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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怪客栈整改报告-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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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现在最想实现的一个愿望。”出乎众人意料,郁离的问题很简单。
  虞锦城已经喝过一次酒,只能选择回答,何况问题毫无难度。
  但他仍沉默了很久,久到郁离忍不住催问,虞锦城终于开口:“我想陪他过一次生日。”
  听上去是个很容易实现的愿望,可虞锦城眼中却有迷茫,似乎对他来说,愿望无异于奢望。
  没人知道虞锦城口中的他是谁,也没有人问。
  半晌,郁离食指轻点桌面,“继续。”
  当晚,最后一杯酒被燕来终结。
  其实针对燕来的问题也不难,但他适时地选择了结束。
  大家各自起身,收拾起桌上的碗碟,唯有郁离坐在位置上一动不动,冷冷注视着众人忙碌的身影。
  谁都没有叫他,因为认识他的每一个人,都无法将他和做家务联系在一块儿。
  谢翡拎着一袋垃圾走到门口,忽听背后一道霜寒的声音:“不准走!”
  他一怔,和其余几人同时回头,发现郁离竟不知什么时候站上了桌,对方眼神锋利,容色清冷,一手还拿着两个杯垫。
  谢翡心里一突。
  下一刻,只见郁离双指微动,木制的杯垫发出“咚咚”声响——
  “竹板儿这么一打。”
  “是别的咱不夸。”
  “先夸一夸,全国美食狗不理包子!”
  作者有话要说:
  阿离:我痛恨酒
  阿离:我太难了


第25章 
  清晨; 郁离从晨光中苏醒。
  他像以往的每一天一样,先睁着眼在床上发了会儿呆,接着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看看时间; 再巡视下微博、贴吧、粉丝站,最后翻身下床; 目标浴室。
  可当他脚踩进拖鞋里; 突然发现房间里多了一个人。
  领地被入侵唤醒了郁离身为妖族的本能,他的眼中杀意涌现; 却又在看清对方是谁后转瞬消解。
  谢翡面朝里蜷缩在沙发上; 如猫一般双手蒙着头; 只露出一只白里透粉的耳朵。
  郁离面露困惑,一不明白为何谢翡会睡在这里;二不明白为何有人闯入他的房间他竟毫无知觉?但随着记忆碎片逐步拼凑成型,磅礴的信息涌入脑海; 郁离的表情一点点凝固了。
  半晌,他身子摇晃了下,目光涣散地跌坐在床沿。
  他想起来了!
  想起自己是如何站上桌子、如何羞耻地念出一句句狗不理包子、如何被众人抢下来、如何被围观、又是如何被谢翡背回房间的……
  不止如此; 回来后他似乎也没有消停,虽然那段记忆是彻底断片儿了; 可谢翡睡在这里就是最好的证明。
  郁离黑着脸坐了半天; 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回避现实的办法。
  他摊开右掌,盯着掌心浅淡的纹路; 不禁怨恨此时的自己修为尚浅,否则就能回朔时光,抹掉所有难堪。
  可恶!
  刚入世时局太差,为了生存不得不以卖艺维生; 以至有了如此可怕的后遗症。
  昨晚那杯酒实在太多,他不该喝的; 都怪那只耗子,还有那只鸡!
  郁离思来想去,决定还是先消失几天,就暂定个十天吧。
  他再次站起来,本想悄无声息地离开,视线却落在了谢翡身上。
  良久,郁离回身抱起犹带着体温的被子,蹑手蹑脚走到沙发旁。
  当被子接触到谢翡的一刹,郁离忽然听见一声呓语,随即,就见谢翡稍稍转过脸,被手掌挡住的眼睛缓缓睁开。
  郁离:“……”
  “哥?”刚刚醒来的谢翡声音里仍有一丝困倦,听着仿若呢喃,他彻底翻平,支着胳膊肘撑起上身,关切地问:“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郁离猛往后一退,不慎撞到了茶几,他全无平日里的嚣张气焰,磕磕巴巴地说:“我、我舒服得很,你少来咒我。”
  谢翡歪着脑袋打量他,右耳上翘着一撮头发,片刻后轻轻一笑:“那就好。”
  郁离心慌不已,面上却故意冷着脸:“既然醒了,就回去睡。”
  “我脖子好酸。”谢翡不接他这茬,反而抱紧了被子:“哥,你被子又软又暖和。”
  郁离面皮一热,怀疑谢翡在撒娇,又没有证据,他注意到对方脸上有道被压出来的红痕,忽然就有些心软,清了清喉咙说:“我允许你去我床上躺会儿。”
  说完就见谢翡眼睛一弯:“好啊。”
  郁离莫名有种被套路的感觉,却没心思追究,干咳一声说:“我去浴室。”
  他在浴室里足足待了半个多钟,实在待不下去了才出来,发现谢翡已经将自己裹成了蝉蛹,躺在床上睡着了。
  他下意识靠近一步,又及时收住腿,改朝门外走。
  “咔哒”一声,门锁被拧开。
  郁离正要出门,忽听床上的人说:“哥,我觉得你的rap比快板说得好。”
  “……”
  “嘭——”
  木制的房门被撞得哐当作响,谢翡翻身瘫成个大字形,忍不住偷笑。
  他望着天花板,对着寂静的空气自言自语:“还说讨厌牛奶,昨天晚上一直缠着我要喝奶,我哪儿有奶给你喝。”
  郁离自然听不见了,也幸好听不见。
  他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想原地消失,于是慌不择路来到了花园,却见到了另一位目击者。
  “早啊,郁先生。”虞锦城微笑着招呼。
  郁离半眯着眼审视对方,没有从虞锦城脸上看到一点嘲笑的意思,心情略微放松,他挺直背脊,扬了扬下巴:“聊聊?”
  两人聊了什么外人无从得知,只是等谢翡一起床,虞锦城就找上了他,说想和他学做生日蛋糕。
  谢翡当然不会拒绝,几乎大半个白天都陪着虞锦城窝在厨房。
  等做好个稍微能看的蛋糕,虞锦城也准备走了,他来时两手空空,走时却拎着一大堆燕来强送的礼物。
  虞锦城盛情难却,只能苦笑着道谢。
  然而在登上大巴车后,他望着窗外对他挥手的燕来,心里又默默说了声“抱歉”。
  一个多小时后,大巴车抵达了南山市。
  虞锦城下车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到家商场刷卡买了台新手机。
  开机后,他点开通讯录,再无犹豫地给排在首位的号码发了条短信——
  “今晚有空吗?有一件礼物想送你。”
  人来人往的大街上,虞锦城站在商场门口,眼睛始终盯着短信页面。
  但他没有等到回复,而是等来了一通电话。
  “到底是想送我礼物,还是想我了?”男人的声音很特别,尾音总是很轻,像一片羽毛温柔地划过心间。
  虞锦城有刹那的失神,又很快恢复清明:“想你。”
  听筒里一静,随即传来男人愉悦的笑声,“今天这么好说话?可比起礼物,我更想要别的。”
  虞锦城听出对方话中的意有所指,不由脸热,可在看见街对面一幅户外广告时,热度又迅速冷却。
  他轻轻吸了口气,声调有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你想要什么都行,晚上七点,我家。”
  挂掉电话,虞锦城再次望向那幅广告牌,是一家整形医院的广告。他轻嘲地挑了挑唇,又看向十字路口汹涌的人潮,红绿灯下的每个人都藏着秘密,或许是一件事、或许是一个人,而他自己,也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虞锦城打车回到家,屋子面积不大,只有五十来平,却是这个世界为数不多、独属于他的东西。
  他将蛋糕放进冰箱,先去浴室冲了个澡,换上浴袍来到卧室,从衣柜底层翻找出一个礼盒。
  盒中有件黑色真丝吊带长裙,虞锦城盯着裙子看了许久,哂然一笑。
  六点四十,门铃响起。
  虞锦城打开门,门外的男人丰神俊朗,生有一双多情的桃花眼。
  “熙平。”虞锦城微笑着叫出对方的名字。
  陆熙平打量着虞锦城不同寻常的穿着,扬了扬眉,却没说什么。可等门一关,他忽然将人扯入怀中,轻挑起虞锦城浴袍的领子,似笑非笑:“这么迫不及待?”
  虞锦城只斯文地笑了笑:“我给你做了一个生日蛋糕。”
  陆熙平一愣,“我的生日在下个月,你记错了吧。”
  “可你生日那天都会回家。”虞锦城平静地指出事实,“我们认识这么多年,我从来没有陪你过一次生日。”
  陆熙平笑意微敛,他的生日自然要陪伴亲人一起过,能带回家的伴儿也绝对不可能是个男人。但虞锦城的要求并不过分,今天又格外合他心意,于是轻啄了对方一口:“行吧,你说了算。”
  洗过手,陆熙平来到客厅,见餐桌上摆着一瓶花、一个生日蛋糕、一瓶红酒和几碟菜,每样菜都是他喜欢的口味。
  陆熙平吹了声口哨,“不错啊。”
  “第一次做蛋糕,有点塌了……”虞锦城不好意思地笑笑。
  陆熙平抽了张凳子坐下,勾住虞锦城的腰,拉着他坐在自己腿上,附耳问:“有没有偷尝过。”
  “没……”
  “那现在尝尝。”
  炽热的吻混合着奶油的香甜蔓延在唇齿间,不知不觉间,陆熙平拉开虞锦城浴袍的领口,却感觉触感不对,他好奇地看了眼,薄唇轻扬:“你穿了?”
  虞锦城偏着脑袋腼腆一笑。
  陆熙平挲着虞锦城肩头的黑色细带:“送你那么久,可算穿了。”
  虞锦城抬起眼,眼中仿佛笼罩着一层薄雾:“今天是你的生日。”
  陆熙平一顿,随即笑道:“那我可要好好欣赏。”
  ……
  室内渐渐升温,桌上的菜却慢慢凉掉了,只被尝了一口的蛋糕再无人问津,瓶中的花束落下一片半枯的叶子。
  事后,陆熙平倚靠着床头点燃一支烟,神情餍足。
  弥散的烟雾中,虞锦城轻轻靠了过来,他的鬓角还残留着湿意,分不清是汗是泪。
  “疼吗?”虞锦城碰了下陆熙平肩上新添的咬痕。
  “嗤,小猫劲儿。”
  虞锦城盯着那道咬痕看了会儿,忽问:“你今晚能留下来吗?”
  陆熙平指尖微顿,懒洋洋地吸了口烟,却不说话。
  “还是不行吗?”
  陆熙平掐灭烟头,转过脸认真看着虞锦城的眼睛,对方眼中的失落显而易见,似乎还掺杂着某些复杂难懂的情绪,让他莫名有些发堵,甚至生出种不愿拒绝的冲动。
  但他最终只关掉了床头灯,拿过手机看了眼时间,说:“还有两个多小时,先休息会儿,我陪你到十二点。”
  然而今天的虞锦城格外反常,不似以往羞涩,也不似以往沉默。
  躺下后,他又问:“你真不觉得我是怪物吗?”
  “什么?”陆熙平反应慢了半拍,随后明悟:“两性畸形只是因为胚胎发育期间分化异常,是一种病,全世界的病人也不止你一个,和怪物有什么关系?再说你都做过手术了,怎么又提起这个?”
  虞锦城在黑暗中睁大眼睛,“只是想到了小时候,大家都骂我怪物、娘娘腔,连我爸妈都烦我,只有你会帮我。”
  “一点小事记这么久?”陆熙平揽过虞锦城,意味深长地说:“你不是已经报答了?”
  “不是小事。“虞锦城执拗地重复了一遍:“不是小事,也不止这件事。如果不是再遇到你,我现在应该还在给工作室当枪手,没有人认识我,更不会有人尊重我,我一直都想和你说声谢谢。”
  “唔,不客气?”陆熙平有一下没一下地帮他按摩,“或者你准备给我发一面锦旗?”
  虞锦城听出了对方话中的不以为意,便不再说了。
  室内安静下来,隔了会儿,虞锦城再度开口:“你相信一见钟情吗?”
  这次没有人回答他,耳畔只有陆熙平清浅而平稳的呼吸声。
  虞锦城稍稍支起头,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弱灯火凝视对方熟睡的侧颜,目光柔和如水,缱绻似梦。
  良久,他低不可闻地一叹:
  “陆熙平,你会喜欢我吗?”
  作者有话要说:
  翠翠:你好,我是cctv的记者,想采访一下……
  阿离:我很幸福!
  翠翠:你懂的,我是想问你为什么会说快板?
  阿离:当年刚入世,到处都在打仗,物价高粮食少,每天都吃不饱,另外还带了两个村子都不能出的拖油瓶。我过于难了,只有去学艺,一开始学的戏,班主却总嫌我眼神死气沉沉,一怒之下我离开了戏班子,跟了个天桥底下说书的学本事……
  翠翠:那后来呢
  阿离:后来他去世,我厚葬了他。
  翠翠:不是问这个,等等你别走啊,喂!


第26章 
  谢翡推着小三轮进了篱笆门; 他刚送走两位客人,顺便在集市上买了点儿东西。
  停好车,谢翡正要卸掉车斗上的货物; 一只金花鼠呲溜扑过来,顺着他的腿一路蹿上他肩头。
  听金花鼠“吱吱”叫个不停; 谢翡偏头问它:“你是闻到我买的坚果了吗?”
  金花鼠也不知听没听懂; 转身拿尾巴轻扫谢翡的脖子,惹来谢翡一阵好笑:“你一介松鼠; 居然学会撩人了; 行吧; 等我收拾收拾就来喂你。”
  金花鼠“嗖”地回头,立刻直起身作揖,随即跳下地; 一溜烟钻入了花丛。
  “真是个机灵鬼。”谢翡忍不住嘟囔,心说最近来客栈串门的小动物就算没化妖也快成精了。
  “灵气越充盈的地方,动物的灵性就越足。”阿福从大堂里出来; 恰好听见谢翡那句话,“最近村民都不太敢上后山; 听说来了群猴子; 见了人就拦着要吃要喝,不给不让走; 而且还偷摸女人的屁股。”
  “可我上山时见过几只猴子,很乖啊,还给我摘果子吃。”
  “那、那些猴儿们生了灵性,自然能看出老板和那些凡夫俗子的不同之处。”
  谢翡永远佩服阿福转进如风的能力; 顿了顿说:“既然有猴子来了,那还会有别的动物吗; 比如猛兽,狼啊老虎什么的……啊对了!资料上说山里以前还有熊猫出没,有没有可能哪次进山让我撞见一只?”
  阿福眼神微妙地闪了下,匆匆拎起车斗上的两袋大米,“那个,老板我帮你卸货!”
  谢翡还想在说点儿什么,忽然感觉脑后袭来一阵风,接着后脑勺就被拍了下。
  他下意识转头,就见郁离手上拿着个文件袋,面上有着不加掩饰的得意,“给你。”
  谢翡好奇地接过,取出里头的文件一一翻阅,越看表情越古怪。
  “我有点迷茫。”谢翡抬眼看着郁离:“这上面是说,当年把我送去福利院的人,填写的身份信息和袁、呃……谢夫人生我时某个值班护士的资料一模一样?”
  郁离矜持点头。
  “所以,她俩是一个人?”
  “当然。”
  “然后那个护士,是谢尧亲妈的妹妹,也就是谢尧的小姨?”
  “没错。”
  “……”
  谢翡震惊了!
  要不要这么狗血,还真是“狸猫换太子”!
  其实文件上并没有确凿证据指向故意换子,但一切都有迹可循。
  简单来说,谢尧的母亲未婚有孕,怀孕期间就患上了抑郁症,生产时大出血而亡。而她的孩子和原主互换了身份,没多久,无父无母的原主就被医院某位护士送去了福利院,那位护士恰好是谢尧的小姨。
  “你去淮安调查了?”谢翡问。
  郁离冷哼一声,“他们不是泼你脏水吗?有了这些证据,不论那条鱼怎么洗白,大众观感都接受不了有预谋的换子行为。”
  “……谢谢。”谢翡感激的同时也有点担心,郁离既然调查过福利院,难道没有发现原主和他之间有很大的不同?
  他不动声色地观察郁离,见对方只顾着得意,并没有怀疑他的意思,不由松了口气。
  不管郁离是真没发现,还是出于某种目的刻意不提,谢翡都打算装傻到底。
  “哥你有什么计划吗?”
  “这还用计划?不就是先找人放出似是而非的料,接着安排水军左右互搏炒热度,再让营销号两边带节奏,等对方团队坐不住下场,就可以抛出决定性证据了。”郁离一溜说下来都不带停的,见谢翡目露震惊,他不自在地咳了声:“当然了,这种鬼蜮伎俩我是不屑于掺和的,交给团队做就好了,但要心有成算,懂吗?”
  谢翡懂是懂,只是没想到郁离还有那么多弯弯绕,对方总是一副很容易被套路的样子,或许只是甘愿被他套路。
  这时,一阵刺耳的铃声响起,来自郁离的手机。
  他不耐烦地接起,也不知道那边说了什么,突然幸灾乐祸地笑了声,“我知道了,待会儿就去看他。”
  挂了电话,郁离直接朝门外走,没走几步又停下来,转身交代:“你的直播快点儿准备好,到时候配合证据一块儿上。”
  谢翡愣愣地点头,又听郁离问:“你要不要跟我一起?”
  “去哪儿?”
  “陆熙平住院了,去医院。”
  谢翡想了想:“算了,我和他只见过一面,就不去看他了。”
  郁离轻嘲一笑:“谁让你去看他,我带你去看热闹。”
  路上,谢翡得知刚刚打电话来的是郁离的经纪人,对方称陆熙平因为肩伤感染住院,病情却一直不见好转,鉴于郁离曾和陆熙平有过两次合作,便提醒郁离抽空去探望一下。
  “我早说过,让他小心桃花。”郁离开着车,口吻讥诮。
  谢翡回想起那天晚宴时,郁离好像是这么说过,“我以为你吓唬他的。”
  “我有那么幼稚?”
  我觉得有。
  谢翡当然不会说实话,问道:“他这次住院,难道是你说的那朵桃花害的?
  “我当时看他那倒霉相,就知道他49天内必然遭劫,而且会有皮肉之苦。”郁离停在十字路口,转头看着谢翡:“算算时间,差不多。”
  “会很严重吗?”谢翡有点担心。
  “那要看了才知道。”
  陆熙平住在南山市第一人民医院,开车也得一个多钟头,结果到了市区郁离却半点不急,还说要请谢翡吃冰。
  “那家店的苹果沙冰勉强可以入口,你去买两份回来。”郁离直接把手机扔给他,“解锁密码和支付密码都是我的生日。”
  “你生日不是假的吗?”
  郁离很可疑地一顿,强自镇定地说:“5月21。”
  谢翡抿着唇笑,故意说:“原来和我一天生日,我们可真有缘。”见郁离耳根微红,他适时打住,推开门跳下了车。
  11月的天已经有点儿冷了,谢翡实在没有吃冰的兴趣,于是只买了一杯。
  上车后郁离就有点儿不高兴,“你不想吃。”
  谢翡莫名解读出“我的变形金刚那么酷炫你为什么不喜欢”的委屈,小声说:“要不你让我尝一口?”
  郁离直接将沙冰给他:“你先吃,剩下的给我。”
  谢翡盯着杯中插着的唯一一支勺子陷入了苦恼,他要是用了,是不是又一桩“轻浮”的罪证?
  然而并没有。
  郁离完全不介意、或者说根本没有注意到间接接吻这件事,两人在车里吃光了沙冰,才驱车前往市一医院。
  下车后,谢翡见路边有卖鲜花和水果的店铺,便问:“我们空手探病不好吧,要不要买点儿东西?”
  “有什么好买的,来见他一面已经够赏脸了。”话虽这么说,郁离还是放缓了脚步。
  两人从电梯里出来时,郁离手上只拿着他的帽子、墨镜和口罩,谢翡则拎着大包小包,看上去就像旧社会的地主与长工。
  这一层都是私人病房,人不多,走廊上很安静。
  一名护士端着托盘从尽头一间病房出来,见到郁离后明显有些兴奋,却表现得很有职业素养:“你们好,是来探望陆先生的吧,他刚做完清创。”
  郁离轻点了下头,直接朝前走,谢翡也赶紧跟上。
  一进门,就见陆熙平虚弱地倚在床头,脸色苍白地轻吸着气,额头鬓角都是冷汗。他似乎注意到有人来了,虚眼朝门口看了会儿,扯了扯嘴角刚要说什么,突然神色一变,倒抽了一口气。
  “你家人呢?”郁离语气淡淡的,听起来没什么同情心,“放心你一个人躺着?”
  “没让家里知道,免得老人家操心了。”陆熙平有气无力地说:“真难得啊,你居然肯纡尊降贵来探望我。”他微微偏头,冲谢翡点了点下巴:“Hi,小朋友,又见面了。”
  还不等谢翡道声好,郁离又问:“你的伤怎么来的?”
  陆熙平只敷衍地笑笑,没有要回答的意思。
  郁离扬了扬眉,径自找了张沙发坐下,“你不说,我帮你说。第一天,你的伤口只是红肿发痒;第二天,它开始溃烂化脓;第三天,你会觉得头晕乏力、心悸胸闷……”见陆熙平的神色愈发惊愕,郁离挑了挑唇,“今天应该是第四天,你的视觉、嗅觉和听觉,都已经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影响。”
  陆熙平脸上再没有含笑的轻松,语气几近质问:“你怎么知道?你问过医生了?”
  “你心里有数,医生可没我清楚。”郁离随手从果篮里拿出个橘子,边剥皮边说:“他们连你肩伤的原因都研究不出来,你怎么跟他们说的?猫抓?狗咬?”
  “我——”
  “吃吗?”
  陆熙平模糊地看见郁离递出个东西,下意识拒绝:“不吃。”
  “你眼神不好?我是在问你吗?”郁离说完又点点头:“你现在眼神是不太好。”
  陆熙平:“……”
  一直站在床边装隐形人的谢翡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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