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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梦中人缠上了-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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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辞青咬牙道:“继续!快!”
  地上的巨型大阵以四件宝物为中心,灵力顺着阵法的纹路蔓延,渐渐亮了起来、
  “砰!”令人心惊胆战的敲击声,阵法中央那人仿佛再也抑制不住,狂笑起来:“伪君子们,你们的死期到了!”
  雅正南高声道:“原无争,你儿子也在这里,难道你想让他也死吗?”
  “砰!”笼子发出不堪重负的脆响,那碎裂前的声音令人毛骨悚然。
  “儿子?”原无争狞笑道,“不是早就被你们一起埋了吗,尸骨都不知道在哪里——”
  “砰”最后一声巨响,山谷中央那个由薄雾围成的小“箱子”碎成了尘埃,在空气中闪闪发光,困了原无争十五年的笼子消失得无影无踪。
  没了遮挡,原无争笑声中的魔气震得在场人的耳朵嗡嗡作响。他原地抻了抻手脚,道:“不欺负你们,一个一个来。”
  他手中魔力燃起,第一个就朝雅正南而去。
  雅正南只觉得眼前红光一闪,那魔头的脸就出现在他面前,他被逼急撤下一只手,侧身拔剑做挡,原无争根本不避,血红色的魔力触到雅正南佩剑的瞬间,雅正南便觉一阵气血翻涌,巨大的压迫力震的他倒退了四五步才堪堪站稳,身后的弟子更是如骨牌般倒了下去。
  原无争站在他面前,揉了揉手腕道:“果然太久没有用了,一下子把握不好力道,下一掌就送你上西天。”
  白辞青急叫道:“侄儿小心!”
  原无争听见这一声,分出眼角的余光,用看垃圾的眼神瞥了他一眼。
  雅正南眼睁睁看他抬起手,恐惧如烈火般烧得他喉咙发痛,他高叫一声:“原无争,你的儿子没有死!”
  “是吗?”原无争扯起一边嘴角,露出令人不寒而栗的笑容,“那他在哪儿?”
  生死攸关之际,另外三人尚在结阵,雅正南一旦撤手便再无希望。他也不再顾及颜面:“当年我见他可怜,便将他抱了回来,现在正在这谷中,你若是顾及他性命,就老实回去待着。”
  原无争笑起来:“当年用我妻,如今又用我儿,你们这些人,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卑鄙下流,无耻可怜。”
  雅正南压低声音道:“你不信?当年他母亲生他之时恰是伏魔阵启动之时,我用一块玉佩混合他的血代他被封印,当年他太小,与被封印的魔血之间产生了感应,自身的魔力也一同被封住了,我才带他上山……”
  提到“母亲”时,原无争的表情出现了一丝裂缝,他抓住雅正南的衣领道:“那她呢?”
  雅正南的脸上掠过一丝怨恨:“她当时身体虚弱,怀的又是有魔血的种,所以……没逃过……”
  原无争顿了顿,一双金色的眼睛瞪着雅正南,像是一只盯着猎物的豹子,他深吸了一口气,怒吼道:“那混小子呢?他在哪儿?”
  他的声音含着魔力和怒气,正面对着雅正南冲过来,周围都是各派精英,也有些承受不住被压倒在地,立刻有新人替代上去。
  雅正南握紧了双拳才没又呕出一口血来,他尽力站直,保持一庄之主的尊严:“你先放开我。”
  原无争冷笑道:“不如我先杀了你,再顺着你的狗屁阵法把魔气传出去,这满山弟子若有一个是我儿,便能活下来。”
  “……”雅正南道,“我以为你知道,否则为什么要教他使用灵力?”
  原无争一愣,随即明白过来,他有些意外的瞥了趴着的雅天歌一眼道:“你说这个小废物?”
  雅正南视线躲闪,他低声道:“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我既然知道他是你的儿子,自然不会什么都不做就放他出来,你今日若是乖乖束手就擒,我还能放他一马,否则……”
  原无争隐约记得那老头子似乎和他提过这么一茬,他微微眯起眼睛,下一刻,他毫不客气地一掌拍向他:“你封他灵力魔气,让他长到至今还像个废物一般,你连伪君子也不配做,只配做畜生!”
  雅正南像只断了线的风筝一样直直飞了出去,撞在石头上,他觉得浑身骨头好像都被砸碎了,一时竟爬不起来。
  幸而那弟子反应极快,早已替上他的位置,才得以让阵法维持。
  原无争一手将躺在脚边缩成一团的雅天歌吸过来,拎起来看了看,道:“难怪有些眼熟。”
  他的脸上的怒气似乎收敛了片刻,接着他忽然皱起眉头道:“但若不是你,月钩就不会死——”
  雅天歌被他拎起来的那一刻,或许是因为生命受到了威胁,恢复了一些知觉,他微微睁眼便看到那魔头携着万钧之力的手掌朝他袭来。
  被打中就死定了!
  他不知哪里生出一股力气,奋力扭过身,一手抓住了原无争,借力朝他的手肘踢去。
  原无争一掌打空,被雅天歌挣脱开。
  原无争冷笑一声:“小畜生,你当初是怎么害死月钩的,如今我就要你怎么偿命!”
  雅天歌方才在迷迷糊糊中并未听清他们说的什么,此刻生死之际,也只当原无争在放屁,全部的精力都集中在原无争那被魔力笼罩起来的手掌上。
  他感觉到体内的魔力窜动得更厉害了,它们似乎跟随者原无争的情绪走,如今原无争的心神不宁,那魔力在体内便像疯了一样乱窜。但是与此同时他感受到了另一种东西,那东西十分微小,却让人无法忽视,只是此刻他没有精力去深究。
  这时,原无争闪现道眼前,掌心魔气爆闪,拍向他的天灵盖,雅天歌左脚受伤,无处可躲,只好伸手硬抗,莹蓝色的灵力撞在血红的魔力上,如螳臂当车,雅天歌手掌剧震,吐了好几口血,他已经用了全力,却挡不住那魔力分毫。
  在场的人无不感慨,不愧是魔头,连自己的儿子也不放过,更多人则是趁着这时机全力弥补漏洞,誓要抓住那点可能将他封印在阵法之内。
  雅天歌的意识已经模糊了,心中只是有些遗憾,早知如此,和柳画梁去看看那团妖气岂不是更好……
  汹涌的魔力在他的前额停下了。
  “月钩……”
  他听见有人唤了一声。
  隔了半晌,雅天歌才缓缓睁开眼,他的眼前被一片白光笼罩,原无争怔怔地看着他的额头。
  周围人窃窃私语:
  “那不是梅氏的额纹吗?”
  “他不是雅家的弟子吗?怎么会刻着梅氏的额纹?”
  “……”
  “阿争。”
  雅天歌自出生以来从未听过这么温柔的声音,仿佛有一股奇异的将他原先的焦躁都抚平了。
  原无争像是着了魔般轻声道:“月钩,是你吗?”
  “阿争。”那温柔的声音含着微微的笑意,“他是我们的孩子,从当日我们所选的名字中各取一字,名为天歌,你喜欢吗?”
  那声音放得更软,她唤道:“天歌,天歌,我儿天歌。”
  雅天歌不知为什么突然红了眼睛,他无端觉得这从未听过的声音熟悉,仿佛在梦里曾经无数次出现,这一定是某种幻术,他想要抗拒,可却身不由己地相信。他几乎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唤她一声娘亲。
  接着那温柔的声音道:“天歌,你的父亲是魔族,名为原无争。”
  雅天歌全身一震,难以置信地看向眼前的魔头。
  山上的少年不少都是附近的孩子,得空便偷溜回家,也有住得远的,逢年过节也会回去,即使是没了父母被送上山的,家里与之断了关系的,也还有个念想,时而凑在一起抱团取暖。
  雅天歌却是从出生起便不知父母,自记事起便被他人排斥,山上人人可叫他一句“杂种”,待大一些知道世间最讨人厌的不是“杂种”而是魔族后便开始叫他“魔头”。
  雅天歌肖想过无数次自己的身世,幻想着自己的父亲是什么盖世英雄,后来觉得是个普通人也好,总盼着自己能寻到什么蛛丝马迹,到时候丢在他们面前,告诉他们自己不是魔族。
  可他从未想过,自己身上竟然真的流着魔族的血,的的确确就是他们口中那“十恶不赦”、“杀人如麻”、“生啖人肉”的魔族。
  “魔族都该死!”
  “魔族会吃人的!离他远一些!”
  “这废物就算是个魔族大概也只能吃点老鼠肉吧!哈哈哈哈……”
  “……”
  雅天歌恍惚听见原无争轻轻哼了一声:“小兔崽子,竟真是我儿。”
  雅天歌像是被人狠狠砸了一下头,叫道:“不可能……这不可能!”
  原无争道:“怎么,有我魔族的血你不高兴?”
  雅天歌摇着头,慌乱道:“我不是魔族!我不是魔族!你们都骗我!!都骗我!!!”
  他的耳中一片混沌,成长过程中的叫骂声搅成一片向他压来,他拼命捂着耳朵,可是那些声音见缝插针一般从他的眼角,从他的指尖,从他的嘴唇钻了进去,在脑海中在他的身体里兴风作浪。
  “魔族与人族是一样的,有心为善便是善,无心为善也未必恶……”
  谁?
  “等哪一天你发现自己什么都没做,只是天生便在这标准之外,你该如何自处?”
  谁在说话?
  “但求问心无愧而已,小蛮,但求问心无愧而已。”
  他在绝望中看到那张脸,眉眼弯弯,如墨一般的眸清澈如镜。
  “记住没有!”
  一阵撕裂般的疼痛涌上后脑,将雅天歌从幻觉中扯了出来。他发出一声痛苦的惨叫。
  

  ☆、星罗山镇魔(四)

  “魔头,你作恶多端,今日注定要死在此处,别再挣扎了!”
  原无争啧了一声,一把拎起雅天歌,将一股魔气打入入雅天歌的身体,然后他抬起手,将雅天歌当剑一般抡了一圈:“你们一山谷的君子,可有哪个敢来与我斗?如今我没武器,只有手中这个儿子。”
  雅天歌:“……”
  他这儿子应该是捡来的吧。
  见无人敢上前,原无争轻笑一声,道:“既是我儿,身体里便有我魔族的血。儿子,把你跟这些‘道貌岸然’学的垃圾忘了吧,看好了,我们魔族是如何战斗的。”
  原无争单手触地,血红色的魔气瞬间如同水流般四向蔓延,流经之处,脚下大地如波浪般起伏起来,起伏的幅度越来越大,密实坚韧的土地纷纷断裂,众人原本还能勉强维持阵型,此刻却再也站不住脚,个个东倒西歪,有的御剑起飞,有的被埋在土石之下,大阵顿时四分五裂。
  忽然,山谷中呼哨声四起,山谷外传来了阵阵回应,地面浅浅亮起了几道纹路。
  原来四派自上次除魔大会损失惨重,再不敢小看这魔头,早已在山中各处布下重阵,就为了防这魔头出什么意外。
  此时以那四件宝物为阵眼,星罗山上所有的弟子组成一个更大的伏魔阵。若有人在半空,便可见到整座星罗山都成为伏魔阵的一部分,人人都是这阵上的一颗棋子。
  山谷正中一束光柱冲天而起,原无争几次回避,那光柱却如长了眼睛般紧追不舍。一个巨大的伏魔圈从外围缓缓升起,浮上半空,停顿了片刻。
  众人正奇怪,只听“倏”的一声,这金色的圆环骤然收拢,伏魔圈呼啸着掠过众人,带起一阵狂风。
  原无争突然将雅天歌扔到半空,一边避开意图将自己收进去的光柱,一边将数道魔气打入雅天哥体内。
  雅天歌原本以为两道魔气已是极限,此刻却不断有魔气涌入,四道、五道、七道、十道……数不清的魔气争先恐后地钻进他身体,五脏六腑都在震颤,手脚早已失去了知觉,只剩下横冲直撞的魔气和他体内的灵力碰在一起,灵力不敌,魔气便肆无忌惮。
  雅天歌觉得自己的喉咙被什么东西收紧,每次呼吸都像是用锤子在砸胸口,而身体明明已经到了极限,再多一道魔气便要爆炸了,下一道魔气却又紧随而至,雅天歌在濒死中挣扎着,他悬浮在半空中无法逃脱,亦是无法昏迷也无法清醒,他从没这么憎恶过自己。
  既然所有人都不希望他活着,又为何让他留在世间?
  不知过了多久,原无争停了下来,他将雅天歌拎到眼前看了看,雅天歌半死不活地挂在他手上,勉强抬起眼睛。
  原无争道:“叫声爹来听听。”
  “……”
  雅天歌在无尽的折磨中奋力挣扎着朝他翻了个有气无力的白眼。
  原无争大笑起来:“不愧是我儿,为父甚是欣慰。”
  原无争顿了顿,继续道:“接下去是生是死就看你的造化了。”
  雅天歌脑中嗡嗡作响,无尽的痛苦之中他想起手上的镯子。
  见镯如见人……柳画梁……
  他心想,骗子。
  原无争将挂在手上的雅天歌随手扔出伏魔圈。周围的风声烈烈,原无争的衣衫已经破碎不堪,但他的眼睛却像是野兽一般闪着光芒。
  十年前他为妻子性命困于牢笼,十年后为儿子性命落入敌手,身为魔王却有诸多牵挂,实在不称职。想他这一世,前半生爱诗词,爱美人,后半生却被拘于那方寸天地之中动弹不得,如此窝囊的魔王怕是古往今来唯此一人,下了地府定要被历代罚跪几百年。
  但是。
  他的掌心涌起的魔气鲜红如血,以他为中心卷成一股飓风,几乎将天地连在一起。伏魔圈带着呼啸的风声而至,金光圆环仿佛一口井将原无争释放出的魔气吞没,血红色在天边蔓延,竟将那圣洁的金割裂成一道道野蛮的伤口。
  但是他回想一生,竟无可后悔之事!
  伏魔圈最外层有个灵力比较低微的弟子原本还游刃有余地与身边人调笑,此刻突然面色如灰,片刻就倒地不起,身边人吓了一跳,本想叫他名字,谁知尚未张开嘴便也如那弟子一般倒地。
  原无争欣赏着一众人等脸上惊慌失措的表情,大笑道:“尔等生时如刀悬梁,死时怕魂索命!正人君子?真是笑话!笑话!”
  伏魔圈将血红彻底淹没,原无争终于被束缚在了光柱里。光柱越收越拢,倏地化为一个光点,消失在空气中。
  不远处与之一同呼啸而至的是一把巨大的剑,就在原无争消失的瞬间,这把剑从空中跌落下来,狠狠砸在了地面上。
  “梅庄主,这是怎么一回事?那魔头呢?”
  梅傲苍蹙眉道:“原应将他的尸身困在此处,这是哪里出了岔子?”
  “那……”雅正南道,“那他究竟是死了没有?”
  梅傲苍道:“伏魔圈能镇魔气,光柱再以灵力辅之散其三魂七魄,他断无存活的可能。”
  雅天歌点头道:“既是死了,我们也就安心了。”
  正说着话,身后一股魔气骤然逼近,四人立时散开,定睛一看,只见雅天歌双掌握拳,整个人战栗不已。
  四人警惕,白辞青道:“雅家主,此人真的是魔王之子?”
  雅正南道:“惭愧,当年见他一个小娃娃躺在襁褓之中,一时心软,未料到今日竟酿成大祸!”
  白辞青道:“此事容后再议,他的模样有些不对!
  雅正南看着地上的雅天歌,轻轻叹了口气,然后厉声斥道:“雅天歌,你与魔族相勾结,还意图将它放出,私自破坏门规,我今日便要清理门户!”
  雅天歌全身被红光笼罩,他抬起头,一双眼睛仿佛被鲜血浸染,空洞无物。
  白辞青道:“那魔王卑鄙无耻,竟用魔气控制了他!”
  雅天歌忽然张开手掌,地上那把重剑凌空飞起,落入他手中。
  竹空弦望着剑的眼中全是惊恐:“孤峰万影?!不是被封印在了剑坟吗?!怎么会在这里?”
  梅傲苍道:“当年我们几人给它连加了三道封印,竟让他隔空破开,若是再早到一步,那魔王未必破不了这伏魔阵。”
  白辞青道:“现在魔王已死,这小子既是他的儿子,又承了他的魔气,也绝不能留!”
  雅天歌拿着剑,不受控制地晃了两下,孤峰万影奇重奇长,几乎到他的肩膀,雅天歌拿起来颇有些费力,魔气从剑柄燃起,一路烧上了剑锋,剑尖像是淬过火一样闪着寒光和杀气。
  竹空弦叫道:“你这小偷!救魔王也就罢了,竟敢偷我琴弦,仅此一条就当留下命来!”
  竹空弦一把拔出佩剑倾身而上,碧绿的灵力像是一汪盈盈秋水,一触到雅天歌火一般的魔气就发出“哧”的一声,犹如冷水遇了滚烫的烙铁,转瞬蒸发无踪。雅天歌轻轻一挥,竹空弦慌忙侧身闪过,仍被那魔气擦伤,一时捂着背后叫道:“疼死了!白庄主救我!”
  白辞青的佩剑在空中化为数把黑色的长剑,一把连着一把,如同一行潇洒的字迹。
  白辞青勾了勾手指,长剑漱漱向雅天歌飞去,却在距离雅天歌一尺的地方停下,仿佛畏惧着什么一般不敢前进,雅天歌抬起手,掌心爆出一团魔气,那些长剑立刻纷纷落地。
  “天歌。”雅正南高声道,“你已犯下大错,万万不能一错再错,若是有心悔过,便放下剑,我们……”
  白辞青伸手拦住他:“雅家主,我知道他是你门下弟子,但他现在已被刚刚那魔头的法力控制,那魔头诡异不定,若是再耽搁下去,借他的身体复活也未可知,切莫与十五年前一般,再留余祸。”
  雅正南只犹豫了片刻,便斩钉截铁道:”众弟子听令,魔族还有余孽,大家再结阵,共同将他制服!”
  雅正南用了传音法,山上的弟子都能听见他的声音,只是刚刚发动过大阵消耗了许多灵力,此刻若要再发动一次,便有些力不从心。
  但门派弟子大多听话,加之对付的是从小痛恨到大的“魔族”,更有些热血上头,尽管疲累,依然迅速在那废墟一般的土地上重新结阵。
  四位庄主也强撑着在阵眼站定。
  雅天歌不像原无争般嚣张多话,只跌跌撞撞地在原地胡乱走了几步,那孤峰万影奇重无比,他只能勉强拖在身后。然而片刻之后,他突然睁大了一双空洞的眼,两手高举孤峰万影,劈头朝雅正南挥来。
  雅正南是万万没想到雅天歌居然隔着这么远的距离对他挥剑。他刚刚被原无争那一掌所伤,本身就行动不太灵活,能站着已是不易,而其他弟子必定无法再次发动伏魔阵,他们绝不可能再有下一次机会。
  雅正南在犹豫中竟只能眼睁睁看着孤峰万影挟裹着冰冷的杀气以千钧之势当空落下,一时间凌厉的剑气仿佛将剑锋增加了数丈,而他动弹不得!
  “雅庄主!”身后响起了惊呼。  
  千钧一发之际,一身白衣翩然而至,落在他身前,那人只伸出一只手,竟轻飘飘地抵住了那把重逾百斤的“孤峰万影”!
  

  ☆、星罗山镇魔(五)

  “小蛮!”
  被他一声喝,雅天歌的剑堪堪停在他的头顶,仿佛随时都要落下来。
  柳画梁笑道:“一个晚上不见就想我了?这么急着召唤我。”
  雅天歌眼中的血红稍稍消退了一些,挣扎着露出一丝理性,他看着柳画梁,微微将孤峰万影向上抬了抬。
  柳画梁将手抬起,指尖触到那血红的刀尖,魔气立刻灼伤了他的手指。
  白辞青叫道:“画梁,别进去!”
  柳画梁却没有回头,他的手指抵住剑锋,细细的血顺着他白皙的指尖流下来,他一路朝雅天歌走过去,指尖过处,那如火焰般乱窜的魔气便黯淡下去。
  柳画梁悠悠道:“白庄主,我本只想做个看戏人,不料却总是进入戏中。哎,这注定是角儿的命啊。”
  他越靠近雅天歌,阻碍便越强,身上的灼烧感也越明显,忽然,他的脸上出现了一个小小的血口,柳画梁笑道:“有道是伤人不伤脸,破相之仇不共戴天哪,不过我见你长得好看,让我在你脸上也摸上两把便作数了,如何?”
  山谷里各种声音高低起伏,没人听到柳画梁说了些什么,但那四派仙庄的庄主却听得一清二楚,不由都皱起了眉头。
  雅正南道:“你是白灵山庄的弟子?快出来,否则阵法启动恐殃及你。”
  柳画梁的脸上身上都被划开了一道道小口子,渗了红,但他若无所觉,一步步向前走去。
  “小蛮。”
  雅天歌能听见伏魔阵中纵横交错的锁链相互碰撞,发出凝滞的声音,曾被困在其中的魂魄窃窃耳语,犹如诅咒。他想逃脱,脚却像是灌了铅一般沉重,手腕重得好像要断了,却仍然不受控制地举着那把中了邪的“孤峰万影”。
  鲜红的魔气犹如烈焰,他想起当年山崖上燃烧的鸟笼,全身的血液都好像被冻住了,模糊的视线中尽是他人恶毒的视线。
  “去死吧”
  “他爹是魔族,他居然能活到现在!”
  “魔族余孽!”
  “……”
  他在恍然间看见柳画梁从剑尖向自己走来,指尖抚过剑锋,像在触摸着琴弦,雅天歌的耳边忽然响起那段开场的戏词:
  “人群中站出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郎,他身段修长,着一身白衣,一线墨色如鲜活般在他衣摆流动……”
  但那脸上渐渐多了伤口,一道道细小而尖锐,谁在伤他?谁?
  有什么力量从身体里涌出,一丝一缕,虽然微弱却正在与那膨胀的魔气对抗,力量越积越多。
  柳画梁已经走到他面前了,“哧”的一声,一道魔气划破了他的衣服,在他的肩头留下了一道伤口,柳画梁轻哼了一声,雅天歌陡然清醒过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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