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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这是我的龙-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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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怎么安排住处确实是上面一句话的事情。”纪墨耐心地应对着,“但是,我们却不是‘上面’!这里的上面是龙王,还有一直管理着东海日常事务的大王兄。”
人鱼族长再也躺不住了,他一甩尾巴爬了起来,急切地对纪墨说:“纪墨、哦不,西西里龙后,虽然这里还是由龙王和大王子说了算,但西西里王也还是六王子啊,只要您愿意为我们人鱼一族说说话——”
敖白皱眉听到现在,终于抬手打断了。
容拓黑洲他们也是一脸的无奈和茫然,心想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我们龙王龙后刚因为‘护心血药引’的事情跟父母兄长闹僵,哪里还能插手东海的迁宫大事呢?
“敖白,让我来——”纪墨有些头疼,还感到歉意。
“不,我来处理吧。”敖白轻声说,“你累了吗?要不要去休息一会儿?”
纪墨赶紧摇头,心想我怎么睡得着?
“不,我不累,这事儿要解释清楚,没有金刚钻就不能揽瓷器活!”
敖白点头,说:“没事,我来问几句。”
人鱼族长完全不敢造次,他心里很害怕纪墨会记恨当初被强配给敖白做伴侣、担心纪墨会因此而记恨整个人鱼族,进而冷眼旁观,又或者是落井下石。
“肖族长是吧?你终于愿意醒了。”敖白似笑非笑地说,他说的重音是‘愿意醒’三个字。
人鱼族长当然听得出来,但也只能装傻充愣,赔着笑脸说:“是、是,我老了,竟然晒会儿太阳都不行,哪像小王子那样强壮啊啊,小王子在浅海上玩得可高兴了!”
敖白微微一笑,心想一段时间不见、这条老人鱼越发像狐狸了,尽挑些我爱听的好话来说。
“肖族长,你不必紧张,我就是随便问问。”
人鱼族长再次干巴巴地笑了笑,心说我怎么可能不紧张?
敖白叹了口气,颇有些无奈地说:“我虽然是刚回来,不大清楚新旧龙宫和迁宫的事情——但是,人鱼和蛟龙两族、都是东海固有的族民,都会受到相同的保护!将来不管是哪一族被分到了外海圈生活,也不可能让他们直面风暴和外敌入侵,龙宫的安全问题有护卫龙队伍负责,普通族民只管安心生活就是。”
纪墨吁了口气,心想:这也是我想说的。
也许是因为在这个世界生活得久了,在西西里又担任着统领全局、纵览整个封海建设的角色,纪墨看待问题的角度跟敖白越来越一致了。
——就拿这个迁宫、重新划分居住区的问题来说:如果纪墨还是普通的一条人鱼,他肯定也是想着要占个里圈安全的好地方!
但现在再考虑可就不一样了:总有一族会住外圈的,这是个必然问题。实际接受考验的是管理者的能力。
如果龙王能力卓绝,族民们当然会安居乐业,反之就会暗中斗得头破血流。
人鱼族长急得团团转,心里的话却都不敢说出来——是的,如今正是因为东海的护卫管理相当一般般,所以普通海族才会提心吊胆,强烈抗拒入住外海圈。
纪洋和蓝更加没有胆气跟敖白理论,只能拼命朝纪墨使眼色。
纪墨也不回避,而是苦口婆心地解释:
“敖白说得没错。大家认真想想,不管是上面哪条龙说了算,他都有责任保护普通族民的安全——总不可能哪一族分到外海圈、就让那一族去填饱鲨鱼肚子吧?没有这样的道理,也没有这样的龙王!”
敢让族民去填鲨鱼肚子的龙王必定很快会被拉下台。
※※※
纪墨斩钉截铁的话音刚落不久,外面就传来了龙王的朗声大笑。
“哈哈哈哈哈~”龙王边笑边游进来,身后跟着一群护卫龙,“哈~纪墨这条人鱼当真有点意思!如今我就是上面说了算的龙,看来我的族民不大信任我呐,竟然求到你们这里来了!”
龙王说得轻巧随意,但人鱼族长已经被吓得趴在了地上,瑟瑟发抖。
“父王怎么有空过来了?”敖白好整以暇地问,显然他早就察觉外面的窥听。
敖白起身,按照规矩让出了上座,龙王毫不客气地游过去坐下。
小龟管家迅速游过来,重新安排了一下坐席,整只龟战战兢兢的。
“怎么?过来看看你们不行吗?”龙王斜睨着幼子发问,声音响亮如洪钟,中气十足。
敖白微笑,随口回答:“不敢,您自然是想什么时候过来都可以的。”
龙王冷哼了一声,大马金刀地端坐,转而扭头看着敖沂的时候,又迅速换上了一副慈祥的笑脸,招手唤道:“沂儿,过来,来看看这个是什么啊?”
龙王从袍袖里抽出一件金光闪闪的小袍子,上下晃动着。
纪墨低声和父母说了几句话之后,抬头看了几眼,被晃得眼睛花,心想那是什么?金缕玉衣吗?
“爸爸,咦?”小龙注意到了,立刻就提醒了纪墨。
“嗯,爸爸看到了。”纪墨笑着说。
“沂儿,快过来啊。”龙王锲而不舍地呼唤。当一切心结打开之后,老龙王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补偿敖白?看来不能够了,敖白已经被他自己一怒之下踢到了西西里!
幸好,敖白已经有了孩子,那就多宠爱他的孩子吧。
龙王眼里只看着敖沂,坦坦荡荡地昭显着自己对这个小孙儿的喜爱。
“爸爸?”小龙看着不远处闪烁的奇怪东西,迟疑地抬头看纪墨。
“好奇啊?那就过去看看呗。”纪墨鼓励着孩子,他想知道龙王究竟还能怎么做。
敖白也不在意,他正低声嘱咐瑟瑟发抖的人鱼族长。
小龙慢吞吞游了一小段,又回头不放心地喊:“爸爸?”
“去吧,别怕,爸爸就坐在这里等你回来。”纪墨挥挥手。
龙王看到小孙儿主动朝自己游过来,高兴极了,更加用心地控制了自己的表情,唯恐吓退了敖沂。
小龙又慢吞吞地靠近了一些,不时回头张望。
“别怕,来啊,过来。”龙王轻声诱哄,“沂儿,我是你的祖父,你不用怕我。”
最终,小龙停在了龙王前面一米的位置,再也不肯挪动了。
龙王不敢妄动,几番言语劝哄无果之后,他看着敖沂抬头、大眼睛滴溜溜转、好奇望着自己手上金丝兜的模样,龙王的心越发软了,他缓慢伸手、将金丝兜递过去,慈爱地说:“来,拿去吧!纪墨,你要给他穿上,这么小的幼龙,不穿金丝兜怎么行呢?”
小龙迟疑着、不敢伸爪子去接,龙王直接将金丝兜塞到了小孙儿的爪子上。
“呀!爸爸!”小龙拿到了那闪闪发光的东西,高兴极了,抓牢了转身就朝纪墨游过去,又是送到了纪墨手上。
“谢父王,我本来也想让沂儿穿着的,奈何西西里海没有。”敖白道谢之后,又是叹息。
龙王听了,心里当然不是滋味:你这是在跟我哭穷啊?不过,西西里确实不可能有这精巧的金丝兜,真是委屈沂儿了……
纪墨揉了一下孩子的脑袋,抖开那物一看:原来是个小肚兜。用料十分讲究、柔韧异常,做工也很精美,尤其是在护心鳞的位置、还镶嵌了一块不知何种材质的金属,确实是个好东西。
“我代沂儿谢过父王了。”纪墨真诚地说,又有些无奈,“沂儿特别好动,我们又不能天天抱着他,平时难免磕磕碰碰,多亏了父王有心。”
穿越鱼还真是没有料到,这个世界还能有这样精巧实用的东西。
龙王再次笑了起来,他现在的心情原本就很好。龙王往后斜斜一靠,眯着眼睛打趣道:“我疼沂儿,你们谢什么?莫不是也想要金丝兜来穿?”
敖白面无表情,没兴趣回应这样的玩笑。
纪墨还是很识趣的:他投桃、我虽没法报李,但说几句感谢的话总是应该的。
“父王说笑了。不过若是有那特大号的金丝兜,我们穿也是可以的,父王的心意、我们岂敢不接着?”
龙王险些笑出声,但又绷住了,换了个姿势歪着,促狭道:“敖白,你家的人鱼可真了不得,啧啧。”
西西里王回以一个‘你才知道’的眼神,一切尽在表情中。
龙王见状,再次冷哼了一声,对于幼子的脾气,他始终是不满意的。
“父王既然已经送完了金丝兜,不如跟人鱼族长说几句吧,这都是您治下的族民,那些事也不是我能管的。”敖白淡淡地建议,丝毫没有迂回委婉的意思。
纪墨原本正将金丝兜拿给好奇的父母翻看,听到伴侣这样直白的话也是吓一跳,他迅速抬头去看龙王。
“你怎么说话的?”龙王果然怒了,“敖白,你以为去守了西西里、家里的事情就可以不管了吗?嗯?”
猜中了开头却没有猜中结局,纪墨十分讶异,没有立刻开口。
龙王继续愤怒:“难道西西里就不是东海的了?就算你是西西里的王,但别忘了,你还是家里的王子!我的族民难道不也是你的族民吗?敖白,如今你骨头硬了,人鱼族长求到你眼前你都不愿理会了?”
敖白都被骂得有些懵了,板着脸一言不发。他们父子间的相处经常都是剑拔弩张的,倒也不是不能接受。
小龙原本正将那金丝兜拖着游来游去,又拿给容拓他们看,向叔叔们展示自己的新玩具,突然听到龙王的怒骂声,小龙被吓了一跳,就近迅速游到了敖白的身边。
敖白顺手搂住了孩子。
“爸爸!爸爸!呀!”小龙挥着爪子,想让纪墨游过来。
“没事,玩你的,不是骂你。”纪墨安抚了几句。
龙王听到后,觉得自己发脾气吓到幼龙也不好,这才将余下的斥骂给咽了下去,改为怒瞪着敖白。
纪墨有些摸清楚了龙王的性格,他谨慎地开口,解释道:“父王息怒,我想您是误会了,只要事关东海,敖白怎么可能不理呢?他要是不肯管的话肖族长也不会在这里了。敖白虽然是王子,但您才是龙王啊,这些大事理应由您来定夺。”
龙王眯着眼睛打量纪墨,维持生气的表情。
这时,外面又闯进来了一条龙,是心急火燎的敖瀚。
“敖白呢?敖白!”敖瀚厉声呼唤,一进门就直奔敖白而去
第127章 这条人鱼刺痛他的心·迟来的醒悟
敖瀚心急火燎的,一头撞了进来,后面跟着的护卫龙被甩了老远一段距离。
“敖白呢?”敖瀚一进来就高声喊,瞬间定睛看清楚大殿的情况之后,立刻直奔坐在龙王下首的敖白而去,“敖白!”
“出什么事情了吗?急成这样!”龙王看见长子居然像没有看到自己在场一样,招呼也没有一个,瞬间就不高兴了。
纪墨看着不妥,也匆匆起身游到了伴侣的身边,容拓黑洲等龙更是早已经严阵以待。
“是啊王兄,您这是来找敖白的吗?”纪墨戒备地问。
因为护心血药引一事,两兄弟极其伴侣之间的关系、纪墨跟龙王龙后之后的关系都受到了很大的影响,可惜有些时候不能彻底闹翻,至少也要维持表面的交情。
敖瀚脸上的急切十分明显,他确实已经昏了头,这才懊恼地发觉自己没有给龙王见礼。
“父、父王,是我着急了,您怎么也在这儿?”敖瀚气促地说,当看到了纪墨游过来之后,他的眼睛又是一亮,刚想说些什么——
但敖白早已站了起来,将怀里的小龙交给伴侣,他自己上前,挡在了前面,沉声问:“王兄,究竟出什么事了?”
纪墨的心早已经狂跳:卧槽!他该不会是为了小沣来的吧?难道早上送过去的果脯小沣吃了没效果?或者说不但没有效果、病情还加重了?
虽然在交出果脯之前就思考了种种可能的后果,但真被事主找上家门时,穿越鱼还是很忐忑不安的:糟了,难道真的是果脯出了问题?海神明鉴啊,我们真的只是出于好心而已啊……
龙王原本放松的表情也隐去,脸色‘唰’一下变了,显然他跟纪墨想到同一件事上去了。
敖瀚好不容易才喘匀了气,这段日子因为爱子的怪病,他作为父亲,已经忙得焦头烂额、顾此失彼;又因为担忧着伴侣敖襄的身心健康,他已经是心力交瘁,身体衰弱,一下子猛然从新龙宫游到旧龙宫、心肺就已经吃不消了。
“敖白,你跟我回去一趟,大祭司有事情要问你。”敖瀚抓住了兄弟的手,立刻就往外拖。
纪墨急了,飞快阻拦,问:“王兄,你先把话说明白啊,大祭司叫敖白过去做什么?”
龙王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台子,喝道:“你说吧,小沣怎么了?”
敖瀚的表情十分奇怪:既看不出痛失爱子的悲切和绝望愤怒、也看不出爱子病愈的欣喜若狂。
“父王,您先别急,小沣那儿有大祭司守着呢,眼下他不能离开,所以我来找敖白过去一趟。”
“哼,那个白烁!还西海大祭司呢,算了,你们兄弟俩去吧。记住了,有话好好说,别让我看到什么不好的来!”龙王一挥手,警告了两个孩子一番之后,算是放了行。
敖瀚立刻又开始用力拖着幼弟往外边游。
敖白心里也知道,过去多半是为了小沣的病,但既然父王亲自开了口,那自己就不会有事。敖白匆匆回头交代了伴侣几句:“纪墨,我跟王兄过去看看,你留下来,跟父王他们继续聊。”然后又转头嘱咐同伴们:“容拓黑洲,这里就交给你们了。”
容拓立刻点头,用行动表明了自己值得托付的一面:他从角落里游了过来,守在了纪墨身后。
“爸爸?啊!”小龙趴在纪墨肩上,看着父亲要出去,他急忙伸出爪子去够、又提醒纪墨快跟上。
“沂儿,你要听话!”此时,敖白已经游出了门外,只给小龙留下一句话。
纪墨心神不宁地目送两条龙离开,随手抚摸着孩子的脊背,安抚他:“没事,你父亲一会儿就回来了。”
小龙扭动着想挣脱,他想游到门口去瞧瞧。
“咳咳!”龙王重重咳嗽了一下,瞬间拉回了所有海族的注意力。
纪墨回过神来,看着上首的东海龙王,总觉得对方高深莫测、喜怒无常,言行举止皆有深意,不是那么好打交道的。
“他们是兄弟,你不用担心。”龙王不大满意,生硬地说。
此时在场敢跟龙王对话的也就只有纪墨了,而纪墨当然不会让龙王自言自语。
“嗯,父王说得对。”但纪墨谈性甚不浓,回答得也有些敷衍。
“呵?你果然觉得我说得对?”龙王傲然昂头,俯视着人鱼问。
“是啊。”纪墨叹息道,“父王怎么可能不对呢?
小龙挣扎了几下之后,黑洲悄悄上前,纪墨松了手,黑洲掏出了他之前捕捉到的夜光蟹,那淡蓝色混着淡粉色和碧绿色的典雅神秘光泽,很快就转移了小小幼龙的注意力。
龙王斜斜后靠在椅子上,脸上不再是之前逗弄小孙儿时的慈祥和蔼,他冷冷扫视了一遍下面的其他三条人鱼,丝毫不带感情地命令纪墨:“他们的诉求我明白了,让他们先下去吧。”有些话,我想私下里问问你。
自从龙王进来之后,人鱼族长就再也没敢开口说一句话,他规规矩矩地低头弯腰、保持着臣服的姿势;而纪洋和蓝因为是纪墨的父母,当然有几分脸面,因此仍旧是坐在纪墨身边的。
龙王的逐客令一下,纪墨心里叹了口气,面对这个世界、此时东海的龙王,他只能迂回,不可能对着干。
“肖族长,父亲、母亲,您三位先到后面休息一下好吗?咱们晚点儿再聊,唉,真是不好意思了。”纪墨小声歉意地说。
“没关系没关系,应该的!”人鱼族长如蒙大赦,点头如捣蒜,“应该的!”他一早就想离开了,在这里待着简直喘不过气。
纪洋和蓝也是松了一口气,主动起身站在了老族长的身边。
纪墨再次歉意一笑,随后请小龟管家带着三条人鱼下去安顿。
“哼!”龙王冷眼看着,再次发出了不明意义的一哼。
“爸爸~”小龙恢复了活泼,又拖着那金丝兜到处游,他应该是觉得金丝兜划过海水的声音奇妙好听,所以才孜孜不倦地游了一圈又一圈,每当经过纪墨眼前时,就欢快地喊一声。
“嗯,不要闭着眼睛游,当心撞墙上去了。”纪墨好笑地提醒。
龙王看人鱼并没有接自己带着嫌弃的冷哼一招,也没有立刻生气,而是饶有兴致地问:“你这条人鱼叫什么名字来着?看来沂儿很依赖你啊。”
纪墨公式化地勾起嘴角微笑,再次自我介绍道:“我叫纪墨。沂儿是我的孩子,他不依赖我还能依赖谁?”
“哦,纪墨。”龙王念了一遍,而后忽然俯身、手掌撑着台子,目光锐利地盯着人鱼,似笑非笑地说:“纪墨,我看不仅沂儿依赖你,连我家那傻龙敖白也很看重你啊,你还真是了不得!”
纪墨谦虚地笑了笑,说:“父王过誉了,我只是普通的人鱼而已。您说敖白是傻龙?唉,看来您的确是十分了解敖白。我跟敖白结侣到现在,发现只要谁对他好三分、那傻龙就回以九分十分!敖白很重情义,说到底还是父王教子有方。”
龙王撇撇嘴,反正这里也没有外龙,说什么都不怕。
“啧,你倒是会说话,配敖白还挺不错,敖白十天说的话也没有你一天多。”龙王以食指轻轻敲击台子,慢条斯理地‘夸’人鱼。
纪墨也只能保持微笑了,虽然他心里一直在咆哮。
“你跟我说说,敖白去西西里也有一段时间了,那儿有什么变化没有?”龙王用闲聊拉扯家常的语气,问起了封海大事。
纪墨立刻打起了精神,抬头仔细打量了一下龙王的表情,但有机会说还是要好好说的。
“父王果真仁厚!怪不得在封海时,敖白整天提起您——”
“提起我?”龙王随口打断,挑眉嗤笑,“他整天都念叨我什么呢?”
纪墨说话总是被打断,气着气着居然不气了,他好整以暇地接着往下说:“是这样的父王,我虽然一贯仰慕六王子,但之前从来没有跟他相处过,我真是想不到,原来王子居然是这样的——”
龙王再次随口打断,“是怎样的?敖白让你失望了吗?”
纪墨毫不在意,继续按着自己的想法说:“父王误会了,敖白从来没有令我失望过,他只是一次次让我感到惊讶而已。自从当初离开东海龙宫前往西西里海,敖白就没有放松过一天,您知道的,无论是沿途、还是到了封海,凶鲨毒物都是那么多,如果他不打起精神,估计我早已经填鲨鱼肚子了。可惜,碰到的危险那么多,都是他挡住了,这方面我帮不上他的忙。因此您夸我了不得,我确实是受之有愧。”
龙王的脸色又沉了下去,连促狭的淡笑都没有了,一言不发地盯着人鱼看。
纪墨继续说:“……虽然吃了很多苦,但我们还是到了西西里海,那时敖白总是天一亮就独自去巡海,累得游不动了才回来。其实我很生气,因为如果一旦被鲨鱼偷袭的话,无力搏斗他就只有死,我让敖白先别去巡海,可是他有自己的坚持,这点我劝不动他。”
“唉~”龙王心里的叹息一个不小心,从嘴里发了出来,但他仍然没有说什么。
“后来就只能随他了。”纪墨无奈耸肩,“我让他别那么拼命,但敖白说了:不敢辜负父王您的信任,不敢让西西里失守,都是东海的水,他不敢松懈,怕自己辱没了东海龙族的名声。”
龙王慢慢低头,收回了撑在台子上的手掌,疲惫地靠在椅背上。
“父王,我说的这些,您相信吗?”纪墨没有抱着什么期待地问,不是为了他自己,只是为了他家那奔波劳累的小白龙。
龙王闭着眼睛,双手拢着,静默又肃穆。
好半晌,龙王才重新睁开眼睛,重新打量了一下黑尾人鱼和欢快游动的小孙儿,笑着摇摇头,慢慢起身,惆怅又无奈地长叹,说:“信,怎么不信?纪墨,你要清楚:敖白他先是我的孩子,然后才是你的伴侣!难道我会不了解他吗?刚才我就说了,敖白是傻龙,这可不是开玩笑,他从小就傻,木愣木愣的,不懂得主动开口、不会撒娇,难过了也是躲起来哭……唉哟……”
龙王站着,背挺得不是那么直,看着敖沂、眯着眼睛出神,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纪墨也站了起来,更加悲哀和惆怅,轻声说:“是啊,父王说得都对。敖白他也知道自己不够好,所以他心甘情愿前往东海最偏僻的角落、誓要永久为父王镇守西西里,不想再让您和母后伤神烦恼了。”
龙王倏然睁开眼睛,戾气十足地瞪着人鱼,一瞬间竟然爆发了杀意。
容拓立即察觉到了,紧张地游到纪墨身边保护着。
纪墨这次没有回避对方的眼神,而是平静地对视。
只有小龙仍旧玩得高兴,他恰好从大殿另一头迅速俯冲下来,抓着金丝兜,飞快从纪墨身前掠过,清脆地大喊一声:“爸爸!”然后又灵活地一个转身,再次笑着从纪墨身前掠过,同时不忘又打了个招呼。
于是,龙王眼前就闪过了两次小孙儿的身影,那白色的鳞片混着金色一缕,闪烁又活力十足。
最终,龙王慢慢隐去了杀意,表情变得极为冷漠,这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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