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尸如此-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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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秒后裴子昂的电话打了过来。
　　“你最近睡眠质量不太好。”裴子昂肯定地说。
　　“可能是和昼夜颠倒有关系吧。”自从学会了玩手机和电脑等，何忆就不再喜欢睡觉了，睡眠时间相较以往拖延了许久。
　　“还是搬出来住吧。”裴子昂建议道，“我从电话里就听到你楼上传来的响声了。”
　　他应该居住在更好的地方。
　　“如果是房租的话……”裴子昂还未说完，何忆笑了一声说，“我倒不是心疼房租，只是这里面有很多美好的回忆。”
　　裴子昂再一次后悔自己没能早点买下503。
　　当时听说何忆所住小区发生的事后，他差点没直接冲进何忆家把他给带出来，白天刚说小区可能不安全，晚上立马被夜袭，还是自己给何忆立了那么大一个flag，换谁谁受得了？
　　事实证明，何忆还真的受得了，不但受得了，还制服了歹徒，不但制服了歹徒，他还直接跑去殡仪馆上班，裴子昂这心情，已经不能用操/蛋两个字来形容了。
　　白班的时候还好些，和他上下班时间一致的裴子昂还能接送他一下，可是等到夜班的时候，那滋味才真叫酸爽。
　　不是没想过去探望何忆，可是殡仪馆规矩严，他去一次两次还行，总去也是会被撵人的。
　　“不过你们那里，晚上真的不会发生怪事吗？”由于工作性质原因，裴子昂曾经同某些非人生物打过交道，他早就不是什么坚定的无神论者了，所以对于某些灵异事件高发地点，裴子昂还是很有发言权的。
　　“我们这里。”想到那些亡魂们，何忆憋笑道，“说没有怪事也没有，要说有怪事，那确实是一堆，有些事不能细琢磨的。”
　　裴子昂：“也是这么个理儿。”他看了眼时间，“今天周五，你该睡觉了，双休日我再请你吃饭吧。”
　　从最开始的答谢帮助买猫用品请吃饭，到后来的答谢陪伴请吃饭，裴子昂和何忆的接触逐渐频繁起来。
　　而后就是压惊宴、猫咪生日等其他借口，渐渐地他们两个出去吃饭逛街，都不用再找理由，直接就是双休日必备活动，温水煮青蛙煮的相当成功的裴子昂，简直都要佩服起自己的耐性了。
　　何忆直不直裴子昂不知道，可是在见到何忆的第一眼，裴子昂就知道自己肯定要弯，事实证明自己也的确弯了，而帮他打开新世界大门的何忆，现在依旧是那副乖巧呆的模样，直把裴子昂撩的心痒，偏偏又无可奈何只能小心试探。
　　不过现在好了……
　　心情大好的裴子昂甚至浇了下办公室内的花，接触了一段时间后，裴子昂可以肯定何忆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么直，现在让他觉得为难的是，该怎么告白。
　　追男人，可是门技术活。
　　门外汉裴子昂看着已经被浇出来的小彩虹，忧伤的叹了口气。
　　一口气睡到下午四点，何忆这才依依不舍地睁开了眼，随后一口气在淘宝上买了一堆的猫玩具还有新的猫粮机，他现在用的是张招弟的淘宝账号，倒是比他自己再建一个方便多了。
　　楼上此时已经安静了下来，何忆解决完晚餐之后，对着大橘招了招手：“出去遛弯了。”
　　趴在沙发上的胖黄狸立马跑到何忆脚下，随后轻轻叫了一声。
　　何忆立马会意，将它塞到怀中，随后外套拉链拉上，胖黄狸的小脑袋露在外面，猫身则是被包裹在衣服中被何忆拖着走。
　　如果忽视掉露出的小脑袋的话，那么何忆这个动作，倒是有点像孕妇了。
　　那一次虐猫后，虽然大橘身体已经修养好，可是心里到底是受了些影响的，相比于其它猫，它更容易受惊而且有些惧怕陌生人，偏偏何忆每次要遛弯的时候，它也会撒娇着跟着出去，于是何忆只能想到这么一招。
　　从成效来看，还不错，就是有时候何忆会忍不住思考——到底是尸遛猫还是猫遛尸？
　　作为一个老宅男，他想要运动绝对是偶尔的，现在却变成了经常的。
　　四月的H市，积雪已经融化，虽然天气还未暖和起来，可是已经比冬天好上太多。
　　绕着小区走了几圈后，就在完成遛弯活动的何忆慢慢走到楼下之时，只见从五楼窗户的护栏中，一样东西缓缓飘了下来。
　　快形成条件反射的何忆立马接住，看着面值100的人民币，何忆抽了下嘴角，随后一打开。
　　钱上面简单粗暴的写着五个字——503传销，救我。
　　看来这地方是风水不好了。
　　只用一只手托着大橘，何忆空出来的手直接伸向衣兜掏出手机……
　　“喂，警察叔叔吗？海成小区5号楼503有人搞传销活动。”报完警后，何忆掏出手中的纸人，“又得麻烦你们了。”
　　看来在警察来之前，励志做好市民的他得在这儿守一会儿了，以防有人逃跑。
　　这地方绝对是风景不好。

　　第　31　章

　　“是你……”负责处理这件事的警察还对何忆有印象，“你们这里又出事了。”
　　一年前先是女房客遇害，又是这个小伙子差点被害，现在凶手的房子竟然搬进了传销的人，这小区还真是不平静。
　　虽然很不愿意承认，可是何忆还是默默点了下头：“最近，真的是很多事。”
　　警察：“你以后……小心点比较好。”
　　这个小区还真是迷。
　　六十平方米左右的房子，塞了十个人，白天上课洗脑，晚上洗脑再教育，这个小窝点，除了个别人胖点脸上有红光，其他的无不是面黄肌瘦一脸的营养不良。
　　听说他们天天吃白菜土豆面条，就这样他们还坚信自己能赚到大钱，实在是让人想要呵呵。
　　小头目被带下来的时候，还在叫嚷着我们这是直销不是传销，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的何忆，只能面瘫着脸看着他被带走。
　　都把人关起来洗脑了，还在那儿直销呢，当人傻不成。
　　“谢谢你。”一个二十左右的年轻姑娘走到何忆面前道谢，“没想到这么快就被救，太好了。”说着她擦了下眼睛。
　　好不容易找到机会将钱扔出去的时候，她其实没报多大希望，自从被舍友骗进这里以后，她对人性已经完全不报任何期待，没想到不到一个小时自己就能得救，说来还是应该感谢他。
　　“没关系，能帮到你我也很开心。”见她精神状态萎靡，何忆安慰道，“你可以回家了。”
　　姑娘哭的更厉害了，她终于能回家了。
　　由于还要协助做笔录，所以她也跟着上了警车，临走前，她郑重地说：“还是要多谢你，我现在有点激动，等回家缓一缓再来向你道谢。”
　　何忆：“顺手报警而已，你太客气了。”
　　大橘轻叫了一声，何忆连忙将它从衣服中抱出来，而后直接抱着它上了楼。
　　何忆：“就知道你又饿了。”
　　一人一猫吃完晚饭之后，何忆又让大橘陪着自己玩了一会儿后才下楼。
　　裴子昂的车今天依旧准时出现在楼下。
　　见何忆下楼，裴子昂笑了一声放下车窗：“刚才你们小区的大爷大妈们又凑在一起聊的热火朝天的，是不是又有什么八卦消息爆出来了？”
　　虽然他只去何忆家拜访过一两次，可是裴子昂还是很快就掌握了何忆所住的小区基本情况，平日里这些大爷大妈们顶多是三两个结伴遛弯，可是一旦有和小区有关的八卦爆出来，那么遛弯小团体就会合并成大团体，一起讨论八卦。
　　“是。”何忆尴尬地笑了一下，“我们家楼上503；新搬来的房客搞传销，还是我报的警。”
　　何忆：“对了，明天我还得去做个笔录。”
　　裴子昂：“……”
　　“H市听说有个挺灵的道观。”裴子昂没有急着开车，而是认真地看着何忆问道，“要不咱们周六去拜拜？”
　　“我觉得，这应该是小概率事件。”何忆弱弱地分辩说。
　　裴子昂：“你真乐观。”他并不这么觉得。
　　“传销窝点被端了的话，503应该没人住了吧？”裴子昂心中一动问道。
　　何忆：“应该是，听说他们是押一付三，现在出了这事，也不知道房东是什么意思。”
　　下班高峰期已过，所以路面并没有多拥堵，裴子昂的车开了只有二十分钟左右，就到了殡仪馆。
　　这个星期，他们每天见面的时间基本上只有送何忆上班的这二十分钟。
　　等找到了停车位后，他们刚刚下车，就见关雪松走向他们。
　　“领导好。”何忆乖巧地问好道。
　　关雪松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这孩子现在是越来越蔫坏了。
　　关雪松：“我父母出门旅游带了些特产，我给你留了点放车里了，你先在这儿等会儿我去取。”
　　“还有……”关雪松看了眼裴子昂含糊道，“之前你姐托我办的事，已经有点眉目了，这两天等信儿就好。”
　　张招弟走之前，特意拜托过关雪松帮何忆解决户口问题，没有户口和身份证的何忆，到底有些不方便。
　　由于和裴子昂不熟，所以关雪松也没当着关雪松面说的太清楚。
　　“谢谢关哥。”何忆道谢道。
　　“行了，好好工作吧。”将特产交给何忆之后，关雪松拍了下他的肩膀，随后直接开车回家。
　　何忆上白班的时候，是和关雪松上下班时间一致的，本来他还想说要不要顺路接送何忆，可是在看到裴子昂车接车送以后，关雪松也就改变了想法，他也不想做那电灯泡。
　　最近有任督二脉全通趋势的关雪松在看别人感情问题上，眼光奇准。
　　不过……
　　关雪松叹了口气，何忆在他眼里就是有些单蠢，像是裴先生这种有一定阅历的老油条，他可不一定能招架住，但愿别受伤才好。
　　“关馆长很照顾你。”裴子昂看着正在打开包装袋的何忆说。
　　“也是看在招弟姐的面子上。”何忆下意识回道，“这些吃的我也吃不完，你带些回家吧。”
　　裴子昂：“这怎么好意思，都是关馆长特意带给你的。”
　　何忆笑了一下，觉得也有点不妥：“要不周六你来我家，咱们一起吃吧，我做东。”
　　“也好，正好我还没吃过你做饭。”裴子昂顺杆子就爬。
　　何忆：“……”
　　他好像不会做饭，也不知道现学还来不来得及。
　　目送着何忆进了办公室后，裴子昂立马开车杀回还成小区，直奔五楼。
　　因着503又出事，所以新房主此时也没办法再保持淡定，而是出现在了503，忧愁的拿着一沓招租广告贴在503门口。
　　等会儿还得网上招租加告示牌贴传单一条龙的房东，心中的脏话已经滚动刷屏了。
　　果然这种风水不好的房子就不能接盘。
　　“请问，503在出租吗？”裴子昂问道。
　　房东的眼睛唰地亮了起来。
　　不过……
　　房东挠了挠头，他明明还没来得及在外面贴传单，这人是怎么找到的？

　　第　32　章

　　殡仪馆从来就不是个充满欢声笑语的地方，充斥在这里的，只有哭泣和哀嚎，那是失去至亲至爱之人，发出的痛彻心扉的声音。
　　下午附近路段发生车祸，造成连环追尾，其中有当时就毙命的，也有伤的重的没挺过今晚，所以一周中的最后一天班，何忆是在忙碌中度过的。
　　办手续、拉架安抚家属情绪，等到忙完之后，何忆终于能舒了口气。
　　“现在这些司机也是，太毛愣了。”陈平边喝茶边说，他今天也累的够呛。
　　负责尸体美容的陈国在忙碌过后，总喜欢来何忆办公室找何忆聊一会儿，他觉得呆在何忆这里，好歹不那么阴森而且还挺安心的。
　　“唉。”何忆叹了口气，“也不知道和谁犯拧，非得争那三分两秒的。”
　　四月的H市，雪早已化冻且最近无雨，路况倒是比起冬天来好了许多，而据说这次交通事故的起因只是一起超车。
　　没有车的何忆，显然无法理解某些司机的想法。
　　陈平：“所以我才不买车，直接坐地铁或者是公交多好。”尸体美容工挣得可不少，陈平在这儿干了十几年，早就自己给自己挣出了一套房和额度可观的存款。
　　至于车什么的，陈平懒得养。
　　“对了小张，听说你是朋友送上下班？”陈平说，“这事儿可得和你朋友说说，可别学他们。”
　　何忆：“他还行，比较稳。”坐裴子昂的车，何忆只有稳和快两个感受，而且他从来没发现过裴子昂有得路怒症的倾向。
　　无论何时，都保持冷静这点还是很难能可贵的。
　　陈平：“敢情还是个老司机？”看何忆一副听不懂的模样，陈平笑了两句后再不说什么。
　　新来的小张简直不像个年轻人。
　　裴子昂是在省政府工作的，虽然何忆不清楚他的具体职务，可是却知道他的收入很可观，而且早八晚五，上下班时间稳定。
　　周六上午八点，何忆结束轮班，正式下班开始自己的双休日，从下周开始，他上的就是早班了，还算是轻松。
　　同样休息日的裴子昂已经在门口等他了。
　　“裴哥，其实你不用每次都接送的。”何忆边绑安全带边说，“我这里交通很方便的。”
　　裴子昂笑了一声：“没事，反正也是顺路。”
　　何忆：“……”
　　如果他记得没错的话，他们两家好像并不顺路？
　　何忆：“我也出点油费吧，每次都蹭车实在是太不好意思了。”
　　裴子昂笑了一声：“你也比太客气，出什么油费，我有油费补助，花不了多少钱的。”
　　何忆：“可是……”
　　“这样吧，你要是觉得心里过意不去，就帮我搬家收拾东西吧。”裴子昂指着自己的车后座说，“原来住的地方不太满意，昨天新租了房，正好今天得去收拾收拾，顺便打包。”
　　“也好……”何忆说，“那等我回家看看大橘，我就去帮你收拾一下新住处。”
　　裴子昂笑道：“正好也顺路。”
　　何忆：“唉？”
　　******
　　“所以说，你新租的地方就是我楼上？”何忆拎着箱子，不敢置信地说，“你什么时候租下来的？”
　　“就在昨天。”裴子昂边掏钥匙边说，“想到你们小区房租便宜，我昨天送你上班后就顺路来看了看，正巧看到房东贴招租信息，想着咱俩有个照应，我就租下来了。”
　　何忆：“可是这个房子，有点迷。”
　　他有点担心裴子昂被房子的风水影响运势。
　　“总是来些人祸，也确实不太好。”裴子昂开了门，“进来吧。”
　　裴子昂：“你楼上要是总住些奇奇怪怪的人，我也担心，正好在找房子，干脆租下来，咱们两人有个照应也好。”
　　说着去开了窗。
　　何忆：“裴哥，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
　　“你说。”裴子昂取出水递给何忆后挽起了袖子。
　　前房主和前房客明显不是什么细致人，所以房间的卫生状况实在是堪忧，裴子昂觉得，自己有必要找家政好好收拾一下。
　　何忆：“你为什么要这么照顾我？”
　　裴子昂对他好的，有点莫名其妙。
　　虽然……
　　何忆看着正在拆箱的裴子昂，虽然他也很受用，可是有时候裴子昂对他的好的让他有点惶恐。
　　裴子昂闻言立刻停止了动作：“可能是因为你长的乖，而且看上去没什么心眼吧，你气质和我弟弟有点像，离家在外，总是格外思念亲人的。”
　　何忆这才放松下来。
　　“上了一晚上班了，你先回去睡吧，正好我留下来整理卫生，等下午别忘了陪我去买点生活用品。”裴子昂说，“正好双休日，我争取明天住进来。”
　　“那好……”何忆说，“正好明天我请你吃饭。”
　　和裴子昂住楼上楼下，何忆觉得还是不错的，起码互相有个照应，爬层楼梯也不麻烦。
　　等到何忆告别了裴子昂下了四楼的时候，只见403门口正站着两个人，一男一女，何忆看着都有些面熟。
　　“你太客气了。”认出女生是自己昨天见到的被骗进传销窝点的女孩后，何忆看了眼男人问道，“司机先生？”
　　如果他记得不错的，这个男人应该是当初帮他送旅店钥匙的司机，看他和女生站在一起，何忆猜测他们应该是熟人。
　　“你……”大中回忆了一会儿后，才认出何忆来，“好巧。”
　　想不到世事竟然这么巧！
　　何忆：“快请进。”

　　第　33　章

　　“我们今天来，是想向你道个谢，我表妹太年轻被忽悠进去了，家里人都急的够呛。”大中看着正在忙碌倒水的何忆说，“姑姑姑父身体都不太好，这两天被吓得有点要犯病，所以就我带她来了。”
　　说着他将买好的礼品都放在了地上。
　　“你们太客气了。”何忆不好意思地说，“我只是打了个电话而已，这些还是拿回去吧。”
　　“这都送来了，哪还有拿回去的。”宁凝说，“你们认识？”
　　何忆点了点头：“还要谢谢你哥帮我送钥匙呢。”
　　“你一说钥匙……”大中原本的笑容顿时收起，面色郑重起来，“本来以为不会再见到了，今天既然见到了，哥们儿有件事我得和你说说。”
　　何忆：“是旅店的东西弄坏了老板让你陪吗？”
　　改不会自己当时一时兴起的想法害他破财了吧！
　　“那倒不是。”大中摇了摇头，“是那天我去还钥匙的时候，一帮社会人正在堵你。”
　　何忆的笑容顿时一凝：“有人来堵我？”
　　“看上去都不像是什么好人，你该不会惹了黑社会吧？”大中说，“个个都拽的二五八万。”
　　“是这样啊，谢谢你提醒了。”何忆沉思了一下说，“应该是家里亲戚惹事找上我了，多亏当时急着往这里赶，要不然被堵上就麻烦了。”
　　他出土时间不长，那种时候找上他的，应该是那些盗墓贼的团伙了。
　　看来他们顺藤摸瓜的能力还不差。
　　何忆叹了口气，随即思考起来自己是否需要离开省城，搬个家什么的。
　　“你也别太担心。”结果何忆倒的水后，大中说，“那帮人也不是什么硬茬，几个战友就吓怂走人了，现在这年头，没几个黑色会敢大摇大摆招摇过市的。”
　　何忆：“……”
　　也对，他一个僵尸貌似不需要怕人。
　　至于对方是否有枪这点……
　　何忆表示，有本事找到他的时候，他们敢当着他面用用试试，他现在身体虽然不一定抗的住子弹，可是术法却是稳稳能防住。
　　更何况，这年头黑色会真要是敢动枪那才叫胆大，这么有种的，H市还没有呢。
　　“等会儿我打个电话问问亲戚们是怎么回事吧。”做完心理建设的何忆轻松的说，“能平尽量平，不能平就报警吧。”
　　大中叹了口气，能这样就好了。
　　不得不提的是，人的长相还是很有迷惑性的，下墓的土夫子起码有一半是被何忆解决的，范宇他们正儿八经来寻仇，可是当两方站在一起，颜值产生强烈对比的时候，基本所有人都会站在何忆这边。
　　谁让何忆长得无害呢。
　　不过那帮盗墓贼死的也不算冤，毕竟是他们先闯进何忆的永眠地在先，后来又伤了何忆，是个人都有点脾气。
　　“这猫真不错。”见自己表哥和恩人聊得热火朝天，无聊的宁凝听了一会儿后，就把视线落在了正在舔毛的大橘身上。
　　“它最近越来越胖了。”见大橘肚子鼓鼓，何忆这才放下心来，“稍等，我给它加个餐。”
　　说着取了听罐头出来。
　　“哥们儿，你贵姓啊？”大中问道。
　　“我姓张，张伟。”何忆问，“你们呢？”
　　“张忠诚。”大中笑了一下，“敢情咱们八百年前还是一家。”
　　“宁凝。”边看猫吃罐头宁凝欢快的自我介绍道，“我觉得我的名还不错。”
　　大中：“你吃饭了吗？”
　　当然这句话是客套话，从民警那里，他们已经知道何忆是殡仪馆职工，这周上夜班，刚下班回家。
　　“我……”何忆有些犹豫地说，“还没吃。”
　　“正好我和宁凝也没吃。”大中说，“咱们出去吃点东西，顺便聊聊具体的吧。”
　　“好……”何忆道，“正好我也想弄明白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
　　刚关上家门，何忆就见到了准备下楼扔垃圾的裴子昂。
　　“你朋友来了？”裴子昂皱眉问道。
　　这朋友真没什么眼力价，他刚下夜班就来叨扰，这要是万一耽误了何忆休息怎么办？
　　“之前妹妹不小心被骗进传销窝点，幸亏他帮忙了，今天我们来谢谢他。”大中打量着裴子昂说。
　　他一定也当过兵。
　　“这样啊。”裴子昂用看同类的目光观察了大中有一会儿后说，“那你们先忙吧，我去倒垃圾。”
　　何忆：“等会儿吃完饭我再去帮你收拾吧。”
　　裴子昂：“我不急，你们先忙吧，注意休息。”
　　“他好像有点面熟……”见裴子昂已经下了楼梯，大中想了一会儿后猛地想起他是谁来——裴子昂。
　　当年他们所有人的偶像就这么出现并且消失在了他的视线中，大中有些不敢置信，原来偶像竟然也会自己倒垃圾啊！
　　何忆：“你认识他？”
　　大中：“听说过他……”
　　说完大中遗憾的叹了口气：“早认出就好了，咱们一起吃个饭也不错啊！”
　　只能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