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儿子亿万个-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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控制自己专注的目光。而这样的感情，也再难掩饰。
　　不过以后，她也终于再也不需要掩饰了。
　　当约瑟芬下意识地在场中搜寻着那人的身影时，两人眼神对视上的那一刹那，她忍不住慌忙低下头，将自己藏在了那株潘克莱尼身后，而脸上是再也掩藏不住的羞涩笑意。
　　而她的两位好友见此，也随之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嘁！”塞西尔的弟弟希克斯却不满地在一旁说道，“我好不容易弄来的水晶花，你还真好意思拿走！”
　　塞西尔收回目光，脸上也带着温柔笑意，却不甚在意自己弟弟的态度，悠悠然说道：“我回来得太匆忙，没有做好准备，又不能拿其他东西随便对付一下。不过你本来打算送给谁的？我怎么从来没有听你说起过。”
　　希克斯有些不乐意地转开了脸，脸上的神情并不好看，“有什么好讲的，我又不是那些小女孩，整天将这种事情挂在嘴上。”
　　顿了顿，他却又紧接着说道：“你真的确定吗？她基因有缺陷，你不怕以后生出来孩子也会有问题吗？”
　　“既然父亲已经说了玻法利家的人可以娶她，就没有什么好质疑的了。”塞西尔说着，却收起了脸上的笑意，“而且就算有缺陷，也不是百分百遗传。多生几个，总有一个是没有问题的。”
　　希克斯闻言，却是眉头紧皱。他不太高兴塞西尔用这样的态度说这种话。不过随后他还是闭紧了嘴，不想在这里与对方讨论这件事。
　　现在他已经不适合在这种事情上，发表自己的意见了。
　　只是随后当场中的第一支曲子响起，少女们从各个地方汇聚到舞池中，准备第一支群舞时，他依旧与哥哥塞西尔一起，将目光投注到了场中。
　　会场中几乎汇集了首都星所有最优秀的适婚少女，她们每一个都青春靓丽，魅力无限。
　　但此时依旧没有人能够否认，即便约瑟芬·克拉克拥有那样的基因缺陷，她依旧是场中最闪亮的星星之一。


第67章　
　　克拉克家的基因；　那可是获得过萨利蒙认可的。
　　人们很难讲清楚，他们对于萨利蒙这个种族的复杂感情。他们仇恨它，抗拒它；　可同时千年的统治，也将许多东西根植到了他们的灵魂深处。
　　就像今天他们所举办的这场晚会。有些人说是人类对于自己文明的追溯，其实他们心里的清楚，那无非不过是对萨利蒙的一种模仿。
　　他们在现实意义上摆脱了萨利蒙的统治，而精神上的阉割却需要许多年才能恢复。
　　而此时，这个从被萨利蒙认可过的家族中所走出来的少女，依旧吸引了许多人的目光。她也许不是场中最漂亮的那个女孩；　也不是服饰最华丽、舞姿最曼妙，可当她全情投入到舞蹈中；　随着音乐翩翩起舞时，整个人却像是漫游在宇宙中的柯美奇；　身上自带星光。
　　塞西尔看着场中的那位少女；　心中是忍不住的惊叹。他从来没有想过，在这个在他印象中甩不脱孩子气的少女；　如今已经长成了这副模样。
　　就像他从来不曾想过，少年时的那段回忆之后；　逐渐长大成年之后的他；　也始终没有办法将自己的注意力从对方身上挪开一样。
　　他就这样看着她；　从一个胖嘟嘟的娃娃，长成了一位翩翩少女。直到他意识到自己心中的悸动，他在惊骇不已的同时；　也努力克制着。
　　他知道自己的责任，也知道自己未来将要走的路。对于他来说，有些东西是无法拥有的，而有些东西是无法选择。
　　可是如今，一切都不一样。
　　当他被允许拥有这个女孩的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心中的悸动，远没有他所以为的那样渺小。此时它就如滔天的巨浪翻涌，连他的理智都要被倾覆。
　　可是没有关系，他对自己说，现在这一切已经都不要紧了。
　　塞西尔的目光紧紧注视着场中那位少女，那温柔眼神几乎要将人融化。
　　当第一节　舞结束，女孩们停下了舞动，跟着舒缓的音乐，排着队踩着简单的步子，开始整理呼吸。
　　而此时，早已准备好的男子们，也在确认了自己的目标之后，安排好彼此的顺序，踏着音乐进入了舞池。
　　约瑟芬静静地等在那里，看着身前贝芙丽纤细的脖颈，目不斜视，像是完全没有办法将自己的视线是这上面转移开来。
　　可实际上，她的注意力其实完全不在这里。
　　此时她的心脏怦怦跳着，手心抑制不住地开始出汗。她的左手缓缓舒展，伸出的手腕上，那朵凡赛克斯水晶花耀眼夺目。她的手就那样伸着，等待着另一个人将它轻轻的挽起，完成这场晚会的第一支双人群舞。
　　这曾是在她梦中出现过无数次的场景，而今天终于能够实现。
　　当手指上出现温润的触感，她的双颊发烫，却甚至不敢转过头去看。
　　音乐再次紧凑响起时，她被对方轻轻拉入怀中。
　　她如小时候那般将另一只手搭在了对方的肩膀上，灯光下她微微抬起头，双目却低垂不敢直视对方。她微微颤抖着的睫毛，如扑扇着的蝶翅，轻轻扫过对方那同样快速跳动着的心。
　　约瑟芬在对方的带领下，慢慢迈开舞步在场中翩翩起舞。她感受着对方有力的手臂搭在她的腰上，另一只手紧紧握着她的。对方带着她一次一次在场中旋转，让她惊叹于对方的力道。
　　在他的带领下，她就像一个飞舞在花间的蝴蝶，快乐又满足。
　　而直到一曲快要结束时，约瑟芬才忽然注意到对方身上的礼服有些不对劲。那一刻，所有的快乐情绪瞬间从她身上消失，留下的是如坠冰窖的感觉。
　　她慌忙抬起头，发现那个同样面红耳赤搂着她的人，却不是玻法利家的长子。
　　她停下舞步，甚至不管群舞还没有结束，慌忙转过头，开始在场中搜寻。随后却看到那个本该与她一起共舞的男人，此时却站在场边，一脸讳莫如深地看着她。
　　约瑟芬愣愣地定在那里，周围已经有不少人转头看向了打乱群舞舞步的两人。可是她依旧与对方对视着，心中却猛然不知从哪里升出了一股勇气。在音乐停止的刹那，她深吸一口气，拎起裙角便往对方走过去。
　　她要问清楚，她一定要问清楚，这到底是为什么？
　　可是还没有等她走到那里，另一个美丽身影却已经出现在对方身边。随后约瑟芬便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女孩牵走她心爱的男人，进入了舞池。
　　看着那对伴随着第二支曲子翩翩起舞的丽人，约瑟芬终于停下了脚步，心中的勇气一点一点地消失不见。
　　那个女孩，便是原来为她打过圆场的那个。对方温柔、勇敢、落落大方，最重要的是，她没有她那样的基因缺陷。
　　是的，无论因为什么原因，对方已经作出了选择。
　　约瑟芬眼中开始积蓄泪水，她颤抖着手摸了摸手腕上的那朵水晶花，随后却动手想要将它摘下。
　　“抱歉，凡赛克斯是我准备的，只是当时送出得太匆忙，背错了署名。”希克斯背在身后的手紧紧握着拳头，之间掐出的红痕清晰可见，可他却依旧柔声安慰着眼前的女孩。
　　约瑟芬看了对方一眼，通红的双眼中噙满泪水，却依旧还是朝对方微微屈膝行礼，随后摘下水晶花，快步走出了晚会厅。
　　直到走到厅外的无人处，约瑟芬才抱膝蹲下，将脸埋在膝盖上，再也忍不住任泪水滑落。
　　约瑟芬并不愚蠢，背错署名这种事情绝对不可能发生在这样重大的事情上。唯一可以解释的是，对方在做出选择之后，依旧还是后悔了。
　　如果从来都不曾得到过，她也不会像现在这么伤心。可是这种即将要拥有，却又失去的感觉，就像一只残忍的巨手，瞬间撕裂了她的家人与朋友为她细心营造的温柔梦境，让她不得不直面残忍的现实。
　　约瑟芬用力的哭泣着，想将自己心中的所有难过与愤怒全部发泄出来。她不知道这样的愤怒来自于何处，也许仅仅只是愤怒于命运的不公。她不怪身边的所有人，因为每一个人对她都没有恶意，而错得最多的是她自己。
　　是她自己基因有问题，她是个遗传的失败品。不仅仅是遗传繁衍，她还不能进行高速学习，不能进行脑域开发，甚至不能从事需要光脑连脑辅助的任何工作。
　　不能基因强化的她，就像是一个废物，根本就没有活着的意义。
　　她一手紧紧捂着自己的嘴，不想让这愚蠢和懦弱的哭声被人所听见。可是细细的呜咽声终究还是从指缝中流出，传到了不远处隐藏在花树后，沉默看着她的男子。
　　“玻法利家的任何人都可以迎娶她，只有你不行。”
　　这封迟来的但书，摧折了一朵即将盛放的花苞。
　　==
　　而此时，约瑟芬的通讯器微微一亮，许褚的讯息传了进来。
　　“谢谢你的邀请函，它帮了我很大的忙，也救了很多的人。我今天将会离开首都星，如果以后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请一定联系我。”
　　约瑟芬愣愣地看着这条信息很久，随后才抹了把脸上的泪水，拨通了许褚的通讯号。
　　正在航空港办理手续的许褚，接起通讯之后，却听到了一个沙哑中带着哽咽的声音：“你要走了吗？”
　　许褚有一瞬间的愣神，随后才反应过来对方的状态。他一边赶紧走到一旁的角落安静处，一边尽量语气平顺地答道：“是的，我在这儿的事情已经办完了，正打算回去。你呢？你在做什么？”
　　许褚还是没忍住，多问了一句。
　　而随着约瑟芬感受到对方语气中的关怀，心中的一股委屈却忽然往上涌，怎么压都压不住。才刚刚止住的泪水，再次从眼中滑落，她忍不住再次哽咽起来，呜咽声传到许褚耳中，却让他更加担心起来。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许褚将好奇地从他领口钻出来的小叶子重新压了回去，开口问道，“不要难过，不好的事情很快都会过去的。”
　　听到对方焦急的询问声，约瑟芬努力想止住哭泣，告诉对方不要担心。可是在他温柔的劝慰声中，她却越哭越伤心。就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只想扑到大人怀中哇哇大哭，将所有的委屈都发泄出来。
　　“不、不会过去的！它会一直在，永远都在那里，再也好不了！”约瑟芬带着哭腔无助地说着，泪水打湿了衣裙。
　　虽然不懂约瑟芬说的是什么，但这问题听起来似乎很严重，这让许褚感到有些焦虑。
　　他最后只能尽量将自己的声音放到更为柔和，轻声安慰道：“那就让它继续在那里，我们换条别的路走，也是可以的。来，现在你先告诉我，你在哪里，你的家人在身边吗？需要我过去吗？”
　　可是此时的约瑟芬已经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只一个劲的哭泣。那哭泣声中透露出来的无助和绝望，让许褚知道这不是一个女孩子的小情绪，而是对方真的遇到了大问题。
　　许褚见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只能用出了最后的杀手锏，“你——要再见一次小七和小绿吗？”
　　任何时候萌宠似乎都能够很好的抚慰着一个人的情绪，见约瑟芬听到这句话总算停止了哭泣，显然是被打动了，许褚便紧接着说道：“你发一个定位给我，我过来找你。”


第68章　舞会进行时
　　拿到定位的许褚；　没想到对方竟然和他隔了差不多半个星球。幸而科技发达的星际时代，无非也只是花了十来分钟的时间。
　　随后他便在机械蜘蛛的帮助下，偷偷溜进了这个从外面看上去相当豪华且守卫森严的别宫。
　　他在整座别宫里不断穿梭着寻找约瑟芬；　跨越了半个星球，这里已经是夜晚。不过周围点起的灿烂灯火，却把整个夜空照映得如白日一般。
　　约瑟芬没有想到许褚来得会这么快，她刚起身打算梳洗一番便出去等时，抬头便看到了夜色中，站在花树之后一脸温和地看着她的黑发青年。
　　对方像是没有看到他脸上的糟糕妆容，只是两人视线对上时；　对方嘴角自然地流泻出一丝笑意。那人将手缓缓向她伸来，摊开手掌时；　两只漂亮的小东西猛地飞入夜空，随后便似乎是将身上带着点点星光；　也撒入了黑暗之中。当它们飞回停靠在她下意识伸出的掌心中时；　约瑟芬觉得似乎自己的周围都明亮了起来。
　　“叽！叽叽叽叽！”而后她掌心中的更小一点的那只，似乎还嫌周围不够热闹似的；　低头啄了许久，却才发现似乎这儿并没有准备吃的给它。
　　随后它便两只鸟爪一伸；　一屁股坐在了她掌心里；　却是叽叽叽叫个不停。
　　约瑟芬却被它的样子给逗笑了；　伸出手指戳了戳那圆鼓鼓的小肚子。
　　而许久没有得到回应7号，见此干脆摊开翅膀，躺倒在约瑟芬掌心；　胖嘟嘟的身子左翻右滚，俨然一副吃不到好东西，就决不罢休的样子。
　　约瑟芬见状忍不住又笑了出来，许褚此时却走过来，伸手从她掌心将那个撒泼打滚的小东西拎了起来，拿在手上抖了两抖，直将7号晃晕了，才又重新放到了她手里。
　　“别管他，出来前才刚刚将他喂饱呢，哪那么容易饿。”许褚一边说着，一边却又在口袋里面掏了掏，最后还是不知从哪个角落掏出了颗糖果递给了7号。
　　总算要到了点东西吃，7号用小爪子接过那颗比他整个头都大了不少的糖果，放在嘴边变咔咔啄了起来。
　　经过7号的这一阵打岔，约瑟芬的心情明显好了起来。她将许褚带到了一处桌椅前，坐下之后小心将7号和小绿放在了桌子上。
　　随后她朝许褚笑了笑，并不是说自己的事，却问道：“你刚刚说我救了很多人，是什么意思呢？”
　　而这其实才是她刚刚拨通那个电话的原因。
　　许褚闻言想了想，将摩尔莫上的情况和他自己的事修饰一番，说给了约瑟芬听。
　　而这期间，约瑟芬却随着许褚的叙说，而时而揪心时而开怀。最后当约瑟芬听到摩尔莫上最新的情况时，她的眼睛已经开始闪闪发光，最后却忍不住叹息了一声，“我从来不知道，还有这么多人的生活是如此的艰难。明明我们的科技力量已经如此发达，为什么还会存在这么多这样的情况呢？”
　　许褚也摇了摇头，“大概是体制还不够健全，还有许多漏洞，可以给那些人钻。”
　　“幸好现在一切已经在变好，可这些还仅仅是在摩尔莫。”约瑟芬感慨道，“而在摩尔莫之外，在我们看不到的地方，又有多少人有可能是过着这样贫困潦倒、朝不保夕的生活呢？”
　　“总会有人去解决的，”许褚却安慰约瑟芬道，“这世上有这么多人都在努力，所以这个世界肯定会越来越好的。”
　　约瑟芬闻言再次抬头看向许褚。
　　她还记得第一次见到这个这个青年时，对方便直言不讳地说出了自己的目的。琼和贝芙丽还觉得他有心机，而直到现在，约瑟芬才终于能够确信，自己的直觉并没有错——这确实是一个相当温柔的人。
　　这个人用一颗温柔的心对待这个世界，也总以为这个世界会是他所想象得那般美好——即便他所经历的那一切，从来都不能称之为美好。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这样一个最开始连自己都吃不饱的人，却为了一整个星球与他完不相关的普通人而四处奔波，费尽心思。
　　而此处在对方那清澈透亮的眼神下，她忽然觉得困扰着自己的那些事情，其实根本就不足为道。
　　相比于成万上亿人的生存问题，她那属于小女孩的小烦恼，似乎变得如此渺小而不值一提。
　　这么想着，她一边轻柔给两只小东西梳理羽毛，一边却在许褚关切的目光下，向他述说起了刚刚那场舞。
　　听完之后，许褚有一瞬间不知该怎么安慰这个女孩。他并不擅长这些，而对方的遭遇，其实也不是无足轻重的话语就能安慰的。
　　不过随后约瑟芬自己却反而已经想开了，“我觉得你说得对。既然我在这些方面都有缺陷，就不应该再钻牛角尖。这世上有的是路可以走，我也完全可以找到一些适合我的。”
　　随着身后的音乐声再次响起，约瑟芬却忽然站了起来，转头笑着朝许褚说道：“我能拜托您陪我进去跳一支舞吗？”
　　无论今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她依旧还是很喜欢那种在舞场中翩飞的感觉。而过了今晚以后，她大概也再也不会回到这样的地方了。
　　许褚闻言也站了起来，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这是我的荣幸，但是我不会跳。”
　　约瑟芬闻言也笑了起来，随后便在灯光璀璨的花园内教了许褚几种舞步，随后她简单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妆容，便带着许褚走进了会场。
　　而此时威瑟夫家的女儿——也就是刚刚邀请塞西尔·玻法利共舞的那个少女，正静静坐在原来的位置上。
　　她刚刚成功地邀请到了心仪已久的男子，可是没跳几步，对方却有事匆忙离开。但即便如此，她周围的几个女孩，此时都也已经羡慕不已了。
　　“从来没有见过玻法利家的长子，在这样的晚会上邀请别人跳舞呢！”帕莎·威瑟夫身旁的一个女孩，一脸歆羡地说道。
　　虽然她非常谨慎地将“邀请”的主语换了一个人，但事实上，这也确实已经是一件非常令人艳羡的事了。
　　因为在此之前，曾经也有不少人主动邀请过塞西尔·玻法利。可是在没有确定彼此关系之前，在这样如此正式而富有意味的场合里，即便是再绅士，这样的邀请也是无法草率接受的。
　　不过就算如此，依旧有许多大胆的女孩前赴后继。
　　“他本来就很少来参加这样的晚会，年纪轻轻就能升任到上校军衔，现在已经是一个舰队的舰长了，据说元帅也很赏识他。整个首都星恐怕都找不出第二个能与他匹敌的同龄人了。他又哪里来的时间来参加这样的舞会呢？”一个短发少女坐在扶手上，却意有所指地说道。
　　另一个女孩一边闻言，一边偷偷瞧了瞧帕莎的脸色，一边略带一些殷勤地说道，“再少那也是参加过的，没人请得动塞西尔阁下是事实。可笑的是那个缺陷女孩，竟然也觊觎着塞西尔阁下，还当大家都看不出来呢。我还记得那时候塞西尔阁下带着帕莎走入舞池时，那女孩脸上表情，真是让人看着都觉得心碎了呢！”
　　短发少女闻言撇了撇嘴，不过这世上永远不缺少会捧哏的人，立马又有一人接口道：“不过这也难怪，帕莎也是我们首都星出了名的美人呢！待会儿塞西尔阁下肯定还会再来邀请帕莎的。”
　　帕莎闻言低头微微笑了下，“塞西尔阁下恐怕都不记得我是谁了。”
　　话虽如此，可她心中却也坚信着对方肯定还会再来找她。她是整个首都星第一个能邀请得动塞西尔的人，她坚信自己是最特殊的那一个。
　　“只是那位克拉克家的小美人，吃不到天鹅肉，却没想到竟然会选择一个癞蛤蟆。大概是同类相亲！”一个削瘦的少女刻薄地说道，却把众人的目光引向了场中。
　　此时穿着一身休闲服饰的许褚，正牵着约瑟芬走入舞池。因为他那不合时宜的穿着，特殊的容貌，不明的身份，和他身边那个话题女孩，两人一下子便抓住了所有人的眼球。
　　不过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许褚便并不打算管这些人的诧异眼神，只带着约瑟芬随着音乐慢慢跳起了舞。
　　他的动作一开始还颇为生涩，有好几次踏错了步子，不过两人随后便相视一笑，又重新跳了起来。再到后面，许褚的步子便越加熟悉，而随后他便学着舞池中其他人的样子，带着约瑟芬大步旋转起来。
　　约瑟芬身上今日的裙子非常适合这样的舞步，当她一圈一圈转起来时，身上的裙子慢慢展开，披散在肩膀上的头发也飘散而下，让她像是一朵盛开的鲜花，盛放在众人眼前。
　　约瑟芬也很快忘记了所有的一切，只是沉浸在音乐和舞蹈中。如果抛开所有的一切，单单只是跳舞便能带给她无限的快乐。
　　而许褚自己也在不知不觉间，成为了人们目光的焦点。
　　虽然他容貌奇特，穿着也不符合场合。但他那苍白的脸色，柔和的五官，以及深色的瞳眸，却不知为何在灯光下展示出了一股不同寻常的魅力。让周围的人，都无意识地便将目光放在了他身上。


第69章　发现
　　“克拉克家真是神通广大；　又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个这么一个人，大概是想在玻法利家面前再扳回一城。可是长得再好看又有什么用？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大概永远只能匍匐在女人的裙子底下。”与帕沙·威瑟夫那群少女们不一样的另一群成熟女士中间；　也有一人略带讥讽地说道。
　　“看来玻法利家今天是注定要丢这个人了。原本是打算用他二儿子去换前程，却没想到对方根本就不屑，竟然又拿这样的一个人来羞辱他们。”一位拥有一头美丽的金发，长相艳丽的女人勾了勾嘴角，朝身旁人说道。
　　“那也不能怪玻法利，”另一个女人接口道，“谁又能想到克拉克家；　竟然会觊觎他们的长子呢？这种事情任谁都想不到？克拉克也太过妄自尊大了，一个基因有缺陷的女孩却肖想人家的长子——还是个如此优秀的长子；　说出去都没人信！”
　　身旁的人闻言也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