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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剑修观察报告-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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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重灿心下一寒,两天了,司决到底经历了多少,现在又与这么多人缠斗他还撑得住吗?
  “剑拂佞臣首。”在彻骨的寒意中,司决半睁双目,突然开了口。他的声音低沉,却像有魔力一般响彻人们的识海,几个修为低的人已经捂着胸口跪倒在地。
  他一字一顿,剑依旧插在地上,磅礴的剑气自大地冲出,红光赫然,那股曾被释出的威压再次席卷森林。
  这回的气势更盛之前。
  他的语调沉稳,仿若在吟诗作对般优雅。
  “剑隳妖蛇腹。”
  与雍容外形截然相反的,是他满身锋锐的杀气。足以比拟洪荒的浩荡威压弥漫在天地间,告知人们这不是流觞曲水的庭院。崔鲤恍然间几乎以为自己真的不在秘境,而是在远古众神的战场,在洪荒巨兽的口中,无形的宏伟让他第一次还未动手就头晕目眩。
  风涨起他的袍袖,欲要动手的分影堂咬着牙惶惶不敢上前。剑修的威压越来越重,晏重灿耳鸣间还能听到过多灵力被放出的震荡声。
  然而这还没有结束,他又以两指点剑,继续道:
  “剑冲日中斗。”
  刹那间,金光大盛,剑身嗡嗡作响。天光灿烂,好似真被剑气冲破,落下无数光华。
  近一半的人屈膝倒下,崔鲤双目赤红,不敢置信地痛喊出声:“不可能,不可能!”
  他修为高,透过这重重扬起的尘土还能清楚地看见,司决身上正在发生隐隐的变化——自丹田而出的变化。随着他身上的灵力越强,他的修为也正肉眼可见地增加,竟是在短短一息内提升了两个境界!
  从筑基巅峰直接到了金丹二层。
  简直骇人听闻。
  司决眸中亦染上金色,这一刻他像是一位真正的神,取之不竭的无尽灵力流过他的筋脉,冲刷着所有人的认知。
  人们惊惧的眼神中,唯有他昂然独立,沉静肃然,强大冷漠。
  他的唇角几不可见地上挑:“剑决天外云。”
  万木摇动,山林呼啸。
  鲜血在半空中连成一片,排山倒海的剑气顷刻间充斥人间,数人丹田齐破,爆体身亡。
  晏重灿三人隔得远,更有司决有意照顾,只是轻微不适,这也足够崔鲤瞠目结舌了。
  “撤!”幸存的几个高阶修士早已全身冷汗,心跳过速,丹田抽痛不已,互相给了个眼神后就要遁走。司决却倏然动手了,他们慌乱间甚至都没看清他的动作,只觉得眼前一晃,胸口就多了一个血洞,随即齐刷刷倒在了一起。
  崔鲤还没能反应过来,晏重灿却是已经接受了方才的一切,欢呼一声就冲了过去,直冲进男人的怀里,抱着他的腰就差嗷嗷大哭了:“师兄,我终于找到你了,你怎么一个人就走了!你有没有事,受没受伤?我好担心你……”
  他在这连珠炮似的问,天倪也跟风似的奔过去,一把抱住了司决的腿,毫不体面地替晏重灿哭了起来:“师兄,想你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司决:“……”
  突然多了两个挂件怎么办?


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等两个挂件嚎完了,司决轻轻拨开他们,走到边上拎出一个男人,“走。”
  晏重灿就满眼欣喜地跟在他后头。
  低阶妖兽都差不多跑完了,他们便占据了花斑蛇的老巢,崔鲤顺手就生了一堆火,然后好奇地看着沉默打坐的司决。
  他刚打量没几下,就见司决的剑嗡得一声凌空飞起,满是煞气地对准了自己。
  崔鲤:“……”
  崔鲤:“别动手,别动手。”
  “没事的,他帮了我和天倪很多,没有他我们根本到不了这里。”晏重灿烤着肉,见场面一触即发忙撂下摊子帮崔鲤解释。司决厌恶生人这件事他也是亲身经历过的,当初他们第一次见面司决同样是冷目相向,就差没把他族谱查出来了。
  剑又指了他片刻才缓缓落下,安静地回到司决手中。
  灵气凝成的白雾在他周身围绕,半晌,就听他微不可闻地轻叹一声,竟是咳了一口血出来。这一口只是开始,他接连不断呕了许久,直到晏重灿都要急红眼了才停下。他面前的土壤都被染成了深红色。
  司决没事人一样拭去嘴角的血液,一声不发。
  “别动。“晏重灿迅速捉起他的手腕,不容置疑的神色让司决只是轻轻缩了一下,就任他诊脉了。
  他诊了一刻的时间,面色凝重,几乎是颤着声发问:“你知道你的情况吗?”
  “筋脉断裂。”司决顿了顿,又道“无妨。”
  晏重灿眼睛一瞪,恨不得摇他的肩膀,把人摇醒:“这是无妨?肺腑重伤,神魂紊乱,兼之筋脉近半断裂,司决,你当自己是泥人,毁了还能重捏吗?!”
  这一声“司决”喊得咬牙切齿,他声音虽低,却明显是气到了极致,司决与他相处数月,还是头一回见他发脾气,竟也被唬得一愣。
  沉默了许久,他道:“你怎么来了?”
  晏重灿:“……”
  这转移话题的本事不会是和自己学的吧?
  他恨铁不成钢地道:“自然是担心你。为什么要撇下我自己来。”
  “危险,”司决拿出丹药吃了几粒,平复了一会儿“很危险。”
  当然危险了,晏重灿现在想起他被包围的场面还胆战心惊,不禁急匆匆表态:“我们是一起出来做任务的,以后你要干什么,无论多危险都不能撇下我。不然我就去掌事房告状!”
  司决定定地看着他,听见他幼稚的威胁,蓦地轻笑出声。苍白的唇弯起细微的弧度,却像是勾起了一场盛大的春日。
  “知道了。”
  “那个……”崔鲤等了老半天,感觉他们说完了,小心翼翼地插话“你是怎么突破的?不能说的话就当我没问吧……”
  打着打着突然突破境界,还这么自然顺畅,一点停顿没有,再怎么想都像做梦。
  “如果我想,我此刻能直达虚境。”司决则风轻云淡,好像自己说的只是家长里短而不是什么能把人吓破胆的话一样。
  崔鲤真的吓破胆了,直觉就是不信,虎牙都露了出来,很是怀疑地道:“难不成你是什么老怪,故意压制修为来虐人玩呢?”
  司决没理他,只是向着晏重灿解释。
  他说得很简洁,但是要点分明,晏重灿知道他体内积压的浩瀚灵力,自是听得明白。崔鲤则是迷迷糊糊,只听了个一知半解。
  分影堂此次携带了顾玉书亲手所制的引魂符,妄图让司决神魂紊乱,从而爆发出体内灵力,如若司决真如了他们愿,不断释放,那么先爆体而亡的就是他自己了。简而言之,司决的确受了引魂符影响,这才放出了这般可怖的灵力,使得他身受重伤,到现在神魂还不稳定。也好在他根基深厚,趁势突破才稳住了局面,也摆脱了控制。
  所以他说的“直达虚境”绝不是夸口,他身怀无边灵力,完全可以一路突破,但只要他的根基有一丝一毫跟不上,待突破完成的下一刻等待他的就是死亡。
  晏重灿这才明白,他为何对突破如此慎重。他体内的力量于任何修士来说都是无法抗拒的诱惑,如果换做别人,只怕早已因为贪图境界而丧命。
  崔鲤也听懂了一部分,抓住重点震惊道:“你是说……你当时搞那么大阵仗,其实是因为你疯了?”
  “嗯。”司决颔首。
  “这也叫疯……”崔鲤愕然。他还从未见过这么克制又隐蔽的疯子,看上去明明比所有正常人都冷静“那你现在正常了吗?”
  “还未。”
  司决接过灵茶抿了一口,那施施然的模样,看着一点疯意都没有。
  崔鲤额角抽了抽,不再纠结这件事,“对了,你知道铁皮人么?”说完怕他不知道是谁,还描述了一下“就又高又壮,胡子拉碴,一脸蠢相的那个。”
  男人沉吟了片刻,终于想起来了,“见过。他企图偷袭我,被我发现,我便将玉佩给他令他做诱饵了。”
  他的玉佩上有顾玉书留的气息,发现这件事后他就盘算着把玉佩随便找个妖兽绑上,正巧遇到铁皮人这个蠢蛋自己送上门来,于是干脆就送给了他。这两天可把铁皮人给坑惨了,一波又一波分影堂的人没有间隙地到处堵他,折磨得他差点怀疑人生。
  铁皮人也不经吓,被他随意唬了两句,剑都没出鞘就自愿当了诱饵。
  崔鲤想过很多故事,怎么也想不到就是这么点事就把铁皮人折磨地失了智,只得嗤笑一声,“果然是个废物,也就是皮厚罢了,脑子就是一团浆糊。”
  “那这个人是……”晏重灿指着被扔在角落里的男人问。这个修士被打得鼻青脸肿,司决一路把他拖进来,连衣物都烂得像抹布。
  “役灵宗之人。”司决一道剑气把他打醒,然后提醒道“有无中楼。”
  晏重灿惊了:“他是……当时和顾玉书做交易的那个人?”
  “两个人,死了一个,这个受了顾玉书控制。在跟踪我时暴露了行踪。”
  也就是说还没动手就被抓了。
  这个修士缓缓睁开眼,捂着被打红的额头,疼得龇牙咧嘴,脑袋里一片混乱,直到目光扫到司决脸上,才总算清醒了,结结巴巴地骂:“卑鄙!要杀便杀,侮辱人算什么好汉!”
  司决看都不看他,“顾玉书交代你做什么?”
  “哼。”他吊着眼,还嚣张地呸了一声。
  司决面色如常,手指一动,罡风速起,狠狠抽在他额头上,他头一歪又晕过去了。
  崔鲤:“……”
  晏重灿:“……”
  此时肉已经烤完,他们围在火堆边上饱餐了一顿,全身暖融融的,灵力都好像恢复了一些。
  司决敲敲剑柄,又用剑气把人抽醒。
  “……”晏重灿感同身受地摸了摸额头,现在才相信他师兄还是有点疯。
  他醒来先吸了吸鼻子,闻到烤肉香气顿时又饿又疼,但还是硬着脖子高声发誓:“我死都不会说的!”
  紧接着他便躺倒在地,流着鼻血继续晕厥。
  这般反复了七八次,这金丹修士再次醒来时整个人都已分不清方向,觉得再这样下去怕是会被活活打死,眼看着司决又要抽自己,当场跪倒在地:“我说,我说,别打了。”
  他就这样边跪着边哭,越说越觉得自己苦得像黄连:“你给了我们令牌后,我们就赶紧打探银台城的入口,早早过来查消息了。听说有无中楼什么交易都能做,我们俩一合计,反正宗门给了不少东西,不如就拿破鸾鸟去换点情报。哪想那姓顾的不是个东西,拿了破鸾鸟就翻脸。他练了一身邪功,一下就把老何的魂魄给剥离体外,还吞了他的功法和记忆。”
  说到这里,静静坐着的天倪呲了呲牙,若不是晏重灿拉着她,只怕马上就去咬抓她的罪魁祸首了。
  “我以为顾玉书也会对我下手,结果他说可以放我一命,只要我帮他办一件事,也就是对付你。他看了老何记忆,当初抢龙宴之酒时,不就是老何把你打成重伤的吗?他以为我也可以,老何的尸体就在边上,我自然不能说我不行,就硬着头皮答应了。好歹我也是金丹真人,你一个筑基的娃娃,我也没想太多……”
  哪想没跟几步就被逮住了。
  他嘀嘀咕咕一阵,小心翼翼地瞭了他一眼,小声道:“我知道,那时老何肯定是用什么陷阱才伤到你的,但是他一直不说。”
  “他拿了你的两魂一魄。”司决道。
  “是啊,如果我完不成任务,我就会魂飞魄散。”
  “顾生死簿,手段果真一如既往。”司决冷笑一声,手指抵住他的额头“睡吧,沉睡时他无法动你。”
  于顾玉书来说,人醒着的时候魂魄为活魂,是最可口的,他行事一向挑剔,就连杀人也一大堆讲究。
  崔鲤歪着头,开始觉得自己知道得太多,有些怀疑司决会对自己痛下杀手。想他崔鲤纵横秘境这么多年,还是头一回对修为不如自己的人害怕。
  结果司决只是把人继续扔到角落,然后自己躺到了另一边:“休整一夜,明日回城。”
  “师兄,你的伤……”
  “只是两个月无法动用灵力,不碍事。”
  晏重灿忍下骂他的冲动,挨着他躺下,“你要好好对自己,我会一直管着你的。”
  “……”司决闭了目,不知听到没。
  等大家都躺下,崔鲤都开始打呼噜了,晏重灿迷迷糊糊间突然感觉耳朵有些痒,似乎是司决的呼吸正离他格外近。
  他听见一声轻轻的:“好。”
  晏重灿猛地睁开眼,转脸看他,看到的却只是平静的睡容。
  傻笑着摇摇头,他就这样侧身面对着他,安心入睡。


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回城的路上晏重灿听着崔鲤的吩咐,给他猎了许多妖兽,总算是履行了队员的职责。司决由于不能动用灵力,便一直懒懒散散地跟在他们后面,看上去非常省心。他在对上分影堂那大批人之前就已猎了十来条焰狐,临别前还分了崔鲤几条,几人约好等卖了妖兽再见面。
  他们没再住紫来楼,而是寻了别的偏远住处,好让司决安心养伤。银台城的确是应有尽有,就连神乎其技的医师也有好几位,两颗上品灵石就能请他们走上一回,用心诊治。要用的药材城中也基本上是都有的,上品灵药像大白菜一样横呈在各个铺子里,几度挑花了晏重灿的眼。
  顾玉书也来探望过几次,司决居然对他和之前一样,好似根本没遭受到过他的暗杀。
  他两人明明心知肚明,却偏偏一派和气,虚与委蛇,看得晏重灿嘴角直抽。
  “他不能直接伤我,”司决喝着药解释“银台城也有规矩,他下不了手。”
  “可是他为什么要杀你?”
  司决眸光一沉,仰头将苦得发涩的药喝尽,“过去的事。”
  那时顾玉书还是名满修真界的顾生死簿。
  “他精于魂魄一道,善勾魂控魂之术,手段残忍,常使人辗转于死生之间不得超脱。”
  人们皆道顾生死簿玩弄魂魄,视生命为儿戏,他想让人复生便复生,想让人下地狱便直入十八层。
  晏重灿打了个寒噤,他突然想起那日司决说的“司决已死了无数次”,干着嗓子问:“那你……他也这样对过你吗?”
  “不一样,”司决摸摸他的头顶“唯有我不一样。”
  怎么个不一样他却又不说了。
  他仿佛总有个度,再往下说就会揭穿什么惊天的秘密,所以在能说的边界卡得死死的,再如何也不会再张口。而就是这个边界又偏偏让人觉得他在信任自己。
  晏重灿心中盘算了一下,十年前司决不过一个幼童,那时顾玉书就已是个大能了,他们到底能有什么交集?
  等司决的伤在各种天材地宝的滋养下快好全时,银台城城主的生辰之日也到了。
  他们挑了三条品质最好的焰狐,整理好了带去城主府。
  这日银台城张灯结彩,本就明亮的烛灯更是翻了一番,真成了个亮如白昼的不夜城。各大酒楼铺子也大大减价,特别是城主的产业几乎是不要钱了,店内东西任人挑选。
  守卫军同灯火一样更加密集,每十步便能遇到一个鹰眼巡视的侍卫,城中狂欢,城外也赶来了无数车马,皆是来参加这场盛会的大能。
  城主府若没有请柬便极难进入,晏重灿排队过程中已经遇到了数十个被扔出来的修士。
  派头大到这种程度,如今也是很难见了。
  说实话,他们的焰狐与大多数献宝的人相比,都算不得多珍稀。他们前面那位元婴道尊带着一滴凤凰血都被请离了,使得后面更是人心惶惶。
  “请将礼物放至台上。”侍卫冷冰冰道。
  晏重灿回过神,将三条焰狐好生放到他们面前。火红的狐狸皮毛光滑,三条尾巴如采摘下来的焰火一般,观之便让人目眩神迷。
  侍卫也是会鉴宝的人,只一眼就知这焰狐都是高阶妖兽。然而他仍是摇了摇头,似是觉得它依旧够不上城主的生辰宴,便打算让他们离开。边上的侍卫赶忙拉了拉他的手臂,低声道:“城主喜好焰狐毛皮,让他们进去。”
  顾玉书居然没骗他们,晏重灿心中惊异,但面上不显,道过谢拿了两张请柬,便同着司决在各路艳羡的目光中进去了。
  城主府与其说是府,倒更像是宫殿,推开门便是白河绕殿而过,玉石铺作飞桥,龙眼缀成天灯,如漫天游龙飞舞。宫殿又分作三大殿,六侧殿,八小殿,呈群星拱月之势,壮丽非常。此时人群熙攘,侍女足踏轻云,来往服侍客人,飘带相连,好似话本里的神仙之宴。
  晏重灿悄悄打量了一下守在府中的黑甲侍卫,他们身上的铠甲竟有一股远古气息,只多看了几眼,就顿觉心中有铿然回音,如千军万马齐齐踏来,让他心神剧震。
  “小心。”司决的手温柔地抚上他的眼睛,幻象散去,瞬间就让他平静下来。
  走进主殿,大殿两侧此刻已摆了数十丈的长桌,一直通到殿外,有些来得早的人已经寻到座位坐下,享用起美酒来了。灵气四溢,不少修士都露出了沉醉的表情。
  对比了请柬上的编号,他们坐在了靠近门的位置,面前的食物虽不如首席,却也是难得的珍味。与他们隔桌对坐的修士此时正吃得满嘴流油,一口肉一口酒毫无修士的体面可言。
  司决静静闭目养神,权当面前没人,也没有任何山珍海味,只他自己在苦修之境。晏重灿是习惯他清心寡欲了,这个大快朵颐的修士却是愣了一下,突然觉得嘴中高阶灵兔红烧肉都没那么好吃了,朝司决怒了努嘴:“这位道友不吃啊?”
  “哈哈,比起这个,不知这宴会是怎样的?城主何时出来?”晏重灿打着哈哈换话题,心道别人吃不吃东西关你何事。
  “再过半个时辰才开始,城主会在宴会过半时出来。介时就有大机缘了。”修士闷了口酒,兴致勃勃。
  晏重灿好奇道:“大机缘?”
  “一看你就是第一次来。你当来此的都只是为了庆祝城主的生辰?”
  他见晏重灿一脸茫然,得意地解释:“是为了机缘啊!你放眼看看,这殿中都有些什么人?喏,前面那个红袍的,通天一指洛元天尊,他身边的蓝衣仙子,回春仙剑丝阆帝尊,还有鬼眼陈三,万赌万金刘铜……哪个不是大人物?”
  循着他的手指一一看去,听着这些如雷贯耳的名字,晏重灿也有些激动了。这些都是他在《修真新事周刊》上看过的人,在虚界他们平日就是靠着这本刊物解闷的,没想到这次居然见到真人了。
  “前辈想必也是鼎鼎有名的人。”晏重灿期待地盯着他。
  “我嘛……倒不算什么了,叫我誊朗就是。”
  晏重灿听到名字“啊”一声,一把握住了他的手,面色都泛红了:“前辈……前辈是周刊的编者!”难怪他对在场的大多修士都了如指掌。
  誊朗嘿然一笑,“小友居然知道我。”
  “前辈可是来此收集新事的?”
  “自然不止。你当如此多的人物齐聚一堂是为何?你来银台城应当也有些时日了,可曾见过比银台城实力更雄厚的势力?它虽在暗处,可也正因在暗处,才得到了更多资源。从灵石,到法宝,到人,它无一不缺。而城主自然就成了至高之人,他一人掌管着足以颠覆世间的财富,让众多人为他趋之若鹜。他的生辰宴会是他每年唯一一次宴客之日,每逢此时就是他招揽修士之时。”誊朗说到这里,刻意停了话头,让晏重灿自己想象。
  “前辈是说,今日正是大家分一杯羹的机会……”
  誊朗又撕了块肉塞进嘴里,含糊道:“正是如此。即使是银台城百分之一的权利,也足够令那些在外一手遮天的人垂涎三尺。”
  银台城存在这么多年,每年一次,招揽的大能有多少……晏重灿不敢再想下去。
  “这就是机缘,运气好,便能直上青云,一步登天。”誊朗的胖脸因为兴奋而抖了抖。
  说了这许多,他又看了眼一直沉默的司决,突然“咦”一下,惊道:“这不是决云快剑司决吗?我竟才认出来。”
  晏重灿:“……”
  他怎么忘了他知道司决就是从周刊里看见的,誊朗对修真界之人实在太过了解了。
  “要知道他的消息可不容易,好不容易见到,不如小友告诉我一些他的事啊。”誊朗露出油腻的笑。
  晏重灿摸摸鼻子:“我与他也不太熟,不太清楚。”
  说不太熟时,他感觉自己腿被什么碰了一下,垂目看了看,司决依旧坐得笔直,一动不动。
  聊天的时间,长桌便几乎都坐满了,只有些许不明显的空位。而那些大能也回到了最靠近主座的位置,开始互相推杯换盏。
  侍女鱼贯进入,为他们添上新菜新酒,仙乐奏起,响彻银台城。
  殿内却不约而同安静下来。
  晏重灿亦是屏住呼吸,司决缓缓睁开双眼,看向主座的方向。
  众人的瞩目中,一道高大身影自内门缓步踱来,收敛过的威压依旧惊人,晏重灿手心霎时就沁出细汗。
  他听见誊朗说城主的修为接近飞升,堪为当世顶峰。
  男人一身肃然黑袍,高领上却没有头颅,取而代之的是一团黑烟,想必是什么遮掩真身的手段。
  这黑衣与侍卫黑甲似乎是出自同源,但它比铠甲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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