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之生而为零III:帝国的荣耀-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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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点东西再休息。”
他睁开乏累的眼皮，莱茵手上端着一碗高热量的甜食。这也是按登茨医生的嘱咐，有利于恢复体内温度。克莱德里希歪了歪头，勉强被他喂了两口，已经累得连吞咽的力气都没有了。莱茵把碗交给管家，自己扶着他躺下，给他盖好了被子。他很小心地又试了试他的体温，皮肤有些微烫。按登茨医生的嘱咐，复温治疗后出现这个现象是正常的。
“我在这里看着你睡。”莱茵轻摸着他的头，低声哄道。
克莱德里希在极端乏累下，眼神还是注意到跪在莱茵身后端着碗的管家。
“别怪管家，是我没考虑周全。”他的嗓子哑得几乎说不出话。
莱茵撇了撇嘴，心疼他在这个时候还有力气管别人。本来他确实有处罚管家的打算。
“知道了。”莱茵凑过去吻了一下他的额头，“好好睡觉。”
直到克莱德里希睡去，莱茵才轻步离开卧室。他先命令登茨医生和侍者继续照顾，然后看看时间已经午后三点多，遂来到书房命令人工智能联系克洛诺斯空间站。
“连接森谷之。”
同一时间，H…15小行星，凤凰电器店
诺亚外出到一户人家里修理智能家管系统。下午时分他回到电器店，一推开门就听到房间里的新闻播报声。这一天外面狂风暴雪，店里没什么客人，老汤姆照例在全息光屏前聚精会神看新闻。
“我回来了。”诺亚走进店里，先把工具包放回工坊。
“嗯。”老汤姆眼睛依旧盯着屏幕，随便回了一句。
“看什么呢，这么出神？”诺亚走出工坊，来到全息屏幕前瞟了一眼。
“皇帝陛下和帝后殿下在秀恩爱。”老汤姆朝光屏上努努嘴。
屏幕上正在播出今天中午安德烈斯纪念公园立像仪式的录影，刚好是暴雪中莱茵护着克莱德里希走向飞艇的那一幕。诺亚看着这个场景，记忆忽然远跳到10年前。那也是一个坏天气，他在猎户座SA…13星系的星盗港…自由港上，第一次遇到了埃塞克。那时诺亚游走在外星系，为了建立一个抵抗海斯帝国的民间组织招募力量。那一天，他遇到了星盗出身的埃塞克。
“发什么呆呢？”老汤姆见他盯着屏幕看得出神，忽然明白似地挤眉弄眼笑道，“是不是看羡慕了，想嫁人了？”
诺亚的思绪被拽了回来。他没好气地说了一句“谁羡慕了”，接着想回工坊继续未完成的工作。忽然他的脚步停住了，猛地再转头看光屏上狂风暴雪的天气。
“这个季节，科林星也下了雪。。。。。。”他喃喃道。
“是啊，我们这里离恒星远，十月下雪不奇怪。科林星可是军事重地，怎么天气也这么差？”老汤姆砸着嘴道。
诺亚目光闪动想到了什么，马上打开网络搜索军部的天气预警。果然，帝国的大部分行星上出现了暴风雪，降温和暴雪同时提前袭击了整个帝国。本来，天气是和行星位置、大气运动直接相关。但是所有行星同时出现一个现象，就不是行星位置的问题了。
唯一的可能是，所有行星都提前进入了该下雪的季节。这是时间的问题。
“我有急事先走了，剩下的活明天做！”诺亚声音未落，人已经冲出了门。
“去吧去吧。我什么时候。。。。。。”等老汤姆反应过来时，屋里早就没人了，“。。。。。。没准过你早退？”
C等居住群地
诺亚一口气跑回家，咣当一声打开家门。不等人工智能问候，他先迫不及待地大声吼道。
“埃塞克，现在几点？”
“下午3点52分07秒，诺亚。你是不是翘班早退了？”
诺亚看了看通讯器，时间一分不差。
“今天的日期？”他不甘心地继续问。
“帝历426年10月21日。非节假日，清晨有晨雾，午后天晴。”埃塞克干脆连关联信息也一起报了。
“日期也对，怎么会这样？明明。。。。。。”诺亚自言自语中忽然抬起头来，“你刚刚说什么？午后天晴？！”
“是。根据军部下属天气预警台的最新信息，今天本区域全域天晴。。。。。。嗯？天晴。。。。。。外面正下着暴风雪。。。。。。”埃塞克的人工智能逻辑也意识到不对劲。
诺亚抑制不住内心的兴奋，喃喃自语道，“他们的实验正在进行，天气已经被影响了，时间轴就快被启动了。。。。。。”
“对了诺亚，今天你有一条未读的匿名信息。”埃塞克打断了他。
诺亚愣了一下，“阅读信息。”
“4kjAl7892dkja。”
诺亚听着这行外人听不懂的信息，脸上表情呆滞了许久，一滴眼泪逐渐渗出眼角。泪水滑落眼角，滑过脸颊，最终流进他的嘴里。
咸涩的味道，浸湿了他的整个心。
他忽然跪倒在地板上，像疯了似地一边笑一边掉下更多的泪水。任凭人工智能怎么询问，他都没有丝毫理会，只是跪在那里一会儿高声痛哭一会儿疯狂大笑。这行信息用的是暗号代码，翻译方法除了他自己外，就只有死去的埃塞克知道。这行信息的翻译文只有一句话。
“诺亚，我想你了。”
————————
10年前，猎户座SA…13星系，自由港上某小酒吧
酒吧外狂风暴雨，小酒吧里零零星星坐着几个散客，酒保趴在吧台上懒洋洋地发呆。这时一个浑身湿透的男人狼狈地跑进酒吧，引起所有人的注意。他拧了拧滴着水的衣服，然后来到吧台前。
“一杯热果酒。”他说着放了一枚金币在台上。
酒保收了金币，倒了一杯热果酒给他。就在他伸手去拿酒杯的时候，酒保的鼻子忽然闻到了什么。
“Omega？”
诺亚心里一震。大概是突至的暴雨，冲淡了他身上信息素抑制剂的味道，露出他本身的信息素气味。
“鼻子进水了吧？”诺亚没好气地夺过酒杯转身就想走。刚一转身，就见酒吧里的几个散客不怀好意地笑着来到他面前，把他团团包围。
“一个Omega跑到星盗港来，是来找男人的吧？”
作者有话要说：
春节外出请假，初四恢复继续隔日更。
第11章　第　11　章
诺亚看看围上来的男人，内心忐忑不安，但表面还装作淡定。
“找男人？就你们几个，别在这里丢人了。”诺亚冷笑了一声。
几个星盗彼此看看，其中一个伸手上来抓诺亚的领子。诺亚把手上的热果酒往他脸上一泼，只听一声惨叫，那个人捂着脸倒退了好几步。其他人见状下意识地分散开来，让出了一个空当。诺亚看准机会朝酒吧门口拔腿就跑。
没跑两步，一个离门口较近的星盗赶在他前面，拦在了酒吧门口。
“别急着走啊，宝贝儿。”他不怀好意地笑道。
诺亚停住脚步，身前身后都有星盗。他下意识地手碰了碰腰间，那里有一柄防身用的激光短…枪。但他不敢随意拿出来，因为面对的人太多，亮出武器只会对自己不利。
“软绵绵的Omega看腻了，这样的反而更有情调啊。”一个星盗色眯眯地砸砸嘴。
“越是这样的，在床上叫起来越带劲。”另一个也迫不及待似地搓搓手。
几个星盗明显色心已起，把诺亚团团围在中间。诺亚的心凉了一大半，小臂紧贴着腰间的枪，随时准备做最后的抵抗。这时，一个低沉的男人的声音响起，
“他是我的。”
众星盗回过头去，才发现角落里的桌子旁坐着一个人。他穿着一身普通的黑色星盗服，手上拿着一个酒杯，正悠哉悠哉地品热酒。众星盗彼此看看，男人是个生面孔，在自由港上从没见过。
一个星盗上下打量了男人一番，然后开口道，“他是我们先看上的。就算大家轮流来，也要最后才轮到你。。。。。。”
唰的一道枪光闪过，他话未说完已经倒在地上。
众人都是一惊，下意识地散开来纷纷亮出武器。诺亚同样惊讶地看着他，因为他的动作实在太快，转眼间一只手上已经多了一把激光…枪。男人放下酒杯抬起脸来。他看来二十岁出头，年轻的面容英气十足，透着一股放荡不羁的野性。
“再说一遍，他是我的。”
众星盗交换了一下目光。下一刻所有人同时打开武器，目标全部对准了小桌后的男人。枪声响起的那一瞬间，诺亚只觉得一个棕色的重物猛地飞向他，然后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撞倒在地。
一片枪光闪亮，酒吧里的其他人纷纷躲到最近的掩体后，不管是桌子、椅子还是吧台。
等声音完全停下来，酒保小心翼翼地从吧台后露出一个头。酒吧地上一片鲜血，地上横七竖八倒着几具尸体，还有桌椅杯子等等的残物。男人来到诺亚的身旁，他被飞来的小椅子撞晕在地失去了意识，那是刚刚男人身旁的一把椅子。要不是事先被击倒在地，他可能现在也是一具尸体了。
男人试了试他的呼吸，然后把他拦腰抱起抗在肩上，好像打猎归来的猎物一般。
“咳咳，那位爷，好运金。。。。。。”
酒保壮着胆子陪笑道。这种突发枪战在星盗港是常事，胜利的一方会给添麻烦的地方适当的补偿，也是为乱战中成功活命付一点运气费。
男人放了一小袋金币在吧台上，然后扛着诺亚走出酒吧。
两个小时后
诺亚醒过来时，脑袋有些懵记不得发生了什么。但他立刻注意到一件事，他身上什么都没穿，正躺在一床被子里。他大惊之下立刻裹紧了被子，警惕地看看四周。这里看来是船上的某个小房间，十平米的小屋里没有人。他床边的小柜子上，放着一套干净的星盗服，衣服最上面还放着他随身的通讯器和枪。
诺亚顾不得房间里有没有监视设备，立刻抓过衣服穿上，又把自己的物品收好。他收拾妥当打开房门，外面就是整艘船的核心部分…驾驶区域。一个男人正在驾驶室里，聚精会神看着全息屏幕上的数据。
诺亚看他的背影立刻认出了他，他是刚刚酒吧里的那个男人，而这艘船应该是一艘小型的宇宙飞艇。诺亚悄悄掏出武器，轻步向他背后走。
还没走两步，男人的声音响起，“把枪收起来，这样对你没好处。”
诺亚愣了一下。他明明没有回头，怎么像背后长了眼似的。他犹豫了两秒钟，还是依言收起枪来到他身旁。男人正在全息屏幕上看的数据，是飞艇的航行历史记录。诺亚看着那些数据，很轻易地能判断出他的来历和停留在这里的原因。
“你能看懂？”男人看他盯着屏幕的样子，问道。
“你来自埃尔德斯联盟国，三天前因为能源故障被迫停靠在这里。”诺亚随意瞟了几眼数据，轻松道。
男人瞪大了眼睛，不禁重新审视了他一番，“不是一般的Omega，看来人不可貌相。”
诺亚哼了一声，“什么叫人不可貌相？我长得很丑吗？”
男人扬了扬眉，“丑倒不丑。就是身材有点偏瘦，发育得不好。”
“你怎么知道。。。。。。”诺亚忽然闭了嘴，意识到什么猛地转过头，扬起手就要给他一个嘴巴，“你这个人渣！”
就在他扬手的那一瞬间，男人像是预知到了似的，一把捉住了他的手。他邪邪一笑故意贴近诺亚的脸，吐息都能被他清晰感受。
“看来那几个星盗还是有点眼光。你这个调调，在床上叫起来应该会很带感。”
“你敢！”诺亚凶凶地瞪着他。
男人扬了扬眉，忽然亲了一下他的唇，然后放开他的手，“这算是你给我的补偿。”
诺亚呆了呆，几秒钟后才反应过来。他的脸立刻红了，用一只手捂住嘴。他还从没跟任何人有过这种亲密举动。
男人没再看他，目光又重新回到全息屏幕上，“别误会，我可没对你做什么。是你衣服湿透了，不换下来会生病。等下我送你去公共传送站，一个Omega不要在星盗港到处乱跑，下次可没人救你。”
诺亚看着他。不知为什么，这个男人让他的心砰砰乱跳。
男人等了一会儿注意到他没声音。再转过头来看，诺亚还在直直地看着他。
“你脸红了？”
“我。。。。。。没有！”诺亚嘴硬道。
男人哦了一声，似乎看懂了他的心思，“我叫埃塞克，埃塞克·施罗德。你呢？”
“诺亚·迪玛希特。”
埃塞克嗯了一声，关了屏幕随手拿起身边的外套，“走吧，我送你去传送站。”
“不行！”诺亚退后两步，坚定地看着他，“我在这个港口还要事，现在不能走！”
埃塞克眨了眨眼，“那我送你出船？你有事，我就不留你了。”
诺亚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
埃塞克心里暗笑但脸上一本正经，带着他走到船舱门口，还很好心地给了他一把伞，“后会有期了，诺亚。”
船舱门关上，诺亚拿着伞一个人站在港口。他回头看了看紧闭的门，一跺脚撑起伞离开了港口。他在暴风雨中艰难行走，回到了港上的商业地带。这一次他长了记性，不再随便乱进酒吧，而是把目的地改成商行。因为在星盗港上，商行除了贩卖物品还兼职业介绍所的业务。然而他走了一家又一家，总是进门没几分钟就又出门。
“老板，我想要赏金猎人和雇佣兵的信息。”
“这里没有你要的信息。想找Alpha搭讪直接去酒吧，走吧走吧。”
“我是要雇人，不是找情人！”
“你一个Omega雇佣Alpha？你是不是疯了……”
辗转了十几家后，一无所获的诺亚茫然站在街头，身影有点孤单。暴风雨越来越猛，街上人也越来越少，诺亚犹豫着下一步该怎么办。直到现在没有任何收获，他不甘心就这么回去。可他又不敢去Alpha聚集的小旅馆，怕身上的Omega信息素味道会再惹来麻烦。
“听说有人想雇星盗？”这时身后一个声音响起。
诺亚猛地回头看，埃塞克居然站在他身后，双手交抱正笑嘻嘻地看着他。
看到他的那一刻，诺亚莫名地感到一阵惊喜和安心。
埃塞克见诺亚傻傻站在那里，刚换没两个小时的干衣服又湿了个透。他无奈地走到他面前，拿过他手里的伞，一只手搂他到怀里。
“老板不介意的话，不如到我的船上谈谈条件？”
“嗯……也好。”诺亚咬咬嘴唇，低下头掩饰脸上的开心。
埃塞克一只手撑起伞一只手搂着诺亚，向港口的船舶停泊位走。风雨中，埃塞克不时侧头看看身旁的人，尽量把他搂紧避免淋湿。那个瘦瘦的身体，在他怀里因为寒冷而有些颤抖。诺亚的手不知什么时候抓住了他的衣角，紧紧攥着仿佛像一个怕丢的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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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波勒星洛合域，酒吧洛合屋
叮咚一声响，正在放映影像的光屏上显示了一条回复信息，那是一条结合密码和数字的信息。它的解密译文只有一句话。
“埃塞克，我终于等到你了。”
第12章　第　12　章
首领看着那条信息，复杂的目光里混合有同情、心疼和不舍。光屏上10年前两个人的影像还在继续，但首领的心思明显已不在那段时间轴的录影上。他斟酌了好一会儿，用同样的代码回复了一条信息。
“按我说的做，我们还可以再相见。”
一天后，E…87号小行星，入境管理部门下属的医疗站
卡洛斯醒来时，他正躺在一间无人的病房里。他的鼻口上戴着呼吸器，病床边还放着生物体征测量仪器，看来是一间重症监护病房。他感觉了一下，身上的不适感已经缓解大半。卡洛斯心中暗自庆幸，他的第一步计划成功离开了那个实验囚笼。接下来就是如何从这里逃出去，回到自己的行星。
他摘下呼吸器坐起来。生物体征仪器上显示，现在时间是凌晨四点，是逃走的绝好时段。他悄悄下了床，光着脚来到门口看看。也许因为他只是个逃难者的缘故，病房外没有士兵看守。他打开门溜出病房，在无人的医疗站走廊里凭借墙上标志寻找方向。他的目标只有一个，医疗站的传送中心。
他小心地避人耳目走过几条走廊，来到传送中心附近。中心里只有一个医护人员在值夜班。卡洛斯心里暗喜，故意捂着心口做出一脸难受状，从无人的走廊里走出来。
“医生，医生救我，我好难受……”
值班人员看到他先是一愣，下意识拿出警戒用枪。但看到他身上穿着这里的病服时，放松了警惕。
“这么晚，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我难受，可是找不到医生。胡乱找了一通就找到这里。。。。。。”卡洛斯边说边接近他，下一刻突然用尽全力向他猛扑过去，把他撞倒在地上。卡洛斯动作很迅速，一手捂住他的嘴巴一手抓住他的头用力磕在地上。
咚的一声沉闷声过后，值班人员倒在地上不动了。
卡洛斯把他拖到外人看不到的角落里，然后三两步冲到传送门管理台，打开系统输入了波波勒星的位置坐标。传送门开始启动，卡洛斯一边警惕地注意四周，一边看着传送门开启的倒计时。
58秒，57秒，56秒。。。。。。。一分钟的时间，对此刻的他而言仿佛一个世纪那么长。
这时，走廊里响起一阵脚步声。卡洛斯心里猛地一沉，立刻把刚刚抢到的配枪握在手里，屏住呼吸听着声音越来越近。
脚步声在门口停止。紧跟着，一条银色鳞片的尾巴露在门口，晃来晃去地摆动。
卡洛斯瞪大眼睛看着眼前怪异的情况。他提起心轻步走到门口，猛地拔枪向外面一指，压低声音警告道，“别动！”
他的眼前出现一个漂亮的兽人，年纪看来不到18岁，一头银色的长发和一条银尾巴尤为显眼。兽人看到卡洛斯的那一刻同样满眼惊讶。但他没能喊出声来，因为嘴里满满塞着肉干。
卡洛斯愣了一下，紧跟着反应过来一把把兽人勒到怀里，用枪指着脑袋。他暗自庆幸对面嘴里塞着食物，让自己能轻松干掉它。他随即打开枪的激光锁，枪口对准了兽人的脑袋。
“要怪就怪你自己不长眼，地狱无门还偏要闯进来！”
就在他即将开枪之际，一阵脚步声再次响起，还伴随着男人的声音，“墨？墨！别躲了，快出来！”
随着男人的声音响起，他怀里的兽人开始拼命挣扎。卡洛斯暗骂了一句倒霉，用枪狠狠磕了一下他的头。兽人当即失去意识，昏倒在他的怀里。他拖着他来到管理台背后躲起来。刚刚藏身好，门口一个男人的身影出现。卡洛斯惊讶地认出了他，这正是那天在入境边检见到的、据说是皇帝亲信的男人。
吉恩来到传送区域门口，往里面看了一眼，“墨？”
没人回答，区域里也没有人。
吉恩没在意，因为夜间值班的人偷懒去打盹是常事，此时他心里更惦记的是墨在医院里可能会走丢。自从莱茵决定用逃难者来做零年计划的试验品，这是他第三次来到E…87号小行星传达皇帝密令，每次都会带着墨一起来。这一次偏偏赶上墨吃坏了东西，带他到医院看病后，医生嘱咐治疗后要空腹一段时间。结果在病房睡到半夜起来才发现，馋嘴的墨偷了零食悄悄溜出了病房。
“墨，在这儿吗？我不生气你偷吃零食，快乖乖出来。”吉恩又说了一句。
没人答应。
吉恩撇撇嘴，沿着走廊继续往前走。他走着走着忽然停住脚步，猛地意识到有点不对劲。刚刚传送区域里没有人，但传送台的一个光屏上好像有处理数据的信息。吉恩立刻转身往回跑，一口气跑回传送区域门口。只见一道传送门已经打开，一个男人横抱着另一个人正走进传送门。
“谁在那儿，站住！”吉恩当即拔出腰间配枪，打开了激光锁。
男人站在传送门里转过身来，吉恩的心顿时凉了。他认出了那个男人是之前和吉赛尔在一起的逃难者，而他双手横抱到是失去意识的墨！
卡洛斯朝他咧嘴一笑，毫无畏惧地站在那里。从刚刚吉恩的话里，他听得出手上这个兽人对他很重要，对面绝对不敢冒然开枪。他看着吉恩脸色大变三两步跑到近前，同时传送门在他面前缓缓关闭。
运气，会在最不经意间到来。他不仅成功逃离了试验品的命运，手上还多了一个能够要挟海斯帝国皇帝手下亲信的重磅筹码。卡洛斯哼着小调走向传送门的另一端，那光亮仿佛象征着他人生全新的开始。
“我的命运终于要改变了。”
同一时间，海斯帝国都星，莱茵堡
二层卧室里，克莱德里希躺在莱茵怀里静静休息。低温症的影响已经完全消失，但二人刚刚做过一次深入的情…事，加上发情期里的欲动，让他身上依旧感到疲惫不堪。他的额头汗滴残留，金色短发被汗水打湿贴在额上。
这时莱茵侧头吻了一下他的额头，“我抱你去洗一下？”
克莱德里希微微摇头。登茨医生事先嘱咐过，因为年龄缘故，这一次的发情期里每天至少要有两次深入的情…事才能保证他受孕。莱茵只有他一个Omega，保证皇室后裔的血脉延续是他不可推卸的责任。
“不高兴了？”莱茵见他不说话，凑过脸来看着他的眼睛。他知道克莱德里希素来心性高傲，不是一个甘于做繁衍工具的Omega。
克莱德里希无力地笑笑，扬起脸回吻了他一下，“怎么会？我想有我们的孩子。”
莱茵也笑笑，“就算未来有了孩子，你也是我的。谁敢缠着你，我一脚把他踢出这个行星。”
克莱德里希忍不住笑出声，仰头看着他故意蹙眉道，“一个君主、一个未来的父亲，还在说这样的话，像什么样子？”
莱茵习惯了动不动被他教训一句，吻了他一下然后坐起来，“乖乖躺着。我让人准备点小食，你吃了好休息。”
他说着起身离开房间，走到书房先查看人工智能。几个小时没有处理公务，人工智能上的未读信息已经超过300条。他先查看了森谷之的信息，上面附有他呈上的一篇临时汇报，这是白天他要求森谷之交给他的。零年计划第一阶段顺利实施，时间传送门的稳定率已经上升到7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