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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梦中人缠上了-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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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天歌的呼吸停滞了一下,表情变得有些僵硬:“还能走吗?我背你上去!”
“被抓了把柄就献殷勤,没骨头的小鬼!”老头夸张地吹胡子瞪眼,“不欠你人情,你先上去!”
雅天歌道:“我不要。要上你先上!”
“那我也不要!耍赖谁不会!”
雅天歌倔强地看着他:“你不上我也不上!”
高人瞪了他半晌,终于没忍住按着胸口咳出一口血。
雅天歌急得想把他拉起来,高人抓住了他的手,有些费力的笑了笑:“小鬼,你该去治治眼睛了,我上不去了,你快走吧。”
“上不去?怎么会上不去?”雅天歌忽然暴躁起来,“你又嫌弃我没有灵力,我虽然没有灵力!但救你的力气还是有的!”
他不由分说抱起高人,高人挣扎了两下却根本挣扎不开:“没本事逞什么能,你快点给我滚。
“闭嘴!”雅天歌站在长廊边缘,半拖半抱着高人,少年的身子太单薄,他只能六神无主地看着上面的岩石。
“惹事精……”高人的语气软下来,喘了两口气又唤他,“惹事精……”
“干什么!”雅天歌咬着牙应他,他的眼睛全红了,却做出一副凶狠的样子,“我不会扔下你的!你休想!”
高人笑了:“混小子……这里就是我为自己准备的棺材,我不在这还能在哪?”
火焰就在他身侧燃烧,灼热的气流扭曲了周围的空气,那鸟笼般的房子发出“哔哔啵啵”的声音。
“你胡说!我能带你上去!”雅天歌呛了几口浓烟,支撑不住般单膝跪了下来。他一拳砸在地上,恨道:“雅英琪,雅米庭……那些畜生!我早就该杀了他们!!!”
高人摇摇头:“你这笨蛋啊……这事牵扯众多,你别掺和,小鬼,救你是我这辈子做的唯一一件好事,所以你要活下去,想尽办法活下去,无论你想要什么,活下去都一定能得到……”
“不要!我什么都不要!!”雅天歌提高了声音,他的喉咙嘶哑,听上去甚为扭曲,“我要带你走!我要报仇!我要杀了那些畜生!!”
高人叹道:“你这惹事精……真是不让我省心啊……”
雅天歌被呛得又咳嗽了几声,他收了收手臂,将脸埋在高人的胸口:“你还没帮我恢复灵力!你不能……”
高人已是气息不稳,他轻声道:“混小子,我本是已死之人,你我相识一场,我已无憾……快走吧,照顾好那只鸟,若是真饿了,炖个鸟汤也可以,还有……我答应了别人,照顾下面那个……我知道你去过……”说到这里,高人顿了顿。
他叹了口气,费力地抬起手,摸了摸少年的头。
高人忽然顿住了,他诧异地看着雅天歌。火光中雅天歌看不真切,模模糊糊竟看到高人的眼中泛着泪光,他仰起头,挣扎着喘气,似乎想要大笑,却只抽搐了两下,绷紧了全身抓着雅天歌的胳膊叫道:“快……走,记……记得去找那个人,让他教你……你们……”
话未说完,他的手便垂了下去。
鸟笼已被笼罩在火光之中,火焰顺着雅天歌的衣角烧过来,他抱着高人的手指节攥得发白,仿佛一放手,高人就会消失不见,而令人绝望的是,事实也正是如此,此时放手,便是永别。
朱楼很想俯下身去摸摸那个无助的小脑袋,好让这濒临崩溃的孩子好受一些。雅天歌不哭不叫,神情已经有些恍惚,整个人像是覆上了一层薄冰,在炽热的火光中散发出淡淡的蓝光,他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身上被一股莹蓝色的灵力包围。
雅天歌张开手掌,掌心猛然窜起了一股灵力,差点劈向他的眼睛,他神经质地笑了一下,晃了晃高人:“老头,你看,我……我的灵力……”
他像是这才意识到自己一直以来的夙愿达成了,眼中闪过一丝狂喜,他像是疯了一样摇晃着怀里的高人:“我的灵力恢复了!喂,老头!老头!!!”
世事荒唐,那时的雅天歌还太小,根本不懂如何宣泄这可怕的情绪,他的全身都在不自觉地颤抖,可是眼眶却干得发涩,朱楼亲身体会到雅天歌的胸口像是被千万根针滚过,扎得他千疮百孔,从那些洞口流出来的不是血,是雅天歌的感情,那些感情在片刻间经历了大开大合的悲喜,在身体中激荡,情绪找不到出口,他像是快要死去一般喘不上气来,断断续续地唤着高人:“老头!老头!你看看啊,我有灵力了!我真的有灵力了……老头……”
不知过了多久,他猛然吸进一口浓烟,呛得翻天覆地,才算缓了过来。身边是炽热的火焰,他的怀里却一片冰凉,他所剩无几的温度都随着火焰被烧尽,只剩身心被慢慢冻在了一起,一点一点将这短暂的过往冻结,冻成一堆,砸不碎,融不掉,他呆呆地坐着,直到火焰烫到了他的手指,他才如梦初醒。
雅天歌曲起因为过度紧张而僵硬的手指,扯散了发髻,毫不可惜地烧断了一把自己的头发,然后他脱下了外套将头发包住,轻轻地放在高人身边,用近乎恶狠狠的力道将头砸在地面,磕了三个响头。
☆、雅天歌(三)
雅天歌站在悬崖边,轻车熟路越过三个山洞,落在一块岩石上,“鸟笼”已经完全消失了,他将手中的酒放在一边,然后在岩石上躺下来,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只是看着天空。
天空很蓝,没有一丝云彩,阳光耀眼极了,照得他眯起了眼睛,视线被染成一片橘红。
直到夕阳西下,他留下了那壶酒,朝第三个洞穴跳过去。
这次他能在指尖燃起一点灵力,尽管不甚明亮,但作为照明已经足矣,没花费多大力气就找到了那大疙瘩。
灵力被灌注进那疙瘩里,地面裂开了一个洞口。他顺着长长的阶梯信步而下。
雅天歌又见到了那个人,拥有一双金色的、凶狠的眼睛的男人。
男人看了他片刻,问道:“那个老家伙呢?”
雅天歌沉默不语,只将一壶酒远远地递给他。
男人也沉默了。
他将酒打开,尽数淋在草地上,慢慢道:“想不想替他报仇?”
雅天歌抬起头,斩钉截铁道:“想!”
男人又问:“你知道害死他的人是谁?”
“知道!那几个小鬼……”
男人冷笑一声。
“你笑什么!”
男人移开了视线:“没什么,只是看你天真幼稚,觉得没意思。”
雅天歌怒道:“你说谁天真幼稚!”
“你当真以为他会被几个小鬼算计?”
雅天歌愣了愣,道:“可……可是我亲耳听见他们说给他下了毒……”
男人道:“蠢东西,要玩下三滥,十个你都不是他的对手,那几个小鬼连你都不如。”
一只翠绿带黄的鸟儿轻轻落在雅天歌的肩膀上,用小小的喙啄了啄他的脸颊。
雅天歌垂下眼睑,道:“那……你可知道是谁?”
“以人族而言,他的资质还算勉强合格,因而仇家众多,人人都想要他的命。”男人往后退了退,靠在结界的边沿,结界闪过几道灵力,流过他的身体时发出“滋滋”声,像是某种警告,他却毫不在意,道:“光凭你,没法报仇。”
雅天歌猛然抬起头,恶狠狠地瞪着他:“你怎么知道我没法报仇!我总有一天会变得比他强大!”
男人嘲讽似的笑了笑:“可我听说你连灵力都没有。”
雅天歌燃起手掌中的灵力,虽然并不强劲,但是力道精确,异常清晰。
男人和他对视,金色的眼睛冰冷狠戾,雅天歌毫不畏惧,他的神情像一只不顾一切的狼犊子,甚至带了挑衅的意味。
男人轻笑,收回了目光,缓缓道:“你想变强,我可以帮你,但你应该知道,任何事情都要付出代价。”
雅天歌抽了抽嘴角:“我知道你要什么。”
男人挑眉。
“我若不肯给你呢?”
男人的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意:“你若是不肯,何必来找我?”
“那是他嘱咐我……”
“是吗?不是你自己想来?”
“我……”雅天歌顿住了。
“呵,我当是什么人他这么宝贝,原来是个胆小鬼。”
雅天歌猛然瞪大了眼睛,仿佛为了证明自己并非胆小鬼,竟上前走了一步。只这一步,他踏进了男人的狩猎范围,男人隔空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领,他的手劲大得出奇,单手拎着他,另一手毫不留情地朝他的胸口拍去。
雅天歌被拍得飞了出去,重重落在草地上,咳出一口血。他挣扎着想站起来,手只一撑起身体就感觉到一阵天昏地暗,全身血液仿佛在到处乱窜,冷热不断交替,耳边嗡嗡乱响,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在不断地抽搐着,手脚都不受控制地抖动。等他勉强找回自己的意识,立刻拖着自己的身体往台阶挪动,他想尽快逃离这里。
男人道:“我刚刚在你身体里灌了一道魔气,这魔气狂烈至极,若是没有我帮你,一月之内,你必死无疑。”
雅天歌被定在了原地。
男人不急不缓的声音传来:“你没有选择。”
“……魔气?”雅天歌的眼中流露出一丝不可思议。
“你不知道?”男子挑眉,一个字一个字慢慢道,“我是魔族。”
“魔族?”雅天歌同原本悬在身后的朱楼异口同声道。
雅天歌道:“怎么?雅仁礼那个伪君子没教过你?”
“不是……”雅天歌思索片刻,抿了抿嘴道,“你既是魔族,我若是帮你,有什么好处?”
“好处?我听说你从小就被人封了灵力,又被下毒,又被欺负,你那伪君子师傅从来不闻不问,难道不是混得很惨?就算你现在走了,若是被你师傅知道你私自到关押魔王的禁地,还被魔王输入了魔气,修仙界怕是再没有你的位置。换言之,你若帮我,能变强,不帮我,死路一条。”
雅天歌静静地在草丛上思索片刻,沉声道:“我要变强,我会变强!”
男人嗤笑一声:“这是自然,你以为以你现在的能力能帮我什么?连一帮小鬼都打不赢。”
“不是比他们强。”雅天歌摇头道,“我要变得跟你一样强!”
男人笑笑:“然后跟我一样被关在这种地方?”
“不!我……”雅天歌看着他,咬着牙。
男人嘴角勾出一抹邪笑:“既然要做,就要比我更强。”
自从雅天歌的灵力恢复后,他利用这些年高人教给他的法子、在高人怂恿下偷摸从藏书阁看的典籍、平时偷偷观摩学习,加之原本就天资聪慧,进步可以说一日千里。可那魔王却总是不满意:“力量太弱了,你明明应该更强一些的,你是不是偷懒?”
雅天歌气喘吁吁道:“你……你从哪里看出我偷懒?”
魔王斜着眼看他:“直觉。”
雅天歌:“……”
被逼得狠了,雅天歌尝试过反抗,但一月期限一到,那体内的魔气便翻滚而起,折腾得他生不如死,最厉害的一次他差点连悬崖都跳不下来,几乎是连滚带爬到魔王面前的,自那以后他也只能乖乖接受魔王的教导,幸而他在山上并不受重视,随着年纪增长,另几个孩子也懒得消遣他了,故他连着几天消失也无人在意。
这日是每月月初例行的雅氏家会,雅天歌迟到了,正偷摸进来时雅庄主已经在说话,这位庄主朱楼之前也见过几次庄主,在修仙之人中,长相只能算端正,但是极有威严,气势迫人。
雅庄主道:“上月我已告知大家,每年由各大家族轮流举办的书画赏将于本月举行,今年轮到白氏举办,定题为‘白石流墨’,希望你们每人都能作画上交。大家也十分积极,上交的书画中不乏佳作。”
“昨日白氏已送来请帖云,今年的书画赏不再只由几个家主闭门评断,而是邀请各大家族带领门人同去切磋观摩,由大家一起评选。白氏如此有心,我们也不好拂了他们的意。英琪,你和几个师兄弟先将选好的礼物和字画装车,带去白灵山庄拜会,我过几日再启程。”
那孩子王雅英琪此时已是个颇有风度的少年,一身空色穿得是端庄优雅,但举手投足间还是有些狠戾的颜色,一看便知脾气暴躁。
雅英琪挑了几个相熟的,又挑了几个乖的,这时角落里忽然响起咳嗽声,咳嗽声很小,但是在这安静的厅堂内听得格外清楚,雅英琪瞄了一眼尽力缩在墙角减少存在感,此刻正用惊慌的眼神看着他的少年,淡淡地笑了笑:“天歌师弟,你若是想去直说便是,师兄难道还会不让你去吗?还像孩子似的用咳嗽引起注意,难不成我们平时短了你吃的用的?”
雅天歌惶恐地看着他:“不是……大师兄,我不……”
雅英琪走近道:“是我做师兄的失职,师弟都跟我生分了,不如趁此机会好好联络联络感情!”
雅天歌看上去快哭了,他似乎还想说什么,雅英琪不容拒绝地一挥手道:“就这么定了!”
“书画展?”魔王毫无兴致地应和。
雅天歌嚼着草叶道:“是啊,而且除了白灵山庄、谦雅山庄,连傲雪山庄和碧风山庄都会来……”
魔王一下子坐了起来。
雅天歌道:“而且他们还让我跟去。”
魔王长手一伸,尽管雅天歌早有防备,可这下来得太快太狠,他又被拎住了衣领。
魔王兴奋得瞳孔微微放大:“你要帮我……”
“当然。”雅天歌点点头,“不过呢……”
魔王眯起了眼睛:“又想跟我谈条件?”
“不是。”雅天歌忙摇头道,“我只是想,墨江离谦城甚远,一个月来回可能不够……”
魔王盯了他半晌,道:“你别跟我耍花招。”
“我只是不想死在半路上。”
于是又一掌落在了雅天歌的胸口,这次他咳了许久,但是终于没吐血。
魔王道:“这两道魔气一开始可相互对抗抵消,最多能撑三个月,两个月后两道魔气会互相融合成一股,那时你若不回来,它会让你痛苦到下辈子都不想做人。”
朱楼忍不住腹诽,这魔王大概是在结界中待久了,竟如此心狠手辣地对一个少年。
尽管他若是不够心狠手辣,大概早就让雅天歌逃了。
————
眼前人骑着一匹杂毛小马,那小马奋力挥动着四肢妄图跟上前方的高头良驹,累得气喘吁吁。
“喂!天歌师弟,你怎么那么慢啊!早知道就不带你了,亏得我们大师兄心肠好!”
“是,多谢大师兄。”雅天歌手忙脚乱地扯着缰绳应道。
“瞧他那笨手笨脚的样子!”前方几个少年调笑道,“我们不等你了,前面的盈禧客栈汇合吧!”
高头良驹很快就跑没影了,雅天歌干脆翻身下马,牵着小马慢慢走。
这几日因白氏的书画展邀来的大小家族聚集在白灵山下,墨江边热闹非凡,附近的小贩争相赶来摆出售卖的货物。雅天歌虽然下过几回山,但也是行色匆匆,哪里见过这阵仗,顿时被这满街的小玩意儿晃花了眼。
朱楼也颇有兴致地四处张望,忽见一鸟笼十分精巧,正想着能不能上前细看,雅天歌便牵着马几步走过去,眼角有意无意地瞟过那鸟笼。这鸟笼的摊主是个老头,正色眯眯地看着路对面脂粉铺子前招徕客人的小娘子,雅天歌以马做掩护,走过摊位之时将手中的鞭子轻轻一抛——十拿九稳是会落在鸟笼的钩子上——却落了个空。一只手横空插进来,抢在鞭子前一手挑起了鸟笼。
雅天歌一惊,收鞭子时急了,蹭着马肚子抽过,那杂毛马受了惊吓,顿时放声嘶叫,四蹄一抬就往前跑,吓得一路人尖叫四散,闹市街区,顿时便有几人被撞到在地,场面一片混乱,雅天歌尚未动作,便见一道白影掠过,轻盈地几下起落,准确跨在马背上,拉住了缰绳,很快将马平息下来。这人骑在马背上,鸟笼还挂在他的食指上摇摇晃晃。
“你这小伙子怎么不看好自己的马!”
“你踩着我摊子了你说怎么赔!”
“我的白菜啊!!这死马吃我的白菜!!我这可是上好的白菜!!你可别走!!”
……
雅天歌慌不择路地往后退去,恨不得立刻消失在人海中,后领却被人拎住拖了去。
“小子,闯了祸就想跑?”
雅天歌被迫转过身,乍见那拖住他后领的人。
这人好看得出奇,尤其一双眼黑白分明,带着些玩世不恭的神色,黑发高高束起,散落几缕在额前,脖子上不知戴了什么颜色古怪的细链子,一身墨色滚边的白衣风流到放肆,只是站着便犹如一幅山水画。
雅天歌惊慌失措道:“你……你做什么?”
那人偏过头道:“做什么?这可是你的马!”
“不……不是!你胡说!”雅天歌慌乱地挥舞着手臂,“你想干嘛!放我下来!那不是我的马!!”
那人道:“不是你的马那你拿着鞭子干什么?”
雅天歌抱着鞭子道:“这是我替我爹买的!”
周围人看不下去了,纷纷指责那人道:“你个大人也不知道害臊!还欺负孩子!”
“快放下来!把人家孩子吓成什么样儿了!”
“你赔我白菜!!”
……
那人眨了眨眼:“你说那不是你的马?”
雅天歌无辜地看着他。
那人道:“那好,你敢不敢叫它一声,若真不是你的马,这条街的损失,就由我来赔。”
他放开雅天歌,退了两步,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雅天歌还没动,那杂毛马居然自己朝他走过来。
雅天歌二指一翻,两道极细的灵力朝马飞去,半途仿佛被什么截住,一下子就消失了。
杂毛马走到雅天歌身边,低下头,蹭了蹭他的手臂。
那人笑起来:“养得挺好啊。”
周围人群议论纷纷,有人大概是认出了这位白衣的公子,正对着他指指点点,更多的人还是关心被撞到的摊子,一时声讨声四起。
“画梁,你又在干什么?”
人群中走出一位男子,穿着和那人一样的墨色滚边的白衣。
朱楼差点叫起来,这人面熟地过分,可不就是那年轻些的白易安么?!
白易安面色冷峻地看了看被他称作画梁的男人,又瞥了眼杂毛马和一边看上去更杂毛的雅天歌,道:“怎么回事?又闯祸了?”
男子晃了晃手里的笼子道:“我想给金雀儿买个笼子。”
雅天歌手指微动,男子手中的笼子便猛烈晃了一下,底儿掉了下来。
“……”白易安吸了口气,扔给男子一锭银子,“不用这么省,挑个好点的。”
“好嘞!”男子变应和着,边转身看过来,朱楼摇摇晃晃地悬在雅天歌脑后,淹没在人群中。
“喂,你知不知道那白衣公子是谁啊?长得好生俊俏!”
“哟,你可小心点!他是白灵山庄的弟子,人称‘酒鬼、孟浪、杀人狂’的风不雅公子——柳画梁。”
☆、仇恩(一)
“仇恩山?”小二殷勤地擦着桌子,“客官您要去仇恩山啊,这您可问对人了!我对仇恩山可熟了!”
“你去过?”
“那当然!听说那山上闹鬼,人人都怕,要我说,有啥可怕的!什么妖魔鬼怪能挡得住我这招!喝!”小二把抹布往旁边一甩,来了个金鸡独立,“瞧瞧!这架势标准吧!这世上有什么能吓到我王胆大……”
“王胆大!你小子又在吹什么牛!还不快点给我滚过来端菜!”
王胆大脖子一缩,连忙滚走了。
无梦将手摊开,手心是一枚精致的梅花铃铛。距离朱楼消失已经三天了,自己身上那些伤口早就没了影踪,毕竟只是些小伤。可暗香铃仿佛失去了生气,若非亲眼所见,他几乎要怀疑暗香又变回了一个普通的铃铛。无梦试了好几次把暗香铃放在画卷中,可是毫无动静。无梦不敢摇晃它,只敢小心翼翼的捧着,急匆匆往仇恩山的方向赶路。
百日……无梦心中一阵烦躁,再不能耽搁了。
“哎哎哎,你们听说了吗!下月就要开屠魔大会了!”
“这几天传得沸沸扬扬怎么没听说!你说到时候要是那魔头怂了,藏起来找不着可怎么办啊?”
“得了吧,那魔头嚣张得要命,据说这两天还大摇大摆的在露城杀人呢!”
“不会吧!杀的是谁啊?”
“好像叫什么花……对了!花茗烟!”
“不会吧!难道是那个花家镖局的花茗烟?”
“听说他从不踏出露城半步,难不成竟在家门口被杀了?”
“可不是嘛!据说花家气疯了,花总镖头到处发动朋友参加这次屠魔大会!”
“哎呦,这回大魔头可惨了。”
“说起这大魔头,要不是那个白家的弟子,今天也没这么多事儿了!”
“白家弟子?哦!!对对对,都是那个白家弟子……叫什么来着?”
“柳……柳梁什么来着?”
“柳梁画?”
“傻/逼,是柳画梁!这小子要是十年前不出现不就没那么多事儿了嘛!瞧瞧,这么多年过去了,结果还不是一样!”
“听说当年还有几个门派说他深明大义,被魔王蒙骗之后及时将功补过,啧啧,要我说,这都是欲盖弥彰,我听人说……”那人压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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