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之我变成了鬼-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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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几箱暖宝宝么？你们每个营都分一些，让出任务的战士贴一些在身上，别冻坏了。”蒋云眺一一吩咐道，他作为一个团长，优点有许多，其中最大的优点之一就是真正关心下属，他做事永远都会想到下面的战士，不一定面面俱到，却绝对能让人感受到他的心意。
　　“团长，你放心吧，都让他们贴着呢，出去室外做任务的战士每人发四张，室内出任务的每人两张，发完为止。”
　　“行。出任务的时候记得让战士们保护好自身的安全，”蒋云眺又强调了一遍安全问题，“今时不同往日，现在的老百姓成分也不像以前那么单纯，战士也是人生父母养，一定要保证好战士的人身安全，有什么过于棘手的任务注意分寸，对待闹事的人也不必像以前那么温和。”
　　说着蒋云眺想起了什么，“出任务之前一定要培训到位，严格按程序办事，不允许掺杂情感。陈开宇，你看好你手下的战士，”说着蒋云眺扫了其他营长一眼，道：“你们也是，今天上午这种事情绝对不能再发生！”
　　“是！”所有营长忙起立答道。
　　上午有个小战士在安置民众时，见某个小女孩饿得可怜，便把自己贴身藏起来的还没来得及吃的饼给了对方，还给那小女孩塞了几颗糖果，没想到小战士的这种行为立刻引来了人群的哄抢，刚开始还只是小孩子凑过来，后来大人也有加入，不止那个给小女孩塞糖的小战士遭受了袭击，其余战士也没能幸免。
　　带队的班长经验不是很足，没能在第一时间做出反应，战士向来不会将武器对准百姓，但是他们的迟疑导致了严重的后果。放任下去的结果就是原本的哄抢事件变成了袭击事件，有不甘心的百姓抢红了眼后便趁机发泄自己的情绪，对着战士们又踢又打，还有试图抢枪的。
　　加上有居心不良的人再推波助澜，场面越发混乱。等支援的队伍赶到时，受到袭击的战士们这边已经发生了踩踏事故，哭号尖叫声在地下通道内回荡，狠狠地刮在听到这声音的人的耳膜上，还有人不停地大喊“军人杀人了！”，场面变得难以控制。最后还是八营营长陈开宇赶到，抓出闹事的人丢出了安全区，严惩了闹事者一番后又安置好伤员，事情才缓和下来。


第52章　
　　会议开到最后；蒋云眺想了想接着说道：“先前派人去接战士们的家属，在帝都附近的应该都接了回来。这种天气下，家属楼的家属们应该也不太好过，谢成业你处理一下这事，在地铁通道内找一个好的位置安置家属们。此外，家属的身份注意核实，不要让人钻了空子。”
　　见蒋云眺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想到战士们的家属，与会的营长们嘴上不说，心里却着实有些感动。这事是好事，也没有谁提出不同的意见，谢成业果决地答应下来，决定开完会回去之后立刻抓紧办这件事情。这可是对战士有利的大好事，谁没有个父母亲戚？要是这措施推行下去，大家都能受益。
　　蒋云眺又杂七杂八地交代了些事情，营长们要是碰上什么难题也趁机拿出来请蒋云眺给意见，蒋云眺有些头疼地揉了揉额头，不算麻烦的事当场就给了答案，真正麻烦的那几桩事让他们打了报告交上来，到时再处理。
　　大寒潮属于天灾，人在天灾面前能发挥的作用极其有限，开完会后，蒋云眺又忙了半天，直到天都黑透了才回到他那冷冰冰的房子。秦缓不在，温暖而氤氲的香气一扫而空，只剩一室凄冷，跟蒋云眺以前一个人住的时候有几分相像。
　　蒋云眺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蒋云良他们在哪里休息，心里担忧得很，没什么心思做饭，只是点着蜡烛开煤气草草地烧了一锅水下了个面条对付着吃了，然后回到卧室拿起了晶核修炼起来。末世已经来临，蒋云眺心里跟明镜似的，手下有人马十分重要，个人实力也十分重要，二者相辅相成，半点都不能忽视，所以无论多累，蒋云眺晚上一定会抽出时间来修炼。
　　蒋云眺是火系异能者，在修炼异能的时候还能顺便给自己烧点热水喝喝，或把火焰释放出来，让室内冰冷的温度升高一些，不至于那么难受，晚上也能好好休息。蒋云眺心里存着事，第二天很早就醒了，天蒙蒙亮他已经洗漱好，给自己做了早餐吃完了，然后又摸出晶核修炼完毕之后，他穿好衣物拿着铁锹出了门。
　　下了半天半夜的暴风雪总算停了，雪堆得有接近两米高，蒋云眺握着铁锹加入铲雪的队伍中开始铲雪。不止是他，很多百姓和战士一大早就出来了，这雪太大，要是不清理掉，根本没办法出行。
　　蒋云眺望着一片明亮的雪光，心里估摸着，要是不出意外的话，蒋云良他们今天中午之前应该能回来，这么想着，蒋云眺的心情不禁好了一些，嘴角挂着点笑意，不少人见他心情不错，还鼓起勇气跟他打了个招呼。蒋云眺作为最早拥有异能的异能者之一，曾被军方作为典范大力宣传过，胡家岗安全区的人很多都认识他，再加上蒋云眺这些日子的作为，不少人心里对他还十分仰慕崇敬。
　　对于打招呼的人，蒋云眺一概温和地回了个早上好，引得向他打招呼的人更是激动。在很多人心里，蒋云眺是个实力强悍的异能者，也是个爱护下属，体贴百姓的好军官，这两重身份给蒋云眺带来了特别的光芒，很多人对着他倒有些追星的感觉，喜欢中还带点盲目崇拜。
　　早上跟百姓进行了良好的互动，哪怕心里担心蒋云良他们，蒋云眺的心情也还是不错。回到军营里的时候，蒋云眺还特地早早处理好手中的公务，然后带着手下一众营长来到他们团管辖的区域内巡查，随着环境越来越恶劣，安全区内各方面的摩擦加剧，暴力事件也增加了不少，更大主要街道内都安排了战士巡逻，就为了把安全隐患消灭在火星将燃的状态下，不让事情闹起来。
　　蒋云眺带着营长们走了一遭，天气太冷，大家行色匆匆，都没什么心情闹事，因此街上的治安还行。巡完主干道，蒋云眺又带着营长们来到地下，在他们管理的区域内巡查。相比起明亮宽敞的地上街道，地下就明显不怎么让人愉快了，蒋云眺知道地下的环境差，但真正看到了的时候还是有些吃惊。
　　因为百姓们匆匆迁进来，各种设施还没有完善，所以有许多不足之处。蒋云眺带着人一进入地下安置百姓的区域，第一感觉就是臭，人体的臭气，便溺的臭气，各种臭气混杂在一起，即使不怎么浓重，带着暖意扑面而来的时候还是让人十分难受。
　　电力系统早已瘫痪，现在还在发光的不过是几台可怜的发电机供应着的应急灯，灯光虽然还算明亮，但能照到的地方十分有限，大部分人都隐藏在昏暗的阴影下，发出各种嘈杂的响声，间或□□一两声小孩的哭声。
　　物资不足，这些临时的安全点明显没怎么布置，大部分人都是将层层叠叠的床垫，木板，被褥等直接铺在地上，上面再堆上许多棉被衣物等，就算一个简单的安身之所。这些人可能是怕冷，住得还挺近，一眼望去，就像看到了一个巨大的大通铺，有些人讲究一些，还会拉块布隔开一下，不讲究的就直接这么铺着睡，不管男女老少，照旧混在一起，让人看了顿觉触目惊心。
　　蒋云眺看到这幅情景时，脚步顿了一下，他的心猛地尖锐一痛，这个像贫民窟一样的地方就是同胞们的栖身之所，大家在这里过着贫苦而没有尊严的生活，而这个简陋的栖身之所不知道要持续到什么时候，甚至可能因为各种意外，大家将过得比现在还差。蒋云眺作为一个军官，顿感自己虽在其位，却未必有谋其政，心里不免一下子变得沉重起来，面色也肃然了许多。
　　地下昏暗，人多摩擦也多，蒋云眺怕出事，还特地强调过这边要加强兵力，因此一眼就能看到士兵们列着队在附近巡逻，这些可爱的年轻人也冷也难受，但是大家都拿出了最好的精神面貌，和颓然麻木的百姓一对比，有着强烈的反差，他们这种强烈的秩序感看了便让人心底一震，因为能从他们身上看到希望。
　　托这些战士们的福，地下这边虽然拥挤嘈杂，但是并不算混乱，蒋云眺带着人逛了一圈，感觉这边还行，没什么太大的问题，便松了口气，带着人从另一个入口出去了。一出到外面，气温冷了不少，有好几个人都禁不住打了个哆嗦，不过外面的空气冷是冷，但是足够清新，深深地吸一口进去，感觉整个人神清气爽，马上活过来了。
　　地底下暖是暖，不过那股气味实在令人难受，饶是蒋云眺这么个不拘小节的大男人，走出来后也不禁松了口气，再在地下多呆一会儿，他真的快喘不过气来了。想到这里，蒋云眺又不禁庆幸当年修这些人防工程的时候，各方面舍得投入，排气排水等各方面都考虑得挺好，即使现在没有电维持各设施的运转，地下依旧能通风住人，不会有什么大碍。
　　巡查完主要区域，蒋云眺不得不回去处理公事去了，他对文件一向有些头疼，心神不禁又回到了蒋云良一队人身上。好在蒋云眺估计得没错，上午十一点多，袁弘博总算带着一队人赶了回来，暴风雪下得太大，道路没有清出来，大家直接用滑雪板连滑带摔再带走才赶回来，浑身透着一股狼狈的气息，蒋云眺见了却十分欣慰，他们虽然没有收集到什么物资，但是人总算一个不少地平安回来了。
　　接到消息的蒋云眺也顾不上公务，忙让袁弘博，赵星河跟卫和平三人回营里好好休息，他自己则带着蒋云良三人赶回了家。
　　“怎么样？没有受伤吧？”路上蒋云眺看了一眼身后的邵植之兄弟两人，忍不住问蒋云良道。
　　“挺好的，昨天秦缓哥还做了火锅，跟过年一样。就是被暴风雪阻在外面了，物资也没能收集到。”说到这里蒋云良有些遗憾。
　　蒋云眺搂着他的肩膀带着他往前走，闻言说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物资什么时候收集都行，反正暂时也不缺，你们能平安回来就好。”
　　“嗯，那哥，安全区呢？安全区里没发生什么事吧？昨天雪下得这么大。”
　　“还行。”蒋云眺避重就轻地答道：“很多百姓已经迁入地下了，虽然生存环境差了些，但胜在暖和，也挺好的。”
　　大范围虽说还不错，但是昨天有打架斗殴被当场枪毙了的，有体弱熬不过去直接被冷死了的，还有房子被雪压塌了砸死的，悲剧发生了不少，不过蒋云眺不打算和弟弟说，这些事情多说无益，只会徒增烦恼。蒋云眺说什么就是什么，蒋云良也不多问，几人飞快赶回了家换了身暖和的衣服，然后吃了顿好的，心情都不错。
　　谁都不知道，正在此时，蒋云眺他们那个一向不管事的和事佬领导突然接到了从h岛传来的消息。
　　“您说老人刚刚过世？嗯，是喜丧对吧？”袁文耀让手下的通讯兵发特殊电报回去追问道，想尽力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对方回得毫不含糊，“是，昨晚刚刚过世，消息立刻就传到你们那边了，你们要做好准备，该通知的人最好通知到，可能很快就要变天了。”
　　跟袁文耀通讯的人可能比他的级别还高，一出口就是交代的语气，“小袁啊，现在是什么情况你也知道，我这边也就不卖关子了。上面传话，该做好的事你知道怎么做，机会难得，千万不要错过了。要是错过这次机会，还有没有下一次可就说不定了。”


第53章　
　　袁文耀接到讯息之后打发了通讯兵回去，一个人独自在通讯房里坐了很久，他的警卫在外面守着，时不时小心地从门缝里往内看了眼，就怕出什么意外。袁文耀的风评还可以，不贪不暴不乱搞，虽然有些尸位素餐，但比起那些屁都不懂却瞎指挥的官老爷，袁文耀靠谱多了，所以他手下的亲兵不一定看得起这位有些绵软的首长，却也没太大的恶感，双方相处得还不错。
　　袁文耀一个人呆在通讯房里待到了天黑透了才出来，出来的时候脚步有些虚浮，面上的脸色也不太好，白胖的脸上带着一股衰败，他身边的人不敢问他，只好平安地将他送回了家。作为袁文耀的警卫，大家都深谙处世之道，不该管的不管，不该问的不问，不该知道的看到了也当不知道，绝对不瞎打听。
　　袁文耀想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就来到了军营之中，勤快得比其他有紧急事情需要处理的团长们也不遑多让，他的警卫很少看见袁文耀这么早来军营里，心中更是奇怪，结合昨晚见到的情景，心里估摸着大概有什么大事发生了，而且看他们首长的脸色，这事多半还不是什么好事。
　　袁文耀的警卫见他们首长心情不太好，于是一大早上的，都十分警觉，什么事都提前处理好，该他们干的活不用上面吩咐半句早已超额完成，比平时勤快利落得不是一星半点，警卫们这么有眼色，就为为了坚决不出去触他们首长的眉头，免得遭了池鱼之殃。
　　然而该来的怎么都挡不住，早上九点多的时候，发了半早上呆的袁文耀把警卫连的连长叫了进来，“小王，几个团长的情况你清楚吗？”
　　警卫连的连长王元驹没想到他们向来不怎么管事的首长一叫他进来就问这个，不由愣了一下，道：“报告首长，知道，但不是太清楚！”他们警卫连是独立的，虽然现在到处都乱哄哄的，很多制度不严格，但他们警卫连直接隶属于师里，并不受各大团管辖，所以相互之间的熟悉程度有限。
　　“哦，那你知道杜胜期和蒋云眺吧？杜胜期和蒋云眺是有龃龉对吧？”袁文耀问道，他人长得白白胖胖的，身高刚过一米七多一点，看起来更像书生而不是军人，这么一打听之下，王元驹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只是含糊地答道：“好像有这方面的传言，不过也不太确定。如果您想知道的话，我让他们去打听一下。”
　　得到王元驹的回答，袁文耀也不答话，隔了好一会儿，他才挥挥手道：“不用了，你去给我把杜胜期叫来，对了，还有金建中，让他俩一起过来，我找他们有话说。”
　　这事原本打个电话下去就行了，可惜现在是末世，电话之类的通讯工具早已经报废，首长亲自吩咐，王元驹不得不去跑一趟，好在杜胜期，金建中二人的办公室离袁文耀的办公室虽然有一段距离，但隔得并不算远，王元驹跑步过去，半个小时左右就带着两人过来了。
　　原本能更快一些，不过杜胜期最近受了重伤，天冷伤好的慢，现在还远没有痊愈，对方是一团之长，不是什么特别紧急的事，王元驹也不敢催对方。再说，杜胜期是出了名的睚眦必报，而王元驹做惯了软绵绵的首长，哪头好敷衍一些不言而喻，王元驹自然随着杜胜期的步调来。
　　说起来杜胜期也是倒霉，王元驹跟在杜胜期和金建中后面，悄悄瞄了杜胜期一眼。这人夜路走多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遇上了鬼，在某一次率领手下出任务的时候居然被人骗到了包围圈中，哪怕身边有士兵奋力相救，还是被戳瞎了一只眼，一条胳膊也是在大臂出被整个砍了下来。
　　这种严重的伤势放到末世前还有几分希望将手臂接回去，不过现在正处于末世，缺医少药的，能活下来已经十分幸运，要想恢复如初那是不怎么可能了。说起来杜胜期还算幸运，现在天气实在冷，伤口这么严重也没怎么发炎，伤势恢复得十分良好。
　　当然，这也就是王元驹私下的感叹罢了，杜胜期可没觉得自己哪里幸运了，他现在正咬牙切齿地让手下人四处搜捕罪犯，要真能找出伤他的那伙人，他一定要将那些人碎尸万段！哪怕现在还没有头绪，杜胜期私底下已经将这笔账记在了蒋云眺头上，他最近也就得罪蒋云眺得罪得比较狠，纵观整个胡家岗，有这个实力又有这个理由对他出手的就是蒋云眺一个，杜胜期想不到除了他之外还会有谁。
　　袁文耀见到杜胜期和金建中的时候表现得十分客气，今时不同往日，末世前他就对军队不怎么上心，原本按他的计划，他只要在这里平安待到退休就行，反正也没有继续升一升的希望，便不求什么政绩，所以也并不想费这个心力，平日里对管辖的这支军队的上心程度可想而知。
　　在末世前袁文耀都没能有力地将军队把持在自己手里，现在已经末世了，就更是难上加难，要不是看在h岛的那套中央班子的份上，袁文耀知道自己一定会被费了。现在袁文耀的地位其实已经不稳了，h岛那边的中央班子对这边的管控有限，俗话说天高皇帝远，将来会发生什么事还不知道，不可他这边的情况肯定会越来越差就是。
　　正是因为这样，袁文耀不太想趟这趟浑水，原本就没他什么事，要是真□□手去了，到时无论情况怎么样，一旦出了意外，倒霉的就是他。但要是不理上面的要求，就当这事没有发生过，袁文耀更加不敢，他现在还能在这个位置上摇摇欲坠地坐着，也就是靠那张大旗，万一他没按上面的吩咐去做，惹恼了对方，那才叫分分钟都有倒台的危险。
　　神仙打架小鬼遭殃，袁文耀愁了一晚上，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差点没一夜白头，他估摸着，要不然还是先试着行动一下，力度不一定需要太大，但起码要将他的态度表出来，最后事情成与不成，都怪不到他头上了。
　　袁文耀在心中暗叹一声，打起精神来招呼杜胜期和金建中两人，这两位也不是什么好像与的角色；袁文耀不得不小心应付着。
　　不仅袁文耀心里存了几分小心，杜胜期和金建中心里更是存了几分警惕，袁文耀一向不怎么管事，现在突然叫他们过来，也不知道为什么事。
　　双方都互相警惕着，袁文耀也没什么寒暄的心思，说了几句，就进入了正题，“老杜，老金，叫你们来呢，是有件事想问问你们的意见。”
　　“首长，您问就是，究竟是什么事啊？这么着急？”金建中和杜胜期对视一眼，金建中笑着问道。
　　袁文耀的目光在两人脸上逡巡着，他身居高位多年，哪怕平日里绵软了些，气势还是有的，在他锐利的目光之下，金建中有些讪讪的，脸上那虚伪的热情笑容也不怎么挂的住。倒是杜胜期，他原本就是黑壮型的人，满脸横肉目露凶光，尤其现在瞎了一只眼睛，伤势着实有些严重，上半张脸都是肿的，原本不大的眼睛被挤成一条缝，眼中却带着令人无法忽视的戾气，仿佛里面住了一只厉鬼，随时准备跑出来择人而噬。
　　袁文耀心中一凛，脸上换了一副表情，变得有些高深莫测起来，他说道：“现在安全区内人数众多，摩擦加剧，昨天一天就出现了多起凶案，看来管控的力道还是不太够，我想着，为了我们安全区的安全着想，还是需要大力分派人手下去积极引导群众，要是真有什么事，也好及时控制事态的发展。”
　　杜胜期和金建中被袁文耀这么一番话弄得摸不着头脑，金建中给面子地应道：“您说的是，我们也是这么想的，不过现在的情况您知道，人手确实不够。要是现在招人的话，我们的军饷物资等供应又不太跟得上，您看这……”金建中摊了摊手，表示他这边是有心无力啊。
　　“事关群众的安全，哪能这么轻易地就打退堂鼓？”袁文耀不理会金建中的诉苦，接着说道：“至于物资不足这个问题，确实是苦了战士们，不过我听说蒋云眺那边的物资还有多，不如让他先拿出来救救急，都是同袍兄弟，总不能蒋云眺他们团吃肉，有的战士还吃不上饭，是吧？”
　　听到蒋云眺的名字，杜胜期肿起来的眼皮下隐藏着的那颗瞳仁猛地泛起精光，一听这些话，杜胜期就知道蒋云眺要倒霉了，这世上还有什么比对头倒霉更让人激动？因此杜胜期自打完招呼后第一次开口抢在金建中前面说道：“首长您英明，有道是‘不患寡而患不均’，蒋云眺他们团里的战士的待遇远超其他团的战士，这点确实引起过不少闲话，也极其动摇军心。”
　　难为杜胜期一个大老粗还拽起了文，金建中看了他一眼，接着说道：“下面确实传了一些不好听的话，我们几个团长都处理过说闲话的战士了，不过不太管用，这待遇差别太大，想堵住战士们的嘴也难。”
　　袁文耀之所以叫他们两个过来就是因为他们和蒋云眺都不对付，会听到这番话袁文耀也不惊讶，他安抚两人道：“你们辛苦了，所以今天找你们商量，就是想拿出一个章程来，以后师里的物资究竟怎么分配，这个还得再考虑考虑。还有一件事——”


第54章　
　　说到“还有一件事”的时候，袁文耀的脸上露个有些复杂的表情，他略顿了顿才接着说下去，“鉴于部队里人手不足，上面和我通过气，决定再次进行改制，分队巡逻。”
　　“什么？！”没等他话音落下，金建中震惊地接话道：“您的意思是——改变现有的格局，把军队再分为小队？”金建中有些不确定地看着袁文耀，眼中出现震惊之色。
　　能坐到他们这个位置的即使不是人精，智商也低不到哪里去，袁文耀一说完杜胜期一下子就反应了过来，眼睛里有精光一闪而过，改制分队可不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