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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梦中人缠上了-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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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客……?”两直觉不太对,她下意识地想把手收回来,“我、我年纪还小……”
  “不小了。”半边头打断她,丝毫不掩饰自己眼中的贪婪,他嬉笑道:“魔族性淫,是时候让你去体验体验了。”
  烟雨眉头一皱,随手抓起一个杯子朝半边头扔去:“滚出去,我这屋子里向来不接待丑人!”
  半边头侧头躲过,道:“滚当然可以,只是这丫头五年了还无所成,光在这里吃住,不合规矩……”
  烟雨将手边的茶几用力一拍,四条桌腿应声而断,桌面被血红的魔气提到半空,朝门外飞去,两听到门外闷哼一声,烟雨骂道:“再不滚,当心我把你另半边脑袋也敲下来!”
  门外传来半边头强压着愤怒的声音:“今晚戌时,她若是不来,便等着阁主发落吧!”
  烟雨轻轻摸着两的手,许久,才慢慢道:“总有这么一遭,受着吧,总比死了好。”
  两困惑地看着她,再问,她却什么也不说了。
  当晚两便知道了她的意思,她被人按在床上,梳得齐整的头发在挣扎中变得凌乱不堪,衣衫被撕碎,她想反抗,却一分力气也使不出来,好像被什么东西控制一般。她甚至觉得眼前模糊,意识漂移,她希望这只是在做梦,可是那从身体到内心的恐惧和疼痛却是如此真实,她被围困于其中,动不得、哭不得、生不得、死不得,她颤抖着,忍耐着,茫然无措中她想,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怪自己说出了那句话么?可即使不说那句话,她也逃不过这命运,不过是时间早晚而已。怪烟雨么?她只是其中一环,换了别人,也许她早就遭遇了这些。怪那半边头么?她的确想起他就恶心,是的,全怪他,若不是他强逼,烟雨根本不会让她出来。
  可是她的内心有个小小的声音在提醒着她,提醒着她让她遭遇这一切的元凶。她想起那个转身离开的背影,想起那个小袋子里银钱相撞之声,那是他们一个月的口粮。
  她想起男子离去前说,可惜了。
  可惜?可惜什么呢?
  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陷入了黑暗,再无知觉。
  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天早晨,两坐起身,看到了身上那些不堪的痕迹,更可笑的是,她全身上下都被扒光了,唯独手被用柔软的绸缎包得好好的,一点都没被碰到。
  小鸡?小狗?
  她什么都不是,她不过是个魔族,一朝流落于人世,便只能任人搓圆按扁。
  还不如一只兔子。
  “两?”
  她猛然抬起头,却没有见到这声音的主人。她的心里突地一沉,立刻翻身下床,草草将自己拾掇干净,穿上新备的衣服就冲了出去,没跑两步被人拦住了。
  半边头的脸上有块紫色的淤青,显得他那可怖的脸更加可怕,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昨晚享受得怎么样啊?”
  “滚开,我要去找我姐姐!”
  “脾气真像呀,不愧是她带出来的人。”半边头意味深长地看着她,“希望你的结局,不要也和她一样。”
  “她怎么了?!”两在问出口的那一刻就后悔了,后院离她不过几步的距离,她只要走几步就能知道,可是她偏偏着急,甚至内心隐隐的恐慌,让她拒绝去面对那个结局。
  可她明知道这人的嘴里吐不出半个好字。
  半边头没说话,他咂咂嘴,将手掌摊平,举到脖子前,然后横向一拉——
  两浑身都震了一下,她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的!你骗我!姐姐她很厉害的,她……”
  “她再厉害,也不过只是我藏心阁的一条狗,她花了五年时间□□出你这么个废物,连伺候人都不会,难道不该死吗?”
  两在某一刻觉得脑中原本崩得极紧的弦在那一刻断了,天旋地转的晕眩,眼前一阵阵发黑。她知道自己可以不再时刻顾及仪态表情,不必整日和那枯燥的琴棋书画打交道,也不必再看到女子那张浓妆艳抹的脸,可是她的心脏钝痛,痛得她混沌的头脑无比清醒,她伸手扶住了身边的栏杆,微微张开嘴,道:“好极了,我终于,不必再遭罪了。”
  半边头的笑声极其尖锐刺耳:“没想到啊,烟雨,真没想到。”
  他走过来,在两的耳边轻声道:“你知道她为什么对你好吗?因为你长得和她那个一进阁就死掉的妹妹很像,上次她要保护妹妹,结果妹妹死了,这次她竟还妄想保护你,结果,自己也死了。”
  半边头在她的腰上掐了一把:“笑啊,你不是怕痒么?怎么不笑了?”
  两冲回她们的院子里,院子里空荡荡的,地上有斑斑点点的血迹。
  烟雨不在了。
  两在过后的日子里取得了半边头的信任,终于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削掉了他另外半边脑袋,然后几乎用掉了半条命才终于破开藏心阁的阵法,逃了出来。
  朱楼看着看着,忽然道:“这阵法似乎和上次我们遇见的不太一样,连她都能破得出来。”
  无梦道:“若非烟雨给她留了保命符和地图,她是断然出不去的,不过阵法的确有所变化,与如今的不可同日而语。”
  朱楼又瞥了那画面一眼,道:“该不会是因为她逃了出来,所以阁主才加强了阵法吧?”
  “……”
  土地贫瘠荒凉,房屋破旧不堪,两深深吸了口气,她听见不远处传来有人哭叫的声音。两个高大的少年将一个略矮瘦些的少年堵在墙角,从他手中将书抢走:“我听说你爹娘总是昼伏夜出,不知做什么买卖,虽然见不得人,但肯定赚得不少啊,借点给哥几个花花呗?”
  矮瘦的少年看着自己的脚尖,低声啜泣着。
  “哭个屁啊,跟个女孩子一样!你交不交出来,不交出来,我就把你的书撕了!”
  “不行!”矮瘦少年猛地抬起头,“若是书丢了,明天先生会……”
  其中一个高个儿少年伸出手,从他脖子上扯出一条细链子,链子的另一端被从衣服里拉出来,是一个小牌子,上面刻了一只猫咪的头像,那猫咪眼尾上挑,露出一副可爱的笑脸。原本上面应该是镀了金的,大概是长期被主人摩挲,金色已经褪干净了,露出下面银白的底色来。
  “什么玩意儿,挂这么个破东西。”
  矮瘦少年一把将猫牌抢了回来,护在胸口:“这个,不行。”
  高个儿见他紧张,抓住他的手腕道:“给我!我偏要这个!一个破牌子,你稀罕什么?莫非里面是银子做的?”
  两随手从身边掰了根粗树枝,上去就往那两个高个儿身上招呼,她下手一点不留情,将他们抽得嗷嗷乱叫,慌忙抱头跑走了。
  两扔下树枝,转过身道:“你没事吧?”
  矮瘦少年惊魂未定,也不敢看她,目光只落在被人扔在地上的书本上。
  她蹲下来捡起书本递给少年,道:“我送你回家吧,你的家在哪儿?”
  少年抓着那猫牌犹豫了好一会儿,才伸手接过书本,他摇摇头道:“不用,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两道:“你为什么怕我?”
  矮瘦少年盯着她的脸,喉结上下滚了滚,道:“你……你长得这么漂亮,是……是魔族吗?”
  两笑了,她凑近少年,指了指自己的眼睛:“你看,黑色的,我是人族。”
  阔别多年,她终于又见到了那两夫妻,他们比之前似乎沧桑了一些,灵力低微的人族无法驻颜,很快便会和普通人一样老去。
  女子上下打量着衣衫褴褛、狼狈不堪的两,道:“我家里拮据,雇不起你,烦请另谋高就。”
  两道:“我从小无父无母、居无定所,如今漂泊流浪到此处,深觉与小少爷有缘,我不要钱,只求夫人给个住处,我能干家务、照顾小少爷,保证他不再被欺负,而且绝不给你们添麻烦。”
  少年牵着女子的手道:“娘,求你了,她真的很厉害,只几下就把那几个人赶跑了。”
  女子瞪着他骂道:“没出息的东西,我教你被人欺负了要找人保护你了?!”
  少年不说话了,他的脸上、胳膊上都有青紫,眼圈通红,委委屈屈地缩在一边。
  女子气得直跺脚,男子打圆场道:“姑娘,我知道你一片好意,但是我们家里情况特殊,没法雇佣你……”
  “是因为你身后的东西吗?”两道。
  夫妻二人警惕地将笼子护在身后,少年则自觉地退到一边。
  女子道:“你知道什么?”
  “别紧张。”两笑了,“刚刚小少爷问我是不是魔族,如今你们又不肯让我进去,之前我在四处流浪时听说,有人靠买卖魔族挣钱,不知二位,做的可是这生意?“
  女子也笑了:“道听途说,姑娘切莫当真。”
  “要我说。”两不紧不慢地道:“魔族自然当抓当杀,一山难容二虎,世道岂容二族?自当屠个干净!”
  女子正犹豫,两忽然往他们面前一跪,道:“我自小父母便被异族杀害,是他们毁了我一生,我与魔族不共戴天!如今能得遇二位贵人更是缘分,纵然无法同去消灭魔族,能为你们看家,护好小少爷,也算是为此做了点事,我爹娘在天之灵也能得以安息。”
  男子拉了女子一把,悄声道:“沁儿整日里被那些人欺负也不是个办法,此人知道我们底细,纵使放她走,她也能将我们所做之事告知村里人,不如就近留着做个丫头,反正也不差她这口饭。”
  女子绕着两走了几圈,道:“没生什么病吧?”
  两摇摇头。
  女子吁了口气,道:“叫什么名字?”
  “两。”
  “凉?”女子想了想,“你既然要跟着我们,以后便跟我家姓,从今天起,你便叫做姜凉。”
  姜凉低着头,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意。
  “那我叫阿沁,便叫你阿凉!”
  “胡说什么!“女子呵斥道,“比自己大的女子当叫什么?”
  姜沁的脸有些红,他朝姜凉拱拱手,道:“姐姐,别来无恙否?”
  姜凉有瞬间的恍惚,仿佛回到了他们初次见面,而如今竟是恍如隔世。
  几个月之后,他们不再过于防着姜凉,这日男子又捉到了一只魔族,为了庆祝多喝了几杯,姜凉试探地去掀开帘子,夫妻二人也并未阻止,她胆子便大了起来。
  要不说世事多巧合呢,笼中的魔族与她当年差不多的年纪,脾气简直像只暴躁的小豹子,在笼中横冲直撞,但是因为多次被结界灼伤,时不时停下来舔舐伤口,口中发出不甘的低吼声。
  姜凉故作惊讶道:“这还是个孩子呀,他也是个魔族吗?”
  女子的指头往男子脸上一戳,道:“你问他!”
  男子挺起胸脯,理直气壮道:“如今他是个孩子,还好对付,等长大了可就是大祸害,没准是那魔王原无争第二!到了那时不知要费多少力气才能抓得住他!我这是为修仙界做出大贡献!”
  女子冷哼:“好不要脸!”
  男子搓搓手:“我不要脸不要紧,我娘子这张漂亮的脸保存好就成了!”
  夜里,姜凉偷偷给那小魔族塞了点吃的,小豹子怒气冲冲,险些咬到她的手指。他满脸愤恨地瞪着她:“你们会遭报应的!我爹娘一定会来救我的!”
  “那你最好让他们不要来。”姜凉面上毫无波澜,道:“来了你们一家可就整整齐齐,全送去……”
  小豹子轻蔑道:“他们若是打得过我爹娘,又怎么会使些下三滥的手段来捉我?分明是灵力太弱,捉不了厉害的魔族,才专找小孩子!无耻!”
  姜凉愣了愣,竟忍不住笑起来:“原来如此,这么简单的理由,我当年怎么就没想到呢。”
  男子临行前一日,天色格外阴沉,夫妻二人吵吵嚷嚷去街上买东西,因姜沁今日考完试便要放假,他们便计划着这次带他一起出发,让他长长见识,姜沁昨晚知道了这件事高兴得一晚上睡不好觉,一大早就跑去学堂了。
  姜凉将帘子掀开,小魔族已经折腾不动了,他满身是伤,蜷缩在角落,一眨不眨地瞪着姜凉,突然他揉了揉眼睛,然后腾地一下跳起来:“你……你……”
  姜凉的眼中闪过几道极细的金丝,她笑了笑,道:“你没看错,我是魔族。”
  “那你怎么能……”小豹子气得语无伦次,“你这叛徒!你竟帮着人族!你出卖同类!不得好死!”
  姜凉随手将符贴在笼子上,结界消失了,小豹子一下子反应不过来,还呆呆地站着。
  姜凉摸了摸他毛绒绒的脑袋,道:“还不快走。”
  小豹子下意识一躲,又生生忍住了,不远处传来一个奇怪的声音。
  小豹子面露喜色:“是我爹娘!是我爹娘来找我了!!”
  他拔腿就跑,跑到门口又犹豫着转回身道:“喂,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走?等他们回来一定会把你也抓去的!”
  姜凉摇摇头:“你走吧。”
  小豹子转身抓起她的手,拖着她往外走:“害羞什么!我娘说,人族很坏的,和他们在一起久了你也会变坏!”
  姜凉没有动,她微微低了低头,道:“来不及了,小豹子,跟你爹娘躲得远些,别再被抓到了。”
  小豹子看了她片刻,撅了撅嘴:“好吧,不过你若是改变主意,就去西边的森林……”
  他突然整个人一僵,扭头就跑,不远处传来刚刚那种奇怪的声音。
  姜凉心中涌起一阵强烈的不安,朝那小豹子的方向追了出去。
  一张金色的网罩住了中间的两只魔族,姜氏夫妻俩各执金网的两角,将网收成个枣核模样,道道金光在网面上涌动。
  姜凉一把抓住要窜上前去的小豹子,将他拉进旁边的草丛中。
  女子的额头青筋毕现:“你给我拉住了!这里头可是沁儿将来娶妻生子的本钱!他若是娶不上老婆,你也别想有老婆了!”
  男子亦不轻松,背上的汗将衣服浸得透湿,他费力道:“区区两只魔族……而已,岂不是亏待了人家姑娘!”
  “滚你的!”女子死死拉着手中的网,脸色都有些苍白了:“这辈子再没有第二次这样的机会了,谁知道竟会有魔族撞上我们搭好的陷阱!”
  “这辈子我也做一回英雄,扬眉吐气!”男子咬着牙。
  “你……啊!”女子突然惨叫一声,背上被不知从哪里窜出来的小魔族抓出五道极深的血痕,手上劲儿一下子松了。
  网里正在挣扎的两只大魔族立刻撕碎了金网,他们一把拎起小魔族,头也不回地跑了。
  男子呆呆地扯着网的另一端,似乎还没回过神。
  姜凉急匆匆赶来,扶起女子道:“夫人,你怎么样了?”
  女子的眼前已经模糊不清,男子乱了方寸,原地打转,两人竟都没有发觉姜凉有什么不对。
  姜凉与男子扶着女子回到家中,男子匆匆从箱子里拿出治疗的符咒,敷在女子的背上,符咒缓缓没入女子体内。
  女子趴在床上闭目养神,稍微清醒些了,她忽然道:“姜凉。”
  “在。”
  “那小魔族是怎么跑出去的?”
  姜凉没说话,男子急道:“你伤得那么重,少说点话吧,那东西跑了就跑了,大不了拮据一阵,还是你的身体重要!”
  女子睁开眼看着姜凉:“那笼子上的符咒虽弱,但若没有我的‘解’字符,谁也打不开。”
  男子一边觉得女子这成天怀疑这怀疑那的德行烦,一边却忍不住将目光朝姜凉瞥去。
  姜凉挺了挺胸,微微仰起头,笑道:“那夫人觉得,是谁打开的呢?”
  她身上衣衫朴素,却挡不住那眉目弯弯,如月如勾,嘴角漾出浅浅的笑靥,端的是摄人心魄。
  男子一惊,当即跳起来道:“你是魔族!为何我竟没有发现!”
  姜凉抚着细细的手指,道:“你既然没有发现,为何执着于我是魔族还是人族?”
  女子冷哼一声:“魔就是魔,装得再像人,也还是魔,撒谎骗人、谋财害命,抓了你是为民除害!”
  “是吗?”姜凉道:“你们把卖入青楼换粮食称作为民除害?还好意思跟我提谋财害命?”
  “至少我不会恩将仇报!”
  “那我岂不是还应该谢谢你们?”姜凉嗤笑一声,“倒也没错,如果不是为了你们,我大概早就死了。”
  男子低声道:“你先走,我拦住她。”
  女子道:“废物点心,这点出息!杀了她,明日我们拎着她的尸体去换钱!”
  男子背对着自己的妻子,双眼死死瞪着姜凉:“乖,听我的,快走!”
  他没有等到回应,姜凉从他头顶掠过,轻巧地落在他的身后,她的掌心握着一把细刀,那是烟雨的遗物,曾削去过半边头另半边脑袋的。刀尖一寸寸下落,雪亮的刃上映出女子惊怒的面容,然后深深没入女子的胸口。
  男子转身暴吼一声,姜凉已经纵身跃起,细刀被轻易地拔出,带起串串血珠,那女子几乎当场就没了气。
  原来人,也就是这么脆弱的一张皮肉,胸口有心,鲜血殷红,也就不过如此而已。
  男子抓出所有的符咒,狂乱地灌注着灵力,手里的符咒化为道道金光,朝姜凉袭去。可惜他学艺不精,灵力又弱,那符咒到了半途便纷纷落下,即使有到姜凉面前的,也被她轻易化解。
  姜凉瞪着男子,恨意像是迸发的火焰,烧得她微微颤抖。她看着男人那张平凡的脸,是这张脸送她入了那噩梦,还企图将更多的魔族送入噩梦,他的脸上毫无悔意,只有绝望和疯狂。她的心里涌起一丝莫名的快意,简直想像他关着无数魔族一般将他也关起来,尝一尝那昏天暗地的滋味。
  “绝望吗?”姜凉一手卡住了他的脖子,将男子按在地板上,她举起细刀,“你用别人的绝望换取银钱时可曾想过这一天?”
  “你是不是觉得这世上只有人族才配活着?”
  姜凉将刀抵在男子的喉咙:“这是替我、替所有在藏心阁死去的魔族,还你和你的同类的!”
  刀尖划破了男子的喉咙,鲜血喷涌而出,溅得满地都是,像是在屋子里开出了一朵巨大的花。
  男子在临死前似乎想起了什么,他指着姜凉的身后,惊恐地睁大了眼睛。
  “姐姐、爹娘,你们怎么不来接我……”少年欢快的声音停住了。
  姜凉转过头,窗外刺眼的闪电照亮了整间屋子,映得她的脸格外苍白,斑驳的血迹在她的身上绽开:“沁儿,你回来啦……”
  

  ☆、仇恩(七)

  无梦在茅草屋边埋葬了姜家姐弟,左右各埋一个。
  “如此相伴不相见,不知他们能否解脱。”朱楼叹了一声,又道:“你不是不爱管闲事吗?”
  “面钱罢了。”无梦拍了拍手道,“再过一会儿天就该亮了,我们上山吧。”
  朱楼道:“折腾了一夜,你不累,我都累了。”
  无梦拿起暗香道:“可要休息?”
  朱楼发现铃铛旁边又挂了个香囊,略带些好奇道:“怎么又多了个百岁香?你从落月仙子那里讨来的?”
  “不是百岁香。”无梦笑了笑,道,“不过是我随手拿的。”
  “可是……”朱楼思索片刻,总觉得有些不对。
  无梦抬脚又想走,却被朱楼拉着袖子,拖进屋子扔到床上,“等你醒了,我们就上山。”
  “可是……”
  朱楼恶狠狠道:“小子,你要是敢把我的容器折腾坏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无梦只一躺下,疲倦就如潮水般涌来,可是一种不安和兴奋感包围着他,令他难以入眠。
  朱楼坐在他身边看他烙了半个时辰的饼,叹了口气,轻轻的浮在他身边。
  无梦立刻睁开了眼睛。
  朱楼道:“看什么?只是报你这一路的照顾之恩。”
  无梦道:“所以以身相许吗?”
  朱楼看着他疲惫的脸,笑了笑道:“好啊。”
  无梦觉得自己好像在做梦,他轻轻笑道:“我睡着了,你就回暗香吗?”
  “好。”朱楼不想多和他纠缠,随口应了。
  待到天黑,无梦睁开眼时,看到朱楼坐在窗沿,他正想说话,朱楼却竖起一根手指:“听。”
  远方传来若有若无的歌声,这歌声断断续续,并不悦耳,无梦看了朱楼一眼,朱楼微笑着点了点头。
  一人一魂顺着歌声很快到了仇恩山脚。
  朱楼道:“上得去吗?”
  无梦点点头。
  朱楼道:“会有陷阱。”
  无梦抬头看了一眼,道:“跟上。”
  随后轻轻一纵,在山崖上如履平地,直朝上飞去。朱楼笑了笑,飘在他身边。
  到达半山腰的时候,那不成调的歌声已经非常清晰了,无梦脚尖一点,落在了荒草间。
  身边忽然一片漆黑,这次不用朱楼提醒,无梦自觉地在指尖点亮了灵力,随即他们就看到了惊人的场景。
  面前是一座金山,用碎金堆起的山在蓝盈盈的灵力照耀下流光溢彩,无数珠宝玉石点缀在山间,任何人都能看得出它们每一件都是无价珍宝,得到任何一件都足够享用一生。金山上坐了两个美人,这两个人长的几乎一模一样,若不是她们晃动着脚丫的顺序不同,别人肯定以为她们中间是一面镜子。
  美人的眼珠微微倾斜,看了他们一眼,随后两人分头从两边几步跳到了无梦面前。
  朱楼注意到其中一人是一双蓝汪汪的蓝眼睛,清澈无比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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