这个人的底线在那里。
  这只虚张声势的小坏鸟,终于还是露出了马脚。
  星弈得寸进尺,扣着他的后脑勺,顺势将他压在榻上,深深地亲吻,甚至吻得小凤凰有点喘不过气来。更可气的是这个人压根儿就没有蜻蜓点水的意思,小凤凰预想的,至多不过一个浅浅的吻,青涩而缠绵的样子,就跟星弈王爷那一世一般,他们的头一次牵手,头一个亲吻,都是温柔缠绵的。
  哪像现在这样暴力!
  小凤凰还穿着星弈的衣裳,宽大宽松,顺着肩膀滑下来。星弈拿来给他量尺寸的银尺就散在他身上,勾连星弈的指尖和他的发端,两个人都是散发,一时间也分不清这是个什么样的姿势,气息纠缠,柔软湿润的唇瓣碰擦吸吮,手也不知道放哪里。星弈逼得太急,小凤凰被他按在怀里,不小心溜出一声闷哼——又软又甜,仿佛能将人心绕成丝,熬成干枯焦渴的糖蘸子。
  听到这声闷哼后,星弈顿了顿,稍稍放开了他,低低地笑了:“我不敢,嗯?”
  小凤凰终于睁开眼,乌黑的眼眸一动不动地盯着他,他有点心虚:“你敢。”
  星弈瞅他。
  小凤凰吞了吞口水,企图跟他商量:“那个,你看,既然你敢了,那么要不要再亲一个?我觉得刚刚这个还不够久,我还想回味一下。”
  星弈往他脑门儿上轻轻一弹:“你算是坏完了。”
  他松开小凤凰,往旁边一趟,气定神闲地闭上了眼睛。
  小凤凰不服气,往他那边凑了凑,接着跟他商量:“那你亲了我,是不是就接受我当你的帝后啦?你不许说不接受,不然你这样是很坏的,这叫作践一只小鸟的感情,是要人人喊打的。”
  “嗯。”星弈说。
  “‘嗯’是什么意思?”小凤凰围在他身边,左戳戳右碰碰,想要他睁开眼睛看自己。
  星弈伸手抓住他的手腕,闭眼一个翻身,就把他拽入了自己怀中,好似抱个抱枕一般将他整个人抱在了怀里,压得他动弹不得。
  小凤凰微微睁大眼睛,刚想说的话也卡了壳。接着,星弈执起他的手,就那样轻轻地按在了自己的心口。
  “你听,小凤凰。”星弈闭着眼,仿佛是梦呓,“听得见我的心跳吗?”
  手上的触感坚实紧致,这是上古战神的躯体,有着和活人一样的温度,但那底下没有任何波动,仿佛这幅身躯皮骨都是一潭暗沉不动的死水。
  小凤凰理直气壮地说:“听得见。”
  话音刚落,就看见星弈睁开眼,又往他头顶敲了一记。
  小凤凰很不情愿地改口说了实话:“……听不见。”
  星弈这才接着往下说道:“就是这个意思。”
  小凤凰在他怀里挣扎起来,想爬起来跟他说清楚:“你告诉我什么意思,你的心思我猜不透,你不娶我却亲我,还抱着我,你要给个交代。”
  星弈不许他动,把他锢得更紧了一些,将下巴搁在他头顶:“给我点时间,我要学。”
  小凤凰问:“学什么?”
  星弈拉起被子将他们两个人都裹好:“学着爱上你,明白了吗,我的小圆圆?”


第26章 
  小凤凰其实很聪明; 学东西很快,也懂人情世故。
  星弈自从与他成亲之后; 常常想着这个问题。他见过的绝大多数人若世故,必老成迂腐; 若不世故,必呆板傻气; 可他的小凤篁好似一个异类——聪明; 学东西快; 知道何事可为何事不可为,眼皮子也不像市井人家出来的孩子那样浅窄。他识大体,见过各类人心; 偏巧自个儿的一腔真心捧出来看,还是干干净净的。
  就好比他身上那股勾人的风月气息——非是风尘气; 凤篁当年名动天下; 最出名的便是他媚而不妖; 艳而不俗,他有最明艳的眉眼和最决绝的性子; 这种气息让人一望便知他是个少年,乖张、青涩、秾丽、单纯,无一流走; 星弈看着他,偶尔会从他眼中看到另一种他此前从未想望过的人生。
  是聪明,可也傻气。
  星弈上次准备带他下江南,到底因为战事耽搁了而未能成行。半年后; 他又寻到一次机会带小凤凰出去,是跟着少帝南巡,一路走到苗疆后,帝王车辇先回了,他和小凤凰却多留了几天,明面上奉的是少帝旨意,要教化外族,实际上就是给他们一个玩的机会。
  苗疆凶险,族内排外,生活平定之后却也多姿多彩。他们在那儿呆了两个月,起初没人欢迎他们,后来星弈在他们的围猎场中以压倒性优势拔得头筹,小凤凰也教会好些个苗族姑娘跳新奇好看的舞蹈后,有人愿意告诉他们了:“我们不爱跟我们不一样的人结伴,我们苗疆人娶亲,也只愿娶衣裳花纹和我们相同的人;若是宗族内没有适龄女子,我们汉子能够跑到百里外的寨子,去找衣裳花纹和自己一样的好姑娘通婚。但是你们不同,从今以后你们是——”那个人顿了顿,用有点呆的汉话给他们音传了一下,“是押勾,押——勾,朋友。”
  星弈也很快发现了当地人的另一个特点,晚上,他告诉小凤凰:“这儿的人崇尚一夫一妻,与汉中不一样的,他们一辈子认定一个人,如同大雁,一生一世一双人,不离不弃。”
  小凤凰说:“哦。”
  他看着星弈的眼睛,想问问他打算什么时候取几个侧妃进来给他生小孩,想一想觉得委屈,到底还是没说话了。
  他小声道:“我睡觉了,微兼。”
  而后翻了个身。
  星弈摸了摸他的脸:“先别睡,听我跟你说个事。”
  小凤凰已经翻过去了,一动不动。星弈耐心地把他翻过来,像卷烧饼一样,连人带被子卷起来裹在自己怀里。他垂下眼,看着小凤凰翘着几撮乱发的头顶,低头去吻了吻。
  “我想在这里再和你结一次亲。”星弈低声说,“随着苗寨的风俗结了亲,那么不管我们是不是汉人,若是有任何一方始乱终弃,若是有任何一方率先背离,若是有任何一方心里有了别人,我们的押勾是会提着刀追杀几千里的。”
  小凤凰睁开眼瞅他。
  星弈把脸伸过去,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小凤凰不知所以,他看着星弈凑近的脸,下意识地吧唧往上面亲了一口。
  星弈满意地看了他一眼,而后道:“我只要你一个,你也只要我一个,好不好?”
  ——————————————————————————————————————————————————…
  ——给我点时间,我会学着爱上你,明白吗?
  小凤凰愣了一会儿。
  星弈又揉了揉他的头,揉了好一会儿也没放手,半晌后忽而喃喃道:“好像手感也不错。”
  小凤凰抬头问道:“啊?”
  星弈道:“没什么。”
  小凤凰又开始乱动,好一会儿后才想起来自己要说什么,认真道:“那你学东西快吗?”
  星弈看了他一会儿,同样认真地回答道:“一般来说挺快的,但是这件事我也没有经验,也说不上要多久。”
  小凤凰赶紧道:“我不急的,你可以慢慢学。”
  星弈伸手揽过他的腰,低笑道:“明明这么急,非说不急。真的不急?”
  他老早便看得一清二楚。金翅鸟告诉他小凤凰为了买化形的符咒,花费了百万灵石,赔掉了自己打工三百年的钱财;凤凰明尊有意无意地提过小凤凰“没出息”的事,恨铁不成钢一般,说他是一只没出息的凤凰。这是别人口中的。
  还有他自己看见的,小凤凰认认真真给他跳舞的模样,小凤凰拼了命都想化形的模样,小凤凰不畏惧他杀人不眨眼、无心无情的模样,就像一只雪白的小肥鸟,在夏日繁花中找到了一块不合时宜存在的雪球,因为看上那雪球和自己的毛色一样,把不是活物的雪球当成了另一只白羽毛的小圆球,即便是被冻着了,也要凑上去贴住,对着冰冰凉的东西捧出一腔心热。
  明明是那么聪明的小东西,却不知道自己喜欢上的人非他族类,不是一路人。
  星弈不大懂这是为什么。他也不懂那些有时在脑海中闪过的、幻象般的片段,似乎当不得真,但又格外真实。为此,他还怀疑自己有了入魔征兆,以至于用自己的血炼化了几样神兵,只为瞧一瞧最后出来的东西,到底是代表了他一生坦荡的神道,还是他一念之差之外的魔道。
  他没去过凡间,他可以确定。他化神前历过三次劫,没有一次是情劫,全部历历在册,那九十道天雷的印记至今还存留在南天门后,南天门的华表由古战场上的神石筑成,凑近了仔细听,还能听出当年铮铮的刀兵声响与万山雷动。
  他的小鸟撒谎成性,但他觉得,这事或许并不是小凤凰诓骗他。
  无非是学着去爱一个人,有什么不可以呢?
  选一个人当自己的帝后,那个人刚好是他养的小鸟,又有什么不可以呢?
  小凤凰犹豫了一下,沮丧地承认了:“好吧,还是有那么一点点急的。”
  星弈把这个人形抱枕舒舒服服地压进怀里,道:“那不就结了,跟我没什么不好坦诚的。你是我养的小鸟,我也不会随随便便把你丢出去。”
  小凤凰抬起眼睛,一双眼闪闪发亮。
  星弈看着他的模样,好似看见了一只小胖鸟眨巴着乌黑的豆子眼瞅他的场景,没忍住又笑了起来。以往他睡觉把小凤凰松松地握在手心,翻身时小凤凰会掉出来,而后自己敦敦地爬去他头顶蹲着睡,而今换成了人,好像也……挺好?
  他身前不再是一片空,忽而有这么个不讲道理的小家伙挤了进来,占据了他的怀抱,伸手霸占了他的手臂和脖颈,拼命给他塞了这样一团暖融融的暖气过来。一旦经历过这种温暖,再想起北天常年携裹严寒的冬风,经常从被褥床榻的各个缝隙中钻进来,星弈忽而就心思惫懒了起来,想着,就这样罢。
  这样很好。
  “你怎么这么坏。”他说。
  小凤凰疑惑地看着他。
  星弈轻轻叹了口气:“变了人还跟小鸟一样磨人,有没有办法平衡一点呢?”变了人形,惦念着小白团子毛绒绒的温柔触感,可又舍不得怀里这么大一个少年人,他慎重思量着,原来自己卧榻上一直缺了这样一个暖和的抱枕,若是早些知道,他就早点教小凤凰化形了。
  小凤凰探头问道:“你是说还是觉得我变小鸟时好一点吗?”
  星弈道:“也不是。”
  小凤凰道:“你喜欢小鸟的样子就告诉我嘛,既然我即将成为你的帝后了,为你变几个时辰的小鸟也是可以的,你看,我是不是很宠你?”
  星弈还没来得及阻止,就看见眼前的人“嘭”地一声又变成了鸟型,被子底下陷下去一大块,只剩下一颗毛绒绒的小圆球,在榻上敦敦地走来走去,而后往下一摊,小翅膀张开,小爪子也晾起来。
  星弈:“……”
  这颗圆球扭动了一会儿后,找到了舒服的姿势,而后又想起了什么似的:“微兼,这是我第一次在你被子里睡觉,你说,你翻身时会不会把我压扁啊?”
  他认真琢磨起来:“要是压扁了,算不算我减肥成功呢?”
  星弈:“……”
  他揉了揉太阳穴:“睡吧,我不会压到你的。”
  小凤凰就扭动着挪了挪,差不多是滚了几下,这才挨着星弈睡下了。星弈感到一个毛绒绒胖乎乎的小球贴了过来,就扒拉在他的手臂边,还会随着小凤凰自己的呼吸慢慢地翕动,又小又软,好像捏一下就会跟着啾啾叫一下的样子。
  星弈想来想去,自己怀里陡然失去一个温暖的热源,似乎捏一下小圆球也不是不可以。
  他动动手指,捏了捏小凤凰。
  小凤凰果然“啾啾”了起来。他抗议道:“你又捏我!我本来要睡着了的!”
  星弈又捏了一下。
  小凤凰又“啾啾啾”地叫了起来。
  星弈拍了拍这颗球:“睡吧,下次没有我的允许不要随便变来变去,知道吗?我没有说你人形不好的意思,你什么样子我都喜欢。你这是妄测君意,要处罚的。”
  想起小凤凰前些天那套嗲里嗲气的说辞,他有样学样,补充了一句:“不过因为你是我养的小鸟,我特别允许你偶尔犯几次这种错,这次就不追究你,知道了吗?”
  小凤凰:“好吧,你说得对,我不应该胡乱揣测夫君的意思,我认错。晚安,夫君,啾啾啾啾啾。”他还唱了一段歌,好像十分喜滋滋的样子。
  星弈听了他的话后,楞了一下。
  揣测君意……是这个意思吗?
  星弈思考了一会儿后,懒得去计较,也跟他说了晚安:“啾。”
  小凤凰拿翅尖拍了拍他的手背,表示自己听到了。
  星弈闭上眼,手边还是那团小球毛绒绒又温暖的触感,柔软得让人甚至不敢有片刻的动摇。于是这半夜他睡得很浅,醒醒睡睡,几次想要翻身时都生生醒了过来,忍住了,怕压着这只小胖鸟。
  又是一夜未成眠。


第27章 
  苗寨的婚俗与汉中有些不太相似。
  他们来的这处并不是真正意义的苗疆; 而是西南靠江边,三河入海的交界口; 这里住着羌人、土家族人与苗人,婚俗几百年地传下来; 有些细节一变再变,大体流程却还是相似的。
  他们的“押勾”都知道两人身份不一般; 是汉中的王侯; 也很厉害; 但他们说:“入了我苗寨,便是我们的半个族人,一整个好兄弟!不过你们男子与男子结契通婚; 总是和好姑娘们不太一样的,你们好好商量罢。”
  小凤凰就兴致勃勃地了解了好几天当地的婚俗。
  他们这儿的女儿嫁出去要“哭嫁”; 通常还是三姑六婆做一桌子; 跟着要嫁人的姑娘们一起哭; 表达女儿离家的舍不得,也显示女儿对本家的眷恋和不舍。
  他偷偷问星弈:“哭上十几天; 眼泪够吗?”
  星弈道:“不知道,或许够的罢。你最长哭过多久?”
  小凤凰想了一下:“有点奇怪,我好像从小到大没怎么哭过; 没有特别好的爹爹娘亲让我来舍不得,也没有特别大的委屈让我受,我要是受了委屈,一般都是主动冲出去打人的。我已经忘了哭是什么感觉了。”
  星弈勾着他的肩膀; 侧耳在他耳边低声道:“那今晚上让你在床上试试。”
  小凤凰回头一看,对上了星弈坦然而直接的眼神,微微有些压迫感,毫不掩饰自己的想法,仿佛能穿透他的心脏勾出邪火来。
  小凤凰不好意思起来,小声骂道:“臭夫君。微兼,你一点都不正经。”
  最后商定结果就算是这几句话的事了。他们免除了哭嫁这一环节,其他流程照常如此。
  小凤凰早在婚期前五天就被关在了一个五榀四间的斜坡吊脚楼中,地势是全苗寨最高的,小凤凰每天心惊胆战地往下头看,便看到苗寨中剩下的几十个吊脚楼沿着斜坡长道四散分落,当中丛林掩映,他伸出手指看了看,觉得几乎能碰到天上的流云。
  他低头对着手指,有点委屈:“我好想他啊,为什么不让我见他嘛。”
  陪伴他的一个女孩子抿嘴一笑:“大家出嫁都这样,婚前夫妻不能见面的。小公子,就剩下两天了,有什么不能等的呢?”
  小凤凰继续对手指,扁了扁嘴巴。
  两天后,星弈如约而至。苗寨人按照当地的习俗将小凤凰打扮了一番,星弈也是如此,一身盛装,苗族人将女儿家的盛装叫做“银衣”,而男子的衣裳则没有那样绚烂多彩,星弈就让人改了样式,两边都结合了一下,为小凤凰又做了一件光彩夺目的嫁衣。
  他托人送来信件,就夹在嫁衣的袖中:“这回可别再给我剪烂了。”
  小凤凰就喜滋滋地穿上了。结亲当天整个苗寨都闹哄哄的,吹吹打打一路,时不时还传来姑娘们整齐高亢的歌声,有年长的苗族妇女笑吟吟地用长竹竿一拦,挡住星弈的去路,要他对歌。
  星弈从来只闻战歌,但他这几天找人讨教了,也有模有样地学到了唱几句的本事,拦路的姑娘们都知道这是个汉人,都不难为他,放放水就过了。接亲的一行人跟在星弈后面,一边大声唱着山歌,一边大步往上走,而姑娘们清脆如银铃的和歌也穿透深林,飞到苗寨最高的吊脚楼顶,小凤凰耳中。
  小凤凰努力想在楼下的人群中寻找出星弈的身影,未果。他还想要努力伸长脖子往外头看时,却被身后的一群姑娘推推搡搡着给塞去了床帐后面:“快快快,新娘子躲起来!他们要过来抢新娘啦!”
  床帐深红,小凤凰躲在后面,什么都看不清,只能好奇地往外扒着看。影影绰绰间,姑娘们也各自躲了起来,楼下咚咚的脚步声凑近,接着是声音低沉而带有磁性的声音,似乎是见到没人,有些迷惑似的:“人呢?”
  跟过来的男人们都不说话,只是看着他笑:“兄弟,你出手,我们跟着你!”
  星弈怔忡片刻后,仿佛也明白了什么似的——抢新娘,那就是要一个“抢”字,他此前听说过要如此,没想到还真是要动手直接抢人的。
  他一踏入内室,便见到原本不见人影的室内角落忽而蹦出了好些个苗族少女,一个个手持笤帚、细竹竿之类的物件就要往他身上打,架势真,却没什么人用力,只是吵得厉害:“抢新娘啦!抢新娘啦!不给你,就不给你,新娘子被我们藏起来啦!
  星弈一边躲一边找——对方是女孩子,没用真力气,他绝无可能还手,而且习俗上是这样,不能还手,这才能突出一个“抢”字,往后新娘在男方家里受了委屈,就可以拿这个来说事撑腰;他一眼就看见了床帐后晃动的人影,他大步他过去,伸手就将床上的人抱了下来,轻轻笑了:“是我的了。”
  小凤凰在他怀里抬起头,眼神微微发亮。
  另一边,年轻男子们也假模假样地制住了要打人的女孩子们,簇拥着星弈一路将小凤凰抱了下去。
  吊脚楼前,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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