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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无间兮养白龙-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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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篡位,他看到有天雷落下,不知道是想劈谁;还有西边那个颇多神仙传说的险峻山脉,总有凡人闯进山里修炼,大多成了野虎野狼的口中餐。
一个说得高兴,一个听得用心,步青云时不时还问两句,让白龙说得更有兴头。
等白龙说到尽兴,才发觉自己整一个挂在步青云的脖子上,紧紧贴着步青云温暖的皮肤,鼻息间都是步青云和竹子干干净净的味道,可他连自己怎么跑到步青云脖子上的都想不起来。
“怎么不说了?”
步青云放下修好的竹筛,低头看向挂在自己胸前的小白龙。
大眼对大眼,小白龙尴尬僵住,然后爪下生云,一眨眼就不见了。
但第二天,小白龙还是用尾巴卷着两颗苹果出现在步青云面前。
“步青云!你在干什么!”
58。山有桥松
第五十八章
还是那间破土地庙,还是那个步青云,可步青云却不是一个人待着。
在那张白龙变出的冰床上,有个皮肤黝黑的青年男子背对着步青云而坐,半褪的衣衫堆在腰部,步青云的手正放在他的背上。
白龙大人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这么大个破庙,手放哪儿不行,非得放在那?背是黑的、手是白的,黑白对比强烈得刺眼,白龙顿时就不开心了,搜肠刮肚翻了翻旁观记忆,搜到一个“罪名”,这不就是凡人说的“动手动脚”嘛!“有伤风化”!是步青云不对,不对得很。
满意地找到了不满的借口,白龙大人冲下去摆了个十足威风的架势,怒斥步青云。
步青云把手从异族青年的背上收回,看着悬在自己眼前气呼呼的小白龙,大感头痛。
他实在没想到白龙会在其他人在场时轻易现身,这下子完全解释不清楚了——不是对白龙解释不清楚,而是对床上这位。
白龙也没想到步青云居然沉默以对,见多识广的白龙大人对步青云这种嚣张态度更为不满,一甩尾巴,两颗苹果带着迅疾的飕飕风声破空砸向步青云,大不高兴地哼哼:“本大人问罪,你胆敢不回。”
用灵气把砸过来的苹果卸力托回,步青云一脸无奈的神情,正要给两边互相介绍,那皮肤黝黑的异族青年却比猴子还要敏捷地下了床,对着步青云跪地就拜,一脸惊喜道:“师父说得果然没错,您已经得证菩提,是大佛陀大如来,连龙神都亲近您呢!”
他说的并非汉文,而是西边哪个国度的语言,但在场其余二人都听得懂。
说完,他又五体投地,整个伏在步青云面前,口中喃喃念诵着腔调怪异的经文,那过分虔诚的模样把白龙看了个目瞪口呆。
步青云往斜侧一让,避开男子的顶礼膜拜,无奈解释道:“近执,我说过了,我不是。”
!
青年坚持把经文念完,又是一拜,才站起来,对着步青云拍了拍胸脯,一副“我会为您保密”的骄傲模样。
白龙不知来龙去脉,被黑肤青年的一连串表现给惊愣在半空。
他只见过凡人如此膜拜先祖和神仙,步青云与这黑肤青年显然并非同族,不可能是这青年的先祖,那么,是这青年把步青云误会成神仙了吗?
凡人总有那么多故事好讲,什么神仙鬼怪妖邪灵魔,白龙一开始都信了,还满心好奇地四处寻找,可凡人的故事都是假的,这世上根本没有什么神仙,至少白龙从没见过。
想到被凡人故事骗得上天入地,白龙更不开心了,用尾巴拍了拍步青云的胳膊。
近执那边解释不通,步青云只得暂时放弃,对不耐烦的白龙解释道:“他是我认识的一名僧者,汉名为近执,来寻我的路上受了伤。”
哦,原来是受了伤。
白龙歪歪脑袋,和满眼珍稀的黑肤青年对上视线,连鳞片都要被肉麻得炸开了,下意识一溜烟绕到步青云脖子上去,结果这黑肤青年的视线越发肉麻,像是下一秒就会控制不住对两人五体投地地膜拜起来,吓得白龙收回视线,对着步青云的下巴洗眼睛,张嘴问出一堆问题:
“他不是中原人,你怎么认识的?为什么是汉名,他原名不叫这个吗?他为什么会有汉名?他来找你做什么?”
听完白龙的一连串提问,黑肤青年的眼神何止是肉麻,简直是狂热,听听吧,连龙神都如此关爱大人,还有什么可说的!
步青云脑壳痛。
“龙神啊,请听我解释”,黑肤青年见步青云没有立刻回答,当即为大人代劳,用腔调微异的汉文唱歌一般回答,“大人是引领我师父入佛门的导师,我师父便是天竺人人皆知的悉多尊者,大人对于宏扬佛法的牺牲与贡献,如果不连篇累牍,我实在无法说完,可是大人!过于谦逊低调,不愿接受尊号,也不愿受僧团膜拜,悄悄回到汉地。师父担忧不已,遣我来寻,希望迎回大人参与菩提布萨。我本名邬波离,汉名近执,汉名还是大人所取,若不是大人眷顾,我这样的旃荼罗贱种何德何能踏入佛门。”
白龙沉默听着,直到最后一句,才微微动了动尾巴。
他认识步青云短短数日,从一开始就觉得步青云不是一般人物,何况他在云端眺望人世日久,也见过不少奇人奇事,因此黑肤青年说的这些,并不算多么令他惊异。
但他还是第一次听凡人用如此骄傲的口气提及自己是个贱种,仿佛理所当然。
他当然知道凡人内部是有贵贱之分的,他们从诞生之日开始就擅长于争斗,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称王的妄图永治,为寇的伺机复仇,合并分裂再合并再分裂,由部落到王朝,从未改变。
可如此自然而然认为自己是贱种的,白龙还是第一次见。
他奇异地看了一眼邬波离,这是个健美高大的年轻人,手足纤长有力,一些疤痕与厚茧说明了青年的勤劳,就算白龙看惯了中原人的五官,年轻人的面庞说得上以美丽来形容,尤其是一双女性般温存的大眼睛。也许是第一眼与步青云的对比太多强烈,如今仔细看来,邬波离的肤色与其说是黑,更确切来说应该是浅棕色,长长的微卷黑发,好似一头年轻的雄狮。
更不消说年轻人颇为雅致的谈吐,甚至还会汉文。
这样一位年轻人自称贱种,着实令白龙不解。
但白龙也不是特别在意。
随着对邬波离一长段回答的消化,白龙被步青云的部分挑起了兴趣,尤其是步青云对邬波离这些话的反应,尽管步青云神色不动,白龙却莫名感到了一份抗拒和纠结,像是根本不想再提起往事。
一个在以佛立国的国度被顶礼膜拜的和尚,为什么连提都不想提起?
!
白龙眨了眨眼,招了片小云朵挡住步青云的嘴巴,然后抓紧机会对邬波离问:“你叫他‘大人’,他在你们天竺叫什么?他又是怎么会到天竺去,当你师父的导师的?”
邬波离像是没看见白龙对步青云的“堵嘴”行为,虔诚地对龙神回答:“尽管大人命我等不必再提及他的名讳,也抹消了他的法号,但邬波离还是将大人游历天竺的化名置于心头,当年,大人化名‘桥松’游历天竺,所经行之地必有善迹,我师父听闻了大人美名,深受感触,抛却太子之位出家跟随于大人身侧,因聪敏纯善被大人收为弟子,正式踏入空门。”
桥松?
一听就是随口起的假名。
白龙懒散地晃了晃尾巴,忽而顿住……步青云这名字,难道很像真名吗?
支起身子透过小云朵瞪了步青云一眼,白龙转过头继续问道:“他都行了什么善迹?”
善到把人家太子都勾跑了?
邬波离骄傲地昂起了胸膛,答:“大人曾舍去手臂,喂给一只刚生产的饥饿母虎,他还曾治好”
“够了”,步青云好不容易将堵着自己嘴的小云朵以灵力逼散,立刻制止了邬波离,“近执,你多言了。”
被步青云轻声一斥,邬波离却好似被判了大罪行,脸色一白,整个蔫掉了。
步青云叹了口气,“我没有怪你。”
邬波离眼泪汪汪地看着他。
白龙大人看不下去了,尾巴一甩,气势十足地指挥道:“你,出去,我和‘桥松’有话要谈,你守门。”
一听有任务可做,邬波离立刻精神起来,对二人一礼,步伐稳重地走到了破庙外站好守门。
步青云眼前一闪,下一秒已经身处层层叠叠的云间,他环目四望,皆是重重云海,眼前是坐在云朵上的白衣人,白龙大人抄着手,撑出一脸冷色,沉声道:“你骗我。”
59。隰有游龙
第五十九章
“哦?”
步青云一撩衣摆,在云上与白龙相对而坐,一声反问可谓悠闲自在,似乎并不知道白龙所指何事。
居然装傻。
白龙刚欲发怒,忽而眯起眼睛,微微前倾,仔细看着步青云。被紧盯的人还是那副悠闲模样,目似瞑,意遐甚,仿佛不是身处九重云端,而是依然身在破庙。
白龙察觉到步青云周身灵气比先前还要清澈干净。
世间万物皆有灵气。所谓万物,那就不仅仅是天地山川,也包括人鱼鸟兽。
但除非懂得吐故纳新之法,能将灵气吸收修炼为灵力,否则,在人世间活得越久,灵气必然受到侵蚀,越来越浑浊,也越来越稀薄。灵气有庇护之能,若是灵气消散殆尽,或是周身灵气不足以渡过大劫数,那么离死期也不远了。
有灵力的人,周身灵气自然比旁人清澈干净一些。
先前,白龙就曾以步青云周身灵气推断过,他必然拥有强大的灵力,强大到足以瞬时治好自己的伤,尽管步青云选择不用。
如今,步青云仍未显露灵力,但光是周身灵气,其之干净纯粹,居然隐隐给了白龙汪洋大海一般的大气磅礴之感。
昨日竹林中的步青云尚未有此变化,而今日唯一的变数,是邬波离。
邬波离到底是为什么来的?
白龙眉头一紧,暂时舍了骗没骗的讨论,转而问:“你下了什么决心?你要跟邬波离走吗?去做什么?”
闻言,步青云神色一怔,睁开眼看着对面的白龙,露出几分欣赏的神色。他确信白龙并无读心之能,也缺乏在人世打滚的世情历练,这样都能猜出他下了决心,真是冰雪聪明。
太聪明了,问出来的这问题么,一针见血,不太好答。
龙,本该上天入地无所不能,但根据步青云亲眼所见和昨日白龙所说,这小白龙,真是条懒得理会人世、大多数时间都在自己和自己玩的世!外之灵。它明明神通广大,过得日子却堪称乏味,它无拘无束,喜欢什么就会一直去做,做到厌了,才会稍稍升起改变的心思,而从升起心思到真正改动一项日常定规,也许又要过数十上百年。
这样想来,也不知道该说它是太放纵享乐,还是太不注重享乐。
这小白龙可是连吃厌了生鱼都懒到今日还未更改。
所以,步青云推测,数日后自己踏上远途西行,而白龙惯于在中原活动,是不大可能继续跟着自己这个一时好奇的凡人的。
也就是说,离别在即。
凡人能与龙相识相交,即使只是短短数日,已经是莫大的奇遇。
何况,这白龙十足可爱。
更何况,步青云已经许久没能与人好好交谈,往后,难说再有这样的机会。
白龙先后两次问话都不好答,步青云两害相权取其轻,看似老实地答了一句“我将与邬波离西行天竺,见见他师父”,就转头把话扯远,不知真假地说起自己的过往来。
“我原是中原人。”
白龙刚想追问,就听到步青云说出这么一句话来,既好奇,又不甘心,反击道:“你不是说你不记得了吗?这还不算骗我?”
“是我不对”,步青云摸摸鼻子,痛快认错,让白龙大人好不得意,一不留神就任他转移了话题,继续说起,“那时,我算是出身于钟鼎之家,上有父兄,下有姊弟,说不上肩负重担,家人也不甚在意我,放任我学医行医。”
听步青云有说故事的意思,白龙渐渐坐没坐相,又招来一朵云抱着,评价道:“看不出来你还当过大夫。”
步青云轻笑,接道:“家中有财,父兄也颇为重视民间声名,故而我有不少治病行医的机会,上至达官下至百姓,中原夏秋多灾,或是大旱或是水患,天灾之后往往有疫情,我也顶着我大哥的名头施过药赈过灾。”
“为什么要顶着你大哥的名头?”听到有人胆敢抢自己养的步青!云的功劳,白龙顿时不满意了。
步青云被白龙这样义气的表情逗得直乐,舌头一不留神,险些脱口:“他是储,呃,长子。”
总有凡人顶着“龙”的名义祭祀啊继位啊造__反啊,白龙对凡人的这一套不算太熟,但也绝对不陌生,他十分确定步青云刚才到底想说的是哪个词。
白龙盯着步青云,勾起嘴角,一副抓到马脚的得意模样,笃定道:“你想说‘储君’!”
步青云有些微尴尬,装作没听见:“后来,我爹死了。二哥杀了大哥,我也被赐了毒酒。”
“你别喝。”
“……我喝了。”
白龙满脸不高兴。
步青云哭笑不得,补道:“但我没死。”
白龙脸上由阴转晴。
“我猜是因为毒酒从都城一路送到边塞,路途遥远,边塞又烈日炎炎,所以消减了毒性。又或者是有人掉包,但没送消息教我装死”,步青云认真地参详毒酒没毒死自己的原因,将结局一带而过,“最后我被认为是妖邪附体,判了碾刑,就死了。”
顿时又回到了阴云密布,白龙伸手抓住了步青云的袖子,不许他不回答,追问:“碾刑是什么意思!”
“是一种死刑”,步青云轻描淡写地概括。
白龙磨了磨牙。
步青云趁他磨牙,赶紧继续道:“我受了刑,死了,未曾料到有一日还能睁开眼,四肢完好,穿着死前的衣裳,站在边关外。我问过路老叟,才知是我死后的第七天,我站在变关外想了很久,想不明白,也许是天还不让我死罢。于是我随意挑了个方向往前走,离开了中原,一路上隐姓埋名,到了天竺才知道我是选了西边。”
白龙想起邬波离方才的话,问道:“隐姓埋名。‘桥松’?”
步青云微微点头。
“为何化名‘桥松’?”白龙想把一切都弄明白。
步青云笑道:“我只身远行,言语不!
通,只得边走边学异国言语,某日竟碰到一位会说粗浅官话的人,他问我叫什么。我毫无准备,又不能自露马脚,只见天上白云似游龙摆尾,想起《诗经》中‘山有桥松,隰有游龙’一句,就定了化名。”
听到步青云是因为看到像龙的白云才起的化名,白龙不由得满意点头。
“我越往西走,人种服饰都与中原大有不同,总有人因为我的举动以僧人之礼待我,我便由此开始接触佛学,略有所悟,尽管有诸多不赞同的地方,但为了行走便利,还是穿了僧人衣衫。”
“不知不觉越想越深,就真成了和尚了。”
话音落,步青云就沉默了起来,似乎把故事说完了。
白龙被这故事结束的速度打了个措手不及,呆了呆:“这就说完了?还有你勾跑人家太子呢?邬波离呢?”
步青云倒是从善如流,简略道:“太子想出家,大家不让,他偷跑出来见我,忽然就打着我的名义出家了。天竺人不讲究身体发肤受于父母,邬波离是给太子剪发的小工,为人善良,因为太子出家难过得直哭,我见他可怜,问答中也颇有两分机敏好学,我本想收他为弟子,没想到被太子抢先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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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步青云脸上浮现出尴尬的神情。
“这个太子”,白龙微微眯起眼睛,长睫收拢,目露精光,倒真有两分神威,“听着不是个东西。”
步青云一愣,旋即没忍住笑出了声。
他左手搭在折起的左膝上,右手垂在身侧,被云朵遮住,同样被云朵遮住的还有他的右腿,不同于平日里温润又神秘的模样,一点都不像是僧人,而有种随性的英俊。
白龙把怀里的云朵塞到背后,抱手靠着,懒散的目光粘在步青云身上,忽然就不想再追问下去了。
反正总会知道的。
“步青云”,白龙用左腿踢了踢步青云的右腿,像是忽然困了,脑袋靠着云朵轻轻蹭了蹭,才又看向对面的人,“给我起个名字吧。”
60。楼迦
第六十章
给龙起名?
中原对于姓名特别讲究,还牵涉到风水命数,就算是寻常百姓为儿女取名,也要提薄礼到读书人或是村正门上求个主意,不可马虎,没有随口要人取名的道理。
但白龙敢提,步青云居然也敢接口:“先有姓,再有名,民间传说中,龙神大多姓‘敖’姓‘楼’,你想姓个什么?”
白龙第一个念头是干脆跟着步青云姓,可转念一想,步青云这个名字显然不真,而步青云的旧日姓名恐怕他自己已是不愿提起,想到这里,白龙大感麻烦,还瞪了步青云一眼。
无缘无故被这小白龙气呼呼地瞪了一眼,步青云颇觉无辜。
“猫才嗷呢”,白龙没好气地说,“我才不要姓敖。”
步青云微一点头,建议道:“那就姓楼吧,楼字也雅一些,‘西北有高楼,上与浮云齐’。”
听步青云夸这个字不错,白龙就也满意地点点头,追问:“那名呢?”
“我曾在雪山听闻大风吹过空谷,其声美于天籁,虽说有声,却如同蓝天一般空旷宁静,可谓大音希声”,步青云回想起那一次意外见闻,不由带着浅笑,“当时我不知该如何称呼这美音,姑且以‘迦陵频迦’记之。后来说起,邬波离的师父坚称那是一只神鸟啼鸣,拿去写了传说。”
步青云看向白龙,“你的龙吟,令我想起那日所闻之音,还要更胜一筹。迦字,音同嘉,意通邂,你我二人不约而遇,也算是邂逅一场。我为你起名楼迦,你意下如何?”
美于天籁。更胜一筹。
“好吧”,白龙状似不在意地点点头,“就叫楼迦好了。”
步青云没有错过小白龙微微泛红的耳朵。
“楼迦。”
“嗯。”
“楼迦。”
“本大人听到了。”
“楼迦!。”
“步青云你烦死了!”
邬波离等到龙神与大人终于谈完要事,感觉自己这次守门的任务完成得不错,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二人,正要跪地行礼,被明显心情很好的龙神弹了朵小白云给拦住了。
那可是天上洁白的云朵啊!
龙神竟然用来托住了他!
邬波离一个激动,险些没听清龙神说了什么,幸而多年随侍师父养成了习惯,心情激荡之下还是保持了耳聪目明,他听到漂亮得不食烟火气的龙神宣布:“他给我起了个名字,以后叫我‘楼迦’。”
这个“他”,当然指的是龙神轻轻拿脚踢了踢的步青云。
“是的!楼迦大人!”邬波离看着龙神像是亲友似的与大人相处,好悬没激动得抽过去。
面对情绪过于激昂的邬波离,白龙转过头对步青云露了一个嫌弃的眼神,毕竟要真算起来,这邬波离还是步青云的徒孙,步青云低声笑了笑,没说话。
差不多要到白龙下海吃鱼的时候,白龙看了眼步青云,干脆利落就不见了。
邬波离对着白龙消失的地方一脸崇敬,还正儿八经道了句送别。
看他这样,步青云属实脑壳痛。这孩子哪里都好,唯独有两点比较愁人,一是从未出家时就根深蒂固的贱民心态,二是过于固执。
这孩子固执到什么地步呢,那就是步青云或他师父随口说一句话,他都能记住,甚至能践行。除非他们所说的,有什么迷惑或者矛盾之处,那样的话他会毫不犹豫地问出来,直到得到合理的解释,然后继续记住并践行。
某种程度上,连步青云都对他甘拜下风。
所以对于“是邬波离而不是其他人前来中原找他”这件事,步青云可以说是早有预料,包括邬波离还未坦白的部分。
次日,步青云去村里帮烫了腿的打铁师傅治伤,因为邬波离一看就非!我族类,未免横生枝节,步青云不许邬波离跟随,派他守庙。
说得好像那破庙真的有人愿意进一样。
但邬波离二话不说就答应了下来,一丝不苟地守在庙前。
后知后觉有几分不好意思的白龙用云朵托了两颗苹果,故意没去看步青云在哪,打算把苹果往破庙里放下就走。
“这是给步青云的。”
在邬波离眼里,龙神大人十分威严地进了破庙,十分威严地说了这句话,然后十分威严地就要飞走。
“请等一等!”
白龙一个没注意,邬波离就结结实实咚地一声跪下了。
“楼迦大人,请您听我一言。”
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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