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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梦中人缠上了-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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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天歌贴着墙朝窗户边行进,没走几步却踢到了什么东西,眼看那东西就要倒地,雅天歌本能地将它抓住了,硬邦邦的,隐约觉得是书卷之类的东西。这时,床上的人动了动,雅天歌疾步跨到窗前,一条腿刚跨上窗台,却一下子被人握住了手腕往后一扯。
“别动!这画……”
雅天歌本想借力挣脱,却又怕弄坏了鸟笼,便猛然将另一手中的画卷朝柳画梁挥去,柳画梁一手挡下,手掌一握沿着画卷就要去抓雅天歌,雅天歌疾步后退,莹蓝色的灵力在画卷上猛然窜起,柳画梁将手往下一压,一蓝一白两股灵力撞在了一起,爆发出一阵刺目的光,只听“哧”的一声,画卷展开了。
门被人踢开,有人吼道:“柳画梁!”
白易安眼睁睁地看着月光下握着画卷的两人一下子被吸进了画中,随后画卷掉落在地上,两股灵力随之熄灭。
☆、夜歌画卷(一)
天地悠悠,浮云高走,飞鸟长啸,翅折羽枯,落处为髅,怪石峥嵘,仙草莽莽,生时成冢,万扇屏峰为障,三千尺素空流。冷香泠泠,弱水淙淙,是凤否?是凤否?无路寻其踪——画卷
……………
柳画梁道:“我们这是……被吸进画里了?”
“其实……这幅画是刚拿到手的,我还不知道怎么用。”
“不就是入了画嘛,出去不就好了!”
“……”
“别瞪了。”柳画梁眨了眨眼,无辜道,“再瞪我们也出不去啊。”
雅天歌怒道:“这画这么危险,你为何不早说!”
柳画梁无辜道:“我是想说,你没给我机会啊!”
“那你把这么危险的东西放在房间里干什么!”
柳画梁点点头道:“我要知道你会来就不放了呀,你怎么不早说呢!见面虽不理我,晚上却悄悄来我房间……”
雅天歌:“……”
柳画梁见他气鼓鼓的,弯下腰捅捅他:“诶,我还没问你,你大晚上的不睡觉,跑我房间做什么?
“我……”雅天歌顿住了,跺了跺脚道,“不关你的事!”
“这样啊……”柳画梁道,“你半夜到我的房间,却不关我的事,得亏你是个男子,你要是个女子,说出这句话来,我不娶你都说不过去。”
“……”雅天歌道,“你这人简直无聊透顶!”
柳画梁笑道:“好好好,我无聊,你半夜到我房间不关我的事,那我半夜回房间是不是也不关你事?”
雅天歌磨牙:“你……你不是不知道怎么出去?”
“确实不知道。”
雅天歌将嘴唇抿成一条线,眼看下一刻就要爆发了。
柳画梁方笑道,“不过我大概知道要做什么。”
雅天歌警惕地看着他。
柳画梁道:“这幅画是我们这次下山的任务,据委托人说,画中的鸟儿不甘心当个死物,还入梦骂他不够资格做持画人。下午我和易安封印它的时候,那鸟儿竟从画里飞了出来,后来又被我们封回画中,刚刚大概受了两股灵力的影响,封印破开了,我们反倒被吸了进来。”
雅天歌道:“那只鸟呢?”
柳画梁指向隔了老远的另一座山:“喏,看见没,它原是在那座山顶的孤枝上。”
雅天歌望向他指的方向:“那现在呢?去哪儿了?”
柳画梁眯起眼睛,不由得起了逗他的心思:“据说这鸟儿因为出不了画而发狂,如今正好有我们两个倒霉蛋,你说它会不会自己飞走把我们困在里面了?”
雅天歌的眼中闪过一丝戾气:“它要是敢,我就一把火把这里烧了——不就一副画么,我就不信烧了还能出不去!”
“……”柳画梁本以为还有后续,没想到他居然就这么停了。
“小蛮。”
“我不叫小蛮!”
“画的主人不惜重金上白灵山庄求救,你觉得这火烧水淹的法子,他会没试过吗?”
雅天歌一愣,似乎真的没有想到这一点。柳画梁便如看戏法一般眼看着他的脸由白转红,从脸颊蔓延至耳朵全都红透了。
柳画梁心道没想到这小骗子还会不好意思……这边还没想完,只听那边气急败坏道:“大不了就把这里所有的鸟都炖了!总有几只是它亲戚!”
“……”柳画梁怕再逗下去把人逗成个二百五,“……总之先找找看,若它还在这画里,只要找到它定能出去,若是真的找不到——你那法子,也能一试。”
雅天歌问道:“哪个法子?”
“……”柳画梁硬忍着才没有笑出声。
雅天歌反应过来,不由的有些窝火,原无争打入他体内的魔气只能维持两个月,而这一路行程加上画展,已耗去了一个多月,自己马不停蹄地回去也只能赶个正好,现在遇上这种事多半是要来不及了。
他与那又冷又凶的魔头不太对盘,自然不甘心受他控制,也尝试用自己的灵力去压制魔气,未料到随着年纪增长,灵力越强,魔气的反噬便越厉害,前一次用灵力压制时,那道魔气破开限制横冲直撞,轻易地打散了他体内贯通的灵力,他全身如被万虫噬咬,疼得满地打滚,几乎是从那长长的隧道滚到魔头面前的。一道魔力尚且如此,此时他的体内有两道魔力,被反噬的恐惧令他焦躁不安。
柳画梁笑够了方道:“那鸟浑身雪白,唯有头上一点殷红,显眼得很。”
“浑身雪白……”雅天歌皱了皱眉头。
柳画梁捡起一根小树枝,掂了掂,然后在空中挥了几下,道,“这鸟倒是让我想起那块画中人胸口的石头来,若是能抓到带回去给他看一眼,没准他眼睛不好就认错了。”
雅天歌忍不住多瞥了他几眼。
柳画梁折了树枝上几根多余的分叉,笑道:“没带剑,凑合着用。”
二人在崎岖的山路上行走,走了许久也不见人烟,柳画梁那张嘴仿佛一刻也停不下来,他絮絮叨叨地问道:“小蛮,你这剑叫什么?”
“我不叫小蛮!”
“那你叫什么?”
“……”
“小蛮啊……”
“雅天歌!”
“雅天歌……”柳画梁努力记了两遍,点头道,“记住了。”
“小蛮啊,你这剑叫什么?”
“……无用。”雅天歌渐渐理解那位“王粮仓”想吐血的感觉了。
“无用?难怪不见你用它。”柳画梁惋惜道,“可惜了,怎么不叫‘有用’?”
“小蛮,谦城山庄里是不是有许多美女?”
“小蛮,你有喜欢的人没有?算了,看你这不开窍的样子,肯定没有女孩子喜欢你,改天我教你几招……”
“……”雅天歌学会了无视。
他们绕到了山的背面,山背面没有阳光,却长出了一大片树林,林中黑暗阴森,只能借着柳画梁的灵力前行,但抬头看时,却见树梢的叶片间交织出不规整的奇异图案,仿佛某种图腾。二人不知走了多久,前方隐约显出一个门的轮廓,走近了才知门很小,但却十分精致,辅首上的兽头半闭着眼,衔着细细的门环,显然是人为的,柳画梁将雅天歌推到一边草丛里,道:“等着,我去开门。”
雅天歌拉住他。
柳画梁笑道:“怎么?一个人害怕?”
雅天歌低着头道:“你的手……”
“啊,这个。”柳画梁晃了晃绑着纱布的手道,“封印那只疯鸟的时候受的伤,不要紧。”
“谁管你要不要紧。”雅天歌哼了一声,“我怕你死了我出不去!”
柳画梁笑了笑,道:“你在这儿等着,一会儿门开了,你自己见机行事。”
柳画梁把袖子从雅天歌的手中抽走,走向低矮的城门,只轻轻一推,门就开了。
门里是个小镇,像所有普通的小镇一样,有着石板街、流水、小桥,也有高墙、红杏、绿藤,颜色殷殷,十分美丽。
柳画梁向里面走了几步方招呼雅天歌过来,雅天歌一路小跑。
“小蛮。”
“嗯?”雅天歌有些不耐烦地应道。
柳画梁忽然微微弯下身,雅天歌一时不防,被他牵了手。
“从此刻起,前途未测,你可得抓紧了。”
出乎意料的,雅天歌没有挣扎。
二人刚踏入小镇就有一大帮孩子从面前跑过,追逐嬉戏间念着一首民谣:
流浪狗,流浪狗,留在乡间无处走,垂耳低头拖尾嗅,
流浪狗,流浪狗,落雨不避屋檐里,大眼望着土上丘,
流浪狗,流浪狗,牵绳人儿何处寻,心魂瑟瑟几时休,
流浪狗,流浪狗,不吠不咬不泪流,树下空卧知离愁。
流浪狗,流浪狗,昔时渐远眉眼淡,身老无梦守朱楼。
柳画梁道:“这么大段的民谣,真亏他们记得住。”
转头见雅天歌正四处打量,叹了口气,道:“既来之则安之,你就是再急,不到时候它也不会现身。”
雅天歌想了想,道:“那我们现在去哪里?”
柳画梁一脸神秘道:“自然是那消息集中地了!”
红纱软帐,暖香阵阵,掺杂着鼎沸的人声与浓郁的菜香,各色美人眼波流转,声色俱佳,令人迷醉。
忘归楼中雅天歌睁大了眼睛,压低声音怒道:“柳画梁!”
柳画梁应道:“诶!”
“这是什么地方!”
“自然是消息集中地了。”
柳画梁见他满脸写着不信,又慢慢道:“这里是三教九流汇集地,鱼龙混杂,什么消息都有;再说了……”
柳画梁笑眯眯道:“这一个个的仙庄规矩众多,把那少年天性都泯了,来,哥哥带你长长见识。”
雅天歌想掀桌,无奈桌子被柳画梁按住,想走人,又不敢轻举妄动,只好气鼓鼓地坐在对面。
柳画梁施施然碾碎几颗花生的红衣,将花生仁在桌子上码成一小堆,又问雅天歌:“你不吃?”
雅天歌怒瞪着他。
柳画梁便自己咯吱咯吱地嚼起来。
在雅天歌咄咄逼人的目光下,柳画梁点了一桌的菜,雅天歌仰着头坐在对面看着他吃得津津有味,边吃还边夸不愧是画境,竟连瓜果都带着墨香。雅天歌悄悄尝了一块,出乎意料的清甜。柳画梁悠然自得地听了一会儿歌妓的小曲儿,注意到周围大多三五成群、高谈阔论,唯独隔壁桌单独坐了个目光呆滞的青年男子,柳画梁便移了移位置坐到他边上。
“兄台,我见你盯着台上的美人许久,可是倾心于她?”
那人缓缓转过头来,用一种奇怪的眼光看着他道:“来花楼不看美人难道看你啊?”
柳画梁笑道:“没想到兄台有这兴趣……”
男子偏了偏头,面无表情地转了回去。
柳画梁又凑上去道:“兄台,我初来乍到,想打听个事儿,不知能否告知如今年号为何?”
男子道:“年号?那是什么?”
柳画梁道:“那不知兄台是否知道何时过年?”
男子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来,片刻便转身自顾自地喝酒去了。
柳画梁移回原来的桌子旁,稍有兴趣地叫了小二结账。待他拿出铜钱时,小厮怪异地看着他,柳画梁道:“怎么?你这里喜欢记账?”
“客官,我们这里不记账,但这个东西,我们从未见过。”
柳画梁道:“那你们这里用什么?”
小厮从怀中摸出一张纸,展开后抖了抖道:“用这个。”
纸上画了一个极为拙劣的银锭,柳画梁挑眉道:“你们这里只收银子?”
小厮皱起眉道:“银子是什么?我们这里只收纸钱。”
“……”
柳画梁不可思议道:“纸钱是指……你手上那个?”
小厮道:“自然是这个。”
柳画梁:“……你这里可有纸笔?”
小厮吩咐人取来纸笔。
柳画梁顺手用笔在小二身上点了点,看看笔尖,果然沾了墨,接着便在纸上画了一锭银子,特别大的那种,然后递给小厮,见小厮满脸受宠若惊,又道:“赏你了,不用找。”
小厮抖着手几乎要跪下来,嘴里不断喊道:“谢谢公子!谢谢公子!”
柳画梁:“……”
费了一番力气才摆脱了老鸨的纠缠,踏出忘归楼。
雅天歌斜眼问道:“打听到什么消息了?”
柳画梁点头赞赏道:“头牌长得极美,纵我阅美人三千,也从未见过更美的……”
“……”
柳画梁长叹了一口气:“不过嘛,美则美矣,却无特色,要提唱曲儿还是小红好,她的那首‘戏蝶’可是一绝……”
雅天歌停了好一会儿才道:“你除了美人、美酒,还喜欢什么?”
柳画梁想了想:“这个嘛,我还喜欢吃花生,怎么,你想替我剥壳吗?”
“……”
雅天歌忽然加快了脚步,柳画梁笑眯眯地跟了上去。
“别生气嘛,我只是觉得太闷了,你又老不理我……”
“你看你看,又不理我了。”
“小蛮啊,有没有人说过你生气的时候很可爱啊?”
“柳画梁!”
“诶!”
“我要杀了你!!!”
“来啊!”柳画梁张开手,“刚好你带了剑,我没带剑,趁人之危也就只能趁现在咯!”
雅天歌拔剑就朝他砍去,柳画梁侧身躲过,雅天歌反手剑一横堪堪贴着他的手臂直冲他面门,柳画梁往后退了几步,笑道:“有进步啊,再练个两年估计就能碰到我了。”
雅天歌一言不发,追着柳画梁砍,柳画梁几个翻身,雅天歌紧随其后,两人不慎碰到了街边的小摊,大街上一时鸡飞狗跳。
柳画梁边退边避,退到街角时撞到了一个人,柳画梁自觉撞得狠了,可那人却动也不动,眼看着雅天歌的剑就要到面前,柳画梁伸出两只手指,“铛”地一声,将剑震了开去。
雅天歌拾起剑,怒气冲冲地蹲在一边。
柳画梁也不管他,盯着那个背对着他的人,发现那人正在画画,笔法十分拙劣,却奇怪地透着股灵气。
柳画梁道:“你觉不觉得他有些眼熟?”
雅天歌不理他。
柳画梁便上前拍了拍画者的肩道:“这位兄台修为不凡,在下失敬了。”
画者茫然回头看他,又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道:“谁?我?”
☆、夜歌画卷(二)
这位画者看上去有几分眼熟,柳画梁反应过来,他与那画中人竟十分相似,只是更精致些,他的脖子上挂了根红线,悬着块晶莹剔透的白玉石,只是没有渗血。
柳画梁道:“自然是兄台了,在下方才才在上个街角见过兄台,不过片刻,兄台竟能拿着画板来到这个街角,可不是修为不凡?”
画者道:“你可别开我的玩笑了,不才一介凡人,哪会那些上天入地的法术?”
“这就奇了,莫不是兄台还有兄弟姐妹?”
画者摇头道:“并无兄弟姐妹。”
柳画梁细细打量了他一会儿,忽而笑道:“那大约是我认错人了。”
接着他侧身越过画者去看他背后的画,那画上只有几团模糊的颜料,他便啧啧称赞道:“哎呀,不得了,这美人画得可真是绝了,莫非是兄台你所做?”
那人一愣,随即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阁下谬赞,正是不才所画……”
柳画梁在画前来回看了几遍,一副心悦诚服的样子:“兄台天纵奇才,在下佩服!若能得你一副墨宝,此生足矣!”
那人大约从未被人如此夸过,上前就拉住柳画梁的手道:“在下作画十余载,今日终于得遇知音!我与兄台真是一见如故!”
“不敢不敢,兄台神仙作画,我等常人怎敢高攀!”
那人忙道:“兄台这谪仙般的人,怎能与常人相提并论!”
“过奖过奖……”
“客气客气……”
顿了片刻,那画者亲密地挽起柳画梁的手道:“人生难得一知己,兄台若不忙,不妨到寒舍一聚!不才家中百来副画作,兄台若不嫌弃,尽可挑选。”
“兄台才气过人、为人谦逊,能与兄台结交乃是三生之幸!得一墨宝更能传家!”
画者高兴得合不拢嘴,两人携手离手,柳画梁还不忘朝雅天歌眨眨眼,示意他跟上来。
雅天歌:……
他看了那副不知所谓的画一眼,忽然觉得戏文里都是骗人的。他伸手摸了摸胸口,然后快步跟前面两人。
画师的家不大,却自有一番风味,木头削成桌椅、门窗上雕着栩栩如生的各种吉祥物,客厅中还硬是用几串珠帘在角落隔出了一间画室。
“夫人,快来见客!”
从屋内婷婷袅袅走出一位美人,身着白衣,一头乌发仔细地挽起,配了一根银簪,簪子上一串火红的珠子坠下,如同朱砂,夫人的肤色白皙透红,唇色便与那发簪上的珠子相同,微微仰着头不说话。
“看,这是我今日画的!”画者拿出刚刚那副画道,“可像你?”
美人抬起袖子,冰冷的眼睛流出了笑意,她伸手接过画,道:“相公画的,岂有不像之理?”
柳画梁这人有个毛病,凡见美人笑,他总也忍不住,于是跟着笑起来。
雅天歌冷哼道:“花痴。”
画师忙道:“内子少见外人,见笑了。”
又吩咐道:“夫人,备好酒菜,这两位可是贵客。”
夫人点点头,收了画退回里屋。
“内子虽不才,却烧得一手好菜,二位可一定得留下来尝尝!”
柳画梁早被那画室吸引,画者也迫不及待将他领入其中,画室到处都挂着画,画法竟都十分精细,只正中挂着一副山水图有些眼熟,画中远山如黛,近景交织,远处有两只飞鸟相逐而来,笔法虽嫌稚拙,但却灵气四溢。
柳画梁指着那副道:“不知这幅……”
画师道:“兄台,我这画室其他画你尽可指教,唯这幅不可。”
柳画梁道:“为何?”
画师道:“说来惭愧,不才于上元灯会上对内子一见钟情,多方打听才知她原是此地米商之女,家境殷实,我一介穷书生本不该心生妄想,只是年少轻狂,知晓她常在后花园游戏后,便画了画,提了诗抛进墙头,不过多久那画竟又抛了出来,打开一看,内子亦在画中题一诗,意倾心于我,我便向她家提亲,多方周折才修得正果。”
“正是此画!”画者指了指那副画,满脸掩饰不住的得意神色道:“夫人喜欢的紧,约好了百年后与我夫妇合葬,既贫不卖,死不与人。”
“原来如此……”柳画梁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转头又看到一幅踏雪寻梅,白茫茫天高地远,孤独的枝上却透来一丝灼热的红,笔触简洁,画面精巧大气,与房中其他的画作皆格格不入,于是问道:“这是?”
画者笑道:“兄台果真是我的知己,这画乃是我梦中所见,醒来便一气呵成。”
他的脸上有遮不住的得意,柳画梁又将他夸了一通,直把他夸舒服了,才指了一圈,问道:“这屋内的画,皆是尔作?”
画师点点头,道:“请阁下指点。”
“指点不敢,兄台画技过人,进步神速,故而我还是爱刚刚那副美人图,画得实在是栩栩如生,如同活的一般……”
画师道:“兄台见笑了,我画的乃是内子。”
柳画梁继续闭眼夸道:“令夫人可谓有凤凰之姿,必定也不是凡人。”
雅天歌忍不住道:“什么凤凰,我看他就是个疯唔……”
柳画梁忙捂住他的嘴道:“这不成器的孩子,平时让他多看些书画,多长长见识,他非不肯,如今便成了这‘睁眼瞎’,不识货得很,兄台莫跟他一般见识!”
雅天歌:“……”
“哪里跟小孩子见识。”画师抱拳道,“我去后厨看看,两位自便。”
说着离开了画室。
柳画梁低声道:“不想走了?”
雅天歌道:“你才睁眼瞎!对着这种东西你都夸得下口!”
柳画梁指了指中间那副“死不与人”道:“这幅画与你想偷的那副极相似,只是鸟的数量不同,想必与这画境的主人有联系,我若不想办法套出点线索来,我们怎么出去啊?”
雅天歌抿着嘴不说话了。
“是不是觉得与你在戏词中听见的不同?”柳画梁仿佛看透了他的心思,毫不留情地揭穿自己,“那都是瞎编的,我第一次都没听出她唱的是我。”
柳画梁又道:“一会儿不许捣蛋,见机行事。”
“……”雅天歌哼了一声,绕到那副画前细细打量起来:“这就是我们现在待的画?”
柳画梁道:“只是相似,并非完全相同。”
雅天歌用手比划了一下道:“那我们现在在哪儿?”
柳画梁见他一本正经地指着画,仿佛在查看地图,忍不住笑出了声,胡乱指了个地方道:“报告蛮将军,大概就这儿的背面吧!”
雅天歌听出他的揶揄,正要发火,柳画梁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片刻,夫人出现在画室门口,微微矮了矮身,笑道:“两位公子,失礼了,我家相公因痴迷作画难免礼数不周,请二位见谅。奴家已备下薄酒,如不嫌弃,便留下用膳吧。”
柳画梁作揖道:“如此便辛苦夫人了。”
夫人掩唇道:“二位公子请随我来。”
三人同桌而坐,夫人道:“我家相公作画时不喜他人打扰,委屈二位只得与奴家同食了。”
柳画梁道:“哪里的话,夫人冰雪聪明,能与夫人同食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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