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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梦中人缠上了-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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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易安没看身后,但他的语气冷到极点:“你们谁敢再违背我的命令听他的‘授意’!”
他身后的一群人个个色变,低下头不敢言语。
白易安道:“如此管教,前辈可还满意?”
屋内静了静,白易安顺手一挥,剑气斜掠过花丛,呯呯两声穿透门板,竟又绕着弯飞回来,接着一声惨叫,刚刚那个推绿枝的壮汉顿时被削断了一只手掌,血流如注,他抱着手在地上打滚。
白易安还要挥剑,只听那族长道:“你要千岁香做什么?”
白易安收剑入鞘,道:“因下月家中长辈诞辰,晚辈想为他准备一份厚礼,长辈富贵半生,见过珍宝无数,寻常物是绝入不了他的眼的,思前想后,也只有这传说中的千岁香可送了。”
族长道:“你为讨贺礼而杀人?你是为他贺寿,还是想让他折寿?”
白易安的手指在剑柄上轻轻敲动着,也仿佛在敲动着众人的心:“这就不劳您费心了。”
族长顿了片刻,道:“你想知道千岁香的下落?”
白易安道:“晚辈正是为此而来。”
族长顿了顿,道:“你若只想要它的下落,倒也不是不能告诉你。”
白易安低头道:“那便多谢族长了。”
“绿枝,你过来。”
绿枝向前走了几步,白易安没有拦她,周围几个人却蠢蠢欲动,被白易安一眼瞪回去。
待绿枝走进族长屋子里,族长道:“你说你叫白易安是吧,真是可惜了这幅好模样,反正你也要死了,我告诉你也无妨,千岁香,乃是收集千朵我这芷萝镇独有的芷萝花花粉聚于香包之内而成,我族至今也才做出寥寥数个。我手中仅剩的一个已于二十年前,送给我的心上人,可惜他至今未归。”
白易安道:“前辈如此敷衍,便是令晚辈无法交代,如此,便莫怪我不客气了。”
“哈哈哈……。”屋内传来大笑声,族长道,“你倒是真不客气,刚刚没听清楚吗?千岁香只赠心上人,难不成你竟要做我这个老太婆的心上人?”
“你……”
“你年少有为偏偏心如蛇蝎,将来必然是个祸害,在你临死前不如再教你一课,你可记好了,想对别人不客气要趁早,不然可就不得不客气了。”
白易安脸色一变,正想上前,只见眼前的房子红光四射,轰的一声碎成齑粉。朱楼差点被气流吹飞出去,幸而那根头发死死扯着他,霎时间,他身旁的花一起绽放开来,鲜红色的花朵如河水决堤般朝整个村子流去,一瞬间填满所有的小路、池塘、草地,妖艳的红色蔓延至天际,族长站在花丛中,两指抵着绿枝的额头道:“芷萝镇第35代族长绿藤,于今日结束使命,将族长之位传于绿枝,望你往后带领全族隐于乱世。且身为族长,绝不涉世,绝不再动情,以己之名,以己之命,保全族平安。”
“族长,可是我……”绿枝犹疑而惊慌地望着族长,甚至在小幅度地摇着头。
“绿枝。”族长道,“你可知我为何将族长之位传与你?”
绿枝扯住族长的袖口,眼中满是委屈和痛苦,她缩拢手指,动了动嘴唇,朱楼觉得她下一刻就会说出“不”来。
族长在她说话之前阻止了她,她的声音不大,却仿佛被一根钢丝串起,有一股坚实的力量:“我们芷萝镇的女子,一代只有一人能遇有缘之人,这一代的情爱便由她一人担当了去,这从你遇见他那刻起,就注定了。情之一物,唯其短暂,才能永恒。久了便如将酒倒入溪流,越来越淡,终归于无。最好的便是将那琼浆封存,然后在之后的每年,每月,每天,每个时辰,你都会将思念之美、之苦理解得更深一分,因此更痛苦一分,也更甜蜜一分。上天注定我们永远也得不到所爱之人,唯有如此,才能比任何人都懂得情爱的滋味,才能比这世间任何一种感情都更加纯粹。这便是我们的宿命。”
绿枝懵懵懂懂地望着族长,那一瞬间她似乎被迷惑了,她的脸上出现一种奇异的光芒,决绝而超然,令她看上去美得如同散发着光辉。族长手指中一道红光注入她的眉心,绿枝的声音温柔而坚定:“芷萝镇第36代族长绿枝,领命。”
说完这话她却又像是如梦初醒,像是闷下一口烈酒般猛然捂住自己的嘴,泪水从她的眼眶中落下,那其中有惊诧,有后悔,有慌张,有痛苦,也有期待,但最初溢出的却是深深的恨意,她的胸口剧烈起伏着,撇着嘴角说不出话来。
族长长长舒了口气,居然在她的怒视中笑了。
白易安一行人在结界中左突右撞,可那结界极其坚实,根本撞不出去,只能眼睁睁看着绿枝消失在花丛中,随后那盛放的红色又如退潮般以他们为中心涌来,“花瓣”合拢,将他们困在中间。白易安手握长剑,看向族长。
朱楼心道不妙,这芷罗镇大多数姑娘灵力低微,对启动如此盛大的阵法连杯水车薪都谈不上,唯一的可能便是这族长仪式中所要消失的东西和留下的东西。
花开得再大,也是有根的,这根,自然就是老族长。
眼看着红光汇成的“花”彻底闭合,花心中闪出一道白光,直直撞向老族长的胸膛。
朱楼闭上了眼睛。
红光过处,村里的房子、田地、人群竟然全都不见了,徒留棕黄色的土地荒凉,还有那族长睁着已然浑浊的双眼躺在仅剩的一小束花丛中央。
她望向天空,绽开一个笑容,不知是否朱楼的错觉,她脸上那些沧桑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点少女的天真,好像变回了初遇李青崖之时那个风华绝代的女子。她低声道:“什么酒,什么短暂永恒,都是骗人的,若有来生,我绝不做这劳什子族长,只愿与你共渡余生,白头——”
剩下的话与她一起消失在红光里,她躺着的地方开出一朵无比娇艳的花来,那花开得极其热烈,花瓣是一种奇特的红,由上到下,由极深到极浅,花心一层一层的褪色,直至流过洁白的花丝,凝结成一滴血红的花药。
“这死老太婆该不会用的什么妖术吧!我们赶紧走吧,免得沾上了晦气!”白易安一行人中有个人挥挥手,仿佛在驱赶苍蝇。
这次白易安是缓缓拔出剑来的,寒光架在那人的脖子上,“族长本意想将这里清扫干净,我偏不想如她的意。”
白光过处,那人便无声无息地倒下了。周围人倒吸一口凉气,再不敢多话。
白易安面无表情的走进花丛,弯下腰,对着那朵芷萝花轻声说了一句话。朱楼捕捉到他的眼中闪过一瞬的悲伤,沉重得仿佛他的呼吸都在颤抖,可是当他再抬起头时却又是一脸薄情的冷漠,仿佛刚刚只是一个错觉。
朱楼有些意外地挑眉,忽然之间他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卷了过去,慌乱中他注意到脚上绑着的那根头发一直拉着他,竟然十分坚固,头发上红色的光芒流转而过,接着他就醒过来了,不出所料的又看到那张熟悉的脸。
他将幻境中之事悉数转告无梦。
朱楼活力充沛地上下窜了几趟,道:“千岁香竟有定魂之效,这样看来,妄非顺果然是破了与爹娘的约定,练了那邪术,大概怕自己同他爹一般被魂魄散尽,故借那章云之名来这里寻香,未料到……”
二人站在那片芷萝花前,无梦细看那朵族长化成的花,但见那花极力撑着花瓣,仿佛下一刻就会枯萎。无梦蹲下身,将灵力注入□□,花心上方浮现出几个字:“千问可答终无差错,故难赴落月湖之约,此局为败,赠君百岁,来生再赌——绿藤”
“千问可答无差错?”朱楼道:“你可知这名号说的是谁?”
无梦摇摇头,道:“想来是友人间相互吹捧,故意夸大。”
朱楼笑道:“我不觉得绿藤族长是会吹捧之人。况且族长多半是不能轻易离开芷罗镇的,但她竟要去赴这落月湖之约,并且死不敢忘赌约,这朋友绝不会简单。“故难赴落月湖之约”,听上去倒像是他早已算到族长有此一劫,有这样的本事,不是正好问问我的事儿吗?我倒想看看,他这千问究竟是哪千问,可否容我破一破。”
无梦见他兴致勃勃,知道这热闹是非凑不可,撇撇嘴道:“没准只是长得比较好看呢?”
朱楼眼睛一亮:“那岂不是更好!能入她眼的大多是美人,但是她对你都是那般态度,对这人却如此殷勤,若是美人的话……”
朱楼摩拳擦掌:“那就非去观摩一番不可了!”
无梦:“……”
花上面的字迹渐淡,继而浮出一个小小的袋子,无梦将它拿了出来,嗅了嗅,嗅不出什么味道,道:“不是都说是千岁香吗,怎么成了百岁?”
“千岁香只送心上人,故而送了这百岁香给友人。”朱楼道,“我正愁没理由见他,用这个做人情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反正一时半会儿没用。”无梦将暗香解下来,:“好歹是个固魂的,你先挂着吧。”
朱楼看了那花一眼,有点怕族长从花中跳出来骂他无耻:“这不合适吧……”
无梦将百岁香系在铃铛边上,道:“等遇见了落月湖,再还他不迟。”
朱楼想也有理,这好东西在手,何必白白浪费,于是他弯下腰,轻声道:“前辈,百岁香我就代为保管了,等遇见这落月湖畔的人再物归原主,得罪了。”
末了,朱楼问道:“你可知道白易安是谁?”
无梦犹豫了片刻才道:“你说的应该是白灵山庄的少庄主,表字行水,人称白罗刹。”
“此人当真怪异。”
走出芷萝村的时候,朱楼又问道:“你说她们会平安吗?”
无梦道:“会的。”
“你如何知晓?”
无梦指了指那块岩石道:“你看。”
黄色的叶子都已凋落,嫩绿色的藤蔓正悄悄覆上岩石的表面,碎花儿在风中颤动,飘来一阵阵淡淡的清香。
——————————檀雪城篇完
后记:
很久之后江湖中仍有传闻云:世有仙境曰芷萝,多美貌女子,以芷萝花为信,动情则花开,赠花以定情,悦之,可携女入世,花开一次,终生不渝。然,此美毕竟非人间所有,负之,天怒,不得善终。
☆、草蚱蜢传说(一)
“你说,这世上真有一见钟情这回事吗?”朱楼摇摇晃晃的飘在无梦身后。
“你觉得呢?”无梦背着长书箱,在山路上慢慢向西走着。
“大概是有吧。”朱楼叹了口气,“只不过不会发生在我身上。”
“为什么?”
“啊?”朱楼困惑的转过头看他,继而笑道,“因为别人看不见我啊。”
“……”
“怎么了?”
“……没事。”
他们从山上下来后,在路上遇到了几个人,向他们打听了落月湖,却都无人知晓,其中有个人还提醒他们最好趁日落之前赶到前面的镇子上,否则就要在荒山野岭过夜了。一人一魂商量着还是去大一些的镇子上问问靠谱,便沿着他指的方向走去。
此刻夕阳西下,金红色的光浸透云层,宛如一层薄纱覆于山间苍翠之上,朱楼眺望天边,眼前的场景染上了薄薄的墨色,让他有种不知今夕是何年的空虚。他晃了晃头,瞟了正埋头赶路的无梦一眼,道:“无梦,你爹娘为何给你起这么个法号一般的名字?”
无梦道:“因我娘怀我时从未做过梦,故而取名无梦。”
“……”过于随便了吧。
“你可有兄弟?”
“有个哥哥。”
“叫什么?”
“无糜。”
“……”
无梦善解人意地解释道:“因我娘怀他时吃不下肉。”
“……敢问令尊名姓。”
“无粟。”
“……”敢情是连米都吃不下了?
朱楼十分复杂地看他一眼道:“那你还算好的。”
无梦忽然掀起斗笠,冲朱楼笑了,他的眼角比常人略往下一些,随之绽出出柔和而平缓的线条,再不紧不慢地合拢,长长的睫毛沿着线条密密生长,深邃又温柔,此刻这双眼弯成天边的月牙,似乎将漫天愉悦的星光都倒映在他清澈的瞳仁中,红润的唇角向上挑起,带着一丝得意:“跟你说笑的,你真信了?”
朱楼看痴了,一下子把到嘴边的话全部忘了个干净,忍不住跟着他一起笑:“美人说的,我岂有不信之理?”
无梦不笑了,放下斗笠,继续赶路。
朱楼莫名其妙地在他身边转悠,然后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的东西一般凑上去道:“你耳朵红了。”
“……”无梦默默加快步伐。
朱楼却不让他如愿,他毫无障碍地钻进他的斗笠,几乎贴着无梦的脸,调戏道:“躲什么呀小美人?害羞了?”
朱楼如愿地看见了无梦从鼻尖红到耳朵尖的全过程,忍不住哈哈大笑。
待天色黑尽,一人一魂也没看到那小镇村庄,只得在树下燃起一团火焰,勉强凑合一晚。无梦抓住了一尾不幸路过的鱼,在朱楼大大赞赏一番它的鳞光甲亮后干脆利落地开膛破肚、洗净烧烤毕,然后津津有味地吃起来。
山间夜风阴冷,有呜呜狼嚎,无梦背靠着大树怎么也睡不安稳。朱楼支着头看他翻来翻去,道:“既然你睡不着,不如我给你讲个故事?”
无梦睁开眼,警惕道:“什么故事?”
“从前啊有个风流书生,被一个十分美貌的女鬼救了,书生感激不尽,问那女鬼该如何报恩,女鬼道:‘我死得冤哪!’,书生便问她怎么个冤法,女鬼道:‘我出嫁的前一晚,夜黑风高,极适合杀人放火、偷吃东西,于是趁着家里人忙上忙下没人注意,我偷吃了几个蛋黄……”
“结果就被噎死了?”
朱楼惊讶道:“你怎么知道?”
无梦无言以对,翻了个身睡了。
“喂,我还没讲完呢!”
话音未落,朱楼突然蹿上树梢,只见一个黑影从不远处的树上掠过,飞快消失在山间。
行了几日,他们终于抵达城中,这是座真正的城,一人一魂仿佛重新入了人间,虽是深夜万籁俱寂之时,但那些紧挨在一起的宅院、门口亮起的灯笼、甚至是窗里被子之间相互摩擦的细微声响,都像是呼吸,为这座城注入了生命。
两人在城中寻找尚未打烊的客栈时,发现几乎家家户户门口都吊着一个或者几个小东西,看上去像是一群定格在半空中的虫子,随着风轻轻摆动,但却没有声音,朱楼上前看了看,发现那都是些棕榈叶编织的草蚱蜢。
朱楼不解道:“这家家户户门口都挂着这种东西做什么?辟邪?蚱蜢能辟什么邪?”
无梦亦不明所以。
忽然拐角处跑出来一个人,从身形来看是个姑娘,她一边跑一边慌慌张张的回头看,结果一头撞进无梦的怀里,她吓的惊叫起来,又马上捂住自己的嘴。不等无梦说什么,拔腿就跑。
朱楼笑道:“你说你上辈子是不是救了桃花仙子一命,要不然哪来这一个个姑娘上赶着投怀送抱?你自己说遮着有没有用?”
无梦将碰歪的斗笠往下压了压,反问道:“你怎么知道没有用?”
“……你太气人了。”
走了一段,路过的几家客栈都已经打烊了,朱楼幸灾乐祸:“这深更半夜的还开着的客栈估计也不是什么正经客栈。”
无梦叹了口气:“都进了城,难不成还要睡在大树下?”
朱楼摇着一根手指:“不不不,这你就不懂了,有个地方是越到晚上越热闹的。”
无梦断然道:“不去。”
朱楼嘿嘿笑道:“我还没说是什么地方……”
无梦转过脸:“热闹的地方太吵,我睡不着。”
朱楼在他身边绕来绕去:“温柔乡里哪有睡不着的道理。”
无梦从斗笠的缝隙中看他:“对我这种救过桃花仙子的人而言,温柔乡就是英雄冢。”
“……”这话说得好有道理一时竟无法反驳。
一人一魂找了许久,终于还是找到一间还未打烊的正经客栈,要了房间,小二带路的时候无梦趁机问他:“我见你们店门口挂了好几只草蚱蜢,这是用来做什么的?”
小二笑道:“这个啊;是我们城中的特色,草蚱蜢在城中又叫做招亲跳,一家人若是有男孩长到可婚配的年纪,就会在门前挂上一只招亲跳,如我们老板挂了四只,那便是他有四个儿子,招亲跳的翅膀上有男孩的名字,触须和翅膀的数量则代表年纪,若是一根触须,三对翅膀,那便是十六岁。”
到了房间,无梦扫视了一圈,皱了皱眉,将角落的熏香灭了以后,坐在桌边继续听小二说话。
小二将头凑近无梦,神秘道:“听说啊,若是有蚱蜢夫人牵线,招亲跳会自己沿线跳到合适的人家里,这姻缘便是天定的了。”
朱楼忍不住笑道:“这倒新奇,蚱蜢夫人?为何是蚱蜢?”
无梦将此话说给小二,小二道:“只因我们这里有个传说。”
“是何传说?说来听听。”
小二见他们有兴趣,顿时来了精神,将抹布往肩上一甩,眉飞色舞道:“传说多年前这城中有户有钱人家的小姐姿色非凡,且天生放荡不羁,自十四岁起就常常溜出来在城中到处乱窜,小姐原本与一位姓胡的公子订下了娃娃亲,可是胡家见小姐这般不守规矩,便有悔婚之意。”
“没过多久,城中来了位孟公子,这位孟公子气度不凡,一看便知出身富贵之家,也不知怎么对那小姐一见钟情,在各种场合对她公开追求,胡家听说后十分愤慨,这悔婚是一回事,被悔婚又是另一回事。胡公子气得扬言要亲自上门取消婚事,可是他只去了一回,回来之后便像是中了邪一般说非这位小姐不娶。后来两位公子谁都不肯退步,见面就大眼瞪小眼,大家便戏称他们俩为‘蚱蜢公子’与‘蝴蝶公子’”
“你小子又在上面磨洋工!还不快点下来!要打烊了!”
楼下有人高声叫小二,小二忙要赶下楼,急急道:“两位客官,掌柜的叫我了,我这忙呢,等空了再来给你们讲啊!”
朱楼摇头道:“太不道德了……”
无梦道:“我去抓他回来?”
“怎么抓?”朱楼颇有兴趣的看着他。
“用钱砸。”无梦干净利落道。
“……我一直都想问,你家里很有钱吗?”
无梦面不改色道:“只是有点微薄的积蓄。”
朱楼指指他的长书箱:“那里面的东西,也是‘微薄’的积蓄?”
无梦羞涩地点点头。
朱楼警告道:“你省着点用,将来可都是我的!”
无梦:“……”不仅惦记身体,现在连家财都惦记上了是吗?
朱楼盘腿坐在床上道:“财主,早点歇息吧。”
“不听故事了?”
“故事哪有你身体重要!你可是财主啊,有你这身体我这辈子可就不愁吃穿了,你必须要早点睡觉好好保养啊!”
“……”
窗外风声呢喃,穿枝过隙与叶子索索细语,应着偶尔响起的蝉鸣,显得安静而宁和。
无梦躺上床后不停地烙饼,朱楼问道:“不困?”
无梦老实道:“野外睡了几日,一下子睡得这么舒服反倒不习惯了。”
朱楼眯眼一笑,“那我给你讲故事吧。”
“……又是那个蛋黄?”
“不是蛋黄。”
无梦松了口气:“讲吧。”
“是那个吃了蛋黄噎死的女鬼啊……”
“……”
“上回说到哪儿了……对了,女鬼道:‘因新婚前夜不小心被噎死了,因而此生的最大的遗憾就是未成婚,你若真想报答我,便终生不娶,百年之后与我结为一对鬼夫妻。’书生被她的美貌迷了心窍,便当场答应了,但是不久就后悔了,这女鬼怨气深重,不许他有一丝绮念,而书生本性风流,又正值年少,血气方刚,他与女鬼无名无实,不久就违背誓言,悄悄与别家的女子定了婚约……”
说到此处,朱楼忽然一跃而起,从屋顶的瓦片上探出头来,房上的黑影被吓了一跳,但是却没有逃跑,朱楼见她一瞬不瞬的望着自己,诧异道:“你看得到我?”
那是个身形娇小的女子,她穿着一身黑衣,却挂了满身的小珠子,连扎成数条小辫的头上也不放过,那珠子大小不一,颜色各异,如同一颗颗彩色的糖果。她手边垂着两个黑影,像是两只悬浮的虫子。
女子仰头道:“当然看得到,你以为我是那些肉眼凡胎?”
朱楼当即在空中翻了两个跟斗:“你看得见我在做什么吗?”
“……”女子面无表情。
朱楼乐了,围着她绕了两圈:“你是只能看得见我,还是其他魂魄都能看得见?”
女子微微歪过头,彩色的糖果轻轻摇晃:“你除了脑子不太正常,还有什么跟其他魂魄不一样的地方吗?”
朱楼愣了一下,笑道,“我会讲故事啊!来来来,咱们相见便是缘呐,何不下来坐坐?”
女子滞了片刻道:“不坐,我是来听故事的,你还没讲完。”
朱楼道:“站着听多累啊,下来坐着听顺便喝杯茶?”
“朱楼,你上房顶做什么?”无梦顺着上房的梯子也爬了上来。
女子道:“天色不早,我还有事要忙,改日再来听。”
朱楼想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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