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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起千年-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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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呀,话不能这么说。”马承恩弯了弯眼角:“我对知晓音律之人一向宽容。”
  话中有话,完颜溪沉默不语。他明白,这人看上去一派洒脱大方,实际上无时无刻不在试探他,想要知道他真正的身份背景。
  留春坊从外看是两层阁楼,而其中却有一部分是两层相连的露天舞台。观众席位于舞台正对的楼层之上,呈半环状。位子不多,但也足够那些大人物寻得最佳观赏角度。而奏乐之人位于舞台右后方,位置略低,有纱帐笼罩。
  蝶落这首曲子完颜溪弹了很多遍早已烂熟于心。他自认他自己自始至终都没有琴远魄那样的琴师的境界,可以在弹奏时以心寓曲,摒除外扰,心无旁骛。完颜溪端坐之时便已经开始打量起上位在座之人。
  正对舞台的首座坐着两位华衣公子,看马老爷恭敬的态度,想必那就是苏家和景家的两位。他们周围还坐着些衣着华贵之人。而轩辕玄荒却在角落里倚着柱子,要不是对方看过来的目光太强烈,完颜溪还真没看见他。
  自从灵根被毁,完颜溪对灵的感知越来越弱,倒是血系羁绊的作用凸显了出来。撇去预言这项不谈,完颜家自古就有的交流万物的体质,让他很轻易就能看透别人的心思,更何况他天生就是个会察言观色心思敏锐的孩子。只是每次对上隐于黑暗的那双红瞳,这能力就好像失效了一般。轩辕玄荒这人,好像从来都不把过多的东西往心里放,变动太大,非要让人凭着直觉和他对上。除非有人提前告知,否则做事绝对不按常规。本就是武力至上的好斗之人,这次能甘心为他人做护卫,想必也是提前被人嘱咐过了。看来这马家的一场劫难在所难免。
  不容他多想,身边乐师的前奏就已响起,马欣雅一身粉蓝白纹的长裙缓缓走出,而那一直放在他身上的目光也终于转走。完颜溪便收回心思专心抚弄起琴来。跟上节奏,弹出第一个音,而后手下便行云流水起来,一曲蝶落翩然而至。
  蝶落风起花满天,霞粉容姿遗万年。仙人误落凡尘里,何来九天不知处。
  曾有才子为此舞吟诗一首,称赞的便是那容比花娇,姿比蝶美的女子,疑是九天外的仙女,误落凡尘。由此可见,马欣雅的舞姿是有多么柔美、明艳。而事实也确实如此。飞扬的青丝,舞动的皓腕,翻转的裙摆,仿佛真有一只巨大的蝴蝶在台上飞舞,令人移不开眼去。
  曲尾,马欣雅身子半蹲,挽花于头侧,又朝座上众人明眸一笑,直叫人醉到了心里去。但完颜溪却又皱起了眉。一曲蝶落,结束之调如此哀婉,也不知马小姐是如何扬起那抹笑的。再看座中众人个个惊叹的表情,心中哀叹:他们看的是人,根本就不是舞啊。也难怪马承恩宁愿把那曲子拆的七零八落也不想让凤陨示人。
  一舞已毕,众人还未从惊艳中回过神来。而马承恩瞥了眼后台开始包琴的青年无奈摇了摇头。这孩子虽然琴弹得有几分潇洒飘逸,但心事太多,注定只能学其形而不能得其意。从琴音中就可看出他日后之路必定艰难。马承恩回了回神,看向四周。表演是结束了,但他的硬仗才刚刚开始。
  脸上带笑,站在马老爷身边恭恭敬敬的向众人告别,时不时还要说几句违心的恭维话。马承恩好不容易送走了大多数贵客,还没休息一下衣袖便被扯住了。回头,只见脸上还画着浓妆的马欣雅有些羞涩的看着他,开口道:“承恩哥哥,我要和景公子、苏老板去看晚上的花灯,你去和我爹爹说一声好不好?”声音娇媚,明眸动人,直酥到人骨子里去。
  马承恩明面上一副恍惚的样子,心里却冷哼道:你爹希望你与那俩摇钱树走得近还来不及呢,哪会阻止。每次故作矜持还要拿我来当挡箭牌,简直神烦。
  虽然心里这样想着,但脸上还是表现出为难的样子,眼中带了些不忍道:“这……我尽量好了。”望了眼远处立着的两人点了点头,转身朝马老爷而去。
  苏化真身为苏家的主人,如今已步入中年。一身深褐暗红的袍子让他整个人看上去深沉不少,但那温润如玉的眉眼昭示了此人年轻时也必定是位佳公子。而旁边的景雨田看上去也不过青年的年纪,一身白袍加身,碧纹勾边,柳眉细长,嘴角含笑,整个翩翩公子,风华儿郎。看着莲步走来的马欣雅更是多了几分柔情。
  景雨田不经意间看了眼旁边的苏化真,心中甚是疑惑。这苏家的主人如今已年近四十,膝下却无一子,也从未听过他有夫人。这人平日温润有礼,待人谦和,在交易场上可是个凌厉的老手。但他可从未听闻过这人出入过什么烟花场所,难不成这次反倒看上了马欣雅?
  景雨田摇摇头,本想单独与美人共度良辰,如今已成为泡影。可惜他不是景家主人,根本没资本提出异议。
  马欣雅走近,苏化真却突然转头对景雨田道:“景少爷觉得是美人重要还是利益重要?”
  景雨田愣了一下,飞快的扫了一眼离近的马欣雅道:“钱财乃身外之物,若佳人倾心于厮,又何能拿来比较?”
  苏化真摇摇头道:“所以说景少爷成不了景家当家。”
  景雨田身子一僵,这人是什么意思?讽刺他只顾儿女私情?不服气的辩解道:“苏老板没有所爱之人,又怎能懂真情之可贵?”
  “谁说我没有所爱之人?”苏化真也不恼,眼中反而闪过一丝笑意:“我是个商人,有资格站在我身边的人,自当知道拿什么来换我的情。商人只看中利益,并不相信皮相上的刺激。相比之下,比起一些色衰即厌的人,我这种看中能力和内涵的不是要高尚得多吗?”
  景雨田被这话堵得一阵脸青,还没等再说些什么,苏化真的目光就已经从他身上移了去,转头对走近的马欣雅道:“苏某这次前来,只为见马小姐一面,替人给马小姐带个话。”说着取出一块染血的帕子双手奉上:“那人说,希望小姐以后好自为之。”
  看见那块帕子,马欣雅脸色突变,惨白着脸向后退了几步。苏化真那边又道:“对了,还请小姐传话给令尊,从今天起,沣州的草药生意被苏某承包了。”说完扔下帕子拱手道:“听说小姐与人在沧州有约,刚好苏某也想见见此人。这人若先被苏某找到,那便对不住了。告辞。”
  话没说完,但意思已经表达的很清楚了。苏化真已经转身离去,只余惊恐的看着那帕子的马欣雅和完全摸不着头脑的景雨田。
  “马……”
  “对不住了景公子,小女突然想起有些急事,这次的邀约就作罢了吧。”说完便转头向原路跑去。
  于是那晚,马家人莫名其妙的就急匆匆的收拾了一下就向沧州赶去。
  马车上,马承恩看着身旁因对方的请求而被自己遣来当随身小厮的完颜溪道:“颜兄弟为何要去沧州?”
  “找人。”完颜溪淡淡回道。
  “哦?”马承恩弯了弯眼角:“可与小姐所寻的是一人?”
  “也许。”
  又打量了一会儿青年道:“你的琴呢?”
  “送给猴子了。”
  马承恩想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此“猴”非彼“猴”,有些心疼道:“那么好的一把琴,你怎么……”
  “没有琴心之人对琴也是一种浪费,不如赠给有心向往之人,说不定还能成就一段传奇。”完颜溪十分淡定。
  马承恩啧了啧嘴:“说的也是。”
  而之后,马承恩被马老爷叫去商讨议事,完颜溪的车厢却钻进来一个不速之客。
  “小家伙,和你一起的那个小子呢?”
  俊朗的五官,邪魅的气质,勾人的丹凤眼,冰冷的笑容。完颜溪好整以暇的看着面前的轩辕玄荒,好似他已恭候多时。
  “常怀自然在他该在的地方。”完颜溪不紧不慢地说道。
  “哦?”轩辕玄荒挑挑眉,玩味的打量起面前之人。
  比起七年前那个小不点,完颜溪的身高拔高不少,脸虽然看上去还有些嫩,但也褪去了不少稚气。眸色似乎更深了点,却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的神色。墨色的头发长长很多,松松束在脑后,额前垂下的那几缕倒显得他的肤色更苍白了几分。
  “知道么。”轩辕玄荒突然出手扣住完颜溪的下颚,勾起一抹冰冷的笑容:“你最好还像七年前那样能勾起我的兴趣,否则我不介意送你一程。”
  那双红瞳满满的都是嗜血的味道。

  丰都之行

  轩辕玄荒话是扔那儿了,却也没见有什么动作。整天还当真像个护卫一样护在马欣雅旁边。玄暝大帝人长得高大,身形健实却不粗犷,再加上脸长得俊美异常。即使隔着面纱也能感觉到马小姐心情非常好,连他们还在赶路都忘了,在男人身边就跟花前月下一样。
  马承恩看着又一次不小心跌到轩辕玄荒怀里的马欣雅,抽了抽嘴角,掰着指头默默算了一下。
  “景二少爷,马家少爷,巫毒族族长,黑衣护卫,丰国那两位,现在又加上这个轩辕家的。”马承恩纠结着一张脸看着几乎快掰完了的手指头,抿了抿嘴自我宽慰道:“我应该自豪的,毕竟这是自家小姐。”
  “马家少爷?”完颜溪有些奇怪的看过去。
  “对,就是你想的那样。”马承恩点了点头:“兄妹情这种东西,自家人看得很明白。少爷还曾经为小姐订了一套男装,但配上他那身怎么看怎么像是一对儿的,就差绣上俩鸳鸯了。只是不知后来怎么找不到了。”
  完颜溪闻言晃了一下神,他好像,穿过那身衣服。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更何况是这般才貌兼得的女子。”按照自己的理解完颜溪点了点头:“马总管不当如此吗?”
  “小姐确实长得好、气质好、出身好、还挺……善良。”马承恩挠了挠自己的脸:“虽然我也确实挺喜欢美人的,但谁让心已有所属,再好之人也只是过眼云烟。此生,也便非那人不可了。”说话间,眼神不知柔和了多少。
  “追到了吗?”完颜溪突然道。
  “还没……”
  这夜,车队露宿郊外。夜色浓重,满天星光。人群生了火围成几堆,个个都是疲惫的神色。
  完颜溪刚带豚豚放完风回来,远远就看见轩辕玄荒和马欣雅两人单独围着堆火正有说有笑,端的一副俊朗英雄配娇艳美人。带笑的轩辕玄荒脸部轮廓柔和不少,那双红瞳映上点点火光到有一种让人心跳加速的魅惑。
  这马老爷倒也放心马欣雅和他亲近。完颜溪敛了敛眸,突然想起马承恩白天的话,才惊觉男人当时眼中的意味。马老爷凭着马欣雅招揽能人异士为自己所用并谋取利益,但贪多嚼不烂,若是哪天招惹了什么不该招惹的人,那么马家的下场就可想而知。比如,玄暝大帝……完颜溪越来越觉得马承恩的眼神有那么些讽刺,还有一些……幸灾乐祸?莫非他已经知道了轩辕玄荒的身份?可按照马承恩从小在马家待的年份,理应处处为马家考虑才是,怎还会任着事态如此发展。
  最终还是没摸清这些道道的完颜溪只能轻叹口气。即使他能看透人的心思,但这心思的来由和感情的纠葛却永远是他摸不透不擅长的。若常怀在这儿,定能推断出个八九不离十来。
  那一声叹息落到男人耳中,轩辕玄荒抬头,刚好看见青年那双有些自嘲,带些怜悯的眸子,只是眼中虽是这样的神色,嘴角却噙着淡淡的笑容。
  你是想到了什么露出这样的表情?
  轩辕玄荒当下就有些不爽,冲完颜溪高声喊道:“喂,小子,你过来。”
  闻言,马欣雅抬头,才看见站在不远处的完颜溪。心中奇怪,这个琴师平时不怎么和人亲近,也只有承恩哥哥常和他处在一起。说是当小厮,也没见他干过什么活,难道……
  也不管马欣雅的目光有多奇怪,完颜溪只感觉脚上一疼,低头便看见地上悬浮的几块小石子。再瞥一眼轩辕玄荒泛着微光的指尖,心下便明白了这是个威胁。脸色变都没变,冲火堆走去。
  男人眯了眯眼,盯着完颜溪那一瞬间面无表情的样子莫名有些火。想想那人也是经常面无表情的盯着自己,就好像他无论干什么都是小孩子在闹脾气一样,自己还不能动他。
  那么……轩辕玄荒眸中闪过一丝阴狠。本是同根,这小子就代替那人来给自己玩玩好了。
  暗中,两颗石子直直打中完颜溪的腿窝。青年一个不稳跪了下去。
  “呵,兄台真是客气,一来就行此大礼。”轩辕玄荒虽然面上带笑,但身上宛如饿虎出牢的凶狠气息还是源源不断的散发出来。
  感受到这种气息,马欣雅惊了一下。猛地回头,对上男人还是像刚才一样柔情的眸子。强行把那一瞬的惊恐当成错觉,撑起明媚的笑容对完颜溪道:“快起来吧,来这里烤烤火,下一次小心点。”声音温柔委婉。
  完颜溪干脆就换了个姿势席地而坐。轩辕玄荒斜眼瞥过去,只见离火堆不远不近的青年半个身子都隐于黑暗中,微敛双眸,低着头看不出神情。男人心下疑惑,这人真是当年在西漠,那个敢以身试刀的少年?还是说,他只是因为举刀的是楚常怀才敢做出那样的行为的?因为信任还是保护?简直可笑。
  不明白。嘴角泛起冷笑,但他迟早会弄明白的。
  很快,车队离开沣州到达沧州,也就是步入了丰国的地界。在这州与州的交界处,难民也开始多了起来。沿路的乞讨之人连绵不绝,哀鸿遍野。
  “医仙”马欣雅一向以济世救人善良心软著称,当下就拿了些干粮和水分发下去。一时间,马欣雅的马车被灾民围困在一处。
  轩辕玄荒嫌弃的看了那些难民一眼,驾马来到车队最后。就看见完颜溪掀起布帘探头望着沿路的灾民,眉头深锁,眸色深沉。
  轩辕玄荒嗤笑一声道:“怎么,不去救救他们?”
  本没想对方会回应自己嘲讽满满的话,谁知完颜溪很快就淡然道:“我救不了。”说的倒是实话。
  “哦?那你还这样,同情心表演给谁看啊?”
  完颜溪收回目光,感叹道:“上天视世人为草芥,各自有命。我改变不了,但视其与否却是我的自由。”
  “无力之举,岂不徒生烦恼?你本不是个心狠的人。”此话一出,轩辕玄荒倒是先愣住了。自己与他才相处了多长时间,就认定了他不是个心恨的人?即使当真这样,自己刚才那话怎么都有股关心的意味在里面。啧,他明明最讨厌弱者。
  把脸扭过去,却听旁边那人轻笑出声:“呵,冷眼旁观之人和下手杀人之人,谁分得清哪个更心狠呢?”
  轩辕玄荒转头望去之时,只瞥见那人轻放车帘的间隙嘴角一闪而过的弧度。幽蓝帘帐,只听车厢内传来一声:“阁下还是去守着吧。若想利用一人还是护其安全比较好,马小姐一会儿便会遇上麻烦了。”
  话音刚落,那边便传来女子的尖叫声。原来是夺食的难民打了起来,有些还攀上了马欣雅的车。
  轩辕玄荒冷哼一声,抱臂做观望状。也不管车内之人能否听见,道:“我一向只做恶人,从不缺狠心。值不值得利用,还是我说的算。”
  马欣雅的尖叫声一声连着一声,直听得人心头心疼不已。但奈何难民人数太多,家丁护卫也不好上前。这出闹剧没闹多久,便听远处马蹄声至,空中一声呵斥:“大胆刁民,还不速速退后!”
  闻声看去,轩辕玄荒心下奇怪:这离丰都还有好几来里路呢,怎么就遇上官兵了。而且这带兵之人,若他没认错,来头可不小呢。
  只见那一匹雪白色的壮马上,坐着一位身披银甲的男子。眉清目秀,五官英挺,端的是一副英气十足,俊逸不凡的样子,全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凌然正气。而这人,正是丰国唯一的王爷兼兵马元帅——萧丰逸。
  驱散难民后,全身有些凌乱的马欣雅眼眶泛红,眼中含泪的看着萧丰逸,委屈极了的唤了声逸哥哥。男人当时就慌了神,手臂抬了抬,似是想把人揽入怀里安慰一下。但举了半天还是放了下来,柔声道:“没事了,欣雅。”
  “呦,这还是个纯情的正人君子。”轩辕玄荒打趣道,毫不意外的看见马欣雅眼中的不满。二话不说上前把人揽入怀中,挑衅的看了眼愣在原地的男人。什么难得一遇的军事天才,丰国的民心所向,也就是块木头,喜欢一个人也不懂得示好。
  见此情景,萧丰逸眸色微暗,向后退了一步道:“公子在芳欣楼等候小姐多时,萧某还有难民要安抚,就不亲自护送了。不过小姐请放心,萧某会派一些士兵跟着小姐。”
  说完,男人转身,却正好看见不知何时撩起车帘正光明正大打量起他的完颜溪和马承恩。萧丰逸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便向自己的军队走去。
  这人刚走,马承恩便念叨道:“这位,便是丰国功高盖主的逸风王,丰国皇帝萧丰南同父异母的弟弟。颜兄弟怎么看?”
  望着那俊秀的背影,完颜溪意有所指的开口道:“似王非王,似将非将,似臣非臣,似侠非侠。空有一腔热血和正气,却不善揣摩人心,又生于此等是非之地。天不时,地不利,空有人和还不善运用。注定命途多舛,结局甚悲。”
  闻言,马承恩有些惊讶的看向身边的青年。此人对王道谋略之事懂得如此透彻,还能推测出一人的命运,必定出身不凡。这样一个人,莫名其妙的找上他们,到底是所为何事?
  而马承恩不知道的是,这些根本就不是完颜溪推测出的。只是他看见萧丰逸未来的结局给出的评价而已。而所为的事,真的只是找人而已。
  进入丰都,就像换了一个世界一样。繁华的街道,高大的建筑,连绵不断的叫卖声。与城外的破败不堪形成鲜明对比。来自各州的器物沿街摆放,高声叫卖者比比皆是。不愧是靠商贸发展起来的城市。
  芳欣楼有四层,前两层合二为一,搭了个戏台。第三层都是雅间,以屏风为隔供客人打尖。而最顶层是个四面无窗的平台,能看到丰都四周的景观。这座丰都最出名的楼便是当今丰国皇帝还为太子之时为马欣雅所建,那舞蝶落便也是在这里一舞成名。
  看着那高耸的楼阁,马承恩撇撇嘴,附在完颜溪耳边道:“其实那楼是丰国先皇建的,和当今圣上半点关系都没有。”瞧马老爷这表情和楼里人的仗势,想必萧丰逸口中的公子就是萧丰南了。
  像完颜溪这样的下人是没资格跟着马老爷他们上顶层的。马承恩为他在一楼找了个桌子,让他在这里等着。于是完颜溪剥起桌上的花生,一颗一颗递给衣兜里的小沙鼠,而后者吃得那叫一个欢。
  一楼算是个小型的戏园子,台上的旦角正唱着一首《蝶恋花》,嗓音有些凄哀。台下有一桌的人喝醉了酒,正吵吵嚷嚷的叫那人下台。而在这一片吵杂声中,完颜溪就看见之前有过一面之缘的苏化真大老板施施然的走了进来。与他擦肩而过坐到了不远处的桌上。
  那桌上原本已经坐了两人。完颜溪看的不是很清楚,只知道两个都是男子,一个老一些一个年轻一些。老的那个下巴上蓄着一撮胡子,板着脸看上去十分威严。而年轻的那个坐姿随意,身子靠着椅子向后斜着,一副提不起精神的慵懒样子。
  苏化真对老的那个道:“怎样,人找到了?”
  那人不紧不慢的倒了杯茶给苏化真才道:“人根本就没想躲起来,否则我们谁都找不到。”
  “一个两个都想找他,我就不信他能神到哪儿去。”苏化真嗤笑着,却还是把茶给喝了。
  “话不能这么说,若不是他,你这草药的生意还做不了呢。”男人摇摇头:“你还真以为巫毒族的族长是平白无故的去找你吗?”
  “那也是因为马家人不自量力,竟然敢去招惹通灵者。我看和那个人也没多大关系。”
  “苏老板怎么能这样说呢。师父他什么时候在你面前夸大奉承过别人?”年轻的终于忍不住插嘴,却被他师父瞪了回去。
  “你若不信就随我走一趟。”
  “我也去!”年轻人刚出声又被瞪了一眼。
  苏化真无奈摇了摇头:“我来时见到逸儿了,他应该马上就会过来。”
  闻言,年轻人像是马上要讨得什么好处一般立马道:“那我就在这里等他!”

  重逢

  跟着前面的两人在街上走了很久,直到城南他们才停下来。那是街尾处的一间小酒坊,挂着一面写着龙飞凤舞的一个“酒”字的旗子,隐隐有浓浓的酒香传来。
  苏化真本想走进去,他身边的人却停了下来,转身看向身后根本不躲藏的完颜溪开口道:“小兄弟一直跟着我们是有什么事吗?”本来看他是个非灵者也感觉不到恶意就任他跟着了,谁想这人还光明正大的跟到身后了。
  完颜溪看着那双犀利的眸子,表情也没变,淡淡开口道:“找人。”说着直接超过二人朝酒坊走去。
  完颜溪并没有停在酒坊前面,而是仿佛来过一般径直走向酿酒的小院。只见那院中有石桌,桌旁种了棵树,而树上则半卧着个人。那人一身青衣,乌发垂肩,手中抱着个酒坛子倚在树杈上。眼睛半眯着,似乎在享受照在身上的阳光,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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